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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让他专心开车……
顾暖在乐乐家里陪左左,工作没有心思。是信任免去了很多矛盾。
现在林铮的公司没有了,秦安森可以随时离开左琛的公司。因为美啬的关系,秦安森起初一直假受制成是林铮那边的人。
林铮要左琛公司的项目大楼的设计图,秦安森既然表面跟林铮是一伙的,就要把设计图给林铮,也是这设计图,导致林铮法国那边的楼盘无法出售,不能出售,资金就被套死。
那设计图涉嫌抄袭了美国一著名楼盘的设计,对方追究,这是要吃官司的。在打官司中,美国那边楼盘的负责人,打压着林铮这边,也是导致林铮这边楼盘一直未能销售的原因。左琛再有能力,也无法认识熟悉法国那边政府相关单位,但被抄袭的美国楼盘方,会用尽办法,左琛只是派人从中周=旋,做了一次渔翁,得了一次利。
抄袭设计这事,秦安森不会吃官司,秦安森是只把设计图给了林铮,那设计图冠上的设计人名字,是林铮公司聘请的设计师。
婚礼上很多人已散去,佟亚楠也在找秦安森,她不觉得累,也不是什么娇娇女,平时出任务那辛苦都吃得,现在这简直太小菜一碟了。不过她是懂得照顾肚子里的宝宝的。
乔东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烟盒里终于没有烟了,烟盒被他捏扁搁在桌子上。
美啬很久没见秦安森了,是哥哥,表面上挺恨这个哥哥,但能否认,心里想要一个哥哥这感觉吗?
她想跟秦安森和嫂子说声‘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乔大少忍着怒火没出言埋汰美啬,这哥哥不要也罢,你这热乎的来了,贴了人家的冷脸,好歹你是他妹妹,怎么来了一趟,像是寻常宾客一样的地位?
乔东城费解,被姓乔的一大家子各路人马从小就惯着重视的大少爷,觉得这样的美啬真可怜,可怜虫。
秦安森和佟亚楠过来的时候,美啬立刻站了起来,乔东城只是瞥了一眼,没动。
秦安森的脸上有些红,是他那会儿喝多了作的闹的!佟亚楠问他了,脸色怎么这样?秦安森说是喝多了,洗完脸就这样了。
佟亚楠没在意,以为秦安森被他父亲骂了呢,刚才秦父可是找他找了半天。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美啬说着准备好的八个字。
“谢谢。”秦安森说。
佟亚楠笑着对秦安森说,“这位是?给我介绍一下。”
“林美啬。”秦安森淡淡地说。
佟亚楠无语,这
是介绍吗?
美啬也心里有点不舒服,似乎也觉得今天不该来,被邀请,不来不好,可是来了,就这个态度,既然不愿意看见,邀请干嘛?
没人再说话。
该站着尴尬的尴尬,该站着走神的走神,低头的低着头,乔东城早就看秦安森不顺眼,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打火机搁在桌子面儿上玩儿,皱眉问秦安森,“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婆介绍她的?林美啬,她单单就这么一个名字?知道个名字的路人你就发请柬?那个谁……新郎,你怎么没请张三李四王大妈?”
佟亚楠不知怎么,没生气,心里偷笑了下。
“我和我妹妹的事,你管得着吗?!”秦安森皱眉朝乔东城挑衅。
心情本就糟透,又是半醉状态!
乔东城笑,用手中的打火机指着林美啬,“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啊!?那我更管得着了,你知道她是我的谁?!”
“……”秦安森蹙眉。
乔东城一派悠闲,手里的打火机蹭着下巴,一张俊脸笑的倾国倾美啬的,“她是我合法的妹妹,以后不叫林美啬了,叫乔美啬……”
美啬无语,又有点难过,乔东城闹得又是哪一出?
秦安森冷笑,对乔东城说,“真有意思!”
“亲妹妹,跟哥哥走……”乔东城站起身,迎上秦安森的目光,不惧,只觉得好玩,一边抓住美啬的左手,一边探身将佟亚楠手中那个红包拿了回来,宠溺地用红包轻磕了磕美啬的脸蛋儿,“傻丫头,花钱来买不痛快?你哥我平日怎么教你的?”
佟亚楠今儿收了不少红包,还是第一个刚送了又拽了回去的。
秦安森看着美啬,眼神似乎在说,不能跟这个乔东城走!
美啬露出微笑对佟亚楠,说了声‘嫂子再见’就跟乔东城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美啬白了乔东城一眼,“谁是你妹妹啊!”
“你呀,还有谁能有这个福气!”乔东城打开车门,让她上车,“你又不姓林,秦安森的爸爸也不是你爸爸,那就跟我一个姓不是挺好么,美啬的‘啬’子不太好听,改成蔷薇的‘蔷’。我听着是好的,改天我找人安排,你的户口落我这儿……”
说完,乔东城上了车,启动。
美啬抿了抿嘴儿,皱着眉毛不知道该怎么办,遇上乔东城,挺头疼的一个事儿,嘴里嘀咕着‘是你妹!你妹!乔东城你妹!!’然后。美啬上了车。
车开出去很远,乔东城突然说,“没跟你开玩笑……”
晚上。
左琛接了顾暖和左左,晚餐后,一家三口开车出去兜风。
风大,顾暖不让左左总是站起来,危险。
几次站起来,几次被按住的左左,向左琛伸过去小脑袋,小手歪了歪小鸭舌帽的帽檐儿,问左琛,“爸爸,我妹妹在哪里上学?”
“嗯?妹妹?”左琛以为左左问的是那个小果果。
左左说,“就是爸爸妈妈有一次去看我,说妈妈给我生个小妹妹呦……”
顾暖笑了笑,用纸巾擦了一下左左的小嘴儿。
“爸爸妈妈正在努力。”左琛笑说。
今晚,是要把左左送走的,由吴哥安排。
夜里九点半,左左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海边站了一会儿,左琛开车带她回去左家别墅,别墅外有监控,左琛的车开进去。
左母没在家,左父说,是出去跟人打麻将了。左父左母都没有去秦安森的婚礼,左父是秦家人不会请的。
左琛带顾暖上楼,把她带回来,是要稍晚点再送走的。
他的卧室,很大,床就很大,在左琛脱下西装外套的时候,听见楼下左父说,“出去散步!有事叫外面的人……”
“去吧爸——”左琛回了一声。
顾暖站在他的卧室中,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左琛站在她面前,打量她时在解着衬衫扣子,顾暖收起心事重重,手指抚上他脖颈伤口旁,眼神在问他,怎么弄的?能伤到了脖颈……
左琛碰了碰,“没事,不小心划伤的
。”
顾暖点了点头,瘪了瘪嘴儿,告诉他,“洗澡的时候别往伤口上用浴液。”她装作不知道他可能是在秦安森那里受的伤,还好,还好一开始装作不知道,否则,今晚的左琛,对左左,可能都会是笑不出来的。
左琛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邀请,“一起?”
“很晚了,等会儿你妈爸回来了……”顾暖装傻了一次。她不习惯在左琛这个家里,觉得他爸妈随时会回来。
左琛叹息了一声,吻了下她的唇,“我爸出去散步,就是在告诉我们,家里没人。”
“……”顾暖。
左琛又说,“我脖颈上伤口,想早点愈合。”
他相信她一点就通。
顾暖也真是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话中的意思,可是……
左琛拿起她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脖颈上,让她呈搂着他的姿势。他垂首吻住她的唇。
顾暖轻吻着他脖颈上的伤痕,给他伤口足够的免疫球蛋白A。唇和舌的热度让他闷哼了一声,双手覆在她的身体上更用了力。
丧事后,各自都在忙,见面要找方便的时机,左琛很久没碰她了,双手从揽抱着她的腰部,缓缓下移,从她的衣服下摆摸进她的身体。
能留她到半夜12点,大概绝不会11::59送走。
次日。
顾暖整个上午都在商场里,顾博要去F城,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准备,需要她来给弟弟买齐了规整好。
顾博的一切,一直都是顾暖在照顾。
在她给顾博挑选男士袜子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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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八千字加更】求月票!!
顾暖回头,就见到林路的一张笑脸。
“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暖偶遇到她有些惊喜。
林路说,“昨天就回来啦,看着背影就像是你。所以就过来打招呼……”
顾暖买完东西,和林路一起去了张嘉那儿,张嘉的女儿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儿跟顾暖玩儿的可欢乐了。顾暖看着这么点儿的小孩子就愣神儿了,她想给左琛生个女儿,特别的想。一直没能怀孕,怀孕之后怎么跟母亲交代,这都是她扛不住的难题…琰…
医生说是心理压力大的原因,顾暖自己心里一样明白,心理压力如何能不大?怎么能自我调节心理压力?试过,不管用的。
从没想过算计别人,可是背后想算计你的人却数不胜数,且不说反击,就是应对,也着实太累。兵来将挡,挡着挡着,几次下来力量就透支了……
张嘉一边弄着奶瓶一边跟顾暖和林路说,“这生孩子,照顾孩子,对于我来说简直太辛苦了。我发誓,再也不生第二个。自己照顾有时候就烦,别人照顾我还不放心,一会儿瞧着孩子哭我就想哭,一会儿瞧着孩子笑我就笑,像个神经病……”
这么说着,张嘉去抱起女儿,开心地说,“我家宝贝长得要向爸爸哦,等你小学毕业,爸爸就快出来了呀,我们一起盼着爸爸出来。”
张嘉的女儿小手攥着,手指伸进嘴里,不停吃着自己的小手,样子可爱极了,看的顾暖移不开眼睛。
林路递过去手绢给张嘉,“快给她擦擦,脏不脏啊!小孩子好脏……”
“你懂什么,我家宝贝儿手上有金子,多吃点儿好。”张嘉说完给女儿擦了擦嘴巴,回头正经地对顾暖和林路说,“左琛进去那次,我爸真做过什么,一开始我真不相信,因为我爸没跟我说过什么,也没找我谈,我也是前几日听见他跟别人谈这件事。如果不是那个国土资源局的乔副局及时找关系摆平,人民法院一旦接受案子的公诉,左琛出来就困难了,被冤死在里面都有可能。”
顾暖无奈地抿了抿唇,笑不出,哭不出,经历的多了,惆怅都显得淡了,“恒科对喜欢名利的人来说,是诱惑,你爸不是普通市民,野心大也是在所难免的,还好你爸收手了。”
张嘉站起来,抱着女儿在地中间转悠,跟顾暖说,“等恒科顺利上市后我就撤股吧,我爸总这么盯着恒科,早晚是个问题。本来我就不懂做生意,就是拿我爸的钱用钱生钱,为的是自立,不想让我女儿他爸出来后被人瞧不起,给他拼呢我这是。”
“我姨夫怎么这样!”林路白了空气一眼。
顾暖没有说话,张嘉的爸爸是想在左琛身上狠狠捞一笔。
所以说左琛太累了,接触的人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是商人,不是官员,只能对官员笑,而官员,很可能正拿着利器准备伤他,这种时候,他要及时让空手的自己同样拥有利器,要是怎样的敏捷才能一帆风顺?
张嘉跟顾暖实话实说,她觉得顾暖可交,“我爸能不能提拔上去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从来不在家里说这些事。如果能提拔上去,市长也是5年一换届,几年后我爸不在海城这边做市长了,能甘心利用职权白白挺了左琛这些年吗?我爸在左琛身上没少捞到好处,可他不知足。如果我爸提拔无望了,你想,他一定也不甘心退下去之前就这样,哪个从地方换届到另一个地方的不狠捞一笔?”
顾暖和林路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林路问顾暖,“你弟要去那边一个月?最近他走路是不是把手插进裤袋里?”
“是!你教他的!”顾暖笑,还记得林路第一次见到顾博的时候,是她和林路约在外面说事情,她跟母亲说是带顾博出去剪头发,其实是带顾博去见左琛,见左琛的中间,林路打来电话找她谈林铮那边高利贷的事。
林路恨林铮,顾暖认识林路是左琛安排人让她们认识的,顾暖知道林路和林铮关系的时候,曾说过,这件事不适合你参与,那毕竟是你父亲。
林路对顾暖说,英雄不是不问出处吗?我替我妈处理这个坏男人,我就是英雄了吧?所以我不用知道我的出处,再说,我的出处是我妈的肚子,跟他姓林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开始林路不知道顾暖和左琛的关系,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知道后,便立刻再也不跟左琛联系了,有事儿找顾暖,没事儿找顾暖。本来还抱着玩的心态整日琢磨怎么逗逗这传说中的冷漠成熟男人,现在想起来都囧。
林路以前问过顾暖,说,
“你家左总没把我当成变态吧?”
“没有啊。”顾暖说完忍不住笑。
林路囧,“那估计也把我当小女流氓了。”
顾博走的时候大概是11月初,要在那边过完整个11月,在12月初才能回来。然后下一年的阳历2月份左右是春节,在春节前,就出国了。
11月份F城那边的天气稍凉,顾暖去给顾博买衣服,林路闲着没事儿,就跟着去了,选顾博的衣服时,林路发表了很多意见,很多件都是林路选的,林路觉得,顾博那么干净那么帅,不是什么衣服都适合顾博穿的。
19岁的顾博,还有几个月,马上20岁了,是个男人了。
第二天中午,顾暖接到母亲的电话,董琴说,“阿琛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家里吃饭了,打个电话问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来家里吃顿饭。”
“嗯,我问问。”顾暖说。
她给左琛打过去的时候,是吴哥接听的。
吴哥说左琛在见客人,不方便接电话,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抽身。顾暖说好,没什么要紧的事。
还没到半个小时,左琛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今晚不能去她家吃饭,很抱歉。林唯唯要去他家,左父左母所在的那个家里。
顾暖顿了顿,点头说,“嗯,那就改天吧。”
“sorry,顾暖,等案子判了,我这边的取保候审消除,就带你出去走一走,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你喜欢去的地方,我都带你去。”左琛对她,有深深的歉疚。
顾暖点头忍住不适开心地说,“好啊……我提前想想去哪……”
董琴有些失望,说他再忙,抽空来吃顿饭的时间总该有吧?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左琛几乎不来家里了,无从发觉具体哪一天开始。
大概,只有左琛心里清楚,从哪天开始,他无法让自己面对董琴这个岳母。
让顾暖愁的是,董琴在张罗着要见见左琛的母亲,父亲见过了,就是不安排见他母亲,这里面别有什么事儿。
顾暖说绝对没有什么事儿,改日一定安排见面。
左母知道她和左琛的关系,正式的来说,才没多少天,以前是真不能安排自己母亲和左琛的母亲见面,现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是可以见的。
家长都见完了,董琴下一步,大概是该催着早点结婚了……
林唯唯出院后去了左家。
左父左母在见过顾暖之后,如果论上喜欢程度,还是喜欢顾暖比喜欢林唯唯多很多。但林唯唯被林铮伤了眼睛,左母左父看着,对林唯唯,就同情心泛滥了。
林唯唯手术过后的眼睛,要非常注意,不能强光,不能过度的用眼,要让那只眼睛修养修养,重返公司上班,还得一些日子。
林唯唯住院这段期间在想,这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她?让陈海洋进去了,马上案子审理,就会被判刑。
在左家吃过饭,左琛开车送林唯唯回家。
车上,林唯唯语气忧伤,她问左琛,“阿琛,你在利用我?”
左琛点了支烟,放下车窗,示意她继续说。
“你行贿的证据在我爸手中,在海城这些年,左氏楼盘开发的大小项目总共数量就是你行贿的次数总和。阿琛你把公司20%的股份给我,是收买我,让我去拿回那些证据?”林唯唯苦笑了下,“阿琛,我爸跟我说过,在你行贿的证据只剩下一张还有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停止参与。”
这个规矩是左父当年经营公司时落下的弊端。
行贿的证据在对方手中,而且不是受贿人的手中,是受贿人离了婚的丈夫手中。
如果是受贿人,那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只能处处护着左父,不会处处威胁左父,那威胁的不光是左父,威胁的也是她自己。
当时就是左父的疏忽,防人之心太小,林铮从中作梗,让左父入了局里,跋涉不出去。林铮和那个受贿人的丈夫认识,出谋划策,让那个受贿人的丈夫在和受贿人离婚前,将证据握在手里。林铮告诉那个受贿人的丈夫,你如果捏住了你妻子和左父这两人之间行贿受贿的证据,你这辈子日日财源广进。
这不止是左父的疏忽,也有合作受贿人的疏忽,最主要的因
素,还是林铮一手策划,才导致左父当时陷入绝境。
受贿人离了婚的丈夫当时攥着左父行贿的证据十六份,跟受贿人离婚,离婚后说得清楚,这十六份证据,他要攥牢十五份,你们再交易一次,就拿交易的单据在我这里换回去一次最前头的证据。
如此,就算是换一辈子,受贿人的丈夫手里,也始终是保留着起码十五份单据。
在左父被林铮玩的很惨那年,受贿人调走到别处,左父本想借机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岂知林铮早有准备,新上任的年轻人三十几岁,靠关系上任,精明劲儿不足,稀里糊涂就参与进了这起受贿捞钱勾当里。
后来左父都在想,如果在上一个受贿人下去的时候,换届的时候,是左琛接手了公司,也许事情不会这样,左父大半辈子了,一直斗不明白林铮。
几年时间,上一任受贿人按照这种循环的方法,将当年写着她名字的证据,都换了回去,就变成了是新上任的领导,受贿人,和左父签字的证据。
再之后,左琛接手公司,左琛要用写着自己名字和受贿人领导名字的证据,换回写着自己父亲名字的证据。
这个阴险龌龊的套路,让人无从下手解决……
林唯唯是林铮的女儿,清楚这些问题和做法,从左琛给她20%股份的时候,她就在怀疑,突然给她20%的股份是什么意思?
当左琛安排她参与行贿之事的时候,林唯唯便这样猜测,左琛难道是想将那些证据,慢慢都变成是写着受贿人和林唯唯名字的?
所以林铮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嘱咐林唯唯,参与的次数,绝对不可以超过左琛上来之后项目的总次数。
如果超过了,用林唯唯签字的证据,就换回了所有左琛签字的证据,每次换回来的,左琛都会销毁,如果林唯唯甘心这样去做,左琛早晚就把自己的行贿事情洗干净了,从此被威胁的人将会是林唯唯。
如果不剖析开这些人一个吃死一个的关系链,表面上是多么分光。
左琛,成功的企业家,在海城赫赫有名,只要有标,左琛想得,必然是可得,人人仰慕,可是没人知道他得了标之后,并不开心。
这个洞是左父给他留下的,他将左氏做大了,做出了海城人信赖的地产品牌,走得越高,越危险,站的越好,越容易看见鬼。
林唯唯问左琛这件事,这是左琛很早就预料到的,只是他以为,林唯唯会在他安排她去这做的时候就问,却没想到林唯唯这么久才问。
他说,“唯唯,你可以不做的。”
林唯唯摇头,不敢哭,怕眼睛受不了,她就低下头摇头,说,“我帮你,现在那上面有我的名字了,只是我并非法人。我甚至可以帮你很多次,但要留下一次你的永远换不回来,我卑鄙了,像我爸一样,只是我爸要的是你的公司和钱,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留下一张你的证据,拴住你的人。如果阿琛你实在无法喜欢我,实在想抛弃我,你就豁出去吧,一张证据,判刑会轻,也就是十年以内……”
那方不会威胁林唯唯,都是一伙的人。
林唯唯帮左琛,但只能帮到14次,如果这样,等于没有帮,日后还是要左琛亲力亲为,慢慢,还将会是产生数个左琛名字的证据,换回来的是林唯唯的。
林唯唯出院后,会继续参与行贿的事,顾暖知道这件事,左琛对她说过为何把林唯唯留在身边。
但她知道后一直在问左琛,林唯唯没有那么傻,不会帮你到底,除非她良心发现,成心为你洗刷污点,否则怎么会放过你?她喜欢你,她纠缠你,只有这一种办法。
最后,她仍是不放过你,那么,左琛你怎么办?
可是左琛只说‘放心,我有主张’。
这主张二字,叫顾暖提心吊胆的揣测不明白,又觉得他从来没失手过,该听他的,去‘放心’,但这事情不同于别的事情,它是一件死的时,不是活的,并非你想办法就能解决的,顾暖自认自己不傻,也不愚笨,可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左琛的‘主张’是什么,他的打算是什么……
与左琛经历过太多波折,迎难直上的性子以前没有这么坚韧,都是被左琛熏染的,被现实所逼迫出来的。但这次,是个怎么走都没有出口的死局。左琛的‘主张’到底是什么?
摆脱不掉那些证据污点,意味着,这辈子林铮哪怕再落魄,都是
一个黑暗中能牵制左琛的鬼影,左琛想摆脱林唯唯,岂不是更妄想?顾暖那时是什么?未知。
每当两个人在说起这些事,讨论,都如同共患难的伙伴,这伙伴不为利益,为的只是对方,两个人命连着命,他不好,她疼。怕她不好,他全担。
就这样,陷在这种分亦不能分,聚亦不能聚的境地。
璀璨的城市夜晚,共同的晚餐,话题中掺杂着一个放了话不会帮左琛到底的林唯唯。林唯唯若帮左琛到底,那方是不会把林唯唯怎么样的,林铮和那人想牵制的,只有左琛,想要的,只有左琛的公司。
除非林铮舍弃这个女儿,若不舍弃,林铮有办法对抗另一个合伙人。林铮认识的人多,但他高利贷资金缺紧,没人会帮,一码是一码,林铮跟别人也耍不起横。
这几天左琛的情绪就不高,不曾笑过。现在他喝醉了,顾暖拦都拦不住,吴哥开车来接他,离开时,左琛扯着顾暖不让她走,非要让她跟他一起回家,男人的力道之大,把顾暖的手腕已经攥红了一片。
顾暖很无奈,又心疼他这样,气的眼睛潮湿,“左琛……我妈找我怎么办?”
“那你知不知道一年356天我夜夜都想找你!!”左琛的喉结动了动,喝酒后脸色有些红,他仍是不放开她,“顾暖,我很不舒服!就一晚!只要一晚,你给我些安慰……”
“左总,顾小姐她母亲的性格……”
吴哥刚说,左琛立刻冷冷的眼神看过去,吴哥噤声。
顾暖看着这样的左琛,他像个可怜的乞丐在向她行乞,乞讨一点温暖,她还能给她什么,不过也就是这些。人的一生,短短的数十载,可左琛没有快乐,极少,他如果不是这样抓着她不放,她不至于这么难过。
左琛拿出手机,垂首拨了一个号码,通了,他蹙眉说,“在你那给我准备一间房,到了我在服务台直接拿房卡……”
那边说了什么,左琛说‘好’。
他是在逼顾暖跟他住在外面,就这么互看着,僵持着,两个人心里的苦其实彼此都十分理解,不知不觉眼眶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