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知道他到底几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貌,只知道他始终戴着墨色面具,穿着墨色衣服,于是这冒充墨面鬼盗的人也越来越多。
墨面鬼盗,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道怎的,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2章 邪魅男子]
任君逍遥的夜,流转着魅,参合着惑,淡淡的融成那一夜的奢靡。
我冷眼旁观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极尽百态。
交谊舞似乎真的很受欢迎,来学的人络绎不绝,于是这似乎成了任君逍遥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越来越多的人期盼着这个时刻,斑驳黯然的灯光下,他们可以尽情的拥着怀里的女子,边舞边调戏,别有一凡风味。
那种若即若离的身体相贴,那中若有若无的气息相触,都可以极度的撩拨一个男子的欲望,让他们甘之如饴。
一只白净剔透的手出现在我眼底,伴随着一道低沉的魅语,“可伴我舞一曲?”
我抬首,只见一个墨色衣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凝着我,满脸淡淡的邪魅,却俊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我收回了眼神,淡淡的轻笑:“公子请错人了,百合是这里的嬷嬷,不陪客,公子可去请另外的人。”
他没有收回手,却径自握住了我的手道:“可否伴我舞一曲?”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公子难道理解不了我的话吗?我说我不陪客。”我极力的惹住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语气也变得不善。
他俯首在我耳边轻语,“嬷嬷似乎对墨面鬼盗很有兴趣?”
我的身体猛得一怔,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在我耳畔轻笑起来,“如果嬷嬷陪我舞一曲,我或许可以提供些消息。”
我推开了他,收敛起那份震惊,妖娆而笑,“墨面鬼盗,百合听都没听过,怎么会有兴趣呢?公子开玩笑了。”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我真的想知道,也不会如了他的意。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放开我的手,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嬷嬷如果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刖。”凝霜一见那男子,就亲密的迎了上来,“你好久都不来看人家了。”
男子笑着把凝霜揉进了怀里,轻挑的说道:“想我了。”
凝霜娇羞的偎进他怀里,“嗯。”
“那么嬷嬷,我们告辞了。”他拥着凝霜转身离去。
看着他和凝霜的熟悉劲,我知道他该是以前醉仙楼的老客了,如此英俊的男子是不多见,也难怪凝霜如此带劲。
我扯开一抹淡淡的嘲讽,目送着他们离去。
半夜时分,我回到了我的房间,换上墨色的夜行衣,带上了墨色的面具,从任君逍遥的后门溜了出去。
自从知道墨面鬼盗这个人以来,我就以他的身份盗窃柒舞一些富豪家里的宝贝,那些富豪差不多是任君逍遥的常客,我透过那些姑娘打听消息,掌握一些重要情报之后就行动。
盗对于以前专门盗取机密文件,举世宝物的我来说,实属易事,现代那么机密的机关下我都可以盗的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古代那些简陋的防护。
我的手腕上是坚韧的银丝,是我以前的武器和工具,借助着银丝勾住院内的树杈,我轻松的跃入柒舞首富陆员外的院子里。
柒舞的人都知道陆员外家里有一件名为金蝉丝的背心,刀枪不入,是为极品,而今夜我的目标就是这件金蝉丝。
我早已熟悉了他家里的的布局,轻松的避开了那些护卫,进到了陆员外的书房,简单的查看的一番,我移动的右手边的一个花瓶,一扇暗门应声而开。
我倏然入内,门在我身后又合了起来。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库,难怪陆员外可以称的上柒舞首富。
我沿着暗道走了下去,路的尽头有一扇小门,我轻轻一推,门竟然已经被撬开,连忙入内,才发现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墨色的衣服,墨色的面具,那人是墨面鬼盗。
我进去的时候,他也转过了头,上下打量着我的装扮,突然轻笑起来,“阁下似乎来迟了。”
我却大方的说道:“你终于出现了。”
是的,最近我借他的名义连续盗了柒舞的几家富豪,就是为了传到他耳里,引他出现,因为我对他有极高的兴趣。
“是啊,我因你而来。”他坦然的承认,眼却直直的勾住了我。
虽然现在冒充墨面鬼盗的人极多,但我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绝对是真身。
我淡笑起来,“那我真是深感荣幸,可以让墨面鬼盗因我而来。”
他突地近身,在我耳边暧昧轻语,“可惜百合嬷嬷你拒绝了我。”
“你…”我诧异的抬首,却见他拿掉了脸上的面具,竟是刚才那个邪魅的男子。
他又转而伸手为我摘下脸上的面具,支起我的下巴道:“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因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没想到人们口中传诵的侠客竟然是如此邪魅的一个男子,还是一个会在妓院中流连的风流种。
我不知道我是失望他竟然是墨面鬼盗,还是失望刚才他竟然认识凝霜。
“你怎么不陪你的佳人,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了。”我甩掉他的手,揶揄的轻哼。
他却一个用力,把我拉入怀里,靠在我肩窝里魅声而语,“我说了我是为你而来。怎么会放任你一个人呢?”
我挣扎了一番,却丝毫撼动不了他,我引以为傲的功夫在他面前竟然没有一点用。
“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既然挣不开,我也索性放弃了挣扎。
我自问保密的很好,为何他这么轻易的就知道了。
“天下的事,除非我不想知道,否则没有事欺瞒的了我。”好狂妄的口气。
他依旧靠着我的肩窝,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时的吹吐在我的后颈,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却无能为力。
“你让我很失望。”我想不通他这样的一个男子会干接富济贫的事情。
他伸手把我转了过去,让我面对着他,我们彼此视线交缠。
唇角微微上扬,他的手抚过我细滑的肌肤,流连不已,“你在失望我刚才扔下了你吗?”
“我失望为什么你会是墨面鬼盗,害我白费心思。”我仰首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冰冷说道。
他的脸突地欺近,暧昧的轻语,“你没有白费心思,因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决定让你做我的女人。”
我使劲推开了他,反讽道:“可是我不要你做我的男人。”
他却不理我,径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嘛告诉你。”我一撇头,不再理他,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那我只能叫你宝贝了。”他语带轻挑的唤道:“宝贝。”
“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时之间,怒火全被他点燃。
“宝贝,叫我什么事?”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叫你去死。”
他一伸手,我又再度落入他怀里,他可怜兮兮的凝着我,“宝贝,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死了你可是要当寡妇的。”
“别叫我宝贝了,恶不恶心。”我无奈的任他禁锢在怀里,淡淡的说道:“练筱夕。”
他竟然还跟我装傻,“谁?”
“你老娘我叫练筱夕。”我从来没在人前这么失控过,这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看来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是老娘,是娘子。”他完全就是厚脸皮。
我一转首,冷哼一声,“懒得理你。”
此刻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他连忙给我戴上面具,自己也戴上了面具,拉着我就往外跑去,“看来我们谈情谈过头了。”
“鬼才和你谈情。”我不苟同的反驳。
前面进来的陆员外发现了我们,不由的惊呼,“你们…”
话还没讲完,已经被他给敲晕。
他拥着我,几个飞身,我们人已经在陆府之外,可见他的轻功很是了得,没想到古代真有轻功这类东西。
他一路飞檐走壁,把我带到了任君逍遥的后门外才放开了我。
“娘子,这是见面礼。”他把金蝉丝扔到了我怀里,痞痞的笑道。
我把衣服扔了回去,“我不要。”我才不稀罕什么金蝉丝。
他再度把衣服扔了回来,待我想扔回去之时,他人早已在三尺之外,只余一道低沉的话语随风而来,“娘子,记住我叫凤流刖。”
他的武功似乎很高强,凤流刖…没想到墨面鬼盗会是如此之人,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似乎并不讨厌他。
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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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3章 疑是故人]
凤流刖?
我把玩着手中的金蝉丝,唇角微微上扬,虽然那人讲话讨厌,行事却是我欣赏的,该是如风一般的潇洒。
翌日午时,我让梦昇唤来了凝霜,凝霜一见我,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进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没想到那次教训以后,她倒乖巧的很。
她依言走了进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嬷嬷找我什么事?”
“昨日你唤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凝霜顿了顿,轻声问道:“嬷嬷是指刖吗?”
不知怎么的,听她唤他为刖心里很是不舒服,不由的在心底低咒了几声。
“就是他,你把你所知道的一一向我道来。”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凝霜沉思了下,缓缓的说道:“刖是几年前来过醉仙楼,而且连着数日都让我相伴,后来他就走了,昨日是这几年来,他第一次来,我本来也不会记得那些恩客的样子,只不过他长相俊美,出手又大方,所以一直以来都记得。”
他倒会借花献佛,把偷来的银子花在这种地方。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一般。
凝霜诧异的凝了我一眼,不解的问道:“他不是富家子弟吗?”
哦,看来她的确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道:“凝霜,以前的事就不必再计较了,以后你只要好好做,嬷嬷我不会亏待你的。”
“凝霜知道了。”
我挥了挥手,“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凝霜走了之后,我才想起今日得去上街采购些东西,于是我换了一身素衣,独自出门。
等到我买完东西,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
我加快脚步走进了一个转角处藏了起来,等到那人跟上来的时候,我才冷冷的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一声藏青色的衣服,一道伤疤从右眉处直通到下颌,在本来秀气美丽的脸庞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起先怔了一下,随后却单膝跪地对我说道:“属下奉王爷之命,特来接莞贵妃回景都。”
王爷?莞贵妃?
不会吧?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莞贵妃,也不认识什么王爷。”我淡淡的凝了一眼跪在我面前的男子道。
男子仰首对上了我的视线,却没有起身,只是焦急的唤了一声,“莞贵妃。”
“我说了我不是。”敢情他是听不懂人话。
真是的,我穿越而来,怎么可能是什么莞贵妃。
“属下知道贵妃生王爷的气,但王爷已经很后悔了,所以还请莞贵妃原谅王爷。”那男子却依然不死心,依旧絮絮叨叨。
我看我说什么都没用,他似乎已经认定我是什么莞贵妃了,于是我干脆转身就走。
“莞贵妃。”那男子见我要走,忙起身拦住了我,“请您跟属下回景都。”
“你…”我真当要被他气死了。
一个擒拿,我打算趁他不备就把他甩出去,可是他竟然纹风不动的站在那里,这是我第二次感到如此挫败,如果我有手枪的话,一定一枪毙了他。
“如果想要我回去,叫你家王爷直接来找我。”我见硬的不行,索性就顺着他的话说道。
“可是…”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又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听他前面的话,那个王爷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个莞贵妃的事,这样一来我刚好有借口打发他。
至于他家的王爷会不会来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要现在可以甩掉他就行了。
他踌躇了良久,才答应道:“属下这就飞鸽传书去告诉王爷,所以请莞贵妃随我去属下居住的地方静待王爷的消息。”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怀疑的凝了他一眼,“如果你是骗子,我跟你回去岂不是中了你的圈套?”
他哑口无言,我娇媚一笑,“想必你也调查过我了吧?如果你家王爷来,就请他来任君逍遥找我吧。”
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我转身离去,只剩下那个男子一人呆愕在那里。
等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才静下心来细想刚才发生的事。
那男子一见我就喊我莞贵妃,一定是因为认错人了,他要找的人一定和我很像,但天下之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除了第一次我在冰洞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被保存的遗体真的和我很像,就连我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但如果他要找的是她,那么也不太可能,那女子明明已经死了,而且从身上服饰和周围的环境来看,她应该已经死了多年了,只是因为手中的那颗珠子才得以保存着遗体。
这到底有怎样的牵扯?
难不成我真的成了大众脸,有这么多人长的和我相像?
甩了甩头,我不想再多想,反正这也是别人的事,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4章 鬼煞王爷]
在司徒申拓离开的一个月之后,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大群官兵,把任君逍遥给重重包围了起来。瞬间任君逍遥人心惶惶。
“不知任君逍遥做错了什么事,劳烦官爷们如此兴师动众?”我问着带头的那个侍卫。
他也不回答,打量了我一番后问道:“你是任君逍遥的嬷嬷?”
我颔首,“嗯。”
“王爷有请,有什么事你问王爷便可。”
于是我尾随着他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阁,他上前敲了下门,恭敬的唤道:“王爷,人带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回话。
那侍卫推我进去以后,又把门关了起来。
“嬷嬷,你来了。”临窗而立的男子悠悠的转了过来,似笑非笑的凝着我。
我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淡淡的应道:“梦昇,不,我该说王爷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梦昇微微扬起唇角,笑了开来,“嬷嬷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王爷了吗?”
我径自坐了下来,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浅尝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并非如表面那般清纯,只不过没想到你会是王爷?我承认我有那么点诧异行了吧。”
显然我表现出的平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闻言,他怔了一下,随后开怀了笑了起来,“你如何知道的?我自问没露出什么破绽。”
“你的演技的确很好,可是你遇到的是惯于伪装的我,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伪装。”我仰首凝着他,淡笑不惊,慢慢的叙道:“当初那日,你被追误闯我的雅阁,实则是你早就知道我在那里了吧,所以你和那两个汉子打算合演一出戏来接近我吧,目的当然是为了顺利的进军任君逍遥。”
“的确是这样,可不知嬷嬷从何处知道是我在伪装?”他挑了挑眉,静待我的下文。
“眼睛。”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你躲在墙角的时候,身体上虽然抖的厉害,但眼底却没有流露出害怕,此乃破绽一。那两大汉虽然行为猥琐,但眼底却没有猥琐之意,反而带着些尊敬,此乃破绽二。我用筷子当飞镖掷的时候,那两大汉退缩的很快,就好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此乃破绽三。最后你向我道谢的时候,温文有礼,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惧意,试问一个前一刻还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后一刻又怎么会恢复的如此之快,此乃破绽四。”
“看来我引以为傲的伪装技术在嬷嬷面前不堪一击。”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直直的凝视着我,“但嬷嬷既然知道我别有所求,怎么还敢让我跟随在身边?”
“第一,你那日真的很烦,我懒得理你,最快的办法就是答应你。第二,我练筱夕从来不去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所以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大胆的回视着他,没有一丝惧意。
他玩味的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连我为何来任君逍遥也知道了吧?”
“起先是不知道,但现在看来你是打算彻底查封任君逍遥吧?”幸好我做什么事都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我所赚的钱都放进了钱庄,要不然被他这么一查封,我当真会一无所有,不过现在吗?随便他怎样,我有资本,没了这村还可以找另外一店。
任君逍遥是我一手制造的产物,说不心痛也还是有那么些心痛,但既然它命定如此,那我也只能放手了。
他点了下头,目光一敛,低沉的问道:“你知道司徒申拓的身份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另外的一概不关我的事情。
“我该相信你吗?”他逼近了我,支起我的下巴问道。
我伸手甩掉了他的手,笑道:“你相不相信该问你自己,不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无所谓。”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伪装时的那份清纯,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杀气,虽然面容依旧清纯无害,但眼底那份凌厉却是如此的直迫人心。
“我要拘禁你,你也无所谓吗?”他显然是被我把一层不变的淡然给惹恼了,眼底流泻出一抹玩味的嘲讽。
我摊摊双手道:“这不是我有没有所谓,而是要看王爷你会不会公私不分。你是王爷,底下这么多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嬷嬷,你想拘禁我,我可不认为我逃的出去,既然这样,我多说也无益。”
“你以为用激将法对我有用,那你就错了。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要做的全凭自己的喜好,所以如果我想拘禁你,即便你没什么罪名,我也会给你安一个罪名的。”他邪佞的凝着我,眼底流出的竟然是一种莫名的恨意。
恨意,我没有看错,那的确是一种恨意,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他为何会恨我?难不成就因为打击了他自以为是的演技?
“鬼煞王爷,宫楼飒?”我挑了挑眉头,轻问。
传闻之中,景都的鬼煞王爷,战无不胜,却嗜血残忍,行为乖张,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干些什么,随心所欲。最重要的是他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年仅22岁。
他是王爷,年龄也相符,虽然一度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但现在看来是他长的比较幼齿。
他说话的神态和话语里表达的意思,虽然和传闻不是完全相符,但可以确定一二。
他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嘲讽的说道:“我似乎小看你了。”
从他的话语里面,我知道我猜的没错。
“那王爷是封定任君逍遥了?”我再度不卑不亢的问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潜伏在这里做什么?”
他话一出口,我就起身道:“既然这样就悉听尊便吧。”
“你不问我为什么封任君逍遥?”他斜视着我,淡淡的问道。
我浅笑嫣然,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王爷说你想做的事不管怎样都会做,那我问了原因又如何,结局还是一样。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突然移近我,双手环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让我有种想掐死你的冲动。”
还没等我回话,门被人撞了开来,来人一见到此情景,忙跪下道:“王爷,请别冲动,她毕竟是你的娘亲。”
啥?娘亲?
我练筱夕年方18,几时结过婚生过孩子了,还是一个比我大的孩子。
不用说,此刻跪在地上的就是那日那个称我为莞贵妃的男子,显然他一直在暗地里监视着我。
不过他也不想想,我这样子,像有22岁孩子的人吗?
敢情他的眼睛也不太好使。
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松开,也没有使劲,宫楼飒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追风,你主子得了失心疯,难不成还想我也效仿他。那个女人早在16年前就死了,被他害死了。”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追风口中口口声声叫唤的莞贵妃吧,不过他却没叫她娘亲,该是很恨她吧?
恨,我想我明白他为何会对我有恨意了,就因为我那张酷似他娘亲的脸吗?
可是一个孩子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恨意,那到底是遭遇过怎样的事情呢?
那个莞贵妃又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为何她的恩恩怨怨要牵扯到我身上来。
我抬首凝向了宫楼飒,只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复杂难懂,显然正在进行着痛苦的内心斗争。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莞贵妃。”我淡淡的睨了跪在地上那个名为追风的男子一眼,再次重申。
我不要别人的枷锁套到我的身上。
“莞贵妃…”追风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我打断,“你觉得我像有这么大儿子的人吗?你眼睛长在头顶了,我说了我不是。”
“听见了没有,她说她不是。”沉默许久的宫楼飒终于开口道。
追风依然恭敬的跪在地上,对着我们道:“莞贵妃,王爷,你们不清楚,贵妃死的那年,主子曾得一个高人指点,说莞贵妃在16年后必会重生,所以主子才把贵妃的遗体保存在了柒潋洞,并用千年的南海紫珠加以维持。现在一算,刚好是16年,这么巧,贵妃的遗体在柒潋洞消失了,所以一定是重生了,所以主子才派我出来寻找,终于找到了您。”
啥,柒潋洞,南海紫珠,重生?
不会这么巧,他口中那个莞贵妃难道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尸?而且我还把她手中的珠子给拿了,所以她的遗体才会不见了。
宫楼飒仔细的凝了我一番,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缓缓放下,“你是吗?”
“我不是。他编的故事也太离奇了点吧,死了就死了,还会重生,敢情他家主子被那个所谓的高人给骗了。”我不要成为任何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5章 命悬一线]
可是偏偏就这么巧,我揣在怀中的那颗南海紫珠就这样不合时宜的掉了出来,掉在地上,引得一阵轻鸣。
我们三人都紧紧的盯着地上那散着柔和光芒的珠子,沉寂就如藤蔓一般延伸开来。我不由的在心底低声诅咒。
良久,跪在地上的追风才找回了失去的声音,喃喃的轻呼:“南海紫珠。”
闻言,宫楼飒斜眼睨向了我,用眼神质问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第一次我有种难堪解释的窘迫。
我不能说穿越,更不能把初到时的事情说出,那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那颗珠子似乎让人更加确定了我的身份。
“凰者,浴火重生也。”难不成就预示着我会沿着另一个人的轨迹活下去?
真是可笑…
我的人生从来都因命运而变的曲折,但我却偏偏倔强的不肯屈服于命运,凭什么我要受摆布?
即便是命运,我也不认同。
“你真的是那个女人?”宫楼飒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紧接着却是众多复杂的情感。
我收起了那份窘迫,眼底一片冷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知道,但请你们不要将我拉入你们之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什么莞贵妃,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