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父王母后唯一的女儿,南陌国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我不愿意,却也是不得不背负起那些责任.
父王一生只爱了母后一人,母后想为父王多生几个子嗣,奈何体质问题,在生下我之后就一直无法受孕。
而我便成了他们唯一的期盼。
从小,我即便向往自由,却也知道自己终究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十岁的时候,因为一篇《轻策》而和水无暇一起被人称为了才女。
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所愿,却是我必须学的.
欧阳诗诗带来的人并不多,所以不到几下就被我们打退,只剩了她一个人和追风纠缠着。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带不带我离开?”欧阳诗诗再次问道。
追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迎战,可是我看得出,他根本毫无伤她之心.
若欧阳诗诗愿意从北跟着追风也罢,可是她偏偏也是太过骄傲的人,所以是不会允许自己跟在我身边的人。
追风的沉默让欧阳诗诗更加生气,那一招一式便变得更加地凌厉,恍若有种同归于尽的意思,
“修罗,你带宫主离开,我随后就来。”追风转首对修罗道。
修罗颔首,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也知道此刻该留下一些时间给他们,我们这些外人或许离开比较好,于是随着修罗跃过了城墙,出了陌禹城.
我想这些人并非是云际攸派人来追我们的吧,而是欧阳诗诗的最后一搏。
只是不管追风如何决定,我们都只有尊重他。
出了城,果然有一辆马车在外宁候着,修罗让我上了车,又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到城外的蒙莘坡等追风.
我颔首,马车便往蒙莘坡而去。
我们在蒙莘坡等了多时,追风才姗姗来迟,他那淡蓝色的衣服上沾着血,妖冶不已,他的眸中凝聚着一丝淡淡的伤,脸上却又带着不和谐的笑.
他说,宫主,我们走吧。
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想出口问些什么,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许久之后,追风才幽幽地开口道:“宫主,她死了,可是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和她之间的事远非你能想象。”
难道追风和欧阳诗诗早就认识了?
我不由地望向了追风,而他却是笑着道:“她用自己的生命逼我选择,她做了最后一次赌博,可是她忘了,有些东西再怎么样都跨不过去,有些东西存在了,便永远无法抹煞,我和她或许不该再相遇,也不该相认。或许那样的话,谁死了都不会让谁伤心。”
他周身每一处都浸染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我没有问他和欧阳诗诗之间的事,只是静静地听着。
只是从他的话里,我便可以听出这或许又是一个恩怨情仇,而他们的故事不管美丽也好,凄惨也罢,到最后终不能算完美。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次欧阳诗诗的确是拿了命在搏,因为云际攸下了命令要她自我了断,或许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只是很多事,不管谁是谁非,到最后终不能说出个所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所以每个结局都不同。
第191章 再入东溟
“宫主,我们去哪?”马车外传来了追风的声音。
这一路上,意外的顺利,即便我们易了容,变了声,他们无法找到我们,也不该如此平静,几乎什么动静都没有。
还是说云际攸良心发现,打算放过我们了?
思绪全部都围着这个转了,还当真没想过接下去该怎么做。
沉默了许久住我幽幽地开口,“追风,去东溟国。”.
追风怔了一下,却也没问什么,微微颔首,“恩。”1
有些事,便只是那么一瞬间,就突然明了,追风问找的那刹那,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最终却选择了东溟国。
没有去西越国,没有找魅和楚玉,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打扰他们。
而去东溟,却完全是因为姬流潇的那张告示。
若谁能解开醉生梦死的毒,谁就能得到一个要求。
或许这才是我该有的选择,一个公平的交易。
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记起了很多事,关于姬流潇,也关于凤鸾,可是此刻我却不想说明,或许有些东西不说比较好。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所以索性当作什么都没有记起。
于是我们便朝着东溟而去。
我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容颜,那是因为我再也不想顶着别人的容貌生存下去。现在这样便好,做真正的自己。
从陌禹城出发到溟月城,中间穿过了很多城邸,遇见了很多事,也见过很多人,可是我所有的心思都被自己的曾经占据着,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再也不能如当初那般的随心所欲。
一个多月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溟月城,从别人手中买下了一个宅子,由我出面找了一些打扫的丫鬟,然后安心地住了下来。
到了溟月城之后,修罗和追风就隐在了暗处,再也不出面。
姬流潇是知道他们的,所以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在溟月城住了三天,然后从市井之中听到了很多关于姬流潇的旖旎传言,他从来都是溟月城的百娃最喜欢讨论的对象,当年的邪王为了逝去的王妃而终身不立正妃到如今的王上为了沉睡的妃子而遍寻天下名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倒让我了解到了这两年之间,溟月城的变化,还有姬流潇的变化。
到溟月城的第四日,我便揭下了城墙上那张早已有些破旧的王榜,显然这一年多的时间之中,并没有太多的人去尝试。
即便条件诱人,可是谁又真的有自信解开这天下第一毒醉生梦死?
揭榜的那一刻,便有人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道:“姑娘,这东西可不能乱揭。”
看来即便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是没有丝毫的松懈,派人守着这里,好在第一时间就把揭榜之人带进皇宫吗?
想到这,心却泛着几分酸楚。
记起了一切之后,我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怨他还是该感动。
很多事,原来从一开始都是我自己所造成的,而我所受的那些磨难或许也不过是对我的惩罚。
“我能解开醉生梦死。”我扯开了一抹笑,淡淡地道。
眼前的人有那么些微愣,随后马上恭敬地道:“姑娘随我来。”****●aitxt手打●****
我轻应,然后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前行,穿过街市,一直到了东溟国的皇宫里。
昔日,装扮成夏月染之时,多少次在这里流连,只是如今再来之际,竟有那么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其实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来了。
第一次来的时间似乎太过遥远了,我甚至觉得那好像早已是上半生的事了。
也或许是遗忘了太久,再记起之时有了那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进了宫,那人径自把我带到了姬流潇的宫殿里面。
一路风景,一路感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踏足这里,却没想到命运始终在跟我开玩笑。
身前的人恭敬地道:“王上,末将带来了揭榜之人。””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了一道熟悉而略带着陌生的声音,似穿过千年而来,竟有那么几分飘渺,只是声音里的喜悦却是那般的毫不掩饰。
“进来。”
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道尽一切。
门大开,我身前的人退到了一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微微颔首,然后走了进去。
此刻,外面和里面早已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一进去,便有一阵暖意迎面而来,微微暖和了我冰冷的脸颊。
“姑娘就是揭榜之人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确定。
我抬首,迎上了他的眸子,却在里面看到了错愕和诧异, 若不是他马上恢复了自然,我甚至以为他认出了我。
只是,他还是没有,只是热切地望着我即便我没有行礼,即便我看起来持才傲物,他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会解醉生梦死吗?”
两年未见,眼前的人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妖娆的红衣,依旧是如妖孽般惑人的容颜,可又似乎什么都变了,他似乎瘦了一些,本来深邃而湛亮的眸中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那般招摇的他, 那般骄傲的他此刻竟让人觉得有几分落魄的感觉,即便他早已高高在上。
是因为沉睡着的凤鸾吧!
这个男人终究有多少的毅力,多少的痴心,为何竟可以做到如此?
以前我会自嘲,而如今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我淡淡的笑,不似往常那般的戏谑,而是一种淡然而优雅的笑,“听过巫医族吗?”
他轻轻颔首,“听过。”.
“天下第一毒醉生梦死其实是巫医族的一种禁忌,只不过被有些人偷偷地带了出来,成了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毒。江湖上的人都说它无解,其实它是可以解的。而这种解法,除了巫医族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和族长之外,谁也不会。”.我说的是事实,醉生梦死其实本该属于巫医族,而我之所以会解,也是当年我救下的那三个长老倾囊相授。
或许他也算进反了巫医族的观矩,可是巫医族向来不理世事,而且友好善良,所以即便真的知道了,也不会太追究。
闻言,他喜形于色,高兴地道:“姑娘是巫医族的人吗?那真是太好了。”,
我摇首,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但我的确会解,只是你要答应我的要求。”
“那是当然的。只要能解开醉生梦死,寡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这样的神情让我的心底泛起了阵阵苦涩,那般地淡,却是那般地悠远,如藤蔓一般缠绕在我的心底。
或许从头到尾错的都只是我。
“那好。”收起了一刹那的恍惚,我淡淡地道:“我要你助我夺取南陌国。”
他微微一愣,眸光在我的身上流转,许久之后才轻问:“姑娘是…”
没等他问完,我便幽幽地道:“我叫秋净月。”
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打算掩藏自己的身份。
我说过,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去。
“秋净月?”他反复着我的名字,“南陌国的女王秋净月?”.
“有些事你并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无法和他道清这其中的恩怨些缠,我也不想去道清。
他怔怔地凝了我一会,才颔首道:“寡人答应你。”.
我笑,笑得无比优雅,或许这样的笑才适合出现在南陌国的女王身上,有些时候心即便再怎么不羁,有些东西却必须掩藏。
“还请王上你给我一个保证。”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如今的我不无许有任何的差错。
他颔首,转身走向了书案,取了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番保证,再盖下了自己的印章,然后走到我身边交给了我。
我伸手去接,却在无意之间触碰到了他的指尖,一种莫名的战栗瞬时传来。让我不由地抽回了手,而那一份保证也如此掉落在地,一瞬间气氛尴尬得有几分诡异。
我连忙弯身去捡,趁着弯腰之际,极力地收敛了自己的惊慌,恢复了该有的淡然和从容,等再次对上他的视线之时.刚才的一切都已经没了踪影。
“是我失礼了。”我有礼地道。
而他却是怔怔地望着我,喃喃地轻问:“你当真不认识寡人?”
那一刻,他的眸光清澈地好似可以看穿一切,让我有了那么几分心虚,只是下一刻我又恢复了从容,笑着道:“我自然认识王上。”1
他的唇角微扬,刚想说些什么,我却比他早一步开口,“闻名天下的东邪西毒,又有何人不识?…”
他的眸间有一道失望一闪而过,随后又轻笑道:“你给寡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扬唇,笑得灿烂,“素闻邪王风流潇洒,不知你对每个女子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呢?…”
他顿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看来寡人的名声当真不是那么好。”.
“只是净月无福消受罢了。”我淡淡的笑着,可是心底却有那么一丝微微的疼。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凝着我,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就在我想转身逃开的时候,他却笑着道:“你先下去休息下,等过会寡人会派人来带你去见我的妃子。”.
说到我的妃子的时候,他似乎刻意重了一些。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微微施礼之后转身离开…
第192章 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严格的来说也不算是一种毒,而是和遗忘之蛊差不多的一种蛊,只不过醉生梦死不需要如遗忘之蛊那那般懂得下蛊,任何的人拿到都可以用,所以又有那么些接近毒,
只是不管如何,醉生梦死世间稀有,而能解开醉生死的人又少之又少,
的确,当初夜倾城想用的弑颜之术也可以救醒凤鸾,可是那却是以另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的,而那时候夜倾城就打算牺牲我来救凤鸾。
而巫医族之中真正解开醉生梦死的方法很简单,但却也一定的危险,所以这一次我能不能真正唤醒凤鸾也还是个未知数。
我在别苑休息了一番,便有人前来把我带到人了一个地下冰室,那里面全然是千年玄冰,终年不化,我一踏入便觉得有一种凛冽的冷意扑面而来,脸颊上微微的疼,
我不由地拉了拉身上的衣襟,转身正要问带我来的人取一件保暖的衣服之际,一件貂皮披风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一下子阻挡住了那阵阵寒意。
“身为大夫,自己先病倒了可怎么办?”淡淡的笑意从身后传来,依然是那般的惑人。
不由地抬首,却对上了姬流潇那张明媚如妖的容颜,他便好似一种极致的妖娆,让人不得不忽视他的存在。
“多谢王上。”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微微颔首。
他轻笑,“这是寡人应该做的。”.
我没再说什么,而是随他走进了冰室,直到凤鸾的冰床边。
冰床上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雪白肌肤,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即便是沉睡着,她依然如花般娇艳,却又透着一种淡淡的秀雅。
这张容颜我看了五年,再看到之际,竟有种恍惚。
是的,她才是凤鸾,我一手造就的凤鸾。
“需要寡人做些什么吗?”陡然而起的问话声拉回了我那恍惚的思绪。我连忙转首道:“还请王上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当然王上也不能呆在这里,这有关巫医族的秘密。”.
“那是自然,有劳了,”从不知谦虚有礼为何物的他竟然也学会了客套,似乎只要一沾上凤鸾两个字,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颠覆。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出了冰室,只余下我一人独面躺在床上的凤鸾。
我俯身,指尖轻轻地划过凤鸾的脸颊,任由那凉意透过指尖直至心扉,“凤鸾啊凤鸾,你说这又到底是谁的错?”.
我的心满是感慨,淡淡轻语。只是床上的人却无法回答我。
从袖中掏出了随身带来的一副银针,我慢慢地扶起了凤鸾,让她靠在我的身上,缓缓地褪去了她的衣衫,然后用银针刺入了她全身各大穴位,
一旦中了醉生梦死,便会沉沦在梦中无法自拔。那里会有她心底最期盼的生活,当真的醉生梦死。
一个人只要有欲望。有期盼。便会在那里沉沦!除非可以打破一切,才能把她拉出来,
我扶着凤鸾的肩,俯身在她的耳边幽幽地道:“凤鸾,我回来了。你当真以为你能代替我永远这样下去吗?醒醒吧,你根本不是我,所以也永远无法取代我。不要再逃避了,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1
我一遍遍地在她耳衅轻语,似是要打破她的美梦,让一切都支离破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大叫一声,那尖锐地声音瞬时划破了静谧,那双紧闭了多年的眸子也睁了开来,再见到我的刹那,她怔怔地道:“宫主…”
我正想开口,门外的人已经猛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惶恐,在见到凤鸾的时候,又马上覆上了惊喜,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把她拥在怀中。
“站住。”不知为何看到他这般情景,我竟觉得有几分刺眼,还未等到反应过来,冷硬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
他有些错愣地凝向了我,我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缓和了神色,却不改冷漠地道:“你想害她再一次沉睡吗?我说过不能随便进来的。”.
或许是看到了凤鸾身上的银针,他竟马上道歉:“是寡人太心急了。”.
当真是心急了啊
盼了这么久,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想我不能打碎他的梦,
“罢了,也没什么大碍了,等我把银针拔出来就好了。”.我没有再望向他。而是径自拔出了凤鸾身上的银针.
凤鸾至始至终都凝着我,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我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我当真打碎她的梦。
收拾好银针,我拉起了凤鸾的衣衫,不由微微一叹,“如此甚好。”
我想凤鸾是明白我其中的意思的。
她不由地微微一笑,虽不语却道尽了万千感激。
我把凤鸾的手交到了姬流潇的手上,淡淡地道:“我还你一个完整的妃子了,也请王上记得自己的承诺。”
“寡人自然不会失信。”他紧紧地握住凤鸾的手,满脸是笑,眸中也早已浸染了浓得化不开的情谊。
我转身,不想再去看那样的画面,
此刻,我再留下怕只会让自己觉得难堪。
有些事,或许溟溟之中早已注定,当年是他爱我,而我不爱他,如今却是我芳心暗许,而他却再也认不得我容颜,
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鸾儿,鸾儿,鸾心…”身后的人只是一遍遍地唤着,似是要把这无数个日子以来的叫唤全部补上,
“潇…”那声唤,里面蕴含着万千心酸,亦满含了浓浓的情谊,
这一点上,我或许比不上凤鸾,或许她才是他该珍惜的,
这样很好,真的,这样真的很好,
只是为何心底还是有那么丝丝缕缕的疼痛?
“鸾儿,再叫一遍,叫我的名字。”
.“潇…潇…”,
“再叫…我想听。”
“潇…潇…”
我越走越快,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
如此甚好,这一切也都是我造成的。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这样说道,可是脑中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如今的他们在做些什么,是道尽万千相思?还是述尽离别情伤?
只是不管说什么,似乎都已经与我无关。
在他的眼底,我是秋净月,南陌的女王,一个救了他心爱女子的女人,一个和他有着交易的女子。
是的,早已什么都不是,
我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刚起才休憩的地方,一下子扑在了床上,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也不允许自己再多想,
有些事再也无法随心所欲,
许久之后,我才平静了自己的心,起身坐在了床畔,
此刻,镜月宫独特的信使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地从它的脚上抽出了信。展开之际,追风的话语瞬时印入了我的眼帘。
.“宫主,潋云公子没事,这里面是他给你的信。”,
看到这里,我连忙从里面抽出了另一封信,匆匆展开。
“缭绫,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早已离开南陌国了,或许我会先往极南之地看一下传闻中的流火,你不要太失望啊,我也不介意你每天都想我一些,”即便是信中,他还是依然不改戏谑的语调,“当然若是想到最后爱上了我,我会更加高兴的。”
看到这里,我不由地低声道:“要姐姐我爱上你,下辈子吧。”
脑海又好似浮现出了他那夸张的表情,不由地莞尔一笑,
追风的信来得很及时,让我有了依托,不用再去想刚起才的一幕幕,
“缭绫,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也自然明白了此刻的你已经有了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我无法说些什么,因为我很明白被责任所束缚的那种感觉,可是缭绫就若你当初所说,我也想告诉你,若真的太累的话,就做一个坏人吧,不要去管一切,自己想怎样就这样吧,反正你也是当惯恶人的人,一下子变成好人的话,我还真会不习惯呢,不过不管你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当然前提是你一定要开心,要快乐。我可不希望下次再遇见的时候,你已经变得我再也认不出来了。”.看到这里,我又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当初所说的话,的确那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那一些东西所束缚。
“最后说声对不起,不能陪在你身边。只是我会在江湖上等你,等你放下一切之时来陪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但如果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一些。缭绫…算了,没什么了,记得不许忘记我就好。”信的最后面,是他写了之后又划去的话,黑黑的墨迹遮掩了一切,我无法从中看出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但我又觉得这或许是一些很重要的话,可是他既然不说便也定是有他的道理
红颜知己吗?
或许在我的心底早已把他当作一起经历过生死的知己,即便我们见面还是会斗嘴,即便我们看起来还是冤家,但是他却是最理解我的人。说是知己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而我也要谢谢他,他给了我自由,他没有点破一切,他当真是看穿了我一切的心思。¤━灬 ai$txt$手打灬━¤
手指轻抚着信上的字迹,一阵暖意划过心底 …
第193章 因果轮回
丝竹悦耳,声声相扣,犹若天籁,
舞池里,一个少女身着红色的舞衣,明媚妖娆,
笑,明媚中带着单纯,天真之下尤是惑人。舞,舞尽妖娆,舞尽魅惑,舞尽繁华。红色的舞衣犹若翩飞的蝴蝶,在空中化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迷蒙了端酒轻饮的关丽男子,
那是妖娆和清纯最完关的融合,明明该是两种极致却偏偏如此相得益彰。
男子的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这舞叫什么?”
“倾城,”少女笑颜如花,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的眸间颇带着几分兴趣,
“凤鸾。”少女清亮的声音在四周流转,似比那丝竹之声更为悦耳,
“凤鸾,倾城…”男子反复着这两个名字,笑容惑人。
少女却只是睁着眸子凝着他,笑颜如花,
“鸾儿,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男子轻拥着怀中的少女,笑得温柔。
小女弯着脑袋想了一会,才幽幽地道:“最好能有一个人绕一天下,这样的话百姓就不用再受若了。”
“好,总有一日,天下会统一的。”男子凝着她的眸中满是宠溺。
“鸾儿,可否愿意当我的王妃?可否从此只为我起舞。”妖娆的容颜,魅惑的笑,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柔情和霸道,
我猛地惊醒,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只是若说是梦,却也不对,那分明是当初我和姬流潇的种种,
年少最是贪玩,十五岁那年,我和追风打了一个赌,或许便是那个赌造就了今日的种种,
当初,有多少女子抵不过姬流潇的微微一笑,因此而失了魂,失了心,可偏偏没人可以撼动他那颗心,于是多少美人落泪,多少芳心破碎,
那时候,我总是不满地道,他伤了那么多女子的心,他日必定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失魂落魂,
此刻想来,我还真是一语成谶,
那时候,追风笑着道,宫主你若能降服邪王,那我便从此任你欺负,
当初我和追风水火不容,总是爱吵架争斗,我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虽说要跟着我,却丝毫没有一点属下的样子,被他如此一说,我自然不会退却,接下了他的挑战,还扬言要他输得心服口服,
当初年少,根本不懂收敛,向来随心所欲惯了,
遇见姬流潇,自然是我刻意筹划好的,造了一个假名字,编了一个假的身世,然后易容成了一个偶尔救下的女子的容貌,舞了一曲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