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的人正邪难分,可是那些江湖人士却不敢得罪红楼,除非他想让自己一切隐私都暴露在别人的眼底。
红楼的人亦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红楼掌握了江湖上所有人的弱点,当然包扫我,甚至景纤尘,
“景纤尘,你还有更多想不到的事情。”那几个红衣人已经飞身到人景纤尘的面前。可是锦凰的声音却依然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听不真切。
“景纤尘,多年以前,你是否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今天?”锦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红楼如果要杀一个人,那么绝不会失手。”
红楼从来都是抓住别人的弱点,然后再派人暗杀。
锦凰既然选了今日,选在了这里,那么必定已经派人彻底地查过景纤尘了。
原来我们都错了,锦凰的离开并不是在逃避景纤尘,也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只不过是想要来个出其不意。
是谁说锦凰即便覆了天下也不会负他?
看来谁都没有真正的了解锦凰,景纤尘没有,君孟然亦没有。
“锦凰,你当真如此恨我?”景纤尘并没有还手,却只是幽幽地问道。
“景纤尘,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恨你吗?”清傲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一腔嘲讽,“在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之后,你还要奢望我原谅你吗?”
景纤尘沉默了良久,才笑着开口,“锦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就好比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他说的风轻云淡,却足以伤透一个人的心。
即便我不知道锦凰在哪里,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在陡然之间凌厉了几分。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却可以清楚地明白景纤尘的这句话有多么的伤人。
他,似乎真的很残忍…
第151章恩怨纠葛
“景纤尘,今日我定会让你后悔,后悔曾经这么对待我。”锦凰话音一落,
几个红衣人便已然动手,身形轻快,招式诡异,却又不是想致他于死地。
景纤尘抬手,想要反击,却在一瞬间愣然地怔在了原地。
我知道,我在他身上下的无灭已经产生了效果,
无灭,亦可以让一个人暂时失去浑身的功力,却不似失魂散那那般一触即发,
而是要潜藏多时才会慢慢的散发开来。
锦凰终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所以她又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我给景纤尘下毒,事成之后,她便给了我一块令牌。
只要我拿着这块令牌,不管在那个城镇,都可以向名为至尊的钱庄取钱。
那时我才知道锦凰的财富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本来,钱财于我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并不是很在意,即便没钱了,我
也有办法取到,只是此刻的我还要负责楚玉的成长。
而他又似乎不喜欢我做一些偷盗的行为,
如此。锦凰的筹码成了吸引我的东西。
所以,景纤尘此刻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那几个红衣人架在了剑下。
到底是他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他?
我总觉得如果是景纤尘,似乎不会那么容易中招。
但事实早已摆在眼前,我也不想再去多想,毕竟在这一场恩怨情仇之中,我
不过是扮演了一个过客的角色。
我并不想介入过多。
今天之后,我和锦凰的交易想必也该结束了,我也会带楚玉离开涂城。
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简单,我错估了锦凰。
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几个红衣人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我,一把明
晃晃的剑便如此横在了我的颈间。
她想杀人灭口吗?
我从不知道锦凰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景纤尘,如果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下一人,你选择谁?”锦凰依旧是一身
月牙白的衣裙,慢慢地从隐秘处走了出来,清冽的眸光却始终凝着景纤尘。
可是她问这样的问题又算什么?
我和景纤尘不过是刚刚相识的陌生人,他自然不会为了我而选择牺牲他自己。
“我自然选择自己。”景纤尘的回答和我猜测的一样。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暗算自己的陌生人牺牲,更何况是大魔头景纤尘,
闻言,锦凰却是大笑了起来,几乎有些疯狂,
我从未看过锦凰这般的笑,满是嘲讽,又满是愤恨,
“原来这就是你们之间所谓的爱情,我还以为会至死不渝,却没想到一个小
小的考验就可以让你们反目成仇。”锦凰笑着,道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我和景纤尘之间又怎么可能有爱情?
景纤尘却也不语,只是静默地望着锦凰,眉宇间全是看不懂的复杂。
“景纤尘,原来你所谓的爱情并不能超越生死,你竟可以如此轻松的选择自
己,而你曾经选择的至爱,却可以为了钱财而对你下手。可笑,真是可笑。”锦
凰本是清傲的脸上满是嘲讽,清冽的眸光从景纤尘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淡笑
而语。“你们的爱情还真是廉价。”
我不懂,我真的听不懂,
为何她非要把我和景纤尘牵扯在一块?
“锦凰,你什么意思?”我终是沉不住气,问出了口,“你编这么一大段的谎言,就可以违反我们之间的交易吗?”
“我和景纤尘根本就不认识,何来爱情?”一字一句,我说得分明。
我可不想牵扯到他们的恩怨丝缠之中。
“不认识?”锦凰再一次望向了景纤尘,“她说不认识你,她竟然说不认识你,”
“锦凰,你看仔细,她怎么可能认识我?”景纤尘终于开了口。
锦凰的眸光一敛,淡笑道:“景纤尘,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便会放过她吗?缭绫,镜月宫的宫主,我又怎么可能认错?”
是的,我是缭绫,我是曾经当过镜月宫的宫主,可是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认识景纤尘。锦凰你想破坏交易,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吧,我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景纤尘却微微一叹,出口的话颇有几分无奈,“锦凰,她是叫缭绫,可是她根本就不是她,你应该明白的,虽然同为镜月宫的宫主,虽然同名缭绫,可是她们的容貌不同,而且你明知道她已经在三年前失踪了。”
镜月宫以前的宫主也叫缭绫?
镜月宫不是魅在三年前一手创立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景纤尘说她三年前失踪了,而我却是在三年前失记,难道我真的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缭绫?
锦凰的红楼既然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那么必定是查到了什么。
这一刻,我的心中只能用波涛汹涌来形容。
“景纤尘,我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根据。”锦凰凝了我一眼,漠然地道:“你不是说缭绫在三年前失踪的吗?而她却是在三年前失去了记忆,被明月公子夜倾城所救,而夜倾城之所以给她取名为月缭绫,完全是因为她的衣服上绣着缭绫两字。容貌不同又如何?你可别忘了曾经的缭绫可是这一方面的能手。”
红楼的确很厉害,竟然把我的身世查得一清二楚,竟然连我衣服上绣得字都知道。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说我真的就是缭绫?
所以我跟魅学毒的时候才可以如此的得心应手吗?
乱,很乱……
本是平静的心再一次被扰乱,因为我那失去的记忆,因为我那一段遗忘的岁月。
如果我真的是锦凰口中的缭绫,那么在这一段恩怨纠缠之中,我似乎还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锦凰她之所以一开始就注意我,之所以如此信任我,原来全是因为今天吗?
她要报复的不仅仅是景纤尘,还有我吗?
“四年前,你选择了她而扔下了我。今日你却终究还是扔下了她。景纤尘,你是真的爱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锦凰丝毫不理会我们的反应,只是声声质问。
本以为是两个人之间的爱恨,却没想到竟是三个人之间的纠缠。
我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何会遗失那么重要的一段回记?
如果没有遗失,我或许就不会遇到夜倾城,也或许根本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脖颈上那冰冷的触感透过肌肤直达内心,我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是。”我近乎淡漠地道。
即便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缭绫又如何?我不允许再一次被别人摆布。
只是锦凰却选择了听而不闻,执意地向景纤尘要个答案。“你说,你后悔吗?后悔曾经选择了她。”
景纤尘却只是微微勾唇,依然带着笑,一派从容,“我说过我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景纤尘从不做后悔的事,”
“即便死在我的剑下,也不后悔吗?”锦凰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惨淡地问道,
此刻,我终是明白,君孟然说的对。
锦凰的确是覆了天下也无法负了景纤尘,
即便到了此刻,她还是在希望他回头。
如果景纤尘说一句后悔,如果景纤尘选择了她,那么她是绝对不会杀景纤尘的,
只是多年来的策划,多年来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人,到头来却还是一句不后悔,这又让她情何以堪?
爱情,果真还是个伤人的东西。
“不后悔。”景纤尘的话淡淡的,却足以划破锦凰的心。
他那样的漠然,似乎根本未曾把锦凰所做的一切放在眼底。
一个人贯尽了心思报仇,而另一个人却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比谁更加残忍几分?
“锦凰,放手吧,我不会选择你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景纤尘却似要绝了她一切的念头,无情地道,“你越是恨我就证明你越爱我,唯有放手,才是给你自己真正的解脱。”
“我恨你,我恨不得喝了你的血,食了你的心。”锦凰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爱你?”
“锦凰,你知道的,你还是爱着我。只是锦凰,这一辈子,我都无法爱上你。即便是死,也绝不后悔。”景纤尘却不放过她,几乎残忍的拨开了她的层层伪装,把真实血淋淋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清高如锦凰,只手玩转天下,可是面对景纤尘终究是失了一切,
这样的爱到底有多深,这样的恨又到底有多么煎熬?
景纤尘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吗?还是说他是真的爱曾经的那个她?
我侧首,望了一眼景纤尘,极力地想要记起些什么,可是脑中却没有一丝他们的身影。
眼前的人不过都是陌生人,而我又如何地去面对他们口中的曾经?
沉默,在那一刻缠绕,如藤蔓一般缠得我喘不过气来。
锦凰终是平静了下来,冷眼望向了景纤尘,“我不会放手的,即便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手。景纤尘,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曾对我做的一切。”
景纤尘微微地合上了眸子,敛下了一切的复杂,可是我却看尽了他眼中的无奈,良久之后,他才幽幽地开口,“锦凰,你为什么总是这般逼我选择?”.
话音刚人落,他便已然震开了红衣人架在他身上的到,
“锦凰,你明知道我和缭绫的渊源,还要让人给我下毒吗?”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我又岂会不知。”
景纤尘果真还是景纤尘,没有那么容易会被人算计。
只是他既然不爱锦凰,又何必故意这样做?
我还未想清楚,锦凰的声音便已经幽幽地传来,“景纤尘,你果真还是那般无情的人,总是喜欢设下一个圈套,然后看着猎物在挣扎,到最后才出来给予致命一击,你明明就没中毒,却偏偏还是装作这么一副样子,你一定在心底笑话我吧。”
“景纤尘,你真的好残忍。”.锦凰的眸间满是嘲讽,却终是带着那一份骄傲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残忍。”景纤尘依旧笑着,那般的优雅,却又是那般地刺眼,“我要你明白,你锦凰再怎么样,也斗不过我景纤尘。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自以为你的红楼是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却别忘了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锦凰,你放手吧。你斗不过我的。”.
锦凰却侧身移到了我的身边,接过了红衣人手中的到,笑着道:“即便斗不过你又如何,我要杀了她。让你们阴阳相隔,让你失去至爱。”
那那一刻,我却只是任由着锦凰,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
“锦凰,你还是不明白吗?”景纤尘似笑非笑的走向了锦凰。凝了我一眼,却终是把眼光长久得停驻在了锦凰的身上,优雅地掏起锦凰散落在肩上的一缕青丝,淡淡地道:“我景纤尘永远把自己看得最重,所以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太过在意,当初,我可以为了她抛下你。今日,我同样可以抛下她,更何况,你手上的人本就不是我的缭绫,不过是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
“锦凰,你懂了吗?我不在乎。”景纤尘知道如此彻底地打击一个人。
是的,我看到了景纤尘眸中的不在意,
锦凰不明白,我却已清楚的明白,爱上景纤尘这样的人注定是锦凰的一个劫难。
如果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缭绫,如果当初我也如锦凰这般爱着景纤尘,那么此刻我甚至该庆幸,庆幸自己失去了记比,所以此刻可以这般无所谓地听着他那些残忍的话语。
而此刻,锦凰却大笑起来,“景纤尘,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我还爱着你吗?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锦凰吗?你以为你所查到的一切是真的吗?”.
锦凰放开了我,却一步步地走向了景纤尘,“是的,我曾经爱过你,所以我很了解你!知道你的品性,自然也知道你的无情。所以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故意让你知道我这些年来的行踪,也是故意在你面前上演这出戏。我要你尝尝被人玩弄在手心的感觉。”
“景纤尘,我说过,红楼如果要杀一个人。就绝不会失手。”。锦凰笑着,笑得高傲,如一个女王一般斜睨着景纤尘。
一切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锦凰,终究不是寻常女子…
第152章无情之情
她说在演戏,可是我却也明白她前面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关于镜月宫,也关于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子。
“锦凰,你非要逼我和你敌对吗?”景纤尘的眸色很淡,淡得如同一副水墨画,却又似氤氲着一层雾气,朦胧不清。
风乍起,拂过一坡的美人颜,灼灼芳华,却依然抵不过锦凰那一刻的笑容,
月牙白的衣衫在风中翻滚,青丝飞舞,那笑敛去了清傲,却是那般的灿烂,那是纯粹的笑,洗尽芳华,独留一方纯净,
“景纤尘,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锦凰依旧笑着,似景纤尘那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再也不把一切放在心上。
明晃晃的剑脱鞘而出,闪着淡淡的光华,直直地指向了景纤尘,
“烈锦是你送给我的剑,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奠她。”锦凰的话清冷无波,
“我就如你所愿,结束我们之间一切的孽缘。”
锦凰的武功怎样我并不清楚,但是看她的架势却并没有傻到和景纤尘单打独斗,
她的手扬起的瞬间,那几个红衣人便把景纤尘圈在了里面,摆了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剑阵。
“既然如此…”景纤尘顿了一顿,才淡淡地道:“那你就休怪我无情。”.
景纤尘拿出了剑,却没有拨剑,他就用一把未出鞘的剑和里面的人纠缠了起来,
高手过招,刀光剑影,若是功力低的人不一定可以看出其招式。
我只知道双方都是高手,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只是江湖上曾传,.景纤尘的剑一旦出鞘便要饮血,那把剑的名字便为血饮。
双方打斗了一会,他终是抽出了手中的剑,竟是通体的红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却不知道到底饮了多少人的鲜血,
他是景纤尘,所以也从不知何谓手下留情,
凌厉的剑气一下子划开了那几个红衣人的防护,震得他们倒退了几步。
只是高手终究是高手,那些红衣人很快又围了上去。
景纤尘虽然在武艺上胜过他们几分,可是却不熟悉这个阵法!一时间竟也被牵制住了。
锦凰却只是立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一瞬间,这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刀光剑影,刀剑相碰的铿锵声,呼啸而过的风声全然的交织在了一起,谱写着属于他们之间的争斗。
我立在原地,竟有几分恍惚。
而此刻锦凰却突然走近了我,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把我推入到了剑阵之中。
虽然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可是那感情分明是真的。
锦凰她终究还是认定了我是当初的那个缭绫,也终究不肯放过我,
里面的人皆是一愣,却终是没人在意我,刀光缭乱,剑影依旧。
锦凰,她太小瞧我了,亦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我缭绫又岂是任凭他们随意欺负的人。
也就在那一刹人那,我便出手洒下了失魂散,
他们都措手不及,或多或少地中到了些,
而锦凰也就在那那一刻刺向了景纤尘。
其实我很明白,锦凰刚才那么做的理由,可是我就是当作不知道,成全了她。
景纤尘的那那番话突然让我想起了自己先前被别人的几番利用。
男人的心太大,太狠,他们的心中永远有太多的东西,而我们总是在这其中被当作了可以牺牲的那一方,
是的,此刻我才发觉我从来没有甘心过,
或许我亦不过只想借锦凰的手来证明些什么,
所有锦凰刺向景纤尘的时候,我一个飞身便移出了剑阵,冷眼旁观着一切,
失魂散对景纤尘产生了影响,可没有完全定住他。
他们俩终还是刀剑相向了,却不知谁的剑比较快一些。
“明锦凰…”景纤尘突然大吼一声,一手抓住了锦凰刺向他的剑,另一只手上的血饮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她。
原来锦凰她竟然姓明…陡然之间,我明白了一些事。
只是我们都低估了景纤尘,
锦凰的剑划破了景纤尘的手,可是他却让锦凰再也无法把剑从他手中抽出,而血饮便如此刺向了锦凰。
“主人…”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闪过,
等我看清之际孟虎已然挡在了锦凰的身前,被血饮贯穿了身体。
即便如此,锦凰还是受到了剑气所伤,猛地吐了一口血。
景纤尘竟然如此厉害。
“你…”锦凰凝着孟虎,满眸的不可置信,只是在刹起那那之间却又睁大了双眸,嘶声道:“我不用你救,你凭什么救我。”.
“对不起,”孟虎虚弱地道:“锦凰,对不起。可是…我很高兴…你终究还是正眼瞧我了。”
孟虎他是爱慕着锦凰的,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竟可以为锦凰而死。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锦凰却只是漠然地望着他,“本就没打算放过你。如此也好,省得我动手。”
她竟如此的冷漠,那眸间闪动的分明是恨,赤裸裸的恨,
她和孟虎之间似乎还是有着万千丝缠,
“我从未想过…得到你的原谅。孟虎涩然一笑。“但如果能为你而死.我却…心甘情愿…锦凰…我…”
“我不要听,你住口。”锦凰打断了他的话,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悲伤,似是要浸染一切的悲,
景纤尘猛然抽回了剑,鲜血飞溅,他说,“锦凰,你竟也是如此无情的人,
“自然是和你学的。”锦凰别过了头,断了孟虎一切的念头。
那一边,孟虎终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到死都无法得到锦凰的原谅,他又到底做了什么?
他如此跟随着锦凰,竟是为了赎罪吗?
“他可以为了你而牺牲自己,而你不会,所以你没资格来指责什么,你我之间今日就这样算了吧。我不会杀你,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彼此对峙,皆是一身清冷。
“景纤尘,你知道他是谁?他…”锦凰突然吐了一口血,踉跄着倒了下去。
“你们这又是何必?”一声淡淡的叹从不远处传来,君孟然摇首,依旧是带着那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他走到了锦凰身边,俯身扶起了她,让她靠在了他的身上,这才转而望向了景纤尘,“纤尘,你们这又是何必?你还是要如此伤害她吗?你们…”
“孟然,你若喜欢她,就好好地看住她,不要再让她来烦我,那我自然不会再动手。”景纤尘望了他们一眼,漠然地道。
君孟然眉宇间的忧郁又浓了几分,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孟虎,幽幽地问道:
“纤尘,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君孟然,你别说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事,一点都不想。”景纤尘转身欲要离开,却又突然拉住了我,
此刻,我才猛然从思绪中挣脱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依然是个过客,却还是被牵扯了进去。
我凝着景纤尘,冷静地道:“放手。”
而他却只是笑着道:“锦凰说的对,你是缭绫,而我是你的纤尘。”
他刚才…明明就矢口否认的,为何现在?
“我说过我早就想向你提亲,而你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答应了我。”。他执起我的手,无辜地轻笑,“缭绫,你是我的缭绫。我从未想过放开你。”
此刻,我已然混乱一片。
缭绫,我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缭绫吗?
下一刻,他牵着我的手转身离开。
“纤尘,他便是曾经玷污了锦凰的人。”君孟然的话幽幽的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那一刻,景纤尘的身子猛然一僵。
而我也猛然清醒了过来,从景纤尘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孟虎他竟然对锦凰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才…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远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而我也真的不想介入。
“我不是…你的缭绫,你也不是我的纤尘。”我侧首突而对景纤尘淡淡一笑,“你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
无心介入,亦无力再去和人扯出什么情爱纠缠来。
即便我是又如何?既然忘了一切,忘了他,那么便只是陌生人。
“缭绫…”他竟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辜的望着我。
“景纤尘,你以为胜了吗?”身后又传来了锦凰虚弱的笑声,“错,你败了。一切都是皇子,我的目标是…”
景纤尘猛地转身,厉声问道:“琅琊坊?”
“对,琅琊坊,既然要毁,自然要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此刻即便飞过去,也无法改变什么了。”锦凰幽幽地道:“景纤尘,你败了。”
我并不知道琅琊坊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景纤尘疾步离开,焦急不已。却也不忘落下了几句狠话,“孟然,如果你不想她受到什么伤害,那就给我好好的看住她,”
下一刻,景纤尘已然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而君孟然和景纤尘之间似乎也关系匪浅。
一个是江湖上的绯雪公子,一个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魔头,却没想到竟也有着几分渊源。
这世上的事,似乎总是我所无法预料的。
而这一刻,我的心竟奇迹般的平静。
转身,然后望向了身后的两人,漫不经心的笑道:“我似乎看了一出很情彩的戏。”
眸间依然是平日里的慵懒,话语里依旧带着一贯的戏谑,我还是我。
锦凰靠在君孟然的怀中,微微抬眸睨向了我,“缭绫…”
闻言,君孟然有些失控地问道:“锦凰,她就是你说的缭绫。”
我慵懒地笑着,带着平日里的漫不经心,调笑道:“我是缭绫,可是此缭绫却非彼缭绫,不是锦凰你口中所说的那那个爱着景纤尘的缭绫。”说到一半,我瞄向了君孟然,戏谑而语,“而是江湖上那个曾传言要戏遍四公子的缭绫。”
君孟然自然曾听过江湖上的那些传言,那张明若冬雪的颊上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红晕,无意之间竟淡化了他本来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