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没记得瑶仙阁接待过你这位大人,前几日,具体又是哪日,又在什么时间,你如此含糊其词,让人怎么相信你所说的呢?”我挑衅的说道。
赵晴,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咄咄Bi人,她慌张的说道:“我有证明人的,你瑶仙阁的竹世看见你们相交往过。”
“父王,我们何不传竹世前来对质。”她的嘴角掠过一抹阴笑,上前对赵王说道。
赵王颔首,于是小竹子被带了上来,他们似乎早有安排,他一见我,就低着头不敢看我。
赵晴指着刺客,问道:“竹世,你可见过这个人?他是否和你家公主相交往过,你大胆的说,一切有王上给你做主。”
我双眸微寒,相信即便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他亦能感觉到我的寒意,他竟然真的背叛我。
小竹子,我曾说过,你要是对不起我的话,我绝对绝对会好好报答你的,我假意让一只精致的发钗掉在了地上,弯身拾起的那一刹那,我故意感慨的说道:“可惜这发钗,以后没了价值,这主人要是不在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或许这话听在这在场的众人耳中,都会认为我在哀悼自己的命运,但我相信小竹子绝对会听懂我的话的。
他脸色微微发白,然后战战兢兢的对众人说道:“我没见过这个人,公主也没曾和他来往过。”
赵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诧异的盯着小竹子,用眼神质问着他,而他却只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赵晴,你想借我身边的人嫁祸我,可惜你算错了,对于他,我打从一开始就没完全信任过。
前段时间,他行为怪异,那时我就开始注意他,并暗暗探了他的底,竹世,因为家中妹妹长年得病而来赵宫为奴,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妹妹,我刚才掉的钗子,的确是我自己的,可是竹世却曾送过同样一只钗子给他妹妹,本来这钗子是自己构画的样子,应该独一无二,但从我开始怀疑他以后,我就打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钗子,目的就为了以后的不时之需。
他刚才敲我门,说有一队人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大半夜的,难道他一直没睡,再加上他后来又说听人说刺客逃进了瑶仙阁,试问他又从何听说而来。这大半夜的,他总不可能一直在外面晃悠,然后恰好听到有刺客,有恰好这么巧的刺客就跑进了瑶仙阁。
幸好心里早有所怀疑,所以他的出现并没有乱了我的心智,掉钗子在地,只是让他误以为他妹妹在我手上,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于是,我上前对赵王说道:“既然证据不足,父王怎可凭这刺客的一面之辞而定我的罪,他没有证据为他所说的一切作证,这就证明他根本存心污蔑女儿。”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认识他?”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赵恒竟把问题抛了回来。看来他比赵晴要有脑子的多了。
赵王附和,“对,你要洗脱嫌疑,就必须拿出证据来。”
好个死赵恒,看来他们兄妹,是一定要把我Bi死的喽。
于是我再度问那个刺客,“你说我和你有染,那你可否描述出我的样子?”
本来我并不打算以现在的面目见人,但此刻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瑶儿,你虽然长的丑,但是我一直不介意的啊。”
“是吗?”我冷笑道:“你还真伟大呢?可惜你错了…”
我拿掉了我一直戴着的斗笠,辛苦保养后的面容第一次暴光,本来我还打算来个一鸣惊人的,可惜现在却不得不以此为凭据。
我知道现在的我足以惊艳众人,绝对不会和丑字再搭边,看着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我笑了,三分淡然,七分嘲讽。
“刺客大人,你的话似乎不攻自破了,你真的认识我吗?还是你记性不好认错人了?”我双眸静静的凝着他,用一种几尽冰冷的目光刺穿了他一切伪装。
“我…我…”至此,他阵脚已乱。
赵晴似乎还是不甘心,“你不是一直戴着面纱吗?他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样貌?”
“晴姐姐,如果我真的是他的情人,我又怎会带着面纱见他,既然他不知道我真正的面貌,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情人?晴姐姐你一直这么帮他,真让我怀疑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无害的凝着她,带着笑,却足以让她自乱阵脚。
她俏脸微白,连连辩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哦。”我状似恍然大悟,“那妹妹我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陡然想起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对,有了我的她,怎么可能看上如此宵小。”
赵澶大步走了进来,我想应该是绿儿去通风报信的吧。
赵王不解的问道:“少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我身边,用手轻环住我的腰,“就是我准备娶她的意思。”
啊…他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我侧首凝着他,却发觉他脸上的神情认真的好像在说真事一般。
“所以他怎么可能看上如此丑陋之人,一切都是有人栽赃嫁祸,至于幕后的主谋,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赵澶冰冷的环视着每个人,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赵王出来圆场,甚至有点刻意讨好的味道,“现在我们也明白了,一切都是有人嫁祸给瑶儿的。”
瑶儿?这赵王前后的态度变化可真大呢?
“我的嫌疑也洗脱了,这幕后的主谋我想也得到教训了,我想他心里也够明白了。”我淡淡的扫过赵晴,却见本来心虚的她在听到我的话后轻轻的舒吐了一口气。
不是我善良的不想去追究,而是我明白这幕后的主谋绝对不止赵晴一个,她只是实行者,而赵恒,又或者是王后都有可能参加在其中。虽然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处心积虑陷害毫无权利的我有什么好处,但我却知道要揪出主谋必定会引起这后宫的一场风波。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赵澶点了下头,“好,听你的。”
此刻,赵晴用恶毒的目光盯着我,夹杂着妒忌和愤恨,而我却故意小鸟伊人的靠在了赵澶胸前,气得她几乎暴跳。
“走吧。”因为我的动作,他身体猛的一僵,但语气却更见温柔。
我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于是颔首。
他径自拥着我走出了大殿,甚至连打招呼都没和赵王打,竟然如此的嚣张。或者他在赵国的权利远远大于我的想象。
第1卷 第15章 宴会
我们一路走到了院子里才停了下来,今夜月色很美,淡定柔和,肆意的宣泄着属于夜的美好。春日的夜,虽不冷,却依然带着些刺骨的寒意,但我的心却是暖暖的。
第一次,我不是一个人独自面对困境,第一次有人为我说话,有人为我遮风挡雨。
风吹过,树影摇曳,树叶碰撞的沙沙声打破了本来静谧却温馨的氛围。
我侧首,凝着身边的男子,他的黑发随风轻轻飞扬,脸上流连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侧首,对上了我打量的眼神,于是调笑道:“怎么我很好看吗?”
“才不是呢?我是在想你怎么可以抢人家功劳,我明明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你来凑什么热闹,别以为这样我就又得欠你一个人情。”我收回眼神,很没良心的说道。
他的手为我撩拨一缕被风吹乱的青丝,我本能的躲了躲,他的手尴尬的留在了空中,自嘲了一下,颓然放下,“我没说要你还人情,我只是想帮你。”
看着他黯然的神情,我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分了。我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讽刺我了,他似乎不再是初遇的那个他了。
“谢谢,不过你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名声来帮我的。”虽然为了帮我证明,但也不用说要娶我这样的话吧。
他眉头微敛,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我说得是假话?”
难道不是?
我凝着他,一脸不解,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疑惑。气氛瞬时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他才摸着我的头轻笑,“骗你的,当然是权宜之计,不然你以为我会娶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喂喂,你不用这么贬低我吧。”我不满的叫道,“我这哪是粗鲁啊,是豪放懂不懂?”
他的笑里满是宠溺,让我莫名的心跳,“好,好,如果没人懂得欣赏你的豪放,那我就接收你。”
“喂,不要说得我像没人要似的,我不会这么可怜的让你来接收的。”我赌气的说道,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口上却不自觉的说出一些保护自己的话。
一直以来,我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不想自己变的脆弱,也不想自己被伤害,我就这样一个人爱着自己。
所以突然之间多了那么一份关怀,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他眼里带着一份复杂的纠葛,欲言又止,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天也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然后转身,仰首望着皎洁的月色,不再言语。
他似乎有种难言之隐,背对着我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一种淡淡的内疚在我心底散了开来。
我不是推开他的关心,只是有点不习惯。
我不知道我该留下,还是离开,为什么事情好像变的有点捉摸不透了,说实话我宁愿喜欢前段时间相互讽刺的那些日子,至少那时坦坦荡荡,不用在意自己的话是否伤了对方。
我忘了那日,我站了多久才离开,但我却知道直到我离开,他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那以后我再没见到他,直到几日后,迎魏国公子魏增的宴会上,我才再度看见他,他脸色平静,但眸子里却隐着一种莫名的担忧。
魏国公子魏增乃以后的魏景湣王,我对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对他最大的了解就是公元前242年,魏景湣王遣人出使赵国,与其结盟,并提出抗秦合纵。赵、韩、魏、楚、燕组成联军,共推赵将庞暖为帅。这也该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现在他只不过是魏国公子,而秦国也还没开始攻打六国。
对于战国历史上的某些王,我并不是怎么了解,只隐约记得一些大概罢了。
听下人说,这魏增此次前来虽没说是什么目的,但暗里应该是来和赵国联姻的。
今日,赵晴,赵烟,赵梦三个都盛妆出场,似乎有意得到公子增的好感,我亦为赵国公主,故不得不出场,于是化了一个淡妆,第一次以那样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以至于很多人并不认识我为何人,直至赵王解释以后,他们才恍然大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之后,赵王似乎对我颇为满意,时不时的送些东西给我,以示恩宠。
在席的除了各公主,公子,还有赵国的一些贵族。
公子增其人堪称儒雅,谈吐有礼,举止得当。
白色衣衫,墨玉发冠,面如润玉,眼似秋水,温温柔柔的,看着人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
身边的几位姐姐,似乎很是兴奋,都对那位儒雅的公子增颇有好感,而我却只是淡淡的凝了他一眼,就继续观察着赵澶的表情,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丝竹声,歌声,吆喝声,声声入耳,让从来都不喜欢热闹的我有一种几要窒息的感觉。
我很想退场,却觉得如此走很是突兀,于是只能在此如坐针毡。
赵澶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似乎要把自己灌醉,似乎这宴会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思绪混乱之时,突闻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惊愕的回神,才发觉赵恒一脸奸诈的望着我。
他说:“我们瑶公主才艺双绝,今日各位真是有幸,可以欣赏到她的表演。”
他料定在如此多人面前,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而赵澶也不会在魏国人面前袒护我。
据我所知,赵瑶根本不是什么才艺双绝,他如此说,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众人的目光都凝向了我,有期待的,有等着看戏的,也有探究的。
这真当是穿越场景中最熟悉的场面,那我是否该好好的表现一番,让人跌破眼睛。
可惜这古琴,我并不会弹,要不然一定可以营造出很美的氛围。
我喜欢李商隐的诗,他的诗总带给人一种淡淡的的愁丝,那种感觉很真却也很纯。
我喜欢周杰伦发如雪的歌和TV,喜欢里面的故事,喜欢那种情。
我起身,目光平静的环视周围,清越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他,是一个将军,每日征战战场,而留妻子独守空闺,她不怨,只是每日默默的等待,每天她都会做好饭菜,就怕他会突然回来,每月她都会为他做一件新衣,虽然不能送到他手里,但她却依然几年如一日,只为借着衣服来舒缓对他的思念之情。日子过的很快,但对她来说,却度日如年,或许是相思成灾吧,她最终病了,临死前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可是她不悔。笑着离去,留了一首明其心意的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三年后,他从战场回来,手里捧着写给她的歌,她喜欢听歌,所以他本该拿剑杀敌的手为她弹起了动人的歌,他本想告诉她,他不再离开了,和她一起找个地方,从此过着隐居的生活。
可惜等待他的却只有冰冷的墓碑,还有她为他做的那一件件新衣,佳人何在?
早已消散无影踪。他在她的墓旁立了一块新碑,用血镌刻了属于他的悔恨,他写了“爱,永世不悔”。署名葬心。
他为她谱了最后一首歌,名叫《发如雪》。
有人说,那以后他每日都不停的在她坟边唱着那首歌,直到唱到他倒下的那一刻,从此那里又多了一座新坟,刻着“追随,黄泉碧落”。没有名字,却让人都不得不驻足而停留,为他们掬一把感动的泪。
风从殿外吹入,卷起了殿旁的帷帘,时起时落,众人都似乎沉迷到了我的故事里面,殿内静的有些诡异。
我轻启喉咙,淡淡的唱着最喜欢的歌,清悦的歌声,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大殿,那份陡然而起的歌声,打破了众人的迷思,本就迷离的眼却更添了几分惊艳。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我喜欢这歌里不悔的爱,喜欢那种莫名的心疼。唱毕,我笑了,带着几分魅惑,带着几分骄傲,我用我的故事征服了他们的情感。
“瑶儿献丑了。”我微微福身,谦和有礼的说道。
这故事根本就是我随意而编,却足以让这战国的古人惊艳。
爱情,亘古绵长,生活在现代的我,或许早忘了最初看爱情小说的感动,甚至连那最初的一滴清泪都早已消失在爱情小说泛滥的席卷之中。但他们不同,初闻这种小说,他们那份最初的感动就好似当年的我。
“好故事,好才华。”公子增起来称赞,于是众人全部如梦初醒,从我营造的故事氛围中走了出来。纷纷给予我肯定的评价。
赵恒满脸的不信和惊诧,望着我的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和猜忌。我明白这一次我又胜了。而且赢的漂亮。
赵澶望着我,带着几分浓浓的爱慕,我的心陡然跳了一下,却理智的给了他一个胜利的笑容。
他尴尬的避开了我的眼神,继续喝着手中的酒。终于明白,这几天他根本就是有意在避开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第1卷 第16章 魏增
那次宴会,我艳惊四座,但最后我却做了逃兵,没等宴会结束,我佯装头晕而仓皇逃场。
我说过我不喜欢那种窒闷的感觉,我更不喜欢那种奢靡,那些眼神里带着欲望,如此的赤LuoLuo,好似我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要逃走。
那一夜,无月,只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我没有回瑶仙阁,因为本来思绪杂乱我再一次成功的迷路了。
我兜兜转转,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的路,累极的我靠在柱子上,本只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竟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一张软塌之上,入目的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我明明记得我是靠在柱子上的。
放眼望去,才发觉有一个人站在窗口,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月。
“你是…”我还没有问完,那人已经转过来,满脸溢着温柔的笑。
公子增?
“瑶公主,睡的可好?”他的笑似带着一种魔力,蛊惑人心。
我颔首,“还好,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所以带你来了这里。”他的手拨弄着窗边的棋盘,柔和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我微微脸红,连忙起身,“谢谢公子,打扰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刚想跨出门去,却被他给拦了下来,“瑶公主可以陪在下聊聊吗?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
我想拒绝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
“好吧。”这甚至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或许我拒绝不了他眼底的温柔,是的,从小缺乏别人关心的我,最难拒绝的就是别人的好。
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然后走到桌边,为我斟了一杯茶,唤道:“过来坐吧。”
我依言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想聊些什么?”
“能在唱一遍那首歌吗?那首《发如雪》。”他凝着我,幽幽的说道。
我颔首,又轻轻的吟唱起那首发如雪。
他拿出一根玉箫,竟然和上了我的歌声,旋律优美婉转。歌声,箫声,交错融合,直至完美的演绎了发如雪。
他很厉害,只听过一遍的歌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吹奏出来。
我不吝赞扬之言,“公子真是厉害,竟然可以吹奏的如此精准。”
“那是公主的歌美,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去牢记。”他笑颜如初,也不吝啬对我的赞美之言。
虽说他温柔如水,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我竟然有种压迫感,如此的强烈,强烈到我不想再此再多呆上一刻。
“歌也唱了,我想我真的要走了。”我再次起身,朝门外走去。
“如果我向赵王提亲,公主觉得他会答应吗?”身后传来了他幽幽的声音。
我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首,笑着说道:“我想父王当然会答应,三位姐姐都才貌双全,不知道公子喜欢哪位?”
“如果我说我要的是你呢?”他来到了我面前,依然笑颜温柔,但眼里的那种精光却一下子敛去了他所有的柔和,本应儒雅的他,现在却带着一种强势。
我本能的回答,“不可能。”这是什么场面,我可不想去招惹什么花花草草。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种危险,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不好吗?”这时候他哪是那个待人都温温柔柔的公子增。
原来温柔只是他的伪装吧。
“不是公子你不好,而是我不好,我粗鲁没内涵,长的又不怎样,那个故事我也是盗来的,你可以去问少君的,他知道的?”我极力的贬低自己,就是不想沾惹上什么麻烦。
“哦,这样吗?”他的指尖微摩我脸上的肌肤,眼里带着一种执意的探究。
这样的眼神似乎要将人看透,我掩住内心的心虚,抬眸却上他的双眼,坚定的说道:“就是这样,请公子放开我,不然等会我可不能保证我会不会粗鲁的吓坏公子。”
我的忍耐从来都是有限度的。
希望他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从来都是无畏之人,无畏于天,无畏于地,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活。是的,我从来不会给自己委屈受。
所以如果他再不放手,我想我可不管他是谁。
不过还好,他放开了我,却依然带笑凝着我,这样的他带着几分邪气,“我喜欢可以吓坏我的人,我想我对你有兴趣。”
“你…”有病啊,但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我收起了自己的怒气,笑的妖娆,“公子如此看中,瑶儿真是受宠若惊,可惜瑶儿对公子没兴趣。”有时候,对非常之人当然要用非常之法,我如果这时候发火,岂不恰好掉进了他的陷阱,合了他的意。
“有那么点伤心呢?”他摸着胸口,眼里却闪着一抹兴奋。好似猎人看到猎物一般的兴奋。
我懒得理他,这样的人还是避开比较好。
“你慢慢伤心,我先走一步了。”我递了一块丝巾给他,“如果伤心的想哭,那就用来擦眼泪吧。”
即便他真的伤心也不关我的事,更何况他是假的,想惹我,再吃几千年饭再说。
“现在先放过你,我以后会来带你走的。”我递给他丝巾的时候,他猛的一拉,在我耳边暧昧的说道。
只要现在不来找我麻烦就好了,以后的话,我才不管你呢,没准那时后我早已不在这里啦。
“好啊,有本事的话就来带喽。”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反正到时候他真的来了,我也不会跟他走。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松开了我的手臂,笑得满脸欠扁。
什么话,我有说什么话,我记性不好,忘了。这是我最喜欢用的招术,反正我从来都不是君子。
古人云: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我是女人,我也是小人,所以以后我绝对会忘记我今天说的话的,到时候他再怎么说也没用。
我没有回答他,径自走了出去,丢给了他一句话,“我走了,想哭的话现在哭吧,我会把门关上的。”
这样的男人很危险,他可以玩弄天下于鼓掌之上,但天下人还会被他的温柔所迷惑。
如果我把今天的话说出去,绝对没人会相信,因为在众人面前,他可是一个谦谦有礼的温柔公子。
所以这样的人我不想惹,也惹不起,我想能逃多远我就会逃多远。
第1卷 第17章 情错
几日后,公子增就离开了,他不知道跟赵王说了些什么,赵王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公子增离开后几日,又一个自称公子增的人到来,大家无不惊诧不已。
然经过重重查证,才知道现在来的那个公子增才是真正的魏增,而先前大家都被那个假冒的给骗了。
他用他那温柔儒雅的外表骗了所有的人,借着公子增要来赵国的传言而先他一步冒充起来,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总不可能有人无聊到冒着危险去冒充别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寒意,他说他以后会来找我的,这句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直觉的认为这个人很危险。
真正的公子增难免有些让人失望,不仅长的平凡,而且有着纨绔子弟的种种缺点,说实话那人的确比真正的公子增更叫人信服。
而那日,他在赵王耳边说的是,他一定会来带走其中一个公主的,那时赵王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他是魏国的公子,是魏国未来的王,如果可以联姻的话,当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可是现在真相竟是如此,赵王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么多人,竟然傻傻的被他玩弄于鼓掌,任谁都会生气,气自己被他玩弄之后,还傻傻的感激他。
那个人心里一定好生得意吧。
如果让我选择,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遇到他。
*
古朴的书房,暗色生香,简单的摆设,却自有一番韵味。这是赵澶的书房,我用他给我的令牌轻易的走了进来。
我承认这几天我有点想他,想他和我斗嘴的时候,想他对我独有的温柔,可惜他这段时间总是躲着我。
既然他要躲我,我自己来找他总行了吧。可是他竟然不在,于是我决定等他,我倒要问问他干嘛避我如蛇蝎。
我顺手的拿起岸上的一个竹简,随意的浏览,这段时间,因为羞于不认识战国的字,我狠狠的恶补了一番,现在阅读差不多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