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曾经学的一个伦巴舞曲的舞步跳了一遍,然后问道:“倾尘,你觉得这个舞步怎样?”
落倾尘思索了一会道:“这舞步虽然不同于一般的舞步,看起来甚怪,但却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舞步婀娜柔媚的风格倒也蛮适合这次的献舞的。”
我上前谄媚一笑,“小尘尘,这就要靠你了,帮我稍加改编下喽。”
她点头,有些宠溺的微笑,“知道了。”
和她相处不过几天,却有一种牵连不断的感情,或者是因为容貌相像吧,或者是因为彼此性格的相合吧,她虽然比我小几岁,但却比我更懂得人情事故,毕竟她一直生在这个时代,而我却是意外到此的一抹幽魂。
想想我都19了,在这时代也算老龄了。哎,不由的感叹一句,时光飞逝啊。也不知道这几天离非他有没有来找我,还是生气的不要我了。
我的确是有些任性了,等这次回去一定好好道歉。
大约在我们学舞的第三日,一个意外的访客来到了我们的小院。
“缭…”落倾尘一见他就飞扑到了他怀中,宛如一只翩飞的舞蝶。
而那被唤为缭的男子及时的接住了她,把她拥入怀中,柔情万千的唤着:“尘儿…我好想你。”
人说非礼勿视,但我就是喜欢看非礼的。所以我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眼前的那两个也似乎只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那是不是不看白不看。
落倾尘仰首望着恋人,幽幽的问道:“缭,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男子拂过倾尘的乌丝,拂过她娇嫩的脸庞,宠溺的微笑,“在拜访公子增的时候,无意之中听丫鬟们提起府里有美Ren什么的,因为我寻你不到,所以抱着希望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我…缭,我一直都想你。”
他们彼此对视,微笑,然后拥抱,几尽温柔缠绵,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等到他们缠绵够了,落倾尘才记起还有一个我在一边,于是不好意思的为我介绍道:“紫儿,他就是我和你说起的缭。”
“缭,她是紫儿。”接着又转向那男子道。
此刻我才看清那男子的容貌,怎么说呢?五官长得不是很精致,但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上的舒服,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魅力。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再打量着我,然后诧异的问道:“尘儿,你们怎么这么像,她是你什么人吗?”
我笑着打趣道:“我是她姐姐,等你以后娶了我妹妹就得叫我姐姐,知道吗?”
落倾尘红着脸推了我一把,娇嗔道:“紫儿…”
“在下魏缭,见过姐姐。”没想到他也附和起来,惹得落倾尘一脸娇羞。
魏缭,尉僚,不知道此魏缭是否彼尉僚,不过看他的气度也不一定没可能。
“你们…”落倾尘不依的娇嗔。
魏缭收起玩笑,问道:“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落倾尘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魏缭,魏缭疼惜的拥着落倾尘,“尘儿,你受苦了,是我没保护好你,这个赵烟,我明明跟她说明白了,她怎么就是不懂,而且她到底有没有记得自己的身份?”
闻言,我不由莞尔,赵烟果然做了最愚蠢的事。
“算了吧,只要我们彼此明白就好。”落倾尘柔声安慰着魏缭。
魏缭一把拉过落倾尘,柔声道:“尘儿,我带你走。”
“不行。”落倾尘婉拒,“我得教紫儿练舞,几天后,她会代替我去给秦王献舞。”
“这…”他有些为难。
我莞尔一笑,轻声问道:“缭希望尘儿去献舞吗?”
“当然不想。”他的回答如我所料,毕竟没有一个男子希望自己的女人去抛头露面的。
“那我替她去不是甚好。”我神秘的一笑,睨着他道:“而且我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的。”
他斟酌了良久,坦然笑道:“嗯,就这样吧。”
为了不让赵烟起疑,他们彼此依依惜别之后,魏缭就离开了我们的院落。
我把落倾尘改编后的伦巴舞步叫做泡沫的微笑,很怪异的名字,却很符合我的名字。
因为是基于伦巴舞步改编的,我掌握起来快多了,几日下来,已见佳效,舞起来也有模有样的。
明日就是献舞的日子了,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毕竟我要面对的是战国的名人,而且还是我很赞赏的人。
今日,赵烟来到了我们的别苑,为我送来了一套新舞衣,那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比现代国标舞的舞衣来的保守些,但比之古代的舞衣却大胆的多了,群摆不似古代舞衣那般长的拖地,而是在膝盖之上,因为古代的保守,我又做了两个与现代袜套类似的东西套在腿上。上面是紧身衣,绣着好看的图案。袖子上加了几根拖曳的丝带,增加舞蹈时的效果。
“瑶儿,练得怎么样了?”赵烟凝了一眼一旁的落倾尘,转向我问道。
“差不多了。”我淡淡的回答。
赵烟指着落倾尘道:“既然如此,那她得跟我走。”
“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情要问她呢,等我献舞献完,就随便姐姐啦。”我采取迂回态度。
等到舞献完,她有本事就带她走喽。
她以为她是谁,当我们都是笨蛋吗?给她利用完还得乖乖听话吗?
她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我,“好吧,但等到明天舞献完,你不能再阻止我。”
“嗯,明日我自当不会阻止。”我爽快的答应道。
听到想要的答案以后,赵烟就带着人离开了。
“尘儿放心,我不会把你卖掉的。”我笑着对落倾尘道。
她回以释然一笑,曼声而语,“我相信你。”
“谢谢。”她无条件的相信更坚定了我要帮她的决心。
明日会是如何,我真当好生期待。
*
这真的是我吗?
凝着镜中的自己,我只觉得惊艳,从来没想到自己认真化起妆而也可以如此妖娆妩媚。再加上那套自制的舞衣,整个人都流转着一种娇媚,是那种一举手一投足都可以牵动人心的魅惑。
这为我今日的献舞增添了一份信心。
落倾尘化为我的丫鬟和我一起坐上了进魏宫的车子,车子行过大街之时,人群趋之若鹜,都想一睹大梁第一美Ren的风采。
车外人声鼎沸,他们明知道不可能看到,却依然争先恐后,只为那一抹印在车帘之上的影子,或是那车流过后散在空中的那一缕幽香。
车内,我和落倾尘静静的坐着,彼此没有话语,都在想着各自的事。
“紫儿,你真的决定去了吗?”落倾尘打破了沉默问道。
我颔首,“是啊,我不是早就决定了吗?”
她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难道你没想过,今日一舞,有可能会使你冠上落倾尘这个名字,再也摆脱不了。”
我不是没想过,我想过。
如果我成了落倾尘,那她就可以和她的魏缭厮守在一起,不用再为了这大梁第一美Ren的称号而烦恼,她可以从此不认账,一口咬定我是落倾尘,那即便我再怎样也百口莫辩。
但她问了,这就证明她真的把我当作了朋友,并不想为了自己而牺牲我。
有她这一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本就打算帮她,现在只不过更加确定了而已。
“想过。但我还是会去。哪怕尘儿你想把落倾尘这个名字推给我,我也会去。”我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引得落倾尘一脸惭愧。
或者她真的想过吧,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提醒我,每个人都会先想到自己,我也是,所以我并不怪她。
凝着一脸愧意的她,我轻松的笑道:“尘儿,不管如何,这辈子你做我妹妹是做定了。”
她抬首感激的凝了我一眼,轻笑幽然,“嗯。我真的很幸运可以认识你。”
一路交谈,不自觉之中,车已到了魏宫。
随着宫里的人,我们一路到了一处名为“落雁阁”的地方小憩,等待着宴会的开始,我的出场。
等待的时间总是长的,心中那份烦闷渐渐增长,一点点的在心里囤积,本来那份信心也随着等待而消散。
就在我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宫人终于来了通报,让我准备出场,我便和落倾尘一路走向宴会的大堂。
短短的一段距离,我却走得很慢,很艰难。
本以为自己够坚强,够潇洒,但此刻还是有那么些惶恐。
尘儿在我身边扶着我,给了我几分安慰和鼓励。我侧首,对她释然一笑。
等走进去之后,心却反而平静了下来,我微微福身,朝着各位权贵们行礼,“倾尘见过王上,秦王,各位大人。”
闻得免礼之后,我起身,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看那个心中一直想见到的王者。
微微抬眸觑去,却对上了一双湛黑而深邃的眼眸,里面闪着一种不知名的火焰,似要把我燃尽。
我的心猛地一怔,连该有的礼节都忘了,就这么抬首凝向了眼眸的主人。
那个绝美如斯的男子真的是秦始皇吗?
我凝着他,他也凝着我,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对望的我们,彼此读取着对方眼中的意思。
“紫儿…”记忆随着那声如梦如幻的声音奔涌而来。
记忆中那几乎一年的空白瞬间被填满,那个绝美的少年…
小政,他是小政,但为何我会忘记,忘得这么彻底,五年的时间我不曾想到过他一丝一毫,却又在再见他时全然记起。
小政,我曾经视为亲弟弟的少年,如今少了少时的那份青涩,多了几分沧桑的成熟,这五年他又经历了多少事,而我却一概不知。
我曾自称他的姐姐,却忘记了他五年,我的心乱了,理不清事情的头绪。
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
“紫儿…”又是一道叫唤,似乎穿越了千年来到我的耳畔。
我猛地清醒,记起了自己的处境,也记起了自己的任务,而关于小政的一切待我理清之后再说吧。
我很想认他,很想笑着问他,这五年,你可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得先跳完这场舞,否则又该如何像那些魏国的权贵们解释?
“请秦王恕罪,倾尘失礼了。”我微微福身致歉。
小政不可置信的凝着我,似要把我看穿。
魏王在一边圆场,笑道:“秦王的风采果然无与伦比,连我们这大梁第一美Ren也看呆了。”
小政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笑着回道:“是寡人失礼了,魏国的美Ren让寡人看呆了。”
历史上嬴政13岁登基,而现在算来小政已有14岁了,他登基为秦王也已有一年了吧。
“倾尘,该你表演了。”魏王提醒道。
我巧笑嫣然,微微福身,“倾尘献丑了。”
没想到本来想见秦始皇而代替落倾尘献舞,得到的却是一段遗失了5年的记忆,我竟然早就认识他。这中间是否有什么差错?
那该是我五年前落水后开始的吧,该不是和吕不韦有关吧,毕竟我在吕府遗失了和小政在一起的那段记忆。
丝竹声渐起,我收起了思绪,翩然起舞,舞尽婀娜,舞尽魅惑,舞尽妖娆,舞尽那一曲最爱的泡沫的微笑。
眼神无意识的瞄向小政,却见他正聚精会神的凝着我,五年不见,总觉得他眼中多了点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东西。
我依旧舞着,舞动着身躯,亦舞动着灵魂,似要把一切都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重逢,该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我只有用舞蹈舞尽一切的喜悦。
曲终了,舞也尽了…
我退到了一边,等待着别人的评判。
席间,赵烟坐在公子增的身边,淡笑着凝了我一眼,在人前,她似乎完美的扮演了一个高雅的烟夫人,就连重逢的当初,我也被她骗了。
魏缭亦在席间,听尘儿说起,他也该是这魏国的官员吧,至于是什么职位,我却有点忘了,他见我凝着他,对我回以微微一笑。
小政的眼神始终注视着我,让我觉得有那么些不自在,就怕别人觉得怪异。
“跳得很好。这大梁的第一美Ren果然名不虚传。”第一个开口的是小政,他的不吝赞美让别的人也纷纷附和。
我不知道我跳得怎样,但看刚才那些人惊艳的眼神,我想应该跳的不错吧。
“能得秦王喜欢,乃倾尘的荣幸。”
我们离的很近,不过几步之遥,而我们又离得很远,他是高高在上的秦王,而我却只是一名为他献舞的普通女子,仰首才得以窥其全貌。
五年,变的不仅是年龄,连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变了吧。
思及此,一时之间心酸难奈。
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和从前一般毫无隔阂,他是否会恨我五年的遗忘?
“倾尘,你想要什么赏赐?”魏王似乎很开心,和悦的问着我。
我本来就算着了这步,听他问起,我福身道:“倾尘不要赏赐,只有一个请求。”
“说。”魏国很大方的同意了。
我起身,幽幽的说道:“倾尘有一个妹妹,唤为淼儿。倾尘请求王上能同意淼儿和魏缭魏大人的婚事。”
此话一出,自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魏缭的不可置信是因为我为他们做得牺牲,他感激的朝我一笑,赵烟的不可置信源自我的违诺,她忿忿的凝着我,满是谴责。
我避开了她的眼神,静待着魏王的回答。
“倾尘还有个妹妹,寡人倒没听说过。”魏王好奇的问道。
落倾尘,这大梁的第一美Ren,受封的当初就注定要成为魏王献给别人的礼物,所以她不能和魏缭在一起,所以她想抛掉这个身份。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是否太疯狂了,为见嬴政一面竟背负起这个枷锁,但事实的结果却是值得的,毕竟我因此而拾回了一段丢失了五年的记忆。
“倾尘一直有妹妹,只不过王上不知道罢了。”我委婉的掩饰了过去。
魏王也没有再多问,转而问魏缭,“魏大人是否同意?”
魏缭起身,朝魏王福身,“缭和淼儿真心相爱,希望王上成全。”
“既然如此,寡人岂会不同意。”魏王答应了。
我和魏缭同时道:“缭(倾尘)谢王上。”
事情似乎尘埃落定,但我引尘儿进来的时候,席间还是有不少人传来阵阵抽气声,毕竟我们真的很像。
“淼儿谢王上成全。”当然我进来的时候早已和她说了经过,淼儿这名字是我临时之想,不知道尘儿觉得如何?
不过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吧。
魏王的同意,魏缭和尘儿的两情相悦似乎都刺激了赵烟,她射向我的眼神更是怨毒了不少。
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等到一切结束,宴会散去,我和尘儿还有魏缭一起走了出去。
“紫儿,谢谢你。”尘儿凝着我,满脸的激动。
我笑着拥抱她,“尘儿,我说过,这辈子你做我妹妹是做定了。”
“嗯。姐姐。”
我打趣着一旁的魏缭,“还有你,快叫姐姐。”
“姐姐。”魏缭有些不好意思的唤道,毕竟我比他小很多岁。
我笑得花枝乱颤,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紫儿…”
我知道那是小政的声音,但我却没有回首,一个想法浮上了心头。
我想看看小政到底会不会把我认错…
第2卷 第22章 相认

我对尘儿眨了眨眼,推着她道:“紫儿,有人找你?”
尘儿会意,微笑着凝着小政,一副认识他的样子。
小政上前,朝我走来,在我身侧停了下来,侧首凝了我一眼,然后和我擦肩而过,朝尘儿走去,我的心沉甸甸的,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有点莫名的心酸,也有点难奈的苦楚,他终究还是没有认出我。
哪怕他记得我,但是面对和我容貌相同尘儿,他还是会分不清楚,这该是我的悲哀吧?
我本期望着他会在我耳边轻语,“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才是紫儿。”
但他终究还是走向了尘儿,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刻意的误导,他会不会选择在我面前停留?但如果那样,我就不能知道原来我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特别的存在?
他记得的只不过是个皮囊,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如果没了这具肉体,他是否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对小政的情感有些复杂,有时候我把他当作弟弟,从他身上感受从未感受过的亲情,但有时候又把他当作历史上的秦始皇,觉得彼此之间始终有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不管何者,我都希望我有那么一点特别…
那一刹那,他却蓦然回首,凝着我的眼里满是笑意,淡淡的渗透到了我心底的每一处,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般。
依然是那个绝美的少年,依然是那清越的声音,他慢慢的朝我走来,幽幽的说道:“紫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是那一声轻轻的呼唤,“小政…”
原来我被他摆了一道,他根本就是有意让我失望的,然后又给我最大的惊喜,他并没有认错,一直都没有。
心底被喜悦所填满,却又夹杂着对他的歉疚,他或许找了我五年,但我却遗忘了他五年。
他走到我身前,俯首凝视着我,“紫儿,五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而且五年都不来看我,你不要我了吗?”
俯首?这时我才发觉,五年不见,小政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到底是我太矮,还是他发育太好了,以前那种优势完全不见了。
面对小政的问话,我哑口无言,难不成我要说我忘记了他五年,然后见到他那刻又全部想起,他会相信吗?连我自己都不觉得不可置信。
五年,变的东西真的有很多,我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拍他的头,捏他的脸蛋。
“五年前,我看着你的马车离开,但是任凭我怎么呼唤你都听不见,我只是晚到了那么一点,你就离我而去。”他断断续续的述说着,却让我更加的歉疚。
“我很听话的扮演着你教我的样子,也取得了吕不韦的信任,成为了秦王,我可以保护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了,吕不韦告诉我,他说你不要我了,可是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小政他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我可以告诉他,吕不韦之所以信任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才是他的父亲。
“小政我…”我抬首凝着眼前那张美丽的脸蛋,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伸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温柔的拥我入怀,“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以前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以后不会再扔下我就够了。”
我回拥着他,他的胸膛也不知何时已变得如此宽阔,可以把我紧紧的锁在怀中,“我当然不会不要你,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啊。”我自以为是的保证道。
他的身子猛的一怔,待我再去感觉时却平静如初,我不由出声的唤道:“小政?”
“嗯?”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那么些浓重。
“小政,你好重啊。”我习惯用如此的语言打破沉默。
他放开我,嘴角微微的上扬,伸手拂上我的脸蛋,指尖在我脸上慢慢的划过,“紫儿,你还是这般…”
“还是这般怎样?”我追问,总觉得小政笑得有些虚幻,有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不真实。
他没有回答,却问我,“紫儿,和我一起回秦国好吗?”
“我不能。”我没有忘记离非,现在的我已非自由之身。
“为什么?”他终是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不要我了吗?”
此刻一道不该在此出现的声音陡然响起,“因为她有我啊。”
我抬眸望去,才发觉尘儿和魏缭早已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离去,而离非正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凝着我,似笑非笑。
“离非,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心虚的问道。
他凝了一眼一旁的小政,然后暧昧的笑道:“当然是捉拿逃妻。”他把妻说得特别的重,似乎是有意的。
我的脸微微泛红,嘴上却不饶的说道:“我有留字条给你啊,哪里算逃了,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你别坏我名声。”他从未给过我任何承诺,所以我心里终有些埋怨。
离非轻问,“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如果在以前我或许会开心的说我愿意,但此刻如此境地,他似乎是因为生气才说的,而小政又在这里。我怎么也回答不出。
我不要他这么勉强的承诺。
“不要吗?”平时明明对我万般宠溺的他,今日却有几分咄咄Bi人。
“离非,你怎么了?”我委屈的问道。
他上前,停在了我面前,占有性的把我从小政身边拉离,缓和了语气,轻声问道:“紫儿,不要吗?”
我凝了眼一旁的小政,他似乎也在等待我的答案,一时间气氛颇为严肃。
怎么搞的像审犯人一样。
“要,但不是现在,谁叫你凶我,所以罚你向我求101次我才答应你。”我以轻松的语气回答。
他宠溺的捏着我的鼻子,轻笑,“你这小妖精。”
我知道他不再生气了,才拉过一边的小政道:“离非,你们该认识吧。”毕竟小政在赵国呆了8年,该是从出生就在那里了吧。
小政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认识。”他们彼此相视,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就好了。小政是我的弟弟,你以后不许欺负他。”我心里构划着一家人的幸福生活,我有我的良人,亲人,在现代没有的一切在这里我都极力的在找寻,但我却不知道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或许因为曾经太渴望,所以对于感情的事,我总是有些太过执着,以致于看不清也弄不明。
沉默了良久,小政最先开口道:“少君,希望你可以给紫儿幸福,她可是我最喜欢的姐姐。”
小政从来都不喜欢叫我姐姐,但此刻他却微笑的唤我为姐姐,那种笑却又带着几分飘渺,让人害怕一转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离非坦然而语,“当然。我会给她幸福。”
“紫儿,我们好久不见,我在大梁的这段时间你要陪我哦。”他撒娇的靠在我身上,哀求道。
那表情真像只可怜的小猫咪,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又回到了从前,似乎我们一直都这样没变过。
“嗯,姐姐当然会陪你的。”因为他靠在我肩上,这次我顺利的捏上了他的脸蛋。手感还是这么的好,真让我又羡慕又嫉妒,我的皮肤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和小政的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他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反抗,只是高兴的说道:“还是紫儿对我好。”
离非的眼底有种莫名的不高兴,我知道他吃醋了,但小政是弟弟啊,他应该要明白的。
算了,下次和他说清楚就是了。
第2卷 第23章 嫌隙

小政在大梁的那段时间,住在魏王在宫外的一处别苑,我因为答应了小政要陪他,所以我也住了进去,外人皆传秦王看上了大梁的第一美女落倾尘。
离非因为不放心,也跟着我住了进去。
“紫儿,我们玩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吧。”小政缠着我,撒娇道。
他口中说的游戏是以前我们在驻颜堂那一年所玩的打赌游戏,谁输了就要在脸上画乌龟。
我捏着他的脸蛋,笑着说道:“小政,你都是秦王了,还这么贪玩。”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感觉又回到了从前,他似乎没变过,依然是那个我想当作弟弟看待的小政。
“紫儿,我可是只在你面前贪玩的。因为只有你最宠我啊。”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段时间小政的嘴巴比以前不知甜了多少。
我一直不能拒绝的就是他这副撒娇的样子,“好啦,就知道你嘴甜。”
于是我们玩得不亦乐乎,我的脸上,身上,小政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墨渍,我耍赖的在小政脸上画了一个大乌龟,他不依,拿着毛笔追着我,我朝他吐吐舌头,然后跑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