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大方的坐在他旁边,打趣道:“做男的可以泡***啊?实话说来这里10年了,有没有娶妻生子啊。”
他作无语状,“饶了我吧,我可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去和别的女人生小孩啊,所以你说我惨不惨,看到帅哥也不能追。”
我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为什么不去试试搞***?”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怕在这里被人家当怪物看。”他毫不忌讳的叹气道。
“那个历史上不是说韩非因为口吃而不擅言语,我看你这个韩非倒是伶牙俐齿的。”难道历史又在误导我们这些虔诚的后人。
“那韩非好歹是这韩国的王裔之一,听说之前就是因为锋芒毕露才遭人杀害的,我能不装白痴一点吗?所以说没准历史上这个记录还是因为我呢?”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5年前,我离开了韩宫就来这里开了一家酒楼,设这三关也是试试运气,看看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是穿越的,没想到倒成了一道佳话,那些无聊的人把我传的越来越神,害我不得不扮演圣人的角色,真是累啊!”
他侧首微微一笑,“不过还好,真让我给找着了一个。”
“嘿嘿,不过我比你轻松多了,我不用去扮什么历史名人,我只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一个无名小卒,所以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比你随性的多啦。”我突然觉得生活真美好,竟然还送来一份大礼物给我。
“羡慕羡慕,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是历史系的,而且刚好研究过韩非这个人的思想,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扮演这个历史名人的角色,而且扮演历史名人就等于按着历史的轨迹活着,我甚至知道自己死于公元前233年,还有17年好活,真是太没意思啦。”他显然并不开心,毕竟男女有别,从女的一下子穿成男的,要是我也适应不了。
我安慰他道:“安啦,历史记载并不一定正确,我们是新新人类,在意这么多未知的事情干嘛,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这叫做及时享乐。”
“小沫沫。那你以后可得陪着我。”他靠在我身上,娇声细语的唤道。
我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我说小菲菲啊,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我现在是男的啊,要不你嫁给我算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他笑的花枝乱颤,如果被他底下的人看见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我一把推开他,娇嗔道:“去你的,不知道刚才谁说不想和女人结婚生子的?要玩也别玩到本小姐头上来。”
“小沫沫,你怎么这么狠心,难得遇到一个人不用扮演得这么辛苦,我容易吗?看在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我们就将就将就吧。”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眼睛里绝对是幸灾乐祸。
想骗我,下辈子吧。
“好…才怪。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看我,让我浑身掉鸡皮疙瘩。最多下次帮你物色个帅哥。”
“咕噜…”他刚想说什么,我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嘿嘿,小沫沫你的肚子叫了。”他笑的不怀好意。
“叫就叫,饿了当然会叫,你快吩咐人给我准备晚餐啊,别忘了你欠我一年份的。”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于是我就这样在望乡楼住了下来,而且我勇闯三关的事更被传为佳话,一时之间姬紫沫这三个字在这镇上名气鼎盛。
嘿嘿…做名人的感觉真不错。可是谁又知道这根本就是现代最简单的一些东西。
第2卷 第15章 暧昧
公元前250年七月,我认识韩非,入住望乡楼。
八月,我又再度在望乡楼增开我的驻颜堂,一时间客人鼎盛。
十月,无聊之中的我们举办歌友大赛,热闹堪比当日我举行的吃喝Piao赌大赛。
十一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力气,总时不时的晕眩。
十二月,我生了场大病,身子一下子虚弱了不少。
阳光透过云端,微耀着整片大地,微风拂过,卷过树上残留的几片落叶。
连日来的大雪,今日总算停了,久违的阳光让人觉得格外的舒畅,手掬起一团雪,掌心传来透骨的冰凉。
我摊平手掌,看着那一小团雪在掌心渐渐融化,最后化为一滩雪水,从指缝间缓缓滴落,滴在厚厚的雪地里,消失,融合。
“咳咳…”我轻微的咳嗽,大病初愈的身子似乎还没有好全。
明明已换了个身体,那病根却依然还在,这段时间总是时不时的生病,幸好有韩非照顾我。
“小沫沫啊,生病就好好躺在床上别乱跑。”一件白色的披风落在了肩上,熟悉的抱怨又幽幽想起。
我转首,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要我整天呆在床上的话,我会闷死的。”人前的他,总是温文儒雅,淡笑嫣然,人后的他,却古灵精怪,本性毕露。
“喂喂,我可是每天都陪你的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闷喽。”韩非不高兴的叉腰问道。
“大叔,你本来就很闷啊。”无意中知道韩非快30岁了,我总是时不时的逗逗他,虽然他的样貌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按历史上来算,这时候韩非的确已经30岁了。
“小沫沫,你想我惩罚你吗?”他贼贼的笑着,我当然明白他口中所说的惩罚。
我怕痒,却刚好又被他给发现了,于是这成了我最大的弱点。
我无奈,只能投降,对着他谄媚的说道:“菲菲,好菲菲,菲大姐,我可是伤残人士,你不能乱来啊。”我怎么会怕痒呢?
哎…
“不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所以小沫沫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他一步步的靠近我,我只能一步步的后退。
“哼,我就当你是HELLOKITTY。你咬我啊。”我朝着她吐吐舌头,就往前院跑去,病了这么多日,也该活动活动了。
他也跟着追了上来,边跑边喊,“小P孩,看我追到怎么惩罚你。”
事实证明老天绝对是不公平的,我明明以前是跑步冠军,为什么会被他追上,一定是生病了的关系,所以我绝对不服。
他不住的在我身上哈痒,我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冬日,为本来萧条的景象平添了一份活力。
“楼主。”陡然而起的叫唤,打断了我们的玩闹。
这院子平日里除了灵儿和媚儿,其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
转首,只见媚儿站在不远处直直的凝着我们,我们这才惊觉彼此之间的姿势在外人眼里该是怎样的暧昧,于是连忙放开了彼此,尴尬的笑了笑。
韩非收起一脸玩笑,他又成了那个被人传为圣人的望乡楼楼主。
“媚儿,什么事?”
媚儿的眼底流转着一抹妒嫉,虽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这半年来,通过我的观察,我猜她应该是爱慕着韩非。
灵儿虽然没有媚儿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我知道她和媚儿抱着同样的心态。
她们俩应该是韩非最相信的手下,这望乡楼的事他都放心的交给她们去做,对她们毫无保留,除了男穿女一事以及他自己的本性如何。
“楼主?”媚儿唤了他一声,瞄了眼边上的我。
我明白我似乎得不到她的信任,于是无所谓的笑笑,“你们谈,我先回房了。”
“沫沫。”韩非唤了我一声,在人前他总是会把前面的小字省掉。
我释然的一笑,“身子有点乏了,所以我先回房去了。”
“好,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韩非交代好以后,我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韩非他虽然并不想对我有所保留,但媚儿似乎总是在防备着我,我想那是她把我当作情敌的敌视吧。
说起来,我也够冤枉,明明我们是好姐妹,但在外人眼里看来,我们之间却很是暧昧。
也是,就凭他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不误会也难。
但我才不想去管别人怎么想,难得找到一个同一国的,我当然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轻轻的吸了口气,却发觉胸口微痛。
病虽然好了,但我总觉的身体软软的,乏力的很,而且胃口也不好。
难不成我得了什么大病。
想到半年前,离非一度让我浸泡药缸,难道他真的把我当成小白鼠了?
自那日离去后,就再也没他的消息,本来这一个小镇,他该是听说过我的事迹的,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来找我。
我想我的离去应该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吧。
甩甩头,我抛却心中的万千思绪,朝着天空大喊一声,“啊…”
以前我总是用这个方法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喊过以后身体里的那股郁气也会随之排出。
罢了,一切随缘吧。我从来都是及时享乐之人,那些思考不清的问题还是不去想了。
第2卷 第16章 雪日
今日,又下了一场大雪,漫天漫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入冬以来,望乡楼的生意淡了很多。
这种寒冷的天气,一般人都躲在家里,也懒得出来。
我托着下巴呆呆的数着窗外的片片落雪,一片,两片,好多片。
门陡然大开,一阵寒风扑进,席卷着室内的温暖,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煞是凶恶。
“你们找谁?”店里的小二有些畏缩的问道。
话还没问完,人已被抛到了墙侧,倒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他们视线流转,转到了呆坐在窗边的我身上,一步步的朝我走来。
心里陡然起了些慌意,他们好似存心来找茬的,为何今日韩非灵儿媚儿都不见了踪影。
“几位大爷有何贵干?”掩下心中的慌意,我起身笑着问道。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凝了我一会,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这么架到了我脖子上,“韩非去哪了?”
韩非?今早起来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他,连媚儿和灵儿都没了踪影。忆及那日媚儿的神色颇为严肃,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韩非,这里没这个人。”我坦然的回答。
看这几个人的架势也知道来者不善,而且我本来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这个人?”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他双眼凌厉的凝向我。
此刻,一个黑衣人过来,对着为首的那个男子耳语了几句,那为首的男子就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他是逃走了。”
收敛起那份凌厉,他满眼嘲笑,“小妞,你是被他给丢下了,他不要你了。”
逃走了,韩非他扔下我走了。
不可能,虽然我们相识不过短短半年,但我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什么他会不在?
难道他真的扔下我走了?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但事实却让我不得不相信,一时之间,我矛盾万分。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抬首对上他的满眼嘲笑,我再次申明。不管真相如何,面对这些人我却不想露出半点动摇之心。
刀在我脖子上轻轻划过,微微生痛,一道细小的口子里渗出几滴鲜血。
眼前的男子耐心已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住手。”那是媚儿的声音。
我欣喜的转首,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只有媚儿一人,韩非并没有来。
她没有看我,却径自走到为首那个男子的跟前,“络虎,你还是找来了。”
“媚儿。”那男子手一松,把刀拿了回去。
“别叫的这么亲热,别忘了我们是敌人。”
那男子似乎喜欢媚儿,眼底那份阴霾早就被重逢的喜悦取代。而媚儿却冷冷的,似乎连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媚儿,那个韩非根本就是缩头乌龟,你干嘛还要跟着他。”那男子不满的说道。
“我们各为其主,你不必来评价什么。”她口气颇有不善,“如果公子真如你说的那样是缩头乌龟,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他又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怕他威胁到你家那个主子的利益。”
男子哑口无言,应该是被媚儿猜中了心思。
我不知道那个男子口中的主子为何人,但凭感觉该是韩国王室的一员。
“公子让你转告你家主子,他对那些没兴趣,所以请他以后不要再来烦他。”媚儿眼一横,满是不悦的说道。
她指着一边的我,“还有她,我要带走。”
“这…”那男子为难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这不这的,她根本就和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个下人而已。”
那男子沉思了一会道:“好吧。”
媚儿拉过我,“走吧。”
我们刚跨出门口,身后的男子唤道:“媚儿。”
媚儿停下脚步,幽幽的说:“等你家主人不在纠缠公子之时,就是我们之间解除仇怨之际。”
话说完,她拉过我就往门外走去。
雪下的很大,我们没打伞,任凭这雪落在我们的身上,脸上。冷风吹来,透骨的寒意就这么钻进我的衣服,冰冷了我的肌肤,刚才走的很急,我身上仅穿着一件室内的棉衫,连大衣都没有带出来。
“媚儿,韩非呢?”我跟上媚儿的脚步问道。
她没有放慢脚步,只是有些不满的回答,“等下再说。”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媚儿好像对我有很深的敌意,于是我聪明的选择不再开口。
等到了镇外,媚儿才停下了脚步。
“媚儿?”我不解的唤了一声。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人,不知道媚儿带我到这里来干嘛?
“我们在这里分手吧。”她抬眸凝了我一眼道。
“什么?分手?”我诧异的惊呼。
“是的,分手,我不会带你去找公子的。”她直接说明了意图。
“既然这样,你又为何回头来找我?”心里明白她喜欢韩非,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做。
“要不是公子提早醒了,我也犯不着回来找你。”话一出口,她才惊觉,想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了然的一笑,“原来你一直打算要抛下我是不是?”
事情到这个时候,她也坦然承认,“本来我们趁公子熟睡的时候连夜离开了这里。但公子醒来却一定要回来找你,我没法才说服公子让我一个人来的。但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回到公子身边的。”
呵呵…我早该猜到的。
“既然韩非让你来找我,那不带我回去你怎么交差?”
“我会说我来迟了一步,你已经被杀害了。”她笑着挑衅着我的眼神,“而且我也算救了你。”
“媚儿,即便我不在,他也不会喜欢你的。”我抬手拂落身上的雪花,幽幽的开口。
媚儿眼神迷离,望着乱舞的雪花,“那也无所谓,只要公子一直不娶妻,他就会一直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吗?
我凝着那个双眼迷离的女子微微的叹了口气,“你走吧。”
“你…”她回神,吃惊的望着我。
我笑,带着几分讽刺,“我不答应你还是会走,既然这样我再纠缠也没什么意思,但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韩非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我终究重复着命运,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弃,那日和夜冥也这样,今日和韩非又是这样,虽然那不是他们的意愿,但却还是成就了这个事实。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吧,很多次邂逅,又很多次分离,直到找到那个想永远把我锁在身边的那个人。
我转身,慢慢的离开。
“姬姑娘…”身后的媚儿却出声叫住了我。
我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什么事?”
“没什么。你走好。”本以为她会想通,会挽留我,但她终究还是选择不相信我。
罢了,如此也罢。
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胸口那种熟悉的疼痛又再度袭来,而且比每次都要痛。
我痛苦的揪着胸口,依然支撑着自己,不想就此倒下。
头顶突然多了一把伞,抬首却见那张带着银色面具的脸,怎么会是他?
第2卷 第17章 赵澶
“离非?”我诧异的惊呼,半年前的分别,从没有想过还会再遇。
他解***上的披风,披在了我肩头,为我冰冷的身躯带来了一丝暖意,“走吧。”
我回首,却见媚儿还立在那里,静静的凝着我们,我不知道她为何没有马上离开,我也不想去知道。
虽然我很佩服她对韩非的那种感情,但对于她这个人我却一点也不喜欢,就像她也不喜欢我一样。
“离非,我…”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胸口的疼痛揪住了我,一阵昏眩,还没有想清楚什么,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前,我似乎看见了离非的双眸里满是焦急,他那是在关心我吗?或者根本就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那日的小屋,像半年前一样,离非站在窗口,出神的凝着窗外的景物,那背影依旧莫名的熟悉。
“离非…”我轻轻的唤了一声,窗边的男子蓦然回首,淡淡的凝向了我。眼底甚至还有一抹来不及敛去的担忧。
“你醒了?”声音依旧如当初那般低沉嘶哑。
我颔首以示回答。
静默了一会,他突然开口问道:“你那日为何要离去?”
我抬首凝着他,满脸的不解,“你不是想我离开吗?”
不是这样的吗?
他搭着窗棂的手紧紧的握住,哑然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你对我很冷淡,而且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每次都避着我,这不是暗示着我离开是什么?”我直视着他,固执的想寻找个答案。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有些失控的喊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一直以来都是很冷淡,情绪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波动过。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凝着我的视线,幽幽的望向了窗外,“你知不知道,你身体里有毒,所以我才让你泡药缸的。”
有毒?不会吧?
“怎么会?”我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这种毒,大人中了没事,但却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而且凡是中此毒者,活不过16岁。我想这应该是你娘在怀你的时候中的毒。你最近半年是否经常觉得胸口疼痛?”
离非的话让我有了一刹那的恍惚,的确这半年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还生过一场大病,胸口也经常疼痛。我不知道赵瑶的娘曾经被何人下毒,但我却明白进入她身体的之后,这一切都得由我来承担。
活不过16岁,我不会就这样没命了吧,那个阎王明明说10年后回来接我的,难道他又在骗我?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给打断。
“别担心,虽然这毒很霸道,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方法,只要你泡我为你准备的药缸,泡个几年就可以把毒慢慢的从体内Bi除。”他的手抚过我的额头的胎记,低声呢喃,“这不是胎记,这只不过是中毒的症状,等到这症状慢慢消失,生命也就会渐渐流逝。”
怪不得前段时间我觉得那块红色有变淡的趋势,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中毒吗?还真是匪夷所思,几年,他说泡几年就可以解毒,但从他闪烁的眼神来看,他根本就不确定,这只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吧。
没想到我竟会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你不用费这么大的心思救我的,毕竟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淡淡的一笑,带着几分苦涩。
“你…”他似乎很生气我的自暴自弃,“反正我决定救你到底了,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了,所以你没资格说不要。”
“好吧,我答应你。”是啊,我怎么自暴自弃起来了,不就是中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一直都坚强的活着吗?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又没死,沮丧什么?太不像我的风格了。
思及此,我灿烂一笑,“谢谢你,离非。”
他有了那么一刹那的恍惚,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我恶作剧的在他耳边大叫一声,如愿的吓到了他。
他似乎没笑过,虽然他带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眼底从来没有浸染过一丝笑意,总被一层迷雾覆盖着,挥之不去。
“姬姑娘,你…”他睨着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的我,欲言又止。
“你可以叫我紫沫,也可以叫我紫儿。姬姑娘这听起来多别扭。”我小心的上前摸上了他的面具,淡淡的问道:“你很不开心,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他猛地怔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凝着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我总是好奇他面具下的容貌,手不自觉的伸到他的脸侧,摸到了面具的边缘。刚想摘下来,却被他握住了手。
他把我的手拉离了他的面具,有些失控的吼道:“你想干嘛?”
“对不起。”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我低声道歉。
毕竟我并没有权利去揭露他的隐私,虽然我很想知道事实是否真如我猜测的一般。
“我只是怕会吓坏你。”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做。”不该妄想把他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起来。
他放开我的手,轻轻的为我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幽幽的说道:“对不起,我太用力了。但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想着摘下我的面具?”
“嗯。”我轻若蚊蝇应着。
就这样,我在那里住了下来,以后的日子很简单,我差不多一半的时间都在药缸里泡着。
*
今日,我像往常一样浸泡在药缸里,斗室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呼吸之间,萦绕在鼻尖的都是那种熟悉的药香。
风吹过,围绕着药缸的白色的纱帐随风起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随后又幡然落下。不厌其烦的一次次重复着这样的轮回。
物换星移,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过了半年这样的日子,从起先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
几个月前,毒很厉害的发作的一次,几乎要了我的小命,但最后我还是撑了下去,离非说,这次难关度过,已经算是小胜一筹。
但愿如此…
这段时间和离非相处下来,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他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知道我的一些爱好,我每每问及,他总是说猜的。
但总不可能每次都猜的这么准吧。
心里那份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真的会是他吗?
“紫儿。”纱帐外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唤声,拉回了陷在思绪之中的我。
我知道那是离非来给我换药了。
从药缸中起身,我拿起浴衣披在了身上,转入屏风之内,对着外面的人轻喊:“进来吧。”
透过屏风,我清楚的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今日感觉如何?”离非一边换药一边问道。
我们隔着一层屏风,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看见人影的动作。这种感觉很暧昧,但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捅破。
“不错,这段时间毒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据实回答。
刚开始我们并不确定这方法是否真的有效,但自从几个月前那次难关度过以后,我的身体状况真的逐渐转好,毒发的次数也已经不再那么频繁。
“这样就好。”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几分愉悦。这段时间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漠了,多了几分人气。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功劳?
简短的几句对话以后,沉默又在我们彼此之间散了开来,我们虽然已经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彼此之间的话题却少之又少,可以说除了有关毒和药以外,都不曾多说过一句话。
他默默的帮我换着药,我静静的透过屏风看着他,我们之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赵澶…”思索了良久,我淡淡的唤道。
屏风外的身影没有异样,依旧的换着药,等到全部换好以后,他才幽幽的问道:“你刚才在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