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温热传到了我的手上,虽是轻柔的,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他,为何突然离我这么近,近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几道怪异的眼光朝我们射来,此刻我们是所有人的焦点。
他放开了我的手,温和的笑道:“走吧。”
他,终究还是在乎别人的眼光的吧。
敛去了心中那小小的失落,我乖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一切似乎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第3卷 第6章 迷失
阳光从微开的窗户射入,暧昧流转。
点点金光氤氲在欧雅书的周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耀眼。
温暖的阳光,还有温暖的笑,一切似乎唯美如画。
狭小的隔间里面,充斥着的,全然是欧雅书那独特的味道,一种温暖的味道。
他手中拿着冰块,轻柔的为我的脸上消肿,脸上是刺骨的寒意,身上却是温暖的阳光,冷和热的交织,是冷覆盖了热,还是热驱散了寒冷?
我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
此刻,我的眼底只有俯身望着我,一脸小心翼翼的欧雅书。
是巧合吧?抑或者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校医竟然不在,所以此刻欧雅书才会亲自为我消肿。
几缕黑发滑落,散在了他的俊秀的脸颊边,为他增加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疼吗?”温润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猛然收回了云游的理智,轻声道:“不疼。”
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勾勒着好看的弧度,“不疼就好,我去拿药,上了药过几天就会消肿了。”
我乖巧地点头,而他捞起了帘帐转了出去。
静静的坐在病床上,我低着头,感受着那份流转在周围的淡淡温馨,手无意识的抚上脸颊,笑不自知。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抬头望向了来人。
不是欧雅书,而是苏默。
本来的喜悦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我闷闷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去陪你的新女友吗?”
我只是想让他尽快离开,只是他却误会了。
他上前一步,Bi近了我,手勾起我的下巴,暧昧地笑道:“怎么?吃醋了吗?”
我伸手想甩掉他的手,只是却无济于事,于是只能在言语上获得几分发泄,“自大,就算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吃你的醋。”
为何总是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当初砸中了他吗?
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人突然被他猛然拉起,一起滚落进了床底下。
我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嘴被他用手捂着,似是警告又似嘲讽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如果不想让你的梦中情人看见你被我吻的镜头的话,就乖乖的不要动。”
此刻,脚步声又起,伴随着欧雅书那温润的声音,“我有事来迟了,你…”
沉默…
欧雅书一定发现我不在了吧,只是我却想象不出他脸上该有的表情。
是失望?还是无动于衷?
唇突然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上,带着灼热的气息,依然是那种湿答答的感觉,一如那日。
他竟然…
我想挣扎,想尖叫,但是手被缚着,唇被堵着,而心里又不想让这一幕落入欧雅书的眼中。
于是唯有承受。
“原来走了…”外面的人轻笑而语,似乎一点都没有什么异常。
此刻,苏默放开了我,只是那灼热的气息依然不断的吹吐在我的脸上。
我可以叫的,叫他来救我。
只是直到那脚步声消失之际,我都无法唤出口。
从不知道,要唤一个人的名字竟是这般的困难。
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让他为我做些什么?
没有…
所以我宁愿自己面对。
沉默在狭小的床底下缠绕,鼻尖充斥的依然是苏默那灼热的气息。
“原来你这么在乎他,即便被我吻也不敢反抗,这个游戏很有趣。”他的指尖划过我肿起的脸颊,又突然猛地一按,让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他这么做,竟是为了好玩。
果然是个无良的少年。
“放开我。”脸颊传来阵阵疼痛,我冷声道。
“我偏不…”他似乎就是喜欢和我唱反调,身子反而更靠近了我几分,我们之间甚至已无间隙。
“我刚才可是救了你耶,你竟然一句好话都没有。你说该不该罚?”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救我,你是为了泡美女吧?”纵使心底也知道或许他真的是为我解围,只是嘴上却不想承认。
唇再次被堵上,他肆意的,毫不温柔的侵占着我。
我伸手想打他,却被他扼住了手腕,压制在了头侧。
他的舌硬是抵开了我的牙关,长驱直入,而我用力的一咬,一股血腥味在我们彼此的唇间散开。
只是他却依然没有放开我,动作更加的肆意。
直到我放弃了反抗,他却反而放开了我,言语中带着威胁,“这是惩罚,以后你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我就吻你一下,吻到你习惯为止。”
漠然地躺着,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被他拥在床底下,我却没有任何勇气去唤欧雅书的名字。
本以为我们越来越近了,可是苏默却残忍的让我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我和他似乎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我再怎么努力,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远。
不想哭的,不想在苏默面前哭的,可是泪水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下了脸颊,流入唇间,淡淡的涩。
他突然翻下了我的身子,亦把我带出了床底下。
我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阳光,而我也无所遁形,全部暴露在了苏默的眼底。
我为何要这么的狼狈?
想止住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于是只能任由视线模糊,于是只能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
他拉住了我的手腕,一直把我拉到了窗口,指着窗外的天空道:“如果想要流泪,那么就看看天空,如果天空都不下雨,何衣染就不能流泪。”
很奇怪的一句话,只是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我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指尖,望向了窗外,蔚蓝的天空,白云悠悠,阳光穿透了云层洒落,点点的金光摇曳在我的视线之中。
不知是真的不想哭了,还是被风干了泪水,我本来极力抑制也抑制不住的泪水竟然神奇的停下了。
我转头,望向了苏默。
阳光洒落在他的周身,柔和了他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没有往常的那般张扬。
刚才,他真是为了替我解围吗?
也或许他并没有那么讨人厌吧。
“怎么这么看着我,爱上我了吗?”他突然转头,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还是那么讨人厌。
“下辈子吧。”我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去。
只是身后的人却叫住了我,“何衣染,你站住。”依然霸道的让我觉得不爽。
我没理会他,只是我的下场却是被他硬按在了床上,双手被绑在了床头。
“苏默,你干嘛?”我不由吃惊的问道。
他不是想玩***吧?
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一般,暧昧地笑道:“我对你这种身材的没兴趣。”
“苏默,你这个…啊…”还未骂出口的话全然化成了一道痛苦的尖叫。
他竟然这么用力的按我的脚,他一定是故意的。
“苏默,你…”我痛得讲不出话来。
他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我是在帮你治疗脚伤啊。”
“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报复我。”
“我在帮你治疗。”
“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一定是。”
“对,我是,我是故意的。”
…
我从未想到自己竟然和他就这么争论了起来,明明应该觉得伤心的,明明应该讨厌他的所作所为的,为何和他争论之后,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第3卷 第7章 难堪
“老师,什么事?”我疑惑的问道。
苏老师伸手,温和的摸着我的长发笑道:“小染,你帮老师一个忙好吗?”
这半年来,苏老师一直都很照顾我,把我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爸爸的温暖。
“只要我能做得到,别说是一个忙,就算是一百个,我也愿意。”我冲着苏老师灿烂的一笑,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扯开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手越发的温柔,“那老师先谢谢小染了。”
“老师,到底是什么忙?”我怎么觉得他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小染,我想请你帮苏默补课。”他望着我,眼底满是期盼。
补课?而且是帮苏默补?
早知道我不要答应得这么快就好了。
只是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老师,可不可以换个人?”总觉得老师似乎很在意苏默,对谁都温和的老师似乎唯独对苏默会来气。
他们…应该有什么关系吧。
“小染,这个忙非你不可,实话告诉你,苏默是我的儿子。”他淡淡的勾唇,带着一抹自嘲,“你一定会看不起我吧,利用职权让苏默来读Y高。”
当初,我是这样想。
只是在面对老师的时候,我又突然体会到了天下父母心。
苏老师是老师,但是他也是一个父亲,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
想到苏默以前的打扮,我想我能深刻地体会到苏老师的心情。
不是冲动,而是真的想帮助苏老师,于是我点头答应,“好吧,我答应你。”
从办公室里出去的时候,心底还是隐隐的觉得有一份不踏实。
我一直都想远离苏默,却又偏偏和他越走越近。
苏老师这样温和的一个人,为何会有苏默这样一个不羁的儿子?
他从小没有妈妈,而我忙于工作,所以忽略了他。
苏老师的话在我的脑海徘徊。
苏默竟然和我一样,都是单亲家庭,他没有妈妈,而我没有爸爸。
因为同样的境遇,我对他又释然了几分。
我走回教室的时候,走廊上围着一圈人,而在最里面,白翩翩和沈芸正对峙着,一旁的苏默却静静的靠着,脸上依然是那种嘲笑的神情。
她们应该是因为苏默而争吵的吧。
我望了一眼之后,便从人群边上走过,只是却偏偏被白翩翩叫住了。
“何衣染,正好我有事要找你。”
我可不可以当作没听到,她要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何衣染,学姐有话要问你。”她幽幽的唤道,一点也不似那日的粗鲁。
对了,现在是在大庭广众,她当然不会自己揭了自己的底。
我转身,优雅的笑道:“学姐,不知道有何贵干?”
当然,我同样不会因为她而破坏我努力维持的形象。
“前几天,默是不是说过要我当他的女朋友。”白翩翩笑着走近我,状似亲密的拉住了我的手,娇声问道。
我抬头,环视了四周,那些人似乎都在等待我的答案,苏默朝我射来了警告的一眼,示意我不要乱说。
而我却偏偏不合他的意,笑着点头,“是啊,前几天我亲耳听到苏默同学要白学姐当他的女朋友。”
我得意的朝苏默望了一眼,他气愤的朝我瞪了一眼,让我心里升起了些许的罪恶。
只是这本来就是事实,我只不过是…
“对啊,那一日,何衣染同学向我表白的时候,我当着她的面对学姐说当我的女朋友。”苏默魅惑的望向了白翩翩,笑得惑人,“对吗?翩翩。”
白翩翩猛然点头,“对。”
霎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她们的争吵停止了,反而是我惹上了一身腥。
“苏默,我会喜欢你?哼,下辈子吧。”我指着苏默,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默慵懒的靠在墙上,笑得漫不经心,“大家看,何衣染同学恼羞成怒了。”
“你…”面对他的笑容,我竟然无言以对。
“何衣染,你就是那个傻傻的书呆子吗?”一边的沈芸突然出声问道。
看来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她终于记起我来了。
这一说,大家的视线再度集中在了我身上,此刻所有的人都是观众,而我却只能站在那里,成为了别人的焦点。
我努力地维持着优雅,笑着转身,“沈芸同学,我想你认错人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绝对不承认。
我不想让这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
绝对不要。
“我可以作证,何衣染就是。”依旧是不羁的笑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声音,只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彻底的心寒。
苏默…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疑惑,探究,嘲笑…各种各样的眼光不断的朝我袭来,让我招架不住。
何衣染,不许软弱。
我在心底告诫着自己,不管如何,都要骄傲地,优雅地离去。
“都在这里干嘛?走廊上是不能围聚的。”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欧雅书犹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不管他是否因为我而来,他都拯救了我。
大家都知道他,Y高的学生会长,于是都识相地散去,只剩了我,苏默,沈芸和白翩翩。
似乎每次被他看见的,都是我最狼狈的时候。
第一次是,跌倒那次是,前几天是,今天也是。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向他的眼。
“小染,走吧。”温润的声音近了,然后我闻到了他那独特的味道。
他叫我什么?
小染…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撞进的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暖…
“学长?”我轻问出声。
他却牵起了我的手,宠溺地笑道:“我们约好的,不是吗?”
此刻,我终于明白,他是在帮我。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一种东西盈满了心头。
我不用狼狈地逃离,也不用故作坚强地转身,我只要跟着他走就好。
他…来拯救我了…
指尖的温度,弥漫在我周围的温馨,如果这是我想要的幸福那该有多好…
第3卷 第8章 交往
依然是那条幽静的小道,依然只有我们两人独处,不同的是,上一次我在他的面前跌得毫无形象,而这一次,我站在他的身侧,手牵着他的手。
“学长,谢谢你。”沉默了良久,终是由我打破了沉默。
他立住了脚步,侧首笑着道:“谢什么?”
“我知道学长是为我解围才这么说的。”虽然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但梦终究只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他轻笑出声,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道:“小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他,说什么?
这一刹那,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只是耳畔再一次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小染,要和我交往吗?”
“学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明明…离得很远,又突然之间近了…
于是,我无所适从。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他那修长的指尖拨开了我额间的发丝,然后俯首在我的额头印下了轻轻一吻,“小染喜欢我不是吗?”
他的吻,淡到极致,但是我的额头却似乎开始烫得吓人。
他知道,知道我喜欢他。
我点头承认,“我是喜欢学长,但是学长喜欢我吗?”
明明知道这是一种奢望,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他顿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道:“我从来没对任何一件事情执着过,但是我在小染的身上看到了那种执着,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跌倒在雪地里的小女孩。”
他没有明确的回答,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他记得我,竟然真的记得我。
“学长,你记得我?”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宠溺地摸了***的头,笑道:“记得,不过小染改变真的很大。怎么样?要和我交往吗?”
“好。”纵使是飞蛾扑火又如何,这不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吗?
这样优雅的一个人,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以后会成为我的男朋友,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身在梦里。
“学长,那我们放学后去看电影好吗?”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些电视小说里是这么演的吧。
“好。”他似乎总是这么的优雅,这么的温和,我几乎很难想象他生气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虽然觉得很幸福,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
他握住我的手,“回去吧,午休快结束了。”
于是我们便这样走了回去,只是路人诧异的眼光让我觉得极度的不舒服。
而身侧的人,却优雅依旧,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努力维持着优雅,既然选择了,便不可以退缩。
他一直送我到了我们班级门口才离去,而这一幕早已在我们的班里引起了轰动。
Y高当然不崇尚学生谈恋爱,但是如果成绩没有下降的话,老师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处在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叛逆,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更加的有效果。
我无视于班上的人那探究的眼光,径直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用功学习的女孩子,她的装束就若我初中的时候那样,眼镜,麻花辫,只是不同的是我当时并非是一个书呆子,而她是。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学习上,另外的一切都不管。
这也是我喜欢和她坐一起的理由,虽然我们之间称不上好,只是偶尔短短的聊一会,偶尔一起吃饭,也偶尔讨论题目。
她的成绩和我差不多,我们两人总在一,二名之间徘徊,所以对她来说,我同样是敌人。
她抬头朝我笑了一笑之后,便又埋首进了书堆。
“于遥,我可以和你换下值日生的时间吗?”我猛然之间想到,今天放学后我要留下来做值日,这样的话和欧雅书之间的约会不是泡汤了。
而和我唯一还有点交情的也就是我的同桌了。
她从书本中抬起了头,想了一会道:“可以,不过你要把昨天的笔记借我看一下。”
“没问题,谢谢你,于遥。”只要她肯换,我借下笔记给她又何妨?
高中,可以说是人生中关键的时候,如果能考上好的大学,那么就等于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个成功。
只是这个社会竞争太过激烈,让很多的高中生都产生了竞争的思想。
我们这群人,是同学,也是竞争者,所以在某些程度上,大家都不轻易的帮助同学,总怕自己会被追上,会被取代。
这也是当初苏老师会找我教苏默的原因,我想大多数人自顾不暇,一定不想照顾别人。
虽然只是高一,但是那种气氛已经很浓重。
下午的课,我上的有些茫然,毕竟是第一次约会,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紧张,当然更多的是期待。
终于等到了放学铃声响起,我匆忙的收拾了下书包,便打算冲出教室,只是书包却被人从后面拉住。
“何衣染,你要给我补课吧?走得这么急干嘛?”苏默攥着我的书包带子不放,闲散的问着。
“放手,补课从明天开始。”我想扳开他的手,可是他却死死的不放开。
“苏老师好。”我假装叫了一声,身后的人愣了一下,我马上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冲出了教室。
苏默的弱点,他的爸爸。
身后传来苏默那气急败坏的叫声,“何衣染,你给我站住。”
只是我当然不会听他的,而是越跑越快,直到到了约定的树下,我才停了下来,不住的喘息。
我等了一会,欧雅书便朝我这边走来,我刚想出口叫他,身子却再度被人拎了起来。
“何衣染,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补课。”苏默那恶狠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笨蛋苏默,你放我下来。”我急得大叫。
他怎么这么难缠,真是阴魂不散。
“你给我补课,我就放你下来。”他丝毫不理我,径直开口。
死苏默,臭苏默,我在心底不断的诅咒他,今天让我当众出丑不算,现在竟然又来破坏我的约会,我恨死他了。
“那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吧。”欧雅书握住了苏默拎着我的手,“你可以放开小染了吧。”
“好。”他应了一声之后便改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从图书馆的方向拖去。
“苏默,你放手。”
我希望欧雅书可以对苏默说,放开我的女朋友,只是他却依然优雅如初,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以前喜欢他的优雅,喜欢他的温和,此刻却希望他不要那么优雅,不要那么温和。
如果他能打苏默一拳,我一定很开心。
只是,他是优雅的王子,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我已经是他的女朋友。
于是,拜苏默所赐,我和欧雅书的第一次约会变成了在图书馆学习,而他竟从头到尾的霸着我不放,问东问西,问得我想一拳打晕他。
第3卷 第9章 打赌
初恋的味道是什么?
有人说是淡淡的,有些甜,有些涩,有人说初恋是羞涩,是冲动,是只要牵着手都会觉得幸福的温馨。
那我呢?
我的初恋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无从下笔。
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我和欧雅书之间的关系。
远观的时候,总是仰慕他的优雅,沉醉于他的温柔,而等到近了,近得我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可是他依然是这样,如同以往的温柔,并没有什么改变。
而我开始变得贪心,开始想独占他的温柔,我开始希望他对我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只是他对谁都一样,包括我。
和他在一起快一个月了,只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却又觉得拘束,似乎彼此之间找不到任何共同的话语。
他对我很好,很关心,也很温柔,只是每每看到他那失神的眼神时,我才发觉我离得他很远…很远…
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无从得知。
这样的初恋,真的我想要的吗?
我放下笔,盖上了日记本,然后上床睡觉。
什么都不想想了,一切顺其自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9点多了,我懒懒地梳洗,换上衣服之后才走出了房间。
今天是周末,但是妈妈却不在。
拿起桌上的便签纸,随意瞄了一眼,“小染,妈妈和朋友出去了,早餐在桌上,午餐的材料在冰箱里,妈妈可能要晚上才会回来。”
妈aDe朋友?我在脑海之中搜索了几个人之后,又觉得不对。
是谁呢?竟让妈妈要和他约会一整天。
我放下了便签纸,也没有多想,开始吃起早餐来。
只是我早餐才吃了一半,门铃就像催命似地响了起来,我抱怨了一声才起身拉开了门,“谁啊…”
我的视线触及到站在门口的人的时候,全然吞进了口中。
“苏默,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我指着他的鼻尖大叫。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竭。
欧雅书在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好学的样子,但是只要欧雅书不在,我怎么教,他都对我不理不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气愤的是,教了他一个月,他数学照旧考个位数,害得我都没脸见苏老师了。
“何——衣——染——”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叫出了我的名字,“你倒记不记得你今天要去哪里?”
“去哪里?”我猛地一愣,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惨了,我忘记我跟他今天约定补课的,我还特地让他八点半之前一定要到,不许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