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电话的内容,只不过她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几分难看。
“你最好识趣点。”她扔下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最终还是无法从她身上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吗?
而且尹文拓似乎醒了。
我起身,漠然地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刚想挥手拦车,一辆车猛然在我的身边停下,车门拉开,几个黑衣一看见我就把我拉进了车子。
我想喊,却被捂住了嘴巴,只有瞪大眼睛望着他们。
此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被绑架了,而且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我既没财,又没色,他们绑我干嘛?
“别叫我就放开你。”耳边传来了黑衣男子的话语,让人听着有几分耳熟。
我转过头来,看了眼身后的人,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却一直想不起来是谁。
我点了点头,他才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
“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我家少爷找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记起他是谁。
他是尹文拓的保镖,虽然我们没有正式见过面,可是我却看见过他。
这么说,他口中的少爷便是尹文拓。
他绑我又到底所谓何事?
是不打算放弃他那所谓的报仇,还是他不允许一个让他觉得自尊受损的女人自由自在?
在他身边呆了五年,了解了他一切的习惯和作息,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内心。
是我真的无法了解,是他不给我机会了解,还是我根本就不想了解?
“你家少爷是尹文拓吗?”问出来只不过是想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保镖愣了一愣,随后点头。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说什么话,车子一路行到了一座乡间的别墅。
下了车,我被一路带了进去,直到一间房间门口,那保镖才对我说:“进去吧,少爷在等你。”
等到那保镖退了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地敲了下门,有些事既然不能逃避,那么只能面对。
里面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带着些沙哑的嗓音,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进来吧,门没锁。”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让人看不清东西。
他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不让一丝的光渗透进来,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唯有一片黑暗。
他没有开口,而我也没有说话。
是沉默缠绕着黑暗,还是黑暗勾动了沉默?
“尹文总裁,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受不住那死一般的窒息,开口问道。
“小染,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低沉的笑意从黑暗中传来,令人捉摸不透。
他第一次如此唤我,却让我觉得那里面隐匿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我该叫什么?叫你拓吗?”我淡淡地嘲讽。
只是他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对,就叫拓。”
“尹文拓,你这么做又是为何?”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把未完的话问出了口,“你还想报复我吗?”
尹文岚的话不由地在心头冒起,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我想知道的事,法国的事,他也知道吧。
沉默再度缠绕,他很久都没有开口,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他却开口道:“你知道了。”
原来是真的。
这五年来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复。
他和他妈妈一样,认为苏默是因为我才出车祸,所以是我害死了他吗?
“还不够吗?”我冷冷地问道:“这五年的时间还不够吗?你要我变成怎样才肯罢休?又或者要我死吗?”
我也很内疚,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替代他,只是为何他们一定要那样的看我,好像我是刻意害死苏默的。
那么,我是否该在得知一切的时候,追随苏默而去?
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你觉得你在惹了我五年之后随便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吗?”他的话从黑暗中传来,“我说过只允许我不要你,再我没说出不要你之前,你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本以为那一次我讲得已经够清楚了,可是他似乎不那么认为。
“你是打算软禁我吗?”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那沉稳的呼吸声,只是我却依然觉得有种窒息一般的感觉。
到底从何时开始,我竟害怕和他相处?
“把我当作苏默也行,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他的声音竟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只是我却想象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那样的他,又怎么会有无奈的表情?
那样的他,为何甘愿做一个替身?
我越来越弄不懂他了。
这,又是一个狩猎的开始吗?
车祸,手机中唯一的号码,还有此刻那略带无奈的话语,这是真的,还只不过是他精心布置的一个局,一个让我沦陷的局,一个报复我的局?
看不清…
身在黑暗之中,似乎连心也陷入了黑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立在黑暗之中。
“知道吗?我会出车祸,你也有逃脱不掉的干系。”话说到一半,他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我的腿现在行动不便,你来当我的看护。”
看护?
那岂不是要时时的面对他,可是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
“我可以拒绝吗?”软禁我可以,只要让我远离他。
“不可以。”依然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
“你不觉得找一个美艳的看护比较适合吗?”我不死心的问道。
“不用了,就你,也只要你。”他的语气里隐隐藏着几分怒气,“你可以出去了,自会有人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于是转身退了出去。
这…又算是什么?
第4卷 第9章 看护

我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连里面的衣服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似乎早已打算把我劫到此地。
只是他这么做,真的只是要我做看护这么简单吗?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天微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以至于天亮的时候,在女佣的叫唤下才清醒了过来。
“何小姐,少爷叫你过去。”女佣对我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我懒懒地起床,懒懒地洗漱完毕才出了门,严重的睡眠不足让我的心头积压着一股烦闷。
我最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少爷,找我什么事?”走到了尹文拓的房间,我很生气地问道。
既然他不想让我称呼他为尹文总裁,但我更加不想叫他拓,少爷或许是此刻最合适的称呼。
今天他没有把窗帘拉好,阳光透过玻璃,流泻了一室,而他却坐在床上,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伺候我起床。”
“你…”我立在不远处,没有走过去,“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
虽说昨天在他的霸道下,我并没有反抗成为他的看护,但是此刻被吵醒的火气和他那一脸理所当然让我不由地抗拒。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
他也早已没了对我欲所欲求的权利。
“小染,过来。”坐在床上的他竟然一脸的笑意,但伸向我的手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的眉头微挑,凝着我的眼底却依然带着几分莫名地又令人无法探究地笑意,“怎么?不愿意?”
他是怎么了?
似乎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为何要这样的笑,让我不由自主地把他的笑脸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
明明知道他不是,偏偏那容貌,让笑容,却让我恍如隔世。
我转身,欲要离开,而身后传来的话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小染,你不想知道小默在法国的事吗?”声音依然带着几分笑,却让我没了动弹的能力。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苏默是我的死穴,他们每个人都可以用苏默牵制我。
只是每每想到我们之间的错过,我的遗憾和内疚被他们当作筹码来利用的时候,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一次次的用看似无害却足以伤我万次的言语凌迟我的心?
他要我痛不欲生吗?
这样他才会开心吗?
只是明知道是这样,我却还是无法对他生气,因为他是苏默的亲人。
因为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苏默。
我转身,一步步地走近了他,颤抖地伸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而他猛地一拉,我便跌在了他的身上,彼此之间的距离是那般的近,近到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我挣扎着想起来,想离开那个令我窒息的人,可是他一翻身便把我压在了身下,身子紧紧地压着我,手制住了我妄动的手,“不想当看护吗?”
“对,不想。”不想面对他,只想远离他。
“可以。”在我好奇他为何突然改变性子的时候,他下一句话已然解释了一切,“那当我情Fu吧。”
果然,他不容别人拒绝。
“我当。”我无奈地点头。
“情Fu?”他依旧笑着,似乎本来就是那副样子,而不是曾经那个冷漠而霸道的尹文拓。
“看护。”我几乎咬牙切齿地回道。
而回答我的却是一抹欠扁的笑容,那模样像及了苏默。
他说让我把他当作苏默的替身也没关系,可是为何要学着苏默的样子?
这可以算是另一种报复吗?
让我整日整夜的无法忘记苏默,让我寝食难安,让我无法走出自己的愧疚。
比起来,这似乎更加的厉害。
他从我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了床上,“小染,先给我换衣服,然后扶我去洗漱,最后我要吃你做的早餐。”
“你…”他还真把我当作万能保姆了?
“怎么?”他挑眉,一副无辜的模样。
“没事。”我极力地吞下了怒气,俯身把他扶了起来,“衣服在哪里?”
他指着前面的衣柜,“那边。”
我走过去,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挑了一件白色的休闲服和一条黑色的短裤后,走回了床边。
我把衣服递给了他,然后转过了身,“穿好了叫我。”
“我是要你帮我换。”虽然没了以往的冷漠,但是那种霸道却依然存在。
“少爷,你是断了脚而不是断了手。”我一字一句的回道:“而且我是看护,不是保姆。”
“这么说,你是要我自己换衣服,然后你帮我换裤子吗?”身后传来衣服的窸窣声,还有他那一本正经的问话声。
“我…”我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似乎真的不能自己换裤子。
“小染,我好了。你快给我换裤子。”那语气分明带着几分暗笑。
换就换,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我转身,无视于他一脸的讪笑,一把掀开了他的薄被,然后开始脱他的睡裤。
“小染,你想让我二度受伤吗?”这个男人,似乎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而我倒希望他依然冷漠地吼我,叫我何衣染,而不是这么一副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样子。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稍放地轻柔了一些,顺利地扒下了他的睡裤。
望着他只着内Ku的模样,我不由地闭上了眼,摸索着给他穿上了裤子,却偏偏不小心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低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还带着一声轻微的ShenYin,让我脸颊不由地微微发烫。
“小染,发觉你害羞起来也蛮好玩的。”他勾唇浅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发觉?”
我顺利的帮他穿上了裤子,在听到他的话时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来不正眼看我。”
此话一出,彼此都有些沉默。
以前的种种,现在的种种,似乎是那般地格格不入。
“你怨我吗?小染。”他突然凑近了我,一脸正经地问道。
“我那是自做孽,怨不得别人。”要不是我的心甘情愿,他也无法那般地对我吧。
说到底,错的还是自己。
他还想说些什么,我却走过去扶起了他,“少爷,我带你去洗漱。”
我一路把他扶到了浴室之中,让他坐到了椅子上,又把洗漱的东西放到了他面前,“少爷,刷牙洗脸。”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眼底却凝聚着一抹坏笑,“小染,我还有一件事要先做。”
“什么事?”他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他指了一指旁边的抽水马桶,我瞬间明白了过来。
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盥洗台上,我又扶起了他,直直地走到了抽水马桶的前面,撇过了头道:“上完以后叫我。”
低沉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真的从未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扶着一个男人小解,这又是何等尴尬的事?
之后,我便伺候着他洗漱,又把他带回了房间,扶他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他一米八的身高,而我刚一米六,两人身形着实相差很多,不过扶了这么一段路也把我累得半死。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等到他坐稳,我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眼前的男人却又可怜兮兮的声音道:“小染,我饿了。
装可爱吗?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还真是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表情出现在娃娃脸的小魅脸上还差不多,出现在他的脸上,真是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少爷,你只要拿起旁边的电话,然后按下去,女佣就会把热腾腾地早餐送上来了。”我一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对他道。
“我要吃小染亲手做的。”他出声拒绝。
他这是在变相折磨我吗?
我都累得半死了,还要我做早餐。
我瞪了他一眼,才走出了房间,往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我故意挑了最简单的三明治给他做了一份早餐,然后端到他的房间里,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没说什么,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一圈圈的光晕在他的周身氤氲,那一刹那我有了一种恍惚,似乎那个在我面前吃得这么满足的人是苏默。
如果当初,没有错过,我们是否已经这般幸福的生活了?
甩了甩头,我甩去了不该有的思绪,而对面的男子却朝着淡淡地微笑。
似乎什么东西不同了。
这以后的一个月,我们过得很平静。
他隔断了一切,甚至不让我跟外界联络,我想对于我的消失,司瑞他们一定很担心。只是除此之外,他又对我特别好,是从未有过的好。
好得甚至让我觉得那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虽然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竟也感到意外的和谐。
早晨的散步,午后在阳光下小憩,晚上又时不时的被他拖去看星星,那五年的时间,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他,而在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却看到了不同的他。
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又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的?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次陷入,我每时每刻的警告自己,眼前的人是尹文拓,不是苏默。
可是他偏偏就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总是不断的迷惑我。
就像此刻,身边的人突然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小染,你在想什么?想我吗?”
“够了…尹文拓,够了。”我突然受不了控制,朝着他大叫,“你不要再这样了,你不是苏默,不是。”
为何要不断地提醒我这个事实,为何要不断地迷惑我?
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明明那么讨厌我,为何要这样?
我一步步地后退,然后转身就跑,不理会身后传来地阵阵呼唤。
这一个月来,我以为我可以忍受,我可以视而不见,可是那一日日累积的东西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地爆发了。
再也无法忍受,也再也无法面对他。
此刻,我只想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
第4卷 第10章 强吻

路,泥泞…
鼻尖充斥的全然是泥土的味道,雨后的空气带着几分清爽,微微地吹拂而过。
可是此刻,我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只想一个人,一个人静静地想想。
角落,阴暗。
路灯的光照射不到,那里可以掩盖一切。
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我蜷缩在了角落,头埋在***,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此刻,理解我的人远在天涯,那近在咫尺的人却无法真正懂得我的心。
突然很怀念,怀念司瑞的那种淡淡地薄荷味,那似乎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不知道他和颜妍怎么样了?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带着踩着泥土的叽咕声,我蜷缩着,一动不动。
“何衣染,你给我出来。”那是尹文拓的声音,可是此刻我却最不想听到。
我没有回答,只是越抱越紧。
脚步声,叫唤声,不断的交织在一起,传入我的耳畔,可是我却把它隔绝在外,不想听。
轰轰的打雷声从天际传来,本来停歇的雨似乎又有大作的趋势。
夏天的雷雨说来就来,几乎只是在一刹那之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不断地从外面飘进来,沾湿了我的衣衫,亦沾湿了我的脸,雷声不断地响起,一道道地闪电划破天际,我的身子不由地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我怕打雷,很怕。
妈妈说我前世一定是一只小狐狸,所以才会那样的怕打雷。
可是我就是怕,那种声音似乎要把天际震翻。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偶尔亮起地闪电却又把万物照得更加地诡异。
此刻,我真希望有个人来抱着我,谁都可以?
只不过在这里我唯一能期盼的便是尹文拓,可是他一定很生气,更何况雨下得这么大,他的腿又不方便。
心,又在瞬间跌落深渊,唯有颤抖地蜷缩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愤怒地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何衣染,你该死…”
他话还未说完,我便跳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怕。”
明明心里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身体的动作却出卖了我。
他的身体愣了一下,随后却把我紧紧地环在了怀中,“你…这个女人。”
此刻,他是我唯一可以攀附地对象,就若溺水的人看到求生的希望。
“别怕,我在这里。”他的声音轻柔了很多,夹杂着雷雨声传进了我的耳畔,是那般地不真切。
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在我们头顶划过,我不由地钻向了他的怀中,可是那之后,又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稍稍退离了他的怀抱,疑惑地望向了他的脚,“你的脚好了?你骗我?”
“是好了。”他的承认让我不由得退离了他的怀抱,就连外面的雷声都忘了。
雨不断地落下,此刻我们早已浑身湿透。
黑夜的雨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又是欺骗?
纵使我骗了他,可是他根本就从头到尾都知道,根本就是故意让我骗他,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把我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一步步地后退,然后逃离,我也不管那恐怖的雷声了,此刻他比雷声更让我觉得害怕。
我早已分不清,哪一刻他是真的,哪一刻他又是假的?
“何衣染,你站住。”他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腕,硬是把我从怀里带。
我挣扎,无力,唯有一遍遍地喊着:“我讨厌你,你这个骗子。”
身体猛然被他扳了回去,一个略带着凉意的东西堵上了我的唇,亦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
唇是冰凉的,吻却是火热的。
似是掠夺,又似惩罚。
我抗拒,却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在力气上,女人天生就比不过男人。
雨水的味道,随着他硬是闯入地舌在我的口中散开,带着些微涩,就若我此刻地心情。
我微微地颤抖,却不知是因为雨水,还是因为他的掠夺。
一道雷在我们头顶炸开,我一惊,手已经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刚要收手,他却霸道地不让我得逞。
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畔,头抵着我的脖颈微微地喘息,“知道吗?怕打雷的人前世一定是一只狐狸。”
为何,他会和妈妈说一样的话。
“我不是。”推开他,我往里面走去。
只是又一道雷闪过,我的身体早已下意识地往他怀中躲去。
“还说不是小狐狸。”笑声穿透了雨幕传入我的耳畔,我正想要再一次推开他的时候,他却弯腰把我抱了起来,不管我的抗拒,把我径直地抱进了浴室。
他的手划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纽扣上,气息有些紊乱。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后退了一步,我远离了他那有些危险的眼神。
“我帮你洗,算是补偿你帮我洗了这么多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坏笑。
突然想起这一个月来的事,脸颊不由地微烫。
明明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在心里自嘲。
“不用了,要补偿的话记得给我工资。”
“可是你以前明明说过不要我的钱的,我才要想用身体偿还的。”他一脸的无害。
“不要再提以前,那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而已。”我的心不由地一凜,连口气也变得冷淡。
一提到以前,我就会想到我如傻瓜一样在他的圈套里挣扎,还傻瓜一样地觉得对不起他。
他一步步地上前,突然扼住了我的下颌,脸上的笑意收敛,取而代之地是冷漠,“讨厌我吗?”
此刻的他,似乎又变成了以前的他。
“对,讨厌。”我直视着他,一如他的漠然。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捏得我的下巴有些生疼,我以为他会吼我,只是他却放开了我,头颓然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重复着刚才的话,“讨厌吗?”
几时看过他如此自嘲,我不由地愣在了那里。
如此静静地呆了良久,他突然推开了我,直直地往外走去,门被他甩得很响。
一下子没了支撑,我不由地滑到了地板上。
面对和苏默一样的脸孔,我还是会心痛。
*
那天以后,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漠然。
他开始去上班,但是每天还是会回到这里。
他依旧不许我走出这间屋子,却又对我视而不见。
似乎一切又回归到了以前。
不过这样的他才是我记忆中的他,这样的他让我比较容易面对,更何况此刻也已经不用面对。
他似乎在避开我。
少了看护这个工作,我的日子一下子闲了下来,可以睡很久,也没有来管束我,可是却又觉得空虚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动物。
而我们相处的那一个月,对我来说好像是一场镜花水月,有时候我甚至弄不清楚它到底存不存在。
每每偶然之间响起,我弄不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似乎人一闲下来,却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我走出了房间,走下了楼,一个人在园子里闲逛起来,也不是没想过要出去,可是一走到门口,我就会被门口的人拦下来。
“Vivian小姐,你不能进去。”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争吵,我不由地走了过去。
“可是是拓哥哥要我来的。”那女声清越而柔和。
虽然只见过Vivian一次,可是我却对她印象深刻。
不仅是因为她那活泼美丽的外表,更是因为她是极少数让尹文拓露出宠溺神情的女人,也是欧雅书深信的人。
我没有忘,欧雅书说过如果有事就让我找Vivian。
那门卫显然也认识她,最终还是让她走了进来。
她进来之后,见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我,先是微微地一愣,随后笑着朝我走来,轻声地问道:“你是小染?”
我知道她显然已经忘记那一次短暂的会面,不过也难怪她,毕竟那时候我的打扮和现在差很多。
我点头,算了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拉过我的手往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们去里面聊。”
我对她的热情有那么些不适应,但是我还是把她带到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