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宫女踩了狗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看中了,爬上龙床,一飞冲天。
青芽也是个挺会来事儿的人,她才刚刚接收了原角色的信息,想要完全融会贯通变成原角色那样的人还差些,但是好在她的学习能力强啊。
此时看到boss身边的大太监朝自己挤眉弄眼,便立马跪在地上,一边哭嚎着求饶一边朝皇帝脚边爬了去。
第134章 绕了好大一个弯
司言见青芽果真号了起来,真是孺子可教啊。
“求皇帝饶命啊,奴才也只是想要救小雨,没成想吓到了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奴才也是个女儿家,身子骨娇弱的很,那二十板子下去恐怕…皇上,奴才知错了…”
呃,这…
不仅是张公公满头的黑线,就连司言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究竟是谁教你自己说自己“身子骨娇弱”的了?
你一个奴才有什么可“娇弱”的?
还有,你这看似哭号的声情并茂的,你好歹也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啊。
对于眼泪神马的,青芽表示她真的很努力了啊,但是眼睛它自己不出汗,她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主要的还是她根本就没把这样的情绪带入到她自己的意识中,或者她自己的意识根本就无法体会到其中的“感情”。
如果是原主的话,会因为恐惧,委屈等等情愫而痛哭流涕,但是她本来就是一缕意识,一个职业NPC,准确地说还没有完全拥有完整情感的职业NPC,要她体会这么复杂的感情,着实有些难为她了。
更何况,还有司言在背后“出谋划策”,有什么可“害怕”的。没有感动到她自己,自然就无法流泪。
张公公看到青芽的样子,突然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丫的,你一个小小宫女,能够被皇帝多看一眼就是你的造化,你不好好利用这机会顺杆往上爬…
你倒是不要号的那么动天动地的啊,你装的楚楚可怜一点,或许现在就不是送去审刑司辛者库,而是送到龙床上去了…
唉,真是枉费了他一番好意了。
皇帝刚开始的确觉得这个宫女手段太“利索”了,而且也不哭不闹的,和寻常女子真的不一样呢。
嗯,没错,你成功引起了本boss的注意了。
可是这号的吧,虽然也忒有特色,但是你倒是要懂得适可而止好不好?差不多就对了,引起本boss注意就可以了,然后随便装作哭晕了之类的,就可以收场了。
然后等你醒来就在龙床上什么的,把这尴尬都揭过…
如此大家都好收场啊。
你现在号的lz耳膜发颤,还一声比一声高亢…
皇帝心中说不出的烦躁,直接挥手,“送往辛者库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送你去辛者库好好改造改造,让你知道在这里只有讨好lz才有好处!
拂袖离去。
两个押着青芽的太监有些弄不清楚,求助地望着张公公,“…那,还要送去审刑司打二十板子么?”
张公公气的就踢了他们两脚,皇帝都“明”说了送辛者库,难道没听到吗?!
…司言幽幽地道:“喂,老实说,现在你晕过去的话还来得及。这太监这么上道,你要一晕,他铁定会把你收拾的妥妥当当地弄到龙床上的…”
“有病。”
青芽凉凉地丢给他两个字。
…终于把这个“节”给渡过去了,总算可以静下来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青芽心中很是愁闷,自己该怎样才能完成这个角色的要求呢?
原本青芽是想着直接逃出皇宫,然后找个清静之地,隐姓埋名,凭她加持在身上的力量,就算是种地也能养活自己,过的自由自在。
但现在的问题是,守卫森严…相对她现在的武力值来说,想要逃出去,的确非常困难。
如果不逃出去的话,那就必须一直待在这个牢笼里…
司言阴恻恻地道:“你可以像打怪升级一样,成为这个牢笼的主人啊…你看刚才你就成功引起了大boss的注意了嘛,凭借你的手段,独宠后宫,甚至成为至高无上的的皇后也不是没可能的嘛。”
青芽瘪瘪嘴,“喂,又来了。你不会是告诉我,要我像那些女人一样,整天去围着那么一个男人转吧?在他的施舍下成为牢笼的主人?”
“怎么样?要知道一路升级,踩着别人登上去的感觉,将整你的人统统踩在脚下,那种感觉…啧啧,不要太爽了啊。”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任务者都热衷这一茬呢,感觉获得帝王宠爱就无比成就一样。
“呵呵”
司言内心其实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的…毕竟根据他的经验,这个对于很多任务者包括NPC都具有谜一样的魔力,他怕青芽也是…
对于独立意识的职业NPC而言,所有经验,甚至包括灵魂、身体,都可以从外在修炼而来。
但是这与生俱来的本性,却不是修炼得来的。
所以,不管那些职业NPC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千篇一律的样子,但是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着本质的区别。
司言被青芽怼了反而莫名很高兴,这决定真正的“交心”。他这才正经地说道:“你现在还有一条路…”
青芽问:“什么路?”你倒是快说啊,她在这个笼子里都折腾一天了。真是浪费生命啊。
司言:“之前我就说了,要想不当别人的奴才,除了独善其身,自己逃出去这牢笼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破这个牢笼。”
青芽当然知道,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就是打破这个牢笼,可问题是怎么打破?又不是一个真正的鸟笼,一脚踩烂就行了。
他之前不也是说了,这个牢笼太强大,凭她现在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么。
其实与这种角色要求差不多的还有很多类似的角色吧,但是这家伙竟然帮自己挑了这个?
如果只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奴才”,如果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想要逃出去肯定简单容易的多。
但是这里是皇宫,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坚固的牢笼呢,想要获得自由就只有一条路——打破这个牢笼!
青芽想,与去攻略一个男人成为男人的“最宠爱的女人”相比,直接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自己命运的掌控者更加让她心潮澎湃。
丫的,就这么干!
青芽在辛者库被安排去挑水,一手拎着一桶都轻而易举,让后面拿着鞭子想要找这新罚来的奴才一点乐子嬷嬷愣是没找到一点借口。甚至她光走路都跟不上青芽拎水的速度,站在后面叉着腰直喘气。
嬷嬷看着这个被罚来辛者库做苦力还做的如此高兴的奴才,狠狠地想,真是一个奴才命,活该做苦力的命!
第135章 “死”遁
青芽脑袋里一心想着自己要干一番“大事业”,兴奋的走路都带着风。
急切切地问司言:“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拎水吧,她的目的是要为这个角色争取绝对的“自由”,不是来继续当“奴才”的。
司言:“…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里的一切…”
青芽瘪瘪嘴:“你不会还是要我去了解这些宫娥妃嫔,了解她们的喜好吃穿吧?”
还是搞宫斗这一套?
她真有点怀疑司言这家伙是不是程序紊乱了。
刚才才说了要搞大事情的,结果还是在这笼子里搞“窝里斗”?
司言听出青芽语气中满满的嫌弃之意,笑着道:“当然不是这个啦。你现在真正的对手不是这些同被关在牢笼里的女人…当然,她们把你当做是她们的对手是她们的事。而你真正的对手是…”
“皇帝?”青芽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从根本意义上来讲,他只是这个制度的一个最高代表而已。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从根本上瓦解这个制度,到时他自然就不会存在…”
青芽总觉着有些…高深,制度?制度什么?难道就像她们任务频道里的规则一样?
青芽有些明白地点点头,转瞬,青芽发现自己还是很迷糊,可是应该怎样打破这个“制度”呢?
又觉得很茫然地摇摇头。
问道:“你倒是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现在就是一个被罚到辛者库的侍女,除非是搞宫斗,来个宫女升职记,利用皇帝的荣宠奠定地位再逐步取而代之,自己当皇帝?还有什么办法?”
司言:“…出宫,重新换一个身份。”
“出宫?”
“嗯!”
青芽听到司言笃定的回答,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乱:“你刚才不是说…出不去吗?”
司言慢悠悠地道:“我可没有说出不去过,那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推断吗?”
“你——”还不是你故意引导自己那么去想的么。
原来司言早就有怎样出皇宫的法子,却让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
青芽心中微微有些郁闷,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其实还是因为自己对这方面的角色经验少,所以过多信赖和依仗了系统君的缘故。
这次就算是给个教训,以后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多多去思考才行啊。
司言君让自己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不就是让自己对这个角色要求的“自由”不仅仅停留在“独善其身”上面,而是承诺打破这个制度么?
这家伙也是够闲的了。
可是也不对啊,想以前做的那些角色,但凡他建议的有道理的,她没有不同意过啊。
这次为什么偏偏要她到这笼子里来过一遭呢?
真是奇怪。
青芽就是觉得司言这家伙太不仗义了,有出宫的法子就早说嘛,还她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能出宫了就好。
在这个笼子里看到的都是莺莺燕燕,表面上都是温柔美好一团和气,说话也都是柔柔的,可是指不定谁就暗戳戳地给你下了绊子。
别人说一句话,青芽就要用好长时间去仔细思考,人家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真是太费脑筋了。
青芽总结出来,这些女人之所以对宫斗乐此不疲,都是因为时间太多了,闲的。
现在总算可以出宫了,也不管那么多,开始按照司言所说开始筹备起来。
大概是司云在严均禾心中还有些“分量”,想把她从辛者库里捞出来,开始暗中派人给她递纸条,让她“放心”,一定会把她弄出去的。
青芽看着纸条,轻嗤…呵,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弄出去继续帮她挡刀挡剑?
她正要把纸条撕碎,司言连忙阻止她,暗戳戳地道:“别…还有用处。”
严均禾递出去的纸条不知道怎么的被新安排的两个宫女发现了,开始变本加厉整她的,让她没有一点自由空间。
就在严均禾被禁足的第五天,皇帝突然来了。
美其名曰,看看她“改过”的怎么样了。
正好就碰到两个宫女不出意外地,正在为难严贵人。
于是皇帝一怒之下将这两个宫女罚了:打四十板子,奄奄一息再丢到辛者库里…结果可想而知。
然后就问伺候严均禾的那个宫女呢?
张公公何等剔透的人,哪里看不出皇帝专门跑到严贵人这里,其实就是想找个由头问那个丫头。
严均禾一听,毕竟也在后宫浸淫好几年了,哪里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
之前不是没有嫔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刻意把身边的宫女调教好了送给皇帝。
而严均禾也非常希望司云能回来辅助她,于是连忙哭哭唧唧表示自己好想司云,她不在了,身边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
皇帝表示,既然贵人喜欢,那就把那个宫女再调到贵人身边伺候就是了。
反正这整个笼子里他最大,有罪没罪,惩罚或是奖励都全凭他一句话而已。
皇帝吩咐完了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还在陪严贵人聊天。
张公公眼睛咕噜一转,当即就吩咐两个太监去辛者库提人。
不料两个小太监很快就来回话:前不久送去的那个小宫女…死了。
安排她去拎水,前几天都还干的好好的,不知怎的,昨天突然就掉井里…淹死了。
啧,未免太巧了吧,皇帝刚想起来就说死了?这不存心让主子不开心么。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种对宫斗“不走心”的宫女,不管是不是套路,但总归比那些女人有“新意”啊,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死了。
真是扫兴啊。
皇帝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严均禾却是瘫坐到地上,没想到自己唯一信任的心腹也被人害死了。
皇帝走出没多远,突然站住,对旁边的张公公道:“…你,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张公公立马会意。
作为主子身边的人,把这后宫那点芝麻绿豆的事看的清楚明白的很。
上次明显就是有人要陷害严贵人…那些女人经常会制造一些“意外”“巧合”让皇帝碰到…
皇帝哪里有看不出来的?
只是对于他来说,随便你们这些女人怎么斗,反正都在lz的笼子里,宠谁踩谁全看心情,或者说看谁更有利用价值。
第136章 笼子里斗和与笼子斗
那宫女竟然在那么短时间内做出那么狠辣的举动,可见手段和心性都不一般,怎么可能在辛者库几天就…死了?
太不正常了。
在宫里横死的人应该焚烧,只是这些尸体烧起来也忒费劲了,不仅要搬那么多木材,至少要烧一天一夜才能烧完…
着实麻烦的很,还是往乱葬岗一扔更省事。
张公公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乱葬岗并没有找到与描述相符的尸体,那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皇帝眉心微蹙,一侧的嘴角轻扬起一个轻蔑的幅度,呵,竟然借死遁逃出皇宫?!
另一边,玉贵妃听到皇帝竟然去禁足的严贵人那里,心中就恨恨然,没想到严贵人在皇帝心中还挺有分量的嘛。
接着又一听,带话的人说,皇帝在那里询问其了那个被罚的宫女。
玉贵妃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呵,原来是皇帝又猎奇心起了呀。
不过那个坏了她好事的宫女已经在辛者库死了,倒是让她很意外。
她的确是想找人暗戳戳地把那个宫女弄死,可是她这不是为了避开这风头还没开始动手么,竟然自己就嗝屁了…呵,还真是省心呢。
至于严贵人么,呵,别以为你的弟弟才是宝贝弟弟,我的弟弟就是根草,命不值钱。
骨子里的贱民,就算是挤进上层的圈子,还是一个眼皮子浅的贱人。
以为仗着入宫成了宠妃就可以横行无忌无法无天了,走到哪儿人家都要让着他。
想她祖辈便是为先皇立下赫赫战功大功臣,祖父和父亲也是朝廷大员。
祖父就告诫过他们,一定要低调,皇帝可不喜欢自己的岳丈家太跋扈了。
自己当了那么久的贵妃,也从没传出家人有欺凌弱小的事件发生。
没想到就是因为他们太低调了,却被对方以为是无名小辈,给活活打死了。
现在严贵人还想向皇帝求饶?去死吧!
这次定要给她严家一个厉害!
不久,就传来严均禾弟弟在牢中病危的消息,严母心急如焚,四处求助无门。
大家都知道他们招惹上玉贵妃,把人家的弟弟打死了,你现在要人家“慈悲为怀”“高抬贵手”,可能么?
严母整日以泪洗面,拼了命逼丈夫去找关系找门路;跪在宫门外求见被禁足的严贵人…让严贵人去向皇帝求情…
严贵人现在自身难保,很明显,这栽了就是有人在背后整她。
关键是失宠失势,连自己的院门都出不来,怎么去求皇帝?
严母骂她没用,白养了,弟弟出事一点忙都帮不上,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不管严母怎样的上蹿下跳悲痛欲绝,还是传来儿子病死狱中的消息,登时就疯了。
觉得这一切都是女儿没有帮她弟弟求情的结果,本来以为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女儿送进皇宫,以后可以隐蔽家人,却没想到真出了事,什么都帮不上。
这样的女儿留着还有什么用!
于是再次以儿子死了悲痛的名头,进宫看望严贵人,没成想,竟是直接抓着严贵人往柱子上撞…

青芽从一堆腐烂残缺的尸体中爬了出来,淡定地扑掉身上的蛆虫碎肉等等。
一边问司言:“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让我爬进那腐尸堆里面啊?”
司言就嘿嘿地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啧,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魅力啊,莫说,你不留在皇宫里搞宫斗还真是可惜了啊。”
那两个太监一看就是宫里位份不低,隶属皇帝的人,竟然跑到这乱葬岗来查看尸体…除了刚刚“死”遁的小芽芽还能有谁?
这里四周都是荒山,十分空旷,她能跑到哪里去?最稳妥办法就是藏进腐尸堆里…毕竟根据人们惯性,丢尸体都是一层层往上,新丢的肯定在上面。
青芽把衣服上的碎肉弄掉,但是一抹脑袋,上面还有蠕动的蛆虫,这样子出去的话,人家肯定对她退避三舍,当成怪物的。
跑到一条小水沟旁,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问:“司言,我现在做什么?”
司言道:“现在全国南涝北旱,灾情非常的严重,流民四起,有些地方已经有揭竿起义的苗头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那些还没有完全成事之前,成为领导者…”
青芽之前当过一次防御小兵,就知道人心是最不可预测和控制的了。
就连那些固化NPC,有着最严格的程序控制,也只是程序上对她的服从,要想真正笼络民心,还需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现在,她通过原角色的记忆,也基本上了解了这里的规则。
在这里,女子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只是服务于男子和繁衍后代的工具。
即便是被送到宫里,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娘娘们”,也不过是家族推出来为家族争取和巩固利益的棋子而已。
偏偏在女子自己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并甘于陷在“宅院”或者“后宫”中,跟一群女人斗啊斗的,乐此不疲。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她以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想去将那些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流民笼络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司言道:“你没有去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青芽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做?”
司言:“首先必须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就是天启。”
“天启?”
司言:“嗯,我已经兑换了一些这个世界剧情的大致走向,现在还来得及,在清远县会首先爆发出农民起义。便是因为山洪崩出一只巨大的石龟,上面刻了几个字。现在还有三天时间可以准备,你去取而代之…”
青芽听了司言有条不紊的部署,心道,这家伙早就把这一切算计好了的啊。
她站起身,现在身无长物,从宫里逃出来,没有一块银子,也没有吃的…那个地方又在一千多里外,怎么去?
司言:“你看下面的都城,里面住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豪商,随便抓来一个就够盘缠了,那马厩里好的马匹多得是…”
青芽视线就落到那些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上,摩拳擦掌。
“可是…”
这…抢人,总不是太好的…吧?
第137章 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司言看青芽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在想怎么去“抢”了吧,却还在那里装。
一肚子的坏水儿,不过倒是越来越臭味相投了呢。
司言一本正经地道:“你要想推翻的这个制度,就是从根本上铲除这些人的利益啊,你们就是死敌,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好吧,就算是她现在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不照样会把她生吞活剥么。
是奴隶,是可以无限压榨的“工具”。
司言:“你要抢的是这个天下,现在不过是从先从他们身上开刀而已…”
青芽点点头,觉得司言君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呢。
这么一说倒是让她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了。
于是也不含糊,准备瞅准一个“阶级”敌人就下手。
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尽管整理了一下,身上仍旧散发着恶臭,俨然一个乞丐,人们避之不及。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要,求爷放过奴家吧,奴家卖艺不卖身…”
“小娘子,我家爷能看上你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咦,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啊。
青芽和司言几乎在同一时间朝那边围着的一群人“望”了过去。
啧啧,刚才还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呢,没想到这台阶就自己到了脚下。
所谓英雄用武之地,说的不就是这样的场合吗?
只听一个捏着嗓子的男人说道:
“识相的就乖乖跟了我家爷,保你衣食无忧,也免去了这风吹日晒雨淋…”
女子:“多谢老爷看重,但人各有志,还请放过奴家…”
“哼,真是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从了爷便罢,否则走不出这尚都城!”
——“芽芽,上——”
司言连忙叫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嗯——”
青芽应了一声,便猛地往人群中一窜。
“住手——”
一声凌厉的爆喝声传来,十足的气势也掩饰不了女音本质的阴柔。
其实人们对这种“强买强卖”的戏码已经司空见惯,权当看个乐子。
而且现在也是非常时期,听说各地都在闹灾荒,好多人涌入尚都城。
这些人明面上是靠手艺吃饭,实际上何尝不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呢?
那些口头上多么刚烈,不过是想给自己抬抬“价”,证明不是个“随便”的人,可最后还不是成了权贵人家的玩物?
所以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客了,毕竟侠客也是要吃饭的呀。
是以,人们听到这一声呵斥,齐齐循声望去,就看到从群众跳出一个…姑娘。
周围人纷纷避让开,在那“姑娘”周围流出一片空白,气场好强!
实际上是周围的人实在受不了对方身上那腥臭难闻的味道,也生怕碰到了把自己衣服弄脏了。
这姑娘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仔细看去,就算是头发凌乱,浑身褴褛,还有脸上不知名的污垢,也掩饰不了她本质上的俊俏。
啧啧,没想到竟然跳出来的是一个有些姿色的难民啊。
莫非…
人们无限地放飞自己的yy之心,啧啧,莫不是这个女子想来个买一送一,把自己打包送进五爷?
只见这俊俏的“女难民”叉腰站到五爷面前,指着对方厉声喊道:“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朗朗乾坤,容不得尔等在此作恶!”
青芽吼的是气势凌然,然后直接一个撩阴腿,将那管事踢翻在地。
管事双手捂住下面,身体弓成虾子,痛的嗷嗷叫。
“嘶——”周围津津有味看热闹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生怕这小娘子那小脚踢到自己下面了。
众人顿时大惊,啧啧,看不出来这娇娇弱弱的小娘子竟有这般狠辣的手段。
不过,既然你是想着“买一送一”,这下手也忒重了吧?
就不怕得罪了管事,以后就算到了别人地盘给你穿小鞋?
几个家丁朝青芽扑上来,青芽好歹也经历了好多角色,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也不过份。
再加上兑换了这个角色的属性值,此时应对这些家丁竟是游刃有余。
为了给自己达到擅动鼓噪的目的,青芽一边打,一边抽空给自己嚷嚷两嗓子。
无非是天地不仁,权贵挡到,残害百姓诸如此类,既然世道沦丧,那又何必在遵守,何必再给他们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