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远在千里外的女人,这不能不说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哭了一会,刘悦木然地穿好衣服,听着从浴室传来的嚓嚓嚓流水声,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哼,自己得不到的,那个女人也休想得到!

在郑飘飘走后的第三天傍晚时候,大伯一家和卢家二老竟然一起到郑飘飘家里。
当时郑柔柔还在山上砍柴,她虽然没有飘飘那样变态的体力,但是比普通人还是要强上两三倍的,所以,不过一会便砍了两根碗口大小的枯树。经过蝗灾的洗礼,现在山上连树枝都很稀少了,连这样碗口大小的枯树也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在那里,上面还被咬的坑坑洼洼的。
当她拖着两根树干回到前面平房的院子里面时,就看到了四五个人影焦灼地站在院子里对母亲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看着这些身影,郑柔柔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她把枯树“哐当”一下子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却不料大婶,也就是大伯的老婆范晓华猛地叫住她:“哎呀大侄女回来了,来来来,快过来坐,这么大热的天还去砍什么柴啊,你们要的话就直接来我们家背就行了。”范晓华说着就想上去拉郑柔柔,后者身体敏捷往旁边一让,那样子就说“我们很熟吗?”身形一转就到了贺小兰身边。
范晓华有些尴尬笑笑:“哟,大侄女真是能干,我就说我姐姐好福气嘛,娶了这么能干又懂事的媳妇。”
范菊华看着几个月不见,原先那个卑贱的,又黄又瘦又畏缩的媳妇怎么出落得如此婷婷玉立了,还有那身段,那皮肤,还有秀丽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出是一个嫁过人的,比那些十八九的姑娘家还要水灵的多,是女人看见了都有些嫉妒。
但是当她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妹妹交代的事情,还是扭捏着肥罗罗的身体讪笑道:“嘿嘿,是是是啊,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一家人哪里没有个磕磕碰碰的,你就不要再耍性子了,今天跟妈回家哈…”
没待对方说完,郑柔柔猛地噗哧一口笑出来了,“如果你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我到不属于我的地方去的话,那么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走的。还有,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就郑重宣布一下,我的妈在这里,我的家也在这里。”
说到这里,郑飘飘蓦地转向对方,嘻笑道:“哦,对了,貌似我爸就娶了一个女人,不管是生的我养的我都只有一个妈…要是谁想再来给我当一个便宜妈的话,最好先问问我爸爸的意思…”
“你,你——”范菊华气的满脸涨的通红,手指这郑柔柔不住颤抖。却得来对方挑眉冷哼。
“看这娃子说的啥子话,这不是你的婆子妈么?再说哪有嫁出去的女娃还赖在娘家的?你看你婆婆都亲自来接你了,就不要再耍小孩性子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范晓华连忙道。
“嫁?好像你们已经把离婚的损失费都收走了吧,现在又哪里来的婆家?嘻,还跑来我家来说啥婆婆,都不觉得害臊么?”郑柔柔冷笑道。
以前看起来是一个多么温顺乖巧的女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泼辣的了?她的激烈反击让几人顿时有些汗颜。特别是范菊华非常不习惯郑柔柔的这种态度,想以前自己指东对方不敢往西,而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没有一点“章法”了,简直就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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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闷骚是遗传的
更新时间2012618 16:46:59字数:3190
范晓华看着姐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知道要坏事了,一边拉住对方胳膊,一边对郑柔柔道:“哟,看大侄女说的啥话。大家都是一家人还说啥钱不钱的呢?都说了你们的生活费全部都由我们来出,还让你们搬到我们那里去住,总比你们这里强多了吧。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们隔三岔五的送东西过来,在这年头是你那点钱就可以买的到的么?”
说道这里范晓华不觉提高了音量“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婆婆以前有什么不对的,那也是你的婆婆,是你丈夫的妈,作为一个媳妇那也是要按照章法来办的,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顶撞起自己的婆婆来呢?”
郑柔柔嘴角轻扯,眉眼弯弯,将刚才的怒意完全隐藏到深邃的眼角深处了。贺小兰感应到自己娃陡然的转变,心里一个激灵,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还是在很多年以前她看见过娃这个样子的,那次一向畏缩的郑柔柔直接将欺负自家妹妹的一个大个子男生打趴在地上…
郑柔柔朝前面走了两步,来到几人面前,扫了一圈众人,大声喊道:“谁是我的婆婆,给我站出来看看啊?”她本来就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在几个老女人面前整整高出一个头,傲人的身材这样傲然地往对方面前一站,那气势轰地一下就出来了。
“你你你——”范菊华以前的骄横又出来了,想跳起来打对方耳光子,被郑柔柔伸手轻飘飘拽住厉声喝到:“大娘,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尊重么?这里没有你那任打任骂的啥媳妇,那个笨女人已经死了,死了——你们竟然在别人的家门口还这么嚣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你。”郑柔柔说着,把对方的手往侧面一送,范菊华站立不稳差点蹲坐在地,被同来的大伯和其丈夫卢勇搂住。
贺小兰一直站在街沿上看着这一场闹剧,看见自己女儿终于扬眉吐气了,心里那个爽啊,所以在一边不痛不痒地说着:“哎呀,大娃,你怎么能这样对别人呢?人家好歹还是你大婶的亲戚啊,我们是有教养的人家,不能像那些没规没矩的随便打人骂人,那是不好的,知道吗?”
郑柔柔非常配合地笑笑道:“嗯嗯,妈我知道了。”
几人看着这一对母女还在那里指桑骂槐说风凉话,更是气的不得了,连两个男人都想动手打人了。
郑柔柔道:“哎呀,妈,他们好像要打人的样子该怎么办呢?”
“人家没有家教你可不能随便动手哈,再说了你的那个大伯不是说对咋多好的么,想必打人也不会下狠手的哈?”…
几人简直被气的七窍冒烟了,郑志东气急败坏朝平房后院喊道:“郑志和,郑志和,你来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是咋个管教自己的婆娘娃儿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其实郑志和一直就在后面听着前面的动静呢,虽然知道有点那啥的,但是见自己女人和娃娃都没事,甚至还占了上风,心里还是暗爽不已的。这时候听到大哥气急败坏点名喊自己,知道也不能这样再躲下去了,所以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对几人讪笑了下,故作惊异的样子:“哟,大哥,你来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装模作样转过头对贺小兰道:“小兰,大哥来了怎么都不去倒杯水呢?好歹人家给我们提了几袋东西啊…”
郑志和这一插脚,把贺小兰母女逗的直乐,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木鱼脑袋还有开窍的一天。
贺小兰顿时很配合地一下子攀着他的手臂:“唉呀,志和啊,你看我在这里站久了,这腿又有些痛了,肯定是上次的伤没有好过头…”
“我就说让你好好休息的,来我扶你回去…”郑志和故作想起什么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对几人道:“哎呀,你看这女人就是麻烦,上次摔了一跤现在都没好完,真是招呼不周,大哥你别见怪哈。”
几人看着三人的互动气的七窍冒烟。郑志东见此气急败坏吼道:“你们简直是太过份了,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天气,这灾难现在还只是前奏,大灾难还在后头呢,到时候不要哭着喊着来求我们,哼,我们走!”
范晓华气闷不已,看着放在街沿上的两个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就想上前提走,哪知刚才还看起来要倒下去的贺小兰一下子冲了过来,大叫道:“干什么干什么?都没经过主人允许就随便拿东西啦?你男人都说了不要哭着喊着求啥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你,这是我们提来的东西,我当然要拿走了——”
“你的?说话真是不知道害臊呢,告诉你,这是你们欠我们的,这只是利息,到时候我一定要一笔一笔的要回来。哼——”贺小兰见有丈夫在旁边撑腰,直接一扭小蛮腰,丢给几人一个白眼。
这时刚刚走到院外的几人折回来,挽着袖子要干架的样式,郑柔柔一下子扛起一根六七米长的树干挡到前面,对父亲喊道:“哎呀,爸,不好啦,有人要欺负我妈——”

几人骂骂咧咧灰溜溜走掉,三人在院子里贼贼笑了出来。
贺小兰和柔柔两人看着郑志和上下左右打量了几圈,愣是把对方看的心里直发毛。最后两人一致说道:“啧啧,原来闷骚是有种的啊——”
再说几人这次在郑柔柔那里吃个大亏,不仅人没要回来还被这样羞辱了一顿,这一下这表面的和睦算是彻底的撕破了。
郑志东没想到的是一向木讷的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三弟怎么也变成那样的,还有那个一向粗鄙的女娃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泼辣尖利的…还有更多他们想不到的,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过,只是想到自己,以兄弟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剥夺别人的生存资源。
四个月前要不是郑飘飘的改变给家人带回来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要不是郑天刚为了自己的前途把算盘再次打到郑飘飘头上,他们还会记得在高山上还有这么一家人么?
当做下这样的决裂时,其实郑志和心里并不好过,对于他来讲这非常的困难,但是好在他总算认清了孰亲孰疏。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自己的妻儿,那才是自己一辈子幸福的苑囿。

郑飘飘在傍晚的时候就跑到了通往家的方向的水泥公路上,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这段时间没有人气的滋养,郑飘飘总觉得不仅到处都异常荒凉,连这水泥路都苍老了一般。
刚刚跑过一个小山坡,郑飘飘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伙人围着一辆面包车推推搡搡的,她心思电转,身形朝旁边的山坡一闪,而后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再慢慢地沿着山坡的另一边朝家的方向靠近。
当她经过那群人的时候,隐隐听到熟悉的声音,这些竟然大多是村里的人。这些人究竟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呢?村里出什么大事了?跟自己的父母有关吗?这些念头接踵而至,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灼热的焦土触及裸露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响声。
郑飘飘稍稍皱了皱眉头便把这种不适用体内的元力化去,而后小心地探出一点来观察这些人在干什么。
村里人拿着铁楸榔头之类的吆喝着让几个陌生人抱头蹲在靠这山坡一方,一些人从车上搜罗下来一些装着食物的包裹箱子…
一看这势头郑飘飘便明白了几分,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冷笑,在生存面前那啥都是浮云。这些外乡人的食物肯定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那二十来个村人会不会放过这些人。
好在,他们良心并为泯灭完,领头的村人竟然给那些人指了一个一座山头,那上面有一个废弃的窑洞,因为与人类聚居区比较远,而且这段时间外面一点都不太平,便没人在里面居住。
郑飘飘见此,没有任何停留便绕道往家里跑。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尽,那些怪物都还没有出来,相对比较安全一些。郑飘飘怕自己一个人在白晃晃的水泥路上太过招摇,便一路上都沿着公路的山坡上绕,当刚刚走到牛头山附近的一座小山坡时,竟然听到下面山路上传来几声难听的叫骂声。
这声音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就是她那个狠毒的大婶,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旁边还有几个人的附和,不是她那个一样狠毒的姐姐是谁。她回来自然知道姐姐在那边受到的非人折磨,对这个狠辣的女人恨之入骨,看这样子,几人肯定是到过自己的家。
他们到自己家去干什么呢?郑飘飘想了下,但是看这几人的样子肯定是没有得到好处,心里不仅有一丝说不出的畅快来,于是脚下步伐加快,不过十多分钟便回到家里。
当时三人正为这次成功的反击而开心不已,不料一个蓝灰色的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愣是把几人惊了一下。待看清是郑飘飘时,贺小兰激动的想起给了对方两个轻轻的梨笊,笑骂道:“你个死娃儿,快到窑洞里去,我马上给你弄点稀糊糊吃。”
郑柔柔上前挽着妹妹的胳膊就往后院拉。
旁边郑志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郑飘飘的样子,见没有什么损失,才乐呵呵地直搓手,跟在三母女后面回到后院的窑洞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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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带给家人的惊喜(加更)
更新时间2012618 21:58:34字数: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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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分钟,贺小兰便把水烧热,用大碗装了大半碗水,而后掰了半块压缩饼干泡在里面端给郑飘飘。后者闻着饼干特有的香味,趁着热,呼哧呼哧地三两口喝下肚子,满足地打个饱嗝。在去城市的这一路上除了疯狂地奔跑,精神力随时都是紧绷着的,哪里有时间这样坐下来吃东西?更何况是这样热乎乎的饼干糊糊就更不敢奢望了…
贺小兰飞快地把石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他们现在都是一天吃一顿饭的,所以,当天一黑尽就回到自己的石室里面根据郑飘飘以前说的静坐修炼方法慢慢修炼自己体内稀薄的元气。但是今天都没有各自回去修炼的意思,郑柔柔甚至是拿出一截“宝贝”的不得了的蜡烛出来点亮照明,这蜡烛就是他大伯家第一次来的时候带的五六根,一直都舍不得用的。
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郑飘飘,后者嘴角擒不住的笑意,还有故意慢吞吞欲言又止的样子,都知道这娃子肯定有什么好事。
烛火摇曳,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郑飘飘嘴角哪怕是细微的动作。很显然郑飘飘现在正在享受这些温暖目光的沐浴,一种叫温情的温馨的幸福的东西在小小的石室里面流转。
“我们以后不用怕挨冻了…”郑飘飘终于缓缓地吐出几个字,这样的沉默一旦被打破,三人便连珠炮地发问:
“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你大伯他们没有?有没有为难你?”
“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没有人欺负你吧…”
“你真的是一路跑到县城的?城里怎么样了?商店还开门吗?东西是不是很贵啊?”
“是啊是啊,城里人这么热的天怎么过呢?”
“人家有空调冰箱,才不会像你这样呢…”
郑飘飘老神在在的样子,听着三人相互掐起来,自己心念一动,一张铺好了被褥的床铺凭空出现在石室一角,然后就像是变戏法一般,上面不断地层层堆叠整整一床的棉絮,被套…
霎时间整个石室里面静极了,三人惊的嘴巴呈“O”型,看着一大堆的东西凭空出现在石室里面,而东西还在不断的增多,增多…那个啥,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
过了好一会,郑柔柔当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望着郑飘飘结结巴巴道:“妹娃,你你你空间到底有多大啊?这么多的东西都能装下?”
这时贺小兰猛地反应过来,碰了碰郑柔柔的胳膊:“你个死娃子,小声点…”几人立马镇定下来,警觉地屏息听了一会,而后开始压着嗓子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

郑飘飘决定在父母、姐姐和自己房间都放上这种结实一点的木板床。以前家里只有两张架子床,人一坐上去摇摇晃晃的吱嘎吱嘎的叫,下面铺的稻草少了人一睡下去还出一个个的凹坑…还有那些货架也在每个房间都放上一两个,把床上面的被褥撤去整整齐齐地收拾在货架上。
于是,郑飘飘在父母和姐姐惊奇的眼光中在三间石室里面都分别放上一张木板床,郑柔柔甚至当下便跳上去试了两下,郑爸郑妈这时候的童心也被勾出来了。咳咳,他们当然不会像柔柔那么夸张地往床上跳,而是小心地坐上去,然后用手撑着床面试了几试,发现真的没有那跟了他们几十年的吱嘎声,也没有任何摇晃的感觉,嘴巴直笑的合不拢嘴,他们简直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睡上城里人才睡的上的舒服大床…
处理好了床的问题,然后就是衣物了。郑飘飘把羽绒服棉袄之类的厚衣服依旧放空间里面,因为那些衣物不仅多,而且很占地方。现在虽然已经开凿出来十多间窑洞,除了三间当寝室用,一间当客厅,其它的全都放柴火,以及晒干的蝗虫等等。而且现在还在不断收集柴火,石室远远不够用,郑飘飘要不是看自己空间有限,否则早就转移一部分柴火到空间里面去了…
郑飘飘弄出一部分春夏穿的衣物,准备找一些适合现在穿的,现在家里人穿的都是以前的旧衣服,这还不算,这几个月来什么汗水污渍等等已经快把衣服糊成浆壳了,早就该脱下来扔掉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因为这些大多都是折叠装好的,必须一件件拆出来找那些长袖衬衣和长脚裤子来穿。
三人在一屋子的衣物中间就着角落里一根蜡烛的微弱亮光,兴致勃勃的不断的翻检着,脸上洋溢着惊喜,兴奋和幸福的笑意…

因为现在环境越来越恶劣了,到处都有那些被感染进化的动物,不仅体形比以前壮大不少,性情也十分凶残嗜血,时常袭击落单的人。农村还好一些,在干旱那几个月人们无法供养那些家禽家畜大多被宰杀了,只有少部分被“善良”的人放生出去。
X城某防空洞里面,这还是在十年前zf预防大地震修建给人们暂时栖身用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人们最后的避难所。里面都是城里逃进这里的幸运儿,到现在为止里面还有一两千人,幸运的不止是他们从已然被那些啃噬者和猎食者占领的地方逃了出来,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有责任心并且实力相对强大的人作为自己的领导者——郭军。这时候的领导者的含义就不仅是说上两句煽情的话,也不是坐在那里喝茶开会,而是要带头出去寻找食物,以及实打实与啃噬者或是来侵犯的其他猎杀者战斗,说白了,就是一个随时把自己性命系在裤腰带上的人。
都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里面大多数人这几个月生活过的越来越艰难,但是还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威胁,所以里面不仅有对郭军感恩的人也有对其不满,甚至污垢别人利用自己实力以及职权当先使用了生活资源的人。当后一种舆论和呼声占到大部分的时候,这个原本相对团结的幸存者逐渐分成了两拨人,最后演变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一部分支持郭军,一部分则处处刁难。
此时,长长的防空洞里面一千多人被分成了两拨分站在两边,里面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一部分人蹲坐在另一边,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一个三十来岁,赤裸着着上身,胸背都纹着纹身的肌肉男,眼里闪烁着冷漠的寒光,他曾经也是跟在郭军身后的兄弟,名叫何虎,外号虎哥。他大声叫嚣道:“峰哥,你都看到了,不是我这做兄弟的不够义气,而是这些人都不服你,要像你那样一直守在这里什么时候才能等到zf的救援啊?还有现在食物越来越少,你又不肯去跟其他队里要点来。我是知道你跟城南防空洞里的韩队认识,人家现在找到了一个地下仓库,那么多的粮食…而你呢?你做了什么?根本就不为我们这些成员着想,除了不让我们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你还会做什么?”
话音刚落,在何虎身后立马有几个纹身青年男子附和叫嚣着。
郭峰看着这一切心痛不已,准确的说他是一个社会的边缘青年,因为讲义气敢拼还有也有那么两手,当仁不让地坐上了一群小混混的头头,但是经历了这一场末世浩劫,他看到那么多受苦受难的人,自己内心深处的良知也被激发了出来,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尽自己全力给与这些人帮助。而一直跟着自己的十来个所谓的兄弟,却因为劣性不改,企图在这混乱中胡作非为,却被自己制止了,于是结果便成了这样…
郭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而以前说他多么好多么感念他恩德的人,甚至还无数次救过性命的人现在都畏畏缩缩地躲到一边去了…他心里有刹那的明悟,竟然觉得自己肩上轻松不少。看向何虎的眼神也没有了那种一争高下的锋芒了,连语气也淡淡的:“你想我怎么样?”
“哼,不是我想你怎么样,而是看大家的意见。你们如果还要继续跟着峰哥的话我本人没意见,但是以后出了这个防空洞就别怪到时候我何某狠心不收留了…”何虎转向那些蹲坐在一边的人和郭峰身后的一百多人。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原本站在郭峰后面的人慢慢开始朝后面退缩,但是相反的却有十来个人愈发的向郭峰靠拢。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小声对郭峰道:“娃,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这几个月帮助我们很多,但是我现在老了腿脚不好,不能跟你一起走了…”说着朝一边慢慢挪动过去,同时,又有几个年轻女子和老人都选择了继续留下…无论曾经多么帮助过自己,但是在当前实际利益甚至是关乎生存的利弊权衡下,他们还是选择了保存自我,而那些所谓的恩德都是浮云。
当郭峰走出防空洞的时候,身后只跟着八个人了,其中是一对母女,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妻,还有三个青壮年,加上自己一共九人。
郭峰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最后目光落在年轻女子身上轻声问道:“后悔了么?”
年轻女子没说什么,步伐坚定地走到他身边,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郭峰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随自己不离不弃的女友,胡兰。
另外几人都缓缓地站到他身后…
相对于郭峰等人的被迫离开防空洞寻求安身之所,也有很多幸存下来的人自发组成一个个的小队不断的向城市周边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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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城市突围
更新时间2012619 12:58:35字数:3302
在一个三十多人的队伍中,三个青年男子围着一张破旧污秽的地图讨论着什么,一边望着前面乱七杂八的岔路口一边在地图上面指指点点。从他们身上的血污以及破败的衣服不难看出来这一路上的艰险,而现在严格的来说他们还没有完全走出城市的范围,现在天色渐暗,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这辆车里的老弱妇孺性命堪忧。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发出激励的争执声,三人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说道:“兵娃,你去看看。”那个叫兵娃的脸上有几分不耐,但是仍旧走向旁边的人群。
人群中有人发现他过去了,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抓住他的胳膊连推带搡的喊道:“兵娃来了——”“哦,对,兵队长来给我们评下理…”人群吵吵嚷嚷的让出一条路来。
蔡兵一看中间的情景便知道其中原由了,瞪着场中间的穿着整齐的母女两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怎么又是你们?你们不会又把分配来喝的水用来洗手洗脸了吧?”
穿着小花裙的十来岁女孩爹声喊道:“兵哥哥,我,我感觉手上黏糊糊的难受…”说着朝蔡兵扑抱过来。
一边的三十来岁年轻女人瞥了一眼旁边叫嚣众人,她一步三摇地走向蔡兵抱怨道:“我说兵娃,我不过是看你侄女手上脏的实在没办法,才稍微用了一点水,哪知道这些人就不依不饶的一副吃人样子。再说了,这些还不是用的我们自己的水么…”
没待女人说完,蔡兵有些厌烦道:“都不要说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女人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一向好脾气的堂弟,旋即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轻蔑的样子。
蔡兵顿了一下,心里气闷不已,把扑在怀里撒娇的小女孩轻轻推开,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