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轻笑一声,竟没有任何反驳的应了。
那笑声犹如冬日里的暖阳,又似夏日里的清泉。慕容依眸子微动,忽然有些好奇,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应该说,她想看拥有着犹如天籁般声音的人是耍
回转过身…
眼前男子身材精瘦,穿着一件飘逸的黑衣,肩头上还有几片树叶。目光上移,看向男子的脸。黑夜绿茵繁复的树枝下,明明身着一袭黑衣,整个人都处在黑夜中的他,面容白皙,白的似乎能够让人看到那白之下的青色血管,他没有贺兰廷张扬的妖媚,却仍旧是清冷俊美的容颜让人移不开视线。那双似乎在看着他的眼睛眼神辽远澄净,黑夜衬托下宛若碧蓝如洗的万里长空,那红润的上扬的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放心,我不会告发你。”
慕容依的沉默,让楚冥连忙说道,他是无意之间发现了她,他来宰相府的唯一目的只是贺兰廷,遇见她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她的奸诈,呃,不,是犹如五月百合般清新淡雅的她。他仍旧是微笑道:“紫燕国宸王此次被你算计在内,你万事小心。”
“我从未想过你会告发我。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慕容依朝前走了两步,盯着楚冥笑道。她做好事,他同样做的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只不过是各怀目的而已。
“半斤八两…是。”楚冥的眼睛视线仍旧是放在前方,瞳孔的距离没有变化。不知为何,与她说了两三句话,他竟觉得很快乐。
慕容依敏锐的触觉提醒她,眼前的男子眼睛有问题,他的瞳孔没有变化,如此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此澄净的眼睛,有问题?她轻轻蹙起眉,心底闪过一丝异样,“马上就会有人前来。”他提醒了她,那么她也提醒他。就为了…这双眼睛。
“他日有缘再见。”楚冥眼睛仍旧是看着前方,或许在这样的夜色下,在其他人的眼中,他那不易察觉的异样不会被人察觉,他也认为不会被人察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正常。而他神情专注,似乎想要看清楚那明明奸诈却振振有词为自己辩解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容颜。他敛下眸子,微笑着身形跃起。
慕容依抬头,望着那黑色身影融入黑夜中,后方人声接近,她平静的收回目光。
在她低头的瞬间,那高耸的树尖顶上,楚冥无声无息的停在半空,身后林广寒无声靠近,用着轻微的气息道:“主子,属下除了她吧。绝对不能让紫燕国宸王得知主子来过。”
“她不会说的。”楚冥语气极为肯定的说道。那女子出乎想象的聪明,更何况她说他们半斤八两不是吗?彼此的秘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半斤八两的秘密。
临安院。
房中,慕容茵跪在地上,姿态温婉的面向那坐在窗前一直默默无声的望着窗外的贺兰廷。
她眼中泪光闪闪,楚楚可怜,“请宸王相救,民女对宸王一往情深。”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了,她比任何人清楚是谁将此事闹大,是慕容依!想不到慕容依会这般算计她,让她还未伺候宸王,便被迫让自己如此卑躬屈膝的请求着宸王。
“哦…?”贺兰廷邪魅的嘴角含笑,声音拉的长长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
慕容茵心跳如擂鼓,她现在俨然是进退两难。
贺兰廷移目,幽深的眸子内泛着妖娆之光,淡淡的扫着慕容茵婀娜的身体,薄纱之下,那因下跪而看的朦朦胧胧的双乳,格外的雪白诱人。一看便知,慕容茵费了许多心思装扮。
感觉到贺兰廷看过来的目光,慕容茵心跳加速,娇羞的垂首。
“相救你?慕容小姐是让本王承认侮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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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二妹是残花败柳

“相救你?慕容小姐是让本王承认侮辱了你?”
慕容茵怔愣的抬头,脸颊上的羞红之色还来不及掩藏,因动作用猛,胸前的两团雪白的肉团颤了颤,“宸王”宸王这言下之意是?
“原本该来伺候本王的是慕容依,是否?”贺兰廷弯腰,拉近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无形的压力随着贺兰廷邪魅容颜的突然逼近而袭来,慕容茵面色白了又白,一时之间,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无法理清眼下究竟是怎么状况,更无法猜透眼前这个容颜美的惊人的男人在想些什么。“是,本该是慕容依。不过慕容依自认残花败柳,不配前来伺候宸王。”怎么在此时此刻,贺兰廷却开口问了慕容依?
慕容依…难道,贺兰廷真的看上了慕容依?这可能吗?她宁愿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想。
“啧啧,她说配不上本王?那么,你认为你能配得上本王?”贺兰廷邪飞的凤眸内黑云翻滚,缓缓的翻滚着。
明明是魅惑顶美的笑,可此刻在慕容茵的眼中,却觉得似乎有一把无形冰凉锋利的剑刺着她的胸膛。是错觉?是她听信了慕容依的话脱了绸缎衣,才会觉得冷?又或者,这寒天雪地般的冷不是针对她的,而是真对慕容依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吞咽着口水缓解慌张,尝试着开口说道:“民女爱慕宸王已久,如今再见宸王只觉得心不是自己的了,民女对宸王难以忘怀。今日一事过后,民女的身心皆是属于宸王的。”
原本这些话她不该说,这些话也不容此时代的女子说,可眼下千钧一发,她今后的命运都掌控在贺兰廷的手中。
“二小姐被人侮辱了!”
虽然临安院向来清静,因为小院内有流水,甚至是树丛甚多,外面的声音甚少能够传来,可一句话却一声更比一声高。慕容茵听的面色苍白不已。
贺兰廷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整个身体的状态都极闲适,那高昂兴奋的高喊传入他的耳中,听起来有些刺耳。他邪着嘴角,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茵,“慕容小姐,那么你来告诉本王,你是被谁侮辱了?”
“民女…民女”慕容茵窘迫,苍白美丽的容颜难掩局促不安。
听闻声响,在门外等候的吕慕泽听到了贺兰廷与慕容茵二人的对话后,俊美的脸划过一抹冷笑,紫燕国美女无数,慕容茵不过区区中等容貌也敢来自荐枕席!
临安院外,人群袭来。
来的很快!
在意料之中的快!
慕容依吃下最后一颗瓜子,舔了舔嘴角,夜深适合出来散散步更适合吃着瓜子散步看戏。她稍稍后退,等着人群冲入临安院。
预料中一样,事关于慕容茵,江月和慕容沉二人都焦急赶来。不过二人脸上并不见多少担忧之色,他们此刻恐怕还在想,被侮辱的人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是慕容茵,绝大可能是慕容依。
不过,伺候宸王,怎么可能算是侮辱?
“停下。”慕容沉忽然开口命令道。他几步走到众人前方。“不过是有人擅自传谣言,莫要再吵闹,都回去吧。”此刻已经夜半,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惊扰了宸王,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能够承担的。只是,那制造谣言的人是谁?究竟意欲何为?无论那人是存了什么心思,今晚都要息事宁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刚才那一声声的呼喊绝对不是她们的错觉,而且准确的从临安院传出去的,老爷竟然不打算追究?这可是关乎于二小姐的名声啊!
江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人群中是否有慕容茵的身影,今天晚上该是谁来临安院她比谁都清楚,只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是有人蓄意要侮辱慕容茵的名声,她当然要仔细应对。若是关于慕容依,那么她不介意将事情闹大,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容依是个淫娃荡妇!
“是。”下人们愣了一下后,便立即听命令要离开。
身处暗处的慕容依见状,摇头,暗道:他们认定里面的人是她,所以不曾想过去看看,也没有想过或许她此刻已经遭遇了危险。啧啧,可真是好父亲,好大娘!
她的眼眸半眯,掩藏着眼中的冷意,下一刻她已经朝着慕容沉和江月跑去。
一边跑,她一边喊着:“爹和大娘怎的还在这里等着?二妹现在怕是贞洁不保啊。若是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谩骂二妹是残花败柳,浪荡不堪?”
慕容沉见到惊慌跑来的慕容依,错愕万分,圆瞪双目,“怎么是你?!”她现在不是应该在伺候宸王吗?
江月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是你?!”难道此时此刻在临安园内的人真是慕容茵?
“许久不回宰相府了,竟然迷路了。听到了有人说二妹被人侮辱了。我立即赶来瞧瞧。二妹此刻不该在房中休息吗?怎么会出现在临安院?而且被人侮辱?难道是二妹自愿的?爹,大娘,绝对不能让二妹平白无故的被人侮辱了,一定要为二妹讨还公道。”慕容依暗暗将慕容沉和江月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看那二人难看的面色,继续朝着二人的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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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二更!

慕容沉和江月二人震惊之余面色铁青,难道在临安院的人真的是慕容茵?宸王在紫燕国最富权贵,身边美人无数,怎么可能会在宰相府内侮辱慕容茵,那么,就是慕容茵主动想要伺候宸王,若是如此的话,明日事情传出去慕容茵的名声毁了!又或者,慕容茵是被临安院的人侮辱了?
侮辱二字可大可小,慕容沉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江月咬牙望着慕容依,这贱丫头每一句话都是让人吐血,字字在污蔑茵儿的名声,若不是碍着下人们都在,她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贱丫头。
慕容依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的神情变化。等了半刻,她全然没了耐心,“爹与大娘还在想什么?晚去一会儿,后果可不堪设想。”
话落,她便要冲进临安院。
“站住!一切不过是谣言,你二妹现在就在房里休息呢。”江月连忙阻止。
慕容沉呵斥道:“不可胡言乱语!”
“大娘,你不知道吗?二妹根本就不在房中,刚才听见人喊,我担忧二妹就立即去二妹的院子,结果丫鬟们都说二妹不在呢。”慕容依眨了眨眼,好生无邪的说道。
江月一时语塞,神色略微惊慌的看向临安院,茵儿可是她的希望,就指望着茵儿能够嫁给一个好婆家,若是因为这件事而毁了名声,那么…
慕容沉冷眼盯着慕容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按照计划,慕容依现在就该伺候宸王呢,怎么会突生如此多的事端?
闻言,慕容依耸了耸肩,“二妹被侮辱,关我何事?如若非要追究,那也是二妹的事儿。”是慕容茵主动投怀送抱,无人强迫。这事儿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不过她现在有些好奇贺兰廷会如何应对?若是给了慕容茵的身份,那么就是被迫承认他侮辱了慕容茵。若是否定了,那么慕容茵一个女子出现在了贺兰廷的院子里,可想而知,名声尽毁!这不就符合了江月和慕容茵曾经辱骂慕容依的淫娃荡妇四字?
这是一座牢笼,从慕容茵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这便是一座牢笼。
眼下她便是将这座牢笼摆在了慕容沉和江月的面前,就看他们如何选择!如若选择退缩,那么明日直接就等着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慕容茵。若是进了临安院,那么就是慕容茵最为难堪之时。
“不如咱们去求见宸王,让宸王主持公道,就算是宸王身边的人欺负了二妹,那么也该给二妹一个公道不是?”慕容依凝眉,一副担忧愤恨的模样。
江月看着慕容依的样子,更是恨的牙痒痒。
慕容沉面色铁青,看向慕容依时,眼中怒气之下竟然有了几分杀气,他隐约之间猜到似乎他被她算计了。“此事只是谣言。”他再次声明道。只有是谣言,才会没有得罪临安院,才会保全茵儿的名声。
慕容依心中冷笑,这事儿既然已经开了头,哪里会这么容易松手!她这人不轻易优雅,只要优雅起来见不到结果就绝对不会松手!她微笑道:“爹,自欺欺人只会让失态更严重,难道爹想要明日上朝时听到的都是他人对二妹的议论?”
“慕容依,老爷已经说了是谣言,是有人无中生有!你莫要再多言!”江月急了,有多久了,在宰相府内从未有人能够让她有失分寸。
“自欺欺人。”慕容依眉毛挑起,冷讽道。余光中似乎有几个人朝着这里走来。
看来,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偶尔用脑袋思考一下就会知道慕容茵看着是一道可口的甜点,但是吃着却是臭鱼馅儿的难以下咽!
好戏来了!
慕容沉和江月也发现有人从临安院出来了。二人回头看去时,便清楚瞧见几人之中的慕容茵。
夜色太暗,最初除了慕容依谁都没有发现慕容茵衣着有多么的暴露,待慕容茵和那几人走到跟前时,江月险些晕倒。
刚才一直准备走却没有走的下人们见到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衣着如此暴露,都大为惊讶,难道二小姐真的被侮辱了?
“呀,是二妹?!”慕容依高声道。一声,更是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慕容茵的身上。
慕容茵紧抱双臂,妍丽的面容惨白如纸,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瞳孔是死灰色,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
慕容依见状,眸光微动,不会真的被侮辱了?啧啧。
一阵清凉的风袭来,慕容茵罩身的薄纱随风而起,胸前美景映入众人眼中,她一双死灰般没有光亮的眼睛看向慕容依,一切都是慕容依的算计!她竟然被慕容依算计了!
只是…只是,她紧紧咬着唇,宸王是个极度让人恐惧的人,想不到,想不到,一想到刚才自己在那样一双邪魅冷冽的凤眸下她浑身颤抖,面色渐渐的苍白,最后浑身无力。
是她妄想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浑身无力,她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即使知道是慕容依在背后算计她,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让自己更卑贱,今晚的一切她谨记于心,日后定会让慕容依付出代价!
“贵府二小姐忽然来拜访宸王,宸王府中美姬成群,无法接受二小姐的盛情,还望慕容宰相见谅。”吕慕泽俊朗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当着众人的面完全不给慕容茵颜面。
这话说的够直白了吧?什么侮辱,是你主动送上门却还被人嫌弃!
一句话在下人们中炸开锅,二小姐是主动送上门的!二小姐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慕容依唇角轻勾,妖娆一笑。
慕容茵身形不住的颤抖。
江月圆瞪双目,难以置信,面色同样惨白。
慕容沉一张老脸阴沉沉的,可面对着吕慕泽他只能挂着笑,“不打扰宸王休息了。”
“还有…宸王要见贵府的大小姐。”吕慕泽看向那一半脸掩藏在树影中的女子。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那女子轻勾起的嘴角,那笑妖娆美艳惊人。
树叶沙沙作响,人声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从慕容茵的身上转到慕容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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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呼呼~累了,好久没有码这么多字了~么么么么
第十八章 我是良家妇女

要见慕容依?慕容沉面色深沉的看着慕容依,暗想,难道宸王当真看上了慕容依?虽说慕容依如今是弃妇的身份,但是容貌却是整个望月国无人可能比的,就算是慕容茵也是比不上。宸王是看上了慕容依的容貌?
江月望着慕容依忍不住阴笑,慕容依这个贱妇!
沉默之中的慕容茵在清冷的秋风中,身形越发的不稳,特别是当她听见吕慕泽的话后,身体更是颤抖的如风中柳叶。在宸王眼中,她就不如残花败柳的慕容依吗?他宁愿让慕容依伺候,也要如此不将她放在眼中?为什么?究竟慕容依凭什么?
慕容依眸光微动,让她去?凭什么?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呢,她可是良家妇女,只见慕容依灿笑依旧,妖娆更甚的看着吕慕泽笑道:“此刻已经入夜了,我还要回去陪儿子呢。况且男女有别,这么晚了,要我去见宸王,不太好吧?”戏也看了,结局也满意了,该得到的东西也都得到了,其他人想要做什么最好也别与她有任何干系。
有人想要做淫娃荡妇是那人的事儿,她可是正经的良家妇女,从来不做有辱名声的事情。
江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依,简直是不敢相信慕容依会如此说,那么今晚她交出的嫁妆不是白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茵儿的名声也受了影响!
慕容茵怒目盯着慕容依,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最后自己会败的如此彻底。况且,慕容依得了便宜还卖乖,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偏偏此刻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们,她也无话反驳慕容依。
“你…是忘记了答应为父的事了?”慕容沉没有想到慕容依会拒绝,压根就没有想到慕容依会拒绝的如此彻底!
笑!
心中张狂的笑!
慕容依嘴角轻勾,无辜的不能无辜的表情看着慕容沉,“爹在说什么?怎么女儿听不懂呢?”与君子做交易自然信守承诺,与狼子野心的做交易,说承诺,不觉得可笑吗?
“你!”慕容沉气的面色铁青。
吕慕泽一言不发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自然,这是宸王的吩咐,等到最后出手便可。
“你明明已经应了老爷,今晚要来伺候宸王,在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后,就反悔了?!”江月本就气不过,只是短短的一日便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的她哪里能够甘心。看着慕容依那灿笑如花的容颜,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恶!
慕容依突然眼中泪光闪闪,望着江月和慕容沉哭诉道:“大娘的意思是,爹要逼我去做舞姬才做的事情?虽然我曾嫁过人,但也是大家闺秀,父亲是当朝宰相,难道宰相的女儿与舞姬一样的身份?要默默无闻的去伺候他人?大娘,爹绝对不会是这种逼良为娼的人不是吗?当然,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这种肮脏的事情不是吗?若此事传出去,爹如何在朝廷成为百官之首?我又如何出去见人?大娘!就算你们逼我去,我也断然不会去!望月国的女子,绝对不会如此卑贱!”
下人们闻言,纷纷面面相觑。之前对慕容依的狠毒名声都有所耳闻,当然在宰相府的时候慕容依还是个软弱可欺的,眼下的情况,只要明眼人都会站在慕容依这方,宰相大人在望月国身居高位,而慕容依是大小姐,就算是弃妇,也断然没有无名无份便去伺候一名男子的道理,就算那人同样是贵人又如何!
慕容依就差说逼良为娼四个字了,她微笑着望着众人各色的神色。最后转身,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话,“我儿子还等着我呢。”天儿知道她有事情要办,所以装睡让她出来,这会儿肯定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等着呢,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大。
慕容沉脸色难看至极,他不得不承认,从他去间慕容依开始就注定他被算计了!慕容依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妥协,难怪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慕容茵死死的盯着慕容依婀娜妖娆的背影,暗恨在心,今日的侮辱她谨记于心!
“大小姐暂留步,进一步说话。”吕慕泽几步上前,拦在慕容依的面前。并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宸王让我转告大小姐,大小姐将宸王算计其中,以为这就是结果?当然,只要大小姐从这里离开,那么明日天下人皆知,今夜所有的事都是大小姐所做。”
“威胁我?”慕容依笑。
吕慕泽瞧见她并不担忧的神情,接着又说道:“还无人敢算计宸王,而你确定能否承受的了结果?”
慕容依目光不动,美眸中映着黑夜的景色,鼻尖飘着树叶的清新味道,“名声…我还真看不起。转告宸王,若他能让天下人都厌恶我,我必当面感谢他。”
话落,她拍了拍衣裙上的落叶,身姿潇洒离去。
吕慕泽嘴角狂抽的望着那女子决然离去的身影,他从来没有见过不在乎名声的女子,怕是宸王也没有预料到吧?!
紧接着,慕容茵环抱住身体,低首快步离开,她已经没有脸面继续留下来了。况且,留下来也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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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果真出手了

临安院。
“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做?其实主子大可不必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吕慕泽将慕容依的反应原原本本的告知贺兰廷。他的想法便是,慕容依空有美貌,但绝对不是一个让人惊艳的女子。
贺兰廷凤眸微动,神色不变,只是勾唇轻笑道:“既然如此,你行动便可。”

翌日,天色朦朦胧胧,空气中隐隐有泥土的腥味,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偶尔乍起的风吹打着窗户,一声高过一声,直吵得人无法入眠。
古代的窗户还没有隔音的效果,外面什么声响,屋里面便是能够听见什么。
慕容依翻来覆去被声响折磨的无法入眠,待她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怀中有个小小的,软软的,热热的东西!神经瞬间拉紧,正要一个手刀砍下,眼中顿时映入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小脸。
是天儿?
这个小包子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还无声无息的?最重要的是这小手小腿的都在她的身上!
小包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睡的甚是香甜。
这感觉…太怪。
举起的手缓缓的落下,轻轻的抚摸着天儿的背,一下下的很轻柔。等抚摸了几下后,她猛然惊醒,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如此母性的一面了?
“娘”天儿睁开迷迷蒙蒙的眼抬起头望着慕容依,软糯糯的声音听的人心头软软的。
“嗯?”慕容依轻轻的应了一声。昨日到现在,不过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的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现代人变成了古代人,从一个未嫁女子变成了有了孩子的女人。说实话,她现在还真是有些别扭。
天儿将小脸埋在慕容依的怀中,话语之中有些委屈,还有一些小小的埋怨,“娘,我们能不能将小雅姐姐救出来?”以前在王府的时候,那些下人对他都不好,只有小雅姐姐对他好,只从小雅姐姐走了后,便没有人真心对他好了。
小雅姐姐?是谁?
慕容依拧眉,脑海中渐渐的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从四岁的时候便是宰相府买来伺候慕容依的,后来跟随慕容依一起嫁到了淮南王府,半年前因为要护着慕容依而冲撞了陈瑶,最后慕容依为了讨好宫翎而将小雅遣送出府,当时慕容依以为对小雅心存愧疚,给了小雅足足五百两的银子,小雅含泪离去。
“小雅姐姐好可怜,天儿听人说小雅姐姐在那个脏脏的地方,每天痛不欲生。娘,小雅姐姐是好人。”天儿皱着小脸,小心翼翼的对着慕容依说道。
慕容依挑了挑眉,根据记忆,小雅拿着五百两的银子应该过的很好,毕竟五百两对普通的人家,可保一辈子生活无忧。“天儿,细细与娘说来。”天儿虽然年纪小,不过两岁多,可是却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懂事。天儿突然提到了小雅这个人,绝非忽然想起,怕是早就想要跟她说了吧。
天儿天真的摇头,“天儿听到下人们说小雅姐姐现在是脏脏的,每天都很痛。”
听言,慕容依眉头紧锁,脏?痛?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难道是…
“娘,小雅姐姐对天儿十分好。”天儿紧紧握住慕容依的胳膊,小小的他满怀期待的看着慕容依。
那近乎于奢求的纯真目光突然之间触动了慕容依,她微笑应道:“嗯,娘答应天儿。”
话落,她一敛眸子中的狐疑目光,不知为何,现在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慕容依的记忆,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似乎并不连贯,可偏偏哪里不对劲儿又无法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