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魔教即将称霸天下的关键时候,现任武林盟主楼坠,天神一般降临在众人面前。
楼坠以其高超武艺,以一当十,破了四大长老的耽美阵,毁了八大护法的菊花台。
原以为前途暗淡的众武林人士,在楼坠的身上,看到了正义得以伸张的希望之光。
虽然此役使腐之神教元气大伤,但其百年根基仍在,要毁其根本,正派人士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于是,楼坠召集热血青年们,成立了武林联盟,并以压倒性的票数,战胜五良派长老眉青道人、道明寺方丈虚幻和尚取得了武林盟主一位。
在上任的那一天,楼坠发表了一篇演说,一篇鼓舞人心震撼全场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演说——《论持久战》!
楼坠在《论持久战》中提出,在我方弱于敌人时或环境不利于我方时应采取持久战的策略,只要采取此策略则必胜。在此情况下要杜绝投降论和速胜论,因为在敌强于我时这两种论调就不现实,必然导致客观失败。
而和魔教腐之神教的对抗,就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
“然后呢然后呢??”
我摇着罗老头的腿催着他继续说下去。
而罗老头只是慢悠悠喝了一口酒,说:“你不是说要陪我喝么?怎么都不见你动坛子?”
我听话地拿起坛子灌了一大口:“我喝了喝了罗爷爷你快说!!”
“天黑了。你先回去睡觉,你明天来了我再说后面。”
我忍住要一掌拍飞罗老头那一脸“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装x表情的冲动,撒娇般牵起他的手晃啊晃:“爷爷你就告诉小诺嘛小诺想听嘛~~”
“睡觉。”
罗老头丢下硬邦邦的两个字,飘进了里屋。
我愤愤地提起坛子仰头喝了个干净,悻悻离开。
回到屋里,我一如既往地送七夕回屋洗澡哄小白阿黄睡觉上床装尸体。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我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罗老头问我和腐之神教有什么关系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娘亲!
于是我就告诉他,陈芊语是我娘亲,我的功夫本领都是娘亲教的。
听这话罗老头只是蹙眉。
然后我问他认识我娘亲吗他说不认识我说哦,再然后他问我可认识腐之神教什么人我说没有他说哦,然后然后我问他知道十多年前江湖发生什么大事吗他说知道我说哦。
一来二去的我俩居然也聊起来了。
聊到兴头上罗老头直接去酒窖里拿出两坛纯釀从屋里拿出三碟小菜一边喝一边给我说十多年前那场旷世之战。
听到我如痴如醉连小菜都忘了夹来下酒,便宜了那老头。
不过罗老头说得真好听,比七夕那什么情杀仇杀的好听多了。
…其实罗老头曾经是靠说书吃饭的吧?
嘿嘿嘿…
想到这里我把头埋到被子里偷笑。
嗯,冰块罗老头是好人!我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听到鸡叫干脆不做无谓挣扎爬起来去找罗老头。
迎接我的是罗老头空无一人的房间。
玩忽职守的老头!我到冷叶清那里打你的小报告!
哼!
接下来几天我坚定不移地往罗老头那里跑,可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这家伙,又玩失踪!
时光哗啦啦过,转眼间快到六月六了。
五良派女弟子们愈发妖冶起来。
漫山遍野的胭脂香粉味,呛得我咳嗽连连。
六月是五良派女弟子的发情期么?怎么一个个搞得像妖怪似的?
我拿小手帕擤着鼻涕,困惑地看着面前那些个大幅度扭动小碎步前进的五良派女弟子。
七夕似乎也很忙,日出而作月落未归,和罗老头一起玩失踪。
而许临又不在,齐言不是忙着为冷叶清跑腿就是忙着看他师姐。
我真的是无聊毙了。
下山的冲动都萌生了。
在我决定将下山的念头转为实际行动的时候,我的屋里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司空璟,发问。
两人不语,只是十分和谐地举起一张字幅——
“小诺诺你猜我们俩谁是你的璟哥哥~~”
我白眼。
两人见状,字幅一翻,上面又是一行字——
“小诺诺不要翻白眼了快猜吧~~”
这司空璟还算是了解我…我就乱猜一个吧。
我抬手刚要随手指个人,那两厮又翻出一张字幅——
“小诺诺不许马虎要认真儿猜~~猜错了璟哥哥可是要打你屁股的哦~~”
…怒了。
“司空璟你给我老实站出来!少和我玩花招!”
我大吼一声,吓得小白阿黄一齐钻到桌子底下仰着小脑袋怯生生看我们。
“好了好了不玩了。”右边的男人走过来抱住我啾了一下:“小诺诺这些天有没有想璟哥哥啊~~?”
我别开头避开他的魔嘴:“没有。”
“小诺诺你依旧可爱得紧啊~~~璟哥哥想死你了~~~”
司空璟无视我杀人目光,在我脸上又偷香两记。
我死命挣开他的怀抱:“少废话,说!你们来这里干吗?!”
司空璟这才收回那一付欠扁的样,说:“这几天是楼坠来找冷叶清喝酒叙旧的日子,我和珣在这里等着找他有点事情。”
“他?”
“武林盟主楼坠。”
“哦,那么你们今晚是要在我这里住下来么?”
“小诺诺想要和璟哥哥一起睡觉么?璟哥哥好感动啊~~~”
司空璟感动得无以复加状。
“去死!”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无视他虚伪的呻吟,看向司空珣:“那么你们要怎么样?”
“楼坠武功高强,我和璟两个人定不是他的对手。”司空珣正襟危坐说到。
“嗯~?你们要绑架他?”
“…不是,只是单纯想要会会他,要他答应我们一件事。”
“…那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啊?”
“楼坠如传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唯有每年固定六月六这日来五良派找老朋友冷叶清喝酒。”
“哦。那,这和你们俩来看望我有关系么?”
“当然没有啦小诺诺~~璟哥哥怎么舍得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呢~~~”找着机会司空璟立即插嘴:“璟哥哥是来看看我的小诺诺有没有变瘦冷叶清老乌龟有没有欺负我的小诺诺而已~~~”
我沉默着把司空璟退出门外,砰地一声甩上门:“好走不送!”
屋里的司空珣笑了笑:“你性子和芊语姐倒有点儿像。璟还老说你俩不像来着。”
闻言,我头上青筋暴起。
他居然说我性格像娘亲那个暴躁女!
奇耻大辱!
以同样手法解决掉司空珣后,我上床,睡觉!
睡前半个时辰真的是个很好的思考问题的时间。
在这天晚上睡着之前,我做了一个人生中非常重大的决定——
留在五良派,等楼坠!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方弱于敌人时或环境不利于我方时应采取持久战的策略,只要采取此策略则必胜。在此情况下要杜绝投降论和速胜论,因为在敌强于我时这两种论调就不现实,必然导致客观失败。”
此段出自百度的《论持久战》
六爹爹要出场了~~~
不过六爹爹的名字很挫就对了…
懒得去改了就这样吧…
(其实默默可以改名为就这样吧…囧)
对了!一直要说的两件事都忘记了!
no.1 这个文最初的名字叫——《实践出真知》。够囧吧?其实默默还蛮喜欢的
no.2 默默的笔名的英文缩写是——sm(殊默)。很yd啊啊啊~~~~
老规矩,明天起来修语病。
2号下午三点前更新一律为假。
钦此。
(钦此是默默最喜欢在群里面说的n句话之一,另外n-1句有:哀家、有事出班前奏,无事卷帘退班等等…OTZ我果然是畸形 )
小小声补充一句:这一章很雷么??很雷么很雷么??默默觉得不雷啊
《论持久战》的出现只是历史的巧合…楼坠童鞋不是穿的不是穿的不是穿的(回音绕梁ing)
女徒和偶像
六月六,在少女们的殷切期盼下,如期来临。
五良派在六月六这一天,成了花的海洋。
那百花,就是五良派的女弟子们。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女人们,你们如此香艳为哪般?
那楼坠,果能不坠其武林第一黄金单身汉的威名?
为了能看清楼坠到底是何等绝代风华惹得这么多少女为之疯狂,我大清早的就爬起来赶到山门那抢占有利观赏位置。
然而,五良派山门早被女人们堵了个水泄不通,我唯有攀上山门不远处那颗大树,翘首盼着楼坠快来。
可能是觉得坐在树上的姿势很不雅观,女人们并没有来和我分地盘,让我在树上躺着特别舒畅。
太阳蹦出山头了…
太阳挂到中天去了…
太阳渐渐西斜了…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那楼坠连个影都不见!
套用七夕的话,耍什么大牌啊这是,还真当自己是万人迷啊。
呃,看五良派这热火朝天的样,这楼坠离万人迷也差得不远了…
在我躺在树上几乎睡着的时候,原本人声鼎沸的五良派棸然安静下来。
来了?
我一个骨碌翻坐起来,引颔张望。
一名白衣男子正健步向山门走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
看清那男子后,我,震撼了!
五良派的人群早已经散去,我却仍然呆呆坐在树上,沉浸在内心满满的震撼之中无以自拔。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呵!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不羁气概俨然盖过俊俏五官,让人无法忽视他那一身张扬的凛然正义之气。他,就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寒光宝剑,冷峻得令人不敢逼视。
这样的男子,人间能有几人?!
这样的气魄,世间又能有几人有?!
坐到肚子咕咕叫我才记起自己没有吃中饭。
翻身下树,我发现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我现在看谁,都像是在看一把菜刀…
五良派就是那砧板,外带满地乱跑的菜刀…而且大多数还锈迹斑斑不堪入目…
娘亲…诺儿终于达到您要求的视男人为狗x这一条了…不过,这进步,是建立在审美被迫提高的基础上的…
楼坠,就是那外部条件…
可叹可泣啊…
回房,看到司空正坐在我床上。
我把刚刚从厨房拿来的馒头递一个给他:“喏,要吃么?”
他客气摆手:“多谢小姑娘,在下不饿。”
是司空珣。
做出正确判断后,我咬了一口馒头后,问:“司空璟呢?”
“斧头帮帮主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来天雷教挑衅,璟回去处理。”
司空珣有问必答态度良好。
“哦。那你来这里找我干什么?”
“…在下…只是,想知道…芊语姐,这十几年过得好不好…”
“娘亲过得很好很充实很幸福很滋润很饱满很甜蜜。好了我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再见。”
我忙着要想办法怎么私下见那楼坠一面现在没时间陪你闲话家常。
司空珣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弄得无言以对。
我朝门外比了比,为他指明正确出口。
可是他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如果能见到芊语姐,劳烦小姑娘你告诉她一声,在下…在下和家父都很想念她…希望她有时间的话能…”
“能常回家看看。”
我好心帮他补充完毕。
司空珣语塞。
我默默想着该如何突破重围冲杀到楼坠面前。
最后,司空珣终于感悟到自己现在是不受我欢迎的,凄凉地走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点觉得我是坏人。
哎,好人难当好人难当。
罢了罢了,世界上坏人那么多,也不多我一个。
陈诺你先别自责,快去想办法怎么安全见到楼坠大人吧!
可想到脑瘫我都还没有想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方法,能不费一兵一卒空降在楼坠面前。
思考期间我曾出门实地考察,得出的结论是——敌军太厉害了!
女人们在倾尽自身努力塞满五良派所有空间,出了房门简直就是人挤人挤死人。辨认方向都要老半天,如何顺利抵达楼坠身边??
此刻,我由衷地感觉到——
行路难,行路难,难于上青天!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七夕回来了。
“哼哼,你还记得有我们这个家啊!”
我冷嘲热讽之。
七夕不可一世冷眼对我:“哼!我出门在外努力赚钱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喏!”说着她把一个本子甩在桌子上:“楼坠独家访谈外加亲笔签名二十张。没有我这些天忙着活动关系,哪来的这笔财富??”
“怎么样?”七夕挑眉:“我蔡七夕也不是盖的吧?”
“我掐死你!”我冲上去卡住七夕的脖子使劲摇晃:“你要采访楼坠也不早说!枉费我在这绞尽脑汁不知该怎么样见他!我掐死你个没良心的!!”
七夕被我掐得七荤八素面色通红,抓住我的手直叫“小诺饶命”。
发泄够了我才放开掐七夕的手,七夕趴在我身上不住咳嗽喘气。
等七夕安稳下来,我剽窃娘亲伪强硬作风神情,抱手对她说:“想要将功赎罪就快联系人让我见上那楼坠一面!”
“这…”七夕面带难色:“接下来就是冷掌门和楼坠的私人交流时间,外人不得觐见…”
“……”我摆出一副晚娘面孔。
“小诺你别生气别生气!要不我下山去买恒源香的果脯来补偿你?”七夕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要不…精武门的鸭脖?要不要不…阿兹卡班的甜点??”
七夕说得我有点心痒痒:“…快去买。我饿了。”
“啥?”七夕似乎还没有适应突然转变态度的我:“小诺…”
“你说的那些我都要吃,快去给我买回来!”
“是!”
七夕喜形于色脚底生风呼呼跑出了门。
对自己的敬佩油然而生。
旁人过错轻易能忘。陈诺你好崇高!
不过…我咂咂嘴,精武门的鸭脖好久没有吃了好想念啊…
飞毛腿蔡七夕一会儿就把东西都买回来了。
吃完鸭脖甜点果脯,我晃出门去散步消化。七夕留在屋子里研究楼坠签名定价及访谈抄阅份数。
估计今天是个出门大吉的好日子,熟人接二连三地蹿出来。
首先是柳吟笑。
“叔叔你又来了啊?”
“嗯!叔叔可是专门来看小妹妹你顺便采花的呀~!”
“其实你是专门来采花顺便看看小诺的吧?”
“嘿嘿,小妹妹你就不能装成不知道么?今天指标多任务重时间紧,叔叔先去工作了回头再来找你说话啊!”
“嗯!叔叔再见!不要太认真工作了把身体累坏了呀!”
“多谢小妹妹关心,再见!”
然后是许临。
“许临你在啊!”
“嗯。”
“你在干什么?”
“卜筮。”
“哦,那么我不打搅你了,再见。”
“再见。”
最后是罗老头。
“爷爷你这些天都到哪里去了?”
“剑男门。”
“去哪里干嘛啊?”
“取经。”
“哦,爷爷我们继续上次的故事吧!”
“咳咳,爷爷出门一趟染上了伤风…”
“哦…那么爷爷你要早点休息啊多喝点姜汤多盖点被子哦~!”
“爷爷要快点好哦~小诺等着你的故事呢~”
离开五良派酒窖,我又逛了五良派一圈。逛得乏了,干脆找了个光溜溜好坐稳的树干,抱着罗老头送我的五良派最近研发成果五良春,一蹬脚跃上去休息一会。
才掀开酒坛子的盖儿,一阵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
好香的味儿!
我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嗯!真够劲!果然好酒!
仰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我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水,刚要豪迈吼一声“爽啊”就被眼前那人吓了一大跳。
他他他,是怎么上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楼坠只是死盯着我手里面的酒坛子,久久才说一句:
“姑娘,我可以尝一口么?”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乱搞,不管了,写得一章是一章。
明天修文。
八月到了
八月是旅游的季节
默默可能过几天要出门一趟…
更新…远目…
认亲和抓贼
说实在话,我不怎么想给楼坠喝这五良春,少一口是一口啊。
但秉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真理,我还是依依不舍地把酒坛子递了过去:“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哦。”
楼坠看着那在月光下漾着微波的五良春,眼中猛然散发出饿狼见着伤鹿的绿油油的光彩,不客气地接过酒坛仰头就喝!
“唉唉唉,你小口点儿啊!”
我急了,伸手去够那酒坛子,楼坠一侧身闪开我的手。我不服气翻身立在树桠上朝那酒坛一招猴子捞月,楼坠闲着的右手一撑,把整个人撑离我的攻击范围。我怒了,直扑。谁知那楼坠身子往旁边一倾,双脚勾着树桠,倒挂金钩。
我还没来得及进行新一轮进攻,这树枝“咔嚓”一声,断了。
痛痛痛痛…
我揉着摔痛的头从地上坐起来,发现那楼坠正好好儿坐在地上继续喝着酒。
那么短的时间里他居然没有摔个五荤六素?崇敬的情绪油然而生,这样的功夫…
不容我多想,楼坠一句“好酒!”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知姑娘…”扭头看我的楼坠话才说了一半,眉头就轻轻地皱了起来:“芊…语?”
“不是。陈诺。”
“你和陈芊语什么关系?”
楼坠整整白袍盘腿坐好,很自觉地审问起我来。
“母女。”
我发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伟大精神,争取楼坠大人宽大处理我方才不敬行为。
“哦…”楼坠若有所思:“你是哪年生的?”
“辛酉年。”
“……”楼坠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久久才拍了拍身边的地板:“过来这坐。”
我听话地爬过去在他身边坐好。
楼坠侧过头来看了我好久,才松开额头上的麻花,笑了:
“来,叫爹。”
虽然我一直隐隐觉得楼坠和娘亲跑到山上隐居脱不了干系,但是被他这么干脆一承认我还真有点懵了。
“怎么?嫌我这个爹搬不上台面?”
楼坠又在眉间拧起麻花。
我见风使舵,连忙甜甜叫了一声:“六爹爹。”
那麻花拧大了:“怎么是六爹爹?”
“因为你来得晚了,前面还排着五个爹爹呢。”
“不要紧不要紧六爹爹,书上都是小的最受宠。更何况你这等身材样貌…”
“小鬼头!”楼坠敲了我脑门一记爆栗:“谁教的你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的?”
“都是书上说的嘛~!”
我不高兴地捂着楼坠敲到的地方。唔,好疼,暴力男!
“你就只有我这么一个爹!”楼坠说着把我抱到膝上,无视我的躲闪在我脸上咬了两口:“那五个男人你通通给我绞杀了!”
…许临算得还真准,我真只有一个爹爹。
说实在话,我很舍不得原来那五个爹爹被直接出局。不过看在楼坠那么帅的份上,咱们就同意了这一爹一娘制吧。
按理说,认亲仪式完成之后,应该就是父女之间深刻而令人动容的感情交流。
可这楼坠,居然叫我去罗老头那再拿两坛子五良春来,要不然他就不告诉我他和娘亲的故事!
我摊上的这什么爹,啊?!啊?!
我走在去酒窖的路上郁闷非常,把那楼坠鄙视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嚣张!哼!回头和司空璟借那个迷雾撒你脸上让你变朵灿烂绽放的菊花!
迈进五良派藏酒的院子,我才猛然想起,罗老头睡觉去了…
我登时为难起来。
难道要我叫他起来么?人家可是重感冒要多休息的呀…而且还是个老人家…
在我踯躅的时候,一道狮子吼般的男声令人震耳欲聋——
“站住!柳吟笑!我看你往哪里逃!”
听到这吼声,我第一个反应是——夜路走多了,这柳吟笑终于栽了。
第二个反应是——哇!柳吟笑叔叔,原来您还是个断袖!男女通杀!
真是销魂啊!
想着好戏不看实在可惜,我一脚一点,掠上屋顶,穿梭在屋顶树梢,三步两步地往发声地赶去。
等我赶到时,已经三三两两地有些人在围观了,而柳吟笑在和一个男人过招。
看他俩你来我去打得挺精彩的,我就来了兴致,把楼坠交给我任务抛到脑后,找了个安全而且视野好的树梢坐好看他们打架。
那男人看着挺眼生,应该不是五良派的人,长得还行,和柳吟笑搅在一块俩人还能平分秋色。
柳吟笑不知道惹到他什么了,只见他一味进攻招招都下了狠手,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而柳吟笑身形极轻,拿把扇子飘过来飘过去地闪开那男人的攻势,时不时还用扇柄拍打他的臂弯肩头,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状。
眼生男人重在攻击,柳吟笑重在防守。我分析着这战局,而且那男人急于求胜,稳而不乱的柳吟笑略胜一筹。
不过话说回来,美男相斗还真是赏心悦目。
我看了站在一旁尖叫连连迷得神魂颠倒的五良派女弟子一眼。
难怪女人们如此疯狂…
柳吟笑像是在玩那男人一般,明明能取胜还偏偏不干。
柳吟笑大叔你这是要在五良派打下坚实的女群众基础以便下次来了方便采花么?
我想着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意外地靠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累了就回去睡觉吧。”
是许临一贯轻柔的嗓音。
“嗯?你怎么会在树上?”
我很是莫名,许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爬树的啊…
“呵呵…”他轻轻笑了笑,拿起我一小戳头发玩了玩:“赶来看到你在树上看得专心怕你掉下去…”
“没事~!”我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想我陈诺什么人!打小爬遍清秀巍峨高山上的树~!”
“我那里有新来的茶点和茶,你要不要过去尝尝?”
我欢呼一声,高举着手大叫到:“要!当然要…”
“谁在我五良放肆!”
我的尾音被一把冷峻男声打断了,我不高兴看向那披着长袍走向人群的冷叶清。
坏我兴致。
刚想朝冷叶清做个鬼脸,一道白影唰地飞过来,我还没有缓过神,人已经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楼坠捏了我的脸一把:“小鬼头!你爹的事没办完就跑来看热闹!小心爹打你屁股!”
那眼生男人似乎看到了楼坠,直接抛下打得真酣的柳吟笑跑过来单膝跪下,抱拳异常悲怆地说道:
“楼叔!你千万要为忆卿做主啊!”
咳咳…
我忍着笑走到楼坠身后,站到下了树的许临身边。
做主…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风尘女子恳求书生赎身…这什么忆卿也忒有喜感了吧…
许临拍拍我的头,低声说:“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身子。”
听许临这么一说,我反而没有笑的冲动了,怀着做一个好观众的念头,认真看冷叶清和楼坠如何演好这出戏。
楼坠扶起忆卿,看向一副无辜神情的柳吟笑,说:
“你就是那令女子们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的柳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