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齐言跑过来。
“齐言…”我泫然欲泣。
“你…”齐言扶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着,“…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我看向司空璟,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司空璟你这个讨厌的男人!你把我的脸弄成了这样我以后怎么去买东西啊!
齐言无言,眼神飘向司空璟。
司空璟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叫我一声璟哥哥我就给她解了迷雾。”
齐言继续无言。
本来还指望齐言的我,对齐言彻底绝望…
叫,还是不叫?
我在天人交战。
而正在我为难得几乎发狂的时候,今天领着我来到天雷教的男人疾步走进屋,在司空璟耳边低声不知汇报着什么事。
“哦~?”司空璟一脸玩味,“带他进来。”
那男人一怔,又耳语了几句。
“不要紧…”司空璟朝我抛来一个媚眼,“小诺诺是自己人。”
司空璟的媚眼对我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是身边的齐言被这个媚眼弄得呼吸混乱。
在我考虑着要把提高齐言免疫力的工作提上议程时,那个男人扛着另外一个男人进了屋。
“璟公子,”他把肩上宛如尸体的男人放到地上,“这就是那江家小少爷。”
好奇的我凑上去看了看那江家少爷的脸,震惊了。
这不就是对阿黄居心不良没事乱撒金子对美色抵抗力欠佳的那个纨绔子弟么!他又没有令牌,怎么也到天雷教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啰嗦一大堆…
我是废话塞裹脚布的的女人…
嗯,今天这个地方的废话也会比较多…
默默自己想到的这章的二个没有解释的地方---
1.为啥那个司空璟戳到太阳穴没有死。
2.陈诺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咳咳,以后写到了就会说的。写不到…那么就随着我一起进xx吧(明天要回家不吉利的话马赛克。)
然后,是司空璟。
默默很喜欢司空璟大叔。
在默默的想象中司空璟大叔是个有爱的大叔。
至于能不能把他的有爱写出来…嗯…这是个问题…
女主会在司空璟大叔的磨砺下成长为强大的邪恶女主。
这是默默的设定。至于能不能就这样写下去不跑题…呃…
默默远目…
最后,说一下开篇提到的那幅画。
今天默默拍了篇穿唐和王维相恋的文,于是就想到要写王维的雪中芭蕉图…
但是本着女主不谙世事对生物没有常识的设定,就没有写出来…
………
我的废话完了,跳走。
李伯和小少
“小诺诺你认识江小少?”
听到司空璟的问话我赶紧把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合上,极力做到面无表情。
司空璟继续高深莫测状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回报以无知无辜无畏的目光。
然后,江小少的眼睛睁开了。
身边的齐言被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的江小少吓得揪着我的手直发抖。我不悦地斜视着司空璟。
要解穴就光明正大的解嘛把手隐在袖子里发弹丸是想要江小少诈尸吓唬我么?
也不想想我陈诺什么眼力…
我拍了拍惊恐中的齐言。
看吧,伤及无辜了。
江小少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无良富家子一般尖叫连连,而是一脸平静地环视四周。
看来是被绑架绑得习惯了…
我刚刚得出如上结论,江小少就指着我尖叫起来踉跄后退----
“啊啊啊啊!菊花妖!菊花妖!!”
菊花妖…亏你想得出来…
我敬佩着这联想力丰富的江小少,从兜里掏出昨儿买的小铜镜瞅镜子里面的我的脸。
满脸褶子,真真一朵怒放中的菊花…
…………
司空璟!我陈诺和你誓不两立!
在我对司空璟进行着空前绝后恶毒的腹诽时,司空璟咳嗽了两声成功把江小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怎么又是你?”
江小少平和的语气使我不得不思考一下他说的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怎么不可以是我?”
司空璟的反问让我深感男人果然很无聊。
“李伯呢?”
江小少没有纠缠这个话题,直奔主题。
我对这样的江小少大感意外,莫非这个不是阿黄咬到的那个江小少而是他的双生子哥哥?
“应该在来天雷教的路上。”
司空璟摸了摸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懦懒一笑:“李伯到了…”
天花板应声炸裂,一道人影随着哗啦啦落下的砖块摔在地板上,顺势打了两个滚。
动作太大灰尘久久不散,搞得屋子里咳嗽声一片,齐言呛得眼泪都下来了。
那司空璟口中的李伯呼呼推了两掌,以掌风吹走满屋灰尘,众人才得以安生。
清洁空气完毕后,李伯抱拳一个猛子跪倒在江小少面前---
“老奴来迟一步!请少爷恕罪!”
看他那架势我好想给他送上一捆荆条绑在背后增加这场面的生动性。
“李伯言重了。”
江小少说着弯腰要刚要扶起李伯,却两眼一翻直接压到李伯身上去了。
“咯啦!”
我看到被江小少压得手脚贴在一起的李伯的嘴角在抽动。
我在心底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李伯的腰被江小少压断了吧…
所以说老年人就不要出来当保镖了嘛…骨质疏松很难搞的…
“璟公子,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李伯扶着腰一拐一拐地走向司空璟。
“没什么大碍。”
给江小少号了脉的司空璟拿起水盆边上的湿毛巾细细地擦着手,“就是被狗啊猫啊的咬伤了手感染到了。”
“谁家的畜生那么大胆!”
愤怒的李伯大掌一挥,墙边的柜子被掌风扇得挨着墙连连翻了几圈。
好内力!
在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喝彩,“咯啦”一声李伯又一脸苦楚地靠到了墙上。
司空璟敛容冲门外大叫到:“来人!快扶李伯到外屋的床上躺下!”
两个男人咻地掠进里屋提起李伯咻地又掠出去。
我久久注视着李伯消失的方向,由衷地嫉妒李伯的水蛇腰。
男人的腰要那么细干吗…都经不起折腾…
最毒男人心!
司空璟居然解了我迷雾的毒还叫我去照顾江小少要是我不去今天晚上的晚饭就吃阿黄炒小白。
爱阿黄小白如命的我只好屈服于恶势力。
可是要是江小少认出了我李伯知道了是阿黄咬的江小少那么阿黄还能活命么…
司空璟你这一招好毒!
我一边诅咒着司空璟不得好死一边傻傻地蹲在江小少的床边盯着他熟睡的脸。
嗯,这个江小少长得还挺好看的。
浓眉毛长睫毛大眼睛挺鼻子薄嘴唇尖下巴。
不过和司空璟一比貌似就不够看了…
呸呸呸,想那个臭男人干吗!
在我唾骂司空璟的当儿,江小少的睫毛动了动。
醒了?
我赶紧进入警备状态,扯了一个自认为还算迷人的笑容。
“是…你?”
张开眼看到我的江小少一脸惨白。
“小哥哥~你不要告诉那个李伯是诺儿的阿黄咬了你的好不好~?”
我揪着衣服下巴做扭捏状。
“好不好嘛小哥哥~?!”
“…这是梦这是梦我还没有睡醒我还没有睡醒…”
江小少咕嘟着又合上了眼睛。
无语的我干脆直接狠狠掐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又是一招鲤鱼打挺扑腾起来。
“妖女!你到底要对少爷我干吗?!”
他对我怒目而视。
…刚刚果然是我多心了,此江小少就是彼江小少。
要不要灭了他的口保全阿黄?
“喂喂喂!少爷我在问你话呢!”
…为民除害算了。
我想着把一粒药丸塞到江小少嘴里,江小少一愕,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不用吐了,这药入口即化…”
我淡淡解释到。
江小少神情怪异地看着我。
我自顾自地在心里慢慢地数数。
一,二,三,四,五……
数到二十,我点了一下江小少的脑袋----
“倒吧…”
可是为什么江小少还没有倒下去?难道我把分量给配错了么?
“江小少百毒不侵,小诺诺你失策了~~”
司空璟欢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僵硬了。
“谁要对我家少爷下毒!?”
一道响雷,李伯双手支腰扑进里屋。
为什么遇见了司空璟后我就那么命衰…
“你把那只小狗给我我就不告诉李伯是你家的狗咬的我是你给我下的毒。”
理应有个草包脑袋的江小少居然知道趁火打劫,小小声在我耳边说到。
走眼了走眼了…
我哀叹着扭头求助地看着司空璟。
司空璟只是贼坏贼坏地笑着。
“璟哥哥~~”
我哀号一声。
司空璟继续贼坏贼坏地笑着。
“璟哥哥璟哥哥璟哥哥璟哥哥~~~~~”
我没有骨气地连叫十几声。
得胜的司空璟笑容把整个里屋都照亮了。
“李伯,是小诺诺要对你家少爷下毒…”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
问候你娘亲问候你全家司空璟!你个不讲信用落井下石的男人!
“但是…”司空璟拉长了声音,“她是陈芊语的女儿…”
一听到我娘亲的名字,斜躺着的江小少和正在运掌的李伯都愣住了。
原来娘亲悍名远播,搬出她的名号就能吓到一片人…
亏了亏了,让司空璟占便宜了…
“你真的是芊语姨的女儿?”
良久才反应过来的江小少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敢情也是故人?
我歪着个头问那江小少:“你是谁?”
“我是你的慎修哥哥啊~~”
江小少两眼放光。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费解了,这些男人为什么都喜欢给我当哥哥…
呃,貌似齐言和李伯没有要当我哥哥的意向。
“都说明白了吧现在。”
我在三人脸上巡视。
“那再见。”
抛下三个字我起身就走。
司空璟咻地掠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小诺诺你要去哪里呀~~”
我绕开他,他又拦,我再绕,他再拦…
然后我们就绕着拦着走出屋子去了。
在我俩在院子继续又绕又拦折腾得兴起的时候,齐言抱着一只白鸽兴冲冲地冲到院子里来。
“小诺!师父给我来信了!”
我冷冷地瞟了一眼齐言,等他下文。
“师父说…”齐言手忙脚乱地拿出鸽子腿上捆着的信筒里面的纸条儿,“………”
怎么了?以往他不是念信念得很亢奋的么?
久久等不到齐言说话的我挑了挑眉毛,凑上去看那纸条上写什么。
“…………”
我也没有语言了。
纸条上唯见墨迹一片,哪来的字?
肯定是这鸽子半路上遇到雨把纸条淋湿了…
我同情地拍拍齐言的肩膀。
“节哀顺变。”
拗不过司空璟,我和齐言当晚就在天雷教xx分舵住下了。
原来这是一个城市啊…我还以为只是一个镇子…
我说呢,这镇子怎么那么大来着…
江小少也就是江慎修吃完饭就缠着我要我给他说我娘亲这些年来的伟大建树。
结果我什么都还没有说,他自娱自乐自己去遐想,把娘亲说成了一个行侠仗义古道热肠的侠女。
果然少年的创造力是可怕的。
而通过和江小少的交流,我对李伯有了初步的印象----
李伯不是在天雷教,就是在去天雷教的路上。
果然是个恪守奴道热爱少爷热爱工作的好保镖。
然后是江小少本人。
我很佩服江小少牢固的保密功力。无论我怎么暗示明示他对自己的身世就是只字不提。我从他嘴里就挖出来他今天十五岁这一个人资料。
哼哼,你不说我不知道去问司空璟么。
作者有话要说:李伯转型复出…
由原来的冷酷无情阴险可怖的江家总管转型为活蹦乱跳蓬勃向上的老头儿…
希望他的转型不被唾弃…
OTZ
然后是江小少的名字…
囧。
江慎修。
就是默默盗用的一个名字。
该名字的版权是属于清代乾隆年间一位经学大家,据说还是什么著名朴学大家戴震的老师。(话说戴震是谁…)
鉴于该人已死没有人来告默默侵犯姓名权,所以默默毫不客气的借用了…
哦活活。
默默很喜欢这个名字…
但是貌似叫江小少更有爱…
还有,司空同学文中目前24岁,对于陈诺小朋友来说是大叔,但是配默默刚刚好…啊呀!不要扔我番茄!
最后,默默悲叹一句下场----
这个文,貌似又走上了恶搞的不归路…
下毒和放火
今天我一大清早就爬起来扛了昨晚收拾好的东西去找齐言要动身离开天雷教,却发现齐言睡得俨然死猪,不管我怎么挠他脚底针扎他手指使劲捏他鼻子他就是醒不过来。
当我拿定主意要去厨房端一盆滚开的水来泼醒齐言时,司空璟在齐言房间门口出现了。
“小诺诺不要做无用功了,齐言被我下了天雷教最近研制出来的新药,一颗睡十天…”
司空璟闪开我呼地扔过去的枕头,笑眯眯地继续刺激我-----
“未来十天你哪也去不了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陪璟哥哥玩上一阵子吧…”
我举起齐言床边的太师椅,识相的司空璟落荒而逃。
司空璟,你这一手够狠!
我陈诺认栽!
没有齐言,不认识路的我寸步难行。
但是司空璟你就这样把我留在天雷教你难道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么?
哼哼,我叫你们好看。
“诺妹妹~~~”
江慎修发现了蹲在厨房后面的我,欢欢喜喜地跑过来。
我冲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江慎修见状马上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诺妹妹你要干嘛?”
他压低声音问我。
我只是专心地观察厨房门口的动静不理睬他。
讨了个没趣的江慎修乖乖地蹲在我的旁边,低头数着地上爬过的蚂蚁。
厨房里面怎么老是有人…
我很不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不过…可以叫江慎修帮我啊!
我讨好的笑容让江慎修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诺妹妹?”
“你帮我把厨房里面的人都引开好不好?”
“……”江慎修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怎么引开啊?”
白眼之。
怎么引开是你的事,怎么把药下到厨房的水缸里才是我的事。
没有得到我回答的江慎修沉吟了一会儿,试探地问我到:“那么我放火烧主屋你叫他们去救火好不好?”
我眼睛一亮,好主意!即使下药不成功烧你天雷教一座房子也够本了!
这个江慎修还不算笨嘛…
但是…
“天雷教的主屋是你想烧就烧的么?”
我一脸鄙夷。
江慎修站起来,拍了拍胸膛,胸有成竹地说:“放心诺妹妹,这个包在我身上!”
有那么一会儿,我觉得江慎修的形象变高大了…
江慎修的动作很快。
我还没有把周围的小草拔光他就兴冲冲地跑回来了。
“好了好了,东南西北每个方向最大的屋子我都放了火了!”
“我现在去叫厨房的人救火去!”
可是不等江慎修行动,整个天雷教就闹哄哄起来。
“走水了!”“救火啊!”“来人啊!”的叫声此起彼伏。
厨房的人一听这呼唤马上拿着桶啊盆啊的奔向着火处。
“走吧诺妹妹我们到厨房去!”
我把手中的药末倒了一些到水缸里去。
江慎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诺妹妹你这是给天雷教的人下砒霜么?”
“砒霜那样的小毒我陈诺还不屑于去下。”
心情巨好的我耐心地给江慎修解释着。
“看吧。”我拿着水瓢搅了搅水缸里的水:“这样放下去无色无味的药就是好药,而砒霜…”
说着我看了看江慎修,他正认认真真地听着,这点让我很满意,继续毫无保留地传道授业:“而砒霜呢,下到水里面搅两下就像芝麻糊一样粘兮兮的,傻子才会去喝那样的水。”
“哦-----------”江慎修明白的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你只倒了那么一点点呢?”
好奇宝宝江慎修再度举手提问。
“天雷教又不止这一个水缸。”
我把水缸的盖子照着原样盖上,拉了江慎修---
“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下药~!”
“火是你放的?”
“是。”
“药是你下的?”
“呵呵~~~~真不愧是我的小诺诺~~~~呵呵~~璟哥哥真的是太喜欢这样的你了~~~~”
司空璟笑得七歪八倒的,让努力保持谈判桌严肃气氛的我深感无力。
算了,气氛不要了,直接提条件!
“你把齐言的药给解了我就给你们天雷教的人解毒。”
“哦~?”司空璟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呢?”
“这个毒是我去年自己研配出来的。它有五个周期。每个周期五天。中毒的人一个周期一个周期的由皮肤开始溃烂直至五脏六腑…”我神气地盯着司空璟:“齐言十天不睡觉换你们天雷教全教上下的人命,这样的好生意你怎么会不做?”
“呵呵~~~小诺诺你真可爱~~~”司空璟又是一阵笑。
“但是璟哥哥要纠正你的是,”司空璟坐直了身子,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盖碗茶:“这里只是天雷的一个分舵,不过几百人中了你的毒,就是他们全死了对天雷教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难道你不要救他们?”
“中毒的又不是我我急什么。再说了…”司空璟用盖儿轻轻刮去浮在茶水上的茶沫儿:“为我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难道这个司空璟是老天爷专门派来克我的么?
呜呜呜。我不要活了死了算了!
次日,受不了天雷教众人鬼哭狼嚎痛苦样的我把他们的毒都解了。
和司空璟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我的惨败告终。
这天,我正和江慎修在屋里说着话…准确地来说,是江慎修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时,消失了两天的李伯再度从天而降。
“少爷!听说天雷教这个分舵着火了!您没有事吧!”
李伯来不及扑身上的灰尘就奔过来紧张地揪起江慎修仔细地检查。
“李伯我没事的…”江慎修在李伯的手下挣扎着:“我好歹也放了那么多年的火,这点技术活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哎呀!伤到手指了!”李伯貌似听不进江慎修的解释,心疼地抓着江慎修的右手:“少爷我都说了好多次了要放火就叫我去放!您这样娇贵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折腾啊!”
“李伯你言重了。”
“少爷你不为我,也要为江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李伯!”
“少爷!”
我无语地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主仆情深。
敢情这江慎修还隔三岔五没事放放火,我说怎么着他放火就那么有效率的呢。
既然这十天走不了,那么就合理利用这个机会来打探一下娘亲的往事吧!
说不好奇娘亲十二年前是什么身份,绝对是假的。
司空璟我是不指望了,而在天雷教到处问居然问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答案。
我只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江慎修身上。
然,江慎修一样让我失望了。
他的消息来源居然是他爹爹!
如他所说的,从他记事起,他爹爹就天天晚上给他说陈芊语如何劫富济贫如何惩戒贪官污吏,却不曾说过陈芊语是何等来历。
真的是盲目的崇拜…
我在这样想的同时,认定了江慎修的爹爹是在忽悠江慎修。
娘亲不去扰乱社会治安衙门就该烧高香了…指望她去伸张正义…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
最后的希望曙光,来自李伯。
李伯怎么着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些年江湖有什么动静他不会不知道吧?
问过李伯后,我彻底绝望了…
李伯的对于陈芊语的了解…是江慎修告诉他的…
哎…我还是挨过这十天,和齐言一起上山问他师父吧…
齐言的师父千万不要和齐言一个德性啊!!
齐言昏睡的第五天,江慎修被一封飞鸽传书召唤走了。
临走前,他把一个玉佩塞到我手里,慎重地对我说---
“保重。”
李伯看我的眼神很怪异。
“是不是我收了这个玉佩就算和你私定终身了?”
不是我煞风景,终身大事我们不能马虎了去。
听到我这么说,司空璟笑翻了,江慎修的脸刷的红了。
“诺妹妹你乱想什么呢…”江慎修低着头不敢看我,“这个玉佩是方便你以后到江南找我…你把这个东西给江府门口的守卫看了他们会领着你进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书上不都是玉佩做定情物的么?
…再说了,你家守大门那人不让我进去我不知道翻墙么…
算了算了,这玉佩看上去还值几个钱,先收了以后路上没钱的时候当了换盘缠。
看到我把那玉佩揣到兜里的江慎修好像松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和李伯策马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中,我发自内心的嫉妒他们-------
你们就这样解脱了!我还要在天雷教呆上五天呢!
在司空璟的吩咐下,天雷教的人把齐言照顾得很好,每天都给他洗澡喂他喝粥。
五天下来,齐言原本尖尖的下巴居然也长出点弧度来了…
真是猪!猪头!
齐言睡着了,江慎修走了,司空璟整不过,我干脆窝在房间里鼓捣我的草药。
司空璟好像这几天也很忙,他就在吃饭的时候和我碰面。
无论他怎么冷言冷语疯言疯语,我坚定地贯彻不听不看不说的正确方针,吃完饭了继续躲屋子里。
不管日子再怎么难熬,这五天终于是过去了。
可是迎接我的却仍是睡得死死的齐言。
我怒了。
“你不是说齐言十天后就醒了么!”
我怒视坐在书桌后面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的司空璟。
“对啊,刚刚他是醒了啊…”司空璟抬头看着我一个劲地坏笑:“只不过我又给他塞了一颗药而已…”
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陈诺息怒息怒,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小诺诺你怎么脸红通通的啊~?难道是因为可以再和璟哥哥玩上十天兴奋过头了么~~?”
暴走!
我这次决定不再忍气吞声任凭司空璟揉捏。
没有齐言我自己一个人也找的到他那个师父!哼!
我翻找着齐言的包袱,想要找出点关于他师父的东西。
一无所获。
难道我陈诺这一块美玉就只能这样埋没在天雷教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
我好不甘心啊我好不甘心啊!
一夜无眠,我想出了个新配方。
天一亮我就爬起来带着阿黄小白一起上街买草药。
这次一定要毒到司空璟!
我还不信这邪了!
我心里念叨着一边问路一边寻找这个城市的药房。
天雷教不是没有我要的药草,只不过咱们也得留个心眼,不能让司空璟看出什么苗头来。
“姑娘留步!”
在我在街上四处晃荡的时候,一群白衣女子叫着冲上来把我围住。
莫非也是娘亲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