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脆好听,仿佛天籁。
司空璟的脸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清楚的巴掌印。
“哎呀!”司空璟惊叹一声,抓住陈诺的手关心地问:“那么用力!小诺诺你的手疼不疼?!”
陈诺沉着脸抽出手。
司空璟嬉笑着把另一半脸凑上来:“那么小诺诺考虑一下要不要打一下这边?”
陈诺白了他一眼,蹦出两个字——
“神经。”
“你绑我来到底要干啥?!”
和司空璟冰释前嫌的陈诺安坐太师椅,问到。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司空璟愤怒状:“我是真的要和你一起去法国!”
“得了吧您,豆腐都让您吃了,您也就消停一会吧!”
司空璟叹了一口气,说:“小诺诺你就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大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有感觉了?!有感觉我还咬你个鬼啊咬!”
“不说就解药拿来!我还要去给我那半死不活的娘亲寻药呢!”
“解药啊~~”司空璟望天。
陈诺一巴掌抽过来:“望个鬼的天!回答速度!”
司空璟闪开,说:“解药回头再说~!这次我找小诺你来,是要和你说一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事情…”
陈诺挑眉:“什么?”
司空璟招招手:“小诺诺你把耳朵靠过来~~”
陈诺顺从地靠过来。
“就是…”
司空璟慢慢一一说来…
“…嗯,大概就是这样…”
司空璟说完在陈诺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又猛地咬了一口。
陈诺吃痛,不加思考一跺脚,又恨又准地踩到了司空璟的脚背上。
看着司空璟涨红的脸,陈诺哼了哼——
和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功力…
转念想到刚刚司空璟和她说的事情…不由得神情暗淡了——
不是要完结了么!!作者没事又弄个阴谋出来干吗!!!
第 66 章
记得,她曾经和娘亲讨论过,情的问题。
她是真的想不通,楼坠如此待娘亲,为何,娘亲还要为他守着自己,自己折腾自己。
在她的心里,虽然娘亲为人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一般,实际上却是看得最明白的一个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人该信,而又该坚持什么样的生活态度…
十三年里,她一直以为,娘亲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
下了山,经历了那些大风大浪,她才知道——
把情事看得最清楚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深陷其中的人。
她问过娘亲,既然是需要那十二件法宝,为何不让楼坠去找?堂堂武林盟主,不至于连借个东西都借不到吧?
而娘亲只是轻轻摇头。
娘亲说:我只不过,想赌一赌,我与江湖在他的心中,孰轻孰重。
听到娘亲这样说的她,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不都是小言里面恶俗的桥段么?娘亲怎么还要以身涉险自己当药引子呢?
看到她抽搐的表情,娘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开个玩笑…其实,江宫漓他们是想偷偷弄到那些东西,不让武林门派们发现。等用完了再放回去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让那些江湖正派人士发现了…
看着娘亲发白的脸,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娘亲啊娘亲,其实,你还是希望着,楼坠把你看得比整个武林还重要的吧?
为什么,你不和他直说,却要这样藏在心底,自己苦了自己?
———————————苦了自己的分割线——————————
“娘亲,你收包袱干啥?”
“出远门找人。”
“哦…那你干吗把我也打包了?”
“陈听小盆友,不打包的老娘怎么腾云去?表啰嗦,娘亲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啥…唔…你到底有多少斤啊,好沉…”
“还好吧,我也就四十来斤…”
“…说!你是不是在身上带玩具了?!”
“娘亲真是神机妙算小听佩服佩服~!”
“…你为什么要把锅铲带在身上?”
“娘亲你不觉得这个锅铲闪闪发亮又可以炒菜又可以照人还可以用来打人很方便么?”
一月之后,五良派。
“你是…”冷叶清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眼前那活生生的人儿:“你是陈诺?”
陈芊语无奈:“诺儿要是有这么老相不得哭死…”
陈听耸耸肩:“老家伙你什么眼神啊?!这是我和诺姐伟大的美丽的高尚的圣洁的天生丽质的沉鱼落雁的倾国倾城的,娘亲啊!”
冷叶清犹豫着,说出了一个名字:“陈芊语?”
陈芊语点点头。
冷叶清惊诧:“你果真是小强,那么深的一刀居然割不死你…”
陈芊语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冷叶清说着蹲下来,看着陈听:“这是楼坠的儿子?”
陈芊语拍拍陈听的头,说:“这是我的儿子。”
陈听朝着冷叶清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冷叶清心生怜爱,忍不住捏了捏陈听的脸。
陈芊语猛地想起了楚挽歌:“那个…挽歌呢?”
冷叶清神情猛然黯淡:“她…去了。”
“什么?!”
陈芊语惊叫出声。
冷叶清苦笑:“也有,四年了吧…生萋萋的时候难产…然后就去了…”
陈芊语咬了咬下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这样又抹脖子又中邪的人都没有死…楚挽歌那样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现在她人不在了,我才知道,一个人是多么地难熬…当初年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还老是要和她闹别扭…”冷叶清说着,突然别过头:“怎么又说起她了…待会吃过午饭,你去看看她吧。就在桃花林那。我当初答应了她,要要那片桃花林一直陪着她的…”
陈芊语无言,重重点了点头。
吃午饭的时候,奶娘带来的冷叶清和楚挽歌的孩子。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长得粉雕玉琢的,扎着小髻,脖子上带着一个长命锁,屁颠屁颠地跑向冷叶清:“爹爹~”
冷叶清宠溺地抱起小女孩,亲亲她的脸颊,叫她和陈芊语打招呼:“萋萋,叫阿姨好。”
萋萋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陈芊语没由来地想起了陈诺小时候的样子,亲切地摸摸萋萋的小脸:“真乖~”
可一想到楚挽歌,一阵苦楚涌上心头。
吃饭时,看着冷叶清一口一口喂着萋萋,陈芊语问:“孩子叫…冷萋萋?”
冷叶清拿起帕子给萋萋擦擦嘴,说:“不,叫冷念萋。”
陈芊语若有所思,淡淡应了一声:“哦。”
陈听在一旁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萋萋,时不时凑到陈芊语的耳边,说:“娘亲娘亲,你也给小听生一个妹妹吧~~”
陈芊语哭笑不得。
桃花林,正是落英缤纷时节。
点点飘红,浓密得望不到边的粉色云朵。
中间,是一座小小坟茔。
一杯酒,一碟菜。
还有一枝开得正好的桃花。
墓碑上,大气的七个字——
爱妻楚挽歌之墓
天各一方。
生死,相隔。
冷叶清除去坟头几许杂草,对陈芊语说:“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就现在说吧…我先回去了…”
陈芊语想要说点安慰的话,却又说不出,只“嗯”了一声,看着冷叶清离去。
——
待冷叶清走远了,陈芊语才在墓碑前蹲下。
抬手,拂拂碑上的灰尘。
千言万语,萦绕心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久久,才问了一句:“挽歌,你在那边,还好吗?”
哽咽。
挽歌,你怎么就先我而去了呢?当年的你是那么的健康,朝气蓬勃…怎么就,先我这个将死的人去了呢?
挽歌,还记得五年前么?也是在这桃花林里,我等着楼坠,你等着冷叶清…那时候桃花开的正好,你为了逗我开心,还不停地摇着桃树,弄得花瓣儿落了我一身…
挽歌,说起来,我俩还真是有缘呢。我因为误会了你和楼坠,离开了楼坠。而你因为冷叶清误会了你和楼坠,离开了冷叶清…呵,你这时候又会笑我了吧…这是什么狗屁的有缘啊…
挽歌,你还记得么?我俩曾经比过谁最狠心。我离开了楼坠十四年,你离开了冷叶清十三年。当时,是我胜了。你还嚷嚷着,要变得更狠心更恶毒…但是,你这次也太狠了吧…就这样,一去不回头了…
挽歌,萋萋很健康,眉眼长得很像你,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大美人…我以后,会帮着你好好照护她的。我,就是她的娘亲…你在那边,就放心吧…
挽歌…
陈芊语离开桃花林时,已是日暮时分。
陈听和萋萋玩得太累了,还在睡觉。
两个小孩子相依着躺在床上,特别惹人怜爱。
陈芊语心痛起这俩孩子来。
摸摸陈听再拍拍萋萋,长叹一声。
冷叶清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了么?”
陈芊语给孩子们掖了掖被子,头也不回,问:“楼坠现在,是不是要死了?”
——————————要死了的分割线——————————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陈诺挑眉。
司空璟邪笑着,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就凭…我这深爱着你的心情~!”
“拉倒吧您!”陈诺抽回手:“我可没空开玩笑。”
司空璟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我也没空开这样的玩笑。”
陈诺迟疑片刻,干脆地说到:“我去问许临!”转身便欲走。
“慢!”司空璟一声喝住:“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呢?他又不像我这般深爱你。”
“他要不要说,是他的事情。而我,必须要问。”陈诺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少和我开这些爱来爱去的玩笑,本姑奶奶无福消受!”
提剑离去。
司空璟拿起桌上的茶壶,须臾,又放下。
叹气:“小诺,你为什么都不肯相信,我那并不是在开玩笑呢…”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路上,遇到了柳吟笑。
帅哥风度翩翩依旧,可惜眉目间,已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
“啊!小妹妹!才多少年没见啊,你都长那么大只了~!”
柳吟笑摇着折扇,扮着潇洒。
听到他的量词陈诺的眉头皱了皱,不客气地回问:“您是不是嫁给楚忆卿了?这么这副小媳妇的样子?”
楚忆卿的名字一出口,柳吟笑就心虚地四下看了看,才说:“切,怎么着也是他嫁我,我嫁他…得了吧…”
陈诺掩面娇笑:“呵呵,柳大叔您得了吧,江湖上谁不知道黑白双煞柳吟笑楚忆卿来着?他们可是把黑排在白前面呢…”
“你…你听他们乱说!”柳吟笑红了脸:“都是…都是我在上面的!”
陈诺一听话题要限制级了,连忙打住:“你们谁在上面我不关心,但是大叔…”指指他身后:“你下面那个人好像不怎么高兴…”
柳吟笑像踩到火炭的猫一般弹起来,转身,大汗:“啊…忆卿…”
楚忆卿板着脸,对陈诺一作揖:“陈女侠好。”再一作揖:“陈女侠再见。”说完,扯了柳吟笑就走。
柳吟笑还在垂死挣扎:“喂喂!你轻点!”
楚忆卿使劲一扭:“你还叫!还叫今晚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在上面!”
柳吟笑立马噤声,但是仍以肢体动作表达他的不满。
陈诺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竟有几分羡慕。
后来,又遇到了齐言。
五年不见,齐言越发俊俏也越发有男人味了。
他还在找着他的师姐温婉。
两人客客气气地客套了几句,齐言就匆匆上路了。
他听说温婉最近有在淮南一带出现,他要在温婉再次失踪之前,赶到那里去…
目送齐言远去,陈诺想起了陈芊语。
四爹爹和楼坠当年为了找娘亲…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可是,找到了娘亲…真的是一件幸事么…
陈诺甩甩头,不愿多想,甩了一鞭子,上路去。
路途遥远,陈诺赶到了家里。
可是,没有陈听,只有奶娘。
“小少爷和夫人一起出门去了。而许临少爷回京了。”
奶娘面对陈诺的问话,如是回答。
陈诺放下心,抹回房间,倒头就睡。
连日赶回来,太累。
第二天,日上三竿,呃不,起码有个五竿六竿的样子了…
陈诺起床。
推开窗子,明媚阳光洒一地。
院子里,背对着陈诺,许临在赏花。
绿叶红花之中,回头,微笑:“小诺,你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现在已经懒得填题目了…大人们来鄙视我吧
其实鄙视我的人那么多…大家慢慢排队去
sigh。
纠结的人生,纠结的小诺,纠结的默默…
远目
第 67 章
看着许临那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陈诺深深深呼吸,气沉丹田,严肃地对许临说:“许临啊你以后不要笑得那么好看了…会出人命的…”
许临不解:“嗯?”
“比如像…”陈诺往门边指了指:“比如像奶娘这样正值狼虎之年的女子…对你这样的笑容很没有抵抗力啊…”
许临顺着陈诺指的方向看去…
奶娘酥软地靠在门上,一脸花痴,鼻血长流…
许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叫小厮把奶娘扶回房止血,陈诺才得以和许临独处。
一院子的牡丹正开得艳俗,厚重的花瓣,明丽的色彩,大朵大朵的连绵成一片织锦。
陈诺静静摸着牡丹花朵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花瓣。
许临亦不语,只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花瓣。
(真是无聊的两个人 )
大约站了大半个时辰,陈诺才开口说话。
“许临。”
陈诺说完这个字,突然又沉默了。
许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突然抓住了陈诺的手。
陈诺倒是被他吓了一跳:“怎么?”
许临紧紧地抓着陈诺的手,像是怕她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把她都抓痛了。
陈诺顿时也明白了,咬着唇,默默承受。
还是,相对无语。
许久,许临才收了力气,把陈诺的手放到胸口,对陈诺说:“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告诉所有的事情…”
“这一个月里,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提,只要在我身旁,就好。”
“时间一到…”许临打住没有再说,转而问陈诺:“小诺,你肯答应我么?”
陈诺把下唇咬得发白,点点头:“我答应你。”
不远处,彩色的蝴蝶悄悄停在牡丹的花瓣上,原本开得死气沉沉的牡丹花,猛然鲜活起来。
千片赤英霞灿灿,百枝绛点灯煌煌。
繁花似锦中,许临的笑,如涟漪般徐徐漾开,恰似浓重花香中吹来的一阵柳风,淡淡的,沁人心扉。
宠溺地点点陈诺的额头,他说:“那这一个月里,你不许乱想。”
陈诺仰着头,笑了。
—————————我就乱想的分割线————————
床上的男子似乎睡得很熟。
陈芊语静静在床沿坐下,抬手,抚摸眼前这熟悉的脸。
从阔阔的额头到挺挺的鼻,再到瘦得凹陷下去的脸,胡渣稀疏的下巴…
唏嘘。
五年未见,你竟老得那么厉害…
突然,男子的眼皮动了动。
陈芊语收回手。
男子睁开眼睛。
陈芊语微笑。
男子亦微笑。
他说:“你来了。”
陈芊语点头:“嗯,我来了。”
一瞬间,沧海变桑田。
楼坠挣扎着要坐起来,陈芊语连忙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靠上去。
楼坠看了一眼桌子,陈芊语了然,倒了一杯水过来。
看着楼坠喝水,陈芊语问:“什么病?”
冷不丁被这样问到的楼坠被水呛到了,咳嗽不停。
陈芊语给他拍着背后,埋怨道:“怎么也不注意点…”
楼坠咳嗽好了,陈芊语把水杯放回去,又问了一遍:“什么病?”
楼坠迟疑再三,回答:“是…癌…”
陈芊语疑惑:“癌?”
“嗯…那个神医喜来乐说这是一种新生的病…目前,没有治愈的方法…”
陈芊语不说话,猛地抓起楼坠的手,把脉。
“脉象正常…”陈芊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楼坠:“你骗我?”
“陈女侠,楼前盟主的确是患了癌症…”这时候,一个小老头打断了陈芊语,掀起门帘走进屋来:“这种病没有任何发病前兆,病人脉象依旧正常,但会日益消瘦…看这光景,楼前盟主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芊语不接话,只是看着楼坠脸上的表情。
楼坠表情淡然,波澜不惊。
冷叶清跟在神医喜来乐的身后进屋:“这时候,陈芊语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这种事,是能乱开玩笑的么…”
陈芊语也没多追究,问:“小听什么时候到?”
冷叶清自觉坐下:“大概两天后吧,萋萋昏船。”
陈芊语惊:“你家萋萋来干吗,难道她是楼坠的女儿?!”
冷叶清捏了个忍字诀,说:“陈芊语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陈芊语白眼:“你女儿昏船也只能怪你,谁叫你把楼坠放在这样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娘走过来都走得累死了…”
冷叶清反驳:“是马累死了吧,看你那腰身。啧啧。”
——————————累死的分割线————————————
两天之后,陈听和萋萋抵达楼坠处。
掀开门帘,看到细声细语照料着楼坠的陈芊语。
陈听像看到鬼一般,大惊失色地扑上去:“娘亲娘亲你没事吧!娘亲娘亲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怎么变得那么闷骚?!”
陈芊语的手咻的一扬,陈听的头上就长起了一个包。
陈听委屈地嘟起嘴…
“不许哭!”
陈芊语低喝。
陈听得令,含泪抿嘴。
陈芊语对此颇为满意,指着楼坠,对陈听说:“叫爹。”
陈听小媳妇状:“爹…”
楼坠甚感欣慰,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孩子…”
陈听像小狗一般蹭蹭楼坠的掌心,摊手:“红包!”
楼坠茫然:“虾米?”
陈芊语一掌挥出:“红包你个头!谁教你的?!出去顶着大石头背《三字经》去!”
陈听粉条泪出。
楼坠关心地看着陈听离去的背影,对陈芊语说:“孩子才几岁啊…太严厉了不好吧…”
“是你当娘还是我当娘啊?!你省点心吃你的药去!”
陈芊语把药丸塞到楼坠手里,出门监督陈听背书。
萋萋依偎在冷叶清怀里,低声说:“爹爹,这个婶婶真凶啊…”
冷叶清摸摸她的头,回答道:“这就是严母…”
萋萋往冷叶清怀里拱了拱,又说:“如果娘亲是这个样子的,那么萋萋宁愿不要娘亲…”
冷叶清的手僵住,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如简介
其实咱想写够三千多快四千了再发的…
但是想到花小西生大人的叮咛…
、咱硬着头皮就发了…
很扭曲很挫…
大人们随意…
我飘~
第 68 章
炎炎夏日,的确不怎么适合旅行。
摇摇扇子,陈诺这样安慰自己——
好歹不是旅游高峰期出行只能看人头,热就热一点吧…好歹住店吃饭什么的还能打折…
许临也注意到问题所在了,看着陈诺那热得发红的脸蛋,心底有些愧疚。
某日,在客栈的门口,许临放飞一只白鸽,正好被陈诺看见…
陈诺不假思索地就唱起了韦小宝教她的一支歌——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
许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陈诺猛然忘词,打住,转而问许临:“你为啥要放鸽子?”
许临笑笑:“叫他们给我捎点东西来。”
陈诺没有深入问问题,点点头:“这样啊,吃早饭去吧我们。”
许临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
两天后,悦来客栈。
晚上,睡前。
陈诺整理好床铺,正欲躺下。
敲门声响起。
开门,许临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背后。
“干什么呢?你背后藏着啥?”陈诺好奇心被提起,伸长了脖子要看许临把什么东西藏着。
许临防御得滴水不漏,陈诺的脖子进行了多次托马斯旋转扔看不到是什么玩意。陈诺败下阵来,认输:“到底是啥玩意儿?想给我惊喜么?”
许临的笑容神秘得欠扁:“你闭上眼睛。”
“许临你别和我玩那无聊的小言桥段…”陈诺虽然嘴里这样嚷着,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陈诺只觉身边一阵风,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脖子上,顿时,遍体生凉。
“这是…”陈诺睁开眼睛,扯过胸口挂着的小玉环,不可思议地说:“这玩意莫非就是韦小宝说的空调?”
听到韦小宝的名字时许临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发作,轻轻回答到:“这是倭国进贡的凝神凉玉,有消暑功用…”
“倭国?”陈诺挑了挑眉毛:“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的腿都是萝卜状男人都留小胡子色情业很发达的国家?”
“…前面两项我没有异议…可是那最后一项…”许临有点儿囧。
“韦小宝说的呀~他说他还没有穿过来的时候,由倭国传入的经典获知了很多人体知识~对了对了,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优叫什么兰来着…”陈诺歪头,灵光一道闪过,拊掌说道:“叫毛利兰!可惜英年早逝了…”
陈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突然注意到起她犯话唠病时,许临没有响应。
看许临,看到他一脸不爽。
(其实默默想说是大便脸的 )
陈诺发觉气氛不太对头,小心翼翼问:“咋了?”
一个时辰的百分之一…
一个时辰的百分之二…
一个时辰的百分之十…
沉默了一个时辰的百分之十的许临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小诺啊…”
陈诺立马星星眼向日葵状:“嗯?!”
许临摸摸她的长发,说:“这一个月里,在我面前,不要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好不好?”
陈诺的心跳猛地停滞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脸已通红:“啊,好。”
许临心里的不爽消去几分:“那么早点睡吧,记得把窗子关牢些。”
“啊,好。”
许临欣慰点头,欠欠身,替陈诺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