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少年听到女孩的说辞,刚刚的困窘一瞬间解除,轻轻笑出来,面庞如玉。
“我的傻浅浅!”少年把额贴到妻子额上,温柔地看着她,唇畔是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周助!”女孩低头,食指对点,脸红得可以煎鸡蛋。
“嗯,是我错了,不该笑浅浅。”少年点了点女孩的鼻子,白皙修长的手臂拥着妻子,轻轻用公主抱把她抱起。
“认错态度良好,原谅你了。”女孩纤长的双手揽住少年的脖子,歪着头,无辜地眨着琥珀色的大眼睛,酒红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下,笑靥如花。
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然后菊丸一家人出现了,一个不少,齐刷刷看着少年和手上小心翼翼抱着的他们家的小丫头。
“爸,大哥,你们输了,掏钱吧。”清和大姐笑眯眯的,看着妹婿的眼光,充满赞赏。
不愧是天才,果然厉害!昨天她和爸爸大哥打赌,浅浅昨晚肯定和周助睡在一起,果然,不出她所料。
菊丸大哥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少年一眼,不情愿地从睡衣口袋中掏出钱,心痛地递给妹妹。
可恶的臭小子!
至于菊丸爸爸,则像是受了很大打击。石化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菊丸妈妈恢复了原来的慵懒优雅,不复平日的病态,笑容满面地看着小女儿——“浅浅,不愧是我菊丸久的女儿。”
“不二,你和小姐姐…”小猫满面通红,猫眼骨碌碌地在二人身上打转,贼得不得了,嘴角还藏着一抹窃笑,一看就知道想歪了。
“臭丸子!”浅浅恼羞成怒,从夫婿怀中跳下,抓起抱枕就向弟弟大力砸去,结果被小猫躲过,正中红心,砸到了一大早就被弟弟兴奋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挖出来,睡眠严重不足,哈欠连连迷迷糊糊的允木脸上。
“发生什么了?”允木捂着砸痛的鼻子,彻底清醒,眼角还残留着打哈欠时的眼泪,游离在状况外,一脸委屈。
女孩载着全家满满的祝福,跟最爱的人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
“周助,我们要去哪里?”女孩看着少年弯弯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睛弯成小月牙,眼中满是信赖。
“爷爷和外公为我们准备的公寓。”少年温暖修长的手交握住小妻子的手,笑容恬淡而温柔。
“我们?爷爷外公会喜欢我吗?”女孩指着自己,微微蹙眉,有些紧张。
“我对他们说,我娶的女孩,是不二周助唯一想要的。”少年微微一笑,声线温柔而从容。
当时他告诉爷爷外公时,以为会是一场硬仗,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一句反对的言辞,反而为他和浅浅购置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公寓,以示祝福。至于外公,更是夸张,哭得眼泪纵横,说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女孩释然,不好意思地笑出声,复又想起了什么,两眼亮晶晶的,声调顽皮——“那个公寓,是不二清浅和不二周助的家么?”
“是诶,浅浅和周助的家。”少年睁开蓝眸,眸中是他小小瘦弱的妻,唇角溢出止不住的笑意。
他们的家呐!还有什么比这个词更加温暖?
摹地,浅浅听到了小鸟稚嫩虚弱的叫声,低头,女孩看到了一只小小的绒毛还未长全的鸟儿,眼睛清澈而哀伤,小爪子上有斑斑的血迹,看起来像是受了伤,抬头定睛一看,果然看到树杈的枯枝上架着一个鸟窝。
想必是鸟妈妈出去觅食,鸟宝宝一不小心,从窝中跌了下来。
少年蹲下身,用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捧住鸟宝宝,认真检查它的伤口,却为难地发现自己并未带手帕,难以给小鸟包扎伤口。
女孩磨磨蹭蹭,半晌从胸口掏出一块手帕,闭上眼,眉跨成八字,脸皱成小包子,像要割掉自己身上的肉一般,犹犹豫豫地把手帕递给少年,低下头,食指对点,有些心疼——“周助,拿这块手帕给鸟宝宝包扎吧。”
少年接过,看到手帕整整齐齐,无一丝褶纹,干净淡雅,有微微的苹果清香,帕角有模模糊糊像是有些磨损,但却看得出的字迹——“fujisyusuke”。
这是,一年半前,不知道浅浅存在的不二周助在看到坐云霄飞车的“忍足同学”呕吐时,随手递给她的那块手帕。
一瞬间,心痛了起来。他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妻子瘦削孩子气的面庞,却想到了,不二周助不在的日日夜夜,他珍若生命的浅浅就是这般把一块连不二周助都记不得的手帕,小心翼翼地藏在胸口,不敢让人发现,在没人看到的角落,用手抚着手帕上的自己的名字,却不敢念出来。
于是,恨不得将那个如此伤害浅浅的自己凌迟。
、
对着迹部,那个明媚的少年,他可以认真地告诉他——“看,你爱浅浅没有我爱得多。”可,对着他那个傻傻却顽固得像块小石头的小妻子,他又如何能坦然地对着她那双清澈信赖的眼睛告诉她——“浅浅,我爱你。”
如此肤浅的爱,教他如何宣之于口!
因为,他的浅浅一直一直,以不二周助爱她的浓度的十倍百倍,爱着他呀!
少年默默地从浅咖啡色大衣里的白色衬衫上撕下一绺,轻轻细心地帮小鸟包扎好,抬眸,微笑把手帕放进女孩的手心。
女孩看着手帕,有些讷讷,但抬头看到少年温柔的眉眼,随即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周助,你等着我!”女孩从少年手中接过鸟宝宝,眼睛好似月牙儿,转身像只小猴子,“嗖嗖”爬上了树,却看得少年胆颤心惊。
“浅浅,你怕高的!”少年看着女孩的背影,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没事,周助忘了?我是超人!”女孩坐在树梢,用手缓缓把鸟宝宝渡到鸟窝中,得意而骄傲。
可是刚想低头向少年炫耀,却在高处越看越紧张,头晕晕的,哭丧着脸,嗓音中含着哭腔——“周助,我不会下,怎么办?”
女孩抱住树干,腿直哆嗦,鼻涕一把泪一把,对着少年大喊——“呜呜呜,我不想被摔死,我才和周助结婚,还没亲过周助,早知道昨天夜里就偷偷亲了嘛!”
女孩哭天抢地,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了出来。
少年目测了树的高度,轻轻笑了出来,眉眼温暖至极,张开双臂,睁开天蓝色温暖得令人溺在其中的眸子,呼出一口水气,声线温柔恬和——“浅浅,跳下来吧。”
我接着你。
阳光疏漏在少年含笑的眉眼和奶茶色的发上,折射出温和的暖意。女孩看着少年的怀抱,心突突地跳着,一句话时时刻刻地在她耳畔诉说——那个怀抱一定很温暖。于是,宛若被蛊惑一般,女孩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对着最爱的人,唇角是一抹幸福得隔断光阴的笑容,双手拈着裙角,轻轻朝着少年的怀抱跳下,裙裾宛若翩跹的蝴蝶一般飞舞旋转,红发随风飘拂,直到,他抱住他的新娘,直至,他拥有了她,她也拥有了他。
这是一个满满的圆,无论残缺的月牙有多美,也无法替代。
夏娃是亚当的肋骨,不二周助,历时八年,终于填补了天使翅膀处的那根肋骨,找到了菊丸清浅。
那一日,冬阳正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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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偶家浅浅有些色…
网王-面具 第二卷 真面具 不弃
3187 08-07-15 15:12
当女孩和少年到达他们的新家——一座两层的白色公寓时,却被等在门外两眼燃烧着怒火的十字刀疤男孩吓了一掉。
饶是不二是天才,也没想到弟弟会突然出现,而且,呃…看起来来者不善。
“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吗?身上没有几两肉,长得又瘦又难看,又有哪里比得上浅浅姐?!”男孩上下打量着瘦小的女孩,面庞的棱角绷得死紧,清澈的眸子桀骜不驯,短发一茬茬,看起来冷硬五比。
虽然爸妈大姐千叮咛,万嘱咐不准他来找新大嫂的麻烦,但一想起浅浅姐死得那么惨,教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裕太,是你吗?”女孩看着眼前比她还高的男孩,儿时熟悉的面孔浮现在眼前,与现实交叠在一起,惊喜激动不能自已,一步冲上前,抱住了她一向疼如心坎的小弟弟,又叫又跳,琥珀色的眸子闪现出异彩“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呐,姐姐好想你,你都长这么高了,我都差点认不出呢!”
男孩被女孩抱住,石化在原地,全身肌肉紧绷,傻傻地看着女孩眼中抑制不住的晶莹泪水。
“大哥,她…”男孩唇变得干涩,结结巴巴地看着自家大哥。
“菊丸清浅,不,是不二清浅。”少年微笑,唇畔绽放一室繁花,三分戏谑的语气。
“浅浅…姐?”男孩本来就单纯的大脑彻底当机,看着怀中又哭又笑的长发女孩,完全不知所措,连夜钻研的整人三十六计虐人七十二招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个女孩若是浅浅姐,那他每年瞒着哥哥拜祭的那座孤坟是谁?
不对,肯定是大哥怕他欺负自己的新娘,所以在混淆视听。浅浅姐胖乎乎的多可爱呀,哪像这个女人,全身没几两肉,咯死人!
“大哥,你太过分了,这个女人哪里像浅浅姐?看起来又笨又丑!”男孩斜眼瞥着新大嫂下结论,一脸不屑。
“死小孩,胆长肥了是吧!敢说我又笨又丑!!看我的无敌连环浅浅超人捏!!!”本来一脸泪水酝酿着哀怨气氛的女孩,一听到男孩的话,一瞬间怒火中烧,双手捏住了男孩的腮帮,琥珀色的漂亮眸子瞪得大大的。
男孩僵在原地,心里叫着“不二裕太,冷静冷静,你要冷静,会捏自己的不一定就是浅浅姐!”,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委屈地喊出——“浅浅姐”,上前一步,满眼泪水,双手抱得女孩紧紧的,再也不肯放手。
“浅浅姐,他们不准我提你的名字,不准我向哥哥说你的事,什么都不准…”男孩像个小孩子,伏在女孩肩上,哭得抽噎不止。
每个人都不许他喊他的浅浅姐,只是怕刺激到大哥,可又有谁顾忌到他的心情。
正在学校上课,期待着放学后和大哥浅浅姐一起过圣诞节吃圣诞大餐的他,却在期待的笑容中,毫无知觉地同时失去了两个人生中最重要的亲人,每个人都只顾着照看因听说浅浅姐死去而在雪地中整整呆了一夜昏厥的大哥,都在想着生命力逐渐流失的大哥会不会就此跟着浅浅姐撒手而去,又有谁看到在角落里哭到无力的他?
他曾想过的,既然浅浅姐走了,上天绝不能把哥哥带走,可当哥哥奇迹般地苏醒时,他却发觉自己错了。
大哥失忆了,失去了三年的关于浅浅姐的回忆。
他一直以为,上天再残忍,也不过是把哥哥同时带走,可,看到哥哥一脸懵懂若无其事微笑着喊自己“裕太”时,他却宁愿哥哥在雪地中不曾醒来…
每个人都笑他的气量狭窄,容不下自己的天才哥哥,可又有谁知道,每日看到哥哥恬淡温和的微笑,他有多恨?!
圣鲁道夫不过是不二裕太不肯面对痛苦的壳罢了,正如同,天才不二周助的微笑。
“裕太…”女孩感到男孩传达给她的噬骨的痛,眼睛不由自主地潮湿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一如当年他比赛失败时,给予他安慰。
男孩哭了半晌,所有的痛苦一次释放完,然后抬起头,抓住女孩瘦小的手,放入大哥温暖柔软的手心中,紧紧握住两只手,声音哽咽而微微颤抖——“虽然我不晓得这几年在浅浅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兴许你们觉得我笨,帮不上忙,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但,大哥,浅浅姐,你们可不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
少年看着男孩满眼的恳求,缓缓睁开了蓝眸,温暖的包容着弟弟——“裕太,相信我。”
他的眉目温和认真,从容而决绝。
“除非我死,否则,我会一直一直呆在周助身边。”女孩先是微微楞了一下,看着丈夫笃定的温润眉眼,胃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抬起头,小手轻轻抚着丈夫温润的眉眼,一点点专注深情地描摹,认真而哀伤。
那么自私的她,一直沉浸在向死神偷来的幸福,残忍地不肯放手。
而周助,一无所知。
彼时,少年听到小妻子的话,修长的手裹住她的,只是微笑,浅浅的,恰似他最爱的那个人的名字。
后又忆起时,恍若隔世。
冰帝,三年一班。
“喂,迹部,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穿着冰帝校服,身材高挑热辣的栗发少女眉眼高傲,美丽得惊人,不可一世地看着眼前坐在座位上的高贵华丽的少年。
她是刚从美国归国的转学生海日蓝,海日财团唯一的继承人,在美国时就是上流社会中有名的作风大胆,整日在贵公子中流连,被称作“蓝蝶公主”,取自其名“蓝”。
蓝蝶,代表美丽和魅惑。公主,代表家世和地位。
人如其名,恰如其分。
这次遵照父命,回国和诸大财团继承人相亲,谁知见到那个比她还要高傲的少年,守了十六年的芳心却沦陷了。
她也说不出那个少年哪里好,若说是容貌和家世,虽鲜少有人比得过他,但她自己本身就拥有,没什么可稀罕的。可莫名其妙地,看到少年的骄傲耀眼,她便动弹不得,全身仿佛有电流流过。
“海日,你疯了吗?”少年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眉目骄傲绝伦,声线清晰而讽刺,“喜欢本大爷的女人多了,还不缺你一个。”
“迹部,以前的那些人,只是玩玩,当不得真。”少女以为少年介意她以前的风流韵事,嘴角噙着一抹高贵美丽的笑,向少年解释。她自信,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
每个男子见到她,都会大献殷勤,说对她深深着迷。虽然令人厌倦,但也证实了这个真理,不是吗?
“跟本大爷无关。”少年转身看着窗外,声音冷淡。
“迹部,我是真的喜欢你!”少女看到班中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你能当上后援会的会长吗?你能种出一田玫瑰吗?你能打过桦地吗?你能摇得动五十斤重的冰帝大旗吗?你能背动桦地吗?你能为了让冰帝恢复比赛资格而在雨中淋了一天吗?你能弹出让所有宾客都惊艳的钢琴曲吗?你能做了错事对着本大爷喊‘迹部君’却让本大爷生不出气吗?你能在地震当天满脸鲜血地第一时间跑到本大爷的身边吗?你能笑得傻傻的递给本大爷一颗已经化了的饴糖却让本大爷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吗?你能吗?”少年盯着少女,一字一句,缓缓吐出,眸子明亮得骇人,隐隐是一丝嘲弄。
“没有做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少女听到少年语气中的苛刻,以为他在刁难自己,恼羞成怒。
“就算你能也不行。”少年眉目高傲冰寒,漠然转向窗外,盯着满眼的雪“若是本大爷的笨丫头,不能也能;若是你,能也不能。”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笨丫头,也没有人可以拥抱他。
因为,他只要他的笨丫头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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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小景,儿子呀,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网王-面具 第二卷 真面具 割舍
3143 08-07-15 15:13
女孩走进公寓,才发现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沙发窗帘都是奶白色,吊灯也是白水晶的,看起来极是纯洁温馨。
“周助…”女孩抓了抓酒红色的发,琥珀色的眼睛满是询问。
“这…大概是外公的杰作。”少年看着满眼的白,笑出了声。
外公知道他喜欢白色,所以买的白色公寓,用白色家具装饰。
“噢。”浅浅想起老人霸道蛮横的样子,再看着如此纯洁的颜色,满头黑线。
她对颜色一向不怎么挑,什么都无所谓的。
裕太刚刚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和周助,说不打扰他们的二人时光,便一溜烟扛着作案工具箱跑了。
臭小子,若她不是菊丸清浅,今天还当真是被他欺负了!
少年坐到沙发上,脱掉大衣,终于松了一口气。转眼,便感到小妻子扑到了自己的怀中,措手不及地抱住了她。
“浅浅,怎么了?”少年双臂揽住女孩,眉眼弯弯的。
“周助,周助,周助,周助,周助…”女孩一口气喊了无数声,把头埋在少年颈间,重重嗅着他温暖肌肤中淡淡的苹果清香。
“嗨!”少年知道小妻子的“喊名”综合症又犯了,嘴角一抹温柔的笑意,顽皮回答。
女孩不再说话,窝在少年的怀抱中,抓着少年的白色衬衫,不肯放手,像只慵懒的小猫。
难得的安谧温馨时刻,少年也不作声,只是轻轻用白皙修长的手抚过小妻子的发,一遍一遍,口中轻轻哼着女孩幼时最爱听的咸蛋超人主题曲,音调极是准确,但声线如斯温柔,完全走了味,好像一支小情歌。
“呐,浅浅,咱们一起转到青学吧。”少年摹地,想起了什么,戛然而止。
“诶?”女孩睁大眸,抬头看到了少年温润的下巴。
“青学很好呐,春天满眼都是樱花,很美;校园中有一个喷水池,时好时坏的,不经意会喷你一身,很有趣;每一天,都可以看到英二快乐的笑脸,戴着眼镜拿着数据本躲在角落里的乾,很能吃每一餐可以吃下十五个汉堡的阿桃,很认真很温和好好先生的大石,能做出很好吃的芥末寿司的阿隆,好怀念的感觉。”少年微笑,宠溺地用食指绞着妻子的发,眸子暖暖的,声音如流水一般,缓缓淌入妻子心中。
“好。”女孩声音轻轻浅浅的,带着隐隐的鼻音。
听着少年的心跳,她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
如何能不知道,周助决定转学,不是因为思念青学,而是怕她在冰帝痛苦尴尬。
那块伤疤,很痛很痛,周助怕她挺不过。所以,选择,带着她做胆小鬼。
“谢谢你,周助。”女孩跪坐在少年修长的腿上,双手揽着少年的脖子,闭上眼,唇畔一抹浅浅的笑,轻轻虔诚地吻在少年光洁的额上。
“浅浅,对我来说,只要你快乐便好。”少年睁开天蓝色的眸,流光溢彩,用他的浅浅从未见过的眸光痴缠着她,偏执得令人心疼。
女孩莞尔,小心翼翼地把这样珍贵的周助藏在心中。
只是,周助永远不知道,若是上天允她多陪他一日,便是抛弃所有,她也不会皱皱眉。
二月,正是放寒假的时候,忍足却莫名其妙地感冒了,起初并不在意,谁知越来越严重,竟发展至高烧,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喂,侑士,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太不华丽了!”迹部看着好友,眉目高傲,嘴角却是一抹憋不住的笑。
“阿嚏!Atobe,你若是来看笑话的,恕我不远送,门在前面左拐处。”忍足桃花眼泛着金色的星星,面庞烧得红艳艳的,好似桃花,被好友依旧华丽的衣着晃得眼花,嘴巴却不甘示弱地垂死挣扎。
“喂,本大爷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别不知好歹!”双眸明亮的少年挽起袖子,不甚在意地凉凉开口。
“阿嚏!迹部大少,小的是真的感激您…”忍足嘟嘟囔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歪头倒去。
迹部愣了几秒钟,确定忍足只是因为感冒药效发作昏睡过去了,才大笑出声。
侑士这家伙!
少年走出好友的房间,看着对面的房门许久,修长的手几度伸出,想要推开,最终却又缩了回去。
“迹部少爷,您是要进小姐的房间吗?”一旁的女佣看着少年的举动,颇是奇怪。
“没有,本大爷只是随便看看。”少年声音发冷,背脊挺得很直,眉眼是隐约的倦意,声线清晰地刺痛了自己。
“少爷自小姐走后,便吩咐我们,不准动小姐的房间,每日都会到小姐的房中坐上半天。”女佣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并不好受。
虽说小姐顽皮一些,爱闹一些,可平日对他们这些下人却是极好的。
如今,竟抛下了他们和少爷。
少爷他,平日什么都不说,风采笑颜依旧,但心却苦得很。
便是生病,也是因在小姐房中吹冷风吹得太久才烧起来的。
“打开吧,本大爷改变主意了。”少年明亮的眸中是一层雾色,有几分迷茫,几分空洞。
“是。”女佣看着少年同自家少爷每每进入小姐房间一样的表情时,有些心惊,便不再多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少年一步步走近,眼睛被窗前明亮的光刺痛。
满屋的粉色,温馨中有些俏皮,沙发上,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熊布娃娃,无一例外,小熊的眼睛都是天蓝色的,温柔而熟悉。
床前是一串长长的风铃。
少年轻轻推开窗,风微微拂过,风铃便叮铃清脆作响,少年阖上眸,仿似那个人在耳畔轻轻撒娇,温柔的,娇憨的,傻气的,认真的,满耳都是她在轻轻呼唤“迹部君”。
恍然间,穿着冰帝制服的那个女孩在对着他浅浅微笑,在三年疏漏的时光中向他挥手,小小的梨涡,大大的琥珀色眸子,纯真清澈得仿似在他黑暗的前半生中未曾出现过。
少年看着床上维持着原样的被褥,轻轻伏在被上,小心翼翼嗅到女孩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眉眼一瞬间软了下来,明亮的眸中的深情快要溢出,却又紧紧阖上,把明媚生动的面庞埋在被中,声音闷闷的。
“笨丫头,侑士很想你,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在你的房间寻找着你的痕迹,很辛苦很辛苦。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地心狠,说走便走,知不知道侑士很挂念你,怕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怕不二照顾不好你,怕你耍小孩子脾气没人宠着你,怕你…忘了他!”少年一字一句,蹙着眉,声线干涩而含混,仿若那个女孩站在他的身旁。
屋中静得吓人,少年也沉默起来。
“笨丫头,你几时才肯回来…”少年身体缓缓蜷缩,头深埋在被中,修长的双手死死地攥住被角,音调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一丝一缕,带着压抑。心中的弦松了又紧,
紧了又松,在黑暗中团团打转,却溺在其中,离不开,出不去。
“本大爷,好想好想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话音含混的,堵在喉间,未至落下,一滴滴晶莹滚烫的液体竟已砸在棉被上,汹涌的,直至哽咽。
无论如何借着侑士的名字宣泄思念,也只是他在唱独角戏。
孤独的角落,华丽的轮舞曲。
若是可以,他宁愿与她,不曾相逢。
他只是她心海中偶尔的投影,而她却是他,满心疯长的罂粟。
爱着,欢喜着,是苦;
不爱,痛恨着,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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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下章开始,全力刻画小两口,其他影响情绪的靠边闪!
再说一次,偶真滴是亲妈,亲滴!!!
网王-面具 第二卷 真面具 红娘
3776 08-07-15 15:14
7:30“浅浅,该起床了。”少年躬身,修长温暖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妻子的额。
“嗯,嗯。”某女翻身,继续和周公约会,发展婚外情。
8:30“浅浅,早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少年围裙尚未摘下,唇畔一抹微笑,眉眼
弯弯的,白皙的手轻轻在妻子眼前晃了晃。
“周助…”某女本能反应地抱住少年的手,笑得一脸白痴甜蜜,眼睛紧紧闭
着,口水却流了一地,貌似作了什么好梦(很色很龌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