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早上醒来时,薄荷还在睡,晨光中容颜娇艳,脸色红润,秀眉弯弯。纪澜忍不住想亲一口,但又怕吵她睡觉,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回到自己卧室。
进了卫生间,纪澜拿起牙刷刷牙,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手,他啊的一声大叫,牙刷都吓掉了。
他的手指甲,居然被染了红指甲!十个手指头,个个未能幸免,红彤彤的那叫一个鲜艳夺目。
纪澜又气又笑,洗了脸之后跑到隔壁。薄荷已经醒了,见他进来,就露出一个小白兔般无害纯良的甜笑。
纪澜手插在裤兜里走了过去,突然一下子扑到床上,恶狠狠道:“快把洗甲水交出来。”
薄荷笑着摇头:“不交。”
纪澜做了一记手刀放在她的下巴颏上,恶声恶气道:“交不交?”
“你以后不在我房里睡了,我就交。”
纪澜无奈,只好答应。
薄荷笑着从枕头下拿出一瓶洗甲水递给他,不忘威胁:“你要是不守诺,晚上还来,我就每晚都给你涂指甲,下次涂脚趾甲哦。哎呀,一想就好香艳呢。”
香艳个头哇,纪澜一阵恶寒,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悻悻的去洗指甲去了。这丫头,也是很会闹人的啊,唉。
自薄荷住在纪家,纪澜每天晚出早归,堪称模范。天气好了就开车带她出去转转透透气。
每天纪澜上班走的时候,薄荷都有点依依不舍,然后盼着下班后他赶紧回来。她发现自己一天一天的开始离不开他了,这大约就是日久生情的那种爱了。每次想到这些,她都有些脸红。她很久都没有这么挂念一个人了,从早到晚的想着他,盼他回来。
一个月后,脚上的石膏终于去掉了,薄荷得了解放,心情特别好。纪澜也很高兴,兴致勃勃的问道:“咱们庆贺一下吧,你想干嘛?”
薄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洗澡。”
这一段时间因为脚上打石膏,没好好洗个澡,都是于嫂拿毛巾帮她擦身子。
纪澜灿然一笑:“这可太好办了。”他直接把薄荷带到了市区最高档的一家洗浴中心。
薄荷走进大堂,就被这里的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装修风格给晃住了眼睛。她还没来过这种高档的洗浴中心,不由感叹有钱人就是会享受生活。这里不仅是个浴场,饭店、健身房、棋牌室、美容院、按摩室、足疗室等一应俱全。
纪澜拿出会员金卡开了一间VIP套房。套房里更是五星级宾馆的布置,但多了一个浴池,淡蓝色的水清澈见底,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瓣。
薄荷忍不住笑了:“我怎么觉得这像是泰剧的场景啊。”
纪澜适时的臭美:“泰剧的男主角有我这么帅的么?”
薄荷笑着斜睨他一眼,“纪总,谦虚点。”
纪总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谁让你总不夸我呢。你把门关好,我出去一下。”
薄荷把门关上,然后进了卧房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再拿上浴巾和浴袍,走到了浴池边。
她缓缓下到水里,舒服的微笑起来,水温刚好,伤了的脚碰到水里,稍稍有点涨。
薄荷正泡得惬意,突然听见门外敲门。
“谁啊?”
“是我。”
薄荷听得是纪澜的声音,便道:“我在洗澡呢,你在外面大厅里等我吧。”
纪澜手捧着两套泳衣怔在了门外,过了一会儿道:“薄荷,你先开门。”
薄荷只好围上浴袍把门打开了。
纪先生像个服务员一样双手捧着泳衣,诚诚恳恳的说道:“薄荷,这是套房,是两个人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泡的,你看我专门去买了泳衣。那个池子,名叫鸳鸯池的。”
薄荷扭头一看,顿时脸红了,纪澜没说她还没注意,这会儿一看,果然是这个意思,浴池底部仿照阴阳太极的图案,不过不是黑白两色,而是草绿和桃红,但这两种颜色配着却丝毫也不扎眼,大俗大雅,倒是透着一股香艳旖旎。
纪澜上前一步,把门关上了。
薄荷拉着自己身上的浴巾,心想自己真是土啊,因为太土,而导致了一不留心就要和纪先生鸳鸯浴了,于是起了强烈的仇富之心,毫不留情的就在纪先生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哎呀,哎呀,你干嘛啊。”
“谁让你不早说啊,我都,”薄荷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光着下去泡了一会儿了。
“你去换上泳衣吧。”
“我不要和你一起泡。”
“那边的温泉大浴池里,大家都是穿着泳衣一起泡的。你怎么这么封建啊。”
薄荷有点羞赧:“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说薄姑娘,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你,”纪澜做出一副令人发指的样子。
薄荷不好再反驳,从纪澜手里拿过泳衣,到了卧室换上。
纪先生暗笑,其实不穿衣服泡是很正常的,但是不穿衣服,她肯定是死也不肯于他同泡的,于是他去买了泳衣来。
薄荷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纪澜已经下到水里了,正靠着池边,摆出了一个造型。
“薄荷,你看我身材是不是超棒。”
薄荷有点害羞又觉得好笑,坐到了他的正对面,胡乱瞄了一眼,笑道:“你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呢?”
“有时候请客户来。所以办了张VIP卡。”
“哦,不是带女孩儿来?”
纪澜一头黑线,这问题绝对是个陷阱。
薄荷笑眯眯道:“说吧,我不吃醋的,就是好奇问一问嘛。”
“我说没有,你肯定不信。”
薄荷点头:“我是不信。”
纪澜哼了一声:“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说没有。”
薄荷又好气又好笑,扑过去掐了他一把。
纪澜哎呦了一声,揉着胳膊:“下手好狠啊。”
薄荷低着头,过了一会儿,突然小声道:“纪澜,我吃醋了。”
她的脸色红扑扑的,在水汽的熏蒸下,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春波秋水一般,红润的嘴唇,微微的翘起了一个可爱而妩媚的弧度,半笑不笑,欲语还羞。纪澜只觉得心尖上一酥,她竟然吃了自己的醋,那不就是表示,她很在乎自己,很爱自己?纪先生一下子兴奋的胸口怦怦直跳,他一瞬不瞬的望着薄荷,软软的游了过去,然后抱住了她。
薄荷有点害羞,但也没推开他,眼睛不小心看到了他胸前的两点,脸色更红润了,纪澜低眉望着娇艳欲滴的薄荷,恨不得把她吞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池子里的水微微发出点声音,撩人心魄。纪澜吞了一口唾沫,柔声道:“我们,水乳|交融吧。”
34
34、第 34 章 ...
薄姑娘实实是没想到纪先生竟然敢如此光明磊落,大言不惭的用了这么个成语来意欲图谋不轨,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反倒是被他逗得笑了,伸手拈着他心口上的一块肉肉就道:“交融你个头!”
纪澜一边抽着凉气一边英俊的笑着:“咳、咳、那咱们水到渠成好不好?”
薄荷又是噗的一笑,却不肯说好。
纪澜心神荡漾,软软的抱着她,连声音也有点软了,“好不好嘛?”
“不好。”
“我特别想。”
“想点别的吧。”
“不想别的,就想和你.......”纪先生一副“你懂的”表情。
“别想了。”
“止不住的想。”
“行,那你想吧。”薄姑娘一副你随意我不管的表情。
“嗯,我不光想,主要是想实践。”
薄姑娘横了他一眼,“实践过吗?”
纪先生“......”
“据说实践过一次,就想实践一生。”
“......”
“还想吗?”
“不想了。”
纪澜颓废了。正在这时,手机不适宜的响起了铃声。他悻悻的站起来,围了浴袍去接电话。
薄荷就听见他惊异的“啊”了一声,然后对着手机说道:“已经回来了?”
挂了电话,纪澜回过脸,激动的说道:“我爸妈回来了。”
薄荷一愣,当即就紧张起来。“在机场?”
“已经到家了。”
“啊!”
薄荷也慌忙从水里站起来,忙穿上浴袍进了里间。
纪澜的父母要在春节回来是她早就知道的,但具体日子却没问,纪澜也不清楚。两人都没想到他们会在今天回来。
纪伯山和李岩早就听老爷子说纪澜的女友住到了家里。他们就是存心想搞突然袭击。
纪澜和薄荷穿戴整齐,急忙驾车往家赶。薄荷心里开始跳,完全就是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心态了。她开始想着卧房里收拾了没有,卫生间里的东西都摆整齐了吗。她还特别后悔,应该一拆掉石膏就回家的,这没结婚就住到人家家,真是不太好,要是纪澜父母是个保守人士,恐怕对自己都会另眼相看,认为自己很不自爱。
纪澜心里想的却是,太好了,等父母和薄荷父亲一见面,两下满意就可以谈论婚嫁的事了,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名正言顺的水乳|交融了。
薄荷心里颇为忐忑,一个劲的问纪澜:“你父母好相处吗,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纪澜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因为我还从没在他们面前领回去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你不是谈了两个女友吗”
“是啊,但那会儿我父母都在国外,没机会见到她们。不过我爷爷不大喜欢杜晓珂,觉得她有点闹。我估计,我爸的眼光和我爷爷差不多,但是我妈就不好说了,这女同志看女同志,总是格外的苛刻,况且婆媳之间,总是有着很微妙的关系的。”
“哎呀,纪澜你别吓唬我啊,我这会儿心慌的厉害,我应该昨天搬回家住的,这样的话,我还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呀,就你这模样,清水去雕琢的,多讨喜。”
“可是第一次见面,我总要准备礼物吧。”
“不用准备,他们不在意这个,就是想看看你。”
薄荷做了个深呼吸:“还是紧张,心跳的厉害。”
纪澜笑呵呵的伸过来一只手:“我摸摸。”
薄荷那里肯让他摸,横空拦截了他的魔爪。
两人回到家,纪伯山和李岩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老爷子说话。
薄荷连忙笑着打招呼。
纪伯山笑着点头:“来坐吧,别客气。”
李岩面带微笑,目光像是扫描仪一样,从薄荷的头发丝开始往下一寸寸的打量,不放过一个细枝末节。幸好,薄荷的长相温柔恬美,气质端庄贤淑,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当薄荷一迈步子,李岩觉得这第一印象简直是一落千丈,这姑娘竟然是个瘸子!
薄荷脚上去了石膏,但走路还是不敢太用力,所以看上去像是一踮一踮的,有点瘸。
李岩压根不知道薄荷骨折的事,所以,当下这真是一盆冷水迎头泼下来。她心里这个难受,出于涵养又不能当即发火或是翻脸。但笑容却是怎么都挂不住了。儿子在她眼里,那有缺点啊?那就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完美男人,她心里甚至羡慕未来的儿媳,凭空捡了个大便宜,能嫁给纪澜这样的丈夫。她觉得能配的上纪澜的姑娘,那不得是西施也得是貂蝉,怎么着也不能找个瘸子啊。
李岩心里这个火盛。再一看老爷子,还笑眯眯的和薄荷说话,喜欢的不了啦的样子,这一老一少都是怎么了,她真是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回来把关的。整天听老爷子和纪澜说薄荷怎么怎么好,她觉得这一回难得一老一小都喜欢,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谁知道是这样的啊。
纪伯山也很纳闷,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男人嘛,到底粗线条一些,想得开一些。看着薄荷温文尔雅的很娴静,就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就算有点跛,也是纪澜喜欢的,只要人好就行。
李岩实在无心在奉陪下去,心烦意乱的说道:“爸,我和伯山先上楼去洗澡睡一觉,等会儿于嫂做好饭,您让纪澜来叫我们一声。”
老爷子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倒时差的关系,忙道:“好,去吧去吧。”
上了楼,李岩把门一关,就开始发飙了。“你说纪澜年轻幼稚,看人没眼光。咱爸可是一把年纪了,怎么也不把把关啊,这姑娘瘸成这样,咱爸还一个劲的说她好,这都什么眼光啊,我,我坚决不能同意。”
纪伯山忙捂着她的嘴道:“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我就是让他们听见。”
“哎呀,你不能这样。等她回去了,咱们再问问纪澜,你打算撒泼啊。”
“老纪,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巴心巴肝的从美国回来看儿媳妇,结果是个瘸子,你说我心里能痛快吗我,我没当场发火就算给面子了。”
“哎呀,好了好了,消消气,这事晚上再说。”
李岩眼眶都红了,气呼呼的往床上一趟,两行眼泪各奔东西的就开始往枕头上掉。
纪伯山叹了口气,“那我先去洗澡了,你想开点。”
李岩嗷的一声吼道:“我想不开。”
这一声河东狮吼,连楼下的纪澜都听见了。三个人都怔了一下。
老爷子道:“纪澜,你去看看你妈怎么了?这出国的时候是更年期,这都好几年了,还没更完呢?”
纪澜嗯了一声,就上了楼。
李岩一见儿子,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扑过去拧着他的胳膊就道:“你眼瘸成这样啊,千挑万选,找了个瘸子啊你。你想气死我是吧。”
“你说什么呢,她不瘸,她是脚骨折了,刚拆了石膏,有点垫脚。”
李岩怔住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爷爷没给你说?”
“没啊。”
“哦,我以为他给你说过了,可能爷爷也以为我给你说过了。”
“你们。”李岩指着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道:“白生一场气,虚惊一场。我以为马上要上演一场家庭大战,母子反目成仇的戏码呢。”
“哎呦,妈,你赶紧的休息去吧。你这更年期,也够长的,怎么脾气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火爆。”
“我能不急吗我。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下去吧,那姑娘长的还不错,皮肤也白,将来我孙子肯定帅。”
“那是,我眼光多好啊。”
纪澜安顿好纪夫人,下了楼把这误会一说,薄荷和老爷子都笑了。
老爷子道:“我说你妈怎么脸色都变了呢。”
薄荷觉得纪澜父母回来了,自己住在这儿很不方便,便道:“纪澜,你帮我收拾收拾东西,我晚上回去。”
“你干嘛回去啊,你脚还没好透呢,上楼多吃力。”
“可是你父母回来了,我不方便住在这儿。”
老爷子道:“二楼房间够住,再说一楼还有客房呢,你就在这儿一直住下去,这就是你家,你还想什么呢?等明天,咱们和你爸一块吃饭,就算把这事定下来,刚好春节纪澜他爸妈在,顺便把婚礼办了。”
薄荷急忙道:“爷爷,这也有点太赶了。”
“不赶,你和纪澜都了解了半年多了,情投意合的还磨蹭什么呢,都老大不小的,我等着报重孙子呢,”说到这儿,老人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往沙发上一靠,眯缝着眼:“四世同堂就是我的人生终极理想啊。”
纪澜和薄荷都忍不住被老人逗乐了。
因为想让纪伯山和李岩多睡一会儿,九点才吃晚饭,吃过饭,一家人又坐着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薄荷也不好意思再说回去的事,就在二楼睡下了。
薄荷刚躺下,就听见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然后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又把门给关上了。
薄荷知道是纪澜,就笑道:“想来涂脚趾甲是吧?”
纪澜嘿嘿一笑,一个猛虎下山,扑到了床上,然后一掀被子,牛皮糖一般贴在了薄荷身上。
薄荷一下子陷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不该挨着的地方都紧挨着,她就有点害羞,“唉唉,你干嘛呢。”
“要结婚了,好兴奋,睡不着。”
薄荷一听,心里很甜蜜,就狠不下心赶他走。
纪澜见缝插针的把自己和她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块,恨不得能长到一起。薄荷被他抱的有点透不来气,就推了推他,一下手就觉得他身上滚烫。
“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穿着呢。”
薄荷脸上一热,估计他也就是穿了件沙滩裤。
纪澜抱了她一会儿,便低头吻她,在唇上温柔的舔弄,手从她腰上慢慢挪到了她的胸口,握住了一团丰盈浑圆的乳房,轻轻揉捏着,薄荷第一次被人这样抚弄,心砰砰乱跳。
他没想到她这么瘦,胸却如此丰满,一手不能掌握。越是不能全握,越是想要全部,他稍稍用了力气,一边揉捏着一边紧紧的贴上去,她的睡衣此刻成了一个煞风景的障碍,他心急火燎的恨不得一把心火给睡衣给烧了。
他裸着肌肤,呼吸急促的喷在她脸颊上脖子上,弄得她痒痒的,软软的,沉寂了二十几年的情|欲一下子被他撩拨的如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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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婚事在即又彼此相爱,谨守了许久的两人,此刻都有点情难自禁,纪澜解开了她的睡衣,把手伸了进去。
睡衣里面没有胸罩,饱满丰盈的乳房在掌心里怎么抚摸都不够。纪先生于是一掀被子,俯身亲了上去,先从谷底开始密密的亲吻,然后一路挪到了山峰上,顺利采摘了甘甜的樱桃果。
那里最是敏感,从未有人碰触过,更别提被含在口中舔弄,薄荷被刺激得全身都软了,所有的感官刺激仿佛都集中了这一点,她本能的想推开他,身体却闹着独立不肯听从理智的指挥,眼睁睁地任凭纪先生胡作胡为。
他把脸埋在她的胸口上,嗅着那甜蜜的味道,身下已经涨得发烫。水到渠成的他趴在了她身上,膝盖顺势就想挤进她的腿间,意欲分开她的大腿。
虽然她没经验,但也清醒地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忙紧紧并着腿,低声道:“不行。你摸摸就好了,还想怎么样?”
守身如玉到这个年纪的薄姑娘当然不会一时半会就那么容易缴械投降,她觉得这样让纪先生隔靴挠痒的解一解馋就可以了。
纪先生果断的放了狠话:“我想要你。”
薄姑娘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不行,再等等。”
“你摸摸我,已经等不及了。”
纪先生觉得自己快憋得爆炸了,但身下这位却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渴望,摆出了一幅一定会亲眼看着他饥渴的自尽身亡都不会拉他一把的架势。
纪先生打算让事实说话,他拉着她的手就往下面去,让她看看自己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谎报军情。
薄荷急忙往外抽手,却没挣脱,一下子就碰到了滚烫的一根凶器。
薄姑娘一向自爱,青春期偶有一次去医院在泌尿科墙上看见了一些男性病例图片,当场快要吓昏,从此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心理阴影。后来就算在网上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都是自觉地屏蔽掉,不肯多看一眼,活到二十七岁,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实物,她又害羞又害怕,直觉这样一根凶器只怕要伤到自己,就死死的并着腿,两只脚像拧麻花一样缠在一起坚决不肯让纪先生挤进去。
她决定只让纪先生亲亲摸摸,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纪先生全身的火都被她勾起来了,关键时刻她却又退缩抗拒,真是快被她折磨疯了,气哼哼的在她□上轻咬了一下。
薄荷低叫了一声,结果娇滴滴嫩生生的声音把她自己都惊住了,这种类似于呻吟的声音简直让她无地自容,这种声音太不良家妇女了。
对纪先生来说,这一声娇叫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恨不得让她在自己身下这样叫上一夜,当下又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薄姑娘坚守城池,纪先生各种抚摸亲吻哀求挑逗,她两只麻花脚就是不松开,就想高岗上的青松翠竹一样,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屹然不动。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数个回合,纪先生一直都在城门口徘徊,薄姑娘两条修长的大腿拼死团结在一起,就是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若是真论体力,她自然不是纪先生的对手,但纪先生又不能真用强,又是厮磨又是哀求,但是薄姑娘关键时候心硬如铁,就像李莫愁一样冷血无情,硬让纪先生硬了软,软了硬,几度风雨几度春秋......最终,纪先生投降了,他快疯了。
话说,因为时差关系,隔壁房间的纪伯山两口子并没有怎么睡着,就听见隔壁一直在折腾。
纪伯山心想,这小子体力真是好。
李岩却在心疼儿子,觉得这白天在公司上了一天班,回到家里,还要征战半夜,这样可不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纪澜的下巴上起了一个大火疖子。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当即一声惨叫。
下楼吃饭的时候,李岩一看儿子一脸倦意,又长个大包,顿时心疼的也顾不上脸面了,直接就道:“就算年轻力壮也不能纵欲过度,要节制。”
纪澜拿着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实在是冤枉的心都要碎了,只有默默地捧着牙抽了口气。
一旁的薄姑娘脸都快红透了,觉得这婆婆果然是在美国呆了几年,太开放了,直接地让人有点招架不住,但也解释不成。总之,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很冤屈。
纪澜上班一走,薄荷回到房间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东西本也不多,一会儿工夫就收拾好了,她就去向老爷子等人告辞。
她觉得自己要是住下去,今夜的战况一定会比昨晚上更加激烈,而且她预感到今夜一定会失守,于是还是走为上策。
老爷子一个劲的挽留,认为薄荷此刻回去,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来来回回的多麻烦呐。
李岩却没挽留,她想的是,这举行婚礼比较累人,纪澜要是晚上在她身上折腾半宿,白天再去跑东跑西的准备婚礼,不得累垮了才怪,出于心疼儿子,她支持薄荷回去住几天,让儿子养精蓄锐。
于是,她主动提出来,纪伯山和自己一起送薄荷回去,随便见见薄豫,两家人还有一些话要谈。
老爷子听到这话,这才放人回去。
薄荷指点着路,纪伯山开车将薄荷送到了家。
薄荷已经提前给薄豫打了电话。薄豫一想到亲家要来认门,就紧张的不行,他总觉得纪澜那样的家世,父母又出国在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对精英父母,眼光肯定很高。自己这个小地方的人,没什么文化,也没有地位,只是一个下岗职工,他生怕给女儿丢脸,进而影响女儿在公婆心里的地位,于是,一接到电话就如临大敌。
在薄荷回来的这段时间,他把家里系数整理一遍,打扫的一尘不染,自己也换了最好的一身衣服,整洁干净的等着迎接亲家两口子上门。
其实,薄豫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纪家和大多数人家不同,纪伯山和李岩两口子就要找一个家境不大好的。
有些人家但凡认为自己家有点钱,或是有点地位,就自视很高,一定要找个家境相当的,门当户对的,以免降低自己身份。
纪家相反,他们觉得自己家已经够有钱了,所以,丝毫不打算借助女方来发家致富,增加家产。又因为已经移民美国,更不打算让纪澜在国内当官,所以,对这儿媳妇,他们宁愿找个没工作的才好,就当家庭主妇,照顾好一老一小,让他们两口子在国外放心。等将来老爷子过世,纪澜就带着媳妇孩子一块出国。这要是找个家境好的,工作好的,到时候不舍得辞职,或是有大小姐脾气,这样反倒不适合他们家的情况。
所以,纪伯山两口子进了薄家,放眼一看,虽然干净利落却透着一股子清贫,反而一点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悦或是看不起,这让薄豫还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