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被困在他身下,避无可避。这一个吻长久的让她快要招架不住。她无力地推着晏律,觉得再晚一刻就要昏过去。
晏律放开她的唇,低头看着身下的她,起伏的胸已经是诱人到了无法让人自持的地步。他附在她耳边气息不定地说道:“你今天总该准备好了吧。”
“我,”温酒脸色红的像是被霞光映照,雪色的肌肤泛着淡绯色的莹光,眼*光潋滟,欲语还休。
晏律从未见过她这样娇美的样子,渴望已经忍到了极致,他再次低头吻上去,舌尖在她口中肆虐吮吸,带着征服侵占的狂野。
温酒心跳加速,气息急促,脑子里像是飞起了无数的蝴蝶,纷纷扰扰繁花似锦,翩跹起舞。
“我想要你。”
温酒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不知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晏律就当她是默认,早已饥渴到爆的身体瞬间便被这一声哼吟给点燃了。
温酒以为他是第一次,不熟悉进攻的路线,总要半天才会成功,谁知道,他却一下子便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结局两个字是不是吓一跳,(*^__^*)
为了成就晏先生史上最晚吃到肉男主的英名,全文到此结束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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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V章
温酒还未做好准备,眼泪都差点喷出来。她素来不娇气,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疼。
晏律禁欲多年,此刻终于真真正正得到温酒,而且是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这种从身到心占有她的快感,几乎让人疯狂,他根本克制不住力道。而且温酒在他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此刻他终于有了一场翻身为主的机会,潜意识里抱了要征服她的欲念,动作也就格外的激烈。
温酒也是初次,自然疼的厉害,掐着他的胳臂,让他停下。
此刻箭在弦上,断没有再撤回去的道理,而且晏律刚刚尝到这种*滋味,怎么舍得就此罢手,柔声哄道:“一会儿就好。”
本是随口哄哄她的话,谁知险些一语成谶......一向自信几乎到了自恋程度的晏律自然不会容许自己在如此重要的领域落于人后,仗着过人的体力和控制力,几次冲到险要之处便猛然停住征战鞑伐的步伐。
他自是希望时间越长越好,温酒却是度秒如年的痛楚之中,巴不得立刻结束,几次催促未果,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
她一向女王,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被人这么压在身下肆意欺负了大半天的道理,事毕趴在床上,半天不理晏律,若不是心里爱他,恨不得将他暴扁一顿才解气。
晏律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控,力道太重。
立刻以生平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姿态,赔笑赔罪,小声小气地哄了温酒半天,又抱着她去了卫生间,俯首称臣小心侍候,这才让她稍稍解气。
晏律用毛巾被卷了温酒,抱到沙发上,先将被子裹住,然后笑道:“我去换床单。”
温酒看着那床单上一片惨不忍睹,想到方才的惨烈,又恨的咬牙使劲捶了他一拳。
晏律换了床单,将温酒抱到床上。
温酒拧着他腰上的肉,想要报仇,奈何他身上都是紧梆梆的肌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块软肉可以掐着拧着解恨的,便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晏律得到她,自然喜不自胜,心满意足,此刻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百依百顺,堪比男仆。清俊的面容一直笑意不断,便是被咬了一口,也是喜滋滋的模样,史无前例的“厚道”。
温酒披着长发,脸色绯红,樱唇微肿,又娇又嗔,昔日霸气女王的样子,无影无踪。晏律从没见过她“娇滴滴”的样子,更觉得惊艳绝伦,心痒难耐,抱着她道:“第二次便不疼了,不信你试试。”
方才的时间离他的心理预期还是差的很远,如同太虚幻境走马观花了一下,还未细细品尝绝美风景便被关到了门外,自然是心有不甘,百爪挠心。一身火热只泄了一半,感觉反而愈发的煎熬。
温酒当然不会上当,晏律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肯再试第二次。
晏律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莫非是自己的技术不好,所以她不肯继续?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太伤自尊,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刚才。”
“当然是很疼。”
晏律正色问:“就没有一点的快乐?”
温酒看着他一脸的严肃,“没有”两个字在唇边打了个转儿又吞了回去,说出来肯定打击的他体无完肤,心碎如渣。怀着仁慈之心,温酒违心道:“一点点吧。”
这个回答,自然让晏律极不满意,又问:“你没觉得我很,好?”
这问题让温酒又好笑又好气,第一次能有多好,一路蛮干到底,跟一头饿了八百天的大灰狼似的。不过她也不忍心打击他,莞尔一笑:“体力很好,技巧有待提高。”
结果,第二天早上,温酒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天不亮便被他弄醒美其名曰要提高技巧,温酒自然不愿意,奈何挡不过他的力气,硬生生被迫陪练了一个小时,又累又困的睡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九点半,早错过了上班时间。
温酒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晏律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听见她醒了,忙放下电脑走过来,笑吟吟道:“我帮你向钱总请了假。”
温酒急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昨天晚上着了凉。”
温酒一听就更急了,“那钱总还不知道我们,”她不好意思说下去,昨天晚上着了凉,然后晏律今早上帮她请假,两人的关系自然是不消说了。
晏律坦然道:“他知道又怎么了,我还顺便请他来喝喜酒。”此刻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温酒是他未婚妻才好。
温酒很无语地看着他。
晏律施施然道:“提前帮你申请婚假也没什么不好。”
温酒把头支在膝盖上,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昨夜开始突然就变了味道了。世界仿佛已经全被被他侵占,而且是赶也赶不走的侵占。
对比她的怅然不适,晏律神清气爽,满心欢悦,一副功德圆满的表情。
“我去给你端早饭。”
温酒撅着嘴嗯了一声,陪练一早上,也的确是饿了。
刚好保姆早上过来打扫卫生,晏律让她准备了一份比较丰盛的早饭留在厨房。
晏律热好了早饭,从楼下端上来,温酒正好洗漱完毕,长发如墨溪淌在肩下,白皙如玉的脸颊软滑生香,带着薄薄的粉色,晏律直勾勾看着,身上又开始冒热气。
“我来喂你。”
“不用,我才没你那么娇气。”
晏律正色道:“你娇气起来,格外的好看,我巴不得你天天娇气给我看。”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但话里分明另有深意,温酒嗔了他一眼,“你想的好美。”
晏律笑笑不语,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吃完,“体贴”地问道:“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那个睡字说的格外滚烫,温酒心知他此刻必定是居心不纯,居心叵测,才不会上当再去床上,否则又是一场陪练。
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脯,“你去给我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温酒略有点窘,小声道:“事后药。”
“你不是例假刚过去吗?”
温酒点头:“嗯,刚走三天。”
“那就没事。”
“我还是不放心。”
晏律柔声道:“没关系,怀孕了就生下来。”反正老爷子都眼巴巴盼着呢。
“我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孩子。”
晏律不满道:“阮书比你还小几个月,都已经结婚了。”
“可是阮书和顾墨已经认识了很多年,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只要有缘分,不在乎时间的长短。”晏律定定看着她:“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你几乎完美,后来见到你救了陆平勇,心里更是有一种非你莫属的感觉。”
温酒怔了一下:“你看见了?”
“是,我看见了,当初本来选的不是你,我立刻改变主意。”晏律庆幸而自得:“我真是英明神武你说是不是?”
温酒莞尔,“我才不信不会对我一见钟情,第一次在书房见到你,你一脸倨傲,气鼓鼓的像一只青蛙。”
“你敢说我像青蛙!”晏律恼了,立刻施以惩罚。
温酒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春雨芙蓉般娇软。
晏律禁不住情动,揽着她的腰身,低声问:“五月结婚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你已经对我这样了,总要负责。”
温酒莞尔失笑,故意逗他:“我不负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晏律好整以暇地笑:“没关系,那我就去找许叔温姨来主持公道。”
温酒一听就急了:“不许去说。”
晏律勾唇一笑,用一贯的霸道语气道:“五月结婚,就这么定了。”
温酒被他这幅逼婚的架势给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又甜蜜如糖,停了片刻,俏皮地笑道:“好吧,五月结婚。”
反正她没说那一年的五月,是三年后还是五年后,那可不一定。
第65章 V章
番外一:儿女双全
晏初初长到三岁的时候,晏律长松了一口气,小丫头终于可以和妈妈分床睡了。
当初温酒不肯太早结婚,晏律心心念念就是赶紧让她有个宝宝,这样她就不得不奉子成婚。没想到还真是让他心想事成。一颗维生素替换了事后药,这才有了初初这个小丫头。
得知温酒怀孕的消息,晏律欣喜若狂,简直不知道多么感激这个及时雨一般的小生命。
温酒不情不愿的提早结婚,急匆匆披上婚纱做了新嫁娘,怀着宝宝去度蜜月,本来打算要好好计划的一场婚礼,变得慌里慌张,再加上妊娠反应,自然,也就没少折腾晏律这个罪魁祸首。
晏律好不容易因为这个宝宝才得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温酒的老公,自然是伏低做小将功赎罪,侍候着女王陛下诞下了小公主,以为苦日子到了头,谁知道却是刚刚开始。
事情远远和他想的不一样.......
温酒虽然没有做好准备结婚生子,但真的生了孩子,却是十足十的好妈妈。
女儿初初又生的玉雪可爱,继承了两人的优点,刚出生的时候,就好看的不像话。到了半岁之后,更是越长越漂亮,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惊叹。
温酒对女儿爱如掌珠,只要一看见女儿,便再也移不开视线,眼角的余光,偶尔会掉几缕到晏先生身上,也无非是吩咐他拿奶瓶,洗尿布。
晏律专门给女儿买了一台洗衣机,专门洗她的小衣服和尿布。温酒还是觉得不好,一定要晏先生手洗尿布。
几个月的尿布洗下来,晏先生的洁癖病就此痊愈.......
温酒下班回家,便把娇娇爱爱的女儿抱在怀里,眼睛里全是小丫头。
晏律感觉自己被扔到了南极。或是北冰洋。
温酒对女儿的宠爱,简直叫他嫉妒。他可从来没有得到过温酒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温酒看着初初的时候,眼睛里流淌的那种浓的化不开的怜爱之情,简直让他心里酸溜溜的只想发火。能不能把那个眼神给你老公来一个。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小丫头把他的床位也霸占了。
初初生下来,温酒便母乳喂养。她怕晏律晚上被女儿闹得睡不好,影响第二天工作,便好心让他去客房睡觉,晚上一个人给女儿喂奶。
一开始,晏律还很感动,觉得温酒真的很心疼他,很爱护他。后来就发现这事不妙。
初初一直和妈妈睡一起,一直到了三岁。
晏律在客房睡了三年,眼看回归卧房和大床已经遥遥无期,心里暗暗焦急。
每天晚上孤单单躺在客房的床上,晏先生感觉自己如同等待女皇临幸的男妃,而女皇心里只有公主殿下。
晏律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苦下去了。虽然女儿是心肝宝贝,可是和老婆长期分居,会影响身心健康。
于是,晏律开始做温酒的思想工作,让初初自己睡。
温酒的工作还算好做,晏律打着让女儿独立的旗号,很容易就做通了老婆的思想工作,因为温酒自己就是个很独立的人,当然也喜欢女儿独立。
但是说服小丫头,晏先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小丫头从生下来就黏着妈妈,而且又习惯了搂着香香美美的妈妈一起睡觉,所以任凭爸爸好话说尽都不肯和妈妈分床。
晏律就用芭比娃娃,小熊维尼,卡通汽车,巧克力等无数初初最喜欢的东西利诱。初初和妈妈一样,很有主见,不为所动。
晏律苦思良计,请了设计师把小丫头的房间设计成童话城堡,这才终于让初初小朋友动了心,然后晏律又趁机提出带她去迪士尼乐园过生日。
初初终于扛不住诱惑,勉勉强强答应了从香港回来便自己单独睡在自己的“城堡”里。
生日前一天,晏律带着温酒和女儿飞到香港。当天晚上的酒店,定的是豪华套房。洗过澡之后,初初爬到大床上赖着不走,抱着妈妈。
晏律揉着她的小脸蛋,哄道:“初初,你不是答应爸爸,过了生日就自己单独睡觉吗?”
初初眨着大眼睛,一板一眼的说道:“可是爸爸,今天还没有过生日啊,明天才是初初的生日。”
晏律扶额,小丫头还真是较真的一个人啊,唉,这一点随了他。
初初新到一个地方兴奋不已,看着外面星光璀璨的夜景,就是不肯睡。
晏律在隔壁房间已经等得心急如焚,快要崩溃。
因为温酒来例假,已经足足有一周没有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容易等到隔壁没了小丫头的动静,温酒却迟迟不来,他轻手轻脚走过去一看,温酒竟然也睡着了。
站在门口的晏律,抓狂的恨不得跳进维多利亚港。
他三步两步走上前,将老婆打横一抱,抱到隔壁,压到了床上。
温酒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你怎么还没睡。”
“你说我怎么还没睡?”晏律咬着牙,开始剥她的睡衣。手指头急得像是着了火。
温酒被他的一脸气愤给逗笑了,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然后手指伸进了他的睡衣,手指在他胸膛上慢慢抚摩过去,在他耳边柔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这简直就是百试百灵的消火利器,不论晏律怎么生气失落,嫉妒初初,只要温酒柔情脉脉地对着他说出这三个字,立刻便能化解一切不满。
晏律热切地吻着她,轻轻咬她的耳垂和脖颈,“有多爱,超过爱初初吗?”
竟然吃女儿的醋,温酒忍俊不住,甜蜜蜜地对他耳边说,“我再陪初初二十年,她可能就结婚了,可是我会陪你一辈子。”
哄晏律开心,简直是温酒最拿手的事了。
晏律哼道:“这才差不多。”
温酒柔声道:“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晏律一想到辛苦的三年客房生活,便有点害怕,“有了初初就够了。”
“可是初初一个人多孤单啊,给她添个弟弟妹妹多好。”
晏律不满道:“那你就更看不见我了吧。”
“不会啊,初初和弟弟妹妹玩,就不会天天缠着我了。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你不想吗?”
晏律点头:“对啊,这样不错。”
温酒亲亲他的唇角,忍着笑,晏先生还是很好哄的。
温存之后,温酒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我去看看初初,别滚到床下了。”
“不会,那么大的一张床。”
温酒累极,懒懒的嗯了一声,便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初初的哭声传过来。
温酒一下子就醒过来,急匆匆套上睡衣就打开了门。
初初光着脚站着地上,“妈妈妈妈。”
温酒赶紧抱起女儿,急问:“妈妈在呢,初初怎么了?”
小丫头眼睫毛上都是眼泪,呜呜道:“初初掉到地上了。”
晏律赶紧打开床灯,仔细查看女儿有没有磕碰着。还好,地毯很软,床也很低,小丫头完好无损,就是吓了一跳。
“妈妈你去哪儿了?”初初搂着妈妈的脖子,再也不松手,而且很戒备的看着爸爸,“是不是爸爸把你抢走了?”
晏律:“......”
温酒好笑道看看晏律:“哦,刚才爸爸也掉到了床下了,妈妈去看看他。”
“原来是这样,那,爸爸你和我们一起睡吧,我们手牵着手,就不会掉下去了。”初初很好心的拉着爸爸的手。
晏律很感动,女儿真贴心。
初初说:“我睡在中间。”小丫头躺在中间,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过了一会儿很不习惯身边有个庞然大物,就把爸爸的手放开了,正色道:“爸爸,老师说,男生和女生是不能睡到一起的,要各自分开。你还是睡别的屋子吧。”
晏律:“......”
温酒忍着笑:“嗯嗯,爸爸一会儿就走。”
小丫头很快就睡着了。
晏律把女儿抱开了一些,翻过去,抱住了温酒。
温酒小声道:“你去外面挡着初初,不然她又会掉下去。”
晏律只好悻悻的又翻回去。
睡梦中,啪叽一声,一只小手打到了晏律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一只小脚丫子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晏律捂着脸叹气,这辈子敢扇他耳光踢他肚子的人,也就这小丫头了。
第二天,睡眠不足的晏律抱着女儿去了迪士尼,初初玩得最开心的时候,终于答应爸爸,开始做独立的小姑娘,晚上单独睡,和妈妈分床。
晏先生苦尽甘来,一年后,初初的弟弟出生了。
晏律把小胖子抱回家,直接放在了婴儿床里。
嗯,男子汉,还是从小就独立比较好。
番外二:春风一度
夜风彻骨的冷,穿着露肩礼服的阮倾,被风一吹,毫无风度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踩在台阶下的高跟鞋往外一歪,仿佛是要摔倒。
沈煜及时抱住了她,一股她惯用的绿茶香水味道,混着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晚上,两人各自为阮书和顾墨都挡了不少酒。顾墨的那一群损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扶在肋下的手,刚好处在一个极其微妙而尴尬的位置上,卡在丰盈的边缘,阮倾腰身僵硬了一下,抬起眼眸便对上沈煜深不可测的眼眸。
即便是喝了那么多酒,他眼中也丝毫看不见一丝丝的醉意和迷离,反而愈加的深邃,暗流汹涌,勾人沉溺。
纷扰往事突然被这双眼睛勾起,让阮倾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力道很弱,但态度却很坚决,半醉半醒之际,还不忘客气疏远地说了一声谢谢,仿佛他不过是个普通朋友,抑或是陌生人。
这种态度无疑惹恼了沈煜,他索性直接将她抱起来。
本来就头晕目眩的阮倾,被他这么一晃,愈发头晕的厉害,昏昏沉沉的跟坐过山车一样,眼前金星飞舞,还未等有一丝力气抗拒,已经被沈煜放进了车子后座。
沈煜关上车门,对等候的司机说了句:“回锦楼。”
车子悄无声息的滑入夜幕之中。
早春的夜晚,街上寂静冷清。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只见沈煜低着头,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更看不见此刻的阮倾,猫一般窝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
沈煜解开了她发上的珍珠发卡,盘起来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膝上,温软柔滑,他的手指从她发间穿过去,慢悠悠的捋着她如水一般光滑的头发,仿佛在捋着和她相识以来的岁月,也捋着自己的思绪。
阮倾合上眼帘,醉意涌上来,也不去想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只觉得这样舒服之极,睡意一缕一缕的被他抚摩上来,不知不觉,就这么枕着他的腿,昏昏欲睡。
沈煜的手指习惯性的想要去摸她丰润可爱的耳垂,可惜被一颗珍珠耳钉挡住了,他取下碍事的珍珠,放入口袋,然后手指捏着那一颗光滑的耳珠慢慢揉捏着,心里的一团火苗也慢慢烧起来。
渐渐,手指挪移到她脸上,又渐渐,触到她的唇。
阮倾喝了酒有个奇怪的毛病,喜欢吃冰淇淋。放在唇上的手指带着一丝幽凉,她无意识用舌尖舔了一下,发觉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便失望地低叹一声,沉沉睡去。
沈煜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径直往上窜,心头的那团火像是突然被添了一把柴,轰然一下成燎原之势。
寂静无人的空阔街道,车子行的飞快,很快便到了锦楼。
司机将车子停好,沈煜下了车,直接抱了阮倾上楼。
木制楼梯,嵌了许多盏感应灯,夜色如墨,锦楼的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一盏次第亮起,像是一路踏着星辰上了云端。
阮倾躺进绵软如云彩般的被褥里,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打了个滚翻过身去,双臂伸展开,趴在床上。礼服铺在床上盛开如艳丽花朵,蓬蓬松松的纱裙在后腰上收起一个低凹弧度,高低起伏,纤秾合度。
曲线完美的后背,那条藏在纱里的拉链,仿佛是一根琴弦。
沈煜俯身,伸手,慢慢拉开......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晨光,阮倾醒过来的时候,眯着眼眸,感觉屋内一片幽暗,还以为是早上五六点。习惯性的伸个懒腰,却猛然停住了动作,身体有一种说不出口的不适和痛楚。
这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这不是她家,也不是酒店,沈煜的锦楼。
她飞快的转头,看见沈煜靠着飘窗前。
长身玉立,静默无声。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昨晚,她以为是做梦的那一幕幕场景,轰的一下潮水般冲入了脑海。
阮倾心里如同起了十二级的台风,席卷着十二层高楼的海浪,快要将她淹没地窒息过去。
同样的错误,她竟然再犯了一次。
抓着被子的手指有点抖,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沈煜从飘窗边走过来,步子很慢,一步,一步,跟踩到她心上似的,感觉到心脏快要被压扁成一个薄片,简直快要无法跳动。
阮倾扯着被子坐起来,将被子一直掩到脖子上,咬着唇道:“把把衣服给我。”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又涩又疼。
“先喝杯水。”沈煜端起早已备好的一杯温度合宜的蜂蜜水,递给她。
阮倾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顿时就像是干枯的禾苗,被灌了水之后活了过来。
“昨晚的事,我会负责。”
阮倾听到负责两个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放下杯子,扬了扬眉梢:“谢谢,不需要。”
沈煜声音一沉:“阮倾。”
“三年前都没有负责,今天就更不需要了。”阮倾抓了抓头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说这种老掉牙的话,好可笑。”
“我不觉得可笑,我很认真。”
“我也很认真。”阮倾看他一眼,“我的衣服呢?”说完又想起来,自己昨天的衣服就是一件礼服。
沈煜弯腰将一旁沙发上备好的衣服递给她,崭新的一套衣服,从内到外,而且是阮倾一贯喜欢的那个牌子。
阮倾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客客气气道:“谢谢,回头还你钱。”
她飞快的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跳下床,披上羊绒外套,连脸也没洗,直接就往外走。
手放到把手上,门却拉不开。她转过身,看着沈煜,客客气气地说:“麻烦你把门开一下。”
沈煜看着她,“我们谈谈。”
阮倾冷冷道:“没什么好谈的。”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谈了,上来找我。”
沈煜转身上楼。
阮倾看着他宽阔清俊的背影,气得想要扔一把飞刀过去。
眼看他就要上到楼上,阮倾腾腾腾追过去,“你再不开门,我打电话报警了。”
“你手机电池被我取下来了。”
阮倾咬出两个字:“沈煜。”
“我在。”
“你到底和我谈什么?”
“除了结婚,还能谈什么。”沈煜返身,慢慢踱下楼梯,站在她面前的两阶台阶上,“阮倾,你除了我,还能嫁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