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红玉往殿外退,曲非烟流着口水请示朱明熙:“殿下,侍候殿下沐浴会弄湿衣服,小非子先回住处拿两件衣服备用,可以吗?”
“去吧,快去快回。”
曲非烟回住处拿了那两件包好的外衣,回正殿时一闪身进了红玉住的侧偏殿。在红玉耳边一阵叽哩咕噜,红玉脸飞红云,绞着袖子犹豫不决。
“要是不给五殿下知道,我……我以后再有机会侍寝却……那……”
“是呀!有道理……那就算了。”曲非烟朝红玉拱手,转身离去。
她似是心事重重走的很慢,口里自言自语:“其实五殿下只说让我侍-候他沐-浴,又没说让我侍-寝,也许是我多虑了。我也可以找暗香姐姐,暗香姐姐最疼我了,想必她不忍心看着小非子成男宠的.。”
曲非烟才走出十步远,红玉急步跟上来:“小非子,,说好了,你要帮着我掩饰,还有,以后如果殿下要临-幸我,你要给我作证。”
“这个自然,红主姐姐为了帮小非子,舍身取义,小非子感激不尽。好姐姐,那我先进去了,你待会寻机进来,别给人看到,到了里面也不能出声啊。”
朱明熙已泡在浴桶里,看曲非烟进来,伸张开双臂懒懒地道:“过来给本皇子冲水,冲完水按-摩。”
曲非烟眼冒狼光盯着朱明熙红果果的身体,手里的衣服掉到地上了,游魂般走到木桶边,舀起水却不是往朱明熙身上冲,直接冲到自己身上了。
“你……”朱明熙眼角眉梢含笑,哑着嗓子道:“小非子,把衣服脱了,我们一起泡。”
“好。”曲非烟脱了外衣中衣,只剩里衣时回魂了,她红着脸嗔怒地道:“五殿下真坏。”
朱明熙耳里听着曲非烟爱娇的声音,心绪摇荡。他站起来笑着说:“不坏你喜欢吗?”
曲非烟那里已颤颤巍巍穿好衣服,抖抖索索过来了。
“你身上怎么香味这么浓?”朱明熙皱眉。
“殿下不喜欢吗?”曲非烟嘟起嘴,一指戳了戳朱明熙的腰间。
朱明熙腿一软,跌坐浴桶里。
“五殿下。”曲非烟低呼一声,看朱明熙被水溅了一脸,忙解开自己的衣带,拉起衣角去给朱明熙擦脸,擦着她又走神了,衣角停在朱明熙的嘴角,来回移动,开始还是擦,后来就是很轻很轻的抚-触,再后来她一指带着衣角探-进朱明熙口中……
“啊……”朱明熙嘶声低喊,刚想站起来把人拉到寝榻去,曲非烟已状若疯狂一样把他的脸压到自己胸前,低低地喊:“五殿下,吃它吃它……”
朱明熙想撩开衣服来点实质的,可曲非烟把他的头按得死死的,他只能舔上衣服……香味很浓郁,渐渐的他飞上云端,他探索着朝上面啃去……
曲非烟在朱明熙吻住她的唇时,脑子里轰地一声爆炸了,身体一阵阵发麻……
为什么?曲非烟恍恍惚惚地想,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一切很熟悉,似乎不久前她刚和谁这样亲密过。
她似乎渴望过与谁就这样永远的吻下去。似乎这个身体已经和人辗-转缠-绵几回,有个人不停地入侵过禁地,她还曾恨不得把对方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一刻也不分离。
朱明熙的手在曲非烟背上游走,他侧着头含住了曲非烟的耳垂逗弄了一会,又沿着颈侧轻咬着一路向下……
“啊……”曲非烟低叫一声,云游的神思回笼。
“殿下……殿下……”她低叫几声,拉起朱明熙的头,朱明熙只闭着眼,一个劲地要往她胸前凑。
曲非烟往屏风那边看去,红玉已进来了,满脸红云地看着他们。
朝红玉招手,示意红玉帮着她把朱明熙半拉半扶着搀上-床。
红玉把一方白色丝帛铺到床上,抬手打算脱上面短袄。曲非烟摇了摇头,指着她的裙子,用口型道:“脱裙子亵裤,别脱上裳。”
红玉咬着唇,似是心有不甘,曲非烟斜眼看她,然后自个儿趴到朱明熙身上,朱明熙一把搂住她,张口又开始种草莓
红玉飞快地脱了裙子裤子,曲非烟忙推开朱明熙的手下-床。
“啊……”红玉含混地痛苦地叫了一声。
“唔……”朱明熙舒服的吼叫.
劈劈叭叭的撞击声响起……
曲非烟来到屏风外,直直地跌坐地上,屏风里面恩爱的声响不断传来,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太熟悉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
曲非烟失神地听着,疑惑的阴云在心头越来越浓,敏妃的话在脑中回响挥之不去:“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啊……”红玉高叫一声,由于嘴巴被堵住,声音不高,然而那种满足,仍清楚地传递出来。
曲非烟身体一抖,一个影像在脑中闪过,她也这样喊过,然后一个人趴在她身上,喘-息着吻着她的眼睑,嘶哑的声音低低地对她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曲非烟狠狠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桃花雾只对男子有用,女子没事的。
“女子没事的。”曲非烟喃喃自语,然而,敏妃的话炸雷一样响起“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麝香?我没有接触到麝香,我不会中毒的,一切只是杞人忧天,曲非烟安慰自己。
可是,很快的,那瓶突然不见的药膏出来击碎了她的梦,随着药膏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还有床前地上的那滩血迹,还有自己那天早晨奇异的沙哑的声音,以及身体异样的感觉。
曲非烟咬着自己的右手大鱼际强忍着没有大嚎出声,泪,大颗大颗从眼中滑落。
屏风里面激烈的撞击声持续不断,屏风外曲非烟的呜咽声也没有停过。
梆子声惊醒了曲非烟,四更了,她起身进了里面。
里面还在激战,红玉已经承受不住了,口里呜咽着,眼里泪水涟涟,朱明熙还在不停耸-动,不过动作有些儿迟缓了。
曲非烟着急了,寅时朱明熙就要上朝,再过得一会儿,柳絮肯定要过来了。
怎么办?曲非烟紧张地转圈,幸而这时朱明熙吼了一声,软软地趴下。
9
9、盼得救星来 ...
红玉起身抖抖索索穿衣服,曲非烟强忍着恶心,用手指挑了一些丝帛上的白浊往自己腹部大腿上抹,又拉开丝帛,挑了一些抹在床单上。
红玉走后,曲非烟将自己的束发弄得乱些,想了想,将衣服全脱了,光溜溜躺到大床里侧,拉过被子盖住腰腹屁股,下半身趴着,上半身却朝外侧斜躺。
柳絮进来了,推了朱明熙许久,朱明熙只闷哼了几声,并不起床。
“怎么回事,虽说是第一次,也不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吧?不上早朝不行啊。”柳絮自言自语。
第一次这三个字落进曲非烟耳间,她的心口一跳,手足瞬间冰凉。朱明熙虽然没有侍寝的宫女妃嫔,怎么会没有偷腥过?曲非烟微微的有些不安,她突然觉得,今晚李代桃僵之为如果给朱明熙知道了,她会死得很难看。
“小非子,你起来,回你住处去睡。”柳絮转而拎曲非烟的手臂。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拉着被子围住胸前坐了起来。
“小非子,怎么啦?”柳絮刚才没推醒朱明熙,曲非烟这一尖叫,倒把他震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来,一把把曲非烟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殿下……”柳絮拉长声音:“时间不早了,给小非子回去,你洗漱了赶紧去上朝吧。”
朱明熙眯着的眼总算睁开了,深深地看了曲非烟一眼,在她脖颈锁骨处轻抚,那上面红痕淤青斑驳,那是他昨晚的杰作,朱明熙爱抚片刻,然后吻吻曲非烟的耳根,柔声道:“夜里让你受罪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下了朝就去看你。”
“嗯……”曲非烟害羞地低低嗯了一声,伸手跟柳絮要衣裳。
“做都做过了,还害羞?”柳絮笑道,不过还是捡起地上的衣裳递过去给曲非烟。
躲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曲非烟拖着腿,步履艰难地离开。
“小非子,起来吃了饭再睡。”温柔的声音在曲非烟耳边响起。
曲非烟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竟是朱明熙。她睁开眼一看,果然是朱明熙,窗边的桌子拉到床前了,桌面上放着一砂锅热气腾腾的粥,旁边白瓷碗里装了一碗。
朱明熙扶起曲非烟靠在床头,端过粥,轻轻吹了吹,往曲非烟嘴里送。
曲非烟暗暗苦笑,朱明熙真会作戏,为了要掳获她的心,然后再把她送给朗润卿替他打探消息,竟做到这个地步。
也罢,就配合他,盼着他尽快把自己送给朗润卿,在相府怎么说比在宫里容易逃走,如果朗润卿也是在利用她,她大可找机会逃走。
曲非烟一边吃粥,一边寻思着怎么跟朱明熙要麝香,听说麝香能落胎能让人不孕,万不能让红玉怀上孩子。
粥喝完了,朱明熙柔声问:“痛得厉害吗?”
“厉害。”曲非烟扁嘴。
“我给你擦擦药膏。”朱明熙摸出一瓶药。
怎么可能给他帮忙擦?曲非烟伸手抢过药瓶,扭扭捏捏赶朱明熙。
朱明熙低声调笑:“都是我的人了,还害羞?不让我给你擦,你自己不好擦。”
“好擦好擦……”曲非烟忙不迭道,她也不能现在当着朱明熙抹,于是没话找话说。
“五殿下,这药膏是什么做的,好用吗?”
“说起来这药膏可宝贵了,跟前几天朗润卿送你的是一样的,用麝香……”
后面还有什么曲非烟已经听不到了,心中残留的一线希望被打碎,泪水,难以抑制夺眶而出。
“小非子,怎么啦?”朱明熙有些慌神。
“殿下,小非子太感动了,听说麝香很贵的,殿下送这个药膏……”曲非烟哭起来。
“这不值什么?你要喜欢,我再给你送几瓶过来。”
“真的?殿下,那你多送我几瓶,我送给殿中几位姐姐,希望小非子以后能跟她们和睦相处。”
“好,好,依你,一会我给你送四瓶过来,你送给暗香她们四个。柳絮就不用了,她不缺这些。”
“嗯。”
朱明熙真个送了四瓶药膏过来,曲非烟很高兴,这下可以不着痕迹的让红玉擦了,并且殿中四人都有此香味,不会显得突兀。
趁着下午朱明熙又出去了,曲非烟把药膏送给暗香青霜盈袖三人,红玉告假了,她闪进侧偏殿,口里花言巧语一番,让红玉将药膏抹在下面消消肿。
红玉哭泣着道:“小非子,多谢你记着我,我……我难受啊……”
曲非烟昨晚自顾自哭着,前面红玉销魂的呻吟她听到了,后面红玉痛苦的哭叫她却没听到,现在见红玉这样,心里有些不屑,嘴里却只一径低声软语安慰。
“小非子,姐姐也不害躁了,你帮姐姐抹抹行么?姐姐周身痛得动不了了。”红玉哀哀泣求。
曲非烟怎么敢点头?她昨天闻的桃花雾时间那么久,现在哪敢接触这含有麝香的东西?
“红玉姐姐,你自己来吧。”
红玉垂泪道:“那你帮我脱裤子,我动不了了。”
轻轻替红玉褪下裤子,曲非烟惊跳起来,红玉那里肿得馒头似的大……
“怎么就弄得这样?”曲非烟叹息。这下倒是真的心有恻恻,把药瓶递给红玉后,曲非烟又去小厨房,要了一碗粥,端来喂红玉吃下。
回到自已住处倒在床上,曲非烟还在为刚才所见心惊胆寒,突然间又联想到自己,脑子里又是一团乱,潜藏的记忆告诉她,那一晚,她与那人也是疯狂地纠緾了很久,可是自己除了稍有违和感,其它什么事都没有。
“他很温柔地待我的。”曲非烟自言自语,然后惊悚地一掐自己大腿。
她怎么可以这样?失身也罢了,不能再失心。果是朗润卿,他那样的丰姿,愿意与他好的天仙美女有的是,怎么会看上她?焉知他不是察破朱明熙母子的诡计而将计就计,自己不过是他们棋局中的一粒棋子。
曲非烟以身体不适为由,在自己宿处躺了半个月,朱明熙每天都过来看她喂她喝粥。她让朱明熙给她留下粥她要做点心,说喝的粥多饿得慌。朱明熙宠溺地摸摸她,命人每天每隔一个时辰给曲非烟送一次粥。
曲非烟每回要了粥,又躲躲闪闪把粥送去给红玉,红玉对她感激不尽。
暗香来看过曲非烟,朱明熙上了她的事,瞒不了贴身服侍的四人,暗香很同情她,又开解她,说红玉眼红着呢,自从她那晚侍寝后,红玉一直告病。
“谁都知她是心病,殿下这阵子心情很好,也没有追究,便宜了她。”暗香兀自愤愤不平。
曲非烟松了口气,众人这样理解就好,她还害怕与红玉一起病倒招来怀疑呢。
都躺了半个月了,再躺下去只怕朱明熙要给她召太医了,曲非烟在第十六天中午起床后便晃悠去正殿上班。
刚踏进正殿,暗香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快回去,朗相爷在里面,刚才开口跟五殿下要你,五殿下在发火,快回去,躲开了就怨不到你了。”
10
10、似是而非间 ...
“相爷从潞州回来了?”曲非烟感到很意外,瘟疫一般没有这么快能控制住的啊!况且朗润卿刚从疫区出来,按照皇家的怕死作风,他怎么敢入宫?
“你休想。”内殿传来朱明熙的咆哮。
“殿下答不答应,润卿都要带走小非子。皇上那里润卿自去领罪。”朗润卿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听了打寒颤。
“你无诏擅闯禁宫,父皇那里,我看你如何交待?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吧,小非子我是决不会交给你的,实话告诉你,他是本皇子的人了。哼,你别以为你捷足先登了,小非子可不知道,他只记得与本皇子的欢好。”
曲非烟愣住了,朱明熙不是计划着得到她后把她送给朗润卿的吗?难道她的出宫美梦要再一次鸡飞蛋打?
“卑鄙。”朗润卿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曲非烟愣愣地听着,还没想好要不要回避,朗润卿与朱明熙从里面出来了。她呆住了,不知说些什么好。朱明熙抬眼见她,却是着急地冲过来抓住她手臂:“小非子,你来多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曲非烟迷迷糊糊地想,这人的作戏能力真是一流,如果没有偷听到他母子的一番谈话,她会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听到他与朗润卿的对话伤心与朗润有染又与他不清不白呢。
曲非烟呆愣不语,朱明熙似是更加着急,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开开合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曲非烟开始是在想朱明熙真会作戏,稍停一会后她便很难为情,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朗润卿,况且朱明熙在场,表面看来她与这两个男人都不清不白的,她怎么表演都不可能两面讨好。
曲非烟就这样呆愣着,那张包子脸看起来有些痴傻。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拉她。
“朗润卿,放手,我告诉你,小非子不可能给你带走的。”朱明熙也一把抓住曲非烟的另一只手。
曲非烟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一女子的爹娘各把她许配一户人家,两户人家都要人不要退财礼,后来糊糊县官判女子上半夜下半夜各陪一人。她现在算什么情况?她当然想跟朗润卿走,可是她明白没有朱明熙点头,朗润卿要带她出宫不容易,况且事情闹大了,皇帝和敏妃怪罪下来,他俩都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相爷,你松手。”曲非烟瞬间作了决定。
朗润卿秀雅的眉头蹙起,嘴唇紧抿,直直地看着曲非烟。
“殿下,奴才跟相爷说几句就回来,可否?”曲非烟请示朱明熙,看向朱明熙时还不忘微露羞涩含情之色。
朱明熙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小非子,你听我解释一下。”进了曲非烟的宿处,朗润卿急切地按住她的肩膀道:“……我,我不该那样,可是那天晚上你中了毒,我别无选择。”
曲非烟垂首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生我的气?”朗润卿伸臂揽她。
曲非烟还是摇头,心道生气又能怎样?把你强回来扯平?
“我走时留了口讯给朱明熙,我没料到他竟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小非子,我是无诏私自回京又擅闯禁宫的,马上得走,你跟我走。”朗润卿着急地道。
曲非烟愣住,朱明熙以为她是男子,一个男宠的节操他不会在意,可是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啊,在以为她已失贞的情况下还要带她走,这是什么情况?
“相爷,没征得五殿下同意,你把我带走,如果告到御前,会怎么样?”
朗润卿眉着紧皱,片刻后摇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随我出宫,皇上怪罪下来我顶着。”
曲非烟苦笑,挣开朗润卿的手,淡淡道:“相爷,你走吧,如果方便,你捎给我一些桃花雾。”
“桃花雾?你怎么知道?你要桃花雾做什么?”朗润卿瞪大眼看曲非烟,随即疯狂地把曲非烟压倒床上,左手揽着她,微有凉意的右手探进曲非烟的胸襟在她身上肆意揉搓。
“相爷……”曲非烟拼命挣扎,她还有话要同朗润卿说呢。
她说不出话了,她的嘴唇被堵住了。
朗润卿灵巧的舌头纠缠着她,又撬开她的牙齿,然后勾引挑逗她与他缠绵在一起。
曲非烟喘息起来,朗润卿微凉的手已变得火热,他急切地抚摸着,温柔地,粗暴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直挑引得她开始控制不住呻吟起来,身体软如一瘫春水……朗润卿的手向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
在曲非烟喘息得难以自控时,朗润卿停了下来,他低声问道:“五殿下还不知你是女子?”
他的呼吸平缓,声音冷静,曲非烟整个人僵住,敢情动情的只有她一个?她咬牙点了点头。
“桃花雾中了非合欢不能解毒,你设计谁与他燕好了?”
曲非烟用手指虚空划了个红字,朗润卿点了点头,低低道:“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就安排人根除后患。”
曲非烟一跳,根除后患?朗润卿说的是,他会安排人杀了红玉?
“不。”她在他手心上上用力写下。
朗润卿不赞成地摇了摇头,片刻后低低道:“好。不要她的命。” 语气一转,他又道:“既然你能努力自保,那暂时先不出宫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把你带出去。桃花雾不能一直用,中者身体得好长时间不能恢复,敏妃略懂医理,五殿下要是去问敏妃,很容易揭穿,别用了,晚间我会命人送一瓶销魂散给你,以后朱明熙要宠幸你时,你想法拈在手指上放进他嘴里,他会暂时失了神智,产生真的做过的快意。”
“嗯。”曲非烟低应一声,推开朗润卿坐了起来。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曲非烟还觉得这天下午做梦一般。
下午她刚推开朗润卿,朱明熙就来了,她急匆匆整理好衣裳开门后,朱明熙见她衣着整齐,脸色略好些。然后他们就在她房中议起国事,朗润卿说已配出治瘟疫的方子,他会去告诉皇帝此方子是朱明熙调配出来的,这就是他无诏回京又私擅漱玉宫的理由,皆因疫情紧急。
朱明熙当时沉思许久,曲非烟暗暗佩服朗润卿,她思量着朱明熙会答应。朗润卿以治瘟疫的功劳换取朱明熙替他开脱罪责,他深得皇帝宠信,擅自回京一事可大可小,朱明熙不答应,想必他也有办法解决。
朱明熙答应了,曲非烟此时静下来想想,觉得一切倒像是朗润卿设的一个局,说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朱明熙答应替他撒谎,短时间内,朱明熙竟与他成了同盟军。而此事如果被人捅到皇帝那儿,若不能安然,他大可把责任推卸给朱明熙。
朗润卿是真的为了她才回京的?还是另有隐情?曲非烟觉得不能看表面不能光听朗润卿的说辞,她得好好想想,能不能在不依靠朗润卿的情况下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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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夹缝中生存 ...
曲非烟第二天起床时,发现床头多了瓶药膏,想必就是朗润卿所说的销魂散。她有些发愣,不知晚间郎润卿来过?还是他的势力范围已经布满皇宫?这个美得天仙一样的玉人,原来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的机变权谋,并不是她这样的人预知得到的。
曲非烟来到正殿,又听到一个让她呼吸几乎快停止的消息:红玉失忆了。
暗香悻悻道:“见天儿想傍上五殿下,现下见五殿下喜欢你了,受打击了。”
曲非烟僵硬地笑了笑:“也不一定,五殿下虽然……可是也不是就不能临幸她,机会还是有的。”
“这个你刚来的就不懂了,五殿下有洁僻,轻易人近不了身。”暗香把嘴凑到曲非烟耳边,低声打趣她:“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入了五殿下眼的人第一个侍寝的人,我们都说,即便以后的正妃,估计也难与你争宠。”
曲非烟麻木地附和着笑笑,脑子里乱成一团。
中午朱明熙没有回漱玉宫,曲非烟神魂不定,不知朗润卿私自回京之事皇帝怎么处置,朱明熙为何反常地没有回宫。
“这才半天没见,你就想五殿下了?”暗香笑着调侃她。
“姐姐,你就别笑我了。”曲非烟害羞地打了暗香一下。
两人正说笑着,一个太监出现在宫门口,却是大皇子妃想见曲非烟。
“啊?”曲非烟愣住,低声问暗香:“我能不去吗?”
“这个……”暗香也说不清,漱玉宫的事务一直是柳絮在打点,她平时也只服侍朱明熙。
曲非烟没法,人家要观赏她,只能前去了。
进得皇宫的,都是美人,朱明昭的正妃李婉容雍容大度,看起来很温和宽厚,跟朱明昭笑容满面的形象,甚至般配。
“拜见……”曲非烟还没跪下,李婉容已一把扶住她。
“哎呀!瞧这皮肤嫩白滑腻的,难怪朗相爷为了你,急火火从潞州赶回来。”李婉容怜爱地摸摸曲非烟的手,脸上带着温和的暖暖的笑容。
曲非烟心一沉,傻傻一笑道:“娘娘,相爷回京是找五殿下的。”
“瞧这孩子,相爷喜欢你 ,我们都知道,怎么?脸红了?不敢承认了?”李婉容笑得更温暖了。
曲非烟颤颤惊惊跪了下去:“娘娘,奴才可不敢承认没有的事,相爷回京,明明就是找五殿下商量正事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心?”
李婉容扶起曲非烟,和蔼地笑了笑,招手宫女端了一盘葡萄进来,亲手摘下一串送给曲非烟。
曲非烟感激涕零接过,往嘴里放了一颗,连呼好吃,一串十几个葡萄,一会儿就给她吃完了。
“小非子,大殿下跟五殿下要了你再把你送给朗相爷,你觉得如何?”李婉容又递给曲非烟一串葡萄。
曲非烟忙忙接过,急急往口里送,边含混不清道:“小非子是漱玉宫的奴才,送给谁,自是由五殿下作主,娘娘的问话,小非子不知怎么回答。”
李婉容又问了很多,朗润卿找朱明熙商量什么?朗润卿有没有跟朱明熙要过她,曲非烟一问三不知,只一径摇头,口里不停地吃葡萄,馋得不得了的样子。
小半个时辰,曲非烟把大托盘里的葡萄吃个一干二净,吃完了还眼巴巴看着李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