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身体一颤,两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身体乱扭,嘴唇咬得死紧,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呻吟声。
朗润卿嘴唇用力吮吸着,每一吮,舌尖都要舔上一下,曲非烟软瘫如一汪春水,胸膛起伏不断,嘴唇几乎要咬破了。
“咬我的手。”朗润卿把手掌放进她口中,一手撑着身体,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曲非烟喉咙间呜咽一声,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下咬得很用力,朗润卿只略皱了下眉头,并不拿开,身下剧烈地动作起来……
曲非烟的魂魄自脑中飞出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脑子里却想不起要控制,也想不起朗润卿会不会痛,是不是能承受,两腿勾着朗润卿的腰,身体随着他的节拍乱扭起来,那里面似乎比以前还要敏感,朗润卿回回都直达最深处,大起大落、大进大出……曲非烟周身发麻,不住地挺身迎合他,完全失控……
两人这一番折腾,竟是走了几十里路,事毕时马车进入下一个小镇了,曲非烟靠在朗润卿怀中沉沉睡去,朗润卿摸了摸她的额发,满足地喟叹一声,窗外人声鼎沸他听得清,两人都周身汗淋淋地,不沐浴着实不舒服,他把曲非烟放下,拉过被子盖严实,自己爬起身打开门让李标停车住宿。
“相爷,还有二十里地就到了,要住店?”李标不解。
“嗯,我和小非子住下,你去购买几套床品送过去,把屋子收拾清洁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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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对错谁能断 ...
京城陆府,陆风正陪着一个女子在后园亭子里下棋,曲非烟如果看到这个女子,一定会惊跳起来,这个女子除了梳髻着长裙,那张脸与现代的她一模一样,比她穿越前年轻,可是跟她与陆风相识时年貌相当,没丝毫差别。
“哈哈……怎么样?数数,我肯定赢了。”女子搁下一子,大笑道。抬眼间却见陆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觉红了脸,低眉臻首,却又很快地抬头,冲陆风展颜一笑。
陆风眉头一跳,腾地起身,隔着石桌将女子揽过来,哑声道,“非烟。”
灼热的唇压了上去,女子脸飞红霞,身体一僵,只一瞬间软了下去.
“非烟……”陆风低喘着,舌头在女子嘴里搅弄,一手在女子背上毫无章法地抚摸着。
女了被他搅得失神,两人不知不觉间挪动着身体,已是来到石桌外,陆风已有些失了神智,忽地一下将女子按在石桌上,下面的东西隔着厚厚的衣物用力地顶撞起来,口里喃喃道:“非烟,给我,给我,行吗?”
“啊……慢点,轻点……”陆风撞得剧烈,女子上身靠在坚硬的石桌上,臀部在石桌边沿,硌得难受。
陆风眸子充血赤红,什么顾忌都抛到脑后,他就是太多顾忌,事情考虑得太多,才会失了非烟。他退后一步,扒了自己裤子,将女子的两腿架到肩膀上,借着她腾空的姿势,猛地一拽,女子的裤子被褪下。
“……啊……”女子惊叫,失声道:“陆公子……”
这声陆公子如兜头一盆冰水,陆风从幻觉中醒了过来。
两人慌乱地整理完衣物,一时局促无言,女子背对着陆风站了一会,突地转身,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陆风。
“陆公子,你把这块玉佩交给朗相爷,托他提亲吧。”
“啊?提亲?”陆风想说什么,女子已一下子跑出老远了。
“提亲?”陆风把玩着玉佩,涩声一笑,自己真糊涂,明知她不是非烟,却还是着了迷。
那天他拉了马出府,打算去追曲非烟的,曲非烟留给他的信告诉他要离开朗润卿,因与朗润卿已不清不白,与他也难续前缘,让他得知她失踪了也不要找她。
人海茫茫,如果非烟有心躲避,只怕花再多人力物力也找不到,陆风着急地打马疾行,不料斜地里冲出一个女子,虽然他拉起缰绳马儿没有踩到女子,可女子自个儿摔倒晕过去了。
世事就是这样怪,女子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是五官轮廓却与前世曲非烟那么相似,他无法打发家人照顾了事。等到女子苏醒过来了,他更难以抽身了。
陆风握着玉佩正发呆,专门负责调派人跟踪曲非烟的家人进来了。
“少爷,消息传过来了,曲姑娘和朗相爷在青峰镇住下了,负责给他们驾车的人独自离开,兄弟们分了两路,查到……”
“哇!好美的环境。”曲非烟惊叹,也只有这样的山水,才养得出朗润卿这样的玉人。
朗润卿的旧居周围没有邻居,背靠青峰山,单门独舍,几间木屋座落在山脚下,半人高的木桩围了一个院子,虽是冬天,院子里仍有不少野花盛开,门前一条水流清澈凝碧的小溪流过,溪对面,一竿竿翠竹在微风中婆娑起舞。朝屋后看去,山道弯弯,山上云雾缭绕,隐约可闻鸟儿欢乐的啼唱。
李标被朗润卿打发到镇上住了,宁谧优美的环境里只两人,曲非烟着迷地拔着溪水,南方本来气候暖和,这天风和日丽更是宜人,并不冷,她看着清凌凌的溪水眼馋。朗润卿含情脉脉看她,微笑着道:“我给你运功暖暖身体,我们下溪里游泳。”
曲非烟看他眼神,明白他是想起云湖中的嬉戏情景,不自觉暗暗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曲非烟一下水,就如脱缰的野马,就兴奋地玩起游泳花式,朗润卿目不转睛看着。
“相爷,我们再来比赛吧。”
“好。”朗润卿大笑,嗤一声滑出老远。
曲非烟作势追他,只追出十来米,却很快地沉下水中往回泅,她刚才在水里玩耍时,隐隐觉得水底下有一股暗流,似乎是漩涡要把她吸进去。
那天在相府澜池水底的幻觉抖地浮上她心头,她想,难道她这个异时空来的人,机缘巧合下还能回现代?
水底果然是激流暗涌,巨大的漩涡卷起她,要把她往下吸……
曲非烟大喜,如果就这样回了现代,也不用费心再躲着朗润卿了。
“啊……”曲非烟手臂被掐,不自觉尖叫一声,咕噜噜喝了几大口水。
“小非子,你以后不能这样。”朗润卿把她拖出水面,脸色惨白惨白:“你在水里闭气的时间别太长。”
“好。”行动没有得逞,曲非烟有气无力,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能回现代了,她刚才甚至到了医院了,她和萧然的身体还在医院里躺着,还挂着吊瓶呢。
“小非子。”见她神思恍惚,朗润卿更加着急:“小非子,我刚才抓你时看见水下有漩涡,这条小溪我游了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变化,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我去请道士来作法。”
曲非烟是异世之人,朗润卿心中有数,更加害怕。
“啥漩涡?那是我刚才在水里扭花样卷起的。相爷,我饿了。”曲非烟撒娇。
朗润卿不放心地捧着她的脸检查了许久,终于松手。
“你等着我,我去做饭。”
不是吧,他做饭?曲非烟呆滞,这里是烧柴烧草的,那样天仙一样的玉人在灶下忙活?
“相爷,我来。”
争来争去,就是两人一起下厨。
吃完饭,也没什么娱乐,两人点了油灯,躺床上盖棉被聊天。
“相爷,你怎么做饭那么熟练?你爹娘怎么舍得?”曲非烟感到很奇怪,古人不是提倡君子远庖厨吗?况且绮云不是朗润卿奶娘的女儿吗?请得起奶娘,他的家境不会很差吧?看木屋搭建得象模象样,也不寒酸啊!
“小非子。”朗润卿把曲非烟搂紧,脸埋进她发间,停了好一会才道:“我是闵姨养大的。我家是大户人家,我娘是后头进门的姨娘,爹独宠我娘一个,大娘不满,使毒计让我娘在生我时血崩死了,闵姨说她是我娘的侍女,想法子把我偷抱出来了,因为大娘娘家势大,所以不敢泄露我的消息给我爹知道。”
哦,忠婢救主的故事,曲非烟更不解:“这么说,闵姨冒这么大险救你出来,应该很爱护你才对,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杂事?”
大时这么美,小时自是更加可人疼,既是忠婢,怎么可能让朗润卿干这些一般人家都不让儿子干的活计。
“我小时闵姨很疼我的,什么都不让我做,可是我越来越大了,五六岁时,她就对我越来越不假辞色,虽然不呵斥我,但是所有的活计都要我做,不只下厨,就是上山砍柴劈柴等活,都是我做。”
这怎么是一个忠婢会做的事?曲非烟惊讶地问道:“你五六岁就干这些活?那哪来的时间读书识字习武?”
朗润卿低叹一声,往事缓缓地从他精致的红唇中道出。
他本来不知道要学习的,可是他生得好,经常跑青峰镇购置日用品,凡接触到的人就会不停地抱不平,不停地说他这样没有时间学习,都说他这样的外貌,不该干粗活,很多人免费提供了书籍给他,义务教他识字写文章。
待得再大一些,因为生得太好,又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轻薄他,于是有武馆的武师看不过去,不单出手相助,还义务教他习武。
因为一开始跟闵姨提起他要学文习武闵姨不同意,他便偷偷地学,晚上不能点灯,就早早起床,摸索着上山,天蒙蒙亮时到了山上,开始砍柴,到天亮了已砍了一天需要砍的份量,就躲在山上开始看书习字练武。
他说得轻描淡写,曲非烟听得心头发苦,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哽咽无言:“很苦吧?”
其实不用问,他那时才多大的孩子?
“没什么的,我那时对于身世一无所知,闵姨是我的唯一亲人,我想着好好学,有朝一日一鸣惊人,讨得她开心,所以一丝儿不觉得苦。”
“砍柴也罢了,下厨这样的事,应该绮云来干的。”
“绮云是我十三岁时才来到我和闵姨身边的,她是闵姨的女儿,那时闵姨病重,不知她托了谁,把绮云接来了,她临终前,才告诉我我的身世。不久我爹也接到我存在的消息,就派了人来照顾,,再后来我就上京赶考了……”
曲非烟静静地流泪,朗润卿轻抹去她的泪水,笑道:“那时一心想着出人头地,真不觉得苦,别哭了,你看我,这些年养尊处优,手上的茧都没有了,真的没什么!”
“相爷,你现在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器重,还非要娶若影联姻壮势吗?”曲非烟心头涩涩的,她突然间有些明白朗润卿对她的感情了。据小碧所言,他并没有通房姨娘什么的,绮云与他也没有暧昧。那么这些年来,自己也许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了。
朗润卿也许一开始是要利用她,可是两人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关系,想是不知不觉中变了味了。裴若影那样好的姑娘,自己万没那个狠心留在朗润卿身边去对付她的,如果朗润卿非要娶裴若影,没有办法,舍得舍不得都一样,自己必须离开。
“小非子,你放心,我娶若影是一时之策,等到大局定了,我大权在握,不受几位将军辖制了,我就把若影休了,只独宠你一人。”
“你……”曲非烟眼里的泪凝住,借着灯光抬头看朗润卿,那双好看的凤眸情深款款,裴若影那样好的一个姑娘,在他身边四年,为他的夺权明里暗里不知出了多少力,在他眼里却如一个路人一般。
曲非烟打了个寒噤,这个人有没有心?他现在或许喜欢她爱她,某天不爱了,她会不会落得与裴若影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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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晴天霹雳下(37-42章是25号前更新的,倒V章节) ...
浮生偷欢的生活过得很愉快,两人白天一起登山打猎,朗润卿会告诉曲非烟,他小时就在哪个地方习武练字,哪里哪里有可以吃的野菌,哪里经常有野兔山鸡出没,说起十岁时遇到一头老虎的险境,曲非烟虽然知道没有出事,仍是吓出一身冷汗。
朗润卿得意地笑道:“武师们都说我是练武的天才,反应特别到位灵敏,那时我身边只有一把砍柴刀,不知怎么地我很镇定,我蹲好马步,然后朝那虎大吼,那虎扑过来时我把砍柴刀刀锋向上举在头顶,稳稳地立着,就这样居然把大虎肚皮剖开杀死了。”
“相爷。”曲非烟难过地抱住他的腰,低声道:“相爷,十岁的孩子遇到老虎害怕是正常的,不会没面子。”
朗润卿带着笑容的面容崩裂,一刹那间眼底有丝润湿,他把曲非烟压进怀里,颤声道:“小非子,是的,我很害怕,我不想死,我杀了老虎后抖了很久。我把老虎拖回家,高兴地跟闵姨说要剥了虎皮给她做张虎皮垫子,我盼着闵姨大叫着过来问我有没有事,可是闵姨只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我那时腿还在发软,然而突然觉得,我不能害怕。”
曲非烟理解他那时的想法,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也许就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无依无靠吧。
“你小时就很厉害的,所以才有现在的成就。”曲非烟仰起头,微笑着带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小非子,这么多年过去,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人,我的唯一成就,就是得到你。”
曲非烟身体僵硬了。
“怎么?小非子,你还要离开我?”朗润卿敏感地问。
“没有。”曲非烟苦笑,涩声道:“我只是不明白,相爷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美色更没有家族势力。”
“怎么?你还怀疑我不是喜欢你?小非子,我爱死你了……“他哑声道。猛地一下子把曲非烟推靠到大树上,将她的裙子撩起裤子褪下,俯□就吃了起来。
“你……”曲非烟气得捶他肩膀,这个人好白痴,他表达爱意的做法除了这个还是这个,不过她很快沉迷其中,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事毕曲非烟腿软得走不动路,朗润卿笑着把她拉到背上,背着她一路小跑着下山,他甚至还哼起山歌,这个在朝堂中翻云覆雨的权臣却唱起情歌小调,曲非烟笑得喘不过气,后来却又淌下绵绵不绝的泪水。
回到小屋中,曲非烟摸出包袱里的小瓶子,然后惊奇地道:“哎呀,今早吃完了我都忘记了。”
“啊?吃完了?这么快,我准备的份量很多了啊!”朗润卿咤异地道。
“谁让你……”
“一天里吃一回就够了,你是不是一次吃一回了。”
“嗯。”
“我再去镇里买药材回来炼蜜丸吧,你走了一上午山路,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把门拴好了,小心。”
朗润卿千叮万嘱离去,曲非烟等他离开了,扑到床上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后,咬牙起身,来到案前磨好墨,展开纸张,提笔写了起来。
她留了一封信给陆风,托朗润卿转交,信里用的是英文,告知陆风此处门口溪流中哪个位置可以回他们的前世,并说明前世的他们还在医院中没死,她估计朗润卿这段时间一直拆看她和陆风的通信,以他的聪明,肯定看懂简体字了。
第二封信留给朗润卿,她写的简体字,抬头的称呼开始写的是相爷,却又觉酸楚难言,涂掉了,写下朗润卿,随后忍不住泪流,终于还是再一次划掉,重重地写下润卿两字……
抬眼看看四周,曲非烟咬唇,甩甩头,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狐裘披风装进去,打包好。从厨房里包了几块饼,快速地离开小木屋。必须先躲起来,要不如果灵魂穿越回去,尸体被朗润卿捞到,他再找来道士作法把她召回来,还是麻烦。
曲非烟一径上了山,这几天与朗润卿在山中游玩,她已经暗暗相好藏身之处了。
穿上两套厚衣裤,披好狐裘藏好。也才过得得一刻钟,山林间便响起朗润卿凄厉的呼喊。
曲非烟默默地咬着牙,任泪水不停地流,朗润卿在林中来回奔跑,开始还声音嘹亮,后来便沙哑得几乎失声了,有一次甚至就停在曲非烟藏身之处十步开外,曲非烟听得他喃喃自语道:“小非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娶若影?我不娶她了,你回来,回到我身边,行吗?”
曲非烟凄凉地闭上眼,屏息不语。
漫长的一昼夜过去,朗润卿终于放弃,山林中没有听到寻找的声音,不知是到别处找寻还是回京了。第二天黄昏,曲非烟从藏身的草丛钻出来,回到小木屋。
“萧然,我先回去了。那里,才是我们的世界,我在那边等你。朗润卿,你会忘了我的。”
曲非烟缓缓地步下小溪,闭目咬牙,打算沉下水去。突地,远处传来马蹄声,只一眨眼间已到背后,来不及了,
“非烟。”一声疾呼。
“萧然。”曲非烟急急泅回岸边。
“非烟,你干嘛?”萧然连日疾驰,发乱唇枯,脸色煞白,形容惨不忍睹。
“萧然,你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前世,告诉你……”曲非烟高兴地拉住陆风的手。
“回前世,从这溪流里就可以回到我们的前世?你要回我们前世?”陆风深邃的眸子并没有一丝喜意,他紧紧地盯着曲非烟:“为什么要回前世?”
“就要回,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萧然,我们回去吧,回去了,过我们简简单单的生活。快走吧,朗润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回来了。”曲非烟拖着陆风的手,急急忙忙往水里拽。
她没有拽动,陆风纹丝不动。
他把她往回拉,扳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非烟,不回去,行吗?”
“为什么?”曲非烟茫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一滴泪从陆风眼中滑下:“非烟,从知道你是我妹妹那一天起,我整晚整晚睡不着,我们回去?回去了能做什么?做兄妹吗?不做兄妹呢?我们结婚,那会把我妈逼死,你妈和你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会到处宣传我们乱-伦,我们会没有立足容身之地。我们别回去,行吗?我妈有爸照顾,我不担心,我们过我们的,珍惜上天给我们的这第二次机会,行吗?”
“可?萧然,在这一世,我们也不可能啊!我跟朗润卿已经……”
“非烟,我们慢慢商量,不怕,朗润卿就算找来了,我也有办法脱身,我们先别急着做决定,快,先把湿衣服换了。”
真个很冷,曲非烟打了哈啾,顺从地被萧然拉到屋里,柜子里她的衣服被朗润卿收回去了,不过两床棉被褥子都还在,陆风拿出褥子铺到床上,又拿出棉被展开。
站在床边,曲非烟有些扭捏地看着陆风,陆风回眸看她,神色变幻莫测,片刻后苦笑道:“你脱了湿衣服上床躺着,我去看看厨下有姜吗,烧点姜汤给你喝。”
递了姜汤给曲非烟,陆风把湿衣服拿出去洗了晾上,再进屋时曲非烟已睡着了,他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曲非烟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床前有人,她低声嘀咕:“相爷,睡了。”然后头翘了起来,一手伸出被子,在空中做了个拉人的动作。
陆风的心被看不见的一针扎下,睡里梦里,非烟想的只有朗润卿了么?还没等他的心疼稍稍舒缓,曲非烟抓住了他放在床沿的手,低低地唔了一声,似是睡得更香甜了。
陆风黑邃坚定的眸子,这一瞬间黯然无神。
半晌,他掀开被子一角打算上床,却又突然顿住,犹豫良久,他叹了口气,把曲非烟紧抓着他的手拿开放进被子里,替曲非烟掖了掖被子,到柜子里抱出另一套被子,去了隔壁房间。
曲非烟这一觉睡得香甜,睁开眼看见床前的陆风,时迷糊了很久,才想起昨天的事。
“醒了,起来洗漱了,吃粥吧,我煮好粥了。”陆风指指床头的衣服,起身回避。
白粥清香软滑,他还是爱护她一如前世,曲非烟颤声道:“萧然,我们回前世吧。”
“回前世?你为了躲开朗润卿?”
曲非烟心底也觉茫然,自己想回前世,到底是不是为躲开朗润卿?
“我不管,我就想回前世,你陪我回去吧。”她抱着陆风扭动身体,这样的动作,前世她常做,晚上萧然过来抱着她送上晚安吻,她常常搂着他的腰扭着身体不让他走。
“非烟。”萧然的阴郁的心情好转,抱住曲非烟轻轻地吻了吻她额角,低声问:“如果回前世,我们要做兄妹还是夫妻,你想过么?”
曲非烟愣住,前世得知与萧然是兄妹,她以为萧然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她,那些天悲愤伤心,根本没想过两人的未来。
“不回了,我们结婚吧,好吗?”
“可是,我……“曲非烟半天说不出话,萧然不在意,那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嗫嚅了半天道:“萧然,朗润卿只怕不肯放手。”
曲非烟想了想,把朗润卿的童年说了,他那样孤苦的童年造成的心理阴影,只怕得到她了不会轻易放手。
陆风眸色一变:“非烟,把朗润卿告诉你的,一字不漏告诉我。”
曲非烟奇怪地看他,论理这是朗润卿的隐私,不过她还是全部讲了。
“坏事了,不知多快揭穿,非烟,朗润卿没有告诉你实话……”
“啊!”曲非烟听了陆风的分析,只觉当头一棒,很多的疑问瞬间解开。
事情迫在眉睫,迟了只怕朗润卿不只一败涂地,还有性命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求包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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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情需要几深 ...
陆氏的全副身家捆在朗润卿身上,而她的母弟靠着朗润卿保护,不管有没有私情爱意,都不能看着他四面楚歌身陷囹圄。
曲非烟与陆风一路急赶,到京时已是元月十二,曲非烟失踪那天是初三,官员初十上朝的,可朗润卿却还未回京。
陆风留了口信告诉绮云曲非烟在陆府便离开了。
“我不去你府里,我弟弟和我娘住哪?你送我过去。”曲非烟不想去陆府。
“在我身边还能给你受委屈?”她的心思陆风明白,他将曲非烟挟紧,低声道:“凌晓月早被我许人了,现在只在府里借住,府中的管事大权,我另委了管事婆子,你要愿意,一进府就让你管事,要不愿意,就等我们成婚后。”
曲非烟还是觉得不自在,从相府离开,转眼又住到陆府,她也记着朗润卿的告诫,朱明熙如果知道她住在陆府,只怕又会另起风波,陆风一介商人,真的顶不住。
她把朱明熙的事说了。
曲非烟与朱明熙的纠葛,陆风却并没有得知,当下听得还有一个情敌,微微着恼却又无可奈何,只怪自己没有尽早寻到人把人好好保护起来。
曲非烟最后还是扭扭捏捏住到陆府,陆府保镖护院不少,她怕跟娘和弟弟一起住,被什么人抓去了威胁朗润卿。
她想先去见范氏和曲希瑞的,陆风劝她不要急在一时,现在形势非常危急,还是解决完问题再叙亲情。
住到陆府的当晚,晚膳时曲非烟与陆风这一世的母亲正式见面,她有一丝不自在,陆母太冷淡了,只朝她点了一下头,就低头吃饭不语,凌晓月坐在陆母身边,不停地给陆母布菜舀汤,两人很亲热。
曲非烟满心不是滋味,味同嚼蜡地吃完这第一餐饭,饭毕陆风陪着她回房,曲非烟一路沉默不语,进房间后她歪到床上繃着脸一声不响。
“怎么不开心?你就当她们是陌生人不就得了?”陆风不解。
“她们是陌生人吗?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表妹。”曲非烟发作起来。
陆风笑着摇头,道:“这府里还有五个姨娘,今晚我吩咐她们不要到前厅来用膳的,都要聚在一起,那才乱呢!凌晓月的婚期只有一个月了,等她嫁了,我娘平时只吃斋,都在自己的院子吃,姨娘们以后我吩咐去小偏厅用膳,就只我们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