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嫣不详,旁人只当女儿始乱终弃……”明月还是听红影悄悄说的,红影偷偷来问她拿主意,端静太妃这些日子听多了流言,又见邹衍之不回家只住在苏家,还要自己开府,又愤又怕,使红影来问明月,还要不要嫁邹衍之,不嫁了,她就要……
红影说,端静太妃那口气,是要去讨好苏青婵了。
“靖王爷这边,不要再考虑了。”普安王妃坚定地摇头,道:“娘看着,你如果还费心思要嫁他,就不只这糟糕的名声了,和亲必要落到你头上。”
“可现在这样,女儿还不如就去和亲。”明月咬牙道。
“快别胡说。”普安王妃整个清醒了,捧起明月的脸定定看她,正颜道:“在京城里,哪怕嫁个最不济最不上进如苏家大少那样的,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也苦不到哪去,去和亲了,那是任人宰割……”
普安五妃话音刚落,明月的贴身侍婢翠蝶进来禀报:“王妃,郡主,那位苏大少爷又来了。”
“不是让你们每次来都打出去吗?”明月气得眼眶更红了。
苏绍伦面皮忒厚,天天来天天被赶,还能装出不知道人家嫌憎他的模样,明月怕他下不来台,还没让人拿扫子棍棒赶。
“他表弟死了,母亲妹妹弟弟都去帮忙,他还有心思跑来?”普安王妃又好气又好笑。
“奴婢们拿这话刺过他了,他说,天大地大爹大娘大,都没郡主大。”翠蝶捂着嘴笑,又道:“王妃,奴婢们觉得,那个苏大傻子,看起来是真的喜欢郡主。”
“谁稀罕他喜欢?”明月心高气傲,想到自己被苏绍伦那样的喜欢,浑身都不自在了。
“让他进来吧。”普安王妃沉吟了片刻道。
“娘!”明月急得一下子站起来。
“娘也不是就要把你许给他,别急。”普安王妃安抚女儿,低声道:“我儿,娘替你看看,这人肯把你爹写的许婚书撕掉,说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明月哑了,那许婚书要是没撕掉,她愿不愿意,只怕都得嫁苏绍伦了。
苏绍伦自酒楼见到明月一面,就喜欢上明月,那时还想着高攀不上,这些日子与明月的婚事一再被提起,有些天上的明月也被他够着了的感觉。也不觉得自己不可能娶明月了,于是害起相思,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一日不见明月,如隔几十秋。
此时进得厅来,看到明月如看到救命稻草,脸上现出落水的人抓住浮木的欣喜,颇委屈地道:“明月郡主,你不喜欢我不要紧,能给我不时看你一面就行了。”
真是一个疯子,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他没有瓜葛,怎么可能不时给他看一眼?明月气得扬手就想扇苏绍伦,教养使然,纤纤素手伸到一半顿住了。
“郡主你不高兴就打吧。”苏绍伦却把脸凑过来,见明月不打他,自己嘻嘻笑着左右开弓自扇了几耳光,扇得啪啪作响,厚实的脸皮扇红了,是真的下狠劲扇的,扇完了,眼光光看明月:“郡主消气了吗?”
明月气笑了,苏家怎么生得出苏青婵苏沐风那样的正常人,不,苏沐风是她爹的儿子,不是苏家人,那么,苏青婵会不会也不是苏家的女儿?
“娘,我和他出去讲清楚。”明月想套苏绍伦话,也许苏青婵真不是苏家的孩子。
普安王妃若有所思看着苏绍伦,点头应下。
王府里下人不少,明月左右看了看,带苏绍伦去闺房肯定不行的,要悄声探话,回廊抱厦亦不便,于是带着苏绍伦往花园而去。
苏绍伦喜得颠儿颠儿窜来窜去,招来王府的下人频频侧目,明月臊得很想不问了,把人赶走得了。
苏绍伦没给她赶人的机会,一路拔草拈花,不时凑到她面前说话,夸她比他手里的花儿还好看。
这样直白的讨好,倒使明月有些怔然,不知不觉就走进花园。
往日普安王府花园里丝竹声声,这日却静悄悄的,普安王把府里的美人都遣走了。
花园里戏台子还在,却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明月想起父亲的改变,微微失神。
“郡主,这有戏台子,我唱几句曲子给你听。”苏绍伦不等明月说好不好就往戏台上走,身体微胖,要上去不是很灵敏,一脚踩空摔地上,他也不以为意,爬起来拍拍衣裳上了戏台嗡嗡哼唱起来。
苏绍伦会唱什么?也就十八摸,大包子呀好白小山涧真红……
明月开始还没往淫-秽处想,见苏绍伦手舞足踢声板走调丑态百出,捂着胸口笑得喘不过气来。
苏绍伦见明月笑起来,唱得更欢快了,从摸白包子唱到棒子来到桃花岛,只见红红一条缝,黑浓一片草。
明月笑了半晌,忽见苏绍伦边唱边比划着,小腹下有些鼓起,细一听曲词,霎时泪水飞溅,薄面红红哪挂得住,转身往外奔。
苏绍伦唱得起劲唱得身体高热,见明月要走,不走踏板下戏台了,从上面飞扑下来,“明月,你别走。”
扑得很准,明月被他扑倒压在身下。
一根棒子正顶着,明月花容失色。
“苏绍伦,你放开我。”
“明月,你肯喊我名字了。”苏绍伦感动得热泪盈眶。
明月羞恼欲绝,伸手拼命推苏绍伦,道:“快起来,快放开我。”
明月做错了,她要静静若无其事还好说,这么不停扭动,苏绍伦只觉身下压着的身体绵软如棉,再看明月香腮带赤,星眸含泪,登时魂与色授。
“嘶”一声,明月胸前的衣服被撕开,雪白的没被人抚摸过的两团露了出来。
“苏绍伦,你敢?”明月目眦欲裂,周身血液上涌。
她的惊叫和反抗只是徒劳,苏绍伦疯魔了,他像一只发情中的野兽,明月两团软肉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粗鲁地狂躁地揉摩着,明月感到疼痛,更觉得慌乱,她的身体产生了异样,潜意识间,她甚至微微挺胸。
苏绍伦双眼瞪得铜铃般很大,圆圆地看着明月在他手里变形的山峰,双手越发粗暴用力了。
异样的麻感扩散到全身,明月迷怔住了,悲愤中,她的裤子裙子被撕开了。
“苏绍伦,你放开我。”明月无力地低泣,发出一声垂死挣扎的哀求。
“好,别哭,做过了就放开你。”
做过了再放开有什么用?明月真真是在鸡同鸭讲,苏绍伦眼红得滴血,他伏下脑袋咬住明月的两粒樱红,咬明月白生生的ru房。明月痛得哭叫,身体却越来越热,甚至希望苏绍伦再用力咬,把身体内的那份颤栗咬得更浓更重。
苏绍伦那物没有预警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明月尖锐地哭了起来。
失去了,一切都不能再奢望了。
狂暴的出入中明月的身体疼得急剧地收缩着,排斥着抗拒着,却使苏绍伦更加快活。
“明月,你真美真厉害,你比人家说的那些花娘还有手段。”苏绍伦呱噪着表扬明月。
明月狠狠抓他,在苏绍伦不停的刺-穿着她的同时疯狂地抓咬他,在他手臂肩膀背部留下爪痕血痕和瘀青。
也许是报复的抓咬发泄了怨气,或者是下面适应了陌生的强大粗壮,明月那里不时蜷缩,肌肉紧紧地绞住侵入的巨物,从没领略过的感觉像潮水一样袭卷而来,极度的颤栗感在身体里面扩散开,痛楚,悲愤,羞耻,满足,充实,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明月疯了。
“苏绍伦,你敢对我用强,我不会放过你苏家。”
“你不放过苏家?”苏绍伦停下霸道野蛮攻城掠池的动作,微微皱眉,怎么不放过苏家他想不到,他想着,若是给苏青婵知道了,不知要念叨多久。
“你对我用强吧,把我强回去,咱们就扯平了。”
苏绍伦抱着明月翻转,他躺平地上,明月坐在他身上,翻转时物儿出来了,可明月刚挪了一下,那物哧溜顺着润湿的血水与汁液就钻了进去。
“明月,你来吧,怎么狠怎么来,我决不反抗。”苏绍伦很真诚地眨着铜铃眼说话,双手握着明月的细腰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沉腰拆鬓
普安王妃怎么也料不到,女儿出去个把时辰,再回来时,已不是黄花闺女了。
“明月,你别哭了,你不是把我强回去了吗?不然,你再多强我几次。”苏绍伦跪在床前,抓着明月不给她往床里侧躺,口中不停叨念着,上身精赤,手臂肩膀背部血迹伤痕密布,背上绑了两条树枝,让人气恨又好笑。
“你胡说什么?谁强你了?”明月哭得肝肠寸断。
“方才你不是坐在我上面弄了我很久吗?”苏绍伦委屈地嘟囔,那模样就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是你抓着我不给我离开。”明月气得坐起来,抓住苏绍伦头发攥打。
“打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苏绍伦很配合,一张脸红红绿绿开了染铺,还背转脊背给明月打,打完了背部站起来,主动要给明月打他惹事的一物。
“明月,最可恶是它,我其实是想等咱们新婚之夜再和你好的,都怪它忍不住。”
“王八蛋,你不害臊……”明月伸手去抓打苏绍伦那物儿。
普安王妃看不下去,悄悄走了出去。
自己的女儿,真的是一朵鲜花叫牛粪摘了,只是……关上门,倚在雕花门上,普安王妃默默地听着房内的说话。
“明月,你打它可以,不过要轻点儿,要不然,你以后就得守活寡了,还有,咱们要是没有儿女,你会伤心的……”
苏绍伦的大嗓门粗大沙嘎,口气却是受尽委屈不不敢反抗的软弱,鲁莽中别有一种肉麻,普安王妃身体抖了抖,恶心得鸡皮疙瘩浮起。
肉麻得让人作呕的声音还在继续:“明月,你刚才流血了,疼不疼?弄了那么久,累不累?”
“浑蛋,能不疼吗?浑身上下都难受,腰很酸……”
“我给你揉揉吧,这样行不行?”
“轻点儿,混蛋你那么用力想让我更疼啊?嗯,这样差不多了……”
“舒服点儿了吗?”
“嗯,啊!不要摸那里,混蛋,我不要了很疼,啊……唔……”
说话声变成了呻-吟与喘-息,普安王妃默默地往院门外走。
“王妃。”在院门外颤颤惊惊候着的侍候明月的丫鬟过来请示,堂堂郡主给一个平头百姓强了,还是在王府里,她们吓得半死,不知普安王妃会不会把她们杖杀了灭口。
“两人在门外等着侍候,不要进去打扰,两人去灶房里让烧热水,备好热水等着给郡主沐浴。”普安王妃淡淡吩咐。
“是。”几个丫鬟喜出望外,看来小命保住了,两个飞奔去灶房,两个笔直地站好。
普安王妃在房中呆呆坐着,掌灯时分,明月过来了,眼眶红红的。
“娘。”身体的某一处痛得麻木了,脑袋也迷糊了,明月把头靠到普安王妃膝上,黑睫不停颤动,洁白的脸颊沾满晶莹的泪珠。
普安王妃摩挲着明月发髻许久,轻轻地启口道:“就嫁给他吧。”
“娘?”明月圆睁开双,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普安王妃。“娘,女儿不嫁给那样的蠢碌……”
“你不想嫁苏绍伦?”普安王妃霍地站起来,拉起明月,“我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起身得猛了,扯动了下面,明月疼得遏不住的呻-吟。普安王妃不松手,硬生生把明月拖到镜子前面,“我儿,你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人粉脸如枝头的水蜜桃一般鲜润欲滴,脖颈锁骨处红红紫紫的吻痕,明月羞耻地紧紧闭上眼,颈脖耳根漾开一层胭脂色,妩媚而撩人。
“我儿,你想想,你能在苏绍伦面前纵情嚎哭,你能想打就打他,你在靖王爷面前,在别的男人面前,能吗?”普安王妃语重心长道,乍听苏绍伦竟强了自己的女儿,她要把苏绍伦杀了的心都有,可进了女儿房间只看了一眼,她瞬间就明白了,所谓用强,只怕是下意识的半推半就。
“可,可那是个蠢货。”明月哭了起来,想着自己的名字前挂着苏绍伦那样的夫君,今后都没脸见人了。
“可他对你一心一意。”普安王妃低声道,拉了明月的手坐下,把女儿搂进怀中,叹道:“我儿,这是命,娘觉得,再差,也比娘强,至少,他什么都听你的。”
明月说不出话,已经失身了,叫嚷着不嫁苏绍伦,其实也只是发泄。
“放心吧,咱也不能掉价嫁苏家,你把他喊进来,娘有话和他说。”
“娘。”明月有些扭捏。
“娘怎么知道他在外面等着是不是?”普安王妃微微一笑,道:“他不止在外等着,还是跪着的,是不是?”
“嗯,女儿赶他走,他不肯。”明月脸要埋进胸膛了。
“岳母大人,小婿任打任骂,只求岳母大人把明月许配给我。”苏绍伦膝行进来,咚咚咚磕头。
“当不起,苏大公子请回。”普安王妃冷冰冰道。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苏绍伦慌了:“岳母大人,要小婿怎么做才能答应,只要你提出来,小婿无不从命。”
“我女儿是堂堂郡主,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得上吗?”普安王妃轻声细语。
苏绍伦额头冒汗。
“岳母大人,我努力攻读,勤练武功,一定争取功名给明月封诰。”
“听说你往日花银子不少,把苏家都败光了,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女婿,普安王府的银子不是随意洒花的。”普安王妃声音更温和了。
苏绍伦铜铃眼转动,很快叫道:“岳母大人,我以后决不出去胡混了,我身上一个子儿也不带。”
“那也不行,我舍不得我女儿嫁出去受公婆的气,每日晨昏定省,我女儿堂堂郡主,怎么能受那样的闲气。”普安王妃摇头,站了起来,道:“苏大公子,请回。”
“岳母大人……”苏绍伦哀声求告,半晌,福至心灵,大声叫道:“岳母大人,我入赘,我入赘王府,给明月做上门女婿,行不行?这样,明月就不用晨昏定省了。”
“啊!”明月捂住嘴巴惊叫,普安王妃脸上浮起笑容,“你娘同意吗?”
“我这就回去让我娘同意。”苏绍伦连滚带爬奔出去,动作迅猛无比。
“娘,真给他入赘?”明月结结巴巴问道。
“他要能让苏夫人苏青婵同意,那就这么办。”普安王妃笑容满面,无比惬意,把明月招到跟前,笑道:“我儿,你和苏青婵怎么斗都输了,想不到由她的傻哥给你扳回最漂亮的一局了。”
“沐风是我哥,苏绍伦实际上是苏家唯一的血脉,他要是入赘,苏家不是无嗣了?”明月颤抖着问道。
“正是。”
“苏夫人和苏青婵怎么可能同意?”明月眼直了。
“一物降一物。”普安王妃笑得更欢快了,笑得泪流满面,道:“这世上,本就没有道理可言,你爹冷落我,喜欢柳叶,可柳叶为了我,甘心为妾也不愿让沐风认祖归宗,你爹想废了我立柳叶为妃,可柳叶说,敢废了我,她一剪子弄死自己,你爹不止不敢废我,还得尊重着我。邹衍之宠苏青婵,却管不了苏家家事,苏绍伦做了上门女婿,以后,虽有沐风,苏夫人也少不得要依靠苏青婵,她那性情行事,苏青婵省心不了。我儿,这较量,最终还是你胜了。”
母女俩又说了很多话,用过晚膳,明月回房,洗漱了正准备就寝,翠蝶进来小声禀报:“郡主,苏大公子来了。”
明月觉得下面更疼了,张开就想骂人,也真骂了起来。
翠蝶瞠目结舌,她们的温文娴淑的郡主,怎么变的这么粗俗。
骂了半晌,没人作小服低哄劝,明月很无趣,想也没多想,冲口而出道:“让那个混蛋滚进来。”
郡主你现在可是只着抹胸亵裤坐床上,翠蝶张嘴,又很快闭上,这时要是提醒明月严妆待客,她可能得给发卖掉。
“明月,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了。”苏绍伦背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包袱。
“你……你准备长住了?”明月感到晕眩。
“那当然。”苏绍伦理所当然,道:“我娘还在姚家,我去找她,她推托着,我不耐烦了,管她同意不同意,咱们成亲就是。”
姚家在办丧事,这个傻子却跑去说他要成亲,还是上门入赘,明月想像了一下苏夫人和苏青婵的脸色,不由得笑了起来。
“明月,你也喜欢是不是?”苏绍伦乐滋滋笑着,明月看过去,只见苏绍伦那个大包袱里,原来都是玩物。
“你看这个……”两个木头人,苏绍伦捉着腿转了转,把木头人放桌上,那木头人竟走动起来。
“这木头人还会走!”明月惊诧地叫道。
“这没什么稀奇的,你看这个……”苏绍伦拿出更多木头物事,各式不同,木头花朵能开能合,木头房子能变成好多形状……
“真好玩,这是哪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明月看一样赞一样。
“这是我自己做的,当然没见过。”苏绍伦憨笑,拿起一把木剑往自己胸膛刺。
“你干嘛?”明月惊叫,苏绍伦胸膛已叫血染红了。
“你……混蛋你这是干嘛?快,翠蝶……”明月高喊请大夫的话说到一半停了。苏绍伦哈哈大笑着拿开木剑拉开衣裳,胸膛上有一点点红,可哪有什么伤痕。
“这血?”
“这是鸡血,事先装在机关里面吓人的……”苏绍伦得意地摆弄。
明月怔了,看着苏绍伦的浓眉大眼憨实的脸庞有些儿痴了。
“你往日败家花了不少银子,有很多搞这些了吧?”
“有的搞这些,也有的是去听小调听曲花的。”苏绍伦脸红红坦白,又急忙举手发誓,“明月,我虽然经常上花街柳巷,但是,最多搂搂抱抱听小调,还没有胡混过,你要相信我。”
“我才不相信。”明月摔了东西,倒到床上生闷气。
“真的没有。”苏绍伦急得赌咒发誓,哭丧着脸道:“我也想过的,不过青婵说过,要敢让外面的女人生下苏家儿女,就让我娘不给我银子花,我娘很偏心,一味听她的话,我怕没银子用,就不敢了。”
“以后连听小曲都不准去了,敢去,我一文铜钱不给你。”明月愤恨不已。
“是。”苏绍伦很响亮地回答,爬上床涎着脸,搂住明月道:“明月,我这走了有两个时辰了,你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先别忙揉,我问你,如果我娘给你想办法让你进工部做事,你去不去?”
“去,你和岳母大人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听。”苏绍伦铜铃眼要冒火了,明月侧着身体,白生生的山峰软垂着,更丰满诱人了。
“进去了要不要好好做事?”
“一定好好做事,明月,那是明日是以后的事,咱们先把现在的问题解决了吧。”苏绍伦扑哧喘粗气,把明月扳过来爬上去,急不可耐挥枪挺进。
怨春不语
自从知道苏青婵有喜,自己要当爹了,邹衍之冷硬的一张脸人前人后都换了模样,唇角时时高翘,眉眼柔情似水,走路潇洒轻快,一众朝臣每每见了他,都要与同僚视线相接,从彼此眼里打探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人,眼前这人是不是以冷酷狠绝著称的靖王爷。
苏太太听说女儿害喜,高兴得施斋拜菩萨,宫里的太后也是乐得像是迎接第一个孙子降临,苏青婵有孕的消息刚传进宫,立时就让人准备害喜妇人的衣物,还有小孩子的衣裳,稳婆准备了十个,奶娘更是每日考察个没完。
皇帝喝了一桶子醋,心中着实的伤感,自己的皇长子出生时,太后好像也没这么焦急。
苏青婵的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说,是双胎,太后更加笑得合不拢嘴。邹衍之更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常常会有意无意的就把话题绕到孩子身上,不时询问家有儿女的朝臣,夫人害喜期间,做男人的要注意什么。惹得一干朝臣背地里暗暗洒泪,为什么靖王爷喜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皇帝看着邹衍之心满意足的样子,更加讨厌他了。
邹衍之的欢喜,在孩子落地后阖然消失。
苏青婵生的是龙凤胎,儿子女儿一起有了,本来该欢喜的,邹衍之却喝起儿女的醋来。
害喜时,虽说不能怎么纵情,可夫妻两个手口并用,总能让对方畅快舒爽,孩子出生了,邹衍之想着能真刀实枪狠干一场,兴奋难耐磨拳擦掌,直憋到苏青婵出月子,那晚两人摸弄得对方着火冒汗了,隐隐约约却传来孩子的哭声,苏青婵一把掀下他,飞快地套上衣裳跑去隔壁奶娘房间看儿女去。
后来,每一次恩爱像是打仗,浑没有以前一做大半夜的惬意,能快则快,苏青婵总担心奶娘有没有看好孩子,略有一个时辰没有看到孩子,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夫妻之间的思维凑不到一块了,他弄了奇巧物儿回家,本来是要给苏青婵玩儿的,苏青婵却每每看一眼就会道:“这个给桓儿和音儿两个玩还早了些……”
绵绵情话更加没机会说了,偶尔,两个孩子睡着了,他忙拉苏青婵到园子里,充满诗意地泡上一壶茶,话还没说上两句,苏青婵又扯到孩子身上了。
“衍之哥哥,昨日桓儿多喝了两口奶……”府里有奶娘,可苏青婵却喜欢自己喂奶。
苏青婵从儿子多喝了两口奶,到女儿昨日突然咧嘴冲她笑了一下,讲到刚让下人做的小孩子衣裳,儿子的是松青撒花府绸,女儿的是霞影软烟罗,“衍之哥哥,人家说儿子要粗养放养,女儿要娇养贵养,你觉得有道理吗?”
邹衍之默默流泪,一个时辰下来,苏青婵半句也没关心过他,更别指望她依偎到他怀里,温柔地摸弄他那物儿了,自从孩子出生后,苏青婵说,怕摸了他那物忘了洗手就去抱孩子,再不肯捏一下的,邹衍之小腹之下,都荒芜了。
没机会使用,也没小手红唇光顾它,邹衍之怀疑,再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跟年过半百的老头一样没有欲-望了。
虽然憋着一肚子气,邹衍之也还是使劲儿哄儿子女儿玩,不然,苏青婵不乐意,他可能得睡地板去。
于是,这么一来,儿子和女儿差不多就是他们两个亲自带了,奶娘和带孩子的映碧桔红等人忧心不已。
两个奶娘是太后千挑万拣从群臣举荐的百多号奶娘中相中的,自然是温柔良善端方的,因此,月银开得极高,每人每月十两银子的薪俸,这么高的薪俸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太后的赏赐,太后隔几日就过来一次,看望两个孙子,见两个宝贝活泼可爱,每次都很开心,凤颜一悦赏赐便下。
这么一来二去的,侍候两个宝贝的奶娘和桔红等人,得到的好处都快赶上朝堂中的二三品官员了,几个人自然怕极苏青婵和邹衍之跟她们抢差事。
怎么办好呢?奶娘江氏脑子比较活泛,这日苏太太过来看外孙时,江氏把自己得到的赏赐都拿了出来包成一包。
“夫人,小妇人自从得以到府里喂世子和郡主后,得了太后不少赏赐,不知夫人能否帮小妇人的忙,把这些赏赐帮小妇人送到夫家去。”
“这也不麻烦,我替你送回去便是。”苏太太笑着接过包袱,沉甸甸的一大包,苏太太脸色有些犹疑了,她刚看到那么一大包时,还以为是衣裳。
“太后慈厚仁爱,赏赐的东西让小妇人一辈子做主家婆都够了。”江氏望天谢恩,打开包袱给苏太太看。
赤金钗赤金镯玉环珍珠……苏太太看得眼花缭乱,看得心热意动。
侍候外孙的下人能得到这么厚重的赏赐,自己这个外祖母若是亲自看顾外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