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确定那把哨子和我这个一模一样,而且,上面还有谢砚秋的名字?”
“是的,陶姑娘发现后,爹拿过来看过。”
聂远臻的面色变得凝重:“爹,陶姑娘的随从修七在吗?”
“在门外。”
“请他进来。”
阮梨容与碧翠说完话,刚好听到聂远臻说请修七进来,急忙推了碧翠出房,凑到聂远臻耳边,低声告诉他,沈墨然怀疑就是修七使他昏迷不醒的。
沈墨然竟能看出自己的昏迷不醒是修七所为,聂远臻心中的怀疑更深。
“修七就是暗卫队长。”其中内情聂远臻也不明白,只先简单告诉阮梨容,修七没有恶意。
修七是暗卫队长,聂远臻请他进来,想必有要事商议。阮梨容也便说要回家看肖氏,聂远臻拉住她袖子不让走,修七走进来了。
“阮姑娘这些日子累了,也得给人家回家歇息。”修七凉凉道,坐到桌前剥果子吃。
聂远臻被耻笑得红了脸,松了阮梨容,嘱道:“坐轿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阮梨容走后,修七摇头叹道:“你这么儿女情长的,可不是暗卫该有的。”
聂远臻一拳砸在桌子上,修七放到唇边的樱果掉到地上。
“浪费了一个果子。”修七啧啧叫嚷。
“你才跟了陶羽衣几天,学得这么像了。”聂远臻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昏睡这么久?”
“皇命在身没办法。”修七摊手,“沈墨然喜欢阮梨容,我想阮梨容嫁了你,沈墨然没了盼头,可以娶陶羽衣。”
沈墨然喜欢阮梨容,聂远臻隐有所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半晌,问道:“这和皇命有什么关系?”
“皇上明示暗示,要把德阳公主嫁给陶胜风,陶胜风一直借口陶羽衣未嫁,他就不娶亲。”修七纤指托腮颦眉作深闺怨妇状,凄婉地道:“德阳公主二十二高龄了,再嫁不出去……”
“不能给陶羽衣嫁给沈墨然。”聂远臻打断修七的话,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我怀疑沈墨然就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怎么可能?”修七眼珠瞪圆,换了传音入密,说道:“他可是有爹有娘的,沈家祖辈营商,不可能卷入当年的党争的。”
“不,可能性很大。”聂远臻把自己的怀疑一一说出。
谢砚秋案牵扯进那么多女子,为何独沈丽妍无事?阮梨容那日被骗进绕盘崖,沈墨然为什么那么巧出现?还有,自己来回奔波寻找阮梨容,阮梨容那么巧病了,又是与沈墨然在一起。
“你认为,沈墨然故意藏起阮梨容,使你心焦,再用计让你力竭而亡?”
“正是。沈马氏今天下午拿着一个像是暗卫报讯哨子的东西,你如何看?”
“你脖子上的哨子是解不下的,沈丽妍见过,然后又在沈墨然处见到一模一样的哨子,为了弄出与你私订终身的样子,就拿了给沈马氏,可是,沈墨然哪来的哨子?弄了那哨子要做什么?”
“我猜,他已猜到我是暗卫。”
“做了哨子,是预备使人扮成暗卫?”
“正是。”
“那又为何要刻上谢砚秋的名字?是为了事发时混淆视线判断?”
聂远臻点头,又道:“他和陶胜风成好朋友,应该也是有意结交。”
修七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收起,严肃地道:“这么说,不止不能给他娶陶羽衣,还得尽力阻止。不然,陶家的巨额家财,就落了一半进他手里。”
“嗯,你马上飞鸽传书禀报皇上。”
聂远臻刚备好纸笔,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哨响,修七飞身从窗户掠出,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块三指宽的丝绢。”
“是皇上的密旨?”聂远臻问道。
“是,看来,沈墨然真的嫌疑很大。”修七把丝绢递给聂远臻。
“他竟然吸引了眼高于底的德阳公主,德阳公主还向皇上表明非他不嫁!”聂远臻瞠目。
“这下麻烦了,皇上又要咱们掇合沈墨然和德阳公主。。”修七叹息不已,“做月老比打打杀杀还累,红线两头的两个人,还有可能是堂兄妹,这差使,怎么完成?”
聂远臻沉吟片刻问道:“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到香檀?”
“也许早到了,你忘了,公主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说不定,方才刚走的你的心上人,就是公主扮的。”
“胡说。”聂远臻想像自己抱的是德阳公主,一阵恶寒,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赶紧把咱们的怀疑禀报皇上,公主那人行事与众不同,晚了,不定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强了沈墨然亦难定。”
阮梨容来不及跟聂远臻说哨子是自己做的,后来事情多,沈马氏曾胡攀赖诬一事无人提起,她也没想起要告诉聂远臻,而修七听了聂远臻的怀疑后,走了一趟安平调查沈墨然在安平的行事,查出来沈墨然是特意在安平等阮梨容,并且,饮马河的异象,就是他花银子雇人散布的。
沈墨然是前朝太子遗腹子,暗中策划叛变的嫌疑越发大了,只是,修七和聂远臻一直没有找到他不是沈千山亲生儿子的证据,于是暂时没有定案,只暗中调查。
沈墨然在安平摩罗婆庙会上遇到的那个耍竹竿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德阳公主苻锦。
苻锦是先帝晚年所得,爱如掌珠,惯纵无度,因她喜习武,又给她请了江湖高手授艺,越发养成了江湖儿女的性情,不拘小节,粗豪狂放,喝酒猜拳等等男儿品性莫一欠缺。
欣赏她的男子不少,不过,想娶她的却没有,她也没放在心上,放了话,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庙会上见了沈墨然后,苻锦动了春心,沈墨然走后,她尾随沈墨然,一路跟到香檀。
修七猜的不错,苻锦早易容成他们身边的人潜伏下来了,她易成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沈墨然的贴身小厮初一。
真的初一被她悄悄找一户人家,许了银子关着了。
这些日子跟在沈墨然身边,苻锦把沈墨然和阮梨容之间的暗流汹涌看得清清楚楚。
阮梨容身份容貌,比之陶羽衣略逊一筹,苻锦见沈墨然为阮梨容伤神,没把陶羽衣放在眼里,心中更喜欢他至情至性,于是按兵不动。
沈墨然丢了哨子回家,一大家子人等着他。
“墨然,想想怎么给你妹妹挽回信誉?”沈马氏与沈千山同时开口,一人担心女儿找不到好的归宿,一人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家里要养个赔钱货。
“没有办法,娘,你行出此事,无可挽回了。”
“如果不是陶羽衣,聂德和都说不出话了。”沈马氏恨恨道。
“即便聂德和答应,定下亲事,远臻醒来后不肯娶,又能怎么办?”沈墨然摇头,对沈丽妍道:“以后,别耍这些了,不爱你的人,强求有什么意思?”
一屋人一齐沉默,叶马氏过来了,道:“姐姐,姐夫,晚膳备下了。”
“膳厅熏香?谁的主意?”甫踏进膳厅,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沈墨然皱眉。
“是爹让人熏的。”沈千山尴尬地打哈哈,他与叶马氏正狂热着,工具用多了有些腻味,这些日子又想出新花样,燃催情香助兴,怕时熏时不熏惹人注意,因而吩咐下人每时都烧上香炉。又因两人不拘地点逮着机会就来,膳厅更是经常做的地点,因而,明知膳厅熏香多有不妥,还让人点上了。
“撤了。”沈墨然招手服侍的下人撤走,没有注意到叶薇薇与叶马氏嘴角得意的笑容。
初一十五虽是贴身小厮,沈墨然沐浴却从没要他们服侍,倒免了苻锦的尴尬。
这晚她和十五两人抬了热水进房后,按往常行事,在廊下坐下等沈墨然沐浴完抬了水桶出来倒掉洗浴水,忽然来了小丫鬟,道府里丢了值钱物品,太太招所有人到议事厅去问话。
丢失的是沈马氏上房的用的一套水晶盘子,苻锦暗暗嗤笑。
能在上房行走的,只有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专查那几个人便是,何用一大帮下人都喊过来,倒使真正的小贼更易隐藏了。
沈马氏歪在椅子上,面色发白,叶马氏替她一个一个人查问。苻锦听得旁边的下人悄声议论,说那套水晶盘子值一百两银子,沈千山晚上斥骂沈马氏,说她治家无方。
大家子里人多,总少了了一两个心眼短缺的,跟当家主母何干?苻锦在心中替沈马氏鄙骂沈千山。
叶马氏啰啰嗦嗦,半个时辰下来,只问了十来个人,苻锦不耐烦,很想出面替她查案。
“站得人脚酸。”十五两腿交替金鸡独立,抱怨道:“这都问的什么?家里有几个人,和丢东西有什么关系?”
可不是,这叶马氏真蠢。苻锦赞同地点头,突然心中某根弦被拔动,收起轻忽,认真地听叶马氏问话。
叶马氏叨叨唠唠,问话听起来很细致,可细一推敲,问话对查窃贼根本没帮助。
她在拖时间,不给这些下人回去!
苻锦站直了身体,视线瞥到叶马氏一边问话,眼角却不时扫向自己这边墨香阁几个人时,心头的疑惑霎地明晰。
叶马氏拖时间只为了,不让墨香阁的这几个人离开,这么多的下人都喊来,是为了遮掩她真正的目的。
难道沈墨然有危险?似乎不可能?
不管有没有危险,还是回去看一下。
苻锦把手放到腰上的荷包上,离开时手里捏着两根银针。
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向沈马氏与叶马氏,两人哎哟一声尖叫滚倒地上。
“太太,姨太太……”厅里乱成一团,一众下人朝沈马氏与叶马氏涌去,苻锦悄悄后退。
***
沈墨然沉进水里,想着阮梨容的冷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放手着实不舍,不放手,又当如何?
擦搓了胸膛,搓洗下面时,沈墨然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沈墨然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胡乱揉洗了几下,想起身,却站不起来,身体似乎越来越热,随着热水在肌肤上温存熨抚,那股渴求更强烈了。
“梨容……”过去的迷梦,还有安平中的亲密接触浮上沈墨然脑海,沈墨然低叫着,情不自禁回味一切,蹙起眉,半闭着眼,贪婪幻想着,想像着阮梨容被自己按在身下,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绵绵情丝伴着欲.望缠绕,侵占了感官意识。
沈墨然弓起腰来,低哑地嘶叫了一声梨容,整个人绷直痉挛起来。稍停,手指摸向下面,几下捋.动,那物正高昂着,遭了刺.激,几下子丢盔卸甲。
有些无力地靠到桶沿,沈墨然为自己不堪一激的欲.念灰心。
自从遇上阮梨容,自己跟饿鬼一样。
沈墨然苦笑着看着水面若有若无飘浮的白浊,站了起来要踏出浴桶,突然间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胯.下高耸的一物。
不过眨眼工夫,他下面那物又已然胀得深红,鼓胀的顶端湿淋淋的小孔微张,莹亮的粘液分外醒目。
欲.望像暴雨再次倾注,沈墨然喉头饥渴,伸手一把攥住,拇指重重地摩挲了几下后,他咬着牙松开,抓过一旁的衣裳,忍着火焰焚烧的痛苦急速地穿上。
45何事魂消
明明没有做梦,欲.念却汹涌得抑制不住,沈墨然想到膳厅那异常的熏香。
定是叶薇薇不知廉耻下了药,想必不过片刻,叶薇薇便会过来投怀送抱。
不知父母知情吗?
下面胀痛得难以忍受,沈墨然没有把握,等下见到叶薇薇时,能完全控制得住自己。
其实可以抓住一个丫鬟泄欲,事毕后收做姨娘,如果不想给阮梨容得知,杀了灭口亦可。可沈墨然连闪过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他只想着,必须赶紧离开,避开叶薇薇。
轻薄的衣裳,沈墨然穿得遍身汗水淋漓,微凉的里衣贴上胸前坚硬的小凸点时,带起痛楚的麻.痒。沈墨然哆嗦着,伸了手狠狠地揉捏了一下,钻心的疼使迷糊的脑袋略略清醒,下面却在疼痛的刺.激下蹦跳着,说不出的饥渴盼望。
勉力套上亵裤,沈墨然不敢再多作逗留,抓起袍服,跌跌撞撞奔出院子。
苻锦运起轻功急奔,进了墨香阁看到屋内空无一人时,微感不解。
难道自己猜错了?
地上湿漉漉的水渍,苻锦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浴桶里的水里。
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有淡淡的膻腥味,虽然淡,但是,很明显,是男人发泄物的味道。
耳朵里听到远处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时,苻锦眉头一皱,极快地掠出屋子纵身上了屋顶。
借着月色,苻锦看到叶薇薇一路不时张望着朝墨香阁走来。
她到底要干什么?
沈墨然看起来很冷情,不像是会在洗浴中动情动兴的人。
是不是她给沈墨然下了那种药?
苻锦心中暗道:“沈墨然,我替你把你这个恶毒表妹戏弄一番罢。”
苻锦下了屋脊,来到房中铜镜前,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苻锦从捏起一小块胶泥状的东西,搓揉拍打,不过眨眼间,她的手里捧着的,是一块面膜形状的物事。
苻锦把那物贴到脸上,从包里又拿出笔夹腮红等物在脸上整整弄弄,很快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沈墨然的脸,脸颊泛着暗红,一副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
再抽出一根银针扎向喉管要穴,苻锦低叫了一声梨容,低沉醇厚,俨然沈墨然的声音。
面庞和声音解决了,只身材来不及整装,苻锦拿过浴桶边沈墨然今日脱下的今日穿的那件外袍,展开穿到自己身上后,迈进浴桶沉了下去。
脚步声就在此时来到房外,然后,直直地进了房,一声“表哥”同时响起。
“不要进来。”苻锦低叫,痛苦难抑般。
“表哥,你怎么啦?”叶薇薇关切地走到浴桶边,染着蔻丹的手指摸上苻锦的脖子。
“男女……授受不清,没看我……在沐浴吗?滚……”苻锦说得断断续续,口气不怎么狠。
“表哥,你很难受是吧?何必委屈自己呢?”那药生效了,叶薇薇暗喜,手指往下滑去。
只要坐实夫妻之事,有姨父姨母撑腰,再不济,也能与陶羽衣一起进门为妻。
沈墨然毁了她的如花容貌,她因爱成恨,心中恨极沈墨然,沈墨然不肯娶她,她偏要嫁给他。
底下的身材原本整弄成初一的,倒不怕鼓鼓的两团软肉给她摸着,只是,初一只得十五岁,身材瘦小,胸膛比沈墨然的宽阔坚实大是不同。苻锦眉头一皱,拔开叶薇薇的手,暗哑地嘶叫了一声梨容。
“表哥,你都要娶陶羽衣了,还念着阮梨容做什么?”叶薇薇嘲讽地看着沈墨然,“表哥,阮梨容跟聂远臻已定亲,你的小衣妹子整日往县衙跑,今晚又是一去不回,除了我,没有谁救你了。”
真的是给沈墨然下药了,不知那药性如何?沈墨然去哪里了。
“女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府里女婢婆子,可都在议事厅里圈着。”叶薇薇恶意地笑了,道:“不,还有一个女人没在议事厅,你的妹妹,今日丢尽了脸,在房中痛哭着,表哥,你是要我,还是要你妹妹?”
“我……可以不要女人,用手指……”苻锦咬牙,醒悟了,叶马氏把人都圈到议事厅,原来不只是要调开墨香阁的人。
“表哥,那你就用手指撸吧。”叶薇薇微笑着蹲下,“表哥,劝你还是不要自己撸,这个药,只有阴阳调和方能退了药性,否则,越撸越硬得快,直到精.尽.人.亡。”
臭娘们好阴毒!苻锦在心中狠啐了一口,想起沈墨然此时不知何处,是在自撸还是……
苻锦恨得一口白牙咬得格格响。
“表哥,你又何必生气呢?”叶薇薇娇媚地笑着,一只手再度伸向苻锦,这次是伸向她的脸颊。
面上的胶泥没有肌肉的质感,不能给她摸到。
苻锦侧过脸,破口大骂:“我就是死……也不碰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叶薇薇霍地站了起来,猛一下拉开自己的衣裳。“表哥,你很有骨气是吧?不会碰我的是不是?”
叶薇薇嘤咛娇啼,身体婉转扭动,纤指在自己红果果的胸膛来回抚弄。
老天,这女人比皇兄的那些美人伎俩多得多,也放得开得多,自己如果是男人,这会儿没中药物,只怕也忍不住了。
苻锦暗暗乍舌,一时看得目瞪口呆忘了斥骂。
叶薇薇见面前人看得神魂颠倒,更加得意,干脆把所有衣裳尽皆脱了,光无一物的身体水蛇一样扭动,换着不同角度展示。
初初看着惊奇,再看得片刻,苻锦就有些想吐了,正想喝斥,耳际忽听得脚步声纷沓而至。
来的人很多,难道是叶马氏算着时间来捉.奸的?
苻锦得意地笑了:沈墨然,这回,我替你解决掉这个麻烦表妹,你得喊我姑奶奶。
稍微直起身,苻锦把袍服和上衫一起脱掉,她也不怕露光光,上半身是加工过的初一的身体,她的本来身体隐在厚厚的胶泥里面呢。
“表哥,你脱了衣裳这么难看?”叶薇薇看着苻锦瘦小的初一的身板怔住。
“中用就行。”苻锦嘿嘿一笑,伸臂一捞,叶薇薇进了浴桶。
脚步声来到房门外,苻锦一手掐住叶薇薇腰部不让她动弹,一手在低头间轻轻一揭,属于沈墨然的面具离开,露出了下面初一的面孔。
人群进房时,苻锦卖力地大叫起来:“表小姐,不要啊,求你放了初一,啊!表小姐,你把初一的那个夹得好痛,轻一点……啊……表小姐,你那里面好热好湿啊……”
***
大地一片昏暗,沈墨然跌跌撞撞朝阮府奔。
衣裳似乎要着火了,衣料遮掩下的身躯烫得似乎在冒烟。从沈府到阮府短短的距离,日常一盎茶工夫可以走到的,沈墨然却走得异样艰难。
一只野猫从身旁的屋顶喵喵叫着,叫得春情荡漾。
阮府就在视线里了,沈墨然停下虚软的双腿,仰着头粗促地喘息。
这样子跑到阮府去,怎么见得到梨容?
即便见到了,又能怎么样?跟她说:梨容,我要你!
他们之间,除了若有若无的情愫,名份什么的都没有。
得不到舒解的茎体在抽搐,沈墨然望着阮府大门口的灯笼,喉中滚出一声声痛苦绝望的低吟。几次把手按上那物又伸开。
进退不得,沈墨然头部朝前弯,竭尽力气撞向一边的墙壁。
眼前冒着金星,有些晕眩,却没能如愿流血昏迷过去。
头部的疼痛使沈墨然清醒了些,借着短暂的清明,沈墨然朝着跟阮府不同的方向疾奔起来。
路过的医馆都关着门,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沈墨然朝上次割喉治伤那个医馆跑。
“年轻人,你这回又怎么啦?”大夫举着油灯,看着门外的沈墨然,摇了摇头,道:“这回你要还割喉管,小老儿这里不收你了,你找……”
大夫话说了一半顿住,眼前年轻人脸上潮红一片,醉酒了似的,可是看那满头的汗水,还有湿漉漉贴在身上胡拢到一起的衣裳,却又不是醉酒。
“大夫,我……被人下了药……劳你……帮我把脉开解药……“沈墨然断断续续说完求救的话,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地上。
“是那种药!这个简单,我去帮你找个姐儿来。”
“不行,不能找女人。”沈墨然扯住大夫袍裾,叫道:“不能……找女人……大夫,求你……帮我开解药……”
“你中的这种药,最好是阴阳调和。”大夫看沈墨然脊背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已到了边缘,叹道:“年轻人,男女之道才是正理,别固执。”
大夫以为自己喜欢男人,沈墨然无从解释,虚弱地磕了个头,哀声道:“大夫,求你帮在下开解药。”
“这种药没有解药,不找女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要碰那物,不让它发泄出来,比死还痛苦地熬两个时辰,从脉像看,你中药物后只动手碰过一次,这样,只需得熬两个半时辰。你确定要死熬吗?”
熬两个半时辰!那真是比死还不如。
可是,如果找女人,梨容会伤心的。沈墨然蜷缩着身体,须叟的痛苦选择后,他对大夫道:“我……要死熬,劳大夫……把我捆起来……”
手脚被捆住了不能动,感官意识却没能失去,沈墨然身上无处不着火,下面那处更是高热胀痛。
烛火光在闪烁,阮梨容在灯影里出现,渐次明晰。她含情脉脉看着他,弯弯的眉眼,长睫下浓浓的阴影给一双碧水清眸平添了瑰丽的妖娆。
“梨容……梨容……”沈墨然凄厉地嚎叫,叫声在寂静的静夜里恐怖如同鬼哭。
“梨容?不是阮家姑娘的名字吗?”大夫喃喃自语,檀香美人的闺名,香檀城不知道的人也会打听,医馆里进出的人多,大夫听说过。
“梨容……”嚎叫声缓缓变得嘶哑,化成无力的沉黯凄苦的呓语。
大夫听得耳膜一阵阵颤动,连胸腔都随着慢慢被撕开。
这个人这个时候嘶叫的,自然是爱慕之人,他既不是恋男风之人,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解决苦刑?
好像过去很久,大夫看看沙漏,加上年轻人来时路上的时间,也才过了一个时辰。
那药,按药理熬两个半时辰不发泄jing便可,可是,到底没人熬过,会不会时辰不到,那年轻人就捱不住死了?
大夫如坐针毡,半晌,来到外面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沈墨然,一咬牙,拉开门板走了出去。
阮家的姑娘愿不愿意来,只看她对这年轻人有几分情意了。
46谁负多情
叶马氏搞出那个所谓失窃事件,要发挥的作用可比苻锦想的多。
调开墨香阁的下人方便叶薇薇进墨香阁,把沈府里的女人全部圈到一处,还有,安排了人指证墨香阁的一个粗使丫头,然后,算准时间带着人到墨香阁查拿贼赃,不着痕迹地把沈墨然与叶薇薇成了夫妻的事掀开,借此通过下人的口把消息传给陶羽衣逼走陶羽衣,另逼得沈墨然在人前丢脸无法退缩只能娶她女儿。
反正,女儿毁了容,要嫁如意郎君不可能了,不若抛开声名不要死緾沈墨然。
那熏香,沈千山也吸了,她在那之前,已觑空与沈千山苟合解了沈千山的药性,并体贴地让纵情后疲累的沈千山回房去睡觉。
她这个姐夫唯利是图,不在场也许更便利。
看到女儿光溜溜地坐在浴桶里,而沈墨然的贴身小厮初一大呼小叫着时,叶马氏眼前一黑,扶着房门不能动弹。
叶马氏反应过来要打杀初一灭口时,苻锦早飞快地抓过上衫套到身上,从沈马氏身侧溜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外甥女儿再不可能成自己儿媳妇了。
情知叶薇薇不可能主动勾搭初一,沈马氏只觉无奈。眼前这离奇的一幕,也使沈马氏感到,那失窃的水晶盘子与自己的亲妹子有关。
自己因为丢盘子被丈夫喝骂斥责,那盘子若是妹妹藏起来的,为何不说出来?
“妹妹,你问问薇薇怎么回事?我先走了。”沈马氏带着门外一堆大张着口的下人走了。
“薇薇,这是怎么回事?”
“娘,沈墨然他算计我……”叶薇薇放声大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明明桶里是沈墨然,怎么会眨眼间就变成初一。”
“这下可怎么办?”叶马氏搓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叶家已经败落,女儿嫁妆没有,容貌毁了,名声再这么糟,正经人家不会娶她作妻室了。
“娘,你要帮我报仇。”
“去怎么报仇?”叶马氏当然想报仇,可是,她若是做危及沈墨然生命的事,沈马氏和沈千山都不会放过她。目前,她们母女无处容身,还得托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