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深如此
作者:似是故人来
文案:
怨妇穿越成古代下堂妻
商场大展身手
五十两资金便求得安身立命
诗词歌赋转手得来三万两
房产开发合作银子滚滚来
穿越人生幸运无忧了么?
风云突变
儿子竟不是夫君的
小妾从天而降……
1、穿越 ...
谢娴稳幽幽醒转,只觉得头嗡嗡响,脑中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悲苦,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一种缥缈的幻灭姓的悲哀拮住她的心灵。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要这么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啊?她不是已经得到解脱了吗?她记得昨晚在浴室里,她用玻璃划破手腕,看着血喷出来的……后来她便失去意识了。
现在她躺在床上,想是老公发现了把她送医院了。她悲哀地想:与其委屈地活,还不如痛快地死。
咦?被面好光滑,谢娴稳睁开眼睛一看,好奇怪,紫红绸缎面料了?医院不都是白床单白被面吗?再看搁在被子上的这手纤长柔润,怎么看都不是她原来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看看左手腕内侧,光洁平滑,一点不见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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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四顾,自己躺着的是有四个柱子的大木床,垂着榴红纱帐,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深红色的高脚衣柜,衣柜旁有一个镶铜镜的复古梳妆台,亮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临窗是一张雕花书案,上面搁着砚台笔筒。房间正中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着整间房间……
长案梳妆镜高脚柜四柱床霞纱帐,一色古色古香的家俱,天啊!古装电视剧里的场景。这里根本不是医院..….
回过头再看看自己的身体,谢娴稳终于确定自己象诸多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穿越了,虽然没看到脸,但冲这手这皮肤来看,肯定是个美女级别的且年龄不大。
啊啊啊!!!!!谢娴稳高兴得想叫想跳想唱,心中高呼:“神啊!你对我太好了,想瞌睡就送枕头来了。我终于不用去愁我那千疮百孔的婚姻了,不用再废脑筋日夜苦思离婚还是不离婚了,不用再。。。。。 终于摆脱了,终于解脱了。”谢娴稳决定。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无神论者。
“少奶奶,你醒了”随着声音响起进来一个古装电视剧常见的丫环模样的圆脸大眼睛小姑娘,把谢娴稳吓了一跳,不是声音响的突兀,而是“少奶奶”这个称呼,啥?绽放的心花还灿烂没多久,大神便让她认识到月有悲欢离合,人有阴晴圆缺。谢娴稳心中哀叹:“神啊!你要照顾我就一好百好嘛,怎么还给我安排个老公啊?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合不来还可以考虑离婚,再说了,俺一空降兵可怎么跟一个陌生男人做夫妻啊?真个是穿越了也要留憾事?”
“少奶奶,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绿珠叫柳管家请大夫?”大概是见她愁眉苦脸,那个丫环关切的问。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先摸清情况再说,大不了到时三十六计-----走这上。
谢娴稳定了定心,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淡淡道:“不用,先伺候我梳洗。”见自称绿珠的丫环没有异色,看来没说错。
别别扭扭的由着绿珠伺候着,谢娴稳的脑子一边高速运转着,怎么才能套取情报搞清现状?
等到衣服穿好头发梳好,法子还没想出来。就听绿珠问“少奶奶早饭是去和太太一起吃还是从苑园吃?”
哇 ,有得选择。“就从苑园吃。”
只见绿珠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就进来说早饭摆好了请她出去吃。
早饭很简单,梗米粥,小笼包,两碟小菜。
吃完饭,谢娴稳定下接下来的生活方针:少说多听.
她回到内室,到处察看。柜里衣物不多,梳妆台的抽屉里首饰有限,结合简单的早餐与房间并不奢华的摆设看,这个身体所处的家庭并不多宽裕。书案上右方一方砚台,笔筒,左边几张纸,上面有字,谢娴稳拿起来一看,心放了大半:繁体汉字。这就好,繁体字难不倒她,她爷爷奶奶早年丢下她爸爸给曾祖父母带,夫妻飘洋渡海过番去,后来在马来西亚定居没有回国,谢娴稳上小学识字开始,就被父亲强制学习繁体字,经常给马来西亚的爷爷奶奶写信,认读繁体字对她是小菜一碟,写嘛,用圆珠笔钢笔没问题,用毛笔,嗯!那就很抱歉了。
有字的这几张纸是未写完的书信。谢娴稳越读越感动,忍不住为写信的女子掬一把同情泪。
信是女子写给夫君的,历数了与夫君相识相伴以来的一桩桩往事,夫君离家后她对夫君的牵挂担忧,及得知夫君高中状元后的欢欣喜悦,后面笔峰一转,苦苦追问,哀哀泣求,恳求夫君收回休书,留她在身边,她愿与新人共侍一夫……
想来写信女子是一边泪流一边写,信中很多地方被水迹晕开了……
书信下边是一张休书,笔锋凌利,男子笔迹,两下一对照,谢娴稳明白过来,原来她灵魂附身的这女子是个倒霉蛋,是刚被夫君休弃的。她刚醒来时情绪那么苦楚是这个身体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房中再找不出其它有助于她了解情况的资料。谢娴稳想了想,唤进绿珠,懒懒的对绿珠说:“今日的安排?嗯?”
绿珠愣了愣说:“少奶奶可以上街逛逛散散心。”
谢娴稳暗思,看来这个朝代还比较开朗,女人可以出门的。这样就好,先了解大致的社会环境。
既然不懂,她决定不出声由着绿珠安排,只见她遣了一个小丫环去跟太太禀告,便过来扶着她顺着回廊朝外走。
穿过回廊见一座苑园大些的房舍,估计就是正房,在苑园的东面,正房前面是影壁,穿上过影壁便是大门。出了大门谢娴稳转头一看,府门上的牌匾是“刘府”两字崭新发亮,这么小的格局也称府?难道这个时代很穷?后来才知这个牌匾刚挂上几天,也并不是这时代穷而是这个家庭只是小康之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次写文,开篇略显平淡俗套,下面会越来越精彩,请多些鲜花鼓励少砸砖头,谢谢!
根据阅文朋友的提议,我又从头修改,把“我”全改成第三人称,不知会被扣多少积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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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堂妻 ...
谢娴稳与绿珠在青石板街道缓缓的走着,只见街道两边是卖各种各样商品的店面,商铺林立,行人如织,车水马龙,熙攘的集市上,往来的商旅穿梭不绝,男男女女着古装的人流大多神态悠闲,衣饰华美,少数着布衣的也是安宁祥和,不见面黄饥瘦委顿不堪的,颇似清明上河图里的画面,好一派繁华热闹的盛世气象,这个世界颇为繁华富足。
门店招牌是繁体字,倒难不倒谢娴稳,都还能认得出。
晚上,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象是睡着了,待绿珠吹熄灯退出去,便坐起来斜躺着。脑子里慢慢的消化着白天了解到的情况。
白天,她走了两条街进了一家书肆,从几本闲谈杂记及近现代史中了解到这是一个与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完全不同的架空时代,国号旭日,大约类似明朝朱棣统治时期,皇帝是从侄儿手上夺来的皇位现在政局稳定,邻近是两个小国出云国与烈焰国,两国加起来比旭日国还小,对旭日完全不具威胁。
从书肆出来后谢娴稳就让绿珠带她去算命。
与现代的算命先生相同,那个留着长胡子的算命先生故作高深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后便开始套话。
在算命先生的引导下,绿珠把谢娴稳想知道的这具身体的情况讲了七七八八。原来这具身体名宁元,与夫君刘清是姑表兄妹,今年17岁,比刘清小三岁,刘太太便是她的亲姑姑,自小订亲,五岁时父母相继因病去世,便由刘家接来抚养,与刘清也算青梅竹马,三年前刘父去世,按习俗百日内不成亲便要等三年孝期满,这时代都是十四五岁就成亲的,本来刘家也准备要给两人完婚的,因刘父生病耽搁了。刘太太觉得等三年两人都年龄太大了,便在百日内让他们成亲了,圆房却是要等三年孝期满后。而三年后却正是大比之年,已是举人的刘清两年后便上京了,准备在京中边交友边复习。
刘清运气好或者是有真才实学就不得而知了,竟然高中状元,喜报传来,刘太太自是满心欢喜,急命人把原来的门匾刘宅改为刘府,儿子是有状元及第的人,不能再叫刘宅了。而宁元则羞人滴滴的在苑园中默算着夫君还有几天到家。
未等宁元与刘太太从喜悦中缓过劲来,刘清的书信连同休书便到了,原来刘清状元游街时与礼部侍郎的千金一见钟情,几日后在京郊曲江边游玩再遇定终身。礼部侍郎对有一个文采斐然仪表堂堂的女婿非常满意,婚期也定的很快,就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刘清信中以与宁元虽成亲但未圆房,休了不算误宁元作为请求原谅的理由,表明此后与宁元就是表兄妹关系,愿意照顾表妹并为之择婿另嫁。请刘母收拾了带着表妹一同赴京定居,京中到泸州快马也要十天八天,信到家中这天恰是八月十五,刘母想去阻止也来不及了。
可怜宁元百相思千系念等来的却是休书,当晚便悲伤过度泪洒相思地,魂归离情天。只不知为什么是她的魂魄鹊巢鸠占。难道是她境遇凄凉大神可怜她?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
算命先生的批爻长长一段文言文,中心意思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放谢娴稳爱听。休得好,现在她又是单身了。
接下来要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跟着刘母上京?不行。先不说刘清的新妻子是否能容曾是下堂妻的表妹,即便能容等着她的也是嫁人而以,古代大多还是蛮婚哑嫁的,以下堂妻的身份嫁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搞不好会成了刘清向上爬的牺牲品给某个白发老翁作小妾。
谢娴稳决定只身留在泸州,徐图金蝉脱壳,刘太太应该会答应,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亲姑姑,又是自小养大的,情分不同。
第二天早上谢娴稳去拜见刘母,果然刘母听说她不上京没有反对,只说等在京中替她择了夫婿便来接她,谢娴稳毫不犹豫答应,内心独白:反正到时我早逃之夭夭了。
半月后刘母便启程上京了,留了绿珠,一个老头王伯与一个厨娘张妈。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刘母只留给她五十两银子,这里现在与十九世纪生活水平相当,一千文铜钱可换成一两银子,五十两相当于现代的人民币二万五千元,大丫头象绿珠的月钱是一百文,王伯的月钱是一百文,厨娘的月钱是五十文,五十两是这个家大约半年的费用。之前谢娴稳了解到刘家没什么营生,只依靠祖上留下的一百亩地收租度日,刘父科举不中后把希望寄托儿子身上,平时会友清谈不事生产,家中只出不进,若是刘清此次不中,他们也便只能遣散大半仆从清俭度日了。而刘清派人送信回家是要接家人上京定居的,也没有送银子回家了。料不到刘家已贫穷至此了。
谢娴稳原来的打算是在刘母上京后便离开刘家的,现在不能了,必须先想办法赚钱,没钱寸步难行啊!
谢娴稳自我安慰:五十两便五十两吧。比起那些穿越成孤儿乞丐的前辈,俺好歹是有起步资金的,虽然少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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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考察 ...
谢娴稳整理了一下,现有资金是五十两,可用人员三个。穿越前辈们的各种壮举是没法干的,钱太少了。逛了几天街了解行情后,她决定还是做她的老本行-----贸易。
前世谢娴稳是做家电代理的,在这没家电好销售,但同理可证触类旁通,贸易万变不离其宗。做贸易想赚钱只需做好:优质的货源,完善销售网络,良好的售前售后服务。
因着刘家有佃户种地,种蔬菜瓜果粮食的都有。谢娴稳决定利用资源做农副产品。这里没有现代那样的农贸市场,卖蔬菜水果的零零散散这里一摊那里一摊分布几条街,都是城郊的农民挑担进城来卖。
打定主意,谢娴稳让刘伯带她往田庄去。她现在是府中唯一主子,众人又怜她被休之苦,当然是一言九鼎了。
虽然这世界不是那么岐视女子,但为了不惹麻烦及以后跑路方便,谢娴稳决定还是作男装打扮。这几天逛街时也已采办好需要物品,让绿珠把头发梳拢在头顶用绸带一束,用调好的淡黄粉底抹抹脸把脸擦成蜜色,眉毛用眉笔画粗,褐色唇线笔把嘴唇扩大,穿上紧身里衣,腰部绕了两圈布条加粗,高领白色中衣,外罩青色长衫,又把自制的高五厘米的增高鞋垫放进买来的男靴,穿上靴子,一翩翩佳公子新鲜出炉。以她一个现代人昂首挺胸迈大步的习惯,男装甚至比女装举止更合适。
随意走几步,绿珠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少奶奶,这是哪学的动作,若不是我看了变妆全过程,我都会以为是哪家公子。”
外貌是没有问题了,只是声音不象,宁元的声音非常轻柔甜美,拿出从药店买来的药吞下,咳了咳,略等一会儿开口,声音已变的粗旷,不复女声了,虽然与温文尔雅的形象不符,也只能如此了。此药据大夫讲服一颗管七天,中间若想变回来,服他另配的清音丸即可。没有副作用。当然不能要有副作用的,还是轻柔甜美的声线动听。
这里打扮完毕,王伯那里早已套好马车,谢娴稳带着绿珠一同上了车。绿珠若扮小厮即便形似也装不来神似,谢娴稳也没让她女扮男装了,大家公子哥身边都有陪侍的大丫环,,所以也不算突兀。
谢娴稳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宁睿,虽然宁元这名字作为男子也可以,只是她总觉得一个说不准便变成银元,还是不要用的好。吩咐了两人以后在家在外都称呼她公子。对外便说是宁元堂兄,因宁元伤心过度卧病在床,赶来照顾。
泸州相当于现代的地级市,然与现代繁华的地级市是没法比的,也只有纵横六七条商业街而以,其余皆是民居,刘府在城中,马车走了约五里便出了东门,再走约二十里便到了田庄。
庄园只是一座四合院,灰墙藏青色屋顶。大门进去左右是耳房,正中是约十平方的天井穿上过天井是正厅,倒蛮大,约有六十平方,大厅两边各一间房间。据王伯讲以往柳管家下来收租便在此厅中登记对帐,当天回不去便带人在两边房中休息。
略坐了坐,谢娴稳,不对,该称呼宁睿了,宁睿便让王伯先带她去佃户家中,最先到的是王伯的族弟王方家中。
与城中富足相反,农户虽不是茅草屋,也只是土坯房,王方家是田泥糊的围墙,院门是树枝扎的,低矮的房顶,逼仄的空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伯按事先说好的介绍宁睿是刘家的表少爷,现在太太与少爷不在,由表少爷当家。王方夫妻平时只见过柳管家,现见当家主子亲来,紧张的话都讲不清楚,倒是王方年仅十六岁的儿子王同大方些,提醒母亲上茶招待客人。
略寒喧几句宁睿便直入正题,得知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农家也算能吃饱饭。只是没有余钱。地里的瓜果蔬菜除交主家外还有剩,卖出去的少,大部份做菜干。宁睿问了问附近田地加起来大约每日能收多少斤,各种每斤卖多少钱等农产品情况。
看看了王同,问他:“识字否?”
王同倒不愐典,似是知道宁睿问话的意图,道:“些须识得些,会记帐算数。”
宁睿又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做事,当然不是卖身为奴,只是做伙计,每月领月钱一两。这个工钱很不错,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五千元了,他一家一年的生活费也不用这些,王方夫妻忙不迭的就要跪地叩谢,吓的宁睿急忙扶住。古人就这个不好,动不动就下跪。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很难适应。
王同听说要进蔬菜瓜果,很有把握道:“公子,这事就交给我,我会挑好捡拾好。”
宁睿给王同设定的位置即是进货主管,她简单教会王同如何与附近农户订下收货契约,如何收货验货登记。
搞定了货源与进货主管。接下来便要解决销售人员与销售网络了。
回城的路上宁睿想了想,让王伯进城后直接到早先她去算过命的胡半仙那里。听绿珠讲胡半仙在泸州城颇为有名气,很多人都找他算过命。想来他对城中各户情况很了解。
被马车癫得迷迷糊糊间,王伯已停车叫道:“少。。。公子,到了。”
今日半仙的算命大堂里算命的只有一青年。却见胡半仙扯住那人,正吹胡子瞪眼,大叫他从来不给人白算命。这青年约二十五六岁,生的方正,脸皮却蛮厚,身无分文还敢来算命。此时连连作揖,言道 ,正因家贫如洗已断炊,才想来算命知道自己会否活活饿死。胡半仙刚才给他断的是得遇贵人时来运转。他絮絮叨叨说不是断他时来运转吗以后他加倍奉上薪资。把半仙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不放他就是自己算命不准以后这青年不会时来运转,放他实在心有不甘,开此先例以后别的人也算命不给钱可不送了他的钱途?
宁睿默默地观察了一阵,示意绿珠奉上五百文给胡半仙,替两人解了围,便请青年到附近一小酒楼一叙,顺便吃午饭。
青年名郑定安,只乡试时中了秀才,以后屡试屡败,是个倒霉的落第文人,出生到现在只会读书,一心求取功名,已经五进考场,此时生活无着,想要收几个蒙童教馆度日,却不料人人认为他虽识字却总是名落孙山,才识高不到哪里去,都不愿送孩子到他处,其它谋生却啥都不会。
看来他一直是有苦无处诉,逮着宁睿一说三个时辰,从正午说到黄昏,宁睿也没有开口的机会。眼看天快黑了,绿珠频频催促回府,宁睿只能给郑定安留下刘府地址,让他隔天过府一叙,表示她可以介绍一份工作给郑定安。
临别郑定安盯着桌上的剩菜问宁睿:“宁公子,这些菜我打包回去给妻儿吃?可否?”
宁睿更感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人倒是个有情义的,不会为了面子不顾妻儿,她示意王伯让掌柜另做两份菜给郑定安带回家给妻儿吃,便先告辞回府了。
翌日,宁睿还未起床,绿珠便来报郑定安来了。得,懒觉睡不成了,一番梳洗变妆下来已小半个时辰,早餐也不吃了,她直奔正厅。
郑定安正不安的来回踱步,见宁睿到来远远便作揖问好。无钱逼死英雄汉啊。一个有秀才功名的青年人对年轻近十岁的晚辈见礼,也难得他能屈能伸,宁睿对要郑定安做的工作更加有把握了。
宁睿要郑定安做的工作就是到泸州城各大户家及酒楼饭馆拉生意,包下这些人家的日常瓜果蔬菜干菜农家酿酒的供应,即现代的业务员。本来昨天她是打算自己出马的,后来在胡半仙处巧遇,觉得这人具有业务员的厚脸皮必备素质,有文化却放得下读书人的架子,也算有情义的,此时恰好又走到山穷水尽,把他拉来替自己跑业务,应该不会是个中山狼。
宁睿把工作性质告诉郑定安,又告诉他月钱是一两银子,另有分红,分红多少视盈利而定。
郑定安看起来很激动,涨红着脸,搓着双手问:“我能行吗?你觉得我能行吗?”
呵呵,宁睿浅笑:“不行的人我不找。”
随后宁睿把昨晚准备好的契约拿出来让郑定安看了签名。契约内容很简单,也就甲乙双方的义务与权利,期限一年。本来签的时间长些宁睿更划算,不过这份事业她也只打算最长干一年,有点积累后就跑路。半年时银子够了也要走,到时就把这生意留给这里的几个人,也算对得起他们。
郑定安看都不看便签上名,弄得宁睿本来想找个保人的也免了。第三份也免了,一人一份收起。
宁睿预支给郑定安一两银子,让他先把家里安顿好。郑定安接了钱,眼眶红红,鼻子抽抽,很艰难把眼泪忍住了。郑重其事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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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起步 ...
接下来,宁睿一面给郑定安做上岗培训,包括跑业务的技巧,记帐,当然也不忘同时强调不赊帐。这是必要的,在现代,欠钱的是老子,讨帐的是孙子,她已经当过太多回孙子了,换个环境坚决要翻身。
同时又把绿珠培训成帐房,刘府也算书香门第,之前的宁元是琴棋诗书画皆通的,绿珠作为贴身大丫环也识不少字,也不需她多精通,只需在郑定安送货时随旁登记收银子。也是个互相监督之意,虽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是有完善的体制好。
一面又到车马行定做了一辆特制马车,平常载人马车是一匹马或两匹,后面是木制车厢,宁睿定的这辆是四匹马,前面加宽可坐三人,后面是加长加大的铁皮车厢,大小与现代的一吨厢货差不多,也是后面两扇可打开的门,右侧面一扇门。东西往里一装,门一关就是个密闭的空间,可以减少蔬菜水果水份的流失。这辆马就需五十两,宁睿决定把首饰拿当铺当了。
培训了七天后,郑定安在宁睿的引导下,从胡半仙那里套来了泸州城中各大户酒楼饭馆管事人的情况。带上各种农户淹制的干菜样品及宁睿制好的报价表出去跑业务了。
这人科举不行,跑业务却顶呱呱。投人所好送点礼物并许诺每月给管事回扣,预支给他的业务经费五两银子只花了二两,就拉到了泸州城中五分之四富户及酒楼饭馆的果蔬供应业务,包括城中最大户------致仕的前尚书府。契约也订的四平八稳。其它的是有田庄的由田庄供应外购很少的。用他的话说业务量太少不值得拉。经费买了什么送了谁家记的清清楚楚,余下的即时上交,看来诚信方面也没问题。
销售网络布好,这边马车也完工了,五十两这段时间花了近八两了,宁睿又当了首饰,拿到十两凑齐了五十两把马车银子付了,至此结余一两六百文。幸好先时让王方跟农户约的是今天的货明天结款,不需现款现货。这时是九月二十五日,宁睿也不看黄历了,即日开张。
这天下午让郑定安到各府中拿了订单,她自己汇总各种的重量,各加上百分之五,为的防止水份流失送时不足。做过瓜果鲜菜的都知道放一段时间重量会减少,叫蚀秤,所以现代市场上有那么多的八分秤。
第一次买卖,兼之新马车需试驾,宁睿让王伯驾着新马车,带着她亲自去了田庄。将单子交给王同后,宁睿又叮嘱他:“果蔬要挑鲜嫩的,凌晨摘下,用筐子好生装,寅时下马车就到来装货。”
王同厚实的嘴唇张张,最终没说什么,只郑重点点头。
晚上,宁睿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头惴惴不安,寻思着这生意不知赚不赚钱?能赚多长时间?这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活,赚的是价差,有心人谁都可以做,想着前生做家电前她了一条没有鲜花店的街上开鲜花店,刚开始一个月没什么生意还赔钱,之后好转开始赚钱了,赚钱没半年,同条街如雨后春笋一下子冒出好几家花店,大家比价格比服务比到没钱赚。现在虽然进货与供货两头都订了契约,然变故也仍存在的。
寅时中宁睿便带着王伯出发了。天还未亮,马车前挂了灯笼。此时是秋天,,没有车厢可坐,凉风与湿气迎面扑来,虽披了披肩,她也还是不自禁缩起脖子。
王同做的很好,还留了交货的农户装车。宁睿过秤核对数目后让他们装上车。
回城后先回刘府,郑定安已在府中等着,他与绿珠上车,两人的职责是郑定安过秤记细数,绿珠只记大数谁家多少兼收银子,仍是王伯驾车,往各府去送货,宁睿则下车回府休息。
补眠了一个时辰起来,王伯与郑定安也回来了,果蔬只剩少少一点自家够用的。郑定安说:“后面还有三家时我估摸剩的多,就与这三家商谈后每家在订单基础上多加几斤,没问题吧?”
做得好,够灵活,不呆板,宁睿不吝语言表扬了他一通。
先与他们一起吃早饭。自从刘母走后宁睿便让绿珠王伯张妈同桌吃饭了,郑定安之前酒楼一起吃饭时见过绿珠与王伯同桌的,此时也不惊讶。
饭后郑定安与绿珠当着宁睿的面核帐,再把帐与银子交给她。第一天的营业收入是三十二两六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