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横竖今天没事,我想喝点酒。”旗开得胜,洛云瑛很高兴。
“好,依你。不过别喝烈-性-酒,喝果酒吧。”齐修远爱宠地看着她,柔和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点,极是好看。
宁叔很识趣,吩咐掌柜的办上几个酒菜,摆好后就离开了。
“好喝吗?”齐修远微笑着看她。
“好喝。”洛云瑛有些大舌头,这具-身-体的酒量很小,才喝了两口小脸已经带上酡红色,脑子里有点迷醉,她此时更想说的是你真好看。
齐修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颠倒众生与生俱来的优雅,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握着水晶杯轻轻旋转,透明的酒红色液体轻轻流动,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流淌,他微笑着朝洛云瑛举起杯,慢慢的贴-近-唇边,果酒与他的唇-齿亲-吻,与他口-舌-交-缠。
洛云瑛舔了舔-嘴唇,她有些妒嫉那酒能与他如此亲-密地接-触。
她如此痴-迷地看着齐修远,小-舌在嘴唇上轻-舔,齐修远看得火起,他搁下酒杯,拉起洛云瑛,俯-身缓缓地靠了过去……
他的唇清凉柔-软,带着一种浅淡的甜香,两-唇相-接的刹那,洛云瑛有些晕-眩,脑子里更加迷-乱……
他两手捧着她的脸,他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他开始吮-吸她的唇-瓣,柔-软的舌-头带着果酒的芬芳翘-开她的牙齿,深-入到她的口-腔深处与她的舌-头纠-缠……他狠狠地吮-吸,辗转地亲-吻,热-烈的,略带野-蛮地侵-袭扫-荡……
洛云瑛陶-醉了,沉迷其中……
“瑛瑛,我很痛,很难受。”齐修远松开她,他的声音异样的沙-哑干-涩。
“怎么啦?哪里受伤了?”洛云瑛着急地问。
“你呀!”齐修远低笑,但是唇边牵强的笑容并没有抵达眼眸,他的表情是相当痛苦的。
洛云瑛不高兴地扁嘴:“哪不舒服?告诉我。”
“它不舒服,瑛瑛,它想要你。”齐修远喘-息着低语,拉起洛云瑛的手按到他活力四-射-的棒-子上。
“啊!”洛云瑛低叫,手底下热-热的硬-硬的跳动着的棒子让她惊惶失措。
她的手动了一下,试图从他手里退出来,可是,心里头的好奇和不舍使她心中想要抽离的手只是轻轻地移动……
“……瑛瑛……”齐修远的喘-息更重了,他紧紧地按住洛云瑛的手。
他的手与他的人一样,温暖干净,温和中透着强-劲的力量,洛云瑛想抽开手,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瑛瑛……摸-它……”齐修远的手带着她滑-动。
洛云瑛僵僵地随着他移-动,她感到手掌里的棒子在变化,它在她手里弹-跳,它更-粗更-硬更-长了,它长大的速度让她惊慌。
“瑛瑛……快点……”齐修远的喘-息更加粗-重,他要她快点,他似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四个字,他按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两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
洛云瑛颤-抖着,迷迷糊糊间快-速地套-弄起来……
“瑛瑛……”齐修远的两腿急剧地颤抖,身-体微微弯-曲,两手死死地抓住洛云瑛的双肩,一阵快-速的耸-动过后,洛云瑛手心一片濡-湿……
魂飞魄散
“瑛瑛,起来,我们回去了。”
齐修远轻唤,洛云瑛毫无反应,如果不是呼吸匀称,齐修远都会给她吓着了。
“以后,再不能给你喝酒了。”齐修远自言自语道,瑛瑛这是醉酒了。
“宁叔,这是订货单,你回浔阳去,交给杜飞扬,从杜氏配齐了这些货带过来,我要在这里看着瑛瑛,暂时走不开了。”
“公子,杜飞扬那人狡诈,老奴怕……公子,不若从尹当家那边找个使女来守着姑娘,你和我回去,快马加鞭,路又是走过的,我们今晚半夜里就能赶回来了。”
齐修远想了想,洛云瑛晕马车,醒来后也不能马上就走,杜飞扬那人,的确不能掉以轻心,宁叔说的有理。
洛云瑛过午后才醒过来,看了尹家侍女交给她的齐修远的留书无言地笑了,她又不是小孩子,齐修远太小心了,哪用得着离开一天就找个人来守着她。
“你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家老爷。”
洗漱吃了饭,也没有什么宿醉的不适,洛云瑛决定上街走走,了解一下胭脂水粉布庄的情况。
在街上走了两圈下来,洛云瑛腿酸得撑不住了,她进了一家茶馆。
她没有感应到身后那束火热的眼光,如果注意到了,应该是避之恐不及,不会停下来,给对方接触她的机会的。
应崇看着洛云瑛的背影出神,洁白的素色长袍,利落的阔步,乌黑的长发沿着颈部优美的弧线如同水波一般轻轻摇晃,柔嫩白皙的脖颈泛着润泽的光彩。
虽然看不到主人的脸,然而不知为何,光是那抹背影便给了他强烈的震撼。
“老爷。”程忠有些担忧地看他, “老爷,这信阳城里听说有个极出色的花魁娘子……”
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应崇冷冽的目光让他收了声。
“你自已先回客栈。”
“老爷……”程忠急得想哭。
“那是个女子。”甩下这句话,应崇撇下程忠,急步进了茶馆。
“公子,能否搭个座?”
洛云瑛看了看四周,确实满座了。
“请便。”
“这茶馆的买卖不错啊!”应崇开口套近乎。
洛云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一张如刀刻斧凿出的刚棱冷硬的脸,一双深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留着胡髭,整个人充满浓烈的阳刚味道。肩膀宽阔,锦衣下隆起的胸肌健壮结实,浑身蓄满爆发力,一静一动间气势逼人。
那种竭力收敛也隐藏不了的霸气表明,这人不是平常人,他显然没有主动与人搭讪过,否则不会说这么一句让人接不下口的话。
洛云瑛淡淡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慢慢地喝着,不再正眼看应崇。
“阁下似乎有些面善。”
扑地一声,洛云瑛口里
的茶笑喷,不偏不倚落在应崇胸膛上。
“对不起。“这下,想不理人家都不行了,洛云瑛不好意思,赶紧摸出帕子帮人家擦茶渍。这身华贵的绸衣看来是没法穿了。
“不要紧不要紧。”应崇高兴得要死,这茶喷得太妙了:“阁下刚才何事发笑?”
洛云瑛止不住又笑了,她笑应崇刚才那句公子似乎有些面善,与现代那些男人搭讪美女的说话一模一样,看来换了时间空间,泡妞的语言还是不变的。
她这一笑,如玉般洁白的脸略带红晕,长长的睫毛下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亮晶晶光灿灿,樱桃般红润欲滴的红唇间是编贝似的牙齿。晚霞透过窗户在她脸上笼罩起朦胧的光晕,整个人恍若空山清雨后水雾中的精灵,剔透明净,柔美的五官中却又隐着一种坚强不屈的傲然。
应崇看呆了,一瞬间也忘了要掩饰,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洛云瑛。
洛云瑛笑了一阵回过神来,一看应崇几欲将她吞吃入腹的狂热眼神,吓得摸出一块银子搁到桌上,急急忙忙出了茶楼。
“喂,等等。”
洛云瑛哪敢停步,左右看了看,闪进一家酒楼,从酒楼后门溜了,出了酒楼后门也不敢回头,左转右转几圈后,雇了一顶轿子在信阳城里转了几圈后,确认没人跟着才回了客栈。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洛云瑛连客栈大厅都不敢下去,晚饭在房间里吃,晚上也不敢出去逛了。
那人身上透出来的贵气霸气,显然不是她这样的小百姓能招惹的,如果说杜飞扬是狼,那人无疑是雄狮-----森林之王。
齐修远与宁叔在午夜回来的,洛云瑛命客栈老板准备了热水饭菜了。
“瑛瑛,还有没有哪不舒服?”齐修远关切地问。
“没事了。”
“那明日送完货,我们先不急着回去,我带你到处走走玩玩。”
“不要了,明天你们送完货,就回客栈来接我,我们快些回去吧。”
齐修远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宁叔走后,他拉着洛云瑛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瑛瑛,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洛云瑛烦躁地抽回手,摇摇头道:“可能只是我多心了,被那个骗子骗过一回,现在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没事就好,今晚我不回房,在这边睡,可以吗?”齐修远凑到洛云瑛耳边低声问,暖暖的气息往洛云瑛耳洞里吹去。
洛云瑛脸一红,想起昨晚的光景,不自禁地眼睛往齐修远腿间瞄去。
齐修远本来没想法的,给她这一瞄,那根棒子又起了反应。
“真想把你藏起来。”齐修远喟叹。
齐修远到底克制着,也不敢过份孜意,浅浅地吻了一下,便相拥
着上床。
洛云瑛虽然起得晚,可晚上一直等着齐修远没睡,此时也已夜深,困意上来,很快地睡着了。
朦胧间却似是日间那个大胡子死命地抱着她上下其手,满是胡须的嘴往她脸上凑来。
“放开我,放开我……”洛云瑛狂叫着坐了起来。
“瑛瑛,别急。”齐修远一下子醒了过来。
“修远,我害怕……”
“不怕,我在你身边。”齐修远轻轻地替她擦去一头冷汗,起床倒了一杯水:“来,先喝口水。”
“瑛瑛,现在可以跟我说吗?”待她稍为平静一些,齐修远温和地问,他睡前就看出洛云瑛精神不对了,因此才说要留在她房间睡觉的。
“我……”洛云瑛迟疑了一下,才将下午的事说了出来:“那人也没什么失礼的举动,他甚至还竭力装出温和的笑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心里觉得很不安,他看着我时,我……我感觉就像被一头狮子盯着似的,我是他的盘中餐。”洛云瑛打了个寒颤。
“你把那人的穿着打扮形容举止说给我听听。”
“……他竭力想掩饰了,可是,那种气势……”洛云瑛皱眉,有些形容不出来。
齐修远脸色凝重,沉声道:“是不是有一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让人臣服的魔力。”
“对,就是这样。”洛云瑛经齐修远这一提醒,一下子想通过来,:“修远,我明白了,我为什么那么害怕,因为,好像那人如果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会不由自主的答应他的。”
“那人多大年龄?”
“大约三十岁,修远,你说这人是什么身份?我会有麻烦吗?”
“三十岁,那就有家室了,没事,放心好了。”齐修远吻了吻洛云瑛,抱着她躺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安抚她。
洛云瑛慢慢平静下来,很快睡过去了,齐修远却再没有睡着过。
大胡子,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浑身充满霸气,传言中有一个人很符合这个特征,大渊的皇帝-----宸帝应崇。
帝都在浔阳的东北方向,皇帝如果从帝都到浔阳,从路线上来看,恰好要经过信阳。从时间上算,严仕达送画像肯定用的是官府的驿站传递,五六天即可到京,歌舞会过去十七天,皇帝接到画像后从帝都出发,此时恰好到信阳。
“阁下似乎有些面善。”洛云瑛说那人找话搭讪,齐修远颓然闭眼,这不是找话搭讪,那人应该就是皇帝,见过画像,因洛云瑛没有刻意装出愁容,眼下又没了泪痣,所以皇帝没有认出来。
怎么办?难道皇帝真的自个出宫了?是那三美吸引了皇帝,还是瑛瑛?齐修远艰难地思索着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的完结古言穿越文:
世事难料
“洛姑娘请。”齐家的看门人还是那两位,连禀报都没有,直接让洛云瑛进去了。
“姑娘请喝茶,奴婢去请老爷。”使女上茶后离开了。
一盎茶工夫,齐辉来了。
“见过齐伯伯。”礼还是要行的,尽管她对于古人的礼很别扭。
“唔。”齐辉轻轻点头,表情说不上多热络,也没有上次那么傲气凌人。
“齐伯伯,这一千两银票还给齐伯伯,感谢齐伯伯当日相助,没有齐伯伯那三百两银子,瑛瑛无家可归无处容身,说不定早已魂飞魄散。”洛云瑛真诚地道谢。
齐辉有些不自然,洛云瑛道谢的话,在他听来倒像是在遣责他当日没有留她在齐府似的。
“这银票你拿回去。”
“齐伯伯请收下。”
这里正推让着,钟媛媛与齐白氏一起进来了。
钟媛媛穿着浅紫色斜襟罗衣,系着同色的曳地长裙,团花织锦中间着银丝金线,整个人纤细秀致,刚从外面回来,脸孔微微发红,隐约有娇媚婉转之冷月清辉。
洛云瑛来前也着意妆扮过了,只是她畏冷,罗衣襦裙里面穿的棉袄棉裤,未免臃肿,刚病好,脸色也有些憔悴,这一对比,生生地给钟媛媛比了下去。当然她的好处,本就不在花容月貌,而是言谈举止间自然流露的那种淡定和从容。
不过她自己没有这个认知,在陌生的齐府里,猛地再见到钟媛媛,又比她比了下去,心里难免不是味儿。
“媛媛,刚才陪你伯母去哪了?”齐辉对着钟媛媛却又是另一个样子,脸上浮起慈爱的笑意。
钟媛媛也不行礼,只爱娇地叫了声齐伯伯,走过去挽着齐辉手臂扭了扭身体撒娇,口里柔柔地道:“媛媛和伯母去后园接清晨的鲜花露水,齐伯伯,我吩咐姗儿用露水给您泡茶了,一会你尝尝。”
齐辉满意地点头。洛云瑛看着他们一家人一般亲匿不拘礼地交谈,微微有些不自在,勉强克制住酸溜溜的感觉,冲齐白氏行了一礼。
齐白氏倒也没摆什么架子,伸手扶起她,又笑着道:“媛媛就是孝顺,瑛瑛,多跟你姐姐学习。”
齐白氏这是好意,她看齐辉和钟媛媛说得热络,洛云瑛在一旁干站着,怕冷落了洛云瑛。
洛云瑛心中正在暗暗惊奇钟媛媛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上花轿前被退亲,她怎么还能如此坦荡地到齐府来。她本来把这个情敌都忘了,齐白氏这话,在她听来颇觉好笑。她笑道:“瑛瑛没有钟小姐好命,没有托生在正室夫人腹中,也没有个好父亲。瑛瑛如果做这些雅事,这会儿不知投胎几次了。”
她这话没有要刺齐白氏的意思,只是直言无忌罢,然而齐白氏有心病,与齐辉一
样想到她刚被休时,齐家没有收留她,不觉脸上红红白白,白白红红。
“妹妹,愚姐往日多有无礼,请妹妹原谅。”钟媛媛却在这时,对着洛云瑛深施一礼,柔脆地歉声道。
洛云瑛见齐辉与齐白氏一同赞赏地看钟媛媛,不觉一阵烦躁,钟媛媛容姿娇媚,口齿伶俐,在齐辉夫妻面前仪态恭谨,对她亲热示好,所图的,不过是嫁给齐修远罢。
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的示好,洛云瑛无法淡然应对,甚至连门面上功夫都不想做。
“钟小姐,瑛瑛粗人一个,不敢与钟小姐姐妹相称。”她语带双关道。
“妹妹还在生我的气吗?”钟媛媛秀眉一颦,鳄鱼泪说掉就掉,好不伤心。
“不生气,瑛瑛会生亲人的气,但是不会生外人的气,钟小姐,以后请勿称瑛瑛妹妹,想来钟小姐砸瑛瑛的店面时,也没想过瑛瑛是钟小姐的妹妹,所以,就不要盲人看书-----装模作样了。”洛云瑛嫌恶地皱眉。
“真是没教养,媛媛一再忍让,你却咄咄咄逼人。”齐辉不悦地训斥。
洛云瑛心火霍霍燃烧,这句没教养,将她暗藏着的委屈勾了起来,她冷笑着道:“齐老爷认为什么是有教养?一个人甩了你一耳光,再来跟你说一句好话,你就原谅了,这就是有教养?”
“你?”齐辉语塞,手指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憋出一句:“我不与你这个没娘教养的女子一般见识。”
洛云瑛很生气,齐辉这是在暗骂她有娘生没娘教。
“齐伯伯,你别生气,是我不好,你别说妹妹了。妹妹,有什么话咱们姐妹家里说,往常你说的那些,什么慧姨娘是修远害死的,是齐伯伯教子无方,修远八岁就懂得拐良家女。姐姐不让你说,也是为你好。齐伯伯,都是我不好……”
洛云瑛正强自抑制着怒火,钟媛媛已经在一边哭泣劝架诉说起来。
洛云瑛气得颤抖,钟媛媛这哪是劝架,分明是火上加油。果然听了钟媛媛的话,齐辉气得脸色青紫,浑身抖颤说不出话来。
“我没这样说过。”洛云瑛咬牙,直想一巴掌朝钟媛媛扇去。
“怎么就没说过?你还说,修远不要脸,巴巴儿粘着你,甩也甩不掉,还说,你要把齐家弄得家破人亡,要报修远害死慧姨娘的仇……”钟媛媛一副泫然欲滴欲言以止的表情,怎么难听怎么说。
她这说的什么话!齐辉夫妻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再听她这话,自己与齐修远的姻缘……洛云瑛一口气上来下不去,心头气恨,忍无可忍挥手一扬朝钟媛媛扇去。
“啊!”钟媛媛惊呼,往齐白氏左侧一缩,也不知她有没有推齐白氏,无巧不巧的,洛云
瑛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齐白氏脸上。
她是使了吃奶力气扇过去的,齐白氏一个趔趄,跌倒地上。
洛云瑛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齐伯母。”钟媛媛哭着急急扶齐白氏。齐辉颤抖了这许久终于说出话来,指着洛云瑛大吼:“滚,我齐家不欢迎你这样没闺阁教养的人。”
“齐伯伯,我……”洛云瑛又恨又急,齐辉明明看着她,知道她要打的是钟媛媛。
“滚,我的儿子没出息,我还没糊涂,我齐家不会要你这样的媳妇……”
洛云瑛涨红着脸,转身冲了出去。
“逆子累我受辱……”齐辉大声咆哮,突然双眼翻白,直直倒了下去。
“老爷,你醒醒……”
“齐伯伯,齐伯伯……”
“快,快请大夫……”
洛云瑛听得背后乱糟糟的呼喊,她的心也很乱,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很清晰,那就是,不能嫁给齐修远。
洛云瑛一路恍恍惚惚,想着齐修远对她的好,想着自己刚才实在过份了些,齐辉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可是转念一想,钟家对她那样绝情,钟媛媛砸她店面一事,齐辉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却偏心得这样厉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没有示弱罢。
“瑛瑛,你病好了?”
一声惊喜的呼唤,洛云瑛抬头一看,却是杜飞扬,眼前那双黑眸,既如前般冷若冰霜,又像是含情脉脉。
洛云瑛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他,她微微点了点头不言语。
“瑛瑛,怎么啦?”杜飞扬伸手将她拥住。
洛云瑛肩膀一缩,身体一闪挣开杜飞扬的搂抱。
“没什么,飞扬哥哥,我有事先走了。”洛云瑛侧身朝前疾走。
“怎么?生飞扬哥哥的气。”杜飞扬却紧追不舍。
他是不是记挂着那一半的好处费?这时离开云开快讯开始创办正好一个月,也是时候要将杜飞扬的利益拿给他了。
“飞扬哥哥,你跟我到店里一趟,我把帐跟你算一算。”
快讯收了杜氏的广告费一千两银子,按约定要返给杜飞扬五百两,首饰销了凌峰两万两,利润没有洛氏美颜零售高,可也有五百两,扣掉住了两晚的天字一号房两百两,利润有三百两,洛云瑛拿了六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杜飞扬。
“飞扬哥哥,等下个月我身体全好了,再接着出去跑,局面一定能打开的,周边的七个县郡,都按信阳的量就行,一个月也能有十来万的销量,相信不久,你爹……”洛云瑛给杜飞扬奉上糖衣炮弹兼画张大饼给他看。
“这个不急,瑛瑛,养好身体要紧。”杜飞扬很温柔,那样冷酷的人,硬生重装出一脸柔情,让人看着倍感违和。
洛云瑛点了点头,她脚下往门
外挪,作出送客的明示。
“瑛瑛,快讯办得顺利吗?”杜飞扬双脚生根似的不挪动。
“顺利,没想到,快讯办起来,比首饰销售还赚钱。”这话脱口而出后,洛云瑛急得想缝上自己的嘴巴。
“那挺好的,首饰销售这一块,你如果觉得累,可以不要做算了。”杜飞扬体贴地道。
“还是要做的,飞扬哥哥,你爹这阵子有没有提过要传位给你?”洛云瑛假作关心地试探。
“没有,可能是这阵子没有特大的业绩让他动心。”杜飞扬悻悻然:“杜单氏前几天还提出,要让杜飞麟回商号里理事,就是不用做当家人,只是做个掌柜的,老家伙看样子想答应。”
洛云瑛同情地哦了一声。
“哼,老家伙是以为我离了杜家不行,瑛瑛,我有个想法,你帮帮飞扬哥哥行吗?”
终成陌路
杜飞扬的提议是等她下去拓展开市场后,进货量提了上去,两三个月内杜氏的销售大增,然后她大量进货屯积,跟着他装病,暂时无法理事。
他病倒了,杜善半瘫在床,自然只能派杜飞麟理事,而她就在杜飞麟管事期间什么货都不进,跟人说是销售冻住,合作商户都不进货了,再散布谣言,杜氏销售不好,是杜飞麟没有福气,杜氏一落到他的手,就没有生意等等。
还个局倒不是不能依他,关键还得看双方合作愉快吗,洛云瑛答应了。
杜飞扬沉思了一会后,又提出要双管齐下增加另一个局。
他说的这后一个棋局就有失厚道,跟骗子无异,简言之就是设套给杜飞麟钻。他让洛云瑛在自己装病后,安排一个人不持凭执到杜氏进金额巨大的一批货,然后拒不认帐。他说这个局成功率能达百分之八十,因为杜飞麟是个糊涂蛋,只要派去提货的人觊着杜氏总商号里只有杜飞麟,老掌柜不在时过去即可。
洛云瑛对他的这个提议毫不犹豫摇头拒绝,毕竟这样的局,不只阴杜飞麟,稍有不慎泄漏了就毁了洛氏,并且太阴毒了。
“瑛瑛,你要帮我,老家伙只疼杜飞麟,当年杜飞麟将杜氏弄得一团糟,他不得以才委任我暂做当家人,这两年我把杜氏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心思又活络了,想把这位子收回去交给杜飞麟这个嫡子。瑛瑛,一切成功后,我必隆重地重新迎娶你。”
“飞扬哥哥,我想想吧。”洛云瑛她没有一口回绝,她怕钟瑛瑛又出来捣乱。
杜飞扬也没有逼她,他把洛云瑛刚才递给他的银票放到洛云瑛手里:“这个你收着。”
洛云瑛不解,抬头看他。杜飞扬笑道:“你是我的内当家,当然是要交给你保管了。”
洛云瑛扭扭捏捏的收了起来,这是钟瑛瑛在驱使她,她有些无可奈何,不过只要不是与杜飞扬亲热,她也不想什么都反对钟瑛瑛的想法。才刚这样想着,杜飞扬把她拉了过去,一把揉进怀里。
“飞扬哥哥……”洛云瑛着急起来,心中暗骂,这许久了,外面的伙计为什么不喊他。
一根食指按在她唇上,杜飞扬薄薄的棱角分明的薄唇漾起魔魅的笑意。
“瑛瑛,你为了我,连骑木驴自毁名声的事都提出来,飞扬哥哥想起来就心疼。这些日子你要跟齐修远虚与委蛇,很累吧,难为你了。”
洛云瑛诧异地看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骑木驴那一出,是钟瑛瑛与杜飞扬联合起来给齐修远设的局?
似乎不对,她刚穿过来时,这具身体很悲伤的。
“瑛瑛,你真好,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干,还要在齐修远面前扮成像是另
一个人的样子。瑛瑛,我必不负你……”
杜飞扬温柔地低语,他俯身,轻轻的,很疼惜地吻着她的脖颈,用牙齿挑逗着轻咬着。
洛云瑛抖个不停,杜飞扬在竭力地温柔地待他,可她感到的是一头狼尖利的牙齿刺入她的血管里,在尽情地吸她的血。这个男人仍如她初见那日一样,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他满脸柔情,但是眸底的坚冰没有化开,她拼命想推开他,想大声拒绝,可是这具身体在作怪,钟瑛瑛不让她这么干,她浑身失了力气,只能软软的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