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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他是为褚大小姐好,格非,你担心什么?有问题吗?”
“有问题,大问题,冯翌,马上带我们去那处宅子。”
侍郎府的马车被凤双溪要走了,所幸门外还有王府的马车,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嘶声喊车夫驾快些。
“格非,凤双溪会害褚大小姐?”已经能救褚明锦了,冯丞斐还如此惊惶,李怀瑾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宝宝就是褚大小姐。”冯丞斐把褚明锦抱得死死的,哑声道:“他最开始交待道士的,肯定是只说招回魂魄。”
李怀瑾明白了,勃然变色,道:“你是说,他此番再去道士处,要吩咐道士招回的,有可能是让招回褚大小姐的原魂。”
他刚才一听失魂,与冯丞斐一样,已经想到褚明锦的身体是换了魂魄了。
“嗯,正是。”冯丞斐痛苦地把脸贴上褚明锦冰凉的脸,悲伤地道:“希望来得及。”
“他看起来是喜欢现在的俞大宝的,也许,他让招回的,是俞大宝的魂魄。”李怀瑾安慰道。
“不,绝对不会是宝宝的魂魄。”冯丞斐摇头,“他那人,是那种得不到誓不罢休的性格,宝宝性情刚强,喜欢我了,不可能再喜欢他,他必定想让这具身体换回褚明锦的魂魄,然后。”
“然后就能得到褚明锦,好卑鄙。”李怀瑾大骂,愤恨不已,道:“就凭他,想得到褚明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47、排云破浪
冯丞斐没有全部料对,凤双溪请求道士招回的,是两个魂魄同时招回。
“两个同时招回?”道士捏着凤双溪又一次递过来的银票,犹豫了半晌道:“两个魂魄同时往一具身体招,一个拿捏不准,就都魂飞魄散了。”
“不,不往一个身体招,往两具身体里招。”
“那也得有另一具刚刚死去的身体来给魂魄安身。”道士有些为难。
“我知道有一个身体新逝,你的徒儿今天去做法事的那家,那个姑娘的时辰八字,我记得……”
张寡妇的女儿张若雨,被张寡妇许给隔壁的屠户儿子,张若雨不愿意,昨晚上吊自绝,这次救得不及时,没有活过来,凤双溪今天请了道士去超度她,请的就是郭氏找到的这位道士的徒弟,他手里有些许银子,本就富贵人家出生,出身大方,道士的徒弟要讨好他,就告诉他自己师父能招魂能消魂并列举了褚明锦作例子,无巧不巧让他得知褚明锦失魂一事。
张寡妇之前要招凤双溪为婿,给过他张若雨的时辰八字。
“那具身体的原主,还进原来的身体,后来驻进去的魂灵,你招进我说的这具身体。”
凤双溪背出张若雨的生辰八字,声音阴恻恻冷若寒冰。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道士生生打了个寒颤。
同时招魂,要往哪个身体放,也得魂魄配合,道士想说并不是他全部能作主的,凤双溪看他嘴唇轻动,半晌不行动,以为他嫌银子少,又递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也罢,尽力一试。道士接了银子,道:“我进去作法,在我出来之前,不能打扰我不能喊我,否则,要招的魂灵就会魂飞魄散,再招不回来了。”
道士推开左侧房门,凤双溪从门缝中看到,房间的地面是阴阳八卦,正中摆着法案道台,墙上挂着桃木剑。
房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嘛嘛咋咋好像念动咒语的声音,凤双溪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冯丞斐得知他擅自作主给俞大宝换了身体,想必会是天翻地覆的震怒吧?
冯丞斐的愤怒他不在乎,但是他怕俞大宝发火。
“我简直成魔了。”凤双溪自言自语,低低地道:“我不想爱上仇人的女儿,所以就想给你换一具身体,大宝,你醒来后,会不会很伤心?”
“若雨长得不错,俏丽可爱,秀气鲜明的五官,清亮的眼睛,你自己也说过若雨长得好看,换若雨的身体给你,也不算委屈你,没有身份地位财富,咱们一起奋斗便是。”
俞大宝会很不开心的,凤双溪心中明白,不是因为容貌身体换了,而是因为,她爱冯丞斐,褚明锦的身体,名份上是冯丞斐的妻子,两人又已有了夫妻之实,给她换了一具身体,原来的褚明锦又活了过来,这时节,他们三人该怎么办?
凤双溪呵呵笑了一声,以俞大宝刚强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与冯丞斐和原来的褚明锦三人纠緾不休,当会慧剑斩情丝,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道长呢?”一股大风刮来,一双手抓住凤双溪的胸襟,是李怀瑾,一边是满头汗水,光着上身抱着褚明锦的冯丞斐。
“道长在里面作法。”凤双溪朝紧闭的房门呶嘴。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冲过去,凤双溪轻轻地说道:“你这时进去,她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意味着再不得相见,冯丞斐抬起的脚生生顿住。
“你让道长召回的,是谁的魂?”李怀瑾冷冷地问道,他虽说没实权,但作为一个王爷,要整死凤双溪一个平民,如捻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好敏锐的反应,凤双溪心头格登了一下,淡淡道:“张寡妇的女儿若雨昨日新亡,我让两个魂魄都招回来,一个去若雨的身体。”
“哪一个进哪一具身体?”李怀瑾步步紧迫,冯丞斐也定定地看着凤双溪。
“我不知道。”凤双溪平静地摊开双手,“道长说,这种事说不准。”
褚明锦在黑暗中飘飘荡荡,模模糊糊听得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怎么是她?”
“原主的魂灵不肯去投胎,这不,阎王也很为难。”
“可是俞大宝和冯丞斐是七世姻缘,这时不能勾她阳寿的,怎么让原主的魂灵回去?”
“没要勾她阳寿,阎王想请判官借着下面有道士在作法的机会,把原主的魂灵送回去继续活着。”
“一个身体只能一个灵魂。”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提高了调子,显然是生气了。
“没要两个魂灵进一个身体,同朝同代有个叫张若雨的,年龄相同,阎王让她们分别进这两具身体,原主进她自己的身体,这个与冯丞斐有七世姻缘的魂灵,就让她去张若雨的身体吧。”
听称呼是判官的人从鼻腔了哼了哼,冷声道:“你们总搞错事,那个张若雨不会也是当初弄错了投胎才这么年轻勾她阳寿吧?”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貌似是小鬼的声音讨好地道:“劳烦判官大人了。”
“我知道了,滚。”
四周沉寂了下来,褚明锦觉得心头有难以承受的愤怒,这是地府吗?这些鬼办事怎么这么玩忽职守?前身穿回她的身体,自己穿去张若雨的身体,同一个朝代,前身与冯丞斐有名有份有实,自己与冯丞斐该怎么办?
静默间,头部突然疼得要炸裂,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煮着,痛得褚明锦想打滚,就在这时,却听得判官冷哼一声,道:“若是都依你们,这麻烦事几天就来一件,本判官可受不了。”
判官不想按阎王说的办?是不是要让前身穿越去张若雨的身体,或是让前身去投胎了?褚明锦想开口问一问,突地一股大风朝她刮来,整个人急速地坠落下去。
“嘛呢噰嘛……”耳边传来念经声,褚明锦勉力睁开眼睛,却什么了看不见,眼前只有浓浓的黑暗,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要把她往念经声的中间推去。
什么也看不清,可感官分外敏锐,在一串念经声中,褚明锦隐约听到“女儿啊我的女儿啊”的悲惨哭声。
这不是褚陈氏的声音,褚明锦的意识抖地变得非常清晰——围着念经的应该是张若雨的尸身。
难道,判官还是要按阎王的安排,把她的魂魄安进张若雨的身体,让前身的魂魄回自己的身体?
褚明锦大骇,若是如此,她和冯丞斐就不只是简单的负疚为难了,她记得,昏迷前一刻,冯丞斐已经……已经冲进去,占有了那具身体。
不!我要回原来那具身体,褚明锦跟那股力量拼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飘浮,没有什么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褚明锦甚至看到躺在灵床上的张若雨了,她距张若雨的脑袋只得手臂长的距离了。
“格非,我舍不得你。”褚明锦肝肠寸断,身体像被钉上十字架上般疼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
奇怪的,在褚明锦痛嚎出这句话后,扯她进张若雨身体的那股力量忽地溃散,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时,感觉冯丞斐紧搂着她,手指一点一点抚摩她的脸庞,痴痴地哑声叫着:“宝宝,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依靠着的是坚实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冯丞斐的气息,胸腔里一颗心扑通通鲜活地跳着。
这是回到原来的身体了?褚明锦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异动,眼前的一切就成为幻影。
响起嘎吱一声,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道长,招完魂了?”凤双溪迫切的声音。
他怎么在这里?招魂?道长?褚明锦疑惑不解。
“道长,我夫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冯丞斐紧张地问道,双臂搂得更紧了,褚明锦吃疼,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宝宝,你醒了!”灼热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褚明锦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冯丞斐湿漉漉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泛着粼粼水波,绝美的脸开始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在看到她睁开双眼后,眉眼飞扬,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张水墨画瞬间变成鲜明艳丽光芒辉映的彩色画卷。
两人视线交织,痴痴对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无人地久久地凝视着对方。
“褚大小姐。”凤双溪咳了一声,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
褚明锦此时方忆起房中还有他人,挣了挣想让冯丞斐放她下地,触手处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个紧实的胸膛,肤如凝脂,樱花色的凸点,褚明锦一阵羞躁,脸颊发烫,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放我下来。”
冯丞斐把褚明锦放下,却不松开,以占有且宣示的姿态,紧搂着褚明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开的领口。
他上身红果果的,下面仅着一条白色软缎亵裤,这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屋里那么多人看着,褚明锦的脸更红了。
“褚大小姐。”凤双溪又喊了一声,很大声。
褚明锦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宝的吗?还有,他说前身借给过他银子吗?以前不认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现在就认得了?
褚明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正羞涩着,脸飞红霞,声音了大不起来,低细的蚊子哼哼一般。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语,怎么着都不是爽快明郎英风霁月洒脱飞扬的俞大宝会有的表现,凤双溪略一呆,脸现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礼,飞快地奔了出去。
“多谢道长救了我夫人一命!”凤双溪走后,冯丞斐放开褚明锦,冲道士长揖到地,重重地道谢。
“不敢当不敢当。”那道士见冯丞斐气度不凡,口口声声夫人,猜是个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银子夺魂,额头微微冒汗。
冯丞斐拥住褚明锦跟道士微笑作别,转身时,冲李怀瑾使了个眼色,李怀瑾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马车得得得行驶起来,褚明锦悄声问道:“咱们不等信王爷?”
“不等,他要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
褚明锦“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
听小鬼和判官的对话,似是阎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魂魄离身,因而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前身回来。
“我猜,有人请了道士作法,要你魂飞魄散。”冯丞斐将褚明锦搂得紧紧的,心有余悸道:“宝宝,差一点,咱们就见不到面了。”
“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凤双溪不知怎么的知道这回事……”冯丞斐将凤双溪上侍郎府要时辰八字的事说了出来。
“那我还算是凤双溪救回来的。”褚明锦笑道。
“不!”冯丞斐把褚明锦自己怀中推开,捧住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正式道:“宝宝,你以后离凤双溪远点,好不好?”
“怎么啦?”以前不是不反对她和凤双溪合伙做生意吗?怎么凤双溪救了自己,反而将凤双溪看成洪水猛兽?
“宝宝,你醒来前,凤双溪就已经知道,你是俞大宝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唤你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宝?”冯丞斐紧盯着褚明锦,一字一顿道。
“这个……”褚明锦沉吟许久,历劫重逢的喜悦缓缓退去,凝视着冯丞斐好一会儿,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喊褚大小姐与俞大宝有区别吗?他既知我身份,当然想着我本来就是褚大小姐,俞大宝只是化名。”
“可是,他吩咐道长把你和褚大小姐的魂魄一起招回来。”
褚明锦身体一僵,冯丞斐知道他夫人换了芯了!褚明锦求证的目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点了点头,道:“不只我知道,凤双溪也发现了。”
果是如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前身在凤双溪落魄潦倒时借了银子给他,于他有大恩,凤双溪想把前身同时招回,乃不忘恩负义之举,有何不妥?
“我猜,他让道长把你的魂魄招入那个张若雨的身体。”冯丞斐沉声道,凤双溪刚才喊了两声褚大小姐,听褚明锦嗯了一声后,满脸喜色奔了出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褚明锦至此,算是听明白冯丞斐为何不让她和凤双溪往来了,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格非,你以为凤双溪喜欢我,所以……”
“正是。”冯丞斐目光灼灼地看着褚明锦,他希望褚明锦答应他,不要再与凤双溪往来。
48、丽苑生春
已是夜晚了,车厢两边挂着灯笼,光影摇晃中,冯丞斐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涌动着袅袅柔情。褚明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古人到底不如现代人那么开朗。
冯丞斐先前不拘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没得到自己的身体,占有欲还没那么强烈。
见褚明锦默不言语,冯丞斐有些失望,却也没打算使夫权强逼,差点失去的恐惧还在心头沉沉压着,他不想惹褚明锦不快。
抱褚明锦往怀里紧了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冯丞斐心有余悸道:“下午把我吓死了,宝宝,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冯丞斐这一问,褚明锦方感觉到,身体羞人之处像是被撕开般,疼痛难当,这么坐着都难受。
小傻瓜一点也不温柔,把人整弄得这么惨。褚明锦斜瞪了冯丞斐一眼,眼神怨恼之中,带着丝丝羞涩柔情。
冯丞斐开始被瞪得一阵惊惶,及至褚明锦半羞半躁地垂下眼睑,醒悟过来,想起刚过去的新奇体验,再也忍不住,把褚明锦往车板上一按,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丝绸车帘不停颤动,随着微风飞起落下,灯笼光亮忽明忽暗,摇曳不止,空气中泛动着绮旎的亲密气息……车轱辘辗过路面发出的声响也惊不醒紧密地纠緾在一起的两个人。
马车已停下许久,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方喘息着分开。
“宝宝,咱们回哪处家?”冯丞斐柔声问道。
“你想回哪一处家?”褚明锦低声反问。
“你喜欢回哪一处就回哪一处。”
两处宅子给她的感觉都差不多,宁静清幽,安闲舒适。在竹林小舍中自在随意,侍郎府也没有很多婢仆扰她,规矩更加没有。
褚明锦闭上眼靠到冯丞斐身上,轻声道:“你在哪一处,我就喜欢那一处。”
冯丞斐听得心窝酥麻,嘴唇又贴了上去。
“别磨蹭了,这是王府的马车吧?还要去接王爷的。”褚明锦羞涩地推开冯丞斐,若是两人都迷糊着,只怕晚上就要在马车里过了。
出车厢时褚明锦有一瞬的迷惑,这是哪里呢?绿竹疏桐的枝叶在微风里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月影与灯笼的光晕里,眼前的一切清雅怡人,他们不在竹林小舍门外,也不在侍郎府大门。
马车驾走了,冯丞斐拥着褚明锦走进屋里,满眼的红扑进眼里,桃木宝隔折角屏风,屏风后大红半透明鲛珠纱光彩迷离,转过屏风,楠木大床悬挂着垂金色流苏的大红幔帐……
这是侍郎府东苑新房,却又好像不是,褚明锦疑问的眼神看向冯丞斐。
“这是我住的南苑。”冯丞斐脸孔微红,道:“马车从府门可以直通这里,进出方便,院子里还有小灶房,我想着以后咱们就住这边,闲暇时我做饭给你吃,这是我让人布置出来的新房。”
富贵之家男主人与妻妾们是各院别居的,要这个那个时,男主人自去妻妾们的院落。冯丞斐这般举止,是表示以后要夫妻住在一处了。
褚明锦微微一笑,被他拘着不让见凤双溪的郁闷消散,挤了挤眼问道:“我跟你住一处,那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时,我岂不是很无聊?”
“宝宝,我没有别的女人。”褚明锦一句玩笑话,冯丞斐却慌了,他想起褚明锦喊他万人迷的老话了,举起手急忙发誓:“宝宝,我真没别的女人,也从没想着要勾引哪个女人,我保证,决不与别的女人说话往来……”
小傻瓜!褚明锦拿帕子轻轻替他擦拭额角的薄汗,低笑道:“说到还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别捉弄我害我心慌,不过,我绝对不会有给你罚我的机会的……”
褚明锦撇了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饿了,先去做饭给我吃。”
“好,我马上去做。”不骂他万人迷,不怪他勾得几个小姨子芳心荡漾就好,冯丞斐乐不可支领命,转身就要出去做饭。
“我中午都没吃,这时才开始做,要饿死我呀?”褚明锦却又不让了,拉住冯丞斐,嗔道:“这么晚了,想必灶房里做好了,吩咐上饭菜。”
他这天下午惊魂落魄,想必也很疲倦了,褚明锦舍不得冯丞斐再去灶房里忙乎。
冯丞斐也乐得不去做饭,他心里记挂着下午未完成的事,宝宝不生他的气,两人是夫妻,在新房内,当能……这么想着,冯丞斐周身血液奔流,饭菜送上来后,他便吩咐烧热水备热水,一顿饭吃得飞快。
看着冯丞斐猴急的样子,褚明锦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地方很痛,今晚似乎不合适,可又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傻瓜忍了那么久了……
温热的水流抚慰着肌肤,袅袅的花香萦绕在鼻端,肌肉放松了下来,那处似乎没那么痛了,想到稍后要做的事,褚明锦感到羞涩惊惶,还有莫名的雀跃兴奋,失措害怕混杂其间。
“宝宝,水会不会凉了?要不要加热水?”冯丞斐被赶到另一个房间洗浴,早洗好了,站在屏风外等了又等,不见褚明锦出来,忍不住问道。
总不能一直泡在浴桶里的,褚明锦鼓起勇气,站起来迈出浴桶,扯过布巾胡乱擦拭了几下,披上冯丞斐给她准备的银红薄纱,缓缓走了出去。
转过屏风,褚明锦撞上一堵肉墙,惊呼声来不及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冯丞斐低喘着,等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唇舌粗暴地压了下去,饥渴地吸吮啃咬起来。
晕晕陶陶中不知吻了多久,褚明锦身体发热,忍不住伸手摸索,指尖碰到冯丞斐光滑的背脊,他竟是什么也不穿,褚明锦低吟了一声,手指上下移动,摸过紧实的腰背,探索着往下,在冯丞斐臀部摸捏几下后,那手似有自己意识般,自个儿往前面而去,从彼此紧贴的髋骨间挤进去,握住了灼热的一根棒子。
坚硬、滚烫、粗大……褚明锦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心地用掌心轻擦,用指尖轻轻勾划顶端,颤动的东西受到鼓励表扬,瞬息间胀得更大更chu了。
“宝宝,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太粗暴了?”冯丞斐突然有些焦躁地问道。
是很粗暴把我弄得痛晕过去了。这句话要脱口而出时,褚明锦霎地感觉,手里的棒子在冯丞斐问出那句话时,忽儿软了。
下午那时,自己突然失去意识,在格非看来是晕迷过去了,不会给格非留下阴影吧?心念电转间,褚明锦到唇边的话变了。
“若是不粗暴,我才不喜欢呢!”
“真的?”
手心里软了下去的物儿颤动了一下,微有抬头的姿态。
“当然是真的,那个时候,越粗暴越舒服。”褚明锦被冯丞斐忽软忽硬的一物吓着,顾不得害躁,把嘴唇贴上冯丞斐胸膛,舌尖轻舔过温润的肌肤,忽而含住樱花色凸点,轻咬了一下,含混着问道:“轻些舒服重些舒服?”
“怎么着都舒服!”冯丞斐急促地喘息,褚明锦略为重些咬了一口,冯丞非的喘息更急,软下去的物儿整个昂立起来了,迫不及待地往褚明锦身体钻。
“宝宝……”褚明锦只听得嘶哑的一声低喊,后背微痛,冯丞斐把她扑倒地上,滚烫坚硬的一根东西顶了进去。
好痛!大概是只进去一点点,可仍痛得褚明锦肌肉抽搐,褚明锦骑虎难下,想让冯丞斐慢点来,却又怕勾起他心头的阴影。
要不要让他慢些儿来?没容褚明锦想明白,花芯里的饱胀忽然消失了。褚明锦吓得心口中扑咚狂跳,她没感觉到冯丞斐那根东西往外退,这是?难道又软了下去?
“宝宝,我害怕,让它进去了,你会不会跟下午一样,又人事不醒了?”
褚明锦伸手摸去,果然刚刚骁勇无比的物儿又软绵绵的了。
这么着可不行,褚明锦急了,抱住冯丞斐翻了个身,俯下头去,张嘴就把那东西含住。
“宝宝……”冯丞斐压抑地低喘,眨眼间,褚明锦口腔里的那物极快地膨胀粗大,挺直地抵到她喉咙深处。
粗大的一物顶得嘴巴酸胀,身体却觉得又麻又烫,褚明锦脑子混沌迷乱,那一处地方麻痒发热,让人如受酷刑般心头空荡荡的难耐得要发疯,让人情动不能自持,褚明锦脸颊着火般发烧起来,她想倒到地上,让冯丞斐冲进那紧张羞涩的地方,把空虚的那一处填满。
由他主动会不会跟刚才一样,慌乱不知所措间,褚明锦迷迷糊糊地松开冯丞斐那物,抖索着身体坐了起来,坐到冯丞斐身上,冯丞斐身上不着寸缕,她披的是薄纱,两人下面毫无阻碍。
半跪了起来,握着坚硬的一物靠近自己湿润的入口时,褚明锦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握着的一物烙铁一般滚烫,灼得她手指着火,火苗滋滋往身体里面烧,烧走了她的羞涩。
接触的部位因强行抵入而疼痛不已,扶在手里的一物奋勇的状态鼓舞了褚明锦,褚明锦一咬牙,松开手,重重地坐了下去。
49、香满帷帐
强硬的冲撞带起撕裂皮肉的剧疼,粗硬的棍棒像楔子钉入肌肉一样完全进入体内的瞬间,褚明锦嘶地吸了一口冷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被撩拨得要爆炸的一物被湿热团团包裹绞住,冯丞斐大睁着眼,紧紧地盯着褚明锦,生怕如下午那样,进入的瞬间褚明锦就没了知觉。
褚明锦骤然盈眶的泪滴赶走他心头的阴霾,心头的空虚这一刻经由占有填满。
“宝宝,我真开心。”冯丞斐颤不成声,拉下褚明锦的头,弓起身子,吻吸掉褚明锦脸上的水珠,自己的眼睛里,却止不住泪雨滂涝。
体内的物儿没有软下去,梦魇消失,感受到羞人的部位紧绞着冯丞斐那物,自个儿是那么主动地在上面,褚明锦羞耻不能自已,想起身离开,身体却留恋着不动,还伏低下去,方便冯丞斐亲吻她。
因着俯身的动作,连结部位缓慢蹭动,冯丞斐火热的一物抖然间更大了,满满胀胀地撑得褚明锦疼痛不已,褚明锦微微移动想寻得舒服些,却使不安份的物儿躁动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