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恰好，周母喊两人下楼吃饭了。
周父今晚正好有事不能回来，所以这一顿饭，基本上还算轻松。
周母是一个很好聊天的对象，知道乐柠做什么之后，兴致勃勃地想要乐柠教她。
乐柠自然是答应着。
周母会化妆，只不过技术没有乐柠这么好而已。
吃过饭之后，两人去了乐柠房间，乐柠对于教人化妆这件事情，很有精力。
即便是白天折腾了一天，这会耐心也很好。
周母看着，含笑问：“这些只是一部分吧？”
“嗯。”
乐柠不好意思说：“职业原因，买的比较多。”
周母点头，直言：“喜欢就买，像我们这个年纪了再买就不适合了，现在多买点。”
两人笑。
折腾到最后，乐柠还给周母化了个妆。
周母看着，无比满意。
寻常时候她一般都是淡妆，乐柠化的也是，但就是比她弄的好，年轻了好几岁的感觉。
看着镜子里自己，周母满意地回头看向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周燃：“周燃，我这样还行吗？”
周燃看了眼：“嗯。”
周母：“……多说一个字。”
周燃轻笑了声：“妈，你应该问我爸。”
周母睨他眼：“说的也对，我去楼下问你爸。”
周母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乐柠和周燃了。
莫名其妙地……空气里滋生着暧昧。
窗户没关严实，风吹进来，还有点冷。
乐柠开始没觉得，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受到。
她起身关了窗户，回头看向还没走的人：“周队长，还有事吗？”
周燃看着她收拾东西，咳了声：“需要帮忙吗？”
乐柠一怔，狐疑问：“帮什么忙？”
周燃：“……”
他哽了下，转移话题：“还不累？”
乐柠瞥了他眼，语气淡淡的：“……还好。”
周燃也不在意她这个冷淡态度，低声道：“早点休息。”
“知道。”
周燃停顿了片刻，还是退了出去。
走出去后，他看着地毯上的人喊了句：“乐柠。”
乐柠回头。
周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漫不经意道：“我房间在隔壁。”
“……”
直到躺在床上阖着眼，乐柠面前才浮现刚刚那一幕。
有病。
乐柠卷着被子迷迷糊糊想着，怎么，还以为我和高中那会一样，会去敲你房门投怀送抱吗。
18、宠爱
高中。
十一月底是阮秋生日,阮秋家庭条件不错，应该是说在他们学校念书的同学，要么学习成绩特别优秀,要么便是有背景有钱的。
阮秋生日，又加上高一认识了新朋友，自然要大办。
她在家里新买的别墅弄了个小型聚会，邀请了不少同学和学长。
这其中便包括了胡逸和陆嘉修。
阮秋和两人认识，也还算熟悉，正好是周末,两人便去了。
乐柠开始以为周燃并不会来，那会她已经追周燃有段时间了。
不过这人一次一次的拒绝自己,让她很是挫败。
那天是久违的见到了周燃，周燃感冒了,面容疲倦地坐在沙发角落里,无论其他人怎么闹腾他都没反应。
乐柠在斜对面看着，有点想主动上前去，但又觉得要面子。
高中的生日会,或多或少都会有酒。
度数不高,大家也不敢乱来。
乐柠鬼迷心窍的被同学塞了两杯果酒，她酒量不是很好，喝完后整个人晕乎乎的。
看着斜对面的少年，他面容清隽,有点少年气，但又相对于少年感来说，多了一丝丝的沉稳。
乐柠直勾勾看着,似乎是感受到她目光了，周燃懒洋洋地撩起眼皮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乐柠傻乎乎地对他绽放了一个笑颜。
周燃微微一怔,小幅度地挑了下眉头看着她。
两人隔着一个茶几对视了片刻，乐柠突然就往他身边坐了过去。
出乎意外的，周燃没避开。
“喝酒了？”
少年清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格外地好听。
乐柠点了点头：“嗯。”
她转头看着周燃，用手指比划着：“一点点。”
周燃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有点儿甜，他垂着眼注视着面前的小朋友，低声问：“要不要喝水？”
“要。”
乐柠当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舔了舔唇说：“周燃，我要喝水。”
大约是被她吵的有点烦了，周燃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乐柠眨巴着眼睛看着周燃，小声说：“我有点冷，不想拿出手来。”
周燃好像是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那你想怎么喝？”
乐柠年少无知，又极度主动，完全不懂害羞是什么。她眨了眨眼，乖巧看着周燃说：“周燃，我爸爸都会喂我的。”
“……”
那天，乐柠并未如愿的喝到周燃喂的水。
不过……也差不多了。
周燃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吸管，给她举着让她喝完了大半杯。
乐柠那会五官还没长开，整个就小小一只，还不怎么高，踮起脚也只是到周燃的肩膀处。
两人窝在沙发角落里，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喝完水后，乐柠看着自己和周燃坐着的位置距离，默默地往旁边挪动了一点点……再一点点。
她脸有点热，脖子有点红，小心翼翼地靠近旁边男生。
蓦地，周燃清了清嗓子问：“你在做什么？”
乐柠一阵心虚，往旁边挪了下屁股：“啊？”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周燃，小心嘟囔着：“……还是冷。”
她印象里，周燃好像笑了一下。
在后面，阮秋发现了她这个小醉酒，把她安排去客房休息。
当天晚上，因为突然的一阵大雨，陆嘉修和其他人也被留在了别墅里。
乐柠睡了一觉醒来时候，一群精神亢奋的人还在一楼活动，她环视看了一圈，没看到想见的人。
阮秋拉着她神秘兮兮道：“周燃去客房休息了。”
乐柠眼睛亮了亮：“他睡了吗？”
阮秋摇头：“不知道，他刚上午没多久。”
她停顿了一下，凑在乐柠耳边说：“他房间在你隔壁。”
乐柠表面很淡定地应了声。
等她喝完水再回到楼上时候，鬼使神差去敲了隔壁的门。
门一打开，乐柠便撞了上去。
周燃下意识伸手扶了她肩膀，男生手心发着烫，可能是还在发烧的缘故……乐柠觉得周燃哪哪都很烫，无论是手掌心还是胸口，亦或者是她不小心碰到的脖颈，都灼热着她肌肤。
连带着呼吸，好像都比平常重了几分。
“乐柠。”
周燃那因为发烧而沙哑地嗓音在耳畔擦过，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嗯。”
周燃看着怀里的人，下意识别开眼：“找我有事？”
乐柠低着脑袋摇头：“……没有。”
她那天晚上说谎了，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周燃问：“我走错房间了吗？”
周燃喉结滚了滚，“嗯。”
他眉眼深邃，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乐柠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怎么会从周燃的眼底，看到火光一样的东西。
两人安静了片刻，周燃语气无奈地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乐柠“哦”了声：“好。”
再后来，乐柠回了自己房间，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到次日醒来，周燃和陆嘉修他们已经离开了。
乐柠主动投怀送抱这件事情……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连带着周燃在之后也从未提起过。
有那么几次，乐柠都怀疑自己是喝醉酒出现的错觉。
……
清晨，乐柠睁开眼。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在哪儿。
她卷着被子，猛地往枕头上蹭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梦到那时候的事情！！
乐柠想着昨晚周燃说的那句话，头一回确定以及肯定――她那天没有出现幻觉，并且，周燃到现在都还记得。
一想到这，乐柠便窘迫的不想起床了。
敲门声陡然响起。
乐柠身子一僵，外面传来熟悉声音：“乐柠，醒了吗？”
声音和梦境里的重叠在一起，乐柠深呼吸着，无可奈何应了声：“醒了。”
周燃站在门口，听着她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挑了下眉：“早上想吃什么？”
“啊。”
乐柠连忙说：“随便。”
周燃：“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乐柠是真不想下楼。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楼下竟然只有周燃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周燃看着她穿着的衣服，说了句：“过来吃早餐。”
“……哦，谢谢。”
乐柠规规矩矩地到一侧坐下。
餐桌上摆着两碗馄饨，一碗大的一碗小的，旁边还有一碟辣酱。
“就我们两个吗？”
周燃“嗯”了声，解释说：“我妈和邻居晨练去了。”
乐柠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她低头吃着面前小馄饨，意外的觉得好吃。
周燃吃东西很快，吃完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乐柠边吃边用余光看着对面的人，怎么都觉得有点不适应。
“怎么了？”
乐柠一愣，看向他：“什么？”
周燃看着她淡定的模样，轻笑了声：“没事，不用觉得拘谨。”“……我没有。”
乐柠小声反驳了一句。
周燃没再说话。
为了防止对面人一直看着自己，乐柠快速搞定面前这碗小馄饨。
不得不说……早餐能吃到喜欢的小馄饨，真的太让人开心了。
吃过早餐后，周燃侧目看向她。
“在这里会不会觉得无聊？”
乐柠愣了下，摇头说：“不至于。”
周燃点了点头：“我今天要去局里一趟，晚上才能回来。”
他缄默了片刻：“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要是想出去也可以。”
“好。”
在安全问题上，乐柠还是非常注意的。
她笑了笑说：“不会有事的，我今天不出门。”
周燃颔首：“那我先走了。”
“……嗯。”
不知道为什么，周燃最后的一句话，突然让她生出了一种……他们好像日常都在这样交流的错觉。
就很温馨的小日常。
一想到这，乐柠不由自主的敲了敲脑袋，把自己敲醒！
什么温馨日常，都是你的错觉！
你只是来避险的乐柠柠。
回了房间后，乐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
她看了眼手机，班级群的消息已经99+了，还有很多@自己的。
乐柠没去翻来看，反正另一个群有阮秋和季初初的总结。
她点开一看……从早上七点开始，阮秋和季初初就在群里一唱一和地询问她入住周燃家的住后感。
乐柠看着，眼角抽搐起来。
这两人……疯了吗。
乐柠不爱吃柠檬：你当看小作文呢，还有读后感是吗？
阮秋秋：八点半了！！你终于起来了吗！
阮秋秋：怎么样，周燃家住的舒服吗，是不是充满了爱的气息。
乐柠不爱吃柠檬：……需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吗。
阮秋秋：哈哈哈我不要。
初初就是初初：感觉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做噩梦？
一看到季初初的话，乐柠就不由的想到了昨晚的梦。
她磕了磕桌面，很是后悔。
乐柠不爱吃柠檬：……没有做噩梦。
阮秋秋：看吧，住周燃家还能有什么噩梦，春梦还差不多。
乐柠瞬间炸毛了：阮秋！
阮秋秋：……？
阮秋秋：不会吧，我真的说中了啊？！
到最后，乐柠放弃和阮秋交流。
她就不该点开这个群。
因为被警察调查询问，唐光远早早地给乐柠打了电话过来。
乐柠简单解释两句，算是把她爸给糊弄了过去。
只是……乐柠也好奇，背后的凶手到底是谁。
她想了想，给周燃发了个信息。
乐柠信息过来时候，周燃正在忙。
关于受害者，周燃把几起案件联系在了一起。
每一个被杀害的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少女，且长得很漂亮，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
周燃微垂着眼看着面前的这些资料，拧紧的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
19、宠爱
谢为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目前为止，没发现这三个人有什么联系。”
周燃“嗯”了声，看向摆在面前的三张照片,好半天没说话。
谢为问：“周队，你说真有那么神奇的化妆技术吗？”
虽然昨天亲眼看见了，可谢为还是觉得有点差别的。
至少乐柠画出来的，是能看出一点差别的。
也可能是跟乐柠近距离接触过，所以谢为能明显看出来。
但怎么说呢，他就是觉得……这技术太厉害了。
周燃看向他,低声道：“去开一个她以前的直播，特别是模仿的。”
“啊？”
周燃看他：“还不快去？”
谢为点了点头,忙不迭跑了。
乐柠信息也是这会过来的。
乐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
周燃盯着消息看了片刻,回了句：今天直播吗？
乐柠：？
周燃：今天有时间做个直播吗？
乐柠：对案子有帮助？
周燃沉思了会,回了句：算是，也不算是。
乐柠：……什么意思。
乐柠看着“对方正在输入……”这个字好一会，突然收到一句“没事”。
她莫名其妙的扯了扯唇,完全没看出来周燃这是要追自己的感觉。
乐柠翻了个白眼,回了句：待会弄。
周燃：好。
乐柠虽然不太明白周燃要自己直播的意义在哪儿，但还是做了。
她估计是和案子有关。
乐柠这次带到周燃家的化妆品不多，也就是几套自己很喜欢的。
不过其中有一套是品牌合作的，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发了个微博。
@柠檬乐柠V：晚点有个仿妆，是近期大火电视剧的，感兴趣的宝宝记得来哦。
微博刚发出去,便有很多热情粉丝。
啊啊啊啊啊是谁是谁！！
柠檬今天要仿谁的妆容啊，我康康是不是我最爱的那个！
还好今天是周末！
开心～～又可以看到美丽的柠檬啦。
乐柠笑了笑,开始从自己的化妆品里找东西出来。
她今天需要给试试产品，是mac之前合作的一款。
就是简单的打广告。
乐柠觉得这个品牌东西还不错，价格不算昂贵，属于中等类型，有些色系东西特别少女又漂亮。
最重要是小巧精致。
她整理出来后，还特意找了个自己需要仿的妆容照片出来。
十点一到，乐柠直播刚开，便有很多粉丝涌入进来。
啊啊啊啊我来啦！
柠檬我们来啦！
呜呜呜呜明明才一天没看到柠檬，我怎么觉得过了好久了呢。
乐柠扑哧一笑，看着粉丝发出来的弹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吗。”
她轻笑：“今天算是仿妆，一个超甜又温柔的。”她停顿了一下，没有犹豫说：“还会用到mac的几个产品，我之前推荐过它们家的腮红和口红，今天试试新出来的合作款眼影吧。”
粉丝一致觉得可以。
她们很乐意乐柠来分享产品东西，直接测评。
乐柠做好基础护肤，而后看向镜头笑了笑：“今天要模仿的这位女明星的妆呢，是温柔系列的，所以底妆要很薄很薄……”
乐柠拿了前几天买的阿玛尼粉底液抹开在脸上，动作很是迅速，涂好后，她整个妆容看着温柔又细腻，特别服帖。
底妆相对简单一点，大家也都知道。
乐柠看了眼面前：“仿妆重要的是眉毛和眼睛，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她看了眼弹幕，一直都有人疯狂刷留言。
乐柠今天模仿的妆容属于温柔系列，所以眉毛用的也是比较普通的平眉。
到做mac测试时候，她笑了笑：“我们今天用mac塔罗牌眼影，是新品，我还没用过。”
这个眼影盘是玫瑰色和大地色的结合，很日常又很漂亮。
不会过度夸张，但又很引人注目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有三个亮片，很闪很闪。
乐柠试了一下，边解说：“还不错，不怎么飞粉。”画好眼影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漂亮。
“今天仿妆的重点还有卧蚕，我今天用的是macomega修容鼻影，轻巧地……”
到最后，乐柠妆差不多出来了。
腮红她选用的是macmelba奶茶色和杏色结合的这款，特别适合秋冬。
还有同系列的塔罗牌口红one-hit，特别特别温柔的蜜桃奶茶系。
她也是第一次上嘴，之前在网上看到不少测评就觉得不错了。
上嘴的效果果然很好。
全部弄好后，乐柠看向镜头：“看出来我今天仿的是谁了吗？”
awsl！！！怎么这么好看！
呜呜呜呜今天是温柔的柠檬！口红好漂亮啊。
妈呀，柠檬是帮mac来抢钱的吗！
今日份的柠檬该死的迷人！
乐柠看着弹幕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燃发来的消息。
她点开。
周燃：试试让粉丝提问。
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向镜头：“今天的直播教程就结束啦。”
乐柠温柔一笑：“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柠檬柠檬！韩系仿妆重点是不是在卧蚕。
柠檬怎么才能跟你一样美丽。
呜呜呜呜感觉仿妆的重点在于眉毛是吗。
乐柠一一看了过去，耐心解答：“仿妆的重点有很多，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其他点，看你是仿妆还是仿人。”
话音一落，直播间飘过弹幕：那如果是仿人呢。
乐柠停顿了下，提了几个重点。
仿人的妆，修容和阴影等都很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是要观察你想要仿的那个人的形态，有时候五官很重要。
直播结束后，乐柠第一时间给周燃发了信息。
乐柠：有用吗？
周燃直接给她回了个电话：“不确定，试试看吧。”
乐柠听着，“哦”了声：“抱歉，我也只能帮到这里。”
周燃应了声：“不是你的问题。”
两人安静了片刻，总觉得这电话打的有点说不出口的暧昧。乐柠下意识抿了抿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柔的奶油妆，是她今天的主打造型。
突然，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燃又看自己直播了。
一想到这，乐柠便不自觉地咳嗽了声。
“还有事吗？”
周燃听着她这声音，大约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他难得一笑，敛了敛眸道：“很漂亮。”
乐柠：“……”
她哽了下，下意识咬唇：“你……还是别这样说话。”
周燃：“……不喜欢？”
乐柠：“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她郑重其事道：“周队长，你不觉得这样你人设崩塌了吗。”
闻言，周燃压着声音问：“我有什么人设？”
乐柠无言以对。
她真的很想怼回去……你有什么人设你自己不知道吗！
周燃轻笑了声：“我说的是实话。”
他停顿了下：“在家会不会无聊？”
“不会。”
乐柠毫不客气怼了回去：“刚做完一个直播，我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周燃：“……”
挂了电话，乐柠想着刚刚周燃说的话，伸手捏了捏自己耳朵。
求求你们……争气一点，别动不动就红了好吗！
到下午时候，乐柠收到品牌方发过来的信息。
mac方：柠檬今天直播效果不错，才刚结束不到一天，我们的眼影和口红就突破这一周的销量了。
乐柠带货能力还不错。
她粉丝也喜欢看她直播，跟着她买东西。
主要是乐柠不是喜欢胡乱推荐的，一般来说，她自己觉得不好用的东西，即便是品牌方给再多的钱，乐柠都不干。
她差的不是钱。
做美妆博主也只是因为兴趣而已。
乐柠：哇，这么棒吗！是你们这次的眼影和口红都特别漂亮，我也很喜欢。
mac：还是有你的效果，对了，过几天有个活动，想邀请您过来参加，您看看有时间吗？
乐柠一愣：是在哪儿啊？
mac：在S市，机票酒店都是我们这边全包，看您有没有时间。
说真的，乐柠有点儿心动，但她不知道周燃那边如何。
思考了会，乐柠只能说先考虑考虑。
等晚上周燃回来后，再商量一下。
晚上，周燃的父母意外的不在家。
用周燃的话说……是他爸工作太忙，他妈去那边陪人去了。
“晚上想吃什么？”
乐柠抬头看向他：“你做？”
周燃“嗯”了声：“可以。”
闻言，乐柠刚想要说话，手机里便收到了阮秋发来的消息，是一张酒吧照片。
阮秋秋：没有柠檬的夜晚，我只能在酒吧醉生梦死。
乐柠不爱吃柠檬：……
她失笑，一抬头便撞上了周燃那深邃的目光。
乐柠微怔，别开眼：“你看我干什么？”
周燃稍稍扬了下眉：“没事，想出去？”
说实话，乐柠自己一个人在家时候，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但现在被关在屋子里吧，她反倒是想出门的。
可能这就是叛逆心理。
让她出门时候她不去，不让她出门时候她就偏偏渴望飞出笼子。
“有点想。”
周燃颔首，拿过一侧衣服：“那走吧。”
“什么？”
周燃偏头看着她，淡淡说：“想去跟阮秋聚会，去吧。”
他道：“我陪你过去。”
乐柠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
可周燃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神色，她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缄默了片刻，乐柠点了点头：“不会很麻烦吗？”
周燃轻笑了声，目光灼灼看了她眼：“乐柠。”
“干嘛？”
乐柠心里打鼓，含糊的应了声：“你要说什么？”
周燃的话在嘴边转了转，还是没说出来。
“没事，不麻烦。”
乐柠：“……”
深秋的夜晚总是有点凉。
乐柠和周燃出门，她坐在车里想着刚刚警卫员看她时候的眼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有种……暧昧的感觉呢。
乐柠瞥了眼一侧男人，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不合适。
她觉得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一定要立刻搬回家去。
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深秋的夜景漂亮，两侧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照亮着这个夜晚。
乐柠看着窗外，莫名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酒吧门口。
停好车后，两人进去。
这酒吧是上次乐柠和阮秋来的那个，也是……碰到周燃的那个。
“哟，真的来了啊。”
阮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周燃打招呼：“周学长，麻烦你照顾我们柠柠了。”
周燃颔首，淡淡说：“应该的。”
阮秋朝乐柠挤眉弄眼的，乐柠给她一个白眼。
周燃恰好转头过来，倏然一笑：“你们聊。”
他顿了下，看向乐柠解释：“陆嘉修他们在这边，要不要去楼上包厢？”
乐柠抬头，和他对视一眼：“不想去。”
周燃也不勉强，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便走了。
周燃一走，阮秋就放飞自我了。
她拉着乐柠坐下，惊呼道：“卧槽……我刚刚是不是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