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冷冷地觑他眼,艾泽阳的手不自觉的放了下来,讪讪道:“你怎么跟吹吹一样?这么冷怎么做夫妻的?”
吹吹是周醉醉的小名,但一般不准任何人喊。艾泽阳也就背地里敢喊两句。
闻言,沈南掀了掀眼皮,冷着一张脸:“和你无关。”
艾泽阳:“……”
他表示很受伤了。
怎么这对夫妻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冷,也不知道平日里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他看向沈南:“喝一个吗?”
沈南这才认真的看向面前这男人:“你跟她很熟?”
艾泽阳嗤笑了声,扬了扬眉无比自信道:“说真的,要不是兄弟你中途出现撬我墙角,吹吹早就是我的了!”
听着,沈南上下打量了艾泽阳片刻,冷嗤了声:“没有我也不会是你。”
艾泽阳:“……”
卧槽,这真的有点过分了!他这几天经受周醉醉的打击不够,还要被周醉醉的老公打击。一想到这,艾泽阳就觉得心痛。
他捂着心脏看向沈南:“情敌一起喝一杯?”
沈南哂笑了声,看着和周醉醉性格完全不同的艾泽阳,倒是来了一丁点兴趣。
“可以。”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周醉醉的小酒馆里,喝着她亲自酿的酒,谈笑风声,一点也不像是情敌。
秋秋坐在前台看着,陷入了沉思。
“秋秋,发什么呆呢?”
秋秋指着不远处的两人,看向林木说:“他们两人,真的是情敌吗?”
林木看了眼,淡淡一笑说:“不是所有情敌见面都眼红的,泽哥应该是有事跟姐夫打听。”说完,林木看向秋秋:“姐姐呢?”
“不在院子里了吗?”
“不在,我刚刚就从后面过来的。”
秋秋哦了声,想了想说:“那可能是回房间里了。”
她知道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都是躲房间里的。
事实上,周醉醉也真的是在房间里。

还是大白天,外面的阳光从窗口处洒落进来。
周醉醉躺在床上想睡觉,把刚刚的事给忘记,可一闭上眼,又睡不着。
她盯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看着,眼睛眨了眨,情绪有点外露了。
沈南的折返回来的这一下,说接她回去,有点打破了她平静又充满乐趣的生活。
周醉醉和沈南的这场婚姻,对有些人来说是如意的,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并非如此。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
她认识沈南的时候,才刚大学毕业一年。
周醉醉从小到大的生活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上哪所学校,到哪个班级念书,甚至于要交什么朋友,几点钟要回家等等,都是被安排下来的。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自己的权利。
可偏偏,她有一颗向往自由的灵魂。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
一开始,周醉醉在家确确实实伪装的很好,因为她想要为自己争取自由,想要给自己争取毕业后自由的生活。
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和□□,以及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欲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大学毕业后,周醉醉想来古镇,想过来陪自己的奶奶一起生活,被制止,连上班的地方,也都被某些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她原以为,总有机会能走的。
直到被安排相亲,一次又一次,周醉醉无论用什么办法威胁,都没有用。他们从来就不听她的意见和想法,只按照自己的安排来。
直到出现了点阴差阳错的事情,她跟沈南认识,即便是如此,周醉醉也没想要留在大城市里。
那个时候,她跟沈南也只是见过几面,一起吃过几顿饭,而且还都是父母安排的。
周醉醉能感觉出来沈南对自己没意思,她对沈南同样的,也没什么感觉。她更喜欢独身主义,更想回古镇。
所以在吃过几次饭之后,周醉醉便想要回古镇。这个提议,遭到了全家的反对,被她□□的父亲,强烈反对,甚至为了防止她回到古镇,还把她给关了起来。
在后面,还用周醉醉最不能承受的事情威胁她。
再后来……她之所以妥协的跟沈南结婚,是因为沈南说,和他结婚,他帮她。
之后,两人稀里糊涂的领证,沈南把周醉醉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亲戚全部说服,送周醉醉回了古镇,而后接到任务,去了边疆,两年没回来。周醉醉也幸运的过上了一个人悠闲的古镇生活。
不需要面对亲戚朋友,更不需要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需要被禁锢在一个牢笼里,所有的生活和事情,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南也确实如结婚前跟她保证的一样,任由她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想着,周醉醉忍不住轻笑了声。
当年会愿意和沈南结婚,大概就是为了这。因为她知道,不跟沈南结婚,永远没有这么清静又自由的两年。
而沈南一来到古镇,她愿意帮他,有部分是为了还情。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下。
周醉醉一怔,语气恹恹道:“门没锁。”
沈南推开门进去,房间里和上次离开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走进来,周醉醉便闻到了酒味。
她皱了皱眉,看向沈南:“你喝醉了?”
“没有。”沈南抬眸看她,目光落在她脸上,顿了顿他往前走,俯身靠近:“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不五年,十年之后再回来。”
沈南错愕的看她。
周醉醉扬了扬眉,洋洋得意道:“这样我可能连我老公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她是真的皮,也完全不怕沈南。
沈南注视了她两秒,沉吟不语。过了会后,他问:“他们给你打电话了?”
“以前打了,但我一个没接。”甚至还把全部号码给拉黑了。
闻言,沈南没忍住的笑了,面部轮廓都柔和了些许,点头道:“是你的性格。”
桀骜不驯,带着点倔强,一旦确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亦如同当年她做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情一样。
周醉醉把这当作是赞美,耸了耸肩:“那必须的。”
就那些只把她当作是工具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搭理。
房内安静了一会,沈南顺势的到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敞开着腿看向周醉醉,没催促,也没其他的举动。
周醉醉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眸看他:“沈南,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嗯?”沈南挑眉,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看,眼眸幽深。
周醉醉低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趣味,而后仰头和他对视着,轻声问:“嫁给你,你护我一辈子的话,还算数吗?”
作者有话要说:沈队长:我老婆肯定又在琢磨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周醉醉:不然也不会突然提当初你骗我嫁给你说的话啊!
沈队长:能怎么办,自己的老婆自己宠着。
呜呜呜呜想了很多沈队长要给我们吹吹做的浪漫事情,真觉得太符合文名了!
要回大城市给老婆撑腰了!等着吧!!!其余还留着点悬念的事,后续也会一一解释清楚的,放心吧!我们吹吹实际上很厉害的,之前是有软肋!
送一百个红包!多多留言,爱你们!

十点浪漫
——嫁给我,我护着你,一辈子。
这几个字说出来轻巧,可要真的做到,很难很难。
但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沈南还是给周醉醉许诺了。她不知道沈南是那会为了安慰她的,还是为了什么,但这句话,他确确实实说了。
沈南一顿,目光沉沉地盯了她几秒,点了下头。
周醉醉扯了扯唇,讥讽一笑:“好,我跟你回去。”

把小酒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周醉醉在次日跟沈南踏上了归途。
而艾泽阳在知道周醉醉也要回去北城时候,大吃一惊,直接把自己的机票给改了,改成跟他们同一班的飞机。
一路飞回北城,周醉醉从头到尾情绪都不怎么好,以前皮到不行的人,一路沉默。连艾泽阳这个常年开玩笑的人,都不怎么敢跟她说话。
下了飞机后,三个人上车,一起回去。
艾泽阳的司机过来接人,周醉醉上车后便扭头看向窗外,眼眸微闪着。她太久没回来了。
两年前走的时候,她全身发热,是浑浑噩噩到的古镇,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好好看一看这座城市的风景,看一看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她目光专注的看着外面,艾泽阳就算是想要说点什么,也没机会。至于沈南,从头到尾都无限沉默,只除了给艾泽阳司机报地址之外,就没说过话。
几个人沉默着,到下车。
周醉醉跟艾泽阳道过谢,便和沈南一起进了小区。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小区,刚刚低落的心情倒是好上了几分,挑了挑眉看向沈南调侃:“沈队长,您这么多年怎么也不长进一下?还住在这呢?”
这房子,之前周醉醉来过。
沈南神色冷淡的瞅了她一眼,嗤笑声:“委屈你了。”
周醉醉:“……”
这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她都无从挑剔了。
沈南的这间屋子,说实话两年没住人了。
当年买下来也只是当作一个偶尔居住的地方,并不是长期。后来认识周醉醉之后,带她来过两次,她也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人走了,沈南也接了任务离开,这个房子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到今天要过来,沈南才给人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打扫了卫生。所以两人开门进去时候,屋内一尘不染的,连地板都泛着光。
周醉醉行李不多,就一个小箱子,一路上都是沈南给她拿着,进屋后,两人换了鞋,也没提谁睡在哪里,周醉醉就很自觉的把自觉的行李给拉去了一侧的客房。
沈南看着,挑了挑眉,没阻止。
两人收拾了一下后,沈南看她:“想休息,还是去医院看看?”
周醉醉沉默了会,和沈南无声对视着,冷声道:“去医院。”
早去晚去,都是要去的。

两人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后,便驱车往医院去。
北城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一直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也跟古镇相差了二十多度,冷到了极点。
周醉醉在家里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拿了一个帽子戴上,整个人就生人勿近的那种气势,坐在车内眯着眼闭目养神。沈南偶尔看一眼,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抵达医院后,沈南去停车。
“人在哪个病房?”
沈南看她:“三楼301。”
“好。”周醉醉拎着包,转身就走。
沈南没阻止,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给人一定的空间。
周醉醉上楼,径直地去了三楼,直到站在走廊处的时候,她才伸手捂了捂自己那跳动过快的心脏,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你是回来看他们笑话的,不是让他们看你笑话的。你要记住,时时刻刻都不能失去了理智。
周醉醉给自己催眠了一会后,才缓慢的走到了301病房的门口,刚到门口,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周夫人,醒了啊。”
“嗯。”周夫人的声音很温柔。
另一人笑着道:“既然醒了,那就喝点东西吧,医生刚刚来看过了,说您恢复的很不错。”
“是吗?”她温和额笑了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用枕头垫着。
周夫人看向窗外阴雨绵绵的天气,感慨了声:“又下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是啊。”旁边的阿姨说:“这雨下的没停了,感觉好久没下雨这么长时间了。”
……
周醉醉站在门口顿了顿,和跟上来的沈南对视一眼。
沈南难得的笑了下,面色柔和了许多,往周醉醉的面前走近,伸出手给她:“走吧。”
周醉醉垂眸,盯着面前宽厚的手掌看着,有一丝丝的触动……沈南的出现,给了她进去的勇气。她顿了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掌心,让他握着。
“谢谢。”
来这里,她还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
两人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闻声看了过来:“谁呀?”
一开门,名叫周夫人的女人看到周醉醉的时候,瞳孔收缩了一下,而后无比激动的捂着心口望着她,激动道:“吹吹?”
周醉醉嘲讽一笑,跟沈南一起走进去。
她自顾自的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
沈南倒是很有礼貌的喊了声:“周阿姨。”
其实他应该要喊妈的,但在周醉醉面前一喊,这人可能立马跟他翻脸走人。
周夫人眼睫颤了颤,点了点头,看向沈南后面的周醉醉:“吹吹,你是回来看妈妈的吗?”
闻言,周醉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看她一眼:“不是。”
周夫人一顿,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楚楚可怜问:“吹吹,你都不想妈妈吗?”
沈南瞥了眼自己的老婆,无可奈何。
周醉醉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们当初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威胁自己的时候,也用过这一招,她对这种哭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只觉得厌烦。
越是待在这里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她就越是烦躁不安。
周醉醉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周夫人,用犀利的言语保护自己:“既然您还没到不能动弹时候,那就不用让沈南通知我回来。”她冷嗤了声,讽刺道:“毕竟这个把戏,你们已经用过一次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要走。
结果人还没出去,外面便进来了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东西,穿着便服,眼神凌厉地望着她。
“周醉醉。”来人逼近在她面前。
周醉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沈南伸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看向那人,抿了抿唇。
来人冷了声,完全暴怒的伸出手要打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嫁人了翅膀就硬了!”
‘啪’的一声。
那一巴掌落下,没打在周醉醉脸上,而是落在了沈南的手臂处。
周醉醉被沈南给护在了怀里。
她一愣,错愕的看向沈南,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南便牵着她的手把人给后面拉着,眸色沉沉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周叔叔。”
周父一怔,没想到沈南会挡过来。
沈南和他对视着,他伸手指着周醉醉,看向周父的眼神多了些许的不赞同:“醉醉回来,是过来看阿姨的,而不是被你一见面就打的。”
周父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南沉了沉声继续道:“您是长辈,做什么我们晚辈都不能反驳,也不能说您错了,但是……”他顿了顿,拉着周醉醉到自己的一侧,浅声说:“醉醉现在是我的妻子,无论她说错什么,做错什么,那也应该是由我来承担。”
说完,沈南礼貌的看向一侧的周母,点了点头说:“我跟醉醉还有事,既然阿姨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门关上后,隔离掉的,还有他们越来越远的距离。

上车后,周醉醉也不管沈南现在是什么神色,直接上手扒拉着他的衣服。
沈南哭笑不得,捏着她的手腕无奈看她:“你做什么?”
“我看看。”周醉醉剜他眼:“你给我挡着干嘛?就应该让他打下来。”
这样,她无论说什么做了什么,以后的愧疚感都不会很深。那个人又不是只打了她这一次,反正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沈南一怔,垂眸看着在一侧闹腾着的人,顿了顿道:“真没事。”
“那也要看过才知道。”周醉醉继续去脱他衣服。
她为了去脱沈南的衣服,整个人都要趴在他身上了。但沈南今天穿了两件衣服,外面的脱下来之后还有一件……周醉醉不得已,又凑了一丁点过去。
沈南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过了会后,一侧的身子越来越过来,柔软的身躯黏着自己,根本就让人难以承受。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更别说黏着自己的人还是他的老婆。
在周醉醉冰冷的手伸过来,柔软的手摸着自己肌肤时候,沈南眸色沉了沉,喉结滚动着,在理智还存留之前,一把抓着周醉醉坐回了副驾驶,训斥道:“给我坐好,回家再看!”
周醉醉:“……”
她哽了下,眼里有探究,上下打量着看向沈南调侃问:“回家看什么?”
沈南被她气笑了。
他和周醉醉无声对视着,听着窗外雨砸下来的声音安静了好一会,才问:“心情好了?”
“有一点吧。”周醉醉低头,莞尔一笑说:“你刚刚怼人的时候看着好爽啊。”
她眉眼弯弯的笑着,“我还没见过你跟长辈这么生气呢。”
在她印象里,还有别人评价沈南这个人的记忆力,他就不是一个会跟长辈吵架的人。整个人就跟机器人一样,不会生气,也不怎么会笑。
今天,还真的是有点意外了。
沈南瞥了她一眼,没吱声。
周醉醉沉默了会,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情其实也没多好。只是她善于隐藏,也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她自我消化的能力,还不错。
好一会之后,周醉醉摸出手机来看了眼,看向沈南:“你最近是在休假吗?”
“嗯。”
“休多久啊?”
“有一段时间。”
之前去边疆两年都没休息,一回来又执行任务去了,算下来沈南的假期还挺多的。
周醉醉撇撇嘴,突然诶了声,指着一侧的一家酒吧道:“沈队长,喝酒吗?”
沈南:“……不喝。”
“喝吧。”周醉醉眼里有渴望:“我都很久没喝过酒吧里的酒了。”
沈南一顿,眸色沉沉地看向她严令禁止着:“你心情不好,今晚不准喝酒。”
“为什么?”
周醉醉脱口而出问,问完后……她自己也反应了过来是为什么。
上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两年前,她那会酒量一般,喝了几杯就醉了。
然后——
周醉醉瞅着沈南的神色,沉默了会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喝醉酒了,又把你给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队长:给我留点面子!
吹吹:就不!是我睡的你,不是你睡的我!
沈队长:马上了!
呜呜呜呜呜负荆请罪!今天来晚了!!
卡文,但是最后很刺激!!!明天开始回忆第一次嘻嘻嘻~很快就有第二次辽!!

十一点浪漫
一提到这个话题,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两年前那个意外...其实说巧也不巧,说不巧,可又挺巧的。
周醉醉想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点后悔自己那脱口而出调侃沈南的话了……调侃他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也陷入到了某种尴尬世界里。
她偏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看着他们离酒吧越来越远……
————两年前,深夜。
两人刚进屋,客厅里的灯还没打开,周醉醉便直接压/着沈南到了门后,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沈南一愣,有片刻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把周醉醉推开,但她缠人缠的紧,手脚并用。甚至还在沈南准备训人的时候,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可怜兮兮问:“连你也嫌弃我了吗?”
说完,她直接伸手去过来.....
沈南眸色沉了沉,任由她乱来。
当晚,两人都喝了点酒。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随了周醉醉去。
两人从门后亲着……唇舌纠缠着,吻到了一起。
被周醉醉刺激的过度了,沈南的吻都带着一股狠劲和占/有。
从门口到房间,衣服一路丢着,孤零零的落在地面上。
周醉醉伸手勾着沈南的脖颈,往后退着,往另一边走着。她一点也不甘示弱,就咬着沈南的唇吮/吸着,两人你来我往,势均力敌,谁也不认输。
直到亲/着要呼吸不过来后,周醉醉才张开嘴去咬/沈南。
沈南吃痛,刚想把她放开,这人又跟小豹子一样,仰头去亲他的喉结,故意的。
忍无可忍。
沈南捏着她,直接把人往床上丢......
........................
“周醉醉,这是你自找的。”
..........................
她扬了扬眉,耀武扬威的看着沈南,一脸挑衅:“谁自找的还不一定呢!”
..............
接下来的事情,脱离了两人的掌控。
房间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
灯没开,窗帘半拉着。透着影影绰绰的月色,依稀能看到两人的影子。
夜越来越深了。
......
......

正想着,车子突然停下,耳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他侧目,眸眼深邃的盯着她看,眼神触到她脸庞时候,声音又低了几分:“脸这么红?”
周醉醉回神,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看着一侧面容硬朗的男人,从上而下的打量着,而后目光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舔了舔唇。
不得不说,沈南这个男人硬朗到……让人睡过一次就难以忘记。
想着,周醉醉咳了声,看了眼窗外:“到了?”
离酒吧越来越远,车子给开到小区停车场了。
沈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了一眼,解开安全带下车。
周醉醉挑了挑眉,趴在车窗上看向沈南,眼睛里满是狡黠:“沈队长,怎么不继续问了?”
这人越是逃避,她兴趣好像就越发的浓郁。亦或许是想要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秋秋不在身边,周醉醉能逗的人,且不会跟自己生气的,也就只有一个沈南了。
沈南脚步一顿,没搭理她。
想也知道,想到的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周醉醉往沈南旁边站了过去,趁着沈南没注意,用手指戳了戳他硬气的身板,一如既往的硬邦邦的……对着沈南看过来的视线,她眨了眨眼,调皮一笑:“不是故意的。”
沈南看着,扯了扯唇,哼笑了声。
是不是故意的,但却是有意的。
两人进了屋,换了鞋之后,沈南径直往厨房里去,周醉醉看着,也跟了过去。
她跟在沈南身后,看着他倒了一杯水之后,第一时间抢了过来喝下。
“……”
沈南掀了掀眼皮,冷淡的看她。
周醉醉嘻嘻一笑,喝完后把杯子递给他,一脸正经:“谢谢沈队长给倒的水。”
沈南看着,被气笑了。
他垂眸看着站在自己一侧的小姑娘,周醉醉的身高在女生中算是不错的,但在他面前,相对一般,两人相差二十公分,而且她人瘦,和他对比着,显得更加的小巧玲珑了。整个人瘦的,让沈南都觉得自己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她的腰给掐断。
想着衣服下那细腻柔软的肌肤,沈南一顿,喉结上下蠕动着,垂眸拿着一侧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冷水,把自己灌下。
周醉醉在一侧看着,只觉得好笑。沈南这个人,好像无论你怎么招他惹他,他都不会跟你生气,就任由你闹。
她盯着看了会,眼珠子骨碌一转,坏主意又上来了。
从厨房里出来后,周醉醉趿拉着拖鞋跟在一侧,在沈南要进卧室的时候,一把将人衣服给攥住。
“跟你说个事。”
沈南颔首,站在原地没动:“你说。”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
沈南一顿,偏头看她一眼。
周醉醉笑了笑,撩了下头发说:“夏雯你还记得吗?我那个朋友。”
“嗯。”
周醉醉有些诧异,这人竟然记得。
“你不陪我喝酒,今晚就夏雯陪我喝。”她挑眉,洋洋得意的望着他,瞳孔里满是调皮:“你放心,我这次喝醉了,绝对不睡你。”
……
沈南喉结滚了滚,微眯了眯眼看着周醉醉,咬牙切齿道:“周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