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内特先生是个很理智的人,他很了解自己最喜欢的女儿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告诉她,她的处理手法可能比较欠妥。
伊丽莎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后与贝内特先生聊了会儿天,表面上舒缓了一下郁闷的情绪,可是这个时候的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开心。
走出贝内特先生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好吧好吧,人生哪里能够不悲催呢?尤其是自己手里还拿着这么个坑爹的qq!
有得必有失……
不过找个人聊天真正地舒缓郁闷才是必须的。
伊丽莎白觉得自己很具有恶搞的天赋,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
好吧,亲爱的小姐,您有什么烦心事儿,可以说一说,我保证不对外透露。
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我的异能很变态,这一点我想您很清楚。
从您联系上我的第一刻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了,沃尔图里的长老们对这样的异能一定很感兴趣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您有联系别的吸血鬼吗?
我总觉得你现在暴露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正在准备联系一些别的吸血鬼,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像您这么和善,所以……暂时还没胆子去试。
……这倒是一件麻烦事,你若不说,我定忘记了。沃尔图里的大部分吸血鬼都比较和善,危险性不高,如果您不是去联系几位长老的话。
……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这个其实真的不是异能好不好?伊丽莎白一直觉得这就是自己自带的系统,只是用异能当幌子,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异能。
不过,其实说是异能也不是不可以,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也许系统也是能够归进异能之中的。
她已经充分体会到了沃尔图里的长老们的威力,比如阿罗。
这货一被自己联系上就直接说那么恐怖的话,简直让人有些崩溃。
直接问伊丽莎白是谁,最后还敢“呵呵”,伊丽莎白很想直接隐身算了,可是现在就算是想要隐身,仇恨值也不够了……
总之敬告您不要做一些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在意大利的话,还是要小心。虽然我们住在梵蒂冈的地下,但是要相信,教士们并非我们的朋友,如果你见到有教士接近,要躲得远远的。
我怎么可能那么傻,走到教士身边去?就算是教堂这种地方,我也会离得远远的。
很高兴看到你这样豁达的心态,该隐会保佑我们的。
卡伦,你真是个睿智的家伙。
怎么突然这样说。
只是这样感觉而已。
仅仅是一种感觉。
想起昨晚在小树林外面看到的那个白衣的人影,伊丽莎白皱起了眉头,如果那个人是卡伦的话,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现在自己必须设法见到卡伦,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还有,如果不是卡伦,又会是谁?
在这一瞬间,伊丽莎白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搜索功能。
只可惜现在自己的搜索功能只能用于广范围的摇一摇和精确搜索搜一搜,根本无法限定一定的范围筛选搜索,这个是高级的搜索功能了,还需要升级呢。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查看头像。
只是光标点在卡伦的头像上以后,伊丽莎白看到后面跟着的那个小小的阿拉伯数字10,就觉得自己没蛋也疼了。
马化腾上辈子才是真的吸血鬼吧?
别说,之前没有想到这茬儿,现在想起来竟然还觉得很正确。
最后的一种办法其实可能才是最好的办法——伦敦十字街。
现在伊丽莎白已经算是个吸血鬼了,只是各方面的能力还有很奇怪的地方,但之前卡伦就已经留下了伦敦十字街欢迎她来寻去帮助这样的话,所以伊丽莎白在成为吸血鬼之后去拜访应该是十分正常的。
而自己只要扮演好伊丽莎白这个角色就好了,装作自己只从信上知道卡伦,并且要完全将高跟鞋女王这个身份摘出来……
伊丽莎白忽然之间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太烦了!
“咚咚……”
“莉齐,出来喝下午茶吧,似乎有个好消息呢。”
这声音,似乎是简的。
伊丽莎白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将自己的床铺整理好,对着等身妆镜梳了梳被自己抓得乱糟糟的头发,而后才走过去开门,扬起了笑脸准备迎接这个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姐姐。
只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一种奇怪的淡香味钻入了伊丽莎白的鼻间,她笑脸有些僵硬,强忍住心中那些草泥马一样乱窜的想法,说道:“珍妮特?”
简大眼睛看着她,伸出手来挽住伊丽莎白的,“贝内菲尔德庄园那边来人了,听说是宾利先生的好朋友达西终于没事了,还为我们发来了邀请函。”
伊丽莎白不动声色,心却冷了一下,她记得,从来没有收到过简对自己的仇恨值,可以说自己跟简之间的关系是最好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既然简并不仇恨自己,为什么……
也许香水昧只是巧合吧?她跟着简走出去,然后听到了外面贝内特太太夸张的声音:”你说什么?!柯林斯那家伙竟然也去内瑟菲尔德探望了?还是作为凯瑟琳夫人的代理人?抱歉,我真不知道什么凯瑟琳夫人,我只想说,那种傲慢的人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的女儿们一定要去探望的话,一定只是因为宾利先生。"
第二十一章 柯林斯
教士。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伊丽莎白愣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巧?自己才跟卡伦说了一定避开教士,现在就闹出什么教士亲戚来,这不是玩儿我呢吗?
似乎的确是听说自己有这么一个表兄叫做柯林斯,因为紧抱一个上流社会贵妇的大腿,而在教会谋了一份神职,并且拥有不错的社会地位。
只是现在贝内特太太言语之间对柯林斯似乎是极其不满的。
英国的财产继承制度,决定了现在贝内特先生的财产都将在以后由柯林斯继承,等贝内特先生去了之后,他们也许会被柯林斯从这所房间里面赶出去,于是母女六人将落入一种孤苦无依的境地。
贝内特太太内心诅咒着这该死的遗产继承制度,因而表现在脸上,就成为了一种深重的厌恶。
贝内特先生一眼就能看出贝内特太太不喜欢柯林斯的原因,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柯林斯,毕竟自己的财产要送给一个外人一般的人,让人想不膈应也不可能。
“我的太太,我们只能接受不是吗?况且我觉得宾利先生的请柬已经送到了,我们若是不去,那就是拂了别人的面子——哦,对了,这应当是宾利小姐的请柬呢。”
他端着烟斗,纠正了一下自己的错误。
这个时候伊丽莎白他们正好坐下,就在窗边,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上去是无比和谐的,只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怎么也和谐不起来。
她内心无比挣扎,自己能不能称病不去呢?
可是宾利先生没道理忽然之间邀请他们去啊,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多此一举?
达西先生被自己吸了血,不管怎么说也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好,现在的达西必定有些虚弱。这种时候,无论怎么看也不可能太过合适。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伊丽莎白就确定了这一次去肯定是有阴谋的。
比如,是想在她们之中排查出对达西先生下手——不,下口的人。
她觉得自己要被这神一样的剧情玩儿坏了。
有的时候,真的不是自己在闹腾,是别人想要她闹腾。
遇到了教士自己应该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再去问卡伦吗?伊丽莎白不敢。
她总觉得那天出现在树林前面的那个白衣人影就是卡伦,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来,可是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不能以qq与之交谈,这样暴露的几率会增大。
“让女儿们打扮一下,去内瑟菲尔德坐坐,顺便也带一些礼物,虽不成敬意,但也表达我们的礼貌。”
他们贝内特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能够入了那班高贵人士的眼?贝内特先生这样吩咐,也不过是不想失了礼节而已。
礼物事小,被别人看轻了,认为他们一家都是无礼的人,那才是真的无礼了。
于是姐妹几个喝完了下午茶,吃了些点心,就坐到了车上,朝着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位置去了。
贝内特家和内瑟菲尔德相隔不算很远,坐马车的话也就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途中伊丽莎白一直没有说话,而玛丽与莉迪亚、凯瑟琳两人相谈愉快。
简似乎是在想自己的心事,只是偶尔跟伊丽莎白说说话。
附近一带新来了个民兵团,整个冬天都要驻扎在这里,团部就在梅里顿,所以凯瑟琳和莉迪亚老是喜欢往那边跑,每天总能够带回一些关于那些军官们的消息。
现在在车上,她们充满成就感和得意感得给玛丽介绍,说着那些军官们的威武长相和宽泛的人际关系。
事实上,伊丽莎白在一旁听着,真觉得自己要睡着了。
之前简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可是现在伊丽莎白闻着却觉得浓了起来。想必是这一次去内瑟菲尔德,她仔仔细细打扮了一遍吧?
这种香味……
来到内瑟菲尔德,下车的时候,一向大胆的莉迪亚跳下去之后忽然转过头来,问简道:“珍妮特,你身上的香水似乎是母亲上次买的吧?”
“是的。”简没有多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扶着车辕下去了。
伊丽莎白挑了一下眉。
紧接着站在莉迪亚身边的凯瑟琳接了一句,“莉迪亚,你还不知道吧?母亲已经将自己花很多钱买的香水送给珍妮特了,我亲耳听到的呢。”
简还是没说话,她依旧笑着,只是眼神之中带了一种略微局促的腼腆。
伊丽莎白站在一边,挑了一下眉,然后双手握在一起,很自然地提醒道:“我们已经到了地方了,现在应该请人为我们拜会一下。”
她话音刚落,庄园里就有仆人走了出来,宾利先生和宾利小姐,并着管家先生,将众人迎进去了。
宾利先生仪表堂堂,谈吐风雅,现在好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让他很感到安慰。
“达西先生还在房间里面修养,赫斯特夫人正在陪伴他,另外奉命来探望达西的教士先生也在里面为达西祈祷,所以出来迎接你们的只有我们,还望见谅。”
在宾利先生说出了这些话之后,自然就由简接话道:“您客气了,我们也希望达西先生快点痊愈。”
宾利小姐是个身段优雅的姑娘,扬起了笑,上来握住简的手,“亲爱的贝内特小姐,我真是盼望您多时了,现下您总算光临。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这样才能表示我的诚心。”
说着话,她的目光却转向了后面的伊丽莎白。
于是伊丽莎白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内瑟菲尔德庄园是个相当美丽的地方,他们进了正厅,头顶上是金碧辉煌的图画,脚下是羊绒的地毯,绣着典雅的花纹。而后从楼上的旋转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个人,身材魁梧,头发卷曲,穿着一身黑袍,手里还捧着一本圣经,装模作样地在楼梯口站了片刻,才在宾利先生问话的时候过来。
“柯林斯先生,达西怎么样?”
“请勿担心,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只是在下对达西先生的病因还是感到奇怪,这之中牵涉到一些秘密,我明日回去请示凯瑟琳夫人。您知道,她是一位智者。”
贝内特这边的一班姑娘们的表兄,威廉·柯林斯,随时随地都在拍凯瑟琳夫人的马屁。
以前众人就有过耳闻,但如此真切地看到还是第一次。
伊丽莎白有些僵硬,柯林斯的这番说辞,完全让她有些惊讶了,不知道到底是为着什么,他话语中的“牵扯到一些秘密”,让她开始胆战心惊起来。
这柯林斯应当是个草包吧?大约只是说些故弄玄虚的话来才显示自己的不凡才对。
在伊丽莎白思考的时候,众人已经聊着要往楼上去客房里看望达西先生,她不知不觉落在了最后。
而柯林斯先生站在离楼梯不远的地方,在伊丽莎白经过的时候忽然回过头,低声喊道:“亲爱的表妹,你似乎有些奇怪。”
伊丽莎白停住脚步,前面的人们还在讲话,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想起卡伦的药片,现在自己就跟正常人差不多,应该是不会被怀疑的。
如果柯林斯是个真正的教士,也许她才会真正地惊诧一回。
“您关心过头了。”
她的回答很冷淡。”在下此前问了达西先生,他晕倒之前最后一个看见的人是你。头,看着站在楼梯台阶上的伊丽莎白,弯起那薄薄的唇,微微笑了一笑谦和,又带着一种刻骨的虚伪。柯林斯抬起,看上去无比
第二十二章 机智的女主
“那又说明什么?”伊丽莎白反问道,一脸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意。
柯林斯认真地看了她很久,而后也微笑,摇头,“不,不代表什么。”
于是伊丽莎白扭头跟着众人走进去了,她落在最后面,柯林斯跟她一样在后面,双手捧着圣经,那目光似乎从未离开伊丽莎白。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伊丽莎白尽量地忽略着这种感觉,将注意力转向在床上靠着枕头的达西先生。
他脸色苍白,黑亮的头发垂在脸侧,整个人都有一种难得的颓废,毕竟在外人面前的时候,达西先生一直是进攻性的,整个人都有一种难言的锐利,可是此刻却……因为人在病中,双唇没有什么血色,只是一双眼依旧带着那种固执的锐利,“请原谅我的失礼,大家都来看我……”
“达西,你就好好躺着吧,瞧你,到底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宾利先生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却换来达西的一笑。
他的目光从宾利先生的脸上转到了他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身上,有意无意在伊丽莎白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而这样的注视的确是极其细微的,除了伊丽莎白自己,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这样的目光停留,既是短暂,又是漫长的。伊丽莎白自觉像是一个贼,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有一种奇怪的心虚感觉。
站在她身边的柯林斯先生插了一句,“达西先生您见过了这么多的朋友,接下来的时间,请您遵照与我之间的约定好好养病。作为您忠实的朋友,我不希望在劝解您这件事情上辜负凯瑟琳夫人。”
“谢谢您的关心。”
达西的态度隐约有些奇怪,似乎是想要笑,可是那唇角又弯不起来。
众人寒暄几句就出去了,上次舞会出了达西先生这样的乱子,作为邀请者的宾利先生很是过意不去,这是一个很真实的绅士,在嘱咐了达西几句之后,便引着众人下来。
仆人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餐,在这段时间里,众人便跟着宾利先生去游览花园。
伊丽莎白跟在众人后面,也不怎么说话,她跟这里的人关系都不好,于是在这个时候,柯林斯先生看似善解人意地走了上来,跟她说话。
“不知道您看到达西先生是怎么想的?”柯林斯笑问道。
伊丽莎白坦然极了,“其实我一向不喜欢达西先生,听到他出事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今天瞧见他躺着,还真是个可怜的人。”
虚伪地说到这里,伊丽莎白状似不经意问道:“说起来,达西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我说过了,贫血。”柯林斯只是怀疑伊丽莎白可能与自己的怀疑对象有什么关系,或者她曾经跟真正的凶手有过照面。
他最近在追查几宗悬案,其受害者的症状,几乎也达西先生一模一样。
“您知道吗?最近在伦敦近郊,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几位姑娘身上的血都没有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是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口,甚至死时的表情还很欢愉。”
“我不知道,不过……这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伊丽莎白皱了皱眉,似是不想在柯林斯这里听说这些。
柯林斯始终不确定伊丽莎白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于是他只能换一些话题跟她说。
此时已经走到了园中,回头便能够看到达西先生暂住的二楼的窗口,而伊丽莎白也正好这么回了头,恰与达西先生对视到一起。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在伊丽莎白与他对视之前,那种探究和好奇,还有几分思量,都凝聚在那一双黑眸里面。而在伊丽莎白看到的时候,他并没有收敛这种眼神,而是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一刻,她的心脏,像是停摆的时钟——而后,悄悄复苏在他唇畔那勾起的笑弧里。
……
伊丽莎白完全惊呆了,卧……卧了个大槽,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忽然掉落了这么多的仇恨值?!一定是系统哪里出错了吧?!!
她下意识地描了一眼右上角的仇恨值统计器,一个鲜红的数字12……
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了松动。
看在楼上的达西先生眼底,就像是对方忽然为自己这一笑所迷惑——落在别人的眼底,也是如此。
楼上楼下,一男一女,温情脉脉地对视……
呕……
草泥马的这误会大了去了!
伊丽莎白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一瞬间刷到这么多的仇恨值了!都是因为我们伟大的菲次威廉·达西这魅惑苍生的一笑!
神啊,女性生物仇恨伊丽莎白这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许达西就是她们心中的男神和白马王子,但是——刚刚收到的那个男仆还有门旁边的老大爷的仇恨值是怎么回事!
达西,达西!你还好吗?男女通吃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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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脑洞,就在伊丽莎白假装镇定地撤回自己目光的时候,出现了。
#我有特殊的刷仇恨方法#
达西先生这样的人,追随者众多,尽管有时因为傲慢很是惹人厌恶,但因为有一张很英俊的脸,不管性格多恶劣都有人喜欢。只要自己跟达西之间有一点互动,立刻就会收到这么多的仇恨值——妈蛋,达西先生,你就是额滴神,额生命中的四分之三啊!
qaq达西先生,你这样适合帮人家拉仇恨的体质……我们做盆友可以吗?
无数的粉红色泡泡从伊丽莎白的心底冒了出来,只要一想到自己那绝妙的脑洞,她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看在别人眼里那个恶心,真是说也说不出来的。
一得了达西先生的好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于是继达西先生之后,伊丽莎白这傻笑,也终于引爆了一轮仇恨值——
目前总计仇恨值为14。
幸福得流泪了,嘤嘤,达西先生我爱你,就像热爱着我的qq和马化腾。
达西在手,仇恨我有!一一达西先生望着伊丽莎白在夕阳下面那苗条的背影,不知为何,心拔凉拔凉的。
第二十三章 QQ音乐
幸福来得就是那么简单,整个晚餐时间,伊丽莎白一直都在盘算着拉仇恨值的新方法,自己拉仇恨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还是找一个或者是一群人的大腿抱。
她想得入神,不知不觉,晚餐吃了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一脸幸福洋溢的表情,让旁人以为这是个顶级大花痴,心说这贝内特家的二姑娘怎么是这个德性,看着清秀,实际上却是……
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现在柯林斯都已经相信自己是怀疑错了人的,干脆不怎么理会伊丽莎白了。
达西先生的晚餐是仆人送上去的,只是众人没有想到,在晚餐之后的小聚会上,他竟然会出现。
也许是恢复了一些精神,达西先生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许多,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那种不近人的傲慢,依旧深深地藏在眼底,只是已经不那么明显。
宾利小姐一见达西先生出来了,就悄悄地看他,正好客厅边上放着一架钢琴,精通此道的她便站起来,对着众人牵着裙子行了个淑女的礼,“今天大家都在,达西先生也难得有精神,我便为大家献一曲丑,d大调卡农。”
众人于是鼓起掌来,宾利小姐是在伦敦的私立女子学校毕业的,享受的几乎是等同于贵族的教育,弹钢琴也算是拿手好戏之一。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宾利小姐像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伊丽莎白瞧见她在走向钢琴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盯了自己一眼。
只是被她盯着的那个人觉得莫名其妙,伊丽莎白本来就不是身体原主人,就算是原来的伊丽莎白会钢琴,想必也不是很精通,只能说是入门。而现在这个芯子更是个草包,除了大略知道钢琴的键位之外,几乎一窍不通。也不是没学过,只是……学了不如不学。
流畅的音符从宾利小姐的手指下出来,只是多了几分匠气,有有几分刻意卖弄的意思,所以在某些音节上故意很出挑,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高超的弹奏技巧。
达西先生听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在宾利小姐弹完起身的时候带头鼓掌了。
而伊丽莎白悄悄地吃着布丁,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只是……
战火是注定要烧到她这边来的。
“听说伊丽莎白小姐也学过钢琴,您的姐妹甚至也会弹,还能够伴唱呢,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您也该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了,我们都相信您的。”
宾利小姐无非就是想要找个衬托,只是伊丽莎白这人一向怕丢脸,她立时就要拒绝,然而——
……什么时候,qq为了仇恨值已经没节操到这种地步了?
不过……
qq音乐什么的……真心很衬景啊!
伊丽莎白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反正钢琴隔得那么远也没人真的去看自己的手势,现在宾利小姐既然想要为难她,她不如……将计就计。
嘿嘿,老娘天生是损人的一把好手?
宾利小姐?卡罗琳·宾利?还有那一群等着看她笑话的姐妹?
伊丽莎白几乎要笑掉牙了,妹子啊,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这是自己要作死,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他们以为绝对会推辞的伊丽莎白竟然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有模有样地向着宾利小姐还礼,“以前曾学过钢琴,不过我弹得很差,还望诸位不要见笑才好。”
宾利小姐也没想到,她愣了一下,而后笑容更加灿烂:“没有关系,我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接受过最淑女最高等的教育,您不必自卑。”
草泥马这女人到底说的是什么话?
你淑女,你高等,老娘就是机耕道上的非主流,你管我!自卑你妹,天下没人比老娘更自负!
伊丽莎白简直在心里将这宾利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出来,甚至面上没有一点嘲讽,这与之前她一脸傻笑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
来到钢琴边,她装模作样地抬起了手,随便按了几个调子,见宾利小姐在听了这拙劣的调子之后轻蔑地挑起唇角,她反而没什么压力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仇恨就尽情地拉起来好了。
在看着像是试音的时候,她其实在跟熟悉业务
毫不犹豫地点下了代表同意的“yes”,紧接着就蹦出来“qq音乐,音乐你的生活”的提示语,一个浅青色的音符图标就冒出来了。
她快速地在输入框里面输入了“d大调卡农”,之后搜索,反应的速度很快,几乎就是在伊丽莎白一动念头的一瞬间,这钢琴曲子就已经出来了。
这是一首十七世纪音乐家帕赫贝尔,在忍受爱妻和孩子死于鼠疫的痛苦下,悼亡死者的变奏曲。
说实话,在宾利小姐说出自己要弹奏这一曲的时候,伊丽莎白觉得这是不合适的,然而毕竟这个头不是自己开的,她既然想要被打脸,自己也就让她痛痛快快地被啪啪啪啪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