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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当听清楚耳边这句话时,模糊着睁开眼睛的符白龙确实是已经醒了。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就这么掉以轻心地在李邪家门口睡着了。
事实上,一开始,他只是突然有点有点心情不好,所以才用肩膀抵着墙就想在原地稍稍休息一会儿,可这么一停留,就真的把人给等回来了。
眼下,符白龙的大脑还处于人刚清醒时一两秒,所以毫无以往攻击力的断片状态。
但等他终于是彻底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看着他的到底是谁后。
当下,整个人都一惊的他的脸色也迅速地跟着变化了起来。
一霎那,羞耻,懊悔,尴尬等各种情绪涌上,半天,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混乱他才快速站了起来,又脸色十分难看地就想说些什么。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所以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符白龙还差一点就没站稳,更显得手忙脚乱了一点。
“……你,你到底站在这儿多久了。”
大概是还心存侥幸,当下故作镇定起来的符白龙冷冷地出声问。
“哦,没多久。”
“……”
“就从你睡着了,还大声说梦话开始吧。”
故意逗他的李邪说完还像是回味起什么似的,又意味深长对他笑了。
符白龙:“……”
只可惜,他尚且还没来得及找好合适的借口。
或者说掩饰自己今晚这番举动的合理答案,他面前跟着一块站起来的李邪倒已经用一句话堵上了他接下来的所有话。
“不过,你今晚是迷路了吗,符总,从市区一路能开到这儿?诶,上次咱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你把医药费还我,以后都两清了吗?”
上次平白无故地怼别人,这次果不其然就只能被人怼了。
符白龙一时也算是尝到了一次风水轮流转的味道,脸色冷下来同时,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眼前这个和他早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嘴里的这番话。
“你到底,有完没完,李邪。”
“当然没完,主要不是怕您贵人多忘事么,稍微提醒下,以免符总自己忘了上次临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等看他难得被弄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连原本气色很差的下嘴唇和脸都快被气的泛白了。
算是报了上次之仇的李邪倒也不打算继续激怒他,只见好就收,一副大发善心的嘴脸就无比气人地张口道,
“哎,算了,看在我这人向来宽宏大量,还有陈臻他是我弟弟分内人的份上,我今天就好心先让你进来先坐坐吧,其实我是真心对你没什么看法。”
“……”
“我这人大气,宽容,讲义气,那些别人眼里斤斤计较的事在我看来都是小事,不就是交个朋友吗对吧,不过咱们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呢,哟,你这啤酒我就先收下了啊……”
这一番厚颜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话,把符白龙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发自内心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才会在那种时候突然决定来找这个‘冤家路窄’,还上赶着让他现在在这儿奚落自己。
可眼看着李邪说完拎着啤酒就熟练地掏钥匙给两个人开门。
又不由分说地表现出一副其实也不妨欢迎他进去坐坐的主人姿态,今晚本就是来找他的符白龙又莫名顿住了。
半天,在就此转身离开,或是暂时妥协这两个选择中,我们臭着脸的符总还是艰难无比地选择了后者。
他这一举动,不得不说又再一次突破了符总本人以往做人的原则。
可很快,他就发现,也许他的那些原则在今晚压根就不成立,因为有个人简直就是天生来打败他那些原则的。
“家里没拖鞋,你就先穿这个吧。”
才一进去,李邪就首先拿了双拖鞋给他。
这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的。
因为符白龙注意到,对方在把地上这双唯一的男式拖鞋很随便地踢给他之后,他自己就光着脚像个流氓似的,索性踩着地板走进屋子里去了。
这姑且算是他第一次正式来李邪家。
在此之前,他只在门口和楼下见过这个地方整天关着窗户,神神秘秘的样子,却从不想象这个四面都好像很久没开过的屋子内部会是什么样子。
但等符白龙皱着眉有点嫌弃又沉默地连袜子都没脱就换了这双拖鞋走进来后。
他才发现这个地方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狭窄破旧些,但还算整洁。
除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厨房厕所,总共就一张破沙发摆在客厅,茶几上是烟盒,啤酒,皮夹,沙发底下依稀还有些叠好的单身男人衣服。
除此之外,屋子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而并不介意他具体坐在哪儿,或者说压根就当他不存在的李邪接下来在这么自顾自地进屋,又在用手撸了把头发,就这么走到冰箱边蹲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你吃了吗?”
这一幕落在符白龙眼里,自然又是令他有些不自在的。
他还做好心理准备说能毫无芥蒂的接受李邪的好意。
毕竟他们俩的关系一直以来似私非友,他压根做不到像某人一样脸皮厚从来不和人客气。
然而等李邪在里头一阵随意地翻找,又找了点鸡蛋之类的站起来。
符白龙这边还没想好说,该如何得体地说接受这顿其实原本就是他目的之一的晚餐,对方就看也不看地径直走进了厨房。
这一切,将脸色诡异的符白龙顿时搞得更坐立不安了。
半天,确信有个人在厨房里应该听不见自己说话,我们脸皮薄,自尊心也很强烈的符总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板着脸坐下了。
“……”
他不知道,当顶着内心巨大压力一脸烦躁的在外头来回和沙发做心理斗争时。
屋子顶上另有个从插座头上一闪而过的蓝光,已经自动将这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反馈给了正在厨房里的某人。
当下正准备开火起锅,却还是因为这些话而沉默了。
半天,李邪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站在煤气灶前继续之前的动作,又听着‘太微右垣一’这个家伙在他耳边顺便回了这么一句。
“安静,你一个ai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这是任务‘当事人’,不是带人回家过夜。”
【“……”】
“等下记得在冰箱后面藏好,早点关机睡觉,不听话下个月电费我就不交了。”
【“……”】
这番来自主人的‘断电’警告。
令方才在他们一块进屋前就已经在家打扫卫生的‘太微右垣一’一时委屈巴巴地闪了两下,就消失在了厨房的冰箱插头后头。
目睹它消失,咱们的李邪同志这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又继续任劳任怨地给外头那位符总做起夜宵来。
不过依稀记得某人刚才进门时脸色像是不太好。
估计是上次受伤还没好全,所以当下其实厨艺也就一般的他也只是简单地给对方煮了个粥就又走了出来。
两个碗,一锅清淡的白粥和下饭菜。
还有塑料袋都快拎破了,才几近波折出现在这里的几罐啤酒。
大半夜的,这顿属于这两个连朋友其实都算不上的大男人之间的夜宵还真的挺朴素的。
李邪自由随性惯了,也没心情和他客气。
因此做完了夜宵,连招呼都懒得招呼上门做客的符白龙,自顾自地就先开了瓶啤酒就喝上了。
而很少喝酒,更不可能跟一个不熟的人大半夜一块喝酒的符白龙这边刚准备离这个家伙稍微远点,撑着头坐他对面的李邪就随手丢了罐给他,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建议道,
“要是心情实在不好,可以来一罐试试。”
“……”
“反正这儿除了我也没别的能喘气的活人,偶尔就这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这话听着就和在一旁的他也不算能喘气活人似的。
之前根本没和这种类型的家伙接触过的符白龙眉头紧锁,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在今晚这两人独处的时刻得到了一丝安宁。
一时间,他不由得缓缓伸手就接住了那罐啤酒。
知道或许真的只有在这儿,自己才能暴露长此以往他在情感上的失败的符白龙才面无表情地起开啤酒,许久才凑到嘴唇边真的喝了一口。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俩放在之前,根本不可能这么友好地坐在一块的两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喝边聊了几句。
“听说你上个礼拜出国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邪问。
“你怎么知道的?”
符白龙一脸警惕。
“电视机自己放的,你不知道自己很出名还经常上电视?”
李邪看他和个刺猬似的,顿时有点无语。
“……”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因此一瞬间好像明白自己反应有点大的符白龙也看了眼被自己喝了大半的啤酒罐沉默了下来。
只是再一想到连李邪这种和他关系一般的人都知道他出国的事。
他的多年好友反而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深受打击的符总就心里更烦躁了,半天,才像是发泄情绪般喝了大瓶啤酒下去。
“……我问你一个问题。”
符白龙问。
“嗯?”
“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我这种人是不是一直很讨人厌,还很自以为是?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不知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着头脸都喝红了的符白龙突然地皱着眉有点迟钝地轻轻问了他一句。
“你确定要我说实话么。”
看着他好像有点喝多了,没想到他这么一个著名花花公子,堂堂符氏大少爷的酒量这么差的李邪也看了眼他。
“嗯。”
“确实是还挺自以为是,也真的挺讨人厌的,能真心愿意做你朋友的人,应该心理承受能力都不错。”
“……”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啊,你身边的人就没提醒过你,出门要谦虚点,内敛点,别总是对人发脾气,别那么眼睛长在鼻子顶上看人,这样很不讨人喜欢。”
“我家里人早就死了。”
“……”
“从来没人管我,只有,陈臻会在……那种时候来拯救我。”
“……”
“可他现在,却被你弟给抢走了。”
李邪:“……”
这一句接一句,听着还真怪让人背后发毛的。
明明根本没欠他什么。
却被他这郁闷又烦躁的语气,搞的怪心虚的‘情敌他哥’本人莫名有点不知道该往下接了。
尤其听到那句家里人早就死了。
联系到自己之前调查符家和刘倩母亲的事,顺带得知的那些东西,李邪也突然不吭声了。
十几岁时,父母就一块出事故一夜之间过世。
留下偌大家业和一群整天盯着自家产业的外人,想来这位看着十分强大的大少爷日子也不会好过,估计也是这种原因,符白龙的性格才会这一直么差劲冷漠。
毕竟如果他不这样,当初没家人没朋友身边更没有任何值得相信依靠的人的他,怕是在多年前就已经被人夺走一切了。
而自顾自说完这些,压根不会喝酒的符白龙就这么干脆倒在了茶几上,又在沉默了半天后,最终还是在李邪的注视下,自暴自弃地埋头小声来了句道,
“冷。”
……
第二日,昨晚喝多了的符白龙一直到日上三竿了才醒。
醒来时,他的头痛的厉害。
依稀还觉得自己仿佛正躺在一个体温有点暖,肩膀也很踏实的人的身边。
这让一直以来,都是单身一个人住的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但不得不说,身旁不远处就躺着个大活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感。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一时间皱着眉侧躺在沙发上的符总本人也不好去形容这具体是好还是不好。
偏就在此刻,他还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声听着挺急的。
间或还伴着‘哥,你在不在家啊,我打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诶,我哥怎么都到现在还没起’的熟悉声音,而身旁,那同样一下子被吵醒的男人似乎也像是听到了。
两个昨晚喝多了,硬是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人同时有点烦躁地皱起了眉。
接着,只见因为是自己家,所以习惯性就从沙发上坐起来的‘主人’一脸犯困地回了句‘来了,吵什么吵’就起来去开门了。
他当下没注意到沙发上另还躺着一个符白龙。
事实上,一觉醒过来的他这会儿其实也有点没睡醒,更别说,还记得昨晚自己家还留宿了个身份非常非常特殊的人了。
可就在这几步走着去开门的过程中。
伴着这大清早的门从里面一打开,外头本还一块站着,拎着早点的那两个人一看到光着上/半/身穿着牛仔裤,眼神还挺凶地盯着他们的李邪,当下就愣住了。
再等他们越过堵在门口的男人那肩宽显眼的肩膀。
又看到地上一堆凌乱扯坏的衣服裤子,还有大堆啤酒罐倒地的客厅。
一眼就看见那张破沙发上还有个衣服没穿好的人,陆一鸣当下就目瞪口呆地惨叫了一声,又在捂着眼睛辨认出那到底是谁,才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才惊呼道,
“……啊啊啊!!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符总?你回国了,可,哥,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怎么会在一块?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邪:“……”
符白龙:“……”
第34章 (下)
大清早还在睡梦中, 就听到陆一鸣的一声惨叫在自己耳边响起。
这种恐怖片都不一定会拍到的坑爹剧情,就这么被一早上,明明还没有睡醒的符白龙给亲自遇上了。
回想起,方才李邪去开门的那刹那,他其实就还没彻底清醒。
也是在这个瞬间, 被外界的声音弄得大脑都嗡了一声的符白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自己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记得自己昨天先是来找李邪。
之后不小心喝多了, 所以他就留宿了下来。
过程中,符白龙也忘了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之后又和对方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但总之,他就这样没走成。
可天这才没亮多久,原准备去附近的第一医院复查的陆一鸣和陈臻居然正好过来了,不仅如此, 这两人还正好就撞见他和李邪衣衫不整地一块在家。
当下, 一场天大的误会就这样种下。
任凭符白龙想找什么样的理由,来具体解释昨晚这件事好像都有点说不通。
因为在陈臻和陆一鸣看来, 他和李邪的交集本就只有当初机场见面那一次。
没道理在那之后,根本不存在见面可能的他们俩反而说突然私底下就变得这么熟了。
而为了应对这种可怕的突发情况, 赶紧拉着已经匆忙先套上一件背心的李邪, 就躲到卫生间来的符白龙顺带还在里头就把两个人之间口供给串了一下。
只是说是串口供, 两人好像都想不到什么正当理由。
更糟糕的是,当他们俩这么挤在这租房内的小厕所里的时候, 符白龙依稀还能听到门口那两个在那儿窃窃私语。
这之中, 夹杂着陆一鸣叽叽喳喳, 细上蹿下跳的声音。
还有陈博士那老好人般的‘小鸣,我看咱们还是小声点,白龙和你哥在里头听见会不太好意思’的话。
当时一听到这些内容,趴在门上试图偷听,脸色更古怪的李邪和符白龙面面相觑地瞪着彼此。
半天,意识到继续这么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的的两个人才再次焦头烂额地在洗手间里压低着声音商量,或者说争吵起来。
可因为昨晚喝多了的符白龙其实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接下来这关于昨晚的一部分,完全就只能由看样子清楚更多细节的李邪来告诉他了。
“所以,你真的,什么不记得?”
当下,往洗手间外看了眼,知道陈臻陆一鸣就在外面不能太大声,所以李邪也压低着声音表情怪怪地问。
“……嗯。”
看这表情,皱眉一脸忐忑地点点头的符白龙看样子也不可能说谎。
“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符白龙,昨晚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你这就都给全部忘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昨天喝多了突然发酒疯你不记得吗?随便喝俩瓶啤酒都能吐,我出去和别人说,别人都未必会信,堂堂符氏符总苦兮兮死活拉着我动手动脚不让走,这种事我现在出去和那俩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这根本不可能,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一听到这种性质恶劣的指控,符白龙顿时脸都气绿了。
“哟,怎么不可能,你看看你看看,我胳膊上都是什么,一条条都是你给抓的!你自己喝完酒性/骚/扰/别人,我还现在就没出门报警呢!告你调戏良家妇男!”
符白龙:“……”
话音刚落,李邪这脸皮一向很厚的家伙还一脸‘落井下石’的,就向他隆重展示了下自己胳膊脖子上那些红红紫紫的青/肿/抓痕。
当注意到除了被背心已经死死遮挡住的腰以下的关键部分。
那遍布男人那结实精瘦的脖颈上臂肌肉部分的那一道道引人遐/想的古怪伤痕,也不是常人能轻易办到的。
从没有在酒后,一个人如此放纵过的符白龙顿时脸色都涨红了起来,猛地在往后退了一步,更是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而还在那儿一个劲儿添油加醋的李邪看面前的符白龙一副黄花大闺女丢了清白的样子,顿时给差点没憋住。
也就是这一向坑人惯了的家伙脸上表情一俩秒的微妙变化。
让本还在怀疑人生的符白龙一下子回过神来,又突然暴起,一把将他整个人撞在洗手间墙壁上,两人就这么脸凑得挺近的冷冷质问道,
“你到底开够玩笑没。”
“没有,哦,不对,是开够了,嘶,你别翻脸不认人啊,我承认,我是稍微加了点内容,没有性/骚/扰,就是你喝多了吐了,我单纯帮忙换了衣服,然后你警惕性重,下手也特别重死活不让人碰行不行……”
“……”
“我说,咱俩能不能先好好商量对策再继续忙着吵,我弟和陈臻可还在外面了,现在动手把洗手间东西砸了,他们俩待会儿可就要直接进来围观了啊。”
被符白龙一阵手段‘暴虐’的逼供,果不其然没三句话,刚刚其实就是存心拿他开涮的李邪就主动招了。
方才被吓得脸都白了的符总可算是松了口气。
听到他后一句话,还赶紧避之不及地的放开他被自己制住的胳膊,两个人又各自分开占据洗手间的一小块地方,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再继续说话。
而既然把话说清楚了,现在就是该思考如何应对外面那副情况的对策了,也因此,这向来八字不合的两人还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挤在洗手间一块边穿衣服,边私下里讨论了起来。
“如果,他们待会儿问起你,我们到底怎么认识的,你会怎么说?”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符白龙冷冰冰试探了他一句。
“就实话实说?那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不就是因为上次我正好路过‘见义勇为’,然后你上门还欠我的医药费么,这么大点事还能怎么说。”
扶着昨晚挤着睡沙发都差点有点崴了的脖子,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形的李邪把背心拉下也回答了他。
“……那如果陆一鸣待会儿问你,我为什么昨天晚上会突然来你家呢?”
“你说为什么,不就因为你多年单相思失败,还没朋友没地方去,所以自己心情不好就来我这儿发泄失——!?”
那个‘失’后面的‘恋’还没彻底发完。
仿佛存心就是想一次次激怒他的李邪同志就又被今早怒气值再次飙升的符白龙给摁在了厕所墙壁上。
两个人脚边目睹这一切的洗衣机‘插座’也被吓了一跳。
险些擦出一丝静电的火光后,又赶紧胆小地化作一道蓝光,变身全自动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地,在一旁认真地装洗衣机工作起来。
而当下,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在洗手间里充满火/药/味对峙了起来,可当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的李邪一抬头,却注意到活动了下拳头的符白龙正目露凶光地看着他。
“我警告你,不准和他们说起这件事。”
“……”
“一个字都不准,否则我就让你试试一个成年人嘴还不牢……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
——“咔嚓。”
这番下一秒准备直接武力镇压的意思。
这会儿心情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符总本人是摆的挺明显的了。
他俩虽然岁数,身高,体格基本都差不多,甚至李邪的身材一眼看过去明显还要比符白龙更高上个几公分。
但他一个成天混吃等死,不求上进的混混,还隔三差五就在外头被人四处倒霉的追债,显然光是从两人的武力值上,就不太可能真的打得过经过专业训练的符白龙的。
而如符白龙所想,果不其然,他这没怎么真正动手呢,对方就立刻一脸‘认怂’样子地自动放弃求饶了。
更甚至,符白龙还没怎么动真格吓唬他,这位陆一鸣的亲大哥下一秒就当即摆出一副捶胸顿足,走投无路的倒霉样子又痛苦哀嚎起来道,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这种事我肯定也没办法啊,明明是你自己昨天自己喝多了又赖在我家的吧?”
“……”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你让我待会儿出去,怎么和我弟弟还有你那个暗恋对象说,总不能说……咱们俩真的之前就有一腿,昨晚还真的做过什么吧!这种事说出来谁会信啊?”
不得不说,闹成眼前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他符白龙‘恶霸上身’,要把这位姓李的‘良家妇男’在洗手间里给怎么着了。
而原本就有点火冒三丈,觉得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正常的办法解决。
当听到李邪的后面冒出来的明显有点耳熟的一句话时,当下这边还在冷着脸,复杂纠结当中的符白龙一下子就顿住了。
仿佛在不久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当时,这句话的后头还夹杂着一个他那会儿并不想去放下自尊,轻易尝试的建议。
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原本在各自正轨的事也早就被这一切给打乱了,所以沉默了下,符白龙还是皱着眉看着对方开口道,
“你刚刚说什么?”
“……啊?你说我说什么了?”
被他这么一问,抱头蹲在洗衣机旁边的李邪也一愣。
“前面那句,再重复一遍。”
“额,行行行,你放下好好说……我刚刚说,‘总不能说……咱们俩真的之前就有一腿,昨晚还真的做过什么吧!这种事说出来谁会信啊’”
“……”
就是这一句话,令他们俩终于好歹是能从厕所里出来,又面对外头等了快有半小时的另外两个人了。
出来前,符白龙还神神秘秘地要求李邪接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许立刻反驳。
李邪对此顿时有就点七上八下。
但紧接着他对面的这位龙江首富,著名钻石王老五就又冷冰冰地补充了一句。
“你只要接下来愿意配合我,我之后可以随意满足你三个要求,只要不是犯法的,任何方面要求我都答应你。”
“任何要求?”
“对,任何要求。”
这句话,不得不说带来的吸引力可太大了,也因此当下就决定果断出卖自己节操的李邪也没再说别的,上道地给嘴拉上拉链就和他一块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