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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季琰按住她的手，没让她动。
他很谨慎：“我安排人过去。”
叶莳微笑：“就算真有人想干什么也不会今天在保嘉下手吧？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安保人员，又没有人是傻瓜。”她的小手儿在他的手心轻划几下。
季琰的眼神深邃起来，带着些藏不住的浴/火。
叶莳想笑，这男人在她面前真是一点定力也没有，她有点自豪，更多又是满足。微微倾身，她凑在他的耳边，媚眼如丝低语：“你陪我上去找他？”
季琰：“别闹。”
“滴滴。”
叶莳的微信响起，她低头一看，是老周。
“来八楼储藏室，我有事情告诉你。”
Chapter 27
叶莳来到八楼, 八楼的储藏室在最里面, 叶莳敲门：“老周，我是叶莳。”
安安静静的, 仿佛是没有人在里面。
叶莳想了一下，回头看向了身后，她身后一米处站着季琰。季琰点头, 叶莳直接推门，门没有锁, 叶莳倒是也谨慎，没有贸然的进入。
季琰上前一步，先叶莳一步进入储藏室。
一进门, 立刻有人一刀划了过来，季琰灵巧的闪过，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脸上更是带着冷冷的不屑笑容, 他几乎没有迟疑的反击，迅速出拳, 拳头又准又快又狠。
对方似乎有些并不意外对方是个练家子，动作也快,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起来。
储藏室没有窗户, 奇黑无比。
两人过了两招, 都有些熟悉的感觉。季琰果断：“叶莳，开灯。”
灯在室内才能打开，叶莳很快进门, 一下子就摸到了开关。
“啪嗒！”
灯光骤亮。
对方带着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看到季琰的一刹那，竟是有一秒钟的愣神。
季琰的反应很快，一记干净利落的左勾拳狠狠的打上黑衣人的右边下巴，左手手肘趁机向下一送，重重敲在他肩膀上。黑衣人被重击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他往后退了一步，堪堪稳住了身子，随即赶紧右闪，躲过了季琰接下来的一拳。他很快反击，右腿虚晃一招踢了过去，趁着季琰后退闪躲，随即提刀就冲向了叶莳。
叶莳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奔着要杀自己，往后一躲，鞋跟咔嚓断了，她生生的摔到在地。
千钧一发，季琰用胳膊挡住了黑衣人刺过来的一刀。
他一把推开叶莳，右膝往上一顶，随即重创黑衣人隐秘位置。
黑衣人着了道立刻捂着下腹痛的眉头打结。
季琰很快的一脚又踹了过去，直接踹在了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重重的摔了出去，他肩膀连续遭到两下重重的袭击，已经不太能动了。听到有人跑过来的声音，二话不说，提刀转身就跑。
季琰起身要追，似乎恍然想到了什么，立时就拉住叶莳。
“你有没有事儿？”
叶莳摇头。
他掏出电话：“梁清越，攻击我们的黑衣人跑向九楼了。”
叶莳扭伤了脚，但是问题倒是不太大，她看着季琰不断滴血的胳膊，慌了手脚：“我们要去医院，我们得赶紧去医院的，你的胳膊受伤了。”
小八等人跑了过来，其他几个人去追，小八说：“老大，我送你们去医院。”
季琰抬手一巴掌拍在小八的脖颈上，说：“这么点小伤，不用大惊小怪。”
再一回头，就见叶莳红着眼眶，咬着唇，她认真：“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季琰一下子就心软了，说：“好，去医院。”
小八立刻：“我来开车。”
等到下了楼。梁清越已经在一楼大厅，他说：“要不要紧？”表情有些严肃。
季琰摇头：“没事儿，一点小伤。”
梁清越：“我负责抓人，你和叶莳去医院，小八，你跟着他们。”
随即也不说更多，转身就上楼。
这把刀是奔着要叶莳的命来的，下手很重，几乎深可见骨。
季琰简单的用车上的毛巾扎了一下，与叶莳说：“别怕。”
叶莳眼眶是红的，但是没有掉泪，甚至还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她说：“没怕，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医院很近，等到处理结束，叶莳站在一旁听着医生的交代，不时的点头。
听说要住院，季琰嗤笑一声，说：“开什么玩笑。”
十分不配合，“不过是胳膊挨了一刀罢了，养一养就好了。”
大夫大概没见过这样无所谓的病人，也不与他多说，只看着叶莳，这里谁拿主意自然还是一目了然的。
叶莳果断：“小八，你去办理住院。”
季琰：“我说我不…”
没等说完，看到叶莳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盯着他，仿佛有许多话，有许多的痛苦，他一下子就心软了，舍不得！
叶莳让他去死，他都是愿意的。更何况只是住院，他好像若无其事一样转了话题：“住院总是要收拾一些东西的。”
叶莳：“这你不用担心。”
等来到病房，只有他们两个，叶莳上前一步，小手儿就这样抚上了季琰的脸，低低的问：“疼么？”
季琰点头：“疼。”
季琰是个硬汉，哪里是那种容易叫疼的人呢！叶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小手儿在他身上摸索：“哪里不舒服？我看下。”
又一想，不对。
她说：“我去叫大夫。”
转身要走。
季琰一把扯住叶莳，她跌在季琰的怀中，季琰动作很快，一个翻身，叶莳就被压在了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季琰的发有些乱，许是因为之前动手过，整个人带着几分桀骜不逊的意味。
“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叶莳微微眯起眼睛，季琰挑眉：“不肯？”
叶莳的回应总是让人惊喜，她一把搂住季琰的脖子，往下一压，送上了自己的小嘴儿。她用力的吸吮他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头纠缠，白皙修长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肌肉有些紧绷，叶莳这个时候还能分心想这个。
季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分心，反客为主，缠上了她的唇舌，将她舌根都亲的发疼，像是要将她吞下去，叶莳战栗着任由他亲吻。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衬衫被他拉开了，黑色的胸衣衬得肌肤胜雪，就像是她所鉴定的那些瓷器，透着莹润，白皙，通透。季琰的唇下移，叶莳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呼吸急促。
季琰迫不及待的亲吻着，抚摸着，他的手指有些粗粝，但是骨节分明，他的指落在她的身上，处处点燃火苗。
叶莳仰起了头，露出优美的颈子，季琰在颈间留恋，直到她的眼神迷离，季琰拉下她的胸衣，一下子含了上去。
叶莳嗯了一声，随即抓住了他的“要害”。
两个人都在剧烈的喘息，他们迫切的想要拥有彼此。
“小莳，你…卧槽。”
开门的一瞬间，季琰一下子就将叶莳拉在了怀里，遮挡住她的春光。
“滚！”
病房的门被一下子关上。
叶锐站在门口大喘气，这俩贱人，大白天的，白日宣淫。
叶莳紧张的扣着扣子，手有点抖。季琰看她这样，替她将衬衫的扣子扣好，低语：“对不起。”
叶莳突然抬头，随即似笑非笑：“对不起我什么？”
季琰没说什么，只扬了一下嘴角，拍拍她的脸蛋儿，交代：“让你哥进来吧。”
叶锐再次进门的时候有些尴尬，他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就是不看两个当事人。
季琰：“你过来打断我们的好事儿，就是为了发呆？”
叶锐总算是缓和过来了，他说：“你们就不能节制一点吗？”
季琰还没说话，叶莳倒是冲冲的：“不敲门就硬闯，还管别人节不节制？你倒是想不节制，有人吗？”
女生外向，说的就是这号人，叶锐深有体会，他扫了叶莳一眼，“叶小莳，你怎么咬人啊？是不是欲求不满？”
叶莳报以冷笑，眼神很明显。
叶锐：“得得得，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老季，你胳膊怎么样？要不要紧？”
季琰抬了一下胳膊：“没事，就刀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叶锐抿抿嘴，意味深长：“我估计也没啥大事儿，大白天的都能…呵呵，能严重到哪儿？”
季琰挑眉，眸光深邃。
叶莳恼羞成怒，“你是来找茬儿的？”
眼看叶莳又要发火，他收起玩笑脸，正色道：“当然不是。给我好好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和以前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我这次过来可不是以你哥的身份。我是以警察的身份过来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这两次要是没有季琰，叶锐都不敢想小莳会遭遇什么，其实原本小莳也被人攻击过，但是却并没有这两次严重。现在他是真的很紧张，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叶莳得罪了什么不知道的人。
“叶莳，你不能将这些当成小事儿。”
叶莳抬头，看着他，认真：“我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仙女们，爱你们哦！
Chapter 28
叶锐仔仔细细的问过叶莳, 在本子上写着老周名字的那页画了一个圈, 点头：“我会尽快调查。”
阿布提着箱子行色匆匆赶来，门也没敲, 直接冲了进来：“小叶子，你没事儿吧？”
季琰皮笑肉不笑的睨了一眼叶锐，叶锐大声呵斥：“你不会敲门啊, 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
阿布压根不理他，直接：“我刚才听说你出事儿了, 吓死我了。我看看。”
上上下下检查叶莳，她除了脚踝有一点红肿，倒是没有别的问题。阿布吁了一口气, 放下心来。
“你给他取证。”叶锐指指季琰。
阿布这才想起正事儿，倒是也是个飒块的个性，不耽搁。
好巧不巧, 阿布与叶锐成了同事, 狗血的缘分。
叶莳抱胸站在一边儿，一本正经带严肃：“取证可以, 不能乱摸。”
阿布的手抖了一下，她幽幽回头, 说：“我不好这一口儿好吗？再说, 朋友妻不可欺, 这点我还是懂的。”
叶莳露出一个笑面儿，随即坐在了季琰的身边，看着季琰的伤口, 她难受：“让我抓到那孙子儿，我非给他踹个不能人道。”
众人：“…”
季琰：“我踹过了。”
叶莳扬了一下嘴角，柔情：“所以我们是一对儿啊。”
恶心的口气能让人将早饭吐出来，阿布一个不小心，戳了季琰一下。
叶莳立刻皱眉：“你轻点啊，别不是你家的就不知道仔细。”对着季琰换了一副嘴脸：“疼不疼？”
季琰似笑非笑的看她，说：“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叶莳扬扬下巴，怒中带嗔的看他，不似气愤，更似打情骂俏。
这场面一下子就暧昧起来，其他几个人有点多余。
小八进门，真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季琰主动：“怎么样？”
小八赶忙：“刚才梁哥来电话了，说是老周在一个半小时拍卖会开始以前就收拾了东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保嘉。至于行凶的人没有找到，应该是被保嘉的哪个人给藏起来了。”
叶锐：“卧槽，那我们警队的人到没到？”
小八诚恳：“到了，但是人都散了。”
叶锐他们接到消息是兵分两路的，他不放心叶莳才来了这边，另外一边安排了其他人。
听说人没找到，直接一拳头捶在了墙上：“梁清越怎么让人跑了，还给拍卖会的人都放走了。这样雇凶杀人，以后想找到就不容易了。”
季琰看了叶锐一眼，抿抿唇，他的唇有些薄，认真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冷漠又不怒而威的感觉。
“参加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身份显赫，梁清越以什么理由将人都扣下来？再说，人不是跑了，是被人藏了起来。扣留那些参加拍卖会的人，以后保嘉还怎么办拍卖会？”
季琰语气淡淡的，但是很肯定。
叶锐想要反驳，但是听他这个语气，想到了当年在部队被修理的时候，倒是一下子怂了。直接视线就落在了叶莳身上。
叶莳奔着“这特么还是我哥”的原则，问：“就不能是随着拍卖会的人一起走了？也许那个杀手有请柬呢？没有老周也能给他搞到一张吧？”
季琰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斩钉截铁：“不可能的，梁清越过目不忘，你现在随便说出一个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身上有什么特征。他都能给你描述的很详细。他敢放人走，就说明这里面确实没有杀手。”
不知道为什么，叶莳有点嫉妒季琰描述梁清越这股子感觉，她说：“呵呵哦，他这就那么厉害？”
叶锐似乎因为季琰的话被勾起了许久的往事，点头：“对对对，我倒是忘了梁狐狸有两把刷子。不过，就算是人还在保嘉大楼，我们也不可能搜啊！”
说到这里，又怅然了。
季琰：“其实，想办法搜查保嘉没有意义，只要有心人，一定可以将人弄走。我有另外的线索。”
叶锐：“？？？”
季琰：“许志良，湖城人。我怀疑他是杀手。”
叶锐：“卧槽，你不早说。”
匆匆就去打电话布置，等到交代好了，就看季琰看他。
季琰认真：“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他已经做过一次牢，本来面对社会就很困难。我不能因为我凭空的怀疑给他的生活环境再次造成影响。毕竟，我只是根据他的身手怀疑。”
叶锐：“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调查。”
他看阿布：“走吧，快点回去做分析，别留在这儿当电灯泡了，不怕人家烦你是吧？”
阿布呲牙，随即拉着叶莳的手：“宝贝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次有这样的事儿，就躲在季帅哥身后啊！”
说完，倒是一溜烟的溜了，还是怂。
人家都走了，小八也借口买晚饭，顺势撤了。
叶莳惦着脚想要扶季琰躺下，季琰伸手一拉，她一下子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叶莳小手儿顺势在他胸膛画圈：“怎么？想我？”
她媚眼如丝，带着几分诱惑的笑。
季琰没动。
叶莳的小手儿慢慢下滑，很快就握住了“小季琰”，“小季琰”顶出了一个小帐篷，叶莳瞄一眼，笑容很清甜。
这样的时候，季琰依旧面不改色，他眼神黝黑几分，说：“别玩了，一起躺会儿？”
叶莳忽略他话里那一丢丢隐隐的威胁，小手儿上下动了一下，随即哎呦了一声，说：“好不小心哦，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呀。”
季琰盯着她，手指慢慢的滑在了她的腿上，叶莳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长裤，他清楚的知道，这黑漆漆的裤子里是多么白皙的身体。那双瓷白的大腿会圈着他的腰，任由他这样那样。
季琰的手越来越放纵，但是面上的表情还十分的严肃，一点都不像是正在做这样的事儿。
她咳嗽一声，在她的手滑入她衣服的瞬间一下子按住，一本正经脸：“这是医院呢，这样可不好。万一…还有人不敲门呢？”
季琰扬了扬眉，语气凶狠：“再有人不敲门进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叶莳咯咯的笑了起来。
仿佛是印证季琰是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门呼啦一下子被拉开了。
季琰甚至骂了一句“卧槽”
门口是个中年女人：“阿琰，你要不要紧？我听说你受伤…”
听到这个女声，叶莳几乎不可置信的回头，她僵硬的看向了门口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视线与叶莳对在一起。
许多旧时的回忆立刻涌上了心头。
一身考究女装的中年女子坐在咖啡厅，对面是一个长发飞扬的，随意梳一条马尾，穿着一身校服的小姑娘。
中年女子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我知道你在和我们家阿琰谈恋爱，但是恕我直言，你们并不合适。”
校服少女倔强的盯人，呵呵冷笑：“我知道阿姨不喜欢我，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可是，我又不是和你谈恋爱。您这个样子，太像是电视剧里的跋扈恶婆婆了，这样有失身份吧？”
“真是个孩子，我并没有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阿琰比你大了五六岁吧？如果是都出了社会，我自认为是一个开明的妈妈，不会反对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你一个高中生，他一个大学生，你们俩的年纪注定没有未来的。而且，我们家阿琰已经决定要休学去部队锻炼了，你这种不定性的小孩子能够等他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不要说你上大学，就算是明年，你可能就已经把他抛诸脑后了。我不能让我儿子被人家硬生生的扣一顶绿帽子，与其你们彼此耽搁，倒是不如尽早快刀斩乱麻。所以，你离开他吧。你还太小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去部队，他明明有自己的理想，我知道大哥不在了，可是大哥的梦想不是季琰的梦想…你们不能这么独断专行，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替代品。他…”
“你够了，你知道什么，我们阿的理想不是你这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能理解的。阿琰也愿意替他哥哥完成梦想。你一个外人，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我告诉你，现在来见你，就已经代表阿琰的意思了…”
突如其来的对话一下子就冲到了叶莳的脑子里。即便是过去十年，也足以让她印象深刻，一点都忘不掉。
她僵硬的站了起来，而门口的女人也有些呆滞。
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十年不见，会是这样的见面。
季琰的…妈妈！
叶莳的眼神冷了起来。
Chapter 29
叶莳似乎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僵硬, 她起身站在一边儿，淡淡的点了点头, 没开口。
季琰微微蹙眉，眉头皱成了一个很深的“川”字，他看着母亲, “妈，你怎么过来了？”
姚韵冉原本有些着急的表情慢慢的转化为平静, 她缓和一下，微笑：“我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你。要不要紧？”
随即就要上前检查季琰的伤势, 季琰制止她：“我没事儿。”
姚韵冉看向了叶莳，抿抿嘴，似乎想说什么。
叶莳转头看季琰：“你们聊, 我还有点事, 先回保嘉一下。”
“你等一下。”季琰认真：“我让小八送你，你自己一个人, 我不放心。”
季琰很坦然，倒是也没有强留叶莳。
叶莳刚出医院的大门, 就看小八冲了过来, 他看到叶莳一瘸一拐的走路, 连忙：“嫂子，我扶你。”
叶莳抿抿嘴，突然就开口：“你叫我叶小姐吧。”
小八：咦？
小八哪里知道他们闹了什么别扭, 不过该在嫂子面前拍的马屁，一点也不客气：“您就是我嫂子。嫂子，您脚受伤了，我扶着您。哎，我还得远着点，不然被老大看见该不高兴了。”
叶莳没接这个话茬儿，问：“拍卖会那边什么情况，顺利吗？”
小八：“一切顺利。梁哥还在保嘉那边处理呢，应该快结束了。您是回家还是…”
“去保嘉。”
叶莳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表情冷淡。小八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偷偷的瞄一眼叶莳，不敢多问什么。
回到保嘉大楼，梁清越一身白衬衫站在门口，似乎等她。
看到车停下，他过来扶她：“对不起。”
率先就说出了这句话。
叶莳以为他说的是没有找到杀手的事情，摇头：“既然敢动手一定想好了对策，抓不到不算什么。”
梁清越摇头：“是我通知的姚伯母，所以，对不起。”
叶莳抬头看他，梁清越很真诚：“我可以解释。”
叶莳盯着梁清越看了一会儿，摇头：“算了，没有那个必要，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她用手搪开了梁清越扶着她的手臂，微笑：“我自己能走。”
很冷漠。
叶莳虽然走路并不利索，但是却一个人来到宋曳寒的办公室。
果不其然，宋曳寒还并没有走，看到叶莳过来，他连忙上前，无视站在门口的梁清越和小八，他将办公室门关上，随即问：“你喜欢喝奶茶，还是奶茶么。”
得到叶莳的首肯，他来到办公室内配套的休息间为她泡茶，很快的将一杯热奶茶递给她，随即半蹲下来，问：“脚要不要紧？很疼吧？”
满目关心。
叶莳摇摇头，说：“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曳寒面色微变，文雅中带着一分不满：“我不觉得这是好好的。”
低头看叶莳的脚，说道：“他没有保护好你。”语气有些冷。
叶莳不想与他谈这么私人的话题，没有那个必要。
她说：“其实我过来是为了老周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谈我的私事儿了，这和保嘉也没关系。”
只是宋曳寒并没有不谈的样子，他认真：“可是在我看来，你的事情更重要。”
他握住了叶莳的手，低声问：“小莳，他就那么好吗？”
叶莳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冷淡：“宋总，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儿。”
宋曳寒没动，他只盯着叶莳的眼睛，叶莳认真：“如果你不想谈，我就去找傅老谈。我和季琰如何，这是我们的私事儿，他将我保护的很好，如果没有他，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而不是还能在这里和你讨论老周的行为能给保嘉造成多少的损害。”
“十年了，你除了他，还能看见别人吗？他除了伤害你，还能做什么呢？那个男人…”
“宋曳寒。”叶莳站了起来，她冷冷的说：“我不想听到有人诋毁季琰。”
转身就要走，宋曳寒闭了一下眼，一把拉住她：“别走。”
“放手！”叶莳的声音淬着冰碴儿。
宋曳寒缓和一下，认真：“谈公事，老周是怎么回事。”
叶莳盯着他看，看他果然是认真起来，收起了原本的情绪。
她缓和一下，坐了下来：“我怀疑老周将真品鉴定为假货，同时安排人低价买走。我想他杀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我知道公司的官网是能够从后台看到对话内容的。除了这个，还有公司的访客记录，一般有人想要拍卖东西，肯定要有途径找到他才能咨询，我相信逐一调查是能够查到很多线索的。我不知道公司损失了多少，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不能不调查。”
宋曳寒听她说完，逐渐皱起了眉头，他抿抿嘴：“这件事儿很难向董事会交代。”
叶莳：“那也不能瞒着。”
宋曳寒：“行，我知道，我尽快处理。这点你放心，你脚受伤了，这段日子就别过来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养好了再来上班。”说到这里，勉强笑了一下：“反正春拍都结束了，最近也没有更多的事情。”
门外。
小八正在和梁清越嘀咕：“你说他们聊什么？我怎么就看着这个宋总分分钟就想挖老大的墙角？”
梁清越：“好东西谁不稀罕？你当你们老大是胜券在握？”
小八卧槽了一声，谴责的看着梁清越，说：“那你还在中间瞎搅和，搅屎棍说的就是你吧？”
眼看梁清越的表情微妙起来，他立刻：“我多嘴，我有病。”
有一些人，总是惹不起的。
梁清越倒是诚恳：“这么看，我还真是搅屎棍。”
叶莳出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感慨：“真是好难得，您对自己有这么明显的认识。”
梁清越示意小八去扶她，说：“谈完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叶莳似笑非笑的看着梁清越，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顿了一下，说：“和季琰的妈妈撕逼吗？”
梁清越叹息，有些话不该他来说的，他摇头，没言语。
叶莳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