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祯没有接收到端敏的电波,他语重心长:“我觉得,我们也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说不定,我们立刻就会有,如果养了小狗,再送走你一定会伤心的,不如我们就不养了好么?”
霍端敏:我原本也没想养,没想,都是您说的!虽然心里腹诽不断,端敏还是笑盈盈,语气温柔:“臣妾知道了,不养就不养吧。”
齐祯点头,端敏一定在心里偷偷哭,她一定是想养的,一定是!
“你不要伤心难过,朕会多陪你的,等有了小娃娃,你想呀,软嫩的小娃娃,他们会比彩蝶还可爱呀。那个时候,你就会觉得不养是对的。”齐祯安抚道。
彩蝶缩在门角,咬手绢,人家也很可爱呀!
端敏,我没伤心啊,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真的没关系的。”
齐祯一脸的我懂你,摸了摸她的头:“别伤心。”
这就是皇上,如果是旁人,端敏估计就要揪他衣领子大闹了,都说了没有没有,怎么就听不懂呢!
“如果我想与小狗玩儿,就去彩蝶那里看看。”端敏使劲深呼吸,她要平复心情,这样说,总算是可以了吧?
齐祯叮嘱:“也别靠的太近,你是要生小娃娃的人了。”
端敏的手攥成了拳,不能发火,不能发火,深呼吸,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淡定,霍端敏,你要淡定!
“我知道了。”她甜甜一笑。
齐祯欣慰的点头。
连缩在门边的六岁的小彩蝶都感受到皇嫂的怨念了,偏偏皇兄还是一脸的欣慰,不知怎的,彩蝶就觉得,有点同情起皇嫂了。
“皇兄。”彩蝶开口。
齐祯端敏齐齐看向了她,彩蝶定了定神,认真:“我会帮你看着皇嫂,我不会让她碰花花的。”
齐祯笑了出来:“真是一个乖孩子。”
乖孩子就有奖励,当晚,齐祯就封赏了彩蝶好多东西,彩蝶小小的身子窝在椅子上,看着大宫女为她登记,忍不住问:“皇兄是因为我今天说要看着皇嫂不碰花花,所以才给我这么多东西么?”
她今天只是想解救皇嫂呀。不过好像这么说,皇兄很高兴,他封赏她了,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得到封赏,她窝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虚虚的,十分不真实。
她说谎结果却得到封赏了!
大宫女囧了一下,随即笑言:“公主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啊。皇上以前是不知道你的好,这不,皇上知道了就会疼爱你的。”
“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皇兄是希望我看着皇嫂不碰花花。”彩蝶已经洗漱好了,听到外面花花的呜呜声,她往外张望却并没有去抱,她记得皇兄的话,一点都不敢乱来,生怕违反了皇兄说的话,花花就会被带走。
大宫女笑了起来:“皇上是希望娘娘早些怀孕呢,到时候,公主就是姑姑了呀,人人都说姑姑疼外甥,等皇后娘娘有了孩子,公主怕是要高兴死了。有一个小不点天天跟着你,软软的嫩嫩的,会叫你姑姑哦!”
小孩子都是会嫉妒比自己小的孩子,这点大宫女是知道的,她也尽量引着彩蝶往好的方向走,这个宫里的女主人是谁,她们再清楚不过。
彩蝶被她的话引出了兴致,“多小啊,比花花还小么。哦,我知道了,就跟花花出生的时候一样!”
宫女笑的更加厉害:“人和狗哪有可比性?不过小奶娃是最可爱的了。等到时候公主就知道了。”
彩蝶好奇的再次问了起来…
彩蝶这边被引出了兴致,而那厢,端敏也同样窝在小榻上,她看阿金阿银,犹犹豫豫的问道:“你们觉不觉得,是皇上不能生?”
噗!
阿金阿银倒!

第10章

端敏实在不明白,阿金阿银干嘛那么大反应,她说的都是实话呀!
“他们不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们想呀。皇上在敬事房的登记,他宠幸过很多美人的。我倒是不算什么,毕竟只有初一十五他才会来,但是别人不同呀,特别是鹂妃,她可不是的。她每月侍寝那么多次,皇上那么喜欢她,她没有道理不怀孕的啊。好,就算是没有她,还有豫嫔啊。豫嫔也经常侍寝的。”
在她的梦里,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就是豫嫔生的。很可惜,她没有记住豫嫔是哪一年怀的孕,不过,端敏想着,如果本该怀孕的豫嫔没有怀孕,是不是说明她梦中的事情也不是百分之百都会成为现实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可真是…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端敏高兴起来。
“如果皇上不能生,也挺好哒。”那就不用重复所谓九子夺嫡的悲哀了,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自相残杀,想到这里,端敏瑟缩了一下。
阿金阿银对视一眼,阿银语气严肃:“娘娘,还请您一定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件事儿一旦传了出去,那么您将万劫不复啊!”
这不是小事儿,旁的玩笑话说几句没什么,皇上大抵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计较,可是这件事儿不成,这是涉及皇室血脉的大事,如若真的被人知道,那么他们家主子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两个丫头不敢多想。
端敏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她鼓着一张小包子脸,呸呸呸了几声。
“坏的不灵好的灵。你提醒的对,是我错了。”她近来因为那个梦境的事情有些魔怔了。如若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阿银看主子是真的明白了,缓下了一口气:“主子明白就好,阿银有些逾矩了。不过这件事儿,奴婢的话,娘娘一定要听。”
端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自然要听你的。好了姑娘们,我们也该睡觉了呀。”
……
深夜,月朗星疏。
霍以寒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霍启从外面归来,远远就见他一身青衣,面容孤寂,叹一口气,拐进他的院子。霍以寒听到脚步声,站了起来:“父亲。”
霍启闻到他一身酒气,笑了一下,坐下。
“让你去参加李大人家老夫人的寿宴你不去,偏是要自己在这里自斟自饮,如此又有什么趣味。”霍启晃了晃酒壶,已经所剩不多,看样子,霍以寒喝了不少。
霍启身边的侍卫连忙去另外准备杯子。
霍以寒:“您也知晓,我并不愿意应酬文官。有父亲在,我这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偷懒几分。”
话虽如此,但是霍启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笑着叱他:“我看,你怕是不想见李大人家的小姐吧?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倒是榆木疙瘩一个。”
霍以寒又为自己斟满:“父亲说到哪儿去了,我与李小姐可没有什么关系,若说相识,都是不算的。”
霍以寒家世非凡,又年少有为,英俊潇洒,自然是京中不少女子的头号夫婿人选。毕竟,嫁入皇宫虽好,但是与那么多人争一个男子,皇后又是权倾天下大将军的女儿。哪还有什么胜算,大抵一辈子都要被人压着。可是嫁给霍以寒却不同了,一旦成为正室,那可是比做妃子更有利许多。霍以寒对女子从来都是目不斜视,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
霍启也是过来人,笑:“你这小子,和为父还不承认。从小到大,多少女子心仪于你。你没发现咱们将军府门前的这条街都格外兴隆么!基本都是做女儿家生意的。”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是也不是傻子啊。
“她们如何,与我何干。”恰逢此时侍卫将杯子拿来,霍以寒为霍启将酒斟满:“来,父亲,咱们爷俩喝一杯。不要提那劳子女人了,没意思。”
两人都是豪爽,一饮而尽。
霍启盯着霍以寒的手腕,那里是一条红绳,霍以寒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笑扬手:“端敏那丫头女工浑然不在行,不过这个倒是蛮结实的。”
霍启终于别开了视线,叹息:“以寒,你这又是何苦。说到底,是为父误了你。”
霍以寒:“父亲说什么呢,自是没有的。如若没有父亲,自然没有以寒。”
霍启摇头:“不,是我的错。当年,当年如若不是我与你说了那番话,你未必有那样的心思,现今,端敏已经嫁人了,这话,倒是束缚住你了。可是以寒,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爹的儿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没有缘分,你找个好女子成亲吧!”
“父亲自母亲过世后一直没有纳妾,不知是为了什么?”霍以寒问道。
霍启看他:“以寒,这不同的。我与你母亲情谊深厚,她不在了,我的心也死了。而且,我已经有了你和端敏,我不需要别的孩子了。可是你不同,你与端敏,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端敏甚至不知道你的身世。你这样,只会蹉跎自己一辈子。如果端敏对你有一丝超越亲情的感受,爹就算是抗旨,也不会让她进宫,可是她是喜欢齐祯的。她想进宫,你懂么?”
霍启知道这样说很不公平,他甚至没有告诉过端敏以寒的身份,端敏自然是不会有别样的心思,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他没有说,她遇到了齐祯,一切都不会按照他原定的安排来,端敏只能进宫!
霍以寒苦笑:“父亲,我不需要妻子,更不需要一个孩子,我是孤儿,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还需要孩子干什么,我要给谁家继承香火。现在,我在霍家,我是霍以寒,那么端敏就是我的妹妹。就算是她嫁了,她进了宫,她不爱我,她也是我的亲人。不是爱人,是妹妹,是亲妹妹。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嫁进来,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左右我,就算,就算是他朝沧海变幻,我也会责无旁贷的守着霍家,守着端敏。”
霍以寒虽然不是霍启的亲生儿子,但是却是与他一样的执拗,霍启颇为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霍以寒的肩,什么也没再说,起身离开。
霍以寒遥望星空,喃喃自语:“端敏,你幸福了,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愿意驻守边疆,他愿意拼死战场,但是前提是,霍家好好的,端敏好好地。皇上…你千万不能负了端敏,千万不能!
“哈秋!”齐祯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揉着鼻子:“谁背后说朕呢!”
来福腹诽:估计人人都在说您,您这么奇怪,还不准旁人讨论一下?
齐祯问来福:“这几天,霍家有没有给皇后娘娘送什么东西?”这点很重要!
来福想了一下,回道:“昨个儿霍家确实送了一个小盒子进宫,奴才看过登记,应该是一个手镯。”
齐祯大怒:“那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朕?”
来福慌忙跪下:“奴才有罪。奴才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因此才没有与皇上多提,奴才有罪!”
齐祯:“朕说过,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一定要告诉朕,你竟是敢不当成一回事儿。你自己去门口跪一个时辰去。”
来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应了是,颠颠儿的赶紧去门口。
听到这个消息,齐祯只觉得,霍以寒真心讨厌,他都给镯子砸掉了,他竟然又送了一只,怎么着,显得你有呀!
不过…你送呗,送呗送呗!
朕会偷!

第11章

端敏又做梦了,这次的梦境很奇怪,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还没有发生的事儿,相反,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了。亦或者说,有这么一件事儿,她没有答案的一件事儿,这个梦里突然就有了解释。
端敏醒了之后就望向了梳妆台,表情十分的晦涩难懂。
阿金进门伺候端敏起床,见她披散着发,眼神发呆,连忙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主子的身体可是她们天大的一件事儿。
端敏:“阿金,你说,我的镯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个镯子她分外的喜欢,一直都是带着的,虽然哥哥又送了她一个,但是她总归是觉得,不是原来那一个了。就如同端端,再有多少条小狗,都不是端端!
阿金对这事儿印象深刻,连忙回道:“就在您病了之后呀,奴婢还记得,那日…”
端敏听了,抿了抿嘴,“你伺候我起来吧。”
也许,她是可以一探究竟的。
这么想着,端敏也着急起来,阿金阿银见主子着急的更衣用膳,都十分奇怪。
阿银开口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急事儿?”如若不然,作甚要这般的着急。端敏将吃碟放下,拭了拭嘴。
“我要去看看皇上。”
这话又让阿金阿银迷惑了,鹂妃侍寝,她们气的咬牙切齿,娘娘却偏是能够真的“关怀备至”的送补品,弄得鹂妃都呆住了。如今,皇上谁人也没有召见,娘娘倒是要去求见皇上,这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似乎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娘娘就奇怪的紧,许多事情的处理方法也和以前不同了。两人也曾经在一起讨论过,许是娘娘真的对皇上死心了吧?
虽是如此想,但是娘娘每每出其不意的招数还是让她们看不明白。
端敏不晓得两个大丫鬟的心理活动,只快速的用膳,之后便是来到皇上的御书房,此时皇上也不过是刚下朝没多久,在来福的伺候下换了深蓝锦缎的常服,还不待批阅奏章,就听别个小太监启奏,皇后娘娘到了。
端敏极少来御书房,齐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门口,觉得也许刚才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喊了一声宣。
话音一落,就看端敏盈盈进门,其实端敏并不似京中女子衣着那般雅致,她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边塞度过,而身边也都是些大老粗,哪里会什么打扮,在京中人人夸赞,不过也是因为她也有一个体面的好父亲罢了。对于这点,她自己也清楚,不过却浑不在意,偶尔还要拿出来臭屁一下,说自己引领了京中的衣着走向,其实这不过是玩笑话。
可旁人刻意恭维,端敏自己不当成一回事儿,齐祯却是当真的。这也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端敏穿什么,齐祯都觉得,哎妈呀,我媳妇儿穿啥都跟仙女儿似的,好看死了!
当然,这个是内心活动,表面他会说:皇后雍容华贵,衣着得体,实属当朝女子典范。
皇上这个评语一出,大家再看皇上的脸色那般理所当然,也自然怀疑起自己的审美,如此一来,端敏还真的成了京中女子的表率。
这不,端敏一进门,齐祯立时又这般言道起来。
端敏就觉得脸庞火辣辣的,齐祯怎么就真的能将这样的话说的这么坦然呢?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端敏巧笑倩兮,惹得齐祯眼睛又发红了。
我媳妇儿是仙女儿,妥妥的仙女儿,其他人都是臭狗屎!
“你来干什么!”心里激动的要死,表面上,他还是装模作样,并不十分热切。
端敏:“臣妾也无事,只昨夜梦到了皇上,今日便是想着,早早的见您。”她木有说谎,她真的梦到了皇上,不仅梦到了他,还梦到了他偷东西。
齐祯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十分的愉悦,不过他还强压着自己的心情:“正好你过来了,如若不来,朕也是要过去找你的。”
呃?端敏眨巴大眼看他,找她干啥?再次偷她的东西?
齐祯:“还有一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朕想着,还是按照每年的惯例,在宫中办个宴会,你是皇后,这事儿自然你要多操劳。不过你大病初愈,也别太把所有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让鹂妃,齐妃两人帮你吧。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最后一句,露出了他中二又逗比的内心属性。
近来她被梦困住,倒是忘记了这茬儿,要说一个月,时间也不太多了,算是紧俏的。这么想着,端敏连忙点头:“臣妾知道了。”
齐祯:“还有,朕已经命人去接母后回来过节了。虽说母后回来了,但是后宫的事儿,还是你来把握,母后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不要让她太过操劳。”
端敏点头。
如果说起大齐的女子,太后才是真真儿的传奇,如今皇上能够这么轻松的处理国事,也都是太后在之前打下的基础。
她是万不敢用后宫这些琐事来烦劳太后,她爹曾经说过,太后雄才大略,那是用来游走朝堂的,而不是单单的拘泥于后宫这一亩三分地。
“不知母后大概几日会到?臣妾差人好好拾掇一下安慈宫。”端敏连忙问道。
齐祯:“十日八日吧。”
端敏:“恩,那臣妾会好好表现的。”端敏伸出拳头给自己打气了两下,不过随即想到这是皇上的御书房,有些小尴尬的笑,“臣妾失态了。”咬唇。
艾玛,可爱死了,可爱到爆!齐祯几乎是星星眼的做高冷状:“无甚。”
来福表示,这样很违和!
齐祯不多言了,端敏倒是也不知道说啥,可是她这次过来可是有任务的,自然是不能就这么走,瞄了一眼,她喜盈盈的坐到椅子上,“臣妾陪皇上一会儿吧。”似乎怕齐祯不同意,她解释:“皇上批阅奏折,臣妾看看书。绝对不会打扰您的。”
“那好。”表面不太乐意,心中小人扭秧歌,啦啦啦,这尊是太好啦!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御书房内静了下来,齐祯将来福和宫女也都遣了出去,只他们夫妻二人静静地独处。
端敏看他扬着嘴角批阅奏章,心中揣测,他今日心情很好?大概是朝堂上有什么好事儿了?
不过他乐得出来,端敏却不能啊!
说实话,她有点怕太后。原本就觉得太后是高冷之花,又是长辈。可是一枕黄粱梦,她看的清楚,齐祯固然对霍家磨刀霍霍,可是其中太后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那是梦,不是真的,她不敢埋怨,但是却更怕了几分。
如今太后要回来了,她可怎么办呀!
这么想着,她竟然没啥心情去瞄那个“藏宝”的盆栽了。
不过有时候吧,她没心思了,机会倒是来了。听闻有大臣求见,齐祯拧眉:“端敏,你进里屋稍微回避一下。”心里将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端敏点头,那个盆栽就在内室的门边,如若将门关上,外面自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端敏听到外面有人请安,站在盆栽前犹豫,挖不挖?
不过,如若她不抓住机会,下次还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想到这里,端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铲子,嘿嘿,其实她有带作案工具。蹲在那个大大的盆栽边,端敏开始动作,我挖!
不过动作了两下,端敏就囧了!
我了个大槽,这个是…?这个是她的手帕呀,虽然剪的七零八落,但是端敏对自己的东西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他、他、他真是要气死她了!
继续挖!
呃?
她的镯子,呜呜呜,她的镯子被谁砸的碎成这样啊!她最宝贝最喜欢的镯子呀。好吧,没别人,就是皇上!
再继续再继续,卧槽,这不是她的胭脂盒么?
我屮艸芔茻,谁家的皇帝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端敏挖呀挖,从最开始的气愤到最后的囧上加囧,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了,真是,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呜呜,她要回家啦!皇上是变态!

第12章

端敏心情不好,可是这份不好却又不能说出来,只能闷在心里,这样可不就让她的小包子脸更加鼓了。叹息一声,谁让自己嫁进宫了呢,就算是皇上是变态,她也只能认了。
与变态同行,人生最大的憾事!
将盆栽平整好,端敏将内室的窗户打开,她必须透透气,如若不然,大抵是要崩溃掉。
皇上果然是不待见她的,如若不然,干嘛偷偷的“拿”她的东西,然后给毁掉呢!等等,好像有神马不对。对,天呀,皇上这样对她的东西,不会有一天也给她弄成那样埋在盆栽里了吧?
想到这里,端敏纠结了,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瑟缩。
真可怕!
虽然梦里她也算是走到了最后,可是梦里的事情,也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的,像是豫嫔,她就没有怀孕。至于这次梦境成真的事儿,呃,端敏矛盾了,她还是不要想了,努力奋起吧,多改变才是正经。
虽然她很怕太后,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太后就是一个传奇,如果做女人能够做到那个份儿上,皇上大抵也不会再为难霍家了吧?
等等,又不对了。
太后那么强势,霍家已经树大招风了,她不能再强,不然太后会更加不信任他们家的。想到这里,端敏只觉得,自己总算是聪明了一把。真是太难得了!
“端敏,你想什么呢?”齐祯应酬完了大臣,迫不及待的进门。
端敏回头看他,他面容如玉,高傲冰冷,她立时也想到了两人的初见,那时谁能想到,他竟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臣妾不过是想着,要如何操办中秋宴。”
中秋宴是大齐的老习俗,也是十分重要的人月两团圆的日子,每年的这个时节,所有在京官员都可携女眷进宫共庆佳节。这不遑是男子交流的好时机,对后院女子而言,也是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没有人缺席的,不仅没有人缺席,还要赶着将能带来的人都带着。毕竟,男女能够相见,也是在这一次。说不准,就能物色一个什么好的姻缘。
每年开始操办的时候各府都要报上名单,如若这个名单定了,那么人数便是不能更改,多不行,少也是不行的。因此每年这个时间段,各府也都是明争暗斗,颇为热闹。齐祯不是不知道,不过他却不在意,他是皇上,怎么会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儿,也不重要。
“也不用太过上心,简单弄弄得了。”
啊?端敏看齐祯,只觉得自己又刷新了对皇上的认知。
他是可以这么说的,但是如果她这么做了,那么太后会怎么想?她惹不起的好么!太后这个人要求完美,精益求精,这点端敏还是十分明白的。
看端敏不说话,齐祯疑惑的低头看她。他都这么说了,她怎么没有欢心鼓舞的多谢自己体谅?为什么没有?
“要不要朕再多找几个人帮你?”快谢谢朕!我是体贴的绝世好男人!
端敏:“皇上每日为国事操劳,忙得紧,这些事情,臣妾来处理吧,后宫姐妹甚多,我们商量着来,必然是事半功倍。”
皇上看她全然不知道谢自己,亮亮的眼睛暗了下来,不开森!
“行了,朕还要忙,你回宫吧。早些布置,免得手忙脚乱。”齐祯生气了,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背着手走出内室,开始批阅奏章,也不理端敏。
识相的,就来哄朕!
端敏:“那臣妾告退。”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齐祯看着端敏离开的背影,咬笔头。
妈蛋,朕的皇后不懂朕,好忧桑!
端敏得了皇上的旨意,差人将鹂妃与齐妃找过来。宫中女子不少,但是除却她这个皇后,也只齐妃和鹂妃两人在妃位上。原本端敏是不太喜欢她们的,只觉得她们都是抢走齐祯的坏女人。可是如今她倒是觉得,这两个人也蛮可怜的,说不准,皇上在另外的地方藏了她们的东西呢!
皇上不喜欢她,尚且差了几分,皇上那么宠这二位,说不准怎么对她们呢,被一个变态喜欢,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鹂妃如今还处在嗓子沙哑状态,而齐妃也是神色憔悴。她二位都是侍寝比较多的。阿金阿银觉得,这俩就是在这给主子上眼药,真能装。
这不显摆皇上对她们的宠爱么?
阿金阿银饶是愤慨,可到底是大宫女,面上不显又十分得体。
端敏坐在上首,咳了一声。
“今个儿叫你们来,是有一桩事情。”端敏也不闲话,开门见山。虽然她觉得她们都是可怜人,与她自己不相上下,但是还是兴不起太多的好感,毕竟,人一下子要变,也是很难的。总不能做了个梦就彻底的对一个人改观。不像之前那么仇视是确实的,可是也没到亲亲热热称姐道妹。
“皇后娘娘请讲。”鹂妃齐妃同时开口。
端敏年纪比她们还小,可是人家是皇后,是大将军的女儿。她们不过都是九品芝麻官的家的小姐,即便是成了妃子,即便是“受宠”,她们也断不敢有一丝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