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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敏颔首笑:“自然是听话的。”
“皇嫂有不舒服的时候。太医看过了,说没事儿。”彩蝶跟着乱。
周老先生看这些小不点完全一副自家人的样子,默默垂首,也不多说什么。
孩子们休息的时间并不久,接着继续上课。
端敏觉得有点累,起身准备回宫,她带着宫女离开,周老先生望了过去。
待到端敏走到一般,就听阿银提醒:“主子,周老先生过来了。”
端敏停下脚步,往后看,周老先生身体也并不很好,近来又是大病一场,他见端敏等她,跪下请安。
端敏示意阿银,阿银将周老先生扶起。
“不知周先生有什么事儿呢?您不会无缘无故的跟着本宫吧?”
周老先生并不肯起来,只是跪着,“微臣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皇后娘娘。”
端敏纳闷皱眉,她倒是不知道了,自己还能给人家一个大儒指教什么。
“有什么话,周先生请说。”
看皇后娘娘疑惑的样子,周老先生只觉得嘴角苦涩。
“不知老夫能否与娘娘单独谈一下。”
端敏摊手:“我想,不想的。你也看到了,我是孕妇耶。如果有个什么事儿,你哪儿行呀。”停顿一下,端敏继续言道:“您这么岁数,这么跪着,对身体不好吧?现在正凉呢。”
周老先生迟疑。
“有什么事儿,说就好了,她们不会将你的事儿乱说的,呃,还是说,你是想谈小周先生与陈之虞的事儿?”端敏恍然想到这一点,估计也只有这个才能让周老先生这么难堪了。
周先生自然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说得这般直白,不过既然最难的开口已经让皇后娘娘说了,他也不再隐瞒。
“确实正是因为此事。我想,皇上和皇后应该知晓一切,既然知晓一切,那又为何如此。陈之虞根本嫁不得小霍将军,如此不过是…”说到一半,周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原本还是有一些疑惑的,但是现在,这些疑惑再想到霍以寒之后全都悉数明白了。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端敏,端敏不知道他怎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开解:“周先生其实也不用想太多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就算我是皇后,也不能阻止皇上赐婚,所以呀,您不过是一家之主,太多的事儿,你自然也是管不了的。”
周先生就这么看着端敏,端敏摊手:“其实,这件事儿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和周家没有关系吧。周先生真的不要想太多。”
“四王爷,其实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的。”言罢,周老先生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端敏奇怪的看周老先生,问:“呃,我知道这话不该我来说的,但是我真是很奇怪,您为什么就会天真的认为四王爷会善罢甘休的呢?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好么?如果是您家的女儿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你会不会放过那个害人的人呢?不管后期推下楼梯的事儿是不是有意,可是前期的一切可都是存着恶意的。不管是谁家,就算安宁郡主不是生在皇家,家中也未必肯咽下这口气吧?周老先生,凡事,还请以己度人。”
周老先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后。
端敏继续言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会让周定轩去四王府,不管是人家原不原谅你,你都该祈求原谅。而不是现在这样掩耳盗铃,真是没什么意思。”
端敏相信,一切也都不用多说了。周先生可比她明白事理多了,想到这里,端敏就要离开,不过也不过是走了几步,端敏突然就停了下来,她咬唇:“其实,陈之虞是故意推齐韵的。四王爷要报仇,天经地义。”
虽然当时混乱,但是她看的清楚,待她飘在屋内的时候,她看到陈之虞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那是一抹得逞的笑容。
周老先生不可置信的看着端敏。
端敏:“女人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的。陈之虞没有那么无辜。”
言罢,端敏这次真的离开。
而不管是端敏还是周老先生两个人都没有看见,太后正站在不远处的花丛间,她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说。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翠玉问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像知道了什么。”
太后微微扬头:“除了祯儿,谁能与她说呢!不过没有关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看样子,霍端敏也没有那么蠢。”
翠玉不解:“皇后娘娘虽然不谙世事,但是关键时刻倒是也不那么笨。”
“霍家再怎么也不会养出一个蠢蛋。霍启是个聪明人,你看霍以寒还不明白么?他不会真的将女儿养成一个白痴。霍端敏今天这番话,说的倒是让哀家有几分赞同。”言罢,太后也是转身离去。
大概是真的听进了端敏的话,周老先生竟然突然“重病”起来,谁人都不肯见,自然,也包括陈家。而周定轩则是亲自跪在了四王府门口求得谅解。
算起来,周定轩一直以来也算是一个另类的“受害人”,但是他这个受害人接下来的行为却让齐韵真的失望。
他不能不顾已经与他有染的陈之虞,可是却伤害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齐韵。
一时间,京中再次乱了起来,大家都在探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周定轩到底做了什么让安宁郡主伤心的事儿。如若不然,怎么会是这般。
安宁郡主当然不肯见周定轩,这京中流言倒是愈演愈烈,而那边霍以寒的婚事,已经开始有人下盘口了,赌的正是陈之虞会不会死。
听到这个消息,端敏在宫中都觉得囧囧哒!
“他们赌注是怎么开的?”
这个她也懂,吼吼!
阿金:“据说是二比八。”
“谁二谁八呀?”端敏好奇,不过又一拍脑袋:“我好笨,当然是买会完蛋的人占了八成。对吧?”
阿金笑了起来:“可不正是么?大家都不太看好大少爷的婚事呢。”
两人言罢,双双对视,察觉到了语气里的奇怪,呃,这是值得兴奋的事儿么?这这这…端敏咳了一下,言道:“我觉得,他们这么做太坏了。”
阿银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叹息言道:“你们弄错了,外面买八的,是说陈小姐不会死。”这两位的消息怎么这么差。
咦?咦咦?端敏好奇了,怎么会!
看主子这样,阿银为大少爷鞠一把同情的泪。
“据说外面有位高僧为陈小姐批了八字,说她命最好。完全不会受影响 。陈家也说了,陈小姐自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会逢凶化吉。所以大家都买他们会顺利成亲。”阿银将自己探听过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端敏对手指:“谁信啊,还高僧,切!”
“娘娘,您注意影响啊,不要给小主子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个切什么的,可不要再说了,特别是皇上在的时候。”阿金阿银都泪奔啊,他们娘娘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传说中的胎教呢?传说中要做一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呢?
端敏:“知道啦知道啦。不过,我是不是也可以买呀。”这么想就好兴奋呀。如果她买了,其实是稳赚的。
“小敏敏。”齐祯从门外冲了进来,眼睛冒星星。
“干、干什么?”端敏看他这般,表示自己很好奇。
齐祯笑:“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都想到一起了,我也觉得,不能任由事情这样。所以小小的投注了一点。”
端敏:我擦!
“皇上买了?”
齐祯洋洋得意了:“那是自然。不仅买了,我还做了点小动作呢!”
端敏后知后觉,终于想明白了:“陈之虞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什么没问题,什么高僧,都是你为了赚钱,忽悠别人买的手段?”他是皇上耶,怎么好意思!太不厚道了,谴责,强烈谴责!
齐祯学着之前端敏的动作对手指:“皇帝怎么了,难道皇上就嫌钱咬手呀?再说了,我不过是让人忽悠外面那些官宦世家的公子哥买,他们也该为朝廷做点点贡献啊!”这厮还很有理的样子。
端敏抚着肚子,无语了!
宝宝,你千万表跟你父皇学,他不是个好人,呃,当然也别跟母后学,母后也是不靠谱的。孩子该像谁呀,嘤嘤!
说起来,他家孩子还真是不知道该像谁耶,貌似他们家就没有靠谱的,实在是十分的心塞!
“可是您这样,不是作弊么?”端敏指控。
齐祯睨他:“我刚才怎么听说,你自己也是要干这样的事儿的呀。霍端敏,你还真好意思,这么说话,你坦荡么?”
端敏捂脸,不坦荡,嘤嘤!
阿金阿银默默退出屋子,这二位,都是神奇的人类,他们这等凡人还是离的远些才能安心。
“皇上为了坑大臣的钱连神棍都用上了,这么无所不用其极,也是让我醉了。”端敏反击。这是自卫反击战!
齐祯:“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啊,我宫里的开销也是很大的。偶尔也该动用些小的手段,嘿嘿。”
齐祯表情十分欠扁。端敏表示,这厮真心是让人受不了了。不过,她还是狗腿状:“皇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您也带着我吧?让我也赚点私房钱。”
齐祯鼻孔喷气:“刚才的义正言辞呢?”
端敏正色道:“离家出走了。”
齐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端敏点了点她的脑子:“你呀,好好的呆着吧,可别带坏我的宝贝。对了,太医那次给你诊完之后有没有好些?”
端敏不解看他。
齐祯无语:“就是还会做噩梦么?”
端敏摇头:“好像是没有了。”她原本也不是每天都做噩梦的啊。偶尔才会预警的好么,再说了,她上次是骗人的呢!
听闻没有,齐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一转念,他立刻看端敏:“你没有说谎?”
端敏:“我哪里是那样的人。”挺胸。
齐祯扶额:“虽然你有了孩子之后明显胸大了,但是也不用这么挺的。”
端敏扁嘴不乐意了:“当然没有你的鹂妃胸大。”哼,气死!
齐祯看端敏晴转多云,心里美滋滋的,这是端敏对他爱的嫉妒,嘿嘿。
“鹂妃又没有你重要。敏敏乖。”看在她有娃娃的份儿上,多哄哄她吧。他可全都是为了孩子哦,才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比较宠媳妇儿的家伙!
端敏也不欲就这个理由更多的纠缠,完全没有意思啊!
她贼兮兮的蹭到齐祯身边:“如果要让我原谅你,皇上,你要告诉我,你投注了多少?”
齐祯抿嘴,端敏拱他:“说嘛说嘛!”
齐祯终于伸出两根手指头,端敏惊讶的看他,嘀咕了一句,齐祯笑容大大的,“加个零。”
卧槽!
端敏败了,皇上您牛,还真舍得下血本!
“你也别以为就我下注了,我告诉你哦,我可知道,你哥哥也投注了。这个霍以寒,竟然看不出来,是一个这样的人!”
端敏瞪大了眼,她的三好哥哥会干这样的事儿?
画风对么?
两人正在闲谈,就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齐祯拧眉,来福在门口汇报:“启禀皇上。”
“什么事儿?”齐祯不耐烦,打扰他和亲爱的温馨时光!
“呃…陈小姐,过世了!”
天呀,好可怕。各方还没动手呢,她是自然死亡啊!
克妻…妥妥的!
第54章
谁都没有想到,陈之虞还真的死了,端敏简直是不敢置信了,她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齐祯,而齐祯则是看向了来福,来福举手发誓:“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动手,陈小姐是自然死亡。”
齐祯瞪大了眼,缓了一会儿,看来福:“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来福交代:“是这样的,外面都在谣传陈小姐有高僧批命。命格极好,断然不会有事。陈小姐更是喜悦,说是要去寺庙好生的拜一拜。前天不是正巧下过一场雪么,山路极滑,陈小姐非说走着上山心诚,于是就滑到悬崖了。等人找着,已经没气了。”
来福说的诚惶诚恐,看端敏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妈呀,霍家有这样一个克妻的大杀器,他必须好好恭维霍家人啊,不然小霍将军一个诅咒,估计他就要成为地下工作者了。
端敏和齐祯面面相觑,半响,齐祯吞咽:“通知太后那边了么?”
来福点头:“通知了。太后也吓了一跳呢。”
我擦,这样的事儿,谁不害怕,也太邪门了。
齐祯看端敏,问道:“端敏,你说你哥哥真的没问题吧?”
端敏:“我哥哥会有什么问题?一定不会是他杀人的呀,再说了,这么多次,都是大家看得见的意外呀。”她哥哥粉无辜的。
齐祯扶额,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个巧合,真是让人不得不感慨啊。
端敏想到了什么,指控:“皇上,你还说我哥哥,我看啊,你也是个大杀器。每次都是因为你的指婚啊,还有,如果不是你放出那个消息,陈之虞怎么会去寺庙祈福,不去寺庙,又怎么会死呢,这不科学。”
端敏言之凿凿。
齐祯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十分委屈:“可是朕也给别人指婚过啊,都没有事儿,怎么到了你哥哥那里就有事儿了。至于去寺庙的事儿,你以为我不那么说,她就不会去了么?你哥哥那么邪门,说不定,不去寺庙坠崖死,也可能是淹死呛死噎死呢!”
他哭死,他好冤!
端敏看齐祯,齐祯继续闹幺儿:“明明是你哥哥的问题。你不爱我,你都不爱我了,如果你爱我,怎么会怀疑我,这不对呀。不是有人喜欢你哥哥,给他下了降头吧,他要娶谁,谁就死。艾玛,真是不好说呀,你哥哥原本在边疆那么久,南诏这样的事儿可不少。”
端敏不理齐祯,努力回想自己的梦,问题是,在她的梦里,她哥哥根本就没有克妻这回事儿啊,事情似乎从她知道一切那天开始就荒腔走板了。
而且…对呀,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她哥哥克妻,她其实也有反常呀,她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做梦梦到会发生的事儿,这是正常人能有的特点么?
端敏迷茫了。
齐祯看她陷入沉思,以为她是吓的,又连忙开始安抚:“你呀,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也许,你哥哥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呢。你也知道,江湖传闻,可是有那么一种人的。”
端敏一巴掌拍到了齐祯的脑袋上,“天煞孤星个球。我们不是他的亲人呀。你是不是不盼着我好。”
来福看到皇上被袭击,连忙退到了墙角,妈呀,他怎么又看到不该看的了,救命,求破!
不仅霍家的风水有问题,皇宫的风水问题更大啊。难道是…难道是祖坟没有埋对地方?我擦,来福,你在想什么,赶紧停止思考,你是想死的节奏!
齐祯差点脱口而出霍以寒不是霍家孩子的事儿,不过一转念,他将话咽了下去!还是…别说了!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安心等着生孩子就好。别的不重要。”这是齐祯标配的一句话。
端敏支着下巴看齐祯,齐祯心慌意乱,上下检查自己,没有问题呀,她看什么呢?
“你…你看啥?怎么了?”齐祯结巴了一下下。
端敏纳闷地看齐祯,觉得这厮十分的不坦白:“你怎么不算算你因为这次的事儿,能赚多少?”这件事儿不是顶重要的么!
“哐当!”来福摔倒!
齐祯嫌弃的眼刀飞向了来福:“你怎么这么蠢呀。一天不犯点错儿,你晚上都吃不下饭是吧?”
来福忙不迭的磕头认错,端敏摆手:“来福你出去吧,我和你家主子算算能赚多少钱。”
来福一咕噜爬到了门外,皇后娘娘喂,奴才感谢您,您是仙女儿!
齐祯吞咽一下:“好像,不少呢,哇哈哈!”
一时间,夫妻俩兴奋起来,排排坐,算账账!
而此事的太后寝宫,太后坐在榻上,半响才缓和过来,她看翠玉,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翠玉点头:“是,都是,我确定,咱们的人还没动手。而且,四王府的人也没有动手。可以说,咱们的人是亲眼看着陈小姐发生意外的。真是太邪门了。”
太后望天:“说起来还真是。哀家看,以后也不用准备杀手了,看谁不顺眼,直接指婚给霍以寒就好。真是太省事儿。”
翠玉点头:“可不是么?咱们的人看到陈小姐出事儿,都吓傻了。”怎么能不吓傻,这也坐实了霍以寒的克妻啊!
“呃…”翠玉想到另外一件事儿,言道:“外面也有传言,说是霍将军的克妻命格配上皇上的乌鸦嘴才是天下无敌。”
这话,她本不该说的,但是却又不能不说!
太后不乐意了:“谁传的?”
翠玉:“大街小巷。其实,这事儿发生的太过突然,又是大庭广众,所以人来人往的也多,大家都看见了,自然也会议论纷纷,之前两次事儿都牵扯上了皇上的乌鸦嘴,于是大家也就这么说了,不过太后您放心,如若宫中有人多言一句,奴婢定然让他再也不能言语。”
太后摆了摆手,“那倒是不必,其实传出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太后笑的别有深意。
翠玉不解。虽然做事狠辣也跟着太后许久,但是到底年轻,许多事情还是看的不透。
太后抿了口茶,缓缓开口:“哀家想着,这事儿可真是算不得坏事儿,如若谁人不太听话,那么霍以寒就是一个无声的威吓。既然人家要说皇上的乌鸦嘴加上霍以寒的克妻命格才好用,那么就让他们传吧,稍不听话皇上能做出什么,可就未可知了。乌鸦嘴,重点不是还是要皇上开口御赐么。”言罢,太后继续言道:“另外哀家想着,霍以寒有这个问题,霍家倒是也并不足为惧了。”
“此言怎讲?”
“霍以寒不能成亲,他就不会有岳丈家的帮衬。当然,霍家也不需要这个,可是霍以寒不成亲就不会有嫡子。至于庶子,就算他有,我们也可以很快的给灭掉。毕竟没人会在乎庶子,上不得台面。没有后代,就算他有军权又如何,将来势力大也没用,传给谁呢?而且,霍以寒克死一个妻子,就相当于结了一门仇人,我们如若看他不顺眼,便是可以不断地给他指婚,他还真会成了满朝文武的仇人。当然,这么做于皇室也并不很好。但是只要霍端敏是皇后,我们总归是能推到她身上的。皇上不忍皇后伤心,听信皇后哀求赐婚,群臣虽然有意见,也只会怪霍家吧。如此可见,皇上用霍家,是不是会更加得心应手呢?”太后笑了起来。
翠玉终于明白,不过她还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他完全可以支持皇后呀。皇后总会有孩子的,将来皇后的孩子,不就是太子么?”
太后:“那是霍端敏的孩子,可是也是祯儿的孩子。都是我们自家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怕的,是外戚篡权,可不是怕自家的孩子长大。”
翠玉终于懂了,回:“奴婢明白了。”
“如今我倒是要好生的想想,看看谁让哀家看着不太顺眼,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拿出去给霍以寒试一试。也不知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翠玉:“大抵真的是命吧!“
太后笑,“那他的命,还真是不太好!”
陈之虞死了,齐祯赚了大笔银钱,霍以寒坐实了克妻的名声,太后放心了,四王爷、安宁郡主解恨了。周家也不用娶心机女,一时间,除了赌输了的那些纨绔子弟,倒是没人不高兴。至于陈家,还真没什么人管他们怎么想。
当然,对陈家来说,陈之虞死了,也是一种变相的安全。算起来,也是高兴地,不然谁能知道四王府还能怎么报复,他们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事实是,人家什么都知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仔细想想,又哪里需要三年呢?
凤和宫。
端敏看着坐在对面的霍以寒,扁着嘴对手指:“又害到哥哥了。”哥哥太灵验了。
霍以寒微笑:“没有什么,左右我也不想娶妻,如今看来,这样的名声对我来说最好不过。”
端敏就不明白了,她哥哥怎么就不想娶妻。真是心慌慌!
“哥。你总归要为父亲想一想呀。”这是实话。
霍以寒摇头:“有些事儿,敏敏不明白的,再说我们也不是那种拘泥于血脉的人。”不能娶你,我便不会再娶,也许你不明白,但是没有关系,能够成为你的哥哥,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即便是偶尔看你,我也很欣慰了。
端敏又纠结了,不过仔细想了想,她扁嘴:“那哥哥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噗!”霍以寒刚喝进口中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我喜欢皇上,我是脑残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谁不好,说那个白痴皇帝,这万万不可能。
端敏疑惑的扫视霍以寒:“哥哥要和我说实话。”
霍以寒哭笑不得:“这就是实话,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喜欢皇、呃、皇上的?我疯了么?谁告诉你的?让他出来对峙!”我非给他的脑袋拧下来当成球踢到南诏去。
怪不得,怪不得端敏很多时候都看起来怪怪的,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现在看,他才是真的无辜,想多的完全不是他。气极!
端敏尴尬的笑…呵呵,那个人是皇上,怎么对峙,那画面还能看么?
端敏表示,真心不好整!
“如果你不是喜欢他?啊…我知道了,你喜欢周定轩。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儿。”那天还对周定轩笑了,眉目含情的,哥哥,你见异思迁的对象也是那么的差!
霍以寒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松开握紧,握紧松开。
他气笑了:“这又是谁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隐隐有一种直觉,仿佛那个说他喜欢皇上的与这个说他喜欢周定轩的,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呵呵呵,怎么那么像皇上呢?
手好痒,好想揍人!
端敏撒娇:“哥哥你说,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嘛?”
霍以寒深呼吸:“真什么真,霍端敏,你这个傻妞儿,人家说什么你都信么?皇上说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一定是这厮在背后败坏我的名誉,我还想着呢,他近来态度怎么好了起来,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背后这么编排我。我非捏死他。”
霍以寒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仿佛要杀人一样。
端敏一看事情不好,连忙拉住了他:“哎,哥哥,哥哥,你别生气啊。”不知道哥哥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被戳中了痛处,说中伤心事的节奏呀!
“我不生气?我怎么就能不生气,霍端敏,你还真好。你哥哥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呀。我才不喜欢男人,才不喜欢!”
端敏默默:不喜欢你这么激动作甚!
“那哥哥为什么不要娶妻?”疑点大大的好么?
霍以寒继续深呼吸,他会被他妹妹气死。
“我不想娶妻,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些女人,而且你也知道,我经常需要征战沙场,我不希望娶一个妻子回来每日伤心,为我担忧害怕,还要为我操持家中,你懂么?”霍以寒只希望,这样说敏敏会明白。但是就冲他妹妹的脑子,霍以寒悲观的觉得,十有八九是明白不了,这个小白痴!
端敏露出讨好的笑容:“我懂了。”算了,还是不要问哥哥这些了,都是哥哥的伤心事,自己这么戳开,也只会让哥哥难堪,装作相信他吧!
霍以寒从端敏的脸上看到了明晃晃的五个大字:我不相信你!
叹息一声,他也不欲更多的解释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最起码,这样想了,他会有更多的机会出现在端敏身边。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霍以寒觉得,自己也算是在某一程度上真相了。
皇上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以为自己不喜欢端敏,所以才会容忍他时常来看端敏,如若知道事情不是这样,他还哪里有这种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