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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敏:“现在也并不晚呢。”一时间,两人都笑了起来。
…
傍晚。
端敏最近都是和齐祯一起用晚膳,为齐祯将菜布好,端敏笑盈盈的看他。
齐祯自然察觉到她热切的视线了,不过仍是不动声色的吃,吃吃吃!
端敏:“皇上。”
“呃?”
“今天臣妾和苏夫人一见如故呢。”
齐祯睨她:“不管怎么样,你总是该先吃饭的。”
端敏嘟唇。
齐祯:“不吃饭不行,听话。”
端敏:…人家想先说话呀,呜呜。这事儿很重要呢!不过看齐祯的脸色,端敏还是识相的开始吃饭。
黄桑是坏人,人家为你忙耶,你还酱紫,心塞!
第27章
晚膳过后,端敏迫不及待的将今天与苏夫人见面的事儿细细道来,齐祯听了,点头。
“一切就交给你了。”他看得出来,端敏其实很喜欢有事情可做,原本他总是想让端敏多休息,怕端敏累到,但是实际好像不然。
端敏忙不迭点头:“皇上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齐祯揉了揉端敏的头,她的发立时就变得乱蓬蓬,端敏黑线,不过看在他近来表现尚可的份儿上,她便是不与他计较了。瞧,她是多么大度又深明大义的女纸啊!
“你与苏夫人倒是一见如故。”端敏这人看似好相处,实际却又并不与人十分交心。这点齐祯再明白不过了。如若不是他娶了她,想慢慢融化她,怕是真的要耽误很久。
端敏:“苏夫人很有意思啊,我蛮喜欢她的。她不是看起来那么温柔。我最受不了盈盈弱弱的美人了。”
她都不温柔,当然有点嫉妒别人温柔呀,嘤嘤!
齐祯笑:“你呀,小丫头。”
端敏倚在齐祯身上:“我这么费心的教他们,他们将来可要好好的对我们的孩子。”
齐祯勾起嘴角,将手放在端敏的脸蛋儿上游移:“如果他们不好好的表现,我捏死他们。”
端敏笑嘻嘻:“好赞!”
夫妻俩狼狈为奸!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似乎想到了什么,齐祯言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苏夫人。”
端敏诧异的看齐祯,问道:“为什么呀。她个性爽朗,我为什么要不喜欢她?”
齐祯:“原来的时候,朕听表妹提起过她,言谈间似乎不太喜欢,你们都是羸弱的女孩子,许是观点一致?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苏大人姐弟四个,只有一个妹妹与苏大人一样是嫡出,闺名唤作婉茹。端敏是识的这位苏婉茹小姐的,如果说有一个她不喜欢的人,那么一定是这个主儿莫属了。
“我与苏小姐性格才不同呢,我是外表看着羸弱,实际不然。而你表妹婉茹小姐才是地地道道的羸弱娇小姐。”端敏语气有点酸,苏婉茹喜欢齐祯,想到这个,端敏就觉得烦心。不过,她才不是嫉妒,才不是喜欢齐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苏婉茹,对,就是这样!
“你该不会是嫉妒吧?”齐祯睨她。
你该不会是嫉妒吧?你该不会是嫉妒吧?端敏霍然就仿佛穿越进了梦境,梦中,齐祯也是这般言道,只他坐在上首,而她,不过是坐在下方,而且并非现在这般依偎。
朕答应了太后要纳婉茹,这事儿便是不可转圜。端敏,你也要理解朕做儿子的一番苦心。
是了,梦中的苏婉茹也进了宫,不光是进了宫,还是宫中除却她之外最有权势的女人,她是德妃,如若不是顾及她最后的一丝颜面,怕是齐祯就会废了她立苏婉茹为后。
而苏婉茹也并非真的看起来那么温柔可亲,她能使出多少阴谋诡计,旁人不清楚,梦中的她却是深有感触。
齐祯看端敏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带着恐惧,抿嘴:“怎么了?”
伸手就要摸她,端敏一巴掌拍掉了齐祯的手,她站起身,面色不太好,“皇上,臣妾有点不舒服,想先行告退了。”
她变化的这般突然,仿佛中邪一般,齐祯怎么可能让她走,紧紧攥住端敏的手,齐祯言道:“朕不准。”
啥?端敏呆!
“朕不准你走,你今晚住在这里,朕不过是那么一说,你看,你就敢扔脸子了。”齐祯嘟囔。嘤嘤嘤,端敏一定是在吃醋,一定是在妒忌,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她是喜欢我哒!
端敏面色纠结的看齐祯,表情晦涩难懂。
齐祯:瞅瞅,这就是吃醋,赤果果的吃醋。啦啦啦!
缓了好半响,端敏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境,她家里一切都好,父兄都在,自己的孩子没有出生,连苏婉茹也没有进宫。不要自己吓自己,要好好在皇帝面前表现,这样才会有好的结局!
收起自己的□□脸,端敏一屁股坐在齐祯的腿上,齐祯看她再次变脸,心里默默感叹,他的媳妇儿尊特别!
“皇上。”巧笑倩兮,霍端敏,你是大美人,笑起来最动人了,勾引他!
“呃?”齐祯挑眉。
端敏:“臣妾哪里敢给皇上扔脸子啊,只您一直提表妹,臣妾呷醋呀。”勾住他的脖子,端敏言道:“有我这么个大美人在此,您这样,让臣妾情何以堪?”
齐祯点端敏的鼻子:“你呀,狡辩。身为一国之母,你可不能这般小家子气。做人,最是该大气,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我都是说假的呀,小气最好了,呷醋最好了,这说明你爱我,好开森。咳咳,千万不能表现出来!
齐祯认真脸,端敏看他,心里活动十分微妙。不过还是笑言:“臣妾晓得了。定然不让皇上失望。”
齐祯:你有木有理解我话中的潜在意思?我不是字面那个意思啊!
端敏:妈蛋,母仪天下就母仪天下,我是让自己的梦吓的,谁稀罕你。
雾很大!
“走啦,我们生孩子去!”齐祯终于不在纠结端敏有木有懂,决心还是先生孩子。
端敏黑线,这就是皇上,这个国家能这么好,真是太不容易了!
翌日。
苏夫人递牌子进宫求见皇后,端敏知晓,必然她是打探清楚了。
果不其然,苏夫人来这里,正是为了此事。一见面,苏夫人就迫不及待:“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端敏笑着叫起。
苏夫人:“臣妇问过我家相公了。虽未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也听闻了一些事情。”
端敏好奇的瞪大了眼:“说说。”
“要说周先生这人,除了自负,大抵也没有什么旁的缺点。他不喜欢的人也很多,但是如若说利用与他不对付的人激将法让他出山,可能性不大。而且能够达到这样高度的人也是没有。”停顿一下,苏夫人继续言道:“但是呢,我却得知,有一个人与他有恩。”
端敏:“有恩?”
苏夫人点头:“周先生这人最不喜欢欠人家恩情,如果这个人肯去与他要求,我想,他十有八九会同意。就像是之前教我家子宁那般。”
端敏笑言:“苏夫人就别兜圈子了,快与我说说,是什么人?”
“皇后娘娘的哥哥,霍小将军——霍以寒!”苏夫人笑了出来,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其中竟然有这么一层渊源。得知这个消息,她真的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端敏惊讶:“我哥哥?”
“正是呢。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惊讶的不得了,不过这么想着,倒是很好呢,只要小霍将军愿意,娘娘定然能得偿所愿。”苏夫人可真是开怀了,虽然成了周先生的弟子也不见得就能成才,但是基础打的好,总归是好很多的,也比别人多了几分加持!
端敏:“我倒是没听哥哥说过,不过既然如此,那么我去与哥哥说,真是天助我也!”
苏夫人忙不迭点头。
听到端敏要联系霍以寒,齐祯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干嘛找他?”不乐意。齐祯挑眉,看着下首笑盈盈的端敏,十分不乐意。
齐祯表情晴转多云。
“找我哥哥很合适呀,苏夫人说我哥对周先生有恩,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能利用这层关系不是很好嘛?”
齐祯:“这样利用人家的恩情,我觉得不太好。”
他才不要端敏找霍以寒,霍以寒去死!
“又不是让他做坏事儿。这不挺好吗?教书育人,也是广结善缘。”端敏不明白,皇上怎么换了口气,真奇怪呢!
齐祯扁嘴,他不乐意,不乐意端敏找霍以寒,义正言辞:“不管是做什么,这样都是不好的。施恩不图报才是好的品格。霍以寒身为将军,你这样让他去刷脸,对他的影响也十分不好。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你哥哥造成多大的影响?也许他十分不愿意呢。你这样逼迫他,他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端敏:这事儿这么严重?
端敏:“皇上说的很有道理呢。呃,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总归是不能给我哥哥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他可是名闻天下的铁面将军呢!挟恩以求报,确实对他的名声不好。”
齐祯看端敏。
端敏知心的继续言道:“我哥哥的形象那么高大,如果因为这事儿耽误了,我也觉得不太好。多谢皇上提醒我。这事儿等我再想想。”
端敏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黄桑又不高兴了。
霍以寒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他是臭狗屎!哼!他的面子才不重要,天底下的人都不喜欢他才好!
呃,对呀。应该让他去找周先生,挟恩以图报,这样的恶名可就背在他身上了,想想就很爽!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好像孩子们的前程更重要!”
端敏瞪大了眼,纳尼?你是变色龙么?到底啥意思啊?
第28章
端敏看齐祯的样子,无奈的扶额,作为一个皇帝,这么翻来覆去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很心塞,不过即便是在心塞,端敏也只能端起一张笑脸儿,谁让人家是皇上呢。所以说,一个人的出身真的很重要,就皇上这样的性格能够还活的好好的,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的出身,比较会投胎,如若不是这样,他真是得死一万次。
“皇上,那您的意思是,究竟是找还是不找我哥哥呢?”
齐祯:“找吧。虽然这对他的名声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我想他应该是十分明白的。这是造福后代的大事儿。相信他也希望看到自己未来的小外甥有一堆能干的臣子。”
这么一说,端敏笑了起来,“那臣妾明天宣哥哥进宫。”
齐祯脸色微变:“这件事儿交给朕吧。你不用宣他了。”
端敏嘟唇:“这件事儿皇上都交给臣妾了啊,现在又不让臣妾插手,臣妾很郁闷的好么!再说了,我很久都没有见哥哥了,难道就不能假公济私顺便见见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端敏总是有一个感觉,仿佛皇上十分不喜欢霍以寒他们进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端敏倒是有几分理解,毕竟,后宫都是女子,除却她,旁人可是和哥哥没什么关系的。如若来了招惹了其他的妃嫔,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绿帽子什么的,皇上怎么会想戴。呃,也不光是皇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呀!
“你说这话违心不?你中秋的时候才见过他们,怎么着?以为朕是傻子不成?哪有这么忽悠朕的?”
端敏看齐祯不乐意了,解释:“虽然中秋节见了,但是臣妾却并未与哥哥说上一句话呀。皇上,人家都可以和家中亲人说话,臣妾也要啦。我也很想知道家里怎么样的。再说,哥哥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也要问问他呀,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意中人。”
她必须找机会单独见见家里人,如若不是这样,她怎么都不能放心,毕竟皇上是一个十分喜怒无常又反复不定的人。如果不交代提醒一下父兄,端敏很怕会真的如梦中那般,将所有的噩梦演练一遍。
齐祯认真审视端敏,想从她的话中看她说的真假,端敏双眼清澈,似乎没有一丝的隐瞒,看她这样,齐祯又生出几分的不确定来。他生怕端敏是为了见霍以寒,生怕她是喜欢霍以寒的,但是每每看端敏的表现,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既然如此,宣吧。”齐祯言道,见端敏露出了笑脸儿,补充:“不过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霍以寒可不能在宫中待太久,你也该清楚,这里是皇宫,你虽然贵为皇后,但是也是有宫中的规矩的,如若你太过不寻常,别人难免非议。朕是个一视同仁的人,不希望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朕格外的优待您。”
端敏瞪眼:“谁敢这么说。我们可是为了给那些孩子找一个好的先生,如果这样都要编排,那么宫中多她们一个不多,少她们一个也不少了,这样的心性,怎么有资格留在宫中,怎么有资格留下来伺候您?”
艾玛,好赞,自己说的好义正言辞,霍端敏,你很能干!
齐祯被端敏堵了一下,随即扁了扁嘴。
端敏看他这样,趁势追问:“皇上您说呢?”
齐祯表示,很心塞!朕的皇后不懂朕,哭!
“你说的对。”这话说的,十分咬牙切齿。
端敏露出笑脸儿,挽住了齐祯的胳膊:“皇上放心,臣妾不会给您丢脸的,我一定会给这个书院办好,您都说了啊,这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
齐祯点头。
端敏内心惆怅:孩子,孩子什么时候会来呀,好凄惨,是不是皇上不能生呀,他们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没有结果呢?呃,越看皇上这个家伙越可疑。艾玛,不能怀疑皇上的“雄风”。
霍端敏,你不要多想!
齐祯捏着端敏的手指,认真言道:“让你爹和你哥哥一起进宫吧。上次你们一样也是没有说上话。朕想着,你既然那么想念家中,当是更想你爹。再说,朕觉得,既然要让你爹教人,你总归是要问问他的时间,看看怎样安排比较合适。”
齐祯内心小人掐腰笑,朕是一个天才,瞅瞅,还有人比朕更加聪明么?朕不放心霍以寒,不过朕也找了一个霍启一起来呀。这样你们就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多么完美的计划,简直棒呆!
端敏听了,惊喜的看向了齐祯:“皇上说真的?”
齐祯睨她:“假的。”
端敏一把搂住了齐祯的脖子:“皇上真好,真好真好。臣妾最爱您了!臣妾多谢皇上体恤。”连忙松手,端敏微微一福,惹得齐祯哈哈大笑。
端敏果然是不喜欢霍以寒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快乐的事儿呢!艾玛,最近真是天助我也。朕果然是真龙天子,果然是运气大大的!
如此一来,真是帝后和谐!
翌日。
端敏召见霍家父子,听到这个消息,不管是霍启还是霍以寒都很高兴。也不回府将官服换下,直接便是随着小太监来到了后宫,来福带着霍家父子,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蛋儿,为什么每次有这样的事儿,皇上都要遣他做呢!心碎!
虽可怕的是,皇上还给他安排了听墙根的工作,这差事,再干下去,他不是让皇上弄死灭口就是让霍家发现杀掉,人生真是一片灰暗,完全没有前途。
“皇后娘娘近日可好?”霍启问道。他的闺女这么能干聪慧,快表扬她呀!霍启是个女儿至上的家伙。这是赤果果的求赞!
来福是伺候皇上的,最是识时务,在皇上面前伺候,如果不识时务,八成早就被皇上干掉了。皇上的心思不好猜呀!
“娘娘好的不得了呢。近日听闻娘娘要全权处理皇家书院的事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霍启也听闻了这个消息,最近可有不少人来他们身边探听消息,当然,还有人希望他们能够与皇后那里说项,这样也能将孩子送进来,要知道,这可是住在宫里,多么不同呀!这样的好事儿,真是天上掉馅饼。
“皇后的性格就是如此,凡事都要做到尽善尽美,我想,这次她定然是为了帮皇上分忧。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做到最好,不让太后和皇上失望。”霍启表扬自己闺女。
来福:…
“是呀。这后宫之中,最能干的便是皇后娘娘了。”
来福觉得这路真是分外的长,他要变着法儿的夸奖皇后,还不能让人觉得太过突兀。这是心累,心力交瘁的累!
总算是到了凤和宫,来福连忙将人引了进去,之后告辞。
霍启、霍以寒连忙跪下请安,端敏冲上前扶住二人:“爹爹和哥哥这是做甚。总归是没有外人的,这些礼节可千万不要再做了,免得折煞敏敏。”
霍启:“礼不可废。如此对娘娘也好。”
端敏才不管那些,略任性的将两人带进了内室,之后命阿金守在门口。
“敏敏,你这次宣我们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霍启问道。他可不相信没事儿敏敏就会找他们。
端敏也不隐瞒:“其实我是要见哥哥的。不过皇上说估计我也想您了,便是安排您一同过来。”
霍启:“敏敏不想爹。”老头儿心碎了。
霍以寒勾起了嘴角,端敏也笑盈盈:“爹爹装的也太不像了,心伤可不是这样。”
霍启笑着摇了摇头。
霍以寒:“敏敏找我进宫,可是有要事?”
端敏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听了这话,霍启和霍以寒都沉默了下来。
端敏看他二人不说话,估计自己是让人为难了,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哥哥很为难?”
霍以寒想了一下,摇头:“没事,这件事儿,交给哥哥,哥哥去找他。”
就算是端敏要天上的星星,霍以寒也会给她摘下来的。这样只是刷脸的事儿,他并不觉得为难。左右他也不是人人称赞的大好人。挟恩以报也没什么!
端敏好奇:“哥哥是怎么与周先生搭上线的呀?”她都不知道呢!
霍以寒没有隐瞒,娓娓道来,原来,周先生曾经在讲学回京的途中遇到过土匪,当时正巧遇到了霍以寒,因此为他所救。也算不得什么大的秘辛,只简单的救命之恩。
端敏听了,点头,她哥哥救人她才不意外呢!
“如此真的有些为难哥哥了,哥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端敏小女孩儿一样绞帕子。
霍以寒笑了笑,“端敏既然要做书院的牵头人了,那么哥哥自然该多尽一份力。”
第29章
霍以寒看着端敏的笑脸,只觉得,自己不管为她做什么事儿,都是十分值得的。
“你放心好了,哥哥一定会给这事儿做成。”
端敏点头:“其实这次我执意要见哥哥,还是有更重要的事儿的。如今爹爹也来了,自然是更好。”
端敏决定先捡重要的说。
霍启纳闷,不过看端敏这么正色的脸色,也认真起来:“敏敏有什么事儿?”
“敏敏希望,爹爹和哥哥能够小心谨慎行事。凡事,莫要强出头,也别太过张扬跋扈,沉寂稳定一些才是正经。”端敏言道。
霍启变了脸色:“敏敏可是知道了什么?”
端敏摇头:“没有。只我想着,皇上也算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我们都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不管是大臣还是皇后,其实都是殊途同归。如若我们家太过张扬,难免会让人家不痛快,我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儿,爹爹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现在皇上是没有能力将这些大臣处置了,如若他朝他全然的有了这样的心思,我们家掌握兵权,怕是第一个被人家厌恶的吧?”
端敏说的似真似假,她总归是不能将自己的梦境说出来,如今这般,她也只能这样说。只希望,他们能够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霍以寒冷笑:“如若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敏敏的脑子,又怎么会想到这么多?我以为,我的妹妹是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
霍以寒心思敏锐,他盯着端敏,问道:“可是他对你不好?”说话间,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端敏连忙摇头:“没有,这真没有。至于那些事儿,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如果他会在我一个女子面前表现出这些,我想他也不配做一个皇帝了。再怎么天真,他也不该是没有心机的男子。”
“你要见我们,就是要叮嘱我们这个?”霍启问道。
端敏点头:“是呀,不和你们说一下,我觉得夜不能寐。总归是觉得不放心。也许是我多心,但是我总是想着,如若我们家的势力继续这么做大下去,未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儿。”
霍启点头:“爹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霍以寒诧异的看向了霍启,霍启与他使了一个眼色,霍以寒并没有多言,亦是言道:“敏敏放心,哥哥和爹都明白的,你只要在宫中快快乐乐的做你的皇后便是。”
端敏看父兄听了进去,也舒展了眉毛:“真好呢,行了,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爹,等过几天那些孩子就要进宫了。你有时间进宫教他们么?”
按照她和齐祯的计划,一日文一日武,这样其实会耽误她爹很多时间的。
霍启胡子动了动,扬脸:“自然是可以。进宫能教小娃娃还能见敏敏,爹爹自然是愿意的。不过爹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你与皇上说一下,如若我因公不能进宫,便是让你哥哥过来代替,不管怎么样,我们总有一个人能进宫,你看如何?”
端敏笑着点头:“恩,就这样,真好,爹,谢谢你!”
霍启:“我闺女要做大事儿,我这做爹的怎么能不支持!”
霍以寒也跟着笑,不经意的瞄向了她的手腕,言道:”敏敏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个手镯?你不是顶喜欢么?”
端敏将手收进了袖子里,想到皇帝偷东西、埋东西的恶习,心中腹诽不断,可是纵然如此,她还是给他老人家隐瞒,木有办法,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我没戴,收起来了。我都说了,再送一个,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呵呵,一个两个都不见了,都被皇上“喂花”了!
霍以寒不置可否的点头,敏敏就是这样的性子。
一家人又是絮叨了一会儿,端敏便是送他们出去。皇上说了,不能久待,端敏自然是不能找茬儿,免得下次不让她见,嘤嘤,她是皇后呀,好口怜!
送走了,端敏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爹爹和哥哥听进了她的话,她总算是不那么憋得慌了。
而此时出了宫的霍启和霍以寒二人却正在叙话。
霍以寒拧眉:“爹真的要听敏敏的?”
霍启看他:“那你说说你的想法。”霍启刚才不过是敷衍端敏,这点,霍以寒看的出,端敏却看不出。
霍以寒苦笑:“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能听敏敏的,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们更不能听。”霍以寒言道。
霍启直了直身子,“哦?”
霍以寒:“只有我们霍家强盛,端敏这个皇后才稳妥。宫中才不会有人找端敏的茬儿,皇上也会善待她。如若我们霍家真的将兵权交出去,且不说旁人能否击退强敌,单是从端敏这边看,也是不好的。我们没有了能力,这也相当于给了别人欺凌端敏的能力。只有我们不断的强盛,不断的打胜仗,不断的成功,不断的培养武将,不断的让我们霍家军势力鼎盛,无坚不摧,端敏才能在后宫如鱼得水。她那么单纯,如果真的没有了我们家族在背后加持,我不敢想象她会有什么样的日子。”
一口气说完,霍以寒看霍启。霍启叹息一声,点头。他们父子二人,想的竟然是同样的打算。
“虽然端敏说如若皇上有了能力会第一时间收拾有兵权的我们,但是如果我们霍家军遍天下,那么即便是我真的有事,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我死了,只要端敏有事,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端敏,这样就够了!”霍以寒补充。
霍启敏锐的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以寒,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