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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笑:“可不就这么大了么?一转念,你们都给我催老了。谨言你也莫要太担忧她。他们姐妹两个,都门清儿呢。”
“门清儿什么?”滢月带着李素问出现,之前的时候滢月便是陪同素问一起去清洗,莲姨娘那么无状,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该好生的安抚李小姐一番的。
“说你们懂事!”六王妃笑,之后言道:“李小姐快坐。”
不管是什么时候,婆媳都是大问题,如六王妃这样和蔼的,倒是几乎没有了。其实除却六王妃是真的脾气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谨言,谨言从小就身体不好,也从来都不曾要求过什么,不仅没要求,还整日的宽他们的心,这样的孩子,让六王妃背地里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而今,谨言难能的提出要求,便是这女子丑陋如夜叉,怕是她也不会立刻拒绝。现在李小姐明显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家世一般,但是人家医术超高,更重要的是和谨言是有感情的,这点难能可贵!
李素问乖巧的坐下,阿瑾看了,笑的如同偷了腥的小耗子。这位李小姐有那么多位置不坐,偏是坐在了距离谨言哥哥最近的位置,不仅如此,还与谨言相视一笑。两人真是甜出新高度!
“刚才实在是抱歉。”谨言转头与素问言道,素问摇头:“没有关系。正好也证明了我不是狐狸精。”
谨言温和的笑:“你自然不是,狐狸精哪里敌得上你。”
走到门口的六王爷浑身一震,忐忑了,他去而复返,竟是听到这样的大秘密。果然,他的这个儿媳妇,比狐狸精还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谨言哪里知道,自己一句示好的话会被他爹曲解成这样,仍是与素问言道:“我父王就是这样性格,没有什么恶意。你莫要在意,至于旁人,那些都不在你的考量范围内,我会处理好的。”
素问轻轻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没有在意,他才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呀!”按照她以往的性格,真的愤怒,早就直接动手了呀!
门口的六王爷更加震惊,他几乎是吓得屁滚尿流,这事儿,这事儿不好了呀…果然是狐狸精,果然是的!这般想着,他倒是也顾不得什么妻子儿子女儿了,直挺挺的就向外面跑去。还是自己先脱身比较要紧!
六王爷跑步的声音太大,阿福将门打开,就见六王爷的身影闪过院子,主子他们也没说什么呀?王爷这怎么就跑了。
大家都跟不上六王爷的脑回路,六王妃倒是能揣测出几分,她迟疑言道:“许是…他更加以为李小姐是…咳咳,狐狸精了呢!”
李素问认真:“我如果真的是狐狸精,就不会跟着谨言回上京,直接在祁连山吃了他便是。”
六王妃被她的冷幽默都逗笑:“你这丫头。”
其实他们可不知道,六王爷是真的被吓到了,想到自己家里有个“非人”,他就觉得浑身发颤,看那美艳女子,也越发的疑心起来,如此一来,便是春香阁、牡丹亭、飘香园等处也去不得了,那么多女子,谁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迷惑人的鬼魅。
可没有软玉温香,又如何睡得着?六王爷此生最大的事业便是风流人间,如今看美人便是没了心情,十分害怕。他如何不惆怅?
这各处都去不得,只能在客栈里喝闷酒,只不过…为什么看那唱曲儿的漂亮姑娘也十分的可疑呢?
啧啧,不行,有点怕呀!
六王爷狐疑的上下打量那个唱曲儿的女子,那女子竟是楚楚可怜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差点让六王爷昏倒,他失态的将酒杯放下,身边的福贵儿暗寻,王爷八成又是看上人家了。就在揣摩间,六王爷竟是站起了身,交代福贵儿:“走走走,这边不好,我们换个地方吃酒。”那女子这样娇媚可怜,可不就是说书的口中最明显的狐狸精么?而且,她明明不认得自己还要那样眉目含情的看自己,绝对是妖精无疑!
现在的六王爷已经杯弓蛇影了!真是看谁都像妖精!
六王爷带着福贵儿快速离去,那唱曲儿的美衣眼神暗了暗,唱完这曲儿,也是悄然离去,就看她离开之后左拐右拐,竟是来到了四王府附近的一处小院儿。
左右检查无人,她立时闪了进去,不多时,就见一男子到来。美衣立刻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你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男子赫然正是四王爷。
美衣言道:“禀主子,今日我已经接触到六王爷了,可是奇怪的是,六王爷并不动心的样子。不仅如此,属下对他勾引,竟是引得他失态离开,您看,这事儿是否走漏了风声?”
四王爷吃惊:“走漏风声?不,这断不可能。”
“可是,他只看我长相,便是那般失态,总归是有异常的。”美衣言道。
“本王会详细调查,你暂且不要回去了。许是…你真的曝露了身份也未可知。我们不能冒险。”四王爷交代,这几年,皇上越发的不待见他,他没有办法,只能沉寂下来韬光养晦,可是能用的人倒是越发的少了起来。美衣她们这一批女子是他精心培新出来迷惑朝臣所用。如今已有几人成功的进入了各个府邸,之前那个宠妾灭妻的朱大人爱妾,便是他的人。
而今,他打算利用美衣来诱惑老六,探听六王府虚实,可是竟是出师不利。
“你彻底隐匿起来,不要轻易露面。”
“我突然消失,不会让人怀疑么?”美衣问道。
四王爷:“那也好过你被什么人绑走。泄了我们的底。我会放出消息,就说你被人买走了。其他的,你无需多管。稍后你去江南那边,说不定,本王还有其他人可以安排给你。”
“是!”
翌日。
六王爷不放心,再次经过那家小酒馆,听闻昨日那勾引他的姑娘被人买了去了南方,顿时一身冷汗。
他与身边福贵儿言道:“福贵儿啊,你说不看不知道,这一细看,京中鬼魅果然不少。你看,昨天我们还见过那个唱曲儿的姑娘,今个儿她就不见了,你说怪不怪!我看她昨天那个样子,分明是要勾引于我的,咋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根本不对呀!”
“那王爷的意思是?”福贵儿不解。
六王爷肯定:“我看,她分明就是狐狸精,本想勾搭于我,看我不为所动,又面带怀疑,因此怕我今日带了人来抓她,便是跑了。”
福贵儿:“…”
六王爷掏出一枚黄色的符纸:“你看,这个是我昨日去寺里求的。我想过了,猪血不好用,黑狗血不好用,那是理所当然呀。对狐狸精来说,这些东西自然不好用,她们又不是鬼,狐狸精不怕这些的。她们怕的是这个,符咒!”说到最后,六王爷竟是有些得意洋洋,别人都没想到的,就他想到了,别人都没有的利器,只有他有。
福贵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昨日要去寺庙呢,原来是为了求这个,只是…这玩意真的好用吗?而且,这个世上哪有鬼魅或者狐狸精,就算有,他们也不敢在这人多的尘世里转悠呀。王爷真是夜路走多了,鬼也开始害怕了!呃,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王爷…英明!”
六王爷洋洋自得:“那是,本王哪里是一般人,我…哎!哎哎哎!傅时寒!”门口骑马缓缓而过的男子,不是傅时寒那小子又是哪个。
“傅时寒!”六王爷真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呃,这种时候,是很想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发现的。
傅时寒听到有人喊自己,再一看,竟是六王爷,他手里捏了个黄色的符纸,不断的挥舞,像是与自己打招呼。
要知道,六王爷可从来没对自己这么热情过。反常极为妖,他该不会是记着自己之前挤兑他的事儿,想着用符咒镇压他吧?
时寒难能逗趣儿的想着。
“傅时寒,你看我,看我一眼…”六王爷喊得声嘶力竭,周围人群都停下看他二人。
如若不知情的,怕还会以为六王爷是个女子,而傅时寒是对他始乱终弃的人!福贵简直觉得对人丢到爪哇国去了。往日也是丢人,但是如今次这般,倒是感觉更加不同了…
人人都带着几分惊疑看他们,傅时寒倒是没有一丝异常,一个翻身,利落的下马,笑容十分和煦:“原来是六皇叔。能在这里遇见皇叔,真是太巧了,不知皇叔唤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看,傅时寒谦谦有礼的时候,也是十分得体的。只是…这得体有点假呀!京城就这么大,他们至于弄得像是八百年没见的异地相遇的模样么?
六王爷:“你今个儿有事儿么!”
时寒挑眉:“如若六叔需要,我自然是任凭六叔差遣。”
这可不是前几天那个挤兑人的样子了。六王爷见他表现还算不错,立刻就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也许…他那天是真的想当自己儿子才那样的呢?也不是不可能呀!要知道,他爹那么不靠谱,会觊觎自己这样的美男子当爹,也不是不可能的!
“来,也没啥事儿差遣,来来,陪我喝一杯。最近有点没意思呢!”
时寒含笑:“可是…王爷,那些烟花之地,我是不去的。”他并没有动地方,站在那里十分和气言道。
六王爷一拍他的肩,表示出了十足的赞同:“那样的地方,我也从来不去!谁知道那里都是些什么人!”
围观路人简直要喷!从!来!不!去!呵呵,您真是敢说!
难得,时寒倒是一脸的赞同,像是真的一样:“我自然知道,皇叔不是那种人。”
如若阿瑾在场,怕是已经去门口吐了几遍,这二位,说话实在是不着调。
“那是那是!我就是想找你喝几杯,有合适的地方么?清净点的!”六王爷觉得,不能随随便便选地方。妖魔鬼怪太多。
“那王爷与我走,我们去喜盈门。”人人都知道,喜盈门是景家的产业,如今正是在景家未来的少主景衍手里。
六王爷听到喜盈门,搓手,“哎,我知道那里的清蒸鳜鱼万里挑一,肉嫩鲜美,简直是入口即化。猫咬掉耳朵都不自知呢!只似乎没有提前预定,很难订上。之前我提前半个月订,人家还告诉我没有货,真是愁死个人,你说景衍那小子怎么就不会做生意呢。”
时寒微笑:“就是不多得,才会价高!”其实喜盈门有他一半的股份,但是他倒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言,如若在这个大嘴巴面前多说,怕是明天扫城门的大婶都会知道了。
“你说的也对。哎!嘿嘿,听说,听说你和景衍那小子关系挺好的呀!”六王爷继续搓手,“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得到一些优待?你知道,我这最近嘴里没味儿,吃啥都是囫囵吞枣,实在是痛苦不堪。难能提及这个,倒是馋了…”
时寒打量六王爷,他已经听谨言说过了,六王爷最近正忙着揣测自己未来儿媳是狐狸精的事儿呢。可不就食不知味。
“好!”
“呃?”六王爷呆呆看他。
时寒微笑:“六叔要吃,自然是好。”
六王爷:“这你能决定?”
时寒:“自然。难不成六叔觉得我诳了你不成?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说谎很快会被揭穿吧?”
六王爷:“时寒,你果然是个好孩子。六叔没有看错你,我小时候就说你是个懂事儿有大前程的,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呀!”
时寒:“…”
第73章
喜盈门果然是贵客满门,时寒进门之后便是将六王爷引到了楼上的包间,这包间是时寒专用,旁人并不得用,见他十分自然,六王爷又觉得,自己一个王爷做的都没有一个孩子有面子,心里实在是泛酸。
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可嫉妒的,要知道,傅时寒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错,样貌有,家世有,人品也有一点点,可是架不住,没有的更多!
人就是如此,见旁人不如自己,便是又不想那许多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包间的装潢,六王爷突然问道:“这景公子,多大年纪了?”
时寒面不改色的为六王爷沏茶,恩了一声言道:“与谨言仿佛。”
六王爷喜出望外:“虽然有点老,但是还是可以的。你觉得,他做我女婿怎么样?”他家王妃总是说,他们虽然是皇室,但是钱财也不是随意用的,要谨慎些,这样才好为孩子多筹谋,如若滢月或者阿瑾嫁到景家,是不是他们就要放心一些了?景家十分善于做生意,到时候,或许他还能到景家狐假虎威,哎呀呀,想想就觉得,自己赚了!景丞相家的长孙,呵呵呵呵!
时寒挑眉笑看六王爷问道:“景衍么?景衍自然极好。只是,不知王爷想将哪位郡主嫁过来。”
六王爷喜滋滋:“都行呀,只要他肯娶,随他选!”一挥手,豪气冲天!
时寒:“随他选自然是好。只是…”
六王爷:“怎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时寒言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景衍这么大年纪都未成婚,您知道是为什么么?”
六王爷摇头:“愿闻其详,快与我说说。”难不成…不…举?天呀!!!
“景衍自然是好脾气,好家世好相貌好人品什么都好。可是,他这么大年纪未成婚,那是因为,他还有个好母亲。想来您知道,我舅妈…出自海宁谈家?”
海宁谈家,本朝第一首富!当然,那是过去时,谁也不曾想,当时谈家将所有家产的八成都捐给了国库。只求…只求皇帝为谈家当时的大小姐谈敏行赐婚,而赐婚的对象,便是景丞相的独子。至于另外两成财产,一成作为陪嫁,一成作为谈家的日常开销。
而今,不过二十年的功夫,如今谈家虽然称不上是首富,但是却再次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由此可见,谈家是真的有做生意的脑子。
而海宁谈家倒是也怪,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谈敏行已经嫁了景丞相,大家都等着看谈家的小女儿该是如何。谁曾想,小女儿谈敏善则是直接招赘。这一出出,委实让人啧啧称奇!
不过…这些虽然值得八卦,但是不怎么关他的事儿啦,六王爷现在琢磨的是,景衍不成亲,与他母亲是谁有什么关系。
“谈家怎么了?谈家不好么?多会赚钱呀!想想就觉得,我要发达了!”六王爷眼睛放光。
“谈家是好,谈家没有儿子,两个姑娘却能顶起门面,自然是好,连我娘都十分赞赏舅母,言称她是女中豪杰…”时寒依旧微笑,言谈间也不曾言道其他难听的话。
但是六王爷却突然明白了:“你是说,她是母老虎。”
时寒:“怎么会,我自然不会这样说我舅母。”
六王爷一脸的“我懂”,“我懂了,你这份心意,六叔领情。我就说,景衍他样样都好,怎么就不成亲,原来就是景夫人看不上,这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媳妇和婆婆的关系了,你还别不信,虽然我没有老娘让美芙孝敬。可是别人家的事儿,我也是听说过的,我那些挚友,哪个家里不曾有婆媳之争?这么想着,这景衍还真是不能嫁了。别到时候人嫁过去了,吃了亏,受了苦,还得不到一分钱,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重点是,婆婆太强势,太掌权,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啊!瞅瞅,这是一个王爷,当朝皇帝的亲儿子该想的么?
别看他平常对几个孩子颇为不关心,但是大事儿上可不糊涂,绝对的一点都不糊涂。六王爷沾沾自喜的想着,突然又想到了谨言的媳妇儿,艾玛,家里那个狐狸精可咋整!
“我说时寒小哥呀!原本不觉得,今日一看,我们俩倒是也十分投缘呢!”他拍肩。
时寒挑眉:“是么?我也觉得,与六叔十分投缘。”
两人正说话,就见菜色已然全部上齐,六王爷满意的大吃,不忘吩咐小厮:“将门关好。”
待到无人,六王爷言道:“时寒呀,六叔有件事儿,想听听你的意见。”
时寒笑的十分温暖,他语气轻轻的:“六叔有事,尽管说便是。”
饶是只有两人,六王爷依旧是神神叨叨的靠近时寒,他低低言道:“你对狐狸精那些鬼魅之事,怎么看?”
时寒恍然想到六王府最近的事儿,含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六王爷琢磨了一下,这是啥意思?信还是不不信?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六王爷信?”时寒反问。
六王爷挺胸:“我早些年年轻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的,但是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你看,谨言这不就从祁连山带回来一个么?哪有寻常人家的姑娘长得那么好看,还是山里长大基本没见过人的?分明是只狐狸精,你不知道,阿莲拿黑狗血泼她的时候,她嗖一下就闪开了,可快了。正常人,哪里是那么个速度,当我没见过习武的人么?”
时寒:“这样啊!”长长的语调。
“还有,你不知道,昨天,就那个常乐酒家,那个唱曲儿的姑娘,昨天她还勾引我了呢,我看她就像是个狐狸精,好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人就抛媚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的。这点小伎俩妥妥明白。她就是想勾引我,当时我就觉得她也是狐狸精,原本还不觉得呢,现在想想真是不寒而栗,也不晓得这京中有多少这样的狐狸精。大抵是看我神色不对,她今天就不在哪儿了。我打听了,说是被人买走了,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快的。”六王爷觉得,这些可是瞒不过他的。
时寒听到这里,原本喝茶的手一顿,他抬头问:“我记得,常乐酒家是一般的酒家吧?怎么还有那买人的事儿?”
“对呀,我也问了,老板说,是有个客人看中了那姑娘,于是出了大笔的银钱,带着那姑娘走了。也算不得买。问题是,她昨天还勾引我了,勾引我了耶,我今天拿了符咒过去要镇她,她就不在了,不诡异么?”六王爷忿忿。
“确实…诡异!”傅时寒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听到时寒赞成他,六王爷真是乐的不行,总算有人和他一个看法了,这也太不容易了。真是要鞠一把辛酸泪!
“对吧,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了,哪有这样奇怪的事儿。好端端的一个人,还突然消失了。她一定是个妖精,知道我要拿符咒过去镇她,知道我识破了她,所以才逃掉了。”六王爷很肯定。
时寒细细追问:“当时王爷怀疑她,表现了出来?”
六王爷点头:“我吓得筷子都掉了呢!”
“她勾引你,你落荒而逃?”
六王爷继续点头:“可不正是么?我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多想其他。”
“那您夺门而出的时候,她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形?”时寒继续问道。
六王爷回想了一下,言道:“大概…那个时候大概她有点慌乱?好像是的。我就觉得她都唱走调了。”
时寒笑:“您那么着急,还能听出她唱走调了!”
六王爷挺胸:“别的我不敢说,这方面,我是天才,要知道,她唱的可是十八摸,别的我不清楚,这个我还不清楚么?我都听了三十年了!”
时寒默默黑线:“…”
“你看着十八摸简单,但是实际可不然呢!唱的好,唱的不好,且明显着呢!以我听了这么多年曲儿的经验,她绝对是练了很多年了,你看她才多大,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却练了那么久,可见还是狐狸精。也正是因为她唱的好,一下子破音就能听出来了。”六王爷别的不在行,这些玩玩乐乐的东西,顶明白呢!
时寒摩挲着杯子,言道:“我看,确实是狐狸精。”
六王爷激动:“对吧对吧?果然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只是,不知这只狐狸精是哪家豢养的了。”时寒抬头微笑,盯着六王爷,“您觉得,这狐狸精该是谁家养的?”
说话间,紧紧的盯着六王爷,六王爷:“卧槽,这玩意还有人养?”
时寒笑问:“没有人养,怎么会逃得这么快?”
六王爷深以为然:“我觉得倒也是。还是你脑子灵光。”
时寒:“六叔,似乎这几年,京中不少出现不少的美人儿呢!您帮我想想,都谁可疑!也许,我们可以来个抓狐狸计划!”
六王爷:“真哒?”星星眼闪光光!
“自然是真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是想看看,是谁闹了这个妖。”时寒眼里闪过一丝厉光。
原本他倒是并不察觉,今日听着这话,联想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儿,倒是越发觉得狐疑起来。是呀,那里来的这么多貌美的女子,又是用过什么样的际遇成为各家的妾室?
六王爷撸袖子,“太好了,终于有人和我一条心了,我说大家都不理解我呢,哪里可以这样,我…哎不对,等等!你有什么镇压他们的方法么?如若没有,我们还要冲上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他打量傅时寒,一脸的“你是蠢蛋,鱼唇的凡人,我早已理解一切”。
时寒微笑言道:“六叔放心便是。我是绝对不会拖累你的。你且帮我想想,这京中,谁人家的姑娘媳妇儿的最像狐狸精。”
六王爷:“不会拖累我?”
时寒摇头:“我保证,不会!”
听他这般言道,六王爷总算放下了心来,他:“你看,我和你说哈,也不是说正人君子就不好色,不好色才怪。我就知道几个,偷偷养了美人呢,有的还带回家里抬成了妾室…”
…
两人足足聊了一下午,待到傍晚,六王爷总算絮叨完,同时也对时寒的好感度达到了最高值。要知道,哪里有人会这么认真的听他说话,还和他“讨论”,没错,就是讨论,他们都把他当白痴呀。
“时寒啊,六叔真是和你相见恨晚。我说那日怎么会错把你认成谨言,原来这就是缘分,缘分啊!”六王爷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知己。
时寒热络的握住六王爷的手:“我也是呢!”
福贵站在门口,只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的掉,这俩人…实在是臭味相投!
六王爷:“那你说说,我家谨言那只狐狸精怎么办?“
时寒丝毫没有任何异常,只认真言道:“我倒是觉得,李姑娘并不是什么狐狸精。便是其他人,也不算是真正地狐狸精。”
“呃?”六王爷一脑子浆糊,刚才不是还说是狐狸精么,这怎么又变了。
时寒笑言:“其实李神医有个孙女儿,这点我们早就知道了。李姑娘虽然长得貌美了些,可也未见得就是狐狸精。您想,如若她真是狐狸精,怎么不在山里待着,那样既安全又能迷惑人。何必来这纷扰的尘世呢!再说,您是什么人,是皇子。都说皇家有真龙护体,天家有,您是王爷,自然也有。便是谨言,他是皇上的孙子,哪里又会没有呢?”
时寒语气很轻,但是却让六王爷信服:“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自然是的。既然你们都有真龙护体,她一个妖精怎么敢出现,而且你那里见过什么妖精医术超群的,妖精不都是害人么?”
六王爷点头:“好像更有道理了。可是她不怎么通人事儿的样子。对,武艺还好!”
“她常年和她爷爷一个老头子住在一起,也不接触外人,怎么会八面玲珑呢!而且你也知道,但凡是神医,总不会像王爷您这样平易近人。李神医又是个医痴,怕是也不怎么管她。都没人理她,她怎么活泼?人的天性都是从小孩子养出来的。至于武艺好,我是见识过李神医的医术的,确实是极好。想来也是,他经常需要去些悬崖峭壁采摘药材,自然是偏向于那类的轻功!”时寒娓娓道来。
六王爷:“你说的对。”
六王爷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