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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寒认真言道:“我想着,如若都是我们大男人,便是可以快马兼程的赶路。谨言虽然身子骨弱些,可是也是男子,没那么多讲究。可是阿瑾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必然是要拖累行程的。”
阿瑾一听,心服口服,她立刻:“那我不跟着你们了,你们早点走。争取早点让我哥哥见到神医,神医会治好我哥哥哒,对吗?”
时寒静静的看阿瑾,阿瑾也知道,自己这样问是有些强人所难的,这件事儿,又哪里是时寒能够决定的,她需要寻求心理上的保证,可是时寒哥哥压力也很大的。
这般想着,阿瑾捏着自己的小裙子,言道:“我知道,我哥哥会好的。”她一脸肯定。
“为什么?”谨言忍不住问道,他不知道,他家小阿瑾为什么就这么肯定的言道,他一定会好的。
阿瑾笑眯眯的歪头言道:“我当然知道呀,老天是会对好人好的,我哥哥是天大的好人。自然不会让我哥哥病着。”
时寒想说,你这小丫头就是一肚子歪理,可是这般想着,却终究没说,他含笑揉着阿瑾的发言道:“阿瑾真是聪明,对,你哥哥会好的。”
几人也并没有耽搁,时寒进宫禀了天家,立时启程。
自他们几个离开京城,阿瑾便是每日的数日子,她祈求上天好好保佑谨言哥哥,谨言哥哥那么好,那么温柔,她不希望他一辈子都因为身子骨不好所累。
阿瑾觉得,时间过得慢极了,可即便是慢,也总归是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已经接近一个月,这日,阿瑾正在房中和姐姐滢月打法时间,就听丫鬟阿屏匆匆跑了回来,竟是谨言他们归来了,阿瑾听了“嗷”了一声冲了出去。
许是连日赶路,几人都有几分疲惫,待阿瑾来到主屋,就见六王爷六王妃都在,见阿瑾进门,六王爷笑:“是阿瑾呀,你咋来了。”
阿瑾:乖乖隆地咚,您倒是能问,我来不得么?倒是您可嫌少自家呀。
不过小阿瑾表现的倒是挺好,她含笑:“阿瑾见过父王。”
六王爷总是对阿瑾小时候的事情记忆犹新,因此并不靠近她。笑着指六王妃:“你去娘亲那里吧。”
阿瑾自然也知道六王爷嫌弃她,他嫌弃她,她还嫌弃他咧!渣爹!!!
阿瑾窝在六王妃怀里,看几个人,急切的问:“哥哥怎么样?”
谨言勾起嘴角:“还好!”
原来,那李神医竟然真的能治好谨言,但是前提是,谨言要住在那边,不能回京。阿瑾有些不解,但是随后倒是明白过来,原来,能够治疗谨言的,除了合适的药,还有长时间的调养,而祁连山山脉那处奇特的温泉,也是极为合适的治疗之法。泡浴加上服药,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药到病除。
“那需要多久?”阿瑾继续追问。
“十年八年。”谨言言道,“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所以儿子想,还是回来请示父亲母亲。”
六王妃:“你这哪里又是远游,分明就是治病。”
时寒想了一下,为谨言补充:“如若开始治疗,那么就不能中断。否则与谨言也是一个损伤,因此谨言觉得自己不能决断,要回来请示你们。当然,十年八年是李神医预估的时间,可能,更长。也可能,更短。这都是未可知的,唯一可知就是,李神医言道,这病,只要长时间治疗,一定会好。”
他没有说,李神医说,谨言是在母亲体内的时候就已经被毒素侵蚀,正是因着他比较顽强,才没有胎死腹中,本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又这么多年都没好,想一下子就药到病除,根本不可能!
只有时间,只有时间才是治愈他的良药。
听了时寒的话,不遑是六王妃,连六王爷都面露喜色,他拍掌:“既然有机会治疗,自然是最好。十年八年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总是能去看他的。真是,想想还挺好,我们还多了出游的机会,啊哈哈哈!”
这次六王妃倒是没有嫌弃六王爷,反而是一样跟着附和笑,“对,你父王说的对,你不能回来,我们总是可以过去看你,你想,如今你才十四。便是十年八年,也是大好青年,与其蹉蹉跎跎,倒是不如彻底治好,往后不管是成亲还是有孩子,也都不耽误。娘亲不怕见不到你,娘亲只想着,你能彻底康复,如果不是我,如若不是我当年不小心…你今日又怎会这般!”六王妃难得的伤感。
六王爷立时拉住了六王妃的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然不怨你。也不知是哪个歹毒的货,让我知道了,非泼他一脸大粪。”
呃…
原本的伤感的画风顿时变了!
“大粪什么的,太粗俗了。”六王妃嘟囔。
“那咋办?”六王爷问道,总不能不教训那个混蛋吧?
六王妃笑:“直接让他去死好了!”
阿瑾好想鼓掌,她娘亲好威武,果然,她爹也是这样想,渣爹六王爷一拍大腿,道了一个“好”。
这家人的画风,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气氛轻松起来,六王妃言道:“既然你都回来了,也不差那半个月了,参加完你舅舅的亲事再走。祁连山那边,我们都离得远,你也要好生的照顾自己,每年我们都会去看你的,谨言,待你回来,娘亲帮你娶个好看的媳妇儿。”
谨言含笑点头,“好!”
六王爷又开口了:“我说儿子呀,真的,我觉得,你真的该好好的治疗一下,治好了,才能享受更多的…呵呵呵,乐趣!你现在稍微动动就虚弱的不行,这般哪能享受那人间至极的快乐?我…”
“王爷!”六王妃冷下了脸色。
“王爷慎言。莫要教坏孩子!”
六王爷摸了摸鼻子,看着站在一边儿的滢月和窝在六王妃怀里的阿瑾,咳嗽了一下,不自在的望天。
就这般,六王府的事儿便是定了下来,接下来便是沈毅与虞婉心的婚事,沈毅与虞婉心的婚事办的很是盛大,在那里,阿瑾又认识了大房的沈莲舅舅,还认识了沈莲舅舅的小女儿诗蓝,诗蓝与阿瑾年纪仿佛,一下子就成了好玩伴。
沈毅的婚事过去不久,谨言便是准备妥当,想到这次谨言要去那么久,母女三人抱头痛哭。六王爷见了,也跟着大大的掉眼泪,在王府门口哭了个稀里哗啦…
“我的谨言呀,你这就要出门了呀…爹想你呀!呜呜呜!…你在那边,可要好好的治疗身体,你放心,家里一切都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的极好。你不用惦记,我隔三差五也带你娘去看你。你妹妹我也会管教好的,等你回来,她们一定都是名门闺秀。哎对了,山里孤魂野鬼也多,你可不要被随随便便被突然出现的美人迷住,那十有八九是狐狸精呀…”
路人:卧槽!
第71章
八年后。
如今正是夏日,天气炎热,这样的日子,便是百姓也是不愿意出城的,因此城门这里倒是十分清闲。官兵们虽然也是站岗,但是都站在了颇为阴凉之处。偶尔趁着间隙说笑几声,也是惬意。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人望了过去,就见一列队伍来到城门。为首的男子丰逸俊朗,一身墨绿衣衫,虽然未笑,但是略微上扬的嘴角倒是给人此人十分爱笑又温柔的感觉。
负责守城的头目连忙命人放行,众人均是低眉顺眼的垂首站在两侧,就见这队伍迅速入城。待队伍入城,站在头目身边的新人不解的问道:“老大,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当真是天上谪仙一样的人物。”
头目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肩膀:“你还年轻,你记得刚才那张脸,如若看见了,定要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如若能离得远,必然要离得远些,那可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新人被吓了一跳,不解言道:“怎么会,我看那公子十分和蔼呀。”
头目对他的没有见识嗤之以鼻:“我想,你大概听过傅时寒吧?”
新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那位便是,便是傅公子?”
“正是!”
新人脸刷的白了,呵呵,傅时寒,呵呵呵!谁人不知道傅时寒的丰功伟绩,原来还是个小男孩儿,不显山不漏水的,但是也不知何时起,竟是锋芒毕露起来。这京中就没有人不知道他。如若被他咬上,那么不脱层皮是别想逃掉。
“那这傅公子怎么从外面归来呀?”
“我看你是升不上去了,你没看见后头那轿子么?轿子上的徽章,明显就是六王府呀。那人必然是六王府的世子。最近京中都传遍了,世子爷在外休养了八年,身体已然痊愈,而这次傅公子出京,便是替六王府接世子爷的。”傅公子可是京中名人,他出京,哪里会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新人哦了一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问道:“为什么是傅公子去接人呀?”不懂就要问。
“你真是蠢死。傅公子与嘉和小郡主…你脑子果然不好用!”
虽然从来没有人言道,但是谁人不知道,傅公子与嘉和小郡主关系极好。便是天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将两人配对儿的。
人人都知道,便是京中那街边写字算命的都知道,可是还是有人不知道,这个人,便是事件的女主人公,阿瑾小郡主是也!
人人都知道,但是阿瑾不知道,阿瑾不知道,六王爷也不知道,真是一对傻缺父女。
而此时阿瑾站在门口左转转,右转转,只转的滢月眼晕,“阿瑾,你能不能不转悠了?”
阿瑾:“能!”她翘首望着远方,只盼着早日见到大哥。赵谨言在祁连山住了八年,这八年,他们每年都要过去看他一次。
他们急切,身为母亲的六王妃更是急切,等待确实度日如年,不过倒是还好,就在她们越发着急的时候,就见傅时寒的身影远远的露头,接着便是马车。
马车停下,谨言从马车出来,他眼眶微红:“母亲!”离家八年,今朝终于回来了。
六王妃觉得自己的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可纵使如此,却含着笑意,“好好,你回来就好!”
谨言:“这么多年,让母亲担忧了。”
“你身体能好,就是我最大的期望。”六王妃的视线越过谨言,就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女,少女面色冷淡,俏灵灵的站在那里不动。
“这是…李小姐?”这位李小姐唤作李素问,正是之前救治谨言的李神医的孙女儿,当年第一次见她,她便是小露了一手,她的医术,也是不遑多让的。六王妃看儿子,不明白李素问为什么会跟着一起过来,她连忙检查谨言全身上下,生怕他并未痊愈便是回来了。
谨言自然是明白母亲的担忧,捏了捏她的手言道:“母亲,我们进屋说吧。师姐,先进屋休息。”
李素问与滢月同样年纪,但是因着李素问从小学医,而谨言又是后进门,因此便是唤她一声师姐。
谨言为人和善,虽然是去治病,但是却让李神医很喜欢,也起了爱才的心思,正是因此,才会收他为徒。
李素问缓缓一拜,言道:“六王妃,好久不见。”
六王妃言道:“快起来。”
李素问起身,含笑跟着几人进了六王府的大门。
不过虽然往王府里走,素问也打量走在身边的人,她与六王妃接触不多,在她的印象里,六王妃是个温柔美丽又是大体的女人,如今已然过了三十,但是那容颜丝毫不减。当真是艳丽无双。王妃…会同意么?
待回到主屋,谨言立时跪下,六王妃被他惊着,有几分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此言一出,就见李素问也跟着跪下了。
阿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倒是一下子有几分明白了。现今的阿瑾可不是一个小不点的微胖界萝莉,而是个亭亭玉立,轻灵如水的小佳人。
滢月兑了阿瑾一下,问:“你说怎么事儿?”
阿瑾笑眯眯:“喜事呗。”她低声言道,可她声音虽低,也不代表别人听不见,李素问脸色有了几分绯红,不过却仍是强自镇定。
滢月没反应过来,又要追问,就见阿瑾似笑非笑的样子,顿时想明白了。那个,这是说…他们要有一个嫂嫂了么?
“娘,儿子与素问师姐情投意合,敢情娘能够为我提亲。”他认真言道。
这一茬子事儿,来的倒是快。
六王妃被吓了一大跳,她自然是识得李素问,那时初见,素问小小年纪便是不卑不亢,可是,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或者说他,她从来没有相看过任何一个姑娘。她自己与六王爷成亲之后有多少苦楚只有自己知晓,因此如若不是倾心相待,她并不想让儿子娶一个姑娘,耽误人家,许是也会让谨言更加难过,这样的事儿,她不会做。至于旁人说的冲喜什么的,六王妃更是不信。
可是如今儿子这样跪在她面前,带着那个姑娘,认真的说,与她情投意合。六王妃竟是觉得玄幻了。
“你…喜欢李姑娘?”
谨言颔首言道:“儿喜欢师姐,也想娶师姐为妻。师姐也愿意嫁给我。”
“那…我,我…”六王妃搓手:“你有喜欢的人,做娘的自然是同意,那个…”
阿瑾体贴的来到六王妃身边,为她捏肩膀,“娘亲莫要紧张!”
六王妃顺口接道:“儿子领了意中人回来,我自然是紧张。”别人家的婆婆,哪里会经过这些?
“可是哥哥自己看中的,不是比那些媒婆介绍的更好么?那些人总是有一分说十分的。”阿瑾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其实啊,阿瑾也是知道的,哪里会有什么媒人介绍,还不是自己相看妥当才去寻得媒人,这般也是为了缓和气氛。
果不其然,看她这般,大家倒是放松下来,滢月微微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很显然,阿瑾是继承了他们爹那种“将十分严肃的场面化作轻松”的神奇技能。
“你又知道了?再说,我也没说不好,只是紧张。”
阿瑾笑眯眯言道:“如若娘亲紧张,想来李姐姐一定更紧张,人家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想来她就是这样的心情。”阿瑾调侃,也是让气氛更好些。
李素问抬头看阿瑾,虽然每年她只见她一次,也不过几日,可是她总是觉得,小郡主真是聪慧灵透的紧,如今看着,更是如此。
“其实,我不怎么紧张的。”李素问认真言道,“紧张的是谨言。”
阿瑾强忍着笑意,这个嫂子,好像有点意思呀,原来见她几次,也都是行色匆匆,接触甚少,今次看来,倒是个有趣的性子,怪不得能引得他哥哥这般。
六王妃问自己儿子:“你紧张啥?”
谨言被人拆穿,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只言道:“我只想着,这么久没见母亲,一回来便是想着这样的事儿,自然就不好意思起来。我更怕母亲不同意,素问师姐,素问师姐很好的。”
谨言倒是难得的害羞,阿瑾了然,她假装自己很认真的给六王妃捏肩,但是眼睛却叽里咕噜的转。
“这事儿,总归是不能我一个人决定,等你爹回来,我会与他说的。你们先起来。”六王妃言道。
谨言迟疑了一下,起身,李素问见他起了,自己也跟着站起来。
“素问姑娘就这样跟着过来,那李老神医?”六王妃问道,总归不能丢他一个人在深山里,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吧。
“谨言将身边的小厮阿木留在了祁连山。”李素问回道。
李素问话不多,说话还只捡重点说想,鲜少解释,谨言怕六王妃有想法,言道:“其实这次是师傅让我们离开的,他说我既然好了,万没有继续留在山里的道理。我父母亲人都在上京,与其让你们每年舟车劳顿的来看我,倒是不如赶紧回来。我和师姐情投意合,师傅十分乐见其成。只是他这人不怎么爱见人,也不怎么喜欢凑热闹,成亲什么的,就别回去找他来参加了。”
阿瑾:囧!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个时代,最讲究这些礼数的,他倒是连自己亲孙女儿的婚事都不参加,真是神人。
不光阿瑾这么想,六王妃也是如此,她迟疑问:“你们该不会是私奔吧?”
只是,他们俩想的还是有几分的偏差!
谨言:“怎么会!儿子万不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师傅厌倦了红尘,并不想出山,师傅说过,只要有时间,我们是可以随时回去的。”
六王妃将信将疑的点头。
一直倚在门边没有开口的傅时寒终于开口:“六王妃放心便是。谨言是断不敢做出那等有碍门风的事儿的。其实他不好意思说而已,就是李神医性子古怪,觉得他们俩整天甜甜蜜蜜的有点碍眼,因此将他们撵了出来。而且,李神医最是喜欢一个人研究那些方子,可身边还有个小拖油瓶,如今小拖油瓶有人要,他恨不能赶紧打包给人送走,你看,难能有人眼光不好,愿意要这样冷淡不讨喜,还没啥嫁妆的木姑娘。”
谨言嘴角抽搐,李素问低言:“我该毒死你的!”
六王妃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你呀,竟是胡说。往日在京城如此也就罢了,在李姑娘面前别胡言乱语,李姑娘如若不知道你的性格当了真,可就不好了。”
时寒挑了挑眉,笑:“我只不过把手搭在谨言的肩膀,那姑娘就恨不能用眼神杀死我呢。真是也太护短了。她都这样了,我自然也要不遗余力的说她坏话。”
李素问:“谨言虽然好了,可是你那么大的个子,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伤着他怎么办!”而且你看起来还很像是一个变态,虽然她没有接触过俗世,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可是也是知道的,有一些人,是喜欢男人的。她怎么可以不保护谨言小师弟?谨言小师弟年纪虽然大,可是性格那么好,很容易被人欺负。
时寒“啧啧”,“伤着?你倒是能说。我这样弱不禁风,能伤到谁!”
李素问上下打量一下他,中肯道:“你很有危险性。”
“噗!”阿瑾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说,时寒哥哥是人形杀器么?只是,这个李姑娘果然直白的很好玩儿。
六王妃也是露出了笑容,她语气柔和:“不管是什么姑娘,只要谨言你喜欢,做娘的就一定喜欢。可是你也知道,你爹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之主,待他回来,我再与他说一下,至于说李姑娘,你先暂时在府里住下。”
谨言连忙:“我就知道,娘亲一定会同意的。”
六王妃笑:“你们几个快坐下,都站着干嘛。”
滢月见了,连忙过去拉李素问,“素问姐姐快坐,哥,你也坐呀。”她招呼了一通,又看倚在那里的傅时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傅公子也坐。”
阿瑾补充:“对呀,时寒哥哥快坐。”
六王妃没有察觉,滢月没有察觉,甚至连李素问都没有察觉,可是谨言和阿瑾两个人却心里明镜儿的,时寒哪里是嫌弃李素问,分明是故意那般说,他那样说,只会让李素问说的更多,那么六王妃也会越发的喜欢这个儿媳。要知道,谨言自幼就是身体不好,一个处处维护自己儿子的儿媳是多么重要,不消多说。
“李姑娘,你说,王妃近来总是言道肩膀有些酸疼,是什么问题?”傅时寒继续问。
李素问直接站了起来:“我来看看。”
六王妃:“不…不用吧?府里大夫也看过了,就说我是有些操劳,算不得大问题的。”
时寒:“六婶,该用就用。她从小就学医,说不定比京中那些太医的医术都好,我们可不能因为她年轻就忽略了她的医术,再说,您和她客气什么。我想,以后六王妃门口可要门庭若市了。”
“为什么?”
“谁让我们有个小神医在手呢!”
李素问认真:“我医术算不得什么。医学博大精深,我不过是略懂皮毛。”
六王妃:还真是个谦虚的好姑娘!
“来,我给您看看!”
六王妃的肩膀确实没什么大事儿,就如同之前太医言道的一样,就是有些疲累造成的,阿瑾看时寒微笑站在一旁,默默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太厉害了!
六王妃:“素问姑娘是和滢月同岁吧?”
素问点头:“恩。谨言说过。”似乎想到了什么,素问接着言道:“谨言刚被我祖父收为徒弟,就不肯叫我师姐,他说我年纪比他小,该是师妹。”
六王妃笑了起来,“哦?那他现在怎么左一个师姐,右一个师姐?”她也挺好奇的。
素问:“我用事实说话!”
“噗!”六王妃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我医术比他好!入门比他早,就是师姐!”李素问真是个直愣愣的木姑娘,可是…木的很有趣!
六王妃与李素问说话儿,阿瑾悄然的挪到门边,她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但是却言道:“你行呀!倒是看不出,你会这么帮着李素问说话。”
时寒低头看到阿瑾的发旋儿,又看她如同小时候一般的两个包包头,笑眯眯:“李老神医就算是不问世事,也是担心他这个唯一的孙女儿的。而且,你没看谨言那感动的眼神儿么?一举数得,我从来都不会不占这样的便宜。”
今天我帮了他,他朝,他总是不至于为难我。
阿瑾:“果然是太精!”
时寒看阿瑾粉粉的脸蛋儿,眉眼间更柔和几分,说起来,阿瑾还真是会长,她几乎是继承了六王爷和六王妃的所有优点,整个人轻灵如水的,有种空灵脱俗的美,如若不开口站在那里,真是小仙子一般。开口了,便是落入凡间的小精灵。
怎么看都是美的不行!
“我是为了你们家庭和睦。”时寒低语。
两人正在嘀咕,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时寒并未回头,不过却言道:“大抵是你父亲。”
“我的谨言呀…”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阿瑾蹙眉,好么,她爹回来了。
果不其然,正是六王爷,六王爷大踏步进门,直接就拉住了时寒的手:“谨言你回来啦!”
时寒:“是呀!”
阿瑾:喵了个咪的!你们俩执手相望是为哪般!
谨言默默的垂首,实在是对自己父亲无语,不过是一年未见,他竟是都不记得自己长相了,好,你不记得自己长相也就算了,但是你拉着傅时寒叫谨言是什么意思!他们俩长得像吗?更有意思的是傅时寒,竟然还回话,你抢人家爹呀!
六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怎么没好生的休息一番?我这想你想的呀,是吃不下睡不着的,你可不知道我这做爹的是个什么心思。”
时寒微笑:“这样想我,倒是不曾在府里等我,您还真是想我。”
六王爷:“…呵呵,呵呵呵!”
“做人总该有个分寸,如若这都把握不好,那么还谈什么兴国定邦?”时寒继续言道。
六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谨言呀,你这次回来,竟然变的这么老学究了!”六王爷默默感慨。
阿瑾终于忍不住,她指着时寒问:“爹,你好好看清楚,这是我谨言哥哥么?您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
六王爷被阿瑾这一提醒,再一细看,又打量屋里的人,顿时长大了嘴:“天!你你你你…你是傅时寒!”六王爷一个健步奔到谨言身边,委委屈屈:“我就说,谨言不会这样怪我。只是,傅时寒这小子怎么还能冒充你呢。虽然我玉树临风的,人人都想当我儿子,可是他也不能自认是你呀,谨言,你真是交友不慎。”
谨言默默无言,给自己亲儿子都能认错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时寒似笑非笑的言道:“我记得,好像是您先认错的吧?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认错,您也是天底下独一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