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嫡母,但是终究不是亲生,她一个继室,自有自己的难处。
“你这已然进宫半年,家里也听闻你出了几桩事情,总是多有担忧,还好,你每每便能化险为夷。”沈老夫人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腊月微笑:“祖母、母亲喝茶,这茶乃雨前龙井,喝起来极为清香。”
几人俱是将茶杯端起,一品,果然极品,此物想来即便是有银子,也买不到。
轻轻摆弄茶杯,腊月若无其事:“月儿在宫里每每想起锦铃晒得芒果果脯,总是分外想念呢。”
说罢看着锦铃笑,见小姐对自己微笑,锦铃也是灿烂一笑。
不过,芒果果脯?
旁人不知晓,但是腊月的几位极为亲近的人却是知晓腊月的这桩毛病的。
纵然沈一一与林氏不懂,但是沈老夫人却是依然明了。
敛了下脸色,最后叹息:“你这孩子。”
林氏见沈老夫人与沈腊月这对话完全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两人却是各自明了的模样儿,又一细想刚才的话,心里忍不住也是一惊,再看那有些稚嫩的娇嫩容颜,那如花的笑靥。
林氏不仅感叹,这个继女,是她想的那般模样儿么?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古人诚不欺我。
她怎么就忘了,这沈腊月是表姐岳倾城的女儿呢!
见林氏似在走神,腊月将手搭了过去:“母亲怎地了?倒是不肯与月儿说话呢。”
见她亲亲热热的模样,林氏忙笑:“没的。老夫人这般念着腊月,我这做母亲的,自是不能抢在前边。”反手拍了拍腊月的手,也是一副体贴的模样。
腊月笑:“安儿可好?”
提到自己的儿子,林氏连忙应答:“好,自是一切都好,只文静了些,老爷说,这孩子,倒是不若舒平小时候那般好动。”
脸上是对儿子的慈爱之情。
腊月扑哧一笑:“哥哥现在还不是爱舞刀弄枪?”
几人都笑了起来。
沈一一坐在一旁,一直没得着机会与自己姐姐讲话,有些急切,直看沈老夫人,不晓得自己能否开口。
沈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也知晓是憋着她的性子了。
腊月见状还有什么不懂,看着自家妹妹小小的脸蛋儿:“一一这段日子在府里可有闯祸?”
沈一一见姐姐这么问,连忙举手:“没有的,祖母说我是大姑娘了,自是不能如同往常一般胡来。过年就要为我请人教规矩了呢。”
许久没有见自己的姐姐,小姑娘眼神都不肯错开一下。
腊月想了下,开口:“学些规矩固然是好,但是也不需太过拘着,倒是丧失了本性。”
她希望自己的妹妹一直都是如此的单纯开心,可是却也晓得,如若什么都不懂,那才是对她最不好的纵容。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他们身边。
沈老夫人点头:“这我自是知晓。你在宫里也勿用过于担忧。”
腊月笑着嗔道:“这家里有祖母,有父亲,有母亲,我有什么可担忧的?倒是我,怕是一直让你们担忧了吧?”
话里有着真诚。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们都是你的至亲,纵然你是在这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我们又怎可能全然不担忧。”老夫人白了腊月一眼。
林氏想到自家老爷的交代,开口:“这我出门的时候老爷还交代我,定然要嘱托与你,家里不需你争取什么,这在宫里,保护好自己便是。”
腊月与林氏不亲,但是谁都不是傻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算不是林氏这种聪明人也是懂的。
往日腊月听说某些嫡母针对庶女,或者继母针对继女,总是有些不解,女子总是要嫁人,特别是他们这般人家,如若不能进宫,也能嫁入官家,不管如何,对自家都是个助力,何苦于苦苦针对,委实令她不解。
不过她也庆幸,林氏是个妥帖的人,纵然对他们兄妹并不十分热情,但是却极为安守本分,也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想来也是,既然当初母亲能选她,自然是有道理的。
腊月亲自将茶为两位长辈满上。
“这宫里如若无宠,便是奴才也会欺辱。我晓得分寸,你们勿用太过忧心,至于争取与否,我更是自有分寸,沈家会壮大,但不会是现在,凡事过于急切,总是会令人担心的。”
她笑的真诚。
沈老夫人与林氏听了她的话,细一思量,更觉她想的长远。
腊月并不看沈老夫人,只定睛看着林氏:“父亲是沈家长房,大哥是沈家的嫡长孙,我是沈家的姑娘,更是父亲的女儿,哥哥的亲妹妹,沈家所有人的人,只要我有能力,我都会照拂,但是有些事还请母亲谨记,没有人可以取代哥哥嫡长孙的位置。安儿是我的弟弟,我会待他极好,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给他最好的,他也是我至亲人,但是,他不能威胁哥哥的位置,我想,母亲是个聪明人,您是懂的,对吗?”
腊月之所以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想法在老夫人与林氏面前说出来,甚至并没有避讳沈一一,就是想让林氏表一个态,而她也是清楚的,这个林氏,纵然与她不亲,但是却是个明白人。
果然,林氏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不过转瞬便是郑重开口:“表姐当初选我嫁入沈家做妾,便是信得过我的人品。后来表姐不在了,我嫁过来变成了继室,可我并不会忘记她当日的话。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会懂,但是小主聪明伶俐,心思细腻,想必知晓我是何种人,能有安儿,我便是万分欣喜,自是不会强夺不属于我的东西。人,总是要知足的。”
停顿一下,林氏继续:“说句母亲不喜听的,母亲关注的是整个沈家,可我除了关注这个,更在乎我们大房,腊月你是咱们大房的长女。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这些都不会变。我一个深宅夫人,旁的不懂,但是却也知晓,只要是老爷说的话,老爷决定的事儿,我必然是不会有半分忤逆。我是继室,安儿又小,他的将来需要他的哥哥姐姐庇护,我不能守着他一辈子。所以即便是他小,我也会教给他,凡事,要知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道理,我懂。”
腊月见林氏如此,笑了起来,她自是知晓,这林氏是个拎的清的。
前世她不受宠,林氏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今世她受宠,自然更是不同。
其实林氏也有一些潜台词,是啊,她富贵了,他们大房会更加的富贵,相比于二房三房,她这继女并不会成为林氏的任何威胁,不仅如此,怕是还是她一大助力。
她不傻。
于沈家,她沈腊月是林氏在二房三房面前的依仗。于外人,一个受宠的女儿更是他们沈家全家的依仗。
老夫人见两人谈话,赞同的点头:“一切说开了便好。咱们沈家不管是几房都要齐心合力的对外。他们三兄弟尚且如此,你们妯娌之间更是该和睦。至于月儿,本来我也是诸多的不放心,可是今日一见,竟是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眼界倒是不如一个小姑娘,心思也不如。”
月儿不依:“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倒是显得月儿心机重了呢。”
看她娇嗔的模样,沈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头。
沈家家庭结构简单,沈老夫人经历的龌.蹉事情少,纵使年纪大了,可仍是与腊月这种在深宫待了多年的人不同。可见,一个人的年龄虽然是会使你的阅历增加,但是也要分所处得环境。
几人又是一番交谈,彼此也是笑意盈盈。
这家人相见,一年不过一次,腊月很珍惜这个机会,看得出来,其他人自是一样的。
锦心锦铃也是许久不见,都是极为激动。
腊月看得出来,这锦铃这段日子也不比从前了,似乎是沉稳了许多,这样自是极好,腊月暗自点头。
午膳之时各宫都被赏赐了几道比较特别的菜。
想来也是,皇上如此精明,自是知晓如何笼络人心。
而听雨阁这边在原有赏赐的基础上还多了几分,腊月并不意外,但是沈老夫人还有林氏倒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特别是沈老夫人,这一转眼,原本承欢膝下的小孙女儿便已是宫里的婉容娘娘,不仅如此,还颇得皇上的喜爱。一时之间喜悦之下也有几分的惆怅。
看着腊月,老夫人又想到了自己的长孙。
“这月儿都嫁人了,舒平还没有定下人家。”
腊月心里一惊,忙问:“祖母可是有看好的人家了?”
纵然白小蝶进宫,她仍旧是担忧自己的哥哥走上同样的路。这嫁娶,不光是对女子至关重要,对男子也是相同。
沈老夫人摇头:“倒是相看了几家,可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并未定下。”
“祖母,此事万不可轻率,娶妻当娶贤。如若看好了人家,定要仔细多方的打听此女的人品。哥哥纵使年纪不小,但是心思却极为单纯,莫要被那心思不正的人诓骗了,咱们一家人,自是要一条心。莫要找了那不善之人,搅了家中原有的宁静。”
几人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月儿可是知晓哪家的姑娘贤惠端庄?”老夫人含着希翼问道。
腊月苦笑摇头:“我接触的女子,如今可不都在宫里么?”
想了一下,腊月开口建议:“如若祖母与父亲看好了人选,最好在让舅舅端看一下。”
老夫人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提议,不懂。
“你舅舅这许多年也不过是少有走动,他…”老夫人有些迟疑。
“没有关系,就说我说的,这事儿也该他帮着参谋。”
见腊月坚持,老夫人点头答应。
一家人在一起,即便是时间过得再久,也是觉得飞逝一般。
转眼就是夕阳西下,沈老夫人带着大儿媳和孙女准备离去。
腊月准备了许多的礼物,又批了厚厚的披风就要出门送。沈老夫人拗不过她,终是让她送着出门。
扶着自己的祖母,腊月仅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舅舅也为我安排了人,祖母尽可放心,舅舅是可以信任的。我宫里有皇上和太后的人,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不需担心我。”
老夫人仿若没有听见,只略微点了下头,细不可查。
将家中亲人送到宫门,这竟是独一份儿,腊月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谁人不亲近自己的家人,这宫里处处勾心斗角,不亲近自己的至亲,难不成和这些表面姐姐妹妹,背地里陷害层出不穷的女子亲近?
沈一一到底是个孩子,纵使已然被叮嘱过,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小模样可怜极了。腊月一阵心疼。
低头安抚了几句,老夫人自是不会让腊月失了分寸,不轻不重的呵斥了几句,沈一一终是收住了泪水。
将人送走,腊月挥舞着自己的帕子,眼睛酸酸的。
再见,可不就得是明年了。
眼眶微红的转身,竟见景帝在不远处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景帝幽幽的看她。
那眼神晦涩难懂。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想什么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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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见到皇上,一怔,随即连忙疾步走近,微微一福:“嫔妾给皇上请安。”
心里倒是有些纳闷的,这皇上怎地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这里?倒是奇怪了。
见她这瞬间变幻的表情,景帝的眼神再次暗了暗,从他的角度恰能看见她的发窝儿,这小妮子,是不是也不若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呢?
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景帝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就这般的打量着她。
她微红的眼眶,那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儿,看的让人一阵激荡。
“这般瞪着大眼盯着朕看?莫不是要勾引朕?”
景帝扶起她,却不顾礼数的顺势揽上了她的腰肢,这是往日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腊月连忙打起精神。
“皇上是嫔妾的天,也是嫔妾的良人,我不勾引您,还要勾引谁?”
景帝听罢大笑,交代身边的来喜:“今晚在听雨阁用晚膳。”
之后靠着她的耳边,声音略低的吹气:“既然月儿要勾引朕,那朕怎能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心思?”
揽着腊月回到听雨阁,众人见主子出门送人,回来竟是带了皇上,都是奇怪,不过奇怪之余心里也是高兴,跟着一个受宠的主子总好过跟着一个不被皇上怜爱之人更好。
此时的室内窗户微开,竟也有几分凉意。
腊月这人有个习惯,总是喜欢开窗,即便是冬日也是如此,锦心拘不住主子,只好在她不在的时候开一会儿,或者是在中午日头足的时候如此,放放室内的空气。
自从有了上次香料下毒之事,腊月这听雨阁就极少使用香料了,旁人以为淳婉容是心有余悸,却不晓得,这腊月本就并不十分喜欢香料,但是在宫里有些事儿还是要和大家保持一致的好,初时便不同难免惹人侧目,也正巧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便欣然的不用起来。
一进内室感到一阵凉风,景帝有些不悦。
“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将窗户打开,嫌你们主子身体太好了不是?”
锦心与杏儿连忙跪下。
腊月连忙拉扯他的衣袖:“皇上莫要怪罪她们,这是我吩咐的。”
“哦?”景帝将视线调回腊月身上。
“我喜爱外面那清新的味道,她们也是知晓天凉,看我不在才开窗的。”
景帝点头,道了一句起身,两个宫女连忙起身,锦心将窗户关好。
“你呀,性子也是跳脱了些,不管如何喜欢,现在都是冬日,而今年又比往年更是寒冷了几分,怎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端看他今日的模样儿,倒是真像是一个有情人,可腊月心里却是知晓的,事实并非如此。
她娇笑:“我哪有那般虚弱。”
拨弄她的发丝,景帝看着身材娇笑的她,又见她已不复之前那份脆弱与伤心。
挥手将众人撵了下去,景帝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腊月失笑。
歪头不解状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景帝照着她的臀部就是一下,她的小臀翘翘的,景帝极喜爱“打”她的屁股。
初时腊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时间长了倒是也无所谓了。
腊月嘟唇倚在他的身上:“皇上这点可不好啊,想要什么都不直接说。”
见她竟然还挑衅自己,景帝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么,朕不说你不懂?”
小姑娘理所当然的点头。
见她如此,景帝更觉高兴:“既然不懂,那朕总要身体力行些才好。”
说罢便是撕扯腊月的衣服。腊月护住自己的胸口,呢喃:“白日宣yin。皇上怎能如此。”
景帝见她这般做派嗤笑:“太阳已经下山了。”
“我们还没用晚膳。”
“朕现在不就再用么?”一把抱起腊月,将她扔到床上。
腊月摸着自己摔疼了的臀部,心里暗骂,这混蛋,在chuang上的习惯委实不好。喜欢将她扔到床上,喜欢撕她衣服,喜欢将她的双手握到头顶,还喜欢啃.咬人。
并不理会腊月偶尔的失神,景帝已然伏到她的身上。
轻轻的上下摩挲起来。
那唇贪.婪的wen着她的颈项。
两人许久没有欢.好,一时间景帝竟是有些激动,腊月这时倒是乖顺的厉害。
上下游移自己的唇,景帝一口含住了她的挺.翘之处。
腊月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咬住红.唇,眼神涣散。
景帝不见得多喜爱腊月这个人,至多只能说有些好感,但是却是极为喜欢她的身体的,每每碰到
她的身子,他便有些把持不住。
她也不需做太多的勾引,单是那般看着他,他便能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种种甜蜜。
这娇嫩的童颜,诱人的身子,还有那丹凤眼,处处透漏着勾.人的气息。
将她的唇按在自己的唇上,景帝将舌头探进去一顿搅弄,腊月感觉他似要吃人般疯狂。
甚至连景帝自己在这一点上都是有着许多的不可思议的,他并非没有女人,即便是没有腊月,也是有其他的人,但是只要是接触到她软嫩的身子,总是会有些失控,甚至有些不像他自己。
腊月想用舌头将他顶出去,偏不得要领,结果惹得他更是失控,更加使劲的吸..吮。
不仅如此,还将她的亵裤直接撕开,握着自己的嚣张之物便是不管不顾的顶了进去。
“所谓鱼.水之欢,便是如此了吧?”他在她耳边呢喃。
前后活动起来。
不仅如此,大手还在她的臀.瓣儿上来回滑动。间或掐捏一下她的小.臀.儿。
腊月将两只手环在他的颈项上,小脸儿埋在他的肩窝儿。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
在他刻意的撩拨下,腊月紧紧的咬着唇,想忍住自己的声音,可是却被他肆无忌惮的冲.撞折腾的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那可怜见儿求爱抚的样子让景帝愈加变本加厉。
他精瘦的腰臀不管不顾的前后song动。感受到她深处那紧.致的挤.压,景帝频频喘着粗气。额上几乎能看出青筋,但是却仍旧一点都不肯放松。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不断的作乱,身子又仿佛是没有停歇般折腾,腊月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别,别这样,你欺负我,你轻点…”
他的那处极为勇猛,听她软糯的求饶声,不仅没有歇息,反而是再次肿.大一圈。更是毫不顾忌的将她翻了个个儿。
狠狠地再次顶.入。
不许她趴下,就这么把她拘在半空中,他更是肆无忌惮的折腾。
她深深知晓在这个时候求他是木有用的,但是却仍是不断的求饶,说着他爱听的好话儿,但求他能有一丝怜惜。
她即便是从未有过他人,也晓得这皇上在“那方面”,定然是极为出色的,他每每便能将她治得死去活来。他撞.击的力道让她不能承受,以至于最后哭的失了声。
可既便是如此,他仍旧是没有将她放过,足足折腾了许久,伴着一声低.吼,他狠狠的活动了数十下,终于瘫在她的身上,将自己的那物,折腾到她体内。
看她脸上挂着泪水,景帝似是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妥,不忍起来。
一个翻身,便是她压在了他的身上。扯过棉被,景帝将两人盖住。
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似是安抚。
“怎地就哭成这样,就那么受不住?”
她低低的抽泣,恩了一声。
景帝的手来到她的两.腿之间,就要探进去。
腊月脸色更红,紧紧将腿夹住,死活不依。
“朕看看是不是伤了?”
她飞快的摇头:“没有,没有的。皇上别这样。”
伤了也不该让他摸让他看啊。
他们许久没有这事儿,她突然之间承受他如此凶残的侵.略,难免不妥当。
景帝坚持,不仅如此,还起身将棉被掀开,就要看她。
她低唔:“皇上不可,不可…”
景帝看了她一眼,一个手劲,她两.腿便被分开,她羞.愧的双手掩面。不忍看这场景。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隐.秘之处,就见已然有些红肿,景帝知晓,自己刚才是有些急切了,不过想来也是,他一沾她的身子便有些把持不住,而她这段日子没有那事儿,年纪又小,竟是又紧了。
“朕命人去取药膏,你涂些自会好受。”
腊月不肯将手移开,还是那般的躲闪,景帝不以为意,笑着唤了来喜差人去取药膏,来喜并未进屋,在外面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腊月知晓,以.色.事.人终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偏那个人是景帝严澈,严澈的为人,她被掩住的眼睛缓缓闭上,严澈是不需要其他的东西的,他需要的,只是能让他舒畅的se。
自己,还是要这般,要走这条路。
心里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神马滴,不要吝啬啊~
67
景帝首次在huan好之后没有离开,反而是命人备了水,两人一起洗了澡,在来喜将药膏拿来之后亲自为她上了药,这般的柔情让腊月心里委实不解。
如若是一般人,这个时候怕是就要感激涕零,一颗心就此彻底沉沦,偏她早已对这个男人冷心冷情。
令人准备了清淡的小菜,景帝不解:“你就给朕吃这个?”
腊月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细细解释:“皇上,嫔妾知晓,这晚上用膳,还是清淡些对身体好。”
她说的这皇帝有怎会不知,不过他仍是似笑非笑:“怎的?你这医书总算是看出个所以然来了?”
腊月翻了个小白眼:“皇上总是这般取笑人家。”
“朕倒是觉得你乐在其中呢。”
腊月一阵气闷,低头猛地扒饭。不若以往的优雅。
景帝见状更是笑容满面。
腊月并未抬头,却不知晓,皇上纵使笑容满面,但是眼里却多了一分的审视。
不晓得为什么,景帝总是觉得,刚才见到与亲人相处的腊月并不似以往,纵然是因为看见亲人高兴,可那感觉却与往日给他的感觉不同,他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对她,则是有了许多的审视。
如若这般单纯无害,偶尔又小狐狸般的面孔是一张假面,那真实的她是怎地模样儿。
景帝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种受到挑战的气息。
他已然探听清楚,严冽偷偷去沈家墓地所见之人,正是沈腊月的生母,当年算是名动京城的岳倾城。纵然那宋侧妃已经是一个死人,什么都不能说,但是只要相查,还是有蛛丝马迹。
严冽会喜欢比他大七岁的岳倾城?
真是一个有趣的□。
不过以当年岳倾城之名,怎么会嫁给并不出色的沈大人?
这倒是一桩奇事。
又想到另外一个人,景帝微笑起来。这感情,真就如此让人痴迷?痴迷到忘了自己的本分。
“月儿没事也莫要总是闷在屋子里,无事各宫闲聊也是不错的。”
腊月基本上除了太后的慧慈宫,是不会去其他宫里串门的,而前日因着惠妃带着严禹出门散步,回来后他便发热起来,这太后也没有时间应酬她们,勒令这些日子都不要去请安了。
如此一来,腊月便是安心的窝在了屋里。
腊月抬头:“我不喜欢。”
此般直白也是令景帝眯了眯眼,腊月分寸掌握的其实是极好的,初时她并不若现在这般随意,似是时间久了,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整个人也随意起来,也敢在他面前做些翻白眼之类的小动作,如今更是凡事都直言。
“你不喜与她们一起闲话家常?”
腊月点头,样子倒是诚实:“不太喜欢,她们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多喜欢她们,何必去找晦气呢。皇上是知道我的,口无遮拦,惹得人家心情郁结就不太好了。”
景帝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儿,失笑:“竟在朕面前说这些,你倒是敢。”
她强辩:“如何不敢?你又不是外人。”
听她此言,景帝再次眯了眯眼,似是在细细思量她的话。
看他不接话,腊月笑着调侃:“怎么,难道皇上觉得自己是外人?”
“净是浑说,这些话莫要在外面多言。”一副全心全意为她好的模样,腊月倒是嗤之以鼻,如果你皇上都不在乎这些,他人又怎敢多言。
不得不说,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成见的时候,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是虚伪做作。
嘟唇嗔道:“我哪敢儿啊,除了皇上,我才不会与旁人说这些。”
景帝笑,不过笑容未达眼底,不晓得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一笑一怒都像是演练过,不似在宫门之时对家人的真切。
还是说,这对相公和对亲人本就不同?
他并不肯定,不过他为人却是多疑,想的也多,其实在一转念,就算是她装的单纯无害,也不过是为了获得他的宠爱,至于算计他,这小妮子是定然不会的。
沈家这样的家族,没有必要这么做。如若说是和严冽勾结,景帝更是嗤之以鼻,这绝不可能,没有男人会忍受别人对自己妻子的觊.觎,即使是妻子已然不在了。
想通了一切,景帝倒是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来。
面上更是泛着微微的笑意。不管如何,如若她本性就是如此,他也不过是多个有趣的小玩偶罢了。如若不是,那倒是个更有趣的存在,能在一开始就瞒过他,绝不是个单纯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