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耶,难道调查出更多线索了么?”
和铃坐在椅子上,晃荡腿,整个人俏丽异常,陆寒看她这般可爱,凑了过来,他们夫妻二人时常在一起研究人,倒是也不觉得违和。
“楼严几乎已经查到荣王身上了,现在只差决定性的证据,我并没有过去询问,看他是否调查到了更多。但是我总归觉得,如果真的是荣王,不会有这么多破绽。”
陆寒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调查的快准狠确实是楼严会做的,但是这其中总是给他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这股子不安不是来自与楼严,而是来自于这件事情本身。陆寒也不隐瞒和铃,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陆寒是相信楼严这个人的,但是和铃却不是,和铃觉得,他们之所以相信楼严是按照楼严往常做事的态度来看,但是如若真是这样,那么楼严要么没问题,只要有问题,就是巨大的。
和铃倒是也不避讳,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之后言道:“也许你们觉得楼严没问难,但是这是基于你们对他过往的认知,我原本是与这个人没有接触的,但是我现在看他的行为,疑点很多。”
陆寒歪头,沉思起来,和铃伸懒腰:“当然,我也可能是误解了他,但是不管如何,总归是觉得不太对。你还是留意一些,凡事儿反常必有妖,这点你该是清楚的。”
陆寒失笑,他戳和铃的脸蛋儿,言道:“你知道吗?最反常的就是你了,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鬼灵精,也不知道你究竟像了谁。仔细想想,与楚家的人截然不同。”
和铃伸出一个手指头摇晃,“也许我谁也不像,只像我自己呢!再说了,就算我不像我爹娘,许是我像我祖父呢!”
陆寒被她逗笑了,直接抱起了和铃,和铃“嗷”了一声,被他吓了一跳,嗔道:“你傻吗?突然抱起我,好吓人的。”不过话虽如此,和铃却勾着嘴角,嘴角的小梨涡儿若隐若现,她的梨涡儿如若不是笑的厉害,一点都不明显,陆寒抬头看她,也越发的高兴,“我们小铃铛真好看。”
和铃被他抱着,歪头看他,“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吧?如若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呢,好像不太对呀!”眼神里都是浓浓的怀疑。
陆寒毫不犹豫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言道:“就算是你无所不能,也是我的小娘子啊,我干嘛要求你,有事儿直接问你就好,我也不会不好意思的。”想了想,陆寒给她放在桌子上,捏她的脸蛋儿,“说起来,你最近有点长肉了呀。”说完继续补充,“抓秋膘么?”
嗬!!!和铃简直要喷火了,抓秋膘!!!他倒是也敢说,听到这里,和铃有些小愤怒,她怒道:“你什么意思!”掳袖子,“真是不教训你,你就觉得我是一个单纯的小仙女了。”
陆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言道:“哪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人,都是被人夸奖,你倒是好,自己夸奖自己。”
和铃才不管那些呢,她直接言道:“我就是小仙女儿啊,你说过很多次了,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不算话啊!做人这样可一点都不好!”
和铃挑着眼梢儿看他,那眼里满满都是对陆寒的嫌弃,陆寒笑着又捏了一下和铃的脸蛋儿,和铃简直想对这个人不客气,这人也太不讲究了。这是干嘛!又来捏她。
和铃怒了,直接也捏上了陆寒的脸蛋儿,不得不说,长得俊朗就是占便宜,即便是被捏住脸蛋儿,也是一样的无可挑剔,和铃上下打量他,加重了几分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告诉你,没有直接给你毒哑巴,都是我天真善良有爱心,不然你这样的讨厌鬼,早就被人给处理掉了。”
陆寒长长的哦了一声,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他拉着和铃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是喜欢我的吧?我的小铃铛喜欢我,才不会毒死我呢。要知道,我们将来还要生娃呢!”
和铃顿时脸红,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谁要和你生娃!”
陆寒幽幽:“媳妇儿啊,你这一脚踹的,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啊!”
和铃脸色更红,逞强道:“怎样!”
陆寒语重心长:“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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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最近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和铃帮着陆令谊准备成亲的事情,之前她自己成亲的时候尚且没有太多感觉,现在看来,竟是十分的麻烦,她感慨万分,“果然成亲是个累人的事儿,只是为何我原本就没有感觉呢。”
陆令谊笑言:“许是之前你成亲的时候都有家里帮衬,你自己作为新嫁娘,自然是感觉不深,但是现在又不同了。现在是帮着筹备,哪里一样呢。而且自己嫁人的时候你心情也是不同。”
和铃想了想,嘟了嘟小嘴儿,言道:“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样口是心非的话,惹得陆令谊笑了起来,她也不拆穿和铃,只是言道:“不知道你表姐会不会喜欢我们为她准备的。”
这话带着几分试探,和铃心里明镜儿一般,立时就言道:“表姐这个人看着高冷,但是最是好性儿了,一般怎么都成,不像是我,整日的唧唧歪歪挑三拣四。陆寒都说了,我没叫人揍死都是我运气好。”
陆令谊笑:“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如若他敢这样说,你来告诉姑姑,姑姑帮你教训他。”
和铃立时笑眯眯的挽住陆令谊的胳膊,含笑道:“那姑姑可不准反悔,往后陆寒欺负我,我就找你,陆寒最喜欢欺负人了,他之前还说我胖了,我哪里胖了,姑姑你说他是不是气人。”
和铃抱怨的不得了。
陆令谊失笑,她作势打量和铃,半响,语重心长言道:“我说和铃啊,那个…”停顿了一下,陆令谊忍不住带着笑言道:“你最近好像真的有点胖了呀。”
和铃顿时呆住。
陆令谊补充:“不过胖了也是一样好看的。”
和铃低头看自己,眉头微蹙,她瞄了一眼,呃,胸是大了点,但是,不是都说大胸女比较好看吗?为什么大家都说她胖了?虽然这不是一个以瘦为美的时代,但是也不能太胖啊,和铃捏捏自己的脸蛋儿,呃,觉得好像脸蛋儿也多了点肉肉。
她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娇娇的嘟囔:“我明明是走大美人路线的啊,现在变成小胖猪了,这可如何是好。”
许是从母亲兰氏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母爱,因此和铃在对她比较好的女性长辈面前总是像是一个小姑娘,看她这样,陆令谊越发的觉得好笑,她劝解道:“你这样很好看啊,不需要太过担心的。”又想了想,补充道:“如若陆寒不喜欢你了,姑姑帮你揍他。你放心,我们家是没有纳妾这一说的。所以胖成什么样都没关系的。”
和铃顿时更加囧了,她道:“姑姑现在还要取笑我,如若陆寒纳妾,我就给他下毒,让他嗯哼!”
陆令谊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看和铃满脑子郁闷的样子,越发的觉得好笑,言道:“你呀,真是一个小姑娘。”
“姑姑与和铃说什么呢,这样高兴。”陆寒归来便是看到两人在一起闲话儿,他看和铃表情不太对,对陆令谊挑了挑眉,“姑姑欺负我们家小铃铛了?”
陆令谊白了他一眼,言道:“还欺负你们家小铃铛,我看啊,最欺负她的就是你了。你说你,好端端的说她胖了作甚,你看和铃糟心的。”倒是给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说和铃胖的人没有她。
陆寒看和铃还记得昨日的话,越发的觉得好笑,上前拉扯她的辫子:“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小心眼,胖点又有什么关系?”
和铃怒道:“我嫁给你的时候胖了一点,现在又胖了一点,你看我一直在一点一点一点的胖。到时候胖的不能见人,我就该丢人了。”
陆寒摸了摸鼻子,看自家娘子果然是比较忧愁的样子,言道:“不管你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你。”倒是十分温柔的样子。
和铃更加愤怒:“我又不是因为怕你不喜欢才不高兴。我是要自己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为了讨好你。”
和铃一直都觉得,好看与不好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心情愉悦,打扮的美美的自己高兴,那就是好的。
看和铃纠结的小模样儿,陆寒又揉了揉和铃的头,陆令谊看着,默默的别开了眼睛,先是拉辫子,现在又是揉头发,本来干净爽利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变得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是小疯子,她突然就有点明白和铃的点了,真是一个惨兮兮的小姑娘啊。寒沐的恶趣味,还真是太影响人了。
陆令谊见小夫妻站在一起,真是分外的登对,顿时就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她含笑言道:“你看我这个记性,也太差了,我那边还有事儿,就不在这里耽搁你们了。”言罢便是离开,走的倒是也快,看他动作如此迅速,和铃感慨道,“姑姑是怕我们打起来,然后溅她一身血吗?”
陆寒没忍住,噗嗤一声便是笑了出来,他拉着和铃的手坐在她的身边,温柔道:“姑姑就算是不了解你,也是了解我的,她知晓,我断然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你想的太多了,我这般的好,可与一般人不同。”
这样自吹自擂,简直是让人不能直视,和铃撇嘴,她再次确认:“你说我真的胖了?”
陆寒看她期待的脸蛋儿,安慰道:“没胖,是我们胡说的。”
和铃扁嘴:“你就会骗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胖了,你明明看出我胖了还不说,人品真是大大的坏,坏透了。”
陆寒当时差点摔了,他忍不住一头黑线言道:“我说小铃铛啊,你看你这人纠结不,我说你胖了,你不乐意;我说你没胖,你还是不乐意,你总是这个样子,这可不好哦!”
陆寒点了点和铃的脸蛋儿,继续言道:“我家小铃铛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京城第一美人,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和铃:“哦!”淡淡的回了一句。
陆寒戳和铃,“怎么?你不信?”
和铃瞥他一眼,嘟囔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陆寒突然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原本也是见过她不讲理的样子的,但是却不是这般,现在看她这般,分外的有趣,只觉得小姑娘果然还是小姑娘。
陆寒温柔的将她拉到怀里,“你当然要相信我,因为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再也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我相信,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的。”
和铃抬头看陆寒,就见他一脸的柔情的看着自己,和铃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咬唇:“你干嘛要这样看我?”语气里带着娇嗔。
陆寒温暖的凑到她的脸颊亲了一下,缓缓道:“因为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啊!”
和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心花怒放,但是事实上,她确实是如此的,她撅着小嘴儿,心里却高兴的紧,“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说到这个,和铃自己都纳闷了,自己在陆寒眼前的样子谈不上好吧?但是他为什么就会喜欢自己呢?
谈及这个话题,陆寒自己也有些纳闷,他仔细的想了想,笑了出来,“如若每一个喜欢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又怎么能叫喜欢呢?你说对吧?”
和铃挑眉:“你倒是会敷衍人,不过陆寒,你这人还真是蛮会哄女孩子的。”
“那有哄好你吗?”
和铃娇嗔:“勉勉强强吧。”
见她如此可爱,陆寒将她往怀中更加抱紧了几分,他认真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知道你喜怒无常,你凶残狠戾,但是我就是喜欢你,感觉不同的。”
和铃弯着嘴角,言道:“所以呀,我嫁给你了,陆寒,你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么?那是因为你就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你也是喜怒无常,所以你也喜欢我。这是同类之间气场的接近。”
陆寒颔首笑,眼里有许多的宠溺。
和铃索性侧躺在陆寒的腿上,她掰着手指言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特别愿意发火,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脾气也见长?”
陆寒被她逗得噗嗤一声就喷了出来,他缓缓道:“这两者,有关系吗?”
和铃挠头,“不知道呀,也许有吧?不然我脾气怎么会越来越大呢,这不对吧?”
陆寒不可思议的看着和铃,敢情这丫头以为自己是没有脾气的?真是…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许是陆寒太过震惊,和铃狠狠的锤了他的腿几下,言道:“你什么意思啊,竟然那样看我,我难道不温柔吗?”
陆寒意味深长言道:“我说小铃铛啊,你对自己,是不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温柔?你…你说真的吗?”
和铃怒了,一口咬在陆寒的腿上,他也不疼,只假装,“天呀,别啊!大王饶命!”
和铃恨恨:“让你说我,你这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陆寒告饶了,“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也不知怎么的,和铃自己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脾气真是有点怪,她嘟嘴,“最近总是特别烦,也不知道怎么了。”
陆寒其实也发现了,这段日子和铃可不止是胖了,性格还变得有些暴躁易怒,稍微说点什么,她就想要找茬儿了,他上下打量和铃,和铃还是那个样子,陆寒突然福灵心至,他缓缓道:“小铃铛啊!”
和铃:“恩?”
“你…你…”陆寒竟是结巴了。
陆寒不解,看他,“怎么了?”
陆寒迟疑一下,认真中带着一丝的喜悦,问道:“你…是不是有喜了啊?”
和铃瞬间懵掉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寒,一咕噜爬了起来,就这样看着他发呆。陆寒也是盯着和铃,两人就这样傻傻的互相对视,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儿,和铃缓和了半天,尖叫:“啊…”
陆寒被她叫的刺耳,直接便是捂住了耳朵。
巧音巧月在门口听到叫声连忙冲了进来,只是看也没发生什么,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和铃戳陆寒:“你你你,你说啥?”一脸的“这太可怕了”。
陆寒这个时候也终于缓了过来,他言道:“你是不是有喜了?你看,你胖了,而且最近特别易怒,我听说,这都是有喜的症状呢!”
和铃挠头,没听过谁家的孕妇是这个样子,易怒也会是症状么?她挠了挠头,“那你觉得该是如何?”
“快去叫大夫过来啊!”陆寒突然就和两个丫鬟吼了起来。
大夫来的再快也没有徐仲春快啊,他很快便是过来,陆寒小心翼翼的扶着和铃坐,与徐仲春言道:“小铃铛可能是有喜了。”言语间十分认真。
这一下子就给徐仲春唬住了,他也立时就紧张起来,将手搭上她的脉搏,眉头皱了起来。
“是不是有喜了?”陆寒开心的不得了。
徐仲春抬头,陆寒:“你快说啊!”真是特别急切。
徐仲春顿时就看傻瓜一样看陆寒了,“为什么你会觉得她是有喜了?”
陆寒:“啊?”(⊙o⊙)
和铃:=口=
徐仲春翻白眼:“你们俩是不是傻啊。脑子进水了吧?这哪里是有喜了?根本就没有喜,你们想的太多了,我知道你们着急,但是你们着急也不能这样吓唬人啊,你们再叫嚷叫嚷,满府都知道小铃铛是有喜了,然后啪叽一下,脸着地儿了,有喜什么有喜。根本就没!”
和铃立时就指向了陆寒:“是他说的。”
陆寒委屈:“可是你这段日子胖了。”
徐仲春突然觉得自己比这俩人聪明多了,整天看着人五人六的机灵,但是实际上啊,根本就不是。
“胖了,秋天吃的多怎么就不能不胖。你们俩是不是傻!”
陆寒继续:“她最近情绪反复,有些爱生气。”
徐仲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恨恨道:“小铃铛的脾气什么时候好过?不是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吗?你是不是傻了才会觉得她是温柔的小绵羊?不是我说你,秋天燥热,她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你把这份理所当然当成怀孕,那么久只能说你自己没有脑子了,我真是…我真是…”徐仲春气的说不下去了,这明摆了是让他白高兴一场啊,果然,就知道这两个人做不出什么靠谱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见过小铃铛不喜怒无常,你说!”
和铃幽幽道:“你这样说我的坏话,真的没问题吗?”
徐仲春“额”了一声,这才想出来,当事人还在呢。他尴尬的笑:“我帮你教训一下你们家陆寒,他平常不带脑子出门,是会给你惹麻烦的。”
和铃睨着陆寒,缓缓道:“你只会给我惹麻烦。”
见她如此,陆寒终于伸手,“娘子,为夫错了。”
和铃哼了一声,眼尖的看见门口的巧月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巧月立时禀告,“启禀小姐姑爷,崔大人过来了,他在书房等着王爷。”
陆寒含笑,“小铃铛别气,我去见一下崔玉,很快就回来。”
和铃:“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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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来见陆寒,一脸的风尘仆仆,除却陆寒没有人知道,他再次将崔玉遣到了南诏,既然动手的人是苍南派的人,那么根还是在哪里,他们还是该在那边找线索,而且自从和铃怀疑上了楼严,陆寒在京中的行事便是更加小心了几分,谁又知道知道,楼严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他又是谁的人,按照和铃的说法,如若可能,那么楼严最有可能是梅九的人。
但是陆寒却不想只做出这样单纯又武断的判断,他想的是如何能够快速的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特别是在南诏,这边虽然调查的严谨,但是那边是松懈的。
只是,不管是陆寒还是崔玉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进展得这样顺利,其实说到底这件事情还要多亏了和铃,如果不是程枫遇刺身亡的事情刺激到了闵一凡,事情不会经历的这样顺利,就是因为其中有了闵一凡的手笔,才会导致事情向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就如同和铃之前所预料的那般,闵一凡对于程枫的死十分暴怒,在他看来,程枫或许可以死,但是只能由他来杀死,而不是其他人。程枫被人害死的事情给他巨大的打击,也相当于给他完美的人生碰上了一层不完美,这是闵一凡怎么都不能忍的。
而此时,北齐却传出杀手是苍南派的人。既然是苍南派的人,而苍南派的老巢又是在南诏,闵一凡如何能不善罢甘休?虽然不知具体的幕后黑手是谁,但是闵一凡相信,不管是北齐皇帝还是陆寒,他们都一定会全力的调查,尽快的找出那个凶手。
虽然他们会全力调查凶手,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程枫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一个能够算计他并且让他感兴趣的人就这样被人害死,不是使用计策,而是实用蛮力,这让闵一凡恨毒了那个下手的人。大抵就是如此,他大闹苍南派,也就是这样,崔玉才有了可乘之机。
崔玉将手册递给陆寒,言道:“公子请看,这边是苍南派的一本密帐,我是趁着闵一凡大闹苍南派的时候偷偷窃来的。您看记录的这个地方,这个日子下面,下面有一笔账是关于荣王府。虽然并没有写出做什么事情,但是按照这样的数量来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情,除此之外,我还调查出苍南派的另外一位长老,也就是之前被俘那位交代出来与他不和的那位长老,他与荣王府是有关系的,可以算是关系密切,他是荣王妃远房的一个亲戚。”
陆寒看着那本账册冷笑:“这件事情与荣王府有关系的吗?”
崔玉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全然认定,但是也言道,“我并不十分肯定,但是我觉得,荣王应该是有牵扯的,就算不是长公主与肃诚候的事情,也不会是小事儿。当然,还是与他们被刺杀的可能性更大,您看这个日期,他正好是长公主和驸马爷遇害的前一个月,按照筹备期来看,算一算大体就是应该应理解,如若这件事儿不是的话,那么会是什么事儿,会是怎样的一件大事儿,可是这件事是什么呢?我们北齐全然都没有听到什么,结果显而易见。”
陆寒函授,言道:“这个账簿我会尽快送回宫中。”
崔玉有些奇怪,“可是事情不是一直我们在调查吗?如果送到宫中打草惊蛇怕是不妥吧?”
鹿晗摇头,顿时冷笑了起来,“想来你不知道,如果我们贸然行事怕是就会惹来被人的猜忌。所以说皇家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就算明明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爹娘。皇上也并不会全然信任我。
皇上父皇,有时候,小铃铛会问我为什么很少叫父皇,总是说皇上,其实又有什么难的呢?皇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对于皇上来说,我或许是一个儿子。但是,也是觊觎他皇位的一个人。他年纪大了,也许会相信其他人,觉得是对的,但是对于我们几个儿子,对于我们几个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儿子,他绝对没有那么相信。既然如此,我就让他彻底的放下心来,如若我做的太过,怕是会惹来麻烦。
如果是我一个人自然怎么都行,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有小铃铛,而且我也不能害了你们,人都知道你们是我的嫡系,我必须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才会出手,既然谁调查都是一样,都会找出害死我爹娘的凶手,那么我可以放手。退而求其次,冷眼看着他们调查,也许,我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崔玉想了想点头赞成,“这样也是好的,毕竟皇上这个人十分多疑,如我们太过推进这件事情,皇上怕是还有别的想法。”
说到这里,两人竟都是苦笑,其实谁也想不到,事情就是如此。他们想找到线索想找到凶手,而皇上也是同样想找到凶手。可是,他更在乎的是,会不会在其中有什么人有更多的算计。
陆寒缓步来到窗前,他站在窗前,轻轻的摇晃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陆寒站在那边仿佛就像和铃在他身边一样,想到今日的乌龙,他感慨道,“如果将来我有了孩子,我必然要全心全意对他,而不是像这个样子。若我的孩子要因为皇位厮杀争夺,那么我宁愿不将他们生出来。”
崔玉劝道:“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往下走,我也相信我们会走好的。”
陆寒颔首:“自然是的,我们已经经历的这么多,我的爹娘都已经被人害死,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哦不,我还有小铃铛,既然有了小铃铛,我们就必然更加谨慎。”
崔玉点头赞成,问道,“谢丞相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提到谢丞相,陆寒晗其实心里是十分膈应的,他是知道谢蕴这个人狼子野心的,如若不然也不会一早就盯上了他。可是有野心不要紧,投敌卖国就十分的让人觉得恶心,恨不能处之而后快了,这样的小人,如何能让人不厌恶。
他也是知道,谢蕴这个人是有才华的,但是有才华又是如何,有才华并不能弥补他的过错。
而他的儿子谢悠云同样让他觉得不舒服,谢悠云有些觊觎和铃,这点陆寒是知晓的,正是因为知晓,他才觉得十二万分的恶心,不能理解。
他慢条斯理道,“也不知道谢丞相有谢悠云这个儿子,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崔玉言道:“谢丞相一直都以他这个儿子为荣。哪里会不好呢?”
陆寒想一想点头,不过他倒是冷笑起来,“我想现在他们父子俩应该是两看相厌的吧?谢悠云被阉了,如今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而且丞相想要的是能够光宗耀祖,光耀门楣。而这些,谢悠云都做不到。而谢悠云也会觉得是谢蕴勾结南诏才会造成现在美好生活的倒塌,是谢丞相让他现有的一些华丽的生活都化为乌有,拥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这些都是累赘,但是如果没有,你觉得他会如何?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他,会快乐吗?他不会想是因为自己偷了粟夏公主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谢蕴的错,这就是谢悠云,只会给自己找借口,找无数借口的谢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