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毒。”
飞燕看他如此冥顽不灵,走到另外一个地方:“你说,如果我按了这里,你会怎么样,这才是恶毒,如果你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
众人明白,这里应该是一个更加厉害的机关。
“这里机关重重?”
飞燕摇头,解释:“这里不算是吧。其实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最外围的机关。所用的也都是简单又普遍的暗器。正常情况下,越是高级的墓地,越是看起来简单无害。”
“你觉得这里是墓地?”周镜皱眉。
“是的。这里是。”就算是她没有在前世的时候来过,从现在能看的出来的东西也可以看出,这里是一个墓地。
“二龙山的当家的发现了这个,并没有想到这里是一个墓地,反而是以为这里是一个密室,所以将东西放在这里?”有时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所以,他儿子怎么也找不到官银。而飞燕一来就能找到。
“对。他们身边应该没有这样的人。虽然那个赵侃很会布置机关。但是他做这个是为了害人,而他更是没有想到,这里一个小小的岗哨竟然就是放东西的地方。我想,这些年,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大殿。”
飞燕解释完就开始四下找。
“需要找什么?”
公孙策并没有贸然的找,这也是为了他们大伙儿好。如果他们不小心按到了什么。在触动了什么机关,那是得不偿失的。
“不用了,我来吧,你们不晓得该找什么。别触动了机关。”她摸摸索索的,她是知道最外面的机关在哪里的,不过是装给大家看罢了,不然太明显了。
王捕头还在那里叫嚣。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却爱错了人,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
飞燕触动了新的机关。
回头冲着几人笑了笑。
“这里真的有新的机关。”公孙策讶然。
飞燕看着被困住的王捕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曾经也是他们的朋友。如今却是这样。
进了下一个墓室,飞燕迅速的打量了一下,果然,这里就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只不过入口不同,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走过这里的。随着时间的变化,那许多许多年以后,这里就从外面看,都是另外一副光景了,可是这里是不会骗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做这些事情。
她想破坏这里的一切,可是又担心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而造成其他的不好的影响。他们做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在找寻什么。
即使她改了这里的机关,也许,又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更难破解的事情。
既然自己都来了这个朝代,那么一切,是不是就该随风而逝呢!
飞燕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公孙策一直都是关心飞燕的,虽然他表现的不明显,但是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妥。就像是那晚,他们回去的比较晚,她觉得很冷,第二天,公孙策就带了一个包袱,她之后才知道,那里面放了一件披风。
他是知道她的性子的,晓得她嫌麻烦一定不会带,所以他带着,就算是不一定用的到,他也一样带着,这样她冷的时候用的上了。
“你们想过到盗墓吗?”她定了定神,很正经的问这两个伙伴。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像是小凤和小五一样,都是她的伙伴了。
两人摇了摇头。
他们都没有想过,来这里,无非是为了陪飞燕。
盗墓,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也没有,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好奇心,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回去吧。这里有许多的机关,也许我们一步步走下去,面临的那许多未知的情况,还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所以我胆怯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我活的还很光鲜。”
“那我们离开。”
“这里已经不少人都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我观察过了,咱们来的这个地方,是最外围,一步步走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是未知。不管别人知道与否,那也与我们无关。”
王捕头没有想到,这么快几人就去而复返,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飞燕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遍了。
既然不能改变,她也没想拿什么,为什么要下墓地呢。
难道她还要像前世一样么?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即使是她对这一行很热忱,可是她已经穿越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前世没有关系。
自己又为何看不开呢。
想通了一切,她决定离开。
之后就是离开,他们将王捕头交给了柳知府,相信柳知府那么精明的人自然是会处理好这些的,将这个密室掩好,最外层的机关飞燕做了些手脚,毕竟,王捕头看见了她开启机关,防着点总是好的。
不是说怕他盗墓,她是不想,他枉送性命。
走上这一行,艰辛可想而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虽然飞燕如是想,但是倒是没有想到,在许多年后,这王捕头坐牢出来,还真的是走上了这一行,再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回了客栈,飞燕将自己画的那些图都给烧掉。
自己不都想过了吗?重新生活,既然重新生活。
那么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喇叭:求收藏求评论求作收,嘤嘤~~~另外推新文《上位那些事儿》。
明日预告:真假凶手1

38真假凶手1
飞燕这个人向来都是干净利落的,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么也轻易不会变,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好日子过多了,有些浮躁,可是重新站在外墓室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想选择同样的路。
所以,她放弃往下走,同时也将佛经上能看到的山脉给烧了。
她不该再搀和这样的事儿。
一切都想好了,几人决定往京城走,不过这个时候柳知府倒是过来了。
“柳知府啊,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这么局促可不像你。”飞燕笑着打趣柳知府。
要说这柳知府的为人,虽然是圆滑了些,但是,为人很不错。
就从另外那两起投毒案就能看得出,他虽然不一定能够破案,但是倒是一定不会冤枉好人。
“这个,这个。”他拿着手帕局促的擦汗,又酝酿了一会儿开口:“是这样的。这前两日我们这里出了一起新的案子,下官琢磨着,琢磨着几位在破案方面都是高手,所以就想着,想着几位能够帮帮忙。”
这位柳知府可是比他们牛多了,不过却是自称下官,委实是一个会拍马屁的家伙。
这种事情,就算是柳知府不说,公孙策知道了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其实飞燕觉得,这柳知府和公孙策他爹倒是挺像的。有些胆小怕事,但是心肠还是挺好的。不过呢,这柳知府又比公孙策他爹多了一丝的圆滑。
想到少年包青天第一部的剧情,飞燕勾了勾嘴角,也许,公孙策他爹也不是不圆滑,只不过他经历的案子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呢,身边这一下子全都是大人物,他完全无所适从啊。
而柳知府拜托给他们的这桩案子,是前天发生的。
前天的时候,有个早上打扫卫生的大叔扫到南市那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长长的大袋子。他本是以为是谁落下的货物,要知道南市本来就是商贩密集。可一打开几乎吓死。
这哪儿是什么货物,分明就是一个死人。
这事儿闹的挺大,大家都是议论纷纷的。
为了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柳知府承诺尽快破案。
“那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带我们过去看一下。”
柳知府胆子小,可是不敢进什么停尸房的,不过因为之前的仵作他们也接触过,自然是不需要引荐了。
“老伯,怎么个情况?”
“男,四十岁左右,脸被利物砸烂,死亡时间是大前天晚上,身上的财物已经全都没有了。致命伤是头上的这一下子重击。”
仵作边讲解,边指给几人看。
飞燕瞄了一眼,确实如同仵作讲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是谁了。
“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没有。”回答的是徐捕头,之前的王捕头出了事儿,这柳知府可是好顿担心,这次找了这个徐捕头,可是经过了再三的考虑。这徐捕头是柳知府的妻子的侄子,想来,这下不会有问题了。
“我们从前天早上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仔细的调查过了。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耽误之急是找出死者的身份,可也没什么人过来报失踪,原来的失踪档案,我们已经翻查过了,没有身材特征比较符合此人的失踪者。”
“张贴寻人榜呢?”
徐捕头摇了摇头:“也是没有什么结果。”
仵作看几人讨论,补充了一点:“这个人应该是个庄稼人。你们看他的手。”他给几人翻看。
手上是厚厚的茧子。
结果他现有的其他特征,可以想象的到,此人定是从事体力劳动,不过仵作另外也说:“虽然他是一个庄稼人,但是我觉得,他这几年应该并没有做太多的体力活。这些茧子,看起来年久许多。如果近期还在从事此种职业,想来不该是这样的。”
“其他方面的还有吗?”公孙策问。
“没有。现在能看到的,就是这些了。”
“那他之前吃过什么,喝过什么?”飞燕问的有些奇怪。
徐捕头开口:“都没有查到他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他吃喝过什么。”
不过仵作却知道飞燕的意思了。
“按理说,他的致命伤已经找到了,不该在剖尸。不然的话一旦找到他的家属,委实不好交代,不管什么时候,都讲究个全尸。”
徐捕头听两人说话的意思是剖尸,脸色微变。
让他抓人倒是无所谓,多穷凶恶极他都面不改色。尸体也是一样的。
可是就是这个剖尸的问题,他比较受不了,那是他刚当捕快那阵,第一个案子就是这样的,他不巧看见了老仵作动作的全程,自此心里就多少有了阴影。
“如果知道他吃了什么,还多了一个调查的范围。”
有了庞飞燕的话,这仵作倒是愿意的,不过因着时间过去的太久,即使是做了这样的事儿,也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如果第一时间就这样做,那结果定然是不同的。
飞燕皱眉,对于法医这一行,她是真心不太明白的。她觉得,胃之所以会消化食物,主要是靠胃肠的蠕动和胃酸。而人死了,蠕动一定是不可能了。胃酸也不该分泌了啊。
那么胃里的东西查不出来么?
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毕竟现在是在古代,还没有那些现代的科技。
老仵作想了想:“老夫不懂你说的那些,但是人已经死了第三天了,按照正常情况,刨开也是没有用的。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也许会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公孙策、周镜倒是已经习惯了,但是徐捕头和跟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小捕头受不了了啊。
脸色苍白的退后了几步。
这几个人,能不能不用吃饭睡觉的语气来讨论这么血腥的事情?
飞燕虽然说得挺大胆,但是也是理论主义者,老仵作自然是不想让几个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将几人都撵了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
“下一步该做什么?”徐捕头直接问飞燕。他也看出来了,这三个人里,公孙策和周镜都是听飞燕的。
与其问他们,倒是不如直接问这位庞小姐,他知道这位庞小姐的身份,庞太师的三女儿嘛!另外两个人的身份他也是知晓的。其实就现实来说,还是这位庞小姐的身份更高些。
“你们这两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恩,不过这个人的亵衣倒是有个特点,衣领那里绣了一个云字。”徐捕头也绝对很郁闷啊。最怕的就是这种案子了,完全没有线索,而那一点点的线索和没有基本一样。
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几人还是讨论了一番。
“行了,你们进来吧。”这个时候老仵作已经处理好了。
飞燕希翼的望着他,希望能有点帮助。
“胃里的东西没有什么帮助。”一句话先戳死了大家的想法。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倒是有用的。
“不过此人应该是常年醺酒的。他的胃已经坏的不像样子了。”
恩,这也算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几人正在讨论,另外一个捕快跑了进来。
“老徐,庞小姐,周大人,公孙公子,有人过来认尸了。”
几人听到有人过来认尸,也都是高兴的。
来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小,但是在同龄人中,绝对还是算得上是有姿色的。倒也不是十分美,只不过看起来倒是有些气质的,给人一种婉约的感觉。
她说起话也是轻声细语:“民妇看见告示,我家相公几天未归,我,我…”她并没有说完就红了眼眶。
让人看起来很是怜惜。
飞燕细细的打量她,一身土黄色的衣服,十分的洁净。脸上虽然并没有扑粉,但是看那头发一丝不苟,想来就是一个极仔细的人。
“因为被发现的男尸面部已毁,我想,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飞燕提醒。
她暗暗的点头。
飞燕并没有跟进去,不过却站在门边,细细的观察她的反应。
但见她“啊”的一声,昏了过去。几人见状连忙将她搀扶到走廊。
没多一会儿,就见她悠悠转醒,接着泪如雨下。
“这位大姐,你刚才可是看好了,这是你家男人?”先前将这女子引来的捕头问道。
哭够了,她摇了摇头了。
摔!飞燕不明白,她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是。这什么也不说,先哭,这习惯可真不好。
“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是?”徐捕头问。
抽噎了一会儿,女子又摇了摇头,大概是想到自己这举动不合适,开口:“认不出…”
这下子不光飞燕囧了,其他的人也无语问苍天啊,你说你都没认出来是不是自己男人,就哭的梨花带雨,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认出来也正常,毕竟这面部已经被毁了,那你说说你的情况吧,还有你家男人有什么特征。”
原来,这名女子叫云娘,是在北市做小商贩的,她支了一个铺子卖馄饨,人称馄饨西施。丈夫范大发,比她大了将近八岁。离家三天了,还没有消息。
飞燕好奇,既然离家那么多天了,她为什么不过来报官。
这也正是这官差排查的时候没有找到人的原因。
“他时常这样三五日不回家。这次也不过几日,我也没多想。今天中午有人过来吃馄炖,提到了此事,还说死者身上穿的亵衣上绣了一个云字,我就赶紧过来了。”
她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哀伤。即便如此,飞燕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别扭的感觉。
徐捕头连忙命人去拿那件衣服,结果云娘看见了衣服,又是一阵摇晃,这次是嚎啕大哭。
看样子,这衣服正是出自她手。
她哽咽道:“这衣服,这衣服是我做的,你看,因为我叫云娘,所以我们家人的衣服上我都会绣一个云字。大发,大发啊,是谁害了你…”
“你家范大发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么?”
“特征?”云娘想了想,继续哭:“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征,无非就是喜欢赌赌钱,喝喝小酒。”
听她这么说,几人都互相看了看,这男死者确实是胃不太好。
仵作说过,他嗜酒。
不管是身高身形儿还是衣服、身体,都与云娘所说的范大发高度相似。
飞燕继续:“那身体特征呢?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吗?例如,胎记疤痕什么的。”
云娘泪眼朦胧的看着飞燕,想了好一会儿,迟疑的说:“他大腿,他大腿上有一个疤痕。”
飞燕回头看仵作,他点头。
“是,是我家大发吗?”
徐捕头见她如此,也有些不忍。
叹了口气:“大嫂子,你节哀吧。”
接下来云娘再次晕了过去。
几人商讨案情,范大发,今年三十有八。住在北市。妻子云氏,年三十,两人育有一子,今年十一。不过自小就患有怪病,从不与人说话,只一个人蹲在地上画圈。听他们形容的情形,飞燕判断他应该是有自闭症的。
一家三口原是住在赵家村,也就是赵侃那个村子。后来不晓得为了什么,他们就将家里的土地租了出去,一家人来到了北市,云氏手艺好,就在北市支了一个小摊子卖馄饨,而范大发则不是如此,他每日在街上闲逛,后来又迷上了赌博和醺酒,虽然这馄饨摊儿收入不错。云娘又常常做些绣件往外卖,但是一家人仍是十分拮据。
云氏还没醒,这范大发家的事儿已经被调查了个大概了。
毕竟,这范家馄炖在北市还算是有点小名气,而云娘的为人又挺不错,大家也都是觉得她太不容易了。范大发委实是算不上什么好男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真假凶手2.夫妻失和,云娘疑点多~

39真假凶手2
待云娘转醒,屋里只留飞燕一人。
他们觉得,这女子与女子之间,更是容易交谈的。
“范大嫂,你好些了吧?”飞燕也是跟着众人称呼。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过却准备起身。飞燕连忙扶住她,不解她的动作。
“我,小发还在家里,我不放心。我该回了,有什么要问的,咱们能边走边说吗?”虽然她看起来有些脆弱,不过提到儿子倒是坚强了些。
女子为母则强,这是自然的。飞燕能理解。
“范大嫂,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你也该知道,这你家大哥被害了。你是需要和我讲一下你们的情况的。他们看你伤心过度,我们都是女子,也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你放心,我们快一些,绝对不耽误你。”
见飞燕称呼自己范大嫂,云娘苦笑了下:“你们叫我云娘就好。大家都是这么称呼我。”
飞燕挑了挑眉,笑了下:“好,云娘。那你说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大哥是什么时候?”
云娘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那是大大前天了。他从赌坊回来,心情不是很好,去摊子上和我要钱,不过我没在,那天我正好葵水来了,有些不爽利,就提早收摊回家了。他回家见家里冷锅冷灶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吵了几句,后来,他拿了钱就离开了家。之后我赌气,也没管他。”
云娘的这个大前天,是发现尸体的前两天傍晚。
可尸检报告很明确,尸体是大前天晚上被害,如此一来,就是整整差了一天的时间。
“之后你就没有找过他?”
云娘看了飞燕一眼:“你还小,没嫁人,不晓得这男人,唉。找他?我找他干什么?挨揍么?你是不晓得的,他心情不好了,就要揍我一顿。他拿钱离了家,我高兴的很。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他有时候出门,多则七八天,少则三五天,不是待在赌坊就是待在酒肆,有时还要去那不干净的地方。我作什么去找他?”
听她这么说,飞燕看她表情,刚才不是还挺伤心的么,这个时候怎么就说这个了。
见飞燕的表情有些吃惊,她也是看出了飞燕的想法:“你不懂啊,我们虽然没有感情了,但是总是还有一个儿子的,他总还是我男人。有了他,我们家就有了顶梁柱,他不在了,你说,你说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她哭着抹泪。
飞燕是真的有些不懂她的想法了,她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家里没了顶梁柱,而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定了定心神,飞燕问:“那云娘,你大前天晚上在干什么?”
死者死在大前天晚上,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个的。
“大前天晚上?你怀疑我?”云娘吃惊的掩嘴,惊恐的看着飞燕。
“不管怎么样,我这都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
云娘缓了一下:“大前天,大前天我们邻居二丫快成亲了,我过去帮着做被褥了。我的绣活儿还不错。有时候会给别人做这个。”
“一整晚?”飞燕追问。
云娘想了下:“那倒是也没有一整晚,不过也到四更天了。之后我就将东西收了下,带着小发回家了。我五更天就要准备去摆摊了。”
死者是刚到五更天的时候被发现的,如果是云娘做的,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来不及弃尸的。
不过这么明显的不在场证据,飞燕总是觉得不舒服。
有时候太完美,反而会让人觉得怀疑。
“好,我知道了。那云娘,你们为什么要从赵家村搬到城里呢?”
“还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谁不知道,这城里遍地是黄金,可是来了才知道,哪有什么黄金,可不都是骗人的。”她摇了摇头。
飞燕听她这么说,又问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范大发在外面有什么仇人么?”
云娘再次苦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回家从来不和我说这些,如果有,他也不会告诉我,他回家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拿钱。”
云娘说的苦涩。
飞燕又问了些问题,不过云娘都是答得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看她如此,飞燕也知道,问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遂提出送她回家。
云娘推脱了一阵,不过还是应允了。
云娘走的很急,看来她是很担心自己的儿子的。几人走的很快,可饶是如此,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北市,这北市与南市不同,南市多繁华,富人多。而北市则是外来人口,穷人较多。
想来这范家混沌要是摆在南市,也该是没有多少生意的。可北市就不同了。倒也算是不错。
见云娘回来,有几户人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追问。那个公告大家自然都是看到了的。听说怀疑那是云娘当家的。这不少人都在这里专门等着云娘。
看飞燕和公孙策两人送云娘回来,众人也打量起来。
云娘给大伙解释:“这两位是县衙的官差。”
“呦!我怎么不知道,这县衙有女官差啦?”一个吊眼睛大婶语气讽刺。
飞燕根本就没多说什么,旁边的一个看起来似乎是略微富态些的靠在她的耳边嘀咕:“莫不是那京里来的钦差吧?听说他们还有几个人没走。”两人的耳语声音可不算小,周围的几人都听见了。
之前的案子闹的很大,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京城里来的钦差。
飞燕在心里撇嘴,钦差个毛。
这吊眼睛的大婶看人家不搭理她,又听了富态大婶的话,转了另外一副脸孔:“呵呵呵,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晓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云娘啊,你去看的怎么样了?那是你家的死鬼么?”
这样子可是好奇的紧。
公孙策不喜这样的人,厌恶的皱眉转到一边,飞燕也不喜,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云娘搂着自己的儿子小发,抽泣:“可不就是他么?”说话间,又掉下眼泪来。
“这别管他对我们母子如何,有他我们总是一个家,如今可怎么是好,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是哪个死鬼就这么害死了他啊?”
听她这么说,周围的几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飞燕就这么看着几人,不过吊眼睛大婶倒是并没有十分同情的样子,不仅如此,还撇了一下嘴。
被飞燕看到之后她尴尬的笑了笑。
“云娘,既然你也安全回来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以后官府那边有需要的话,会
再找你的。”
“恩。”低低的泣音。
飞燕拉着公孙策离开,不过没走多远,反而是停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见众人四散,看着他们的表情,公孙策不乐意。
“人家失了亲人,他们却一副听故事的模样幸灾乐祸,委实可恨。”
“话虽如此,不过也许我们能知道一些我们想知道的。”飞燕拦住了吊眼睛大婶。
大婶本来哼着小曲儿一人往家走,结果却看到了那两个京里的人,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