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偷情
一个老式的四合院的清晨。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在厨房准备着。她嘴角诡异的扬着,一副奸诈的模样儿。
不多一会儿,她走到厨房门口望向主屋。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她唾了一口,继续做饭。嘴里还嘟囔：“额驸又怎么着？哼,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偷腥。”
而那并不算豪华的主屋大床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眠,满地的衣服凌乱不堪。
早晨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男子有些转醒,宿醉使他有些头痛：“呃？紫薇？”
这个男子正是福尔康。
尔康睁开眼睛，屋内的摆设令他一愣,随即大惊，这不是大学士府。
这是？
福尔康连忙看向怀中的女子,吟霜？
怎么会是她？
在他呆愣间,女子也转醒了？“啊——”
白吟霜看见尔康惊叫,然后迅速的起身，抱着被子后撤，泪水也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听到白吟霜那声惊叫，丫鬟小玲连忙冲了进来，也是一句：“啊——”
接着：“天啊，福大爷，你怎么，你怎么，天啊，你怎么能欺负我家小姐？”
自吟霜离了老财主，小玲就改称白吟霜为小姐。
福尔康一脸茫然，但是看到白吟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马上又心猿意马起来。
“吟霜，吟霜，对不起，昨晚，昨晚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们怎么会？”
“尔康，尔康，你让我怎么活？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活？我怎么对得起紫薇，我对不起你们，我，我该死，我该死——”说着，白吟霜就奔下床，一副要撞墙而死的架势。
“天啊，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小玲哭喊着，却没动。
倒是尔康一个箭步的冲了下来，抱住要寻短见的白吟霜。
“吟霜，可怜的女孩儿。你怎么能死？你死了，多少人会伤心难过你不知道吗？你是要让我愧疚致死吗？”
两人都没穿衣服，却抱在一起，尔康没多一会儿便有了反应，而白吟霜似是不知道，还在不断挣扎。嘴里不断哭喊：“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我是一个坏女人，我竟然和好姐妹的相公有了苟且之事，这样的我怎么能留在这个世上？”
“小姐，小姐，你是天底下最高贵，最美好的女子，命运没有眷顾你，让你受了这么多波折，如今又遭逢此事，小姐，如果您死了，小玲也不会独活。”小玲也是一副要寻思的架势。
“好了！”尔康一声大喊，两个女子寻短见的架势都停了下来。全是泪眼摩挲的看着他。
“吟霜，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昨晚，昨晚虽然是个意外，但却让我感受到了你的美好。你愿意跟着我吗？我虽然暂时不能给你名分，但是你相信我，过一段时间，等我说服紫薇，我一定迎你进门，千万不要提死。你这样的女子，不该死，还有你，小玲，我知道你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鬟。好好伺候你家小姐，你们谁都不许死。”
尔康的话正中两人下怀，不过白吟霜仍是孤苦状：“尔康，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我有过别人，我怎么敢入你家门？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不准！不准！不准！一千个不准，一万个不准。你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女人，你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我要你，我一千个一万个要你。”尔康激动。
“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尔康少爷真相？”小玲突然来了一句。
“真相？”尔康看向白吟霜。
白吟霜：“小玲，你怎么能说出来，怎么能？”
“小姐，你是该让尔康少爷知道的。小姐，如果你不说，小玲代你说。”小玲一副忠心的好丫鬟模样。
“吟霜，到底什么事儿？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白吟霜似是想了很久，终于开口：“尔康，尔康，其实，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埋葬的，可是你却偏要我说，你让我怎么开口？我怎么有脸开口？我又怎么能重新撕开自己的伤疤？既然你非要知道，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即使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也会告诉你。”
尔康看吟霜如此做派，更是好奇。
白吟霜满脸凄苦：“其实，你不知道的，我，我之前一直都喜欢你，可是那时，我认识皓祯在先，你不知道我有多犹豫，我觉得自己水性杨花，我没有办法辜负皓祯的心意。没有办法对你说出真相，我怕伤害紫薇。后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躲藏自己的心意了，决定带着对你的爱，对皓祯的愧疚离开。可是，可是皓祯他发现了，他知道了真相，那天，那天。”白吟霜抽噎，看了一眼尔康，似是不能承受：“他知道了真相，他发了疯，他说我水性杨花，说我对不起他，他，他侵犯了我。呜呜——他侵犯了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拼死反抗，可是还是，还是被他给——”
吟霜没有说下去。
尔康锤了一拳窗框：“这个禽兽，禽兽。亏我们还拿他当好兄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
“那件事之后我想死，我自杀了好多次，都被他救了回来，他说，他会娶我，会对我好，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忙，谁也没有来，我好孤单好怕，我想，既然老天爷要我如此，那么我就遂了他吧。于是，我跟着他住进了王府，刚住进去的时候王爷和福晋天天虐待我，那时我就在想，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死了，就可以抛弃我这个肮脏的身子，带着对你的爱离开了。可是没有，我没死，没死——福晋开始对我好，开始疼我，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福晋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母爱，我想，为了她，我也该留下，后来，后来事情东窗事发，原来我竟真的是福晋的孩子，我是真格格，而那个强／暴我的人，他是个假贝勒，呵呵，你说多可笑。再后来我只有跟着他离开，我除了在他身边，还能去哪儿呢？我怎么有脸见你呢？本以为，我就该这么过一辈子了。可是老天却不允许，皓祯他说我不爱他，他说我背叛他，他天天打骂我，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人家洗衣服赚钱，他就拿那些钱去买酒喝去赌。后来，他为了活命，把我送了人。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我自尽，却被救了回来，他们说，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卖到妓院，没有办法，我只有乖乖听话。还好，还好，王老爷年纪大了，不会和我做那件事。我想，这样也好，我就这么过一辈子吧。我总算不用在对不起你了。这次来京城，是我执意要跟来的，就希望，能有机会看你一眼，老天终于眷顾了我，终于眷顾了我。我见到了你，在你和小玲的劝说下，我燃起了生活的渴望。才决定逃离那里。”
“天啊，吟霜，吟霜，你竟然受了这么多苦，你对我满满的爱，我怎么回报你？你大概是天底下最命运多舛的女子了。这么好的你，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磨难。你是想让我心痛致死吗？”
尔康觉得自己被感动了，被一个人这么深深的爱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尔康，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感动，我知道，知道你和紫薇之间的感情。我——”白吟霜还想说什么，却被尔康捂住了嘴。“不要说那些自暴自弃的话，不要说那些不配，虽然你有过别人，但那都不是你愿意的，在我心里，你是圣洁的，是高贵的。你和紫薇一样。都是我心目中的雪莲花。”
“尔康——”两人相拥相吻。
已经悄悄退了出去的小玲在门口笑了，然后转身离开，计划一点都没有出错，看来小姐这招儿是成了。以后等待两人的，怕就是那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了。
听着房间内又响起的翻云覆雨的呻吟声。小玲□的笑。
王老爷不行？糊弄鬼去吧，连自己都被沾染了，不行？他是是个女人就行吧！
还大学士公子呢？还额驸呢？还不是笨蛋一个。
尔康快中午才离开，离开时，尔康与吟霜二人含情脉脉，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
待尔康走后，主仆二人讨论起来。
“小姐，你怎么不让他马上纳你进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小玲问。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你懂什么？如今他也没有对我特别眷恋，非我不可，紫薇可是格格。他怎么会和紫薇闹？那个紫薇，我也看出来了，就是个善妒的，没听到我们这几日打听的消息吗？她身边那个金锁都走了。怕是还是和这福尔康有什么关系吧。我先温柔小意的哄着他。等日子久了，他离不开我了，那时候登门才是稳妥。”
“哦，原来是这样，可小姐，您既然都承认了和那皓祯的关系，为什么和老爷？”小玲还是有些不解。
“男人啊，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其实最是介意的了，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我只有过一人，既然这身子是一定被人沾过了，那我就一定赖在皓祯身上，反正我这么说了，他也不会知道真假。一个因为爱他而被强／暴的姑娘，身世坎坷，这样的命运才会让人怜惜。呵呵，男人我见的多了，对付他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两人笑。
她们从王家逃出来的时候还拐带了不少金银珠宝，王老爷并非京城人士，也不会在京城久居，想找到她们，太难了。只要这一阵她们躲好，那么接下来的日子，还不是风生水起？
两人畅想未来的好生活，都很得意。
72、陷害
尔康最近觉得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他没有想到,原来吟霜竟然喜欢的是他,爱的是他。认识之初，他是有些嫉妒皓祯的,高贵的身份,俊朗的外表。那时他甚至担心紫薇喜欢上他,可后来知道了他是假贝勒，那种感觉才烟消云散。
如今知道了吟霜喜欢他,他心里不是不满足的，听到吟霜那声声泪下的低述,他更是对皓祯这个人痛恨的无以复加,是他,是他夺了吟霜清白的身子。吟霜，想到这里，尔康心猿意马起来，紫薇是个格格，性格又内向，在床事上也是循规蹈矩，墨守陈规，可是吟霜不同，吟霜虽然性子与紫薇差不多，但是在床事上却是大方多情的。
尔康乐。
他并没有想真的将吟霜接回家，毕竟紫薇是个真格格，他也有他的顾虑，本以为吟霜不会愿意，没想到吟霜竟然完全不介意，这让尔康很是受用，这样正好，就将吟霜当做外室养在外面，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尔康。”五阿哥看尔康又发呆，皱眉推了他一下。
“呃？五阿哥？什么事儿？”
“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出了什么事儿了？”
“没事。我可能是最近比较忙。”看着五阿哥的表情，尔康询问：“最近侧福晋又给你气受了？”
“她能给我什么气受？还不是我额娘，她只会在我额娘那里撺掇，在我这里，额娘倒是还好，只是让我多陪着欣荣，多陪着孩子，不过见小燕子，说的话可就难听了，特别是那个欣荣，心机多的不得了，小燕子哪儿是她的对手？以前在府里小燕子还有我护着，如今小燕子时常进宫，有时候我都是无能为力的，好几次，如果不是知画，小燕子怕是就要吃亏了。”
“这个知画，也是个性情中人，我听紫薇说了，她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可怜女子。”
“恩，是啊！这几次都是因为有知画，小燕子才占了上风，那个欣荣，真是让我厌恶。”
尔康拍了拍五阿哥的肩，苦笑一下：“兄弟，夹在额娘与小燕子中间，你太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算什么，只是，你知道的，小燕子伤心难过不理我，额娘也不理解我，我真的觉得自己好为难。”
看着永琪纠结的样子，尔康倒是在心底洋洋自得起来，虽然你是阿哥，身份显赫，可你还不是身不由己，看自己身边，不管是紫薇还是吟霜，都是温柔贤惠，又明事理，有才学，而你呢？小燕子粗鲁无知，欣荣阴险狡诈。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你也别太为难。”
“唉。”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有心思。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
“荣郡王，荣郡王——”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出什么事儿了？”
“禀，禀，荣郡王，胡氏，胡氏被老佛爷关起来了。”
“什么！”两人吃惊。
“什么回事？”五阿哥赶紧往慈宁宫跑去，边跑边问。
“听说是胡氏推倒了您的侧福晋。现在太医正在永和宫给侧福晋诊治。愉贵妃要严惩胡氏，老佛爷在知画姑娘的劝说下，先给胡氏关了起来，知画姑娘让奴才赶紧过来通知您，让您过去救人。”
永琪一听，更加焦急，急冲冲的跑到了慈宁宫，他在门口碰到了等着他的知画。
“知画——”永琪喊了一声就要进去。
知画却拦住了他。
“先等下，听我说，你千万不要莽撞。老佛爷虽然现在仍然很生气，可是在我的劝说下已经平复许多了，你千万别硬来。不然事情会适得其反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燕子会不会有事儿？”
“小燕子现在还没事，关键是看侧福晋那边的孩子怎么样，愉贵妃的意思是事情不能这么善了。老佛爷也只是先给人关了起来，看看那边的情况再说，我的意思是，你先去永和宫，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我们才好往下一步走。”
“可是小燕子——”
“小燕子这里有我，你不相信我吗？”
“恩，知画，小燕子就交给你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刚才小燕子来慈宁宫找我，正巧赶上愉贵妃带着侧福晋过来请安，看见小燕子在，很是不高兴，小燕子本来是想缓和气氛的，就过去给愉贵妃和侧福晋倒茶，给侧福晋倒茶的时候就一下子撞到了侧福晋，当时的具体状况谁也没有看清，然后侧福晋就摔倒了，喊肚子疼。愉贵妃说要严惩小燕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说这件事该是怎么也该是老佛爷处置，这才把事情拦了下来。现在小燕子被关在慈宁宫的小黑屋，倒是不会有什么事儿，不过我觉得你贸然过去求情，老佛爷必然会不喜的。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去永和宫看一下。”
“哼，一定是欣荣故意的。她想陷害小燕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就想利用这样的事儿陷害小燕子，如今又故技重施，这个毒妇，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五阿哥很气愤，一旁的尔康也是一脸的气愤。
“尔康，这样的场合，你并不适合过去，你还是让永琪一个人过去吧。不如我们兵分三路，永琪你去永和宫看看欣荣和孩子，我回去安抚老佛爷，尔康，你回去找紫薇，紫薇那么聪慧，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知画似乎很着急。
“恩，好，我们兵分三路。”
永琪又急冲冲的往永和宫而去。
知画看两人走远，慢条斯理的走进慈宁宫。
“老佛爷。”
“恩，人走了？”老佛爷慢条斯理。
“走了，老佛爷——”知画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这丫头啊，这事儿你就放心吧。哀家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知画谢谢老佛爷为知画做的。”知画跪了下来。
“快起来。”
五阿哥奔回了永和宫，欣荣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事情，这让永琪更加怀疑是欣荣为了小燕子而做的圈套，而欣荣虽然没事了，但是愉贵妃和欣荣都说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要找老佛爷做主。永琪更是急切，这边怎么都劝不住，只能指望那边知画能在老佛爷那儿好好讲情。
而愉贵妃真是要被这件事气死了，她刚开始还对欣荣怀孕就小产是小燕子害的这件事有些不以为然，可如今一看，还真是不用怀疑了，她一定是故意的，这孩子都好到六个月了，又摔了这么一下，这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她福大命大，这孩子可就没了，愉贵妃也心疼自己儿子的焦急模样，但是却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严惩小燕子，不然以后她还不更加有恃无恐？欣荣则是一脸泪汪汪，她就知道小燕子一定是记恨她怀了永琪的孩子，不过既然老天都帮她，她的孩子没事，那她决不能放过这个小贱蹄子。
她们二人有什么心理活动，有什么想法，永琪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着急的是小燕子，孩子，孩子虽然也重要，也是他的孩子，不过想起这孩子的额娘，想起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对这孩子还真是没有太多好感了。甚至心底是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叫嚣，希望这个孩子没了的，孩子，他以后会和小燕子有许多孩子，至于别人与他的孩子，他不屑拥有。
果然，事情并不能善罢甘休，看着自己额娘与欣荣，五阿哥真是焦急的不得了，可又没有办法。
“荣郡王，老佛爷让您过去一趟。”桂嬷嬷进门。
“桂嬷嬷你来的正好，我也一起过去，我得到老佛爷那儿去给我这苦命的媳妇儿讨一个公道。”愉贵妃起身。
“愉贵妃娘娘，这老佛爷只说让荣郡王一人过去，您过去了，也还得等着，依老奴所见，您也甭着急过去。这侧福晋身子弱，您还是先多看顾着些，老佛爷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也会帮着侧福晋讨回公道的。”桂嬷嬷一副老好人嘴脸。
“那好吧。”
眼见永琪跟着桂嬷嬷出门。欣荣有些忐忑：“额娘，你说老佛爷为什么要召见永琪？是不是那个知画，她在老佛爷那里为小燕子求了情？额娘，媳妇儿，媳妇儿——”欣荣说着就要掉泪。
“你也别过分忧心，你刚才没听桂嬷嬷说吗？老佛爷不会让这件事这么了了的，她会为你讨回公道，桂嬷嬷是老佛爷身边的老人，她是不会信口开河的，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得到老佛爷的首肯了，你是不用担心的。”
“额娘，臣妾已经没了好几个孩子，每次这小燕子都是不小心，媳妇儿实在是不能不怀疑她啊？呜呜。您该理解臣妾的这种心情，臣妾很想为永琪生一个儿子，一个我们的儿子啊！”
“别哭了，啊，你哭的额娘都想哭了，放心，这事儿额娘一定会为你做主。”
“谢谢额娘。”欣荣抽泣。
五阿哥跟着桂嬷嬷一路往慈宁宫走，心情更是忐忑。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小燕子有事。
73、逼迫
73、逼迫
“永琪参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五阿哥行礼。
“恩，起来吧。”
“谢老佛爷。”
“永琪,你知道哀家这次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老佛爷抿着茶,看不出喜怒。
“永琪不知。”永琪很紧张,为了小燕子紧张。
“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吧。”老佛爷开口。
众人听命称是。看到知画都下去了。这内室只留老佛爷与永琪两人，永琪知道老佛爷是有话要与他说的。
老佛爷继续喝茶，并不开口继续说，而永琪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能焦急的等待，等待老佛爷下一步的举动，心里除了焦急还有着浓浓的不解。
终于,老佛爷将茶杯放下。
“永琪,你觉得知画怎么样？”
“知画？”永琪不明白老佛爷为什么要这么问,“知画高贵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恩，老佛爷听到这个答案点头，状似满意。“那么，哀家要是把知画指给你做侧福晋。你觉得如何？”
“什么？”永琪大喊。一副不能接受的震惊架势。
“哀家决定，把知画指给你做侧福晋。择日成婚。”
“不，不行。”五阿哥直接拒绝，“老佛爷，知画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永琪已经有小燕子了，又有了西林觉罗氏和索绰罗氏，孙儿的心里只有小燕子一人，永远也不可能在爱别人，请老佛爷体谅孙儿的一片痴心，也放过知画姑娘吧，知画姑娘那么美好，她该有自己的完美爱情，而不是做小燕子的附属，做任何人的附属，她值得拥有，值得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请老佛爷明鉴。”说完五阿哥又跪了下来，很是诚恳。
“哀家不想听你那些话，不想听你那些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独一无二，知画值得这份独一无二的爱情，那么你也可以给她。不需要别人给。”老佛爷严厉的瞪了永琪一眼，继续说：“你以为，哀家为什么要先叫你进来？而没有先见你额娘？”
永琪再怎么白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太后这么一说，他倒是明白了一二。老佛爷是在威胁他，她在用这件事换取小燕子的安全。
一时间，永琪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是哀家最喜欢的孙儿，而知画则是哀家比较中意的孙媳妇儿，你看你现有的几个妻妾，西林觉罗氏整天也没个人影，只会吃斋念佛，索绰罗氏自私阴险，胡氏鲁莽无知。哀家是真心的想给你找个贴心的。现在你埋怨哀家，不理解哀家，可是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哀家全是为你好。知画温柔贤良，又才华横溢。她跟着你，对你是有益处的。”
“老佛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的这种感情，知画虽好，可我并不爱她啊。”永琪梗着脖子，似是要开解老佛爷。
“你还年轻，哪懂什么是真的爱情，再说了，爱情就这么？”
“爱情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老佛爷，您也年轻过，也爱过，难道您不能体会孙儿的一片心吗？即使知画千好万好，小燕子一无是处，可在孙儿心里，小燕子才是那个不可或缺的，是我心里的珠宝。”
“好了，永琪，哀家不想听你说这些，哀家给你一个时辰考虑，你出去吧，结果怎么样，你该是心知肚明的。你娶知画做侧福晋，哀家就不追究小燕子这次的事儿，愉贵妃那边也由哀家来开解，如果你不娶，那么哀家就严惩小燕子，谋害皇嗣，这是什么样的罪你该是心知肚明的。出去吧。哀家累了，要歇一会儿，你去外间想，想明白了，进来告诉哀家你的答案。”
老佛爷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架势。永琪没有办法，只能去外间。心里却如同火煎。
看着不远处的面露担忧的知画，永琪觉得彷徨极了。
“永琪。”知画示意五阿哥过去。
“知画，什么事儿？”
“五阿哥，老佛爷有没有说要放了小燕子，怎么样？”知画瞪着大眼，看向永琪。
五阿哥眉毛紧紧拧起。
“知画，老佛爷要我娶你，你知道吗？”
“啊！”知画一脸吃惊的表情：“老佛爷还没有打消这个主意吗？永琪，其实，其实在你来之前，老佛爷就和我提过，不过我已经拒绝了，老佛爷很不高兴的把我赶到了门口，我以为，以为她已经不打算这么做了，没想到，她还是和你说了，她这是要将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啊！”知画哭。
五阿哥也是焦急，两人想了许久。
看五阿哥不说话，知画哽咽的说：“永琪，你娶我吧。”
五阿哥震惊：“知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永琪。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如今这事情，看起来是不能善了了，既然老佛爷要你娶我，那你就娶吧，我们，我们可以做一对假夫妻，这样，既能救了小燕子，又能全了老佛爷对我的情谊，何乐而不为呢？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不会破坏你们，我会做你的侧福晋，一个挂名的侧福晋。目前为止，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
“可是，你，那不是太苦了你了吗？不行，我去找皇阿玛，皇阿玛会帮我的。”永琪说完就要走。
“永琪。”知画拦住五阿哥：“你确定这件事一定要让皇上知道吗？如果你答应了老佛爷，也许，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果惊动了皇上，一旦皇上不肯原谅小燕子，你要怎么办？小燕子要怎么办？你是要害死小燕子吗？”
想到了皇上曾经以小燕子威胁自己杀箫剑，娶西林觉罗氏和索绰罗氏，五阿哥停住了脚步。是的，他不敢肯定，不敢肯定皇阿玛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