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摇晃,发佛一个木偶人,只知道在别人的操控下前进,完全失了自己的轴心。
乔俏惊讶的几乎要连呼吸都忘记了。
今天上午在太后寝宫,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短短的一会功夫,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只是,乔俏总觉得眼前这个陈容华有点怪怪的,不过到底是什么,她还说不好。
如今眼前这个人明明跟陈容华一个模子,却判若两人,眼前这个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容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来到他们面前。
突然从掩着袖子里抽出一把刀,皇帝早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一直按兵不动,想要看看陈容华究竟打算怎么样。如此看来,是打算袭击乔充仪。
皇帝正打算推一把乔俏,谁知,陈容华那货,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脚底下,不知哪个英雄好汉扔的香蕉片,一个急转向,对着皇帝的心脏就冲了过来。
乔俏反应迅速,扑过去护住皇上,用手臂险险的接下了这一刀。
本来陈容华使了十成的力气,但是不想总有天降意外,被那香蕉皮一捣乱,最后落在乔俏身上的伤虽说吓人,但也不会伤筋动骨。
一旁的侍卫眼见日此,立马上前将其扣押。一人搀着陈容华的一个胳膊,将她拖走收监。
皇帝看着眼前扑倒在自己怀里的乔俏,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还没待皇帝理顺自己内心的这一模一样,就看见乔俏受伤处的鲜血源源不断的向外流出。
皇帝震怒:“快传太医。”
一个打横,就将乔俏抱起来,往自己的寝宫跑。
同时不忘吩咐一旁的福贵,冷冷的说:“传旨下去,陈容华欲行刺朕,按例当斩,但念及多年恩情,遂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接近。”
乔俏小心的依偎在皇帝身上,看着头上男子焦急的脸庞,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不过因着被刺的这一下,乔俏的脑袋也灵光起来。
大脑的高速运转中,她总算是捕捉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一抹异样来自哪里。
第49章 .26一更
陈容华很不对。
乔俏这样看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乔俏倏地明白了,刚刚乔容华涣散的眼神根本不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而是用药。
乔俏轻轻扯了扯皇帝,见皇帝低头看她,方才说道:“陈容华早晨的时候还是好好地。”
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朕会彻查的。”
脚下步伐不停。
皇帝到达后,发现太医已经早早在一旁等候。
皇帝似乎毫不介意乔俏的写会沾染到龙榻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上去,仿佛是对待某种自己挚爱的宝物。
太医眼目所行的凑过去,给乔俏检查伤口,止血包扎。
太医端的事仔仔细细,不敢有一丝差池。但是看皇帝对这位娘娘的在乎程度,就能看出,只要娘娘说出一个不字,那自己怕是也…
没多一会,太医的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医处理妥当后,恭恭敬敬的立在皇帝身前:“启禀皇上,实乃万幸啊。娘娘当真是运气好,如若刀子在深一点,必然伤及筋骨。先下老臣已处理过了,并无大碍。待臣开个补血的方子,给娘娘好生调养。”
皇帝点点头。
皇帝:“朕还有一件事需要劳烦太医。”
他神情带了几分严肃,整个人不似往常那般随意。
太医恭恭敬敬:“老臣不敢。皇上吩咐便是。”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去冷宫检查陈容华。朕要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太医:“臣遵旨。”
皇上叮嘱道:“你去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回来亲自向朕禀报。”
太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应了。
他不敢多发一言,唯恐节外生枝。
皇帝坐到床边,盯着床上睡着的人儿。
乔俏墨黑的青丝似上好的锦缎披散在床上,眉头紧蹙,似是有抹去的哀愁,皇帝的目光划过她如蝴蝶休憩般的睫毛,似是不时随风微动一般。小巧娇嫩的唇瓣也因失血过多有些泛白,微微皱起,像荒芜的大沙漠里缺少饮水的人一样。
皇帝心中微动,倾身轻轻吻上了那人的额头。
不过这个吻转瞬即逝,克制又内敛,不留一丝痕迹。
福贵踮着脚小步挪到皇帝身边,伸手指了指外面,皇帝抬眼看见了立于外室的太医,随即会意,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熟睡的少女一眼,转身离开。
太医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待皇帝示意后,方才道:“启禀皇上,下官刚刚替冷宫里的那位把了脉,确是种了噬魂散之毒。”
皇帝奇道:“噬魂散?”cncnz.(胭脂有毒)
太医解释道:“噬魂散乃无色无味之毒,服用后一个时辰方才会发作。发作之后目光涣散,四肢不受控制,内心容易被极端的情绪所影响。”
皇帝问道:“这个东西如何获得?”
太医哆哆嗦嗦的半晌,才徐徐道来:“在太医院登记造册即可领取。老臣刚刚赶过来时,差身边的小满子去查过了。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领过。”
皇帝看着太医等待下文。
太医慢悠悠的说出意料之中的三个字:“乔充仪。”
皇帝剑眉如鬓,面若冰霜。整张脸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都散发着冷峻的气氛。
一旁的太医和福贵面面相觑,均是在不敢多言。
太医觉得坚硬的冰碴开始自脚底上窜,冷冷的锢住他的脚,顺势攀上他的腿,蜿蜒向上,整个人似被下了定身符般,除了眼睛,哪哪都动不了。
就在太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吞没的时候,皇帝总算开了口:“下去吧。”
太医像获得了解封令,稍微停顿了一会,活动了一下自己冻僵的身体,快步领命退下了。
皇帝回头看了看,嘴角慢慢的扬起,嘴角淬着冷笑,暗自低语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乔俏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再次荣幸的睡在了皇帝的床上。
乔俏不敢多想,灰溜溜的爬起来,左瞅右瞅的,没有发现皇帝的身影,果断开溜。
乔俏一出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二巧,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乔俏并没有领着二巧直接回寝宫,而是绕路去了一趟冷宫。
二巧正欲出声询问,乔俏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乔俏谨慎的趴在门上,只听里面只有陈容华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声音。
自从被下了毒之后,好像错过了最佳的解毒之间,之后的日子,怕是只能顶着这样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继续过活了。
而因为她之前是被冠上了意图刺伤皇帝的罪名,没有株连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陈家自然也不敢再生事端,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该是最好了。
乔俏走进去,站在陈容华身边,问道:“昨日你最后见得一个人是谁?”
这个人不仅下毒谋害陈容华,还意图借刀杀人,如果不是之前不知道谁手欠扔的那个香蕉皮,恐怕自己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陈容华顶着一张疑惑的脸,小声问:“谁叫是谁?”
乔俏看了看陈容华,知道她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直接问怕是不能问出个所以然,于是换了种问法:“昨天吃了什么?”
陈容华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想:“喝茶茶,吃果果。”
乔俏继续问道:“果果好吃吗?”
看来是有戏,真凶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果然,听闻此,陈容华直点头,咧开嘴露出一派天真的笑容:“甜甜甜。”
呵,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凶手必是姜二小姐无疑。如此看来,她必然也已经投靠了太后,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下毒,是太后授意还是姜二小姐自己的主意,不过不管怎么看,都必须得有所防备。
乔俏猛然间想到什么,立刻动身会婉舒阁。
回到婉舒阁之后,乔俏找到前几日甜姐送来的盆栽,刨刨刨,果然,里面出现了白色粉末。
前几日,甜姐给每个寝宫都挑选了合适的盆栽送了过去,说是为了增进情谊,希望众位都不要嫌弃,现在看,里面确实是有问题的。
乔俏不知道是所有人的均是如此,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锅,是有人指着自己背了。
乔俏自言自语道:“既然你已动手先欲除我了,那我便不能再做一个局外人了。”
皇帝一下朝,就来到了乔俏这,指名道姓,非要吃藕粉桂花糕。
乔俏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做了。只是她不明白,皇帝到底哪根筋不对,昨日还对自己感激涕零,今日就开始指手画脚,完全不顾及自己还是个病号的事实。
做好之后,皇帝一边吃还一边品评做的味道不好,不好吃,比不上姜充仪的甜腻。
刚匆匆忙忙吃了两块,福贵就来禀报,说是大将军凯旋归来,在御书房等候,皇上当即不再多坐,让人把吃剩了桂花糕包起来,带走了。同时还不忘吩咐福贵,说是想念姜充仪的手艺,让她做些藕粉桂花糕差人送过去。
乔俏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人真是有意思,一过来就非要吃桂花糕,让她做,做好了吧,又嫌弃味道不好,让正主做。
这皇宫上下谁人不知这等甜食乃是甜姐的拿手菜,这是来她这羞辱她的吧。不好吃就不好吃呗,是也没强迫你什么,还偏偏给带走了,说要回去对比看看她的味道到底差在哪,回头过来告诉她。做人可真没有这么缺德的呀。
甜姐听福公公说皇帝想念她的桂花糕了,一时高兴起来,立刻着手去准备。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这次做的圣上满意,那么重新赢得圣心也必定指日可待。当下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做,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不敢有丝毫差池。
皇帝看了看面前的两份桂花糕,吩咐身旁的太监分别放入两个食盒,拎着这两个一起向冷宫走去。
皇帝看着面前呆呆傻傻的陈容华,开口问道:“昨日的,好吃吗?”
陈容华看见来人带了两个食盒,就有所觉悟,必然是给她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脑海里残留的最后印象似乎被勾了起来,她忍不住砸了砸舌,眼巴巴的看向来人。
第50章 .26二更
深宫内苑,皇家地牢。
皇帝的表情幽幽暗暗的,仿佛是带了几分阴暗的气息。
他又问:“甜吗?”
陈容华忙不迭的点头:“甜甜甜。”
皇帝示意小太监将其中一盒的糕点递过去,陈容华将手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恭恭敬敬的接过去,放在嘴里还没嚼几下,就一口吐了出来。
结果这一口好巧不巧吐在了皇帝的靴子上,一旁的太监正欲上前给她施以颜色,就听陈容华指着皇帝控诉道:“骗子,难吃。味道不是。”
太监当场楞在原地,要是上前去对她施以颜色,可是看她飚的如此彻底,要真是跟她计较了,倒是显得自己小气,可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可是龙靴,自己还能在继续干了吗?
他这边心里斗争还没做完,就看前面的皇帝摆摆手,示意不用跟她计较。一个眼色,小太监马上恭恭敬敬的把另一个盘子递上。
哪知这次陈容华高傲的把头一撇,整张脸透露着浓浓的怀疑。
她疯掉了倒是有骨气了一把,居然公然质疑皇帝,也是实属不易。
皇帝好言相劝:“不一样的。试试看。”
他的声音清冷里带着温柔,十分具有鼓惑人的气息。
乔容华半信半疑的看看皇帝,又凑近闻了闻眼前的食物,最后实在是抵挡不足桂花糕的香气,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手上动作不停,不过目光紧紧地盯着皇帝。
这次她只是抿了一小口,眼睛瞬间脸了,忙冲着皇帝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真个人美滋滋的。
皇帝好脾气的问:“和昨日的味道一样吗?”
陈容华吃完一块又想再拿,伸手去够,却发现盘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时有些着急,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皇帝语气好脾气的说:“只有回答了问题,才能吃。”
陈容华又是一脸茫然。
皇帝无奈扶额。刚刚陈容华的注意力全在桂花糕上,八成根本没注意他到底问了什么,可是他又发作不得,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个傻子计较吧。
皇帝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边问题,陈容华连连点头。
在皇帝的示意下,小太监将盘子递了过去。
陈容华刚触及到,忙七手八脚的把桂花糕全都扒拉进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腿上,确认没人给他抢,才又心满意足的吃起来。
皇帝既已知答案,也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看来有些人是按耐不住了。
虽说宫里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在皇帝的铁蹄政策下,宫内竟无一人知道。不过众人心知肚明,皇帝去冷宫查问这件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然而,这日傍晚时分,陈容华就被人发现在冷宫上吊自尽了。
当时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闻此消息,把笔冷冷一扔。
陈容华已经痴傻成那样,有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坚持要置她于死地。
婉舒阁。
“小姐小姐。”二巧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乔俏好笑的看着她:“叫魂呢,我在这呢。有事慢慢说。”
二巧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道:“陈容华刚刚上吊了。”
乔俏手中的茶给她一个惊慌掀翻了,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都已落到如斯田地了,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了,居然还有人连她的一条命都不放过,是怕她说出下毒的真凶嘛?可是如果不是今天她变着法子的问,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乔俏觉得心里堵得慌,简单收拾了下,就睡去了。
乔俏的眼前一片空旷,只有一坐城池高高耸立,门匾赫然写着“123言情”。只是乔俏今日没心情评论得菜谱。她推开门,找了个角落坐下,叹息。
可是仔细想了想,现在已经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她万万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给各“小主”评论。
只有精致的菜色才能博得皇帝的欢心,虽然皇帝是个神经病,但总比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好,在这皇宫内院,她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而且自我保养同样不可落后,千万不能给自己糟蹋成昨日黄花,宫里的妃子一波接着一波的斤,你总要是最娇艳的那个,就算不能成为唯一,也至少要荣升为之一。
这一晚上,乔俏紧忙,换完这个换那个。
乔俏过了几日不咸不淡的安生日子,觉得是时候会一会甜姐了。
乔俏约甜姐过来一同品茶,甜姐吃出不对劲了,谎称生病,拒绝了这次邀约。
乔俏做了点点心,将淀粉薄薄的洒在上面一层,携着东西去探望甜姐。
谁知,刚到甜姐的寝宫,就被她的贴身丫鬟拦在了门外,说什么她们家主子因病不舒服,在休息呢。
乔俏哑然失笑,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拦在门外,这不就如当如的自己和陈容华一样嘛,只是换了场景,换了时间,换了主人公。
这甜姐也真是没意思,玩的都是她玩剩下的。搁着糊弄谁呢。
乔俏故意冲着里面大声说:“看来姜姐姐病的不轻啊,那我还是先走吧。”
继而又道:“那我还是去找皇上吧。姜姐姐病的这么重,我应该跟皇帝一起来探望的。”
这时,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道:“妹妹,请留步。”
说着,倚着门框捂着手帕,咳啊咳的。
乔俏甜笑,“这是怎么了呀?既然不舒服,就还是好好休息吧。”
甜姐儿心中疑惑,不过倒是未曾表现出来,只柔弱的笑:“宫女不懂事儿,小俏进来坐吧。我、我可以叫你小俏吧?我听到皇上这样唤你,当时就觉得好生亲热呢!”
乔俏笑盈盈的,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道:“往日里倒是不曾有人这样叫我,只陛下一人罢了。倒是不知,陛下是个什么心意。”
甜姐儿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恨,这位炫耀已经炫耀到她身边了。
她努力扬了一下嘴角,柔弱:“那姐姐我还是不叫的好,免得陛下听到了,埋怨了我。谁人不知道呢,你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呢!”
乔俏含羞带怯的看了甜姐儿一眼,轻声道:“这都是哪儿传的呀,在陛下的心里,所有人都是一样呢!”
“什么一样?”清润的男子声音响起,皇帝驾到,他来到乔俏身边,顺势牵住了乔俏的手,轻声道:“朕好想您,寻不到你,倒是不想,你来了这边。”
乔俏心道:你找我干啥啊!不过还是浅淡的笑,她的笑容一贯容易清澈迷人。
皇帝仿佛是看到了心里,他抬头看向了甜姐儿,虽然见她有几分憔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但是不多问一句,只道:“好好养着。”
随即牵着乔俏的手,又道:“你还是莫要进去了,别是传染了什么。”
他含情脉脉:“若是你传染了疾病,朕该心疼死了。”
娇月咬唇。
皇帝微笑,手指在她手心挠了一下,随即又眨眨眼睛,这样的小动作,自以为旁人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却又被人都看在了眼里。
甜姐儿不知道这个乔俏哪里好,但是看她这样,只觉得嫉妒的整个人都疯了。
凭什么呢?
他们这么多人进宫,为什么皇上独独喜欢这个乔俏,她哪里好?
“陛下快与乔充仪一同离开吧。”
不管心里多么的不满意,面上却还只能带着笑,她挥舞手中的小帕子,道:“慢走。”
皇帝全然不管她,直接就拉着乔俏出了门。
乔俏低语:“皇上这是干嘛啊!”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乔俏,问道:“那你呢?你是干嘛?”
他学着乔俏的语气,乔俏扬起脸儿想要辩驳几句,但是看到皇帝的表情,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他这样带笑的脸,当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饶是乔俏打定主意不会为这样的人心动,脸色也逐渐的绯红了起来。
她缓和了一下,轻声道:“您、您到底找我干嘛啊!”
皇帝眼看有人在角落里探头探脑,想来是姜二小姐的人。
他顺势搂住了乔俏,就这样盯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皇帝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随即轻声言道:“你说,朕找你干什么?”
乔俏立时就紧张起来,做什么都不知道,小手儿抵在了他们的胸前,她认真:“您别这样。”
皇帝低沉的笑,他捏住了乔俏的手指,慢慢的抬起,满眼都是柔情,就这样递到了唇边,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
第51章 .26三更
乔俏从来未曾见过这样的皇帝,带着一点点柔情,带着一点点感动,还带着一点点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她轻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软糯糯的。
皇帝微笑,他道:“干什么?”
乔俏与他贴的很近,两个人就这样凑在一起,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这样的感觉乔俏好紧张,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因为呼吸困难而死了。
她轻轻的推了一下皇帝,又道:“就算是演戏,您也不要太入戏啊!”
皇帝眉头微扬,他低声道:“你觉得朕是再跟你演戏?”
乔俏摇头,随即又点头,点头摇头的反复之后,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小手儿戳呀戳,带着几分软糯,她道:“您这样可不好。”
皇帝越发的觉得好笑,不知为何,看到乔俏如此,他直觉得心情格外的好。
他扬了扬眉,认真道:“朕再问你一次,你觉得朕是演戏吗?”
是与不是,乔俏不知道,这一刻,不管皇上说什么,她可能都会说好吧?乔俏觉得,自己也挺没有定力的。
她咬着唇,不知如何说话,但是又带着一丝丝害羞。
这样的乔俏很少出现,但是皇帝却觉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体验,乔俏就好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娘子。
他见过乔俏许多种样子,但是唯独这个样子并没有见过,一点都不像往常的她。
皇帝从来未曾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样看着乔俏,就觉得恨不能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也都并不是演戏,都是他们的真情实感。
她这一刻,在紧张。
而他,在心动。
皇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这一刻,他心跳的声音有些吓人,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点喜欢这个有点小聪明,有点小笨拙,有点小执拗的臭丫头。
这么想着,也就是一瞬间,皇帝的脸红的不像话了。
他咳嗽了一声,打量乔俏,乔俏问道:“你你、你看什么?”
看什么?
皇帝想,美人如画,朕再看的是一个带着惊慌的小美人。
他牵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她环在了怀中,微微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们一起去书房好不好?”
乔俏不解的看他,问:“为什么?”
皇帝再次笑了,她就是这样,纯真中透漏着可爱,可爱中又透漏着一丝小狡黠。
他道:“为什么?朕想你了。”
他眨眨眼,眼神十分的暧昧。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一句话,就惹得乔俏直接红了脸。
乔俏红着脸,戳皇帝:“您别这样啦!很不像是一个好人呢!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
两人这样,倒像是打情骂俏,十足的打情骂俏。
皇帝轻声道:“就这样,好不好?”
他又道:“乔俏,朕发现,你有点美。”
乔俏哪里知晓这人是说实话呢?她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皇帝,这货该不是有毛病吧?乔俏思虑了好久,默默的呵了一下。皇帝挑眉,怎么听起来,这个声音不像是什么好话呢!
皇帝手指箍在了她的腰间,轻声细语的问:“小俏,朕有没有说过为什么选你?”
乔俏心跳加速的厉害,她恨不能用手捧着心口,使劲儿往后退,然后斥责这个混蛋的行为。
可是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表面上是不能这么做的。
乔俏不说话,咬着唇。
乔俏的唇又软又润的样子,皇帝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偷偷的亲过一次乔俏,当真是恨不能立时再亲她一次。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许久,皇帝道:“走。”
他牵着乔俏就往寝宫走。
乔俏不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坍塌,但是再多的忐忑也只能忍了。
她四下喵呀瞄,果然看见一个有些奇怪的人探头探脑。
乔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皇上不是发癔症,她心里就放松了很多呢!
一阵微风吹过,乔俏的发丝吹拂在皇帝的下颚,他偏头看她,恰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的睫毛下垂的好似一把小扇子,在眼下露出一片剪影。
乔俏知道皇帝在偷看她,但是她心中是有些纳闷的,好端端的,这人偷看她看什么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只能咬咬唇,待在哪里,有几分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她进宫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做成功,仔细想想,是有点小失败的。
但是看到皇帝这个样子,乔俏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失败者。
说不好的感觉。
微风吹过,衣袂决决的男子当真是称得上是俊朗如玉,这般好,也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为他生,为他死了。
二人就这样牵着手,倒是不想,竟是碰到了摄政王。
摄政王由远及近,他打量二人,待到近前,乔俏立时请安。
摄政王面色平静无波澜,他意味深长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乔俏想要抽出来,皇帝却不肯,他反而是更加握紧了乔俏的小手儿,认真道:“皇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朕与小俏自然是要好好的回房沟通一下。”
摄政王咳嗽一声,道:“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皇帝一张委屈又无辜的脸,他道:“您这样说,朕是不能苟同的。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