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的语重心长,“也不知道为什么,您这样好这样帅这样威武霸气,他们几个怎么那么蠢。”
皇帝:“…”
半响,他道:“朕倒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对朕的肯定。”
姚澜爽朗的笑,随即言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讲真,他们还不敌您的十分之一呢。”
每每想到这里,姚澜都要感慨,这些人真是…哎呦喂!
皇帝倒是没有生气,他道:“朕姑且将你这话听成是对我的表扬好了。”
姚澜笑盈盈的。
皇帝与姚澜游览御花园的消息一下子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俩人还没等逛完,这宫里宫外,有的没的,大家也都知道了一切。
而首当其冲的,当属陈贤妃。
陈贤妃躺在床上,将一个帕子盖在脸上,要死不活的,她道:“本宫这命也太苦了。”
说有她委屈,没错,她是重生,可是重生又不能改变一切。
而她身边…她身边最心腹的大宫女也重生了。
这死丫头为了她好,打算给姚澜干掉,竟然假借她的名义派人去杀姚澜。
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蠢死的。
有个蠢货忠心。
这才是最痛苦的。
她犯蠢,出发点还是为你好。
真是可怕!
而且,皇上一定是知道人是她“派出去”的。
现在你说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的丫鬟,她超级忠心,自作主张,这事儿也没人信啊!
陈贤妃现在就面临这样的状态。
皇上是什么人,她可是活了两辈子,也算是十分明白了。正是因此,她力挽狂澜,宁愿自己摔个半死也要把这事儿给揭过去。
皇上看在她要死不活的面子上,大概也不会太过处罚她。
所以她现在十二万分的小心。
“娘娘,皇上和姚澜逛御花园呢,您说这事儿…”
陈贤妃立刻:“都给本宫夹着尾巴做人,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乱来了,本宫就像处置腊梅那样处置她。”
宫女立刻:“奴婢明白了。”
陈贤妃扶额,她这次其实摔的挺重的,但是必须摔的重啊。
不然哪有效果。
想到这里,陈贤妃真是一把辛酸泪。
“有时候想来,真是天意啊!”
陈贤妃如此作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眼见皇上和姚澜处的很好,选秀又很快就要开始,几个皇子简直坐不住了。
姚澜还没出宫,大家就已经齐聚二皇子的府邸,二皇子整个人怏怏的,他道:“这件事儿,大家要冷静。”
怎么能不冷静呢!
如果不冷静,指不定是谁倒霉。
太子气炸了,他道:“父皇就是一个老不羞,真是也不看看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吃那个嫩草干嘛!吃嫩草是会死人的啊!”
说到这里,他越发的生气,真是恨不能一盆冷水泼过去,让人清醒一下。
二皇子蹙眉:“慎言。”
其实大家虽然生气,但是却不及七皇子。
七皇子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他与其他人还不同,他们与姚澜,没有更深层次的感情牵扯,而他不是,他是喜欢姚澜的,虽然现在这个喜欢已经消失殆尽,但是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都觉得好似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我怎么慎言,我现在闹心死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这样忙忙碌碌,究竟是为了什么。大梁是我的吗?是你的吗?是我们大家的,是我们高家的大梁,而现在,我们明明知道姚澜能篡位,却又什么都不能做,我真的心好累。”
四皇子劝道:“你也不能太过冲动,我知道你这人十分的冲动,但是你该是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尽人事听天命。说的就是如此。”
太子何尝不晓得,只是实在是太过气愤,难以控制情绪。
几人都没有发现,原本最咋咋呼呼的七皇子一直都没有讲话。
深夜。
七皇子换好夜行衣,准备去杀姚澜。
他已经下定决心,打算要杀死姚澜。
姚澜不死,他们家永无宁日。
就算是他再喜欢姚澜都是一样的,事情关乎他们高家的天下。
他其实仔细考虑过了,如果他杀了姚澜,就算是父皇真的怪罪下来,其他人也会帮他的。
他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死活没有那么重要,他的母亲会被他们护卫住,如此就是最好。
这般想着,七皇子十分迅速,很快的来到姚丞相府。
丞相府戒备森严,他心中默默感慨姚丞相是个怕死的老狐狸。
七皇子熟门熟路的摸到姚澜的院子,见这里灯火通明。
他微微蹙眉,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还不睡觉。
再仔细一听,竟然有人再打马吊。
他赶忙上前查看,发现是姚家的几个小姐不睡觉。
见此情形,他真是有些无语,好端端的,也只有他们家的小姐是不像样子的。深更半夜的,竟然因为打马吊不住睡觉,也是醉了。
“胡了!”姚澜大杀四方,高兴的伸手:“拿钱。”
这样的姚澜,让七皇子十分陌生。
她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不玩了不玩了,都已经这么晚了,再不睡,我明早怎么起来跑步啊。大哥的性子你们是晓得的,根本就不放过我们。”
姚莘现在还是每天早晨坚持喊几个妹妹一同跑步。
姚澜点头,应道:“也是,行了,不玩儿了。”
姚芜看她疲惫的样子,问道:“哎,你下一步打算干啥啊?”
姚澜有点没明白。
姚芜翻了个白眼,道:“这明年开春就是选秀啊,你又有那样的传闻出来,你可怎么办啊?要嫁给太子吗?”
这样问道。
几个姐妹之中,除却姚澜这个穿越党,只有姚芜那么一个真正土生土长的人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问,真是好悬没摔倒。
姚澜差点被她吓死,她道:“太子?不不不,我是疯了才想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任何一哥皇子,如果让我嫁给皇子,我真是宁愿挂了。你也不看看,他们哪有一个像样的啊。”
姚澜又想了想,补充道:“如果说一定要选一个人,那我一定会选皇上啊!皇上英明神武的,比他几个儿子可是强太多了。”
姚澜说话这样大胆,让人委实没有想到。
姚月连忙:“好了好了,莫要议论这些,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再说了,这些事儿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最后还是要看家中长辈和天家是如何决定,你们说对吧?”
姚澜点头,不过也言道:“也是可以争取的啊!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我不想嫁给皇子,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放在心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能理解姚澜,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姚澜又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事儿还早得呢!明年开春啊。说起来,总是觉得最近京城有点乱,不知道为啥。”
姚澜挠了挠头。
姚月无奈道:“当然乱啊!学子都进京了啊!马上就要科举了。”
姚澜拍头,这才想到是如此。
不过很快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谭王爷之前的话,他说,每年科举都有人泄题。
想到此,她说:“那今年的主考官是谁啊?”
姚月摇头,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们这些养在闺阁之中的少女,哪里知道那么多啊!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而七皇子就是如此。
在他心里,姚澜是一个心机女!
大写的心机。
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有不同的含义,例如,现在提起科举。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觉得这事儿许是有什么不好。
他理解的是姚澜是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她问起了科举,打算利用科举做什么坏事,从而达成谋朝篡位之前的的准备活动。
这是七皇子的心理历程。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贸然将姚澜杀了,还是早点回去和大家讨论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法子。
这样一想,他便是收起了杀机,很快的离开。
只是七皇子没有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走了,他身后不远处阴影处走出来的男子,正是原孝景。
原孝景看着七皇子的背影,跟了上去。
其实他原本就已经发现荣长安派人盯住了姚澜,虽然人有点远,但是却也可以察觉每日情况。
他并未曾露面,因此闪躲的极好。
可是他是肯定的,荣长安的属下一定是看到七皇子了。
虽然不知道七皇子究竟想干什么,原孝景还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七皇子对二皇子最是信任,他并未回府邸,直接去了二皇子府。
原孝景看一眼二皇子府的牌匾,没有跟进去。
他心中十分的疑惑,其实近来京城让人疑惑的事情很多,但是似乎每一件事儿都与姚澜有关,这倒是让他十分不解了。
而此时的七皇子叽里咕噜的一通说,很快就将自己的企图,又将姚澜的询问说了出来,总结道:“我总是觉得,这个姚澜不是好人。”
姚澜是不是好人,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姚澜是好人,她怎么会篡位呢!
因此二皇子觉得七皇子实在是有点单蠢。
“这件事儿我们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似乎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顿了一顿,又道:“我说过,你不能莽撞,你倒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诚如老十所言,如果我们真的乱来,那家中该怎么办?不要忘记,我们不是一个人,你也是有母妃的。”
他的母妃已经不在了,自然是没有什么牵挂,但是老七又不同了。
七皇子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他之前真是憋了一股气,恨不得捏死姚澜。
可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只是这么一个犹豫,这件事儿就又差不多不能再提上日程了。
想到此,他叹息一下,道:“二哥,可咋办啊!”
二皇子沉思一下,认真道:“我觉得姚澜这么多心机,她关注科举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在其中。既然暂时不能干掉姚澜,原孝景那边我们也杀不到。倒是不如先处理其他的事情。”
二皇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科举舞弊的事情就算是和她没关系,她必然也知道几分内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儿彻底的彻查清楚,一丁点,一丁点都不能放过。”
七皇子:“这样?”
二皇子道:“对!我们要做的就是破坏姚澜关心的每一件事儿。这样才能打乱她的部署。”
二皇子眼神很是坚定。
七皇子道:“二哥说得对!”

第86章 我的魅力需要别人肯定吗

皇上最近的心情还是挺奇妙的,要说为什么。
那大抵还是和姚澜有关系的。
老七夜探姚澜府邸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当然,老七什么也没做,听够了墙根就走了。
但是之后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竟然开始疯狂的追查科举舞弊。
讲真,科举舞弊这个事情,真是每年都有。
大大小小,并不相同。
其实皇帝完全可以彻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他却并没有。
倒不是说听之任之,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奇怪,是真的有人泄题,还是有人算准了一切。
至于说前者,他们已经调查了很久,不管是荣长安还是原孝景,都没有一丝线索。
如果他们两个人都查不到,这说明此人隐藏的甚好。
便是大张旗鼓的查,想来也没什么用。
而且还有便是,如果真的有人算准了一切,算到了他们可能会出现的题目,那倒是真的是一个奇人,不冲别的,单是看这个,皇上就很希望能够找到这个人,这也是他并不大张旗鼓找人的缘由。
一旦给人惊了,这人消失了就不好了。
每年至少有七八分之一的准确率,他每次都在变幻出题的人,每次也都是自己出最后的大题。
但是这几年,仍旧是泄题。
这点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连续三次科举,这么多年,他委实不相信是真的有人泄题,当然,可能也有一些小的问题,但是作为皇上来说,他更希望的是找到这个人。
在他看来,虽然此人做法不好,但是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他这样的人才,每年要卖假试卷,而且十分有组织有计划,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查到,说来也是奇人。
对于这样的人,皇上是惜才的。
皇上性格就是如此,倒是只拘泥于正统,如若是有才华,通过其他方面被发掘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朕倒是担心,他们给那个人惊动了,别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安德喜到底也是伺候了皇上几十年,是清楚皇上的心思的,他道:“要不然…您和皇子们说说自己的心思?”
皇帝呵呵冷笑,对他们几乎不抱希望。
“他们的脑子,你直接和他们说,他们都不明白。”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几个儿子怎么就蠢成了这个样子。
想了想,又道:“虽然姚澜看着也是笨笨的,但是很多事情,你稍微提点提点她还是能转过弯儿的,但是这几个熊货就不是了,脑子简直是有毛病的。”
而且他也不明白,姚澜说了什么导致七皇子会产生这样的误解,他可不认为打马吊能说出什么高瞻远瞩的话。
又是一想,微笑道:“眼看秋日,香山枫叶正好,传朕的口谕,朕打算请姚澜一同去香山转转。”
这样一说,安德喜的心就默默颤抖了。
果然贵妃娘娘就是贵妃娘娘,不管什么样子都能讨得皇上的欢心。
这个时候安德喜再次感慨自己的高瞻远瞩,自己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走到贵妃娘娘的对立面,这真是太对了。
有时候啊,人和人之间就是有一股子特殊的气场,像是皇上和姚澜就是如此。
别人要是这样做,早就直接给你捶死了,但是姚澜这么做,偏偏就会觉得她好可爱。
果然在皇帝眼里,什么行为不重要,谁做才重要。
姚贵妃就是对皇上的气场。
听到姚澜又被皇上点名,最郁闷的不是旁人,倒是姚莘。
姚莘真是最好的哥哥,虽然姚澜不是他的亲妹妹,同父异母而已,但是他仍是将她当做最亲的妹妹。
对她很好。
说起来也是因为从小到大,姚澜都不怎么受待见,人都有保护欲,姚莘这种清冽光明的少年自然是如此的。
虽然姚月姚芜都是他的亲妹妹,但是他倒是更疼爱姚澜一点。
毕竟从小到大,她是受罚最多的。
他来到姚澜这边,感慨道:“看来现在我说什么也是没用了,只是你自己要注意分寸。”
姚澜点头,她心里是明白姚莘对她的好的。
虽然姚莘总是一大早拉她起床锻炼身体,虽然总是碎碎念。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做事情都是存着为她好的心思。
她恶劣的作息总算是缓解了很多。
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姚莘是真心的。
一般人家,谁不希望自家的女儿能够入宫啊,这是多大的荣耀,只有姚莘才会觉得,自己妹妹是个小女孩儿,不适合那样充满了豺狼虎豹的地方。
她挽住姚莘的胳膊,认认真真:“哥哥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妹妹我是谁啊!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做事儿还能没有分寸?”
虽然是认认真真,但是这个话听起来真是不怎么靠谱。
姚莘叹息一声,道:“行了。你自己小心吧。”
她是不清楚,在皇上身边本身就是危险的。
倒不是说皇上会怎么样,这都是后话,主要是,你这样靠近过去也是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离开姚澜,姚莘专程找机会见了原孝景,二人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反而大庭广众之下见面。
这也是姚澜给他们的启发,虽然脑子一根筋的人会认为他们关系不错,但是有的人,例如皇上;例如许多聪明人,他们都会认为,并不是如此。
哪会有人将关系放在明面上呢!
这就是灯下黑。
二人见面,原孝景看姚莘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姚澜受到皇上青睐,看来你并不是很高兴。”
姚莘皮笑肉不笑:“那是我妹妹,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原孝景没有说话,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原孝景这人酒量极好,而且擅长烈酒,他随身携带的银壶专门放酒。
冬天尚且还好,可以驱寒,只是夏日里这样喝酒,到底是燥热不爽利。
姚莘微微蹙眉,道:“你这样对身体并不好。”
原孝景似笑非笑的,倒是不太当成一回事儿,他道:“怪不得我偶尔会听到姚澜说你碎碎念老妈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怎么?你管的也有点宽吧?”
姚莘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不过很快的,他道:“今年…”
停下了话茬儿。
原孝景手指轻轻的滑过酒杯,沉吟了一下,道:“继续。”
姚莘立刻皱眉,他并不赞成继续下去,但是看原孝景这个表情,沉默下来。
不过很快的,他还是抬头言道:“现在大家追查的这么紧,我担心咱们的人出状况…”
原孝景冷冷道:“不必担心,他们几个蠢的和猪没有两样,就算是真的调查又有什么关系。”
姚莘:“可是你忘记了,傅阁老还没有离开京城,他没有走,我总是不太放心。这个人也是老谋深算的。”
姚莘对傅阁老是有几分介怀的,虽然面儿上他一直都尊称一声老师,其实傅阁老并不是姚莘真正的先生。
姚莘科举那一年,傅阁老是主考官,因此当届所有的考生都会尊称他一声老师。
提到傅阁老,原孝景整个人捏紧了酒壶,手指的关节觉都隐约可见。
他冷冷的笑,言道起来:“他么?我倒是觉得,借力打力未必不好。”
此言一出,又道:“稍后我会祸水东引。”
姚莘是不赞成的,他道:“可是皇上是不会相信的,所有直观的印象,皇上都不会直接相信,这点才是我们更该好好揣度的。”
说起对皇上的了解,姚莘又怎么抵得上原孝景呢!
只是姚莘担心的是原孝景报仇心切,乱了阵脚。
这天下间,又有几人亲人又是仇人的呢?
原孝景道:“你放心好了,我想过了,我做的并不是要让皇上相信傅阁老是那个科举泄题案的主谋。而是让皇上认可他是主谋。皇上未必就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他怀疑我也没有关系,我顺着他的心意陷害了傅阁老,他就会顺着我递出的给出我们欣慰的结果。”
原孝景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这样做。
姚莘道:“其实循序渐进,未尝没有什么不好。你何必如此着急,你该是清楚,我们都不希望你…”
原孝景打断他,“我并不是着急,只是现在这样混乱,最适合做这些,即便是有些风险那又如何,正是因为有风险,才有更深的动力。”
姚莘感慨道:“行吧,那既然如此,稍后就可以了。”
原孝景颔首,想了想,开口。
他道:“你觉不觉得,姚澜…有点奇怪?”
姚莘一愣,问道:“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再说,我倒是不觉得澜澜奇怪。”
他随即笑了起来,意味深长:“怎么?你对我们家姚澜有点关心啊?说起来,澜澜对你好像很迷恋呀。”
不过,倒不是唯一就是了。
原孝景翻了个白眼,道:“死花痴,我需要她迷恋吗?”
姚莘认真点头,藏着笑意:“自然啊!如果她不喜欢你,这天下竟是没有一个女子喜欢你,你真是有点碎啊!”
说起这个,原孝景就有点不爱听了。
他道:“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讲真,连姚莘自己都纳闷,原孝景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份地位,为啥就没有一个人对他表示过好感呢!
每年大梁日报那边排出的最有魅力黄金单身汉,也从来都没有他的名字,真是十分惨啊!
他道:“你要知道,我每年还都在前十啊。你说你,前三十都没你!”
一共就排三十个,可见这人也没啥让人喜欢的地方了。
原孝景不以为意,道:“难道我的魅力是靠他们来完善的吗?”
又顿了顿,道:“再说我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用。”
姚莘一脸的“你就撒谎吧,你一定是很介意这个”。
原孝景被他看的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男人的魅力真的要靠那些女人来鉴定吗?”
姚莘微笑:“你的魅力不靠女人鉴定,难道要靠男人?你又不是兔儿爷。”
这话也就是姚莘说了出来,但凡是换一个人,原孝景都能手起刀落,让他去死。
两人正说话,就看谭王爷的马车停在了酒楼的门口,不多时,见他上楼。
谭王爷微笑:“我远远看到小景的马就知晓你必然在此。”
原孝景道:“王爷快坐。”
谭王爷颔首坐下,又问:“不影响你们?”
原孝景扯了一下嘴角,没什么笑意,道:“当然不影响,正好,王爷也是愿意聊天的,倒是可以和探花郎谈论一下,黄金单身汉的排行榜为什么没有我。”
谭王爷含笑:“我就说小景是在意的。”
姚莘也是笑:“今日正好立秋,算起来,新年也不久远了。要不年末的时候原大都督稍微贿赂一下詹宁,说不定这次排行榜就有你了。不然每年都没有,委实难看。”
原孝景嘴角抽搐。
谭王爷失笑,他道:“没想到也不过几日功夫,姚大人就能和小景打成一片。倒是十分难得了。”
姚莘认真:“我们一见如故。”
原孝景:“呵呵!”
谭王爷无奈摇头:“小景未必要每日都这样板着脸,何必呢!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和很多人成为朋友。”
原孝景眼神有点讥讽,他道:“我需要朋友干什么?”
停了一会儿,原孝景又道:“我倒是觉得,是缺少自信的人才需要朋友。”
谭王爷垂了垂首,轻声:“我倒是觉得,你太偏激了。”

第87章 我只是想要知道剧情啊

原孝景和姚莘的关系不错,这点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看来气场这个东西真是不好说的,像是姚澜和皇帝气场和,像是原孝景和姚莘气场合。
年纪的大小,身份的不同绝对和他们想的不同。
所以别人对于原孝景突然和姚莘热络起来一点都不奇怪。
姚莘这个人斯斯文文,温润如玉,浑身又带着几分清澈的气息,这样的人特别容易让人亲近有好感。
而原孝景也是一个凡人,既然是凡人,那么和他关系逐渐好了起来,也是正常的。
姚莘这人虽然才华出众,但是并不清高,他父亲是当朝丞相,他自己又是探花郎,自然是容易多交朋友。
是以,两人在一起并没有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原孝景到底是公务繁忙,他很快的起身,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走。”
姚莘颔首微笑,道:“慢走不送。”
眼看原孝景又是灌了一口酒离开,姚莘道:“酒大伤身。”
原孝景并不理会他,很快离开。
谭王爷看向姚莘,道:“探花郎倒是与小景处的不错。”
顿了顿,又道:“小景个性有些冷淡,但是为人还是很好的,相处起来也是直来直往。若是摸准了他的性格,会觉得他这个人很好接触的。”
姚莘道:“这点我是明白的,多谢王爷提点。”
谭王爷失笑,他清雅俊朗,引得不少的小姐看了过来。
谭王爷道:“原本就听说探花郎十分了得,为人更是万里挑一,本王并不相识,尚且不觉,今时今日,觉得果然如此。”
姚莘摇头,只道不敢当。
不过倒是又开口:“其实我原本有些傲气,总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做什么都好,十分自负。若不是当年没有得到状元之位;若不是抽到了所谓的下下签,我或许还是那个有些飘的我,不过这两件事儿都对我有很多益处。我时常感慨,果然人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如今我也算是终于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太过自负也总是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