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只见他的鼻梁上面一道淤痕.
“还有这个?”抬起手,手的关节出一圈不算大的牙印.
我心一虚,低了头,方才找到借口,便使劲抻了自己的领子“你看…”
他抬眼望过来“你脖子怎么了?”
“你勒的…所以我咬了你…不然,今天早上你还没得人问了。”
“我?”他疑问…
“你昨天一进门就口口声声说我是魔鬼附身,说我诈尸,说我是阎王爷派来的小鬼,不怀好意,扬言要除了我…”
“本侯爷说的?”
“一字不落…”季宁烟顿了顿,思索了一会,修长的手指又指向自己的脸“这又是为何?”
“噢,那是侯爷昨天追逐我的时候自己腿软没站稳摔出来的…”我很有耐心的给他解释.
从的表情上看来,他肯定是不相信我的话,可苦于没有对证,偏偏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想反驳也没法.于是冷脸和我对视,虽作罢,却心有不甘 …
然后,转过头喝我端过来的醒酒茶“你的工具做得如何了?”
“那天我看了长冥带过来的样品,他说只要这个定准了的,其他的会很快…”
“越快越好…”
“侯爷需要里面的什么东西竟要得这么急 …?”我有些好奇的问.
他又转过头,戏虐的问“想知道?”
“不是想知道,而是,就算把墓毒都排净了,也不见得就可以马上进得去…”听了我这话,他放了茶杯,正对着我而坐“这又是为何?”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那位前朝的陵墓到底是谁的,但是我知道的是,有权有势的古人在修墓的时候都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盗墓,因为里面的珠宝很多啊,总会有人冒险。
所以,他们会想尽各种方法安排各种防盗的措施,积沙,积石,有些比较玄妙的会积水,或者毒物,像是水银之类…就比如你要挖的这个墓…重点是,有些墓的墓毒可不止一种,易挥发或者不易挥发,感觉的出来或者无知无觉,因此,就算排空了墓毒也未必就能马上进去,就是这个理…”“水银?”他不解的看着我.“或者叫流珠,这个是极为厉害的毒物…还有,一种很邪门的的毒,尸毒…”“流珠?”他还是不解.“一种银色的常温下如液体状的东西,毒性极高却是很好的防腐材料,此外对预防盗墓很有帮助…”“那尸毒呢?”
“至于这个尸毒就玄乎太多了,我至今还没遇到,不过我懂得理论问题.
科学点讲就是死者生前长期服过或者大量服过一些含有毒性的药物食品之类的动西,这种东西不会被吸收,也不会被排出体外,只能在体内沉积,而人死后,这种毒也不会消散,会附在尸体上,形成一种致命的毒素,碰到的人会染毒,然后死亡…当然得过一些疾病的人也会有这种状况…迷信的一些说法是,这种毒也是由于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染到过的人会变成僵尸啊,活尸啊,等等…也就是跟诈尸差不多,只不过这种尸体是祸害人的,到处咬人,传播尸毒,造出越来越多的活尸…”我讲的口沫横飞,颇具行家里手的风姿,听得季宁烟的眉毛越挑越高.话音刚落,他深叹一口,往我面前凑近许多,我一梗,不明意义,僵直了身体.“你,到底从哪而来?”他深沉的问.“从我娘的肚子里来…”我从容的答…又是一阵□裸的注视,好像自己的眼睛是照妖镜打算把我照出现行似的.我坦荡回视,你看吧,除非你的眼睛是时光穿梭器,不然,看到瞎也量你看不出个一二三出来.“可若如你所说的话,这墓不是又进不成了?”
“那也不是,主要是要找当初一些史诗纪录好好分析再找到好的有经验的老坑手这样,比较容易达成你的愿望,尤其是那陵墓的等级和土丘上连树都难长的程度上看,不计划详尽,很难能出来活人…”“好的坑手?”
“我爷爷就挺厉害…”于是第二天,赖张就给季宁烟请到了侯爷府,意外的他身后还带了个人―――我的老相好――王狗儿…初见王狗儿我还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毕竟我不是真的赖丫,那狗儿的自然是素未谋面过的。只是那王狗儿比我想象中的端正些,热情些,见了我几步迈过来,看样子是想叙旧.我还没反应过来,长冥先一步上前阻止“大胆,竟敢无理…”那年轻人一愣.“不碍事,今日来就是让你们聚聚的,我先跟赖老商量个事…”说着季宁烟带了爷爷去了里面,外间里就只剩了,我还有王狗儿…“丫…”他轻唤,说着就上前拉了我的手…丫?那不是骂人的话吗…我沉默,打量眼前人.个人不高,皮肤黝黑,两只眼睛倒是不小,亮亮晶晶的.用我们家乡话说,那双滴溜转的大眼睛就跟偷牛贼似的…他身子到是结实的很,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布衣,典型的路人甲造型,不过我对他印象不错…“听你爷爷说,你脑子坏了,不记得事了?”他表情担心的问.“嗯,有这回事,不过,不是脑子坏了,是脑子受伤了…”我边解释边往外抽手.“咋了?我们不是一直相好的吗?怕啥?以前我们还那个过…”他以为我害羞,非但不放手,还对我傻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异常的牙齿…我犹如脑袋里被一百颗原子弹炸过般的震惊,整个人傻站在那里,反复回荡着他的那句“我们还那个过”的含义…“丫,丫,丫,你怎么了?”王狗儿不停的摇晃我的双肩,以他的手劲快要把我晃散架了…“我们,究竟,哪个过?”半晌,我才回过神问…“就那个啊,在你家草垛后面来着,忘了?你那是不好意思的直躲…我来我按住你,你才动不得,不然怎么能那个…”他越说越愉快,眉毛眼睛都跟着乐,貌似大脑里在回放那段回忆的细节.我顿时怒发冲冠,抡起拳头照着他胸口就是一顿狠捶“你个不要脸的,人家不愿意,你还霸王硬上弓,你这是□,我要告官…判你死刑,株连你九族,让你永世不的超生,你死以后我还要去挖你的坟,把你挫骨扬灰,我还要挖你家祖宗 十二代。十二代…”
我的反应把面前的男子给吓坏了,像是没见过似的盯着我看“丫,你怎么了?”
“滚开…”我怒视他,冷言道.“丫…不过是亲了下你的脸蛋而已,你当时也没生气,今天这是怎么了?”
“嗯?脸蛋?”我诧异,满腔的怒火刹然僵住.“就只在草垛后面亲了脸蛋而已?”
“是啊…”王狗儿倒是一幅憨厚忠实地模样,不像是撒谎.“靠,就亲一下脸,你说那么□干嘛…”长出一口气,我抬手往后撩了撩垂下来的头发…“我…”他一时说不出来个什么,只委屈的盯着我看.“你丫的,吓死我了…”我转身准备进去,刚走两步又回过头“下次不许叫我丫,叫我小十,不然的话…”微微眯了眼睛“翻脸不认人地说…”说完,我拂袖而去…真是心惊胆战的一天,被这小子无辜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当李鬼遇上李逵的爷爷
就这么的,我爷爷还有王狗儿算是当成人才给引进到侯爷府里来,我被季宁烟纳妾的事并没有公开,说来也就院子里那几个人知道。
而狗儿和爷爷被安排在了外院,我和季宁烟住在内院,如若没有什么大事,或者直接召见,我们是这辈子都不会碰上面的.因为只有我可以随便走动,他们则不可以…没想到王狗儿倒是挺机灵的,他竟然问我“小十,为什么你住在里面而我们却要住在外面?”
我告诉他“侯爷说,这样找我会比较方便一些,不用等很久了…”他又问“那如果侯爷也要找我们的话,不是不方便了吗?”
我态度端正的答“侯爷一般不会找你们的,放心吧…”他不能理解,继续问“可侯爷不找我们,为什么让我们住进侯爷府呢?住家里不是也一样?”
我不耐“住你家里过来的话就太慢了,怕来不及…”他认真“那还不如干脆我们也住进内院,这样不是方便多了?”
我抓狂“你以为侯爷府是你家后院,你想住哪就住哪?”
他反问“可侯爷府也不是你家后院,你还不是住了进来?”
“…”“你的问题提得太好了,我建议你当面问问季宁烟好了…”“也好…”这傻子竟然应了,我头脑发涨,实在坐不下去了“我去找爷爷…”“那我也去…”狗儿作势要跟着一起.我猛地回了头,龇牙咧嘴的警告“跟梢者,我翻脸也…”只见他定了脚步,习惯性的一脸不解的表情又泛了上来“出事了之后,你这怎么那么爱翻脸呢?以前不这样的啊”赖张的眼睛不中用了,所以平日里极少出门,没事的时候就在门口的房檐下晒晒太阳,也算悠然自得.可今天明明太阳好得很,他却宅在屋子里,我掀了帘子进去,见他坐在床上正拿着烟袋锅,吧嗒吧嗒的一口接一口的抽.“丫头,今儿有空?侯爷前面不用侍候 ?”我一愣,我这爷爷可使个人精,那王狗儿是个红薯,那里比得上我这爷爷?
见我不说话,他又张了嘴 “狗儿那孩子也不错,你说你咋说不要就给甩了呢…跟那侯爷有啥好?”
“爷爷…”“女大不中留啊…”老人感叹了一句,一口烟吸进去,然后从鼻子里缓缓吐出来.顿时屋子里云雾缭绕…“你怎么那么喜欢王狗儿啊…”我纳罕的问.“人老实,肯干,勤快,心眼也厚道,对你一心一意的,有啥不好?”叭嗒了两口,发现烟斗里的烟叶抽没了,对着我说“过来,给爷爷掐点烟叶进去…”我这下可为难了,这烟袋锅我是见过,可怎么装烟叶我可不会,于是,硬着头皮过去,把口袋里的烟叶拿出来一撮,使劲往烟斗里塞…结果,原本还冒烟的烟斗顿时半点气儿也不冒了,我正在那发愁,只听见旁边的人不紧不慢的唠叨“丫头啊,你不是我家的赖丫,你到底是谁啊?”
我可被爷爷的这句话惊了一大跳,赶紧否认“爷爷,我是赖丫啊,王狗儿都认得的…怎么会错…”老人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满脸的风霜看起来和蔼可亲,却又精明无比.“我自个的孙女,我还能不认识?就算你跟她长的一样,却也并不是她…”“我人瞎了,可心没瞎…”接下来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反驳,因为我本来就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我也不认识之前的那个人,所以我很有可能漏洞百出却不自知,若是被别人识别出来了还不承认,也没多大意思…“我小的时候啊,听说过挖坟坑的时候有个人给上了身过的,所以我大概猜得出…”看吧,古人不傻,古人也不落后,该遇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只是,我不大清楚,是不是那个挖坑的人也是穿越过来的呢???
我还真是李鬼上路偶遇李逵的爷爷了阿…好神奇…“姑娘的人是…?”老人自己动手重新填烟斗里面的烟叶,火石一打,猛吸两口,一股青烟又渺渺升起…我生怕他套出了我的话在通知季宁烟,说不定我又会回到贾神婆那里进行再加工一次,这次我定是没法起死回生了…“莫怕,这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说了,谁信?我啊,只想知道我家赖丫哪去了…”我犹豫了一会,再三权衡下还是开了口“我不是赖丫…”老人笑着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老人的手一顿.“怎么说呢,就好比是,现在的你们,回到一百年前的那朝代一样,我应该是几百年以后的人穿越到你们这个朝代里来的…”“穿越?”老人问.“说白了就是还魂…”“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倒斗的时候出了意外,好像是遇上了塌方,然后就没知觉了…醒来的时候是在赖丫出殡的棺材里的,再后来的事,您也应该都知道了…”“难怪呢…侯爷昨天招了我去谈,说什么风箱管道除墓毒的办法,还有流珠毒,尸毒等等的,当时听得我一炸,我哪里教过你这些东西,不过是从小到大跟在身边听了我们这个老少爷们喝多后的醉话罢了…”“所以,您就怀疑我了?”
“我见你第一面就怀疑了,一个人啊,就算是脑子坏掉了,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有些习惯和性格是改不了的,那是天生里带的…”赖张边说边有节奏的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继续吞云吐雾.“我养了赖丫十七年,她啥样我会不知?”
我猛然想起刚才的话“赖爷爷,季宁烟套您话的时候,您该不是说穿帮了吧?那我可死定了…”一想到刚穿来之初所经历的种种,我顿感心惊肉跳.那贾神婆当真会给我烧掉,活活的烧掉,死的又悲惨又窝囊…“怎么会,我赖张当年也是道上混过的,这点小场面还能镇不住?”老人得意.“还好,还好啊…”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只是,我家的赖丫…怕是凶多吉少啊…”没想到老人的脸也跟六月的天似的,刚刚还得意呢,猜一句话的功夫,马上又凄苦万分了.我见状干紧赔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站着你孙女的身子来着,我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身子没了,估计给压的没人型了早,我不是自愿的,我也是被迫的…”“唉,这都是我造的孽啊,挖人家坟,是缺德事啊,能不招报应吗 …”老人叹息…“我也是造孽啊,不倒斗,能穿越嘛,还活得这么不顺心啊…”我跟着叹息…“你还好,自少魂还在,我那可怜的孙女,已经烟消魂散了阿…”“不会的,我占了她的身子,她也能占了别人的身子,在别的世界里好好活着呢…”“真的?”
“可不,您没看见我嘛?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多有说服力…”撒谎嘛,就要拿出挖坑时的镇定,看见文物时的自制,被警察盘问时的真诚眼神,以及卖赃物时死咬住是真品的肯定,这样才能瞒混过关…老人虽然看不见我真诚的眼神但是感觉到我的镇定,自制,以及肯定的语气,当下里就选择相信了我,我也清楚,也许他是宁愿相信自己的孙女在另一个世界里获得新生,这总比认为她已经死了好得多…终于,和这个聪明的爷爷达成了一致,我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他咬定我是赖丫,那就算我不是赖丫也无所谓,还有谁能比自己的爷爷更有拍板定论的资格呢…只要我努力把那个坑给季宁烟挖好了,拿了钱我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天大地大,处处为家,有钱呢,怕啥?
呃,这是后话,目前怕的只有一个,那个好死不死的傻狗儿啊…我还指望着他带领我脱离困境呢,所以跟爷爷商量好,暂时不告诉他我已出墙的事实…爷爷的意思是想让狗儿把“二手”的我糊里糊涂的生吞下腹,也算了了他多年的心思,我是打算借着王狗儿的婚事赶紧从这侯爷府里逃出去.我们爷两个心下里都有自己的打算,相同之处就是对象统一,那就是关键人物――王狗儿…自从季宁烟屋里的丫头告诉我十天的同房期我便开始发愁…
我实在是觉得我这个临时跑龙套的同居人是在是窝囊不已,愤恨下,又掏出自己腰间的那张草纸,看着上面的正字才写了三笔,恨不得上面已经写了一排的正字了,一天是十两,一个正字共五笔,那就是共五十两…如果一排的话应该可以写不下二十个正字,那就是五十成以二十…一千两阿一千两…我需要忍受,一百天啊一百天…“唉…”“你在干嘛?”听闻身后有动静,我赶紧转身,一看,竟是一身大红色的季宁烟.美人就是美人,穿什么颜色都美,这红色衬了他羊脂白的皮肤更加晶莹,一双凤眼含情,顾盼生辉,樱唇微启…属实是美啊…“今儿你又纳妾?穿这么喜庆…”我看着奇怪,张嘴就问.“你倒大方…”“嗯,人多好干活啊…”季宁烟一口长叹“去换套衣服,跟我进宫…”“为什么?”
“今天是梅妃的生辰…”季宁烟说完,我还是心里犯嘀咕,难不成嫔妃过生日连侯爷也得去?架子可真大…“新衣服在房间的桌子上,你去换了吧,时间不早也该去了…”
我莫名其妙的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一套粉红色的纱衣静静的躺在木盘里,工整的摆在桌子上.
本人平生最痛恨粉红色,想也不想拉开衣橱拎了见湖绿色的出来.
侍女惊“夫人怎的不穿这件?”
“绝对要记住,本人厌恶这个颜色,绝对的禁忌…”她们拧不过我,只好作罢,穿好了衣服,梳了个颇为复杂的头型,然后恭恭敬敬的把我送出门口.
季宁烟早在轿子里等了,我掀帘子钻了进去,他一愣,蹙了眉心“怎么穿绿?粉红的那件怎么不穿?”
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笑嘻嘻道“红配绿,一台戏啊,喜气…”
再回去换已经来不及,索性就这一套就算数了.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前进,我偶尔会把窗子开出小小的缝往外偷瞟,集市上真是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如流水般穿过轿子的侧边,沿街叫卖的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我心直痒痒.
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是跟着刘二洞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不管是盛夏还是严冬都会背个大背包在山里走来走去,行话叫踩点,其实就是寻找好淘土的坑.
就因着这个原因,我极少在城市里待,逛街的时候就更少了,所以眼下里见了大街就亲得很…
“你喜欢逛街?”季宁烟把头侧到我这边,从我的角度往外看去…
“难道我看起来不像女人?”我斜眼问.
“算吧…”他收了眼,半是逗弄的答.
“嗯,还好算,若是不算的话,那侯爷您岂不是有断袖龙羊之好了…”
不等他回我我又蹦出两个音“DM …”
“低母是什么?”他问.
“耽美…”我答.
“耽美是什么?”他又问.
“男男…”我答.
“男男又是何?”他接着问.
“菊花之爱…”我不看他,满脸笑意的答.
“菊花?”
“对,梅兰竹菊的菊”接着把脸贴过去,神秘一笑,重复道“菊花之爱…”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在称赞您有菊花般凌霜自行,不趋炎势的优良品质…”我笑的甜腻 ,看得他狐疑万分…
一双绝世的眉眼不相信的瞥了瞥我“进宫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走,否则,丢了不找…”
“好,都听你的,我的菊花先生…”我痛快地回答他…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皇宫就是皇宫,连茅房都这么磅礴,我坐在马桶上,感慨万分.
谁让我出来的时候没打理好自己肚子,刚进宫门就想上厕所 …不过这样也好,空出肚子吃好吃的…
走出茅房,就见一身大红的季宁烟站在不远处的花园里负手而立玉树临风,夕阳姹紫嫣红,披了他一身,那光彩折在红衣上反射出更玄美的光晕.他的侧脸浴在柔和之中,玉容精致,俊美无俦…
“啧啧,果然尤物也…”怪不得连皇上宠妃都会倒贴,果真有点姿色的说…
前方的尤物一个翩然转身,瞟见立在茅房门口发呆,眉毛上挑“女人果然事情多…”我呵呵一笑“难道菊花先生不用上茅房?”
“嗯,你有理,别贫了,赶紧进去吧…”说完打头走了.我扶了扶沉重的脑袋,小碎步跟上.这场面,可了不得,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帝的大寿,我一眼望过去,人山人海,海纳百川的往宸蕊宫里去.不说别的,宸字在古代是最的宠的妃子才能用的字,现下里看来果然不假,怕是那一国之母的皇后也未必有这等排场吧,果然宠爱至极…等等,我怎么觉得宠妃这两个字一出,我的脑子里立马就想起一个人来,后花园?
季宁烟牵了我的手步上台阶,那扇朱红的门越来越大,我从台阶的边缘慢慢地看到里面欢天喜地的热闹,女子莺莺婉转的声音传来,我愈发听得熟悉,待到站在最后一节台阶之上,眼前的情景一目了然…
跪拜的人,恭贺的人,附和的人,无数进进出出搬运礼物的人,还有很多排队等候谄媚的人…我淹没在这些人之中, 眼睛只盯住最前方主座上的两个人,一个一身亮黄,袍上祥龙翻腾,一个桃红一身,绣金花边,那女子听闻有人通报“永暨侯到”愉快的调了目光过来,视线却与我来个正着…是她,我原来并未猜错…女子笑若巧兮,肌肤如雪,发丝如墨,一双明亮的眼,回转流长都是风情,说是娇媚却又带了些许俏皮,风韵天成却让人感觉那么纯真好似初生般的柔嫩.我们视线相遇的一瞬,她目光明显冷了半分,可又是瞬间的事,又恢复如常,笑容挂在她的绝色的脸上,更显得光彩照人…“永暨侯,那可是你刚纳过门的妾?”人美连声音也好听…“正是…”季宁烟恭敬的答了话.“也是个美人呢,您说是不是啊,皇上…”她这一嗲,我身子本能的往前一挺,后背开始酥麻…“皇弟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声音清和,听起来年纪不大.我转了眼朝皇帝望过去,也是个英俊的人,不过与季宁烟不同的是,季宁烟是美,而皇帝是俊,严格说来就是比我们的菊花先生更男人味一些.他对我微微一笑,我回笑,然后慢慢低下头,不为人知的默默叹一口气.因为我此时看见的只有俊俏皇帝脑袋上那顶巨大的绿帽子而已…“贵妃娘娘寿辰吉祥…”一声清脆无比的女声从身后传了来,还不见其人,我已经可以闻到那阵浓郁的花粉香味.“你们也在?”她这一问,我回了头.好个浓眉大眼的姑娘,也是一身红袍子,风风火火的垮了门槛进来.见到我身边的季宁烟,一个箭步上去,挽了他的胳膊“烟哥哥…”我囧,她还真是出离世俗,见面就挽胳膊然后“阉”哥哥…“苏兰,快快过来,你这般成和体统…”皇帝笑语.那名唤苏兰的女子,眉飞色舞的不见收敛,反倒是半个身子靠了过来“人家很久没见过烟哥哥了呢…”我站在一旁了解的点了点头,心下里念叨:还好他不是真的我家的那口,不然这还了得?
“还不快下来,永暨侯身边的姐姐,就是你的嫂子呢…”座上梅蕊发话,可我却怎么听怎么有股浓浓的醋味。醋谁呢?身为小老婆的我?还是正吃着阉哥哥豆腐的苏兰???
季宁烟一脸笑意“兰,见过你小嫂嫂…”“小嫂嫂?”苏兰睨了我一眼,转过头问“烟哥哥娶亲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