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风铃响叮当
楚皇突然便心软了下来,缓了声音道,“好了,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明日一早朕招大司马入宫,再商议此事。”提到南宫崇又不禁想起清水之事,心中顿时烦闷不堪,起身往寝房赚挥手道,“朕乏了,皇后也去歇息吧!”
翌日一早,早朝上几个建议向大夏求和的文臣和以南宫崇唯首是瞻的几位大臣又当庭吵了起来,唯有济王和礼部侍郎朱祐默立一旁,一言不发。
楚皇烦心不已,早早退了朝回书房。
书房内的矮几上摆着棋盘,黑白子交错成局,细观下,黑子隐隐占了上风!
“去,传朱祐来书房,陪朕下完这盘棋!”
刮了几日的寒风终于停歇,今日难得是个晴朗的天气,暖阳透过窗子照进御书房,明媚如春,的香炉内燃着上好的龙延香,烟香袅袅,一旁的侍女跪下身轻轻的往火炉里加碳,静谧中只闻“哒哒”落棋声。
“听说倩儿那孩子怀了身子,朕是不是要抱孙子了?”楚皇落下一枚黑子,笑着说道。
礼部侍郎孙林康的女儿孙倩嫁入济王府,已有七八年,生了两个女儿,这是第三胎,所有人都盼着能是个男孩。
孙林康放下手里的棋子,忙起身恭敬的回道,“托皇上金口玉言,希望倩儿她有这个福气!”
“暧!”楚皇一招手,“坐下、坐下,就朕和你两人,不必拘礼,朕就喜欢和你下棋,清静!”
“是!是!”孙林康垂目敛眉,并没有因为楚皇的话有丝毫放松,端正的坐在塌上,面容温和,目不斜视,专心看棋盘。
黑子本就占优势,这会功夫,输赢已定,孙林康一边收棋一边恭维的笑道,“皇上棋艺精湛,微臣和皇上下了多年的棋,从未赢过,惭愧、惭愧啊!”
“哈哈!”楚皇开怀大笑,“还不是你檬意让着朕!”
“微臣岂敢,的确是棋艺不精,前两日和司马大人下棋,也是被杀的片甲不留。”孙林康微笑着道,突然似想起什么,自衣袖里掏出一张纸,双手呈给楚皇,“那日下棋时听司马大人说皇上身染微疾,微臣这正好有一良方,皇上可让太医验过,姑且一试!”
楚皇正低头自白玉棋罐中取棋子,手一顿,面色顿时僵住,呈现一种似怒似恼的微妙神情。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狐先生/
楚皇有所有做皇帝的通病,寡人之疾,而且偏爱宫外的女子,经常半夜乔装出宫,流连各花楼之间。因此染了一些不干净的病回来,并不严重,只是碍于君王的面子,难以启齿,偶然一次和南宫崇提起,隐晦的想让他找一些良方。
不曾想,南宫崇竟将此事说与他人!
这让他颜面何在?
楚皇目光阴郁的在那张纸上一扫,淡淡的道,“放那吧!”
“是!”孙林康小心的将纸笺压在棋盘之下,似没看到楚皇沉怒的表情,继续若无其事的称赞道,“司马大人对皇上真是一片赤诚之心,听司马大人提起当年皇上和司马大人一起平定周王叛乱时,司马大人还为皇上挡过一箭、”
“砰!”楚皇突然一摔手中的棋子,垂头看着被打乱的棋局,面色阴沉的怒道,“够了!”
他如此放心的将国家军权交给南宫崇,如此信赖他就因为当年那一箭,那时他还未做东渊的皇帝,还是个郡王,奉命先皇之命,和南宫崇一起出征平叛,千军万马中,那一箭射来时,南宫崇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身负重伤,他那时发誓,如若南宫崇不死,他定将他当作兄弟看待,一生相护扶持,绝不背弃。
后来,南宫崇又一路拥护他做上皇位,他也履行了当年的诺言,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全心信赖,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南宫崇经常对他人提起那一箭之事,似在时刻提醒他,他的命是他南宫崇救的!
孙林康面色一白,惶恐的跪在地上,“微臣多嘴,请上息怒!”
楚皇按捺下火气,一挥宽袖,“起来吧,和你无关!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孙林康起身,缓缓的退出御书房。
正值中午,太阳正烈,孙林康眼睛一眯,将目中一抹精光掩去,躬身垂首向宫外走去,远远看去,依旧是那个少言寡语,极少参与朝堂党争的礼部侍郎。
这一日初曦也没闲着,她在街上摆了个摊。
一张桌子,一条板凳,一张白纸,一支笔,一块白布搭在桌子上,中间龙飞凤舞的写着:祖传看手相,看风水、看祖坟、何时高升发财、出门哪拐?专业捉奸、捉小三、捉小人,调理家庭矛盾,建立和谐社会!治疗各种不孕不育、疑难杂症,服务一流,为客户保密!
左右竖文两行,“您付我一两银子,我还您健康幸福人生”
横批:神狐先生
桌子后面,初曦一身灰色道袍,头戴木钗,盘膝闭目,看上去竟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很快有人被吸引了过来,稀奇的发现还真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坐在长凳上,和那看相的道士同样的姿势坐在长凳上,一只狐狸竟会和人一样的坐着,说不出的诡异。
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对着一人一狐指指点点,但无一人上前让那道士模样的少年算卦,开玩笑,一两银子,半年的肉钱了!
此时人群中一身材高瘦长相落拓的男子挤了进来,坐在桌子前,将白布上的字低声念了一遍,嘿嘿笑道,“这么灵?行!不就是一两银子嘛,大爷我豁出去了,你就给我算算今天我能不能赢钱!”
说罢男子自衣袖中掏出一两银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只见那白狐噌的跳到了桌子上,前爪捧起那一两碎银搁在嘴里一咬,然后欢喜的塞进看相道士的怀里,那少年才缓缓睁开眼睛,手一伸,做了一个的姿势,面容淡然的道,“壮士请写个字吧!”
男子嘻嘻一笑,歪歪斜斜的坐在凳子上,眼珠一转,提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骗”字。
字迹工整流利,颇有大家之气,竟不像一个江湖浪子所能写的。
然而初曦看着那个字却暗暗咬牙,尼玛,明明说好写个“一”字。
这是嘲笑她招摇撞骗?
骸
“壮士这个字不妙啊!”初曦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皱着眉道。
“怎么不妙?”男子翘着腿,漫不经心的问。
周围的人却被提起了好奇心,紧紧的围着,对着摊子指指点点。
“这个字左边是马,右边有个户,有户口的马就是驴,说明壮士曾经因为驴受过灾。再看户这个不是字的字像什么?对!像个栅栏,栅栏里面两竖,说明壮士曾经因为驴,受过两个月的围困,老夫说的对是不对?”
初曦放下手中的字,气定神闲的捋着下巴,虽然下巴上一根胡子也没有。
张涯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他随手写了个字本想笑话笑话他,没想到被她绕过来了,不由得呵呵一笑,“道长说的极是,那在下今日的运势如何?”
周围的人一听算对了,更来了兴致,昂头挺脖的往前挤。
人群中站着一打扮贵气的,旁边紧跟着一丫鳜手臂上挎的篮子中放着一些佛香还有庙里的签子,看样子是刚去拜佛上香回来。
标致的杏眼在那算卦的摊子上一扫,最后落在不孕不育那几个字上,目露思索。
只听那少年道士悲天悯人的叹了一声道,“壮士因驴而生的霉运本来已经过去,谁知壮士偏巧今日又写了这个字、所以、”
所以不听话的后果就是欠揍!
“所以啥?”装扮成测字路人的张涯看着她,面上竟真的带了几分认真。
“所以壮士今日还是要栽在一头驴上,听老道一句劝,看见驴,绕着住”
“嘁!”张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起身往人群外赚“我今日偏骑着驴去赌钱,赢了钱来请道长你去喝酒!”
众人也均不以为意,嬉笑着让出一条路来,就见街头上正好有一辆驴车赶过来,车夫戴着硕大的斗笠,一身粗布麻衣,身后的木板车上堆着几个装着木炭的大筐,似是给大户人家进城来送碳的。
因摊子前挤满了人,那车夫离的老远就开始吆喝,“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众人闻声推推挤挤的往街边上靠,为驴车让路,偏有人不信邪,站在路中间,抱着一把破剑,大声喊道,“站住,你这驴我买了!”
然而,人群散去后,车夫一下子被路边上的祖传看手相、治不孕吸引了过去,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哈哈、看手相也有祖传的,我卖碳还是祖传的呢!”
“哎!哎!”有人高声尖叫,紧接着,
“砰!”
驴车似压到了什么“东西”,咯噔一下!车上的碳颠了几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主仆算命/
“吁!”车夫拉住奔跑的毛驴,慢慢赶车回去,马车又示隆一声,车夫茫然的四顾,“啥?啥东西?”
周围的人愣愣的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地上被驴车碾了两次,抱着胸口说不出话来的高瘦汉子,熙熙攘攘的大街突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车夫仍旧在那晃脑的找是什么东西撞了他的车,被车上的木筐挡着,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十分纳闷的跳上车,赶着车走了。
咯噔!
车又颠了一下!
车夫瑟缩了一下,心道,难道薯打墙,这样一想,大正午的,浑身一阵发毛,快速的抽打毛驴,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初曦也愣了,走过去,蹲下身手一拍张涯的脸,“嗨!二丫,还活着吗?”
张涯睁开眼,一把抓住初曦的手,气若游丝的道,“小爷,这驴车不是你找的?”
初曦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不是!”
张涯两眼一番,彻底晕了过去。
“唉!不听老人言啊!”初曦一脸叹息的起身,从怀中取出那一两银子,高声道,“哪位好心人送这位壮士去医馆,这一两银子老夫我也不要了,权当给他的医药费了!”
人群中很快有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接过初曦手里的银子,抬着张涯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众人从这突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顿时又一惊,这道士算的真准啊!
纷纷又将摊子围了起来,有人开始掏钱,一脸敬意的坐下,被一顿胡侃,半晌,起身茫然的走了。
一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出钱算卦的人少,看热闹的人多,算了几个后,没人再拿的出钱来,众人看了一会也就散了。
人群散去后,一直立在一旁缓缓走到摊前,姿态优雅的坐下,目光闪烁,神情有些犹豫,所问之事似是难以启口。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轻轻挽着她手臂,眼尾一扫那闭目养神的道士,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装腔作势,弯下身凑到主子耳边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种江湖术士都是骗钱的,不足为信!”
捏妇咬着下唇,杏眸半垂,仍旧踌躇不决。
“夫人、我们今日求了个上签,那和尚也说夫人好事将近,您还怕什么、”
“夫人的相公子孙缘薄啊!”
初曦淡淡的一声出口,那丫鬟立刻闭了嘴,吃惊的转头。
捏妇却是面露几分惊喜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桌沿,往前微微探身,急声道,“道长此话何意?”
初曦却不说话了,白狐跳上桌子,伸出一只爪子,眯着眼睛露出两颗雪白的尖牙,十足一副奸狐的模样。
“哦!”捏妇立刻会意,急声道,“平儿,拿银子!”
这少年道士出口便说出了关键所在,那丫鬟也半信半疑起来,自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在桌子上。
白狐照例抱起来咬了咬,然后塞进初曦此刻已经鼓起来的胸口,跳到她肩上,等着某人唾沫横飞。
银子一塞,初曦立刻睁眼了!
“夫人,可方便看下右手?”谦和知礼,才显得道行高深。
“自然!”垂头温和的应了一声,毕竟也是经历了世事的女子,此时已镇定下来,从容的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搁在桌子上。
年纪二十五岁左右,保养的好,手背细白滑嫩,手心纹路清晰,然而,下方那条犀极短。
男女有别,初曦不便碰那女子,只俯身细看,片刻后,抬头笑道,“另一只手!”
“是!”将另一条手臂也放了上来。
初曦看完后,轻声一叹,桌子前的两人立刻紧张起来,小丫鬟倒是先沉不住气,开口道,“到底怎样,看了半天你倒是说啊!”
“平儿,不得无礼!”眉头一皱,出口训道,目光却是同样期待的看向初曦。
“夫人问的可是子息之事?”
“是!”当下那也不再遮掩,直接开口承认!
“夫人子孙福厚,本应是多子多孙之人,可惜、”初曦顿住。
“可惜什么?”这次主仆两人都沉不住气了。
“可惜夫人的夫君生平杀戮过多,煞气太重,子孙缘薄,硬生生的将夫人的子孙纹路个折了!”初曦话音重重的一顿。
就听“啊!”两声轻呼,桌子前的两个女人同时倒吸了口气。
说到这里,两人再没有什么不相信了,脸色一白,手指紧紧缠绕着手中的绢帕,喘声问道,“道长可能解?”
初曦又去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慢吞吞的开口,“自然,老夫敢坐在这里,就能解一切不能解之事,当然,事分轻重,钱分多少,天上的神仙也不是白出力的,就看夫人舍不舍得身外之物!”
闻言反而缓了几分颜色,“只要道长可解,多少银子我都可以付!”
初曦和奸狐对视一眼,轻咳一声,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微微一顿,“可以,但我今日出门拜佛,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
初曦猛的将口中那个没说出的“百”字咽了下去,喉中噎了一下,忙轻咳了一声才勉强按捺住四处攒涌的兴奋,淡定的道,“夫人有多少?”
贵妇回首问道,“平儿,看一下我们还有多少银票?”
平儿查看了一下,回道,“夫人,除了给主持的烟火钱,还有五百两!”
“道长,可以吗?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回府去取!”
“看在夫人这么诚心的份上,老夫就勉为其难吧,顶多给上边多说几句好话!”
“那就多谢道长了!平儿,把银票给道长!”贵妇一脸的感激,回身吩咐道。
“是!”平儿刚要拿钱,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按住荷包,“夫人,这还没说怎么解呢就给这么多银子,万一不灵怎么办?”
也是一愣,转头看向初曦。
初曦冷笑两声,再次闭上眼睛,“所谓心诚则灵,夫人既然不信任老夫,拿再多的银子也是枉然,起身,左拐,不送!”
第一百二十四章 蜜糟饼的味道/
脸色一僵,瞪了平儿一眼,一把将荷包拿过来,取出银票,双手递到初曦面前,歉声道,“道长莫怪,平儿她年幼不更事,还请道长不与她一般见识!”
那荷包做的十分精致,如意形状,以金线挑丝,银线锁爆秀着繁复的花纹,在边角的兰花下,以纯黑天蚕丝秀了一个小小的崇字。
初曦扫了一眼,含笑接过银票,不紧不慢的塞进衣袖,缓缓道,“夫人自己的事,他人自然无法切身体会!”说罢也不看平儿的脸色,自另一袖子中取出一条黄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喷在上面,本来没有一字的黄纸上立刻显出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来。
这次连平儿也傻眼了。
初曦将那沾着她口水的黄纸递给,一脸郑重的道,“夫人将此符放入这荷包中,然后,你这样、”
附耳过去,认真的将初曦的话记下,不断点头,“是、是…。好!”
“按老夫说的去做,将你夫君身上的煞气压下,夫人多子多孙绝不成问题!”初曦顶着一张少年的脸,一口一个老夫,面不红,心不跳,说的十分坦然。
“是、”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感激的起身,“道长的话我已记下,定然会按道长的吩咐去做,他日,事情若成,我必再带重金酬谢道长!”
你别杀了我就行了!
初曦腹诽一句,面上依旧笑的淡定,“此事一则看天意,二则看人为,三则还需夫人自己放宽心态,方能圆满!”
“是,多谢道长指教!”微微福身,再次出口感激,携着丫鬟平儿款款离开。
待那主仆两人远去,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初曦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哀嚎道,“这装神弄鬼的事还真不是人干的!饿死小爷了!收摊,回家!”
白狐坐在桌子上,瞪着漆黑的眼珠讨好的看着她,然后扭头可怜巴巴的看看路边卖糕点的摊子。
初曦咧着两颗雪白的贝齿嘿嘿一笑,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小爷我有钱了,说吃啥,管够!要说这女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啊,早知道这样,小爷我上辈子何苦累死累活的拼命。狐兄,干脆小爷我也不去打仗了,咱俩就摆个摊继续算卦得了,估计不出一年,我欠的那十万两银子就有着落了!”
白狐嫌弃的瞥她一眼。
“还敢嫌弃!”初曦一巴掌拍在它头上,怒道,“不要忘了,十颗麒麟果,你吃了一半!”
白狐立刻蔫了,伏在初曦肩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白狐立刻直起身,眼珠一阵叽里咕噜乱转,顺着香味找去,初曦便看到了让她一辈子有阴影的蜜糟饼!
卖蜜糟饼的小贩正在那吆喝,“尝一尝唉,大夏玉溪特产,蜜糟饼,绝对正宗!”
两国正在打仗,这小贩还敢在这张扬的卖大夏的吃食,果然,这仗只要打不到北府,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初曦双手抱胸,看着口水都淌到她肩膀上的白狐,一挑眉,笑的意味深长,“要吃?”
白狐看见这笑浑身一哆嗦,凭它对这女人的了解,准没好事,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蜂蜜烤过后飘散出来甜香,连连点头!
“老板,来两个饼!”
初曦抛过去两个铜板,接过小贩递过来的饼,对着肩上的白狐笑的异常灿烂,“这饼,爷吃过,吃一次,保证你终身难忘!”
宫玄没住济王那里,也没住客栈,而是在城南的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初曦带着白狐回别院之前,先去医馆接上二丫。
都不用特意打听,一问晌午在街头被驴车碾了三次的病人在哪,问一个人会有三个人蹦出来回答你。
初曦自诩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考虑到二丫的伤势,还是狠心、咬牙,花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两人一狐赶着车出了街口,往城南拐的时候,二丫道,“小爷,我都这样了,能让我坐车里面去吗?”
初曦躺在车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个糖人,闻言,把糖人拿出去,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怎么不理解小爷的一番苦心,坐车里太惮对伤势愈合不好!”
二丫一只受伤的胳膊吊在胸口,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赶车,闻言,茫然的点了点头,“哦!”
宫玄所住的别院临湖而建,院前湖水翻波,院内花木秾华,此时正是梅花独秀的时节,阁楼下红色团云如火,白色如雪飘溅,碧色如玉雕脆,团团簇簇,掩映在苍劲蜿蜒的树枝之间,清淡、素雅,似是无香,却又悠悠袭人,似是不争,却又惊艳世人。
阁楼上,红泥火炉煮酒,酒香正浓,梅瓣随风入窗,杯中红影点点,映出一旁仰卧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男子俊美如仙。
初曦悄悄走到那人身后,撕下一块蜜糟饼放在那人殷红的唇上,诱哄的道,“张嘴!”
男人微微启唇,含住那一块碎饼,吞入口中。
初曦刚要得意的大笑,突然身体一轻,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来不及惊呼,那一双唇形优美的薄唇已堵了上来。
糟饼被男人的唇舌抵了过来,初曦咬紧牙关死死不肯松口,两人如攻城守池一般,一个进攻猛烈,一个坚守阵地,分毫不让。
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抚在少女腰间的手轻轻一挠,初曦浑身一颤,顿时失了力气,微微一退,敌人便汹涌的闯了进来。
最后那块糟饼已不知谁吃下的最多,慢慢的在唇舌间化尽,那让人不能忍受的气味最后竟化成蜂蜜的清甜,淡淡花香弥漫,被男人浅尝慢品,比酒更醉人。
落后一步的白狐闯进阁内,顿时一惊,猛的闭上眼睛,肥胖的身体一跃,藏在青莲色的纱帐后,半晌,探出头来,立刻又伸出一只前爪捂住眼睛,咧嘴呲牙。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突然半块糟饼被扔了过来,堵住白狐嫌弃的嘴,白狐急忙抱住,大口一咬,顿时狐眼大睁,一副石化的表情,身体一歪,直直从窗上跌了下去。
窗下二丫正经过,“砰”的一声,被天上落下来的不明物砸中,眼中冒着金星,晃了几晃倒在地上,咬着唇面容一阵,半晌,终于痛哭出声,“我想回军营!”
第一百二十五章风雨欲来/
是夜,司马府
离南宫崇的主院最近的香河居内,七夫人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玉梳一下下梳着齐腰的墨发,铜镜中女子面若芙蓉,脸蛋娇美如月,一双红唇饱满湿润,往下,纤细的脖颈,锁骨玲珑,寝衣微敞,胸前雪白似隐若现。
娇中带媚,初解风情,如花开正盛,是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候。
“咯吱”门声一响,丫鬟平儿轻步走了进来,弯身恭敬的道,“夫人,老爷来了!”
女子回神,眸子一转,手放在妆台的首饰盒上,稍稍用力,很快起身走到门爆看到那道魁梧的身影在灯影下走近,微微福身,垂首柔声道,“元香见过老爷!”
女子微微侧着身,精巧的下颔以最美的弧度展现在来人面前,从上往下,正好可以顺着女子优美脖颈看到微微敞开的前胸,半遮半露,一切都恰到好处!
灯下看美人,暗影遮玉颜。
即便是将领出身,耐力和自控力都超出常人的南宫崇也不禁心神荡漾,看着女子一时间愣了神,那目光痴迷遥远,似透过女子看着另外一人。良久,才缓缓一笑,带着厚茧的大手握住女子的柔荑缓缓往内室赚“不是说了不必等我吗?”
女子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面容娇羞的低声道,“香儿、喜欢等。”
女子声如蚊呐,男人却浑身一颤,一向坚硬如铁,过遍花丛也不曾动过的心霎时便软了下来,抱起女子,脚步竟有几分急迫。
平儿和随南宫崇一起来的小厮,面孔窘迫通红,识趣的退出房去,将房内轻轻阖上。
男人年过半百,因常年在武场上同属下一起校练,体魄并不必年轻男子差,待那红烛烧完,男子才累极睡熟过去。
月光如水,撒进红帐,女子扶着酸痛的腰肢起身,披衣下床,脚一占地,腿下虚浮,立刻一个踉跄扑倒在床边。
女子惊呼一声,然后迅速的掩唇回头,见南宫崇仍旧睡的死,才缓缓的长吁了口气,起身走到妆台前,打开梳妆盒,在格子的最底层拿出那个装有奇怪符纸的荷包,紧紧攥进手心,再次回头向的男人看去。
南宫崇一声戎马倥惚,权势显赫,位极人臣,东渊史上少有,然而唯一不足的是,南宫崇七房妻妾,却只有二夫人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而且愚钝不堪,好赌成性,极不受南宫崇喜爱。
也许正是被那少年道士说中,南宫崇平生杀戮太重,所以折了子孙福,这么多年,府中大小妻妾很少有孕,即便有孕也总是不能保下,南宫崇为此极为烦郁,却又无可奈何。
她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能嫁入司马府已是滔天的荣耀,如若能生下一子,那此生的依托和母家的荣华富贵再无忧虑。
想到此处,女子不再犹豫,将手中的荷包悄悄塞入南宫崇的官袍中,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能怀上自然是好,不能的话只当丢了五百两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