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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手,淡淡的道,“不会单独见面,即便真的有什么事,也会告知身为未婚妻的你,这样,你觉得满意吗?”
池欢是有些意外的。
因为她很清楚,这对于莫西故而言,已经算是在妥协,放低姿态了。
她抿唇轻笑,“怎么突然想通了?”
莫西故看着她的脸道,“从我答应娶你的那天开始,就没想过要取消婚约,到现在为止也是这样,至于雅冰…”
他眼神微凝,似乎暗了下去,语调变得更淡了,“她现在过得不好,而这不好也有我的责任,因为当初我妈不仅逼着我跟她分手,还逼得她背井离乡孤身去了美国,所以才仓皇的嫁了人,结果嫁给那么一个男人。”
池欢听得出他话里对苏雅冰的遗憾,以及微末的对莫夫人的怨责。
但她也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不期然的,她眼前就浮现出昨晚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幕。
他的维护,以及苏雅冰充满爱意的眼神。
心头重重一窒。
她似乎是很用力的调整着呼吸,然后才仰起脸朝他露出一个笑脸,“那就明天吧,我在1999定个包厢,你让苏小姐约好她的丈夫,然后把你替她找的律师也叫上,我陪你。”
莫西故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好,”说完再次拉起她的手,温淡的道,“吃晚饭了吗?”?
池欢摇摇头。
“我带你去吃晚餐,然后送你回家休息。”
她没有拒绝,转过身看着一侧的墨时谦,“我的车现在不能开,这边挺偏的,你跟我们一起吧,等到市里你再自己打车回家。”
莫西故无声的看着说话的池欢。
这些年墨时谦就几乎是池欢的影子,他没记错的话,一开始她很不喜欢这男人,后来似乎习惯了,且有些依赖他。
可现在,他们之间还多了一种更熟稔更自然的,甚至是别人插不进去的…亲近。
墨时谦淡淡的看她一眼,低淡的道,“我通知我朋友过来了,应该已经到了,大小姐,你和莫少去吃晚餐就好。”
说罢,他微微颔首,便抬脚率先离开。
池欢没说什么,随莫西故回到市区,在餐厅吃完饭池欢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个新手机,想想墨时谦的手机是被她扔掉了,于是顺便也给他挑了一款。
兰博基尼停在池欢的公寓楼下。
莫西故正低头解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一旁的女人终于朝他靠了过来,脑袋落在他的肩膀上,咔擦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他皱眉,抬眼看了眼屏幕,虽然是合照,但没有将他的正脸拍进去,只有她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车内的一些装饰也入镜了。
拍完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ok了,你明天过来接我,顺利的话,还能顺便去试个婚纱。”
他看着她,缓缓的道,“嗯,好,你早点休息。”
池欢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从浴室出来时发现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顺手便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耳边是男人低沉淡然的声音,“大小姐。”
她一笑,边擦头发边问,“你怎么知道我手机能打通了?”?她买手机后就顺便补办了之前的电话卡,虽然过了下班的时间,但这点小事莫西故总能想到办法。
“明天需要我过去接吗?”
“不用,你在1999我定的包厢等我就好,我跟西故一块儿过去。”
他回答简洁,“好。”
“你买新手机了吗?”
“还没。”
“我刚才买的时候也顺便替你买了一支,赔给你,你明天把手机卡带上就好了。”
“知道了。”
“我擦完头发就准备睡觉啦,晚安。”
“嗯,再见。”
挂了电话,池欢看着手机撇撇嘴,说话要不要这么言简意赅,弄得好像是她在倒贴他一样,到底谁是雇主谁是保镖?
也就她脾气好,换了别的雇主非得以不敬把他解雇了不可。
……
第二天上午,池欢下楼后莫西故的车就已经停在下面了。
只是她一走近,就从被摇下的车窗中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
她脸上的神色一下就淡了下去,但没有表露什么,仍然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走过去。
莫西故已经下了车,在她走到车前时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盯着她年轻美好的五官和眼睛,还是不经意般的开口解释道,“医院离我家近,所以我顺路过去接了雅冰,她脸上有伤,不方便出门。”
池欢的情绪向来不难揣测,因为任性那一挂的女人也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写在眼睛里了。
比如此刻,她就有些淡淡的不悦,连着眼底的笑芒都仿佛带了刺。
她不介意莫西故顺路去接了苏雅冰,但她介意…
他让苏雅冰这么理所当然的坐在副驾驶上,这个位置的意义代表什么,出生豪门的人原本就更懂或者更忌讳这些所代表的意义。
池欢弯腰上了车,红唇撩出笑弧,“说起来苏小姐的伤有些还是被我的粉丝伤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们也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晚上了,如果苏小姐气消了的话,能不能让她们出来?”
苏雅冰忙转过头,“抱歉池小姐…”
一句话没说完她就对上了池欢的眼神,莫名一顿,随即才勉强的笑道,“我昨晚跟西故说了…但他正在气头上我也劝不了,待会儿就让西故打电话去警局撤案。”
她看着池欢额头上的伤,小心翼翼的问道,“池小姐,您的伤没事吧?”
第025章:想死就去死好了,死了干净
这句话的时间,莫西故已经回到驾驶座上了。
池欢淡淡道,“小伤而已,人生在世,难免被误伤。”
苏雅冰全身都透着一种坐立不安的尴尬,原本就柔弱凄楚的气质,再加上脸上的伤,就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她这么说,苏雅冰似乎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低着脑袋转过身,她即便一动不动,也好似坐立不安。
车开了差不多一半的车程,苏雅冰轻轻的开口,“西故,我约了他过去…可我怕他不会出现…他应该知道我是为了离婚…”
不等男人出声,池欢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放心吧,他会去的。”
苏雅冰一怔,牵强的苦笑,“真的吗…我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一直骂我,还说…他死也不会离婚。”
池欢冷冷一笑,“除非他真的想死,否则不离也得离。”
……
1999的包厢内。
池欢走在最前面,苏雅冰跟在她身后,莫西故在最后带上门。
墨时谦已经在了,他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穿着一身深色系,深静的气息自成一股气场。
听到门口的声音,便站起身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眼神笔直的落在最前面的池欢身上,垂首淡声道,“大小姐,人我带过来了。”
离婚律师是莫西故找的,他指的“人”自然就是苏雅冰的丈夫,扬昊了。
池欢一见他就想起上次的事情,忍不住的直皱眉,看也不想再看第二眼,直接走向墨时谦,然后在他起身的沙发里坐下。
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包装盒都没拆的新手机递给她身前的男人,“喏,赔你的。”
墨时谦看她一眼便接了,淡然疏离的道,“谢谢。”
说完他就退到了落地窗前,低眸拆他的新手机,看都没看屋子里的其他人一眼…事实上,从头至尾,他也就正眼看过池欢。
杨昊看上去很正常,但他几乎是站都站不起来了,上次试图侵犯池欢就差点被打残了,只不过风行打人不喜欢打脸,所以他的手下也不习惯打脸。
何况他今天根本不准备过来,也是墨时谦让人用很暴力的手段弄过来的。
苏雅冰接过律师递给她的离婚协议,走到了只能坐在沙发上的杨昊面前,将它放在茶几上,闭了闭眼,轻轻的道,“我跟你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是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杨昊从她进来开始,目光就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上,甚至透着一种想要用眼神抓住她的急切,呼吸又粗又急促,眼睛里充满着愤怒和痛苦。
她低着头,继续道,“你放心,这些年我没赚什么钱,所以所有的房子,车子和存款,我什么都不会拿,直接净户出身就可以了,离婚后你回美国好好生活吧…”
“我不会离婚的!”
一声暴吼,连无聊的看着墨时谦拆手机的池欢都被吓了大大跳。
莫西故皱眉,俊美的脸冰寒了一层,律师大概是什么场面都见多了,只是站在一侧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池欢拧着眉头,双眼若有所思。
只有墨时谦,低垂着头拆手机设置新手机,整个过程连一秒钟的停顿都不曾有,安然淡漠。
杨昊一下就歇斯底里般的激动了起来,“苏雅冰,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离婚,除非我死了!”
苏雅冰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你死?你难道想逼死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才宁愿去死!”
“那我宁愿跟你一起死!”
池欢扶额,虽然早就觉得这男人精神有问题,但现在看,他怎么就没在精神病院里待着?
莫西故眼睛一眯,还是走了过去,伸手将苏雅冰拉开,自己在他的对面坐下。
他英俊的脸庞矜冷漠然,手指微微的扣响着茶几,极其冷漠的道,“杨先生,是你救过雅冰的父亲,所以现在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要么,你就自己乖乖签字离婚,你如果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或者…”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拉长,带出深沉幽冷的蔑然,“你可以选择,监狱和精神病院,待在哪个地方可能舒服一点。”
“莫西故,她是我老婆!”
莫西故唇上噙着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杨昊盯着苏雅冰,气越喘越深,随即露出一抹深深的狰狞的笑,“我说不离婚,就永远不会离,老婆,你如果真的这么爱这个男人,我可以死了成全你,只要你良心过得去。”
苏雅冰咬着唇,面色苍白到极致。
饶是莫西故,对着这么一个张口闭口就是死的歇斯底里的男人,哪怕冷怒得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打碎,也只能捏着拳头忍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有时再大的权势都难以奈何他,死个把人他莫西故不在乎,但是他知道雅冰不可能真的为了离婚就让扬昊去死。
这个男人甚至捏准了这一点。
僵持得几乎滞带的空气里,突然想起女人嫣然的笑声,轻轻脆脆,像风吹起铃铛。
池欢手伸向落地窗,将玻璃推开,轻描淡写的道,“想死是吧,好说,窗户在这里,我保证没人会拦你,一个男人留女人都只能用自己的命,活得这么怂命也够贱的,想死就去死好了,死了干净。”
玻璃一开,大风就这么吹了进来。
风吹起她海藻般散开的长发,让她笑起来像面带不屑的女妖,“过来跳啊,说不定苏小姐念在夫妻之情,真的说不离婚了。”
池欢的脸少女气息很重,可铺着笑意的眼神轻狂又冷静,“说起来自杀这招还真挺有用的,想当年我爹想娶一个我特别恶心的女人当我后妈,我就用这招把她给赶走了。”
莫西故看着那长发飘舞肆意笑着的女人,心口微微一震,眼底酝酿出说不出的复杂。
第026章:不是掉几滴眼泪,你就最可怜了
他一直以为,池欢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即便是娱乐圈这个地方,她也靠着她父亲的人脉混得顺风顺水,无需她徒手攀爬。
他甚至想象不出来,她的人生,能懂什么是真正的挫败。
池欢见杨昊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动,当然其实——让他从沙发挪到窗前,本身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她把包扔回了沙发里,自己站起身,朝茶几的方向走了过去,长长的卷发垂落在腰间,十分浓密,居高临下清浅而笑,“良心?为什么要不安?这世上因为家暴被老婆一斧头砍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何况还是你这么个死了也不想让别人安心的垃圾?”
落地窗前,墨时谦的手机已经拆完包装盒,并且重新设置完毕,将包装纸抛入垃圾篓,手机顺手放入了大衣的口袋。
然后才抬起漆黑深静的眼眸,淡淡的看着池欢的背影,眼底没有波澜。
杨昊的表情很可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双眼通红如同染了血,喘着的呼吸更像是急性病发作,看上去像是随时都要发狂。
莫西故拧着眉头,下意识的伸手,将池欢往后拉了拉。
“我不想让她安心?她什么时候让我安心过?”
仍是歇斯底里吼,那双眼睛竟然盛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自嘲,转而看向了另一侧的苏雅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父亲生病,我出钱找医生给他看病,你说你想继续念书,我供你念书,你知道你答应嫁给我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吗?我什么都舍不得让你做,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就连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也没有勉强你!如果不是你一门思想着这个男人,想回国,想离开我,我会打你吗?”
等那声音落下,池欢已经怔住了。
原本因为杨昊情绪太不稳定而拉着池欢手腕,担心她被攻击的莫西故更是震住了,黑色的瞳眸微微皲裂开,手也缓缓的松开了。
就连处理过无数离婚官司,见过各种各样撕逼丑陋场面的律师也面露意外。
苏雅冰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唯有墨时谦,他事不关己般的站在远处,有一只手插一入裤兜,淡唇性感菲薄,眼神凉薄到极致。
有那么几个瞬间,池欢觉得很荒唐。
这种荒唐来自一种反差。
身旁,莫西故低低的嗓音里压抑着震惊,“你们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杨昊看着莫西故的眼神充满着嫉妒和仇恨,声音嘶哑难听,“她说她不愿意…我就一直等她,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不是她愿意,而是她从始至终的想你,她甚至在搜索引擎里一遍遍的搜索你的名字,她每天都在日记里写她想你…我喝醉了,说我不想再等下去,她还是一直叫你的名字让你救她…”
“如果不是她非要回来,我怎么会打她,我这么宝贝她,我怎么会打她…”
池欢看着那从歇斯底里到喃喃自语的男人,心头突然涌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百感交集,最后全然只觉得可笑。
真是…难能可贵又冰清玉洁的爱情啊。
苏雅冰双手捧着脸,整个人都仿佛伏在了地板上,只剩下了哭声,“对不起…对不起,我努力了,我曾经想过努力的爱上那你…可是我做不到…”
杨昊看着她,道,“可他就要结婚了,一个月不到他就要跟池欢结婚了…雅冰,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再动手打你了。”
池欢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的女人,绯红的唇抿起,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秋天的风不狂,但也很大,她的长发都被吹了出去。
墨时谦站在她身侧半米的地方。
她的嗓音仿佛散在风里,清凉缥缈,“你去请杨先生把字签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是。”
墨时谦抬腿步伐沉稳的走了过去。
苏雅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墨时谦没有回答她,准确的说,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瞟她一眼。
他附身扣上杨昊的手腕,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杨昊一张原本就沧桑寥落的脸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根本忍耐不住的痛叫声连一旁的律师都看得满脸同情。
墨时谦看上去面不改色,好似他手上不过一两分的力气,但杨昊痛得冷汗全都冒了出来。
莫西故直皱眉,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冷峻漠然的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
苏雅冰直起身子,手撑在茶几上,“住手…你别这样。”
墨时谦当然不会理她。
这屋子里,他只会听池欢的话。
池欢背窗而立,抬起手指撩起自己的长发,“杨先生,我答应了苏小姐今天一定让她离婚成功…我家保镖可是不太知道轻重的,老婆没了还能再找,手废了…可就真的废了。”
豆大的汗从杨昊的额头上冒出来,但他死死咬着牙,没有说话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杨昊一字一顿的从齿缝中蹦出,“我不会离婚的。”
苏雅冰像是徒然崩溃了般的叫道,“够了,够了…住手,住手…”
“墨时谦。”
直到池欢的声音响起,男人才松了手,重新直起颀长挺拔的身躯,眼神冷淡如无物。
杨昊倒在沙发里喘着气,苏雅冰趴在茶几上哭得喘不过气。
墨时谦长腿经过苏雅冰身侧时,冰凉的嗓音突然淡淡的笑着,“苏小姐,便宜都给你占了,不是掉几滴眼泪,你就最可怜了。”
苏雅冰大概没料到这个男人会突然说话,还是对她,一时呆愣住了。
“如果说没有感情的婚姻叫长期卖一淫,那也是互相满足需求,像这种你收了嫖资,不肯献身,精神出轨,身心折磨这个有心理病的愚蠢男人长达几年的类型,不是守着冰清玉洁的身子就伟大高贵了。”
他淡淡的笑,清冽的眉眼间竟有轻薄的玩味,“净户出身?你自己还不起,何不让莫少替你把债务还清了?”
第027章:一双眼眸就像那晚无意中撞见她没穿衣服般
这番话即便是池欢听来,都觉得挺刻薄了,更别说是苏雅冰,她一张脸都变白了,没什么血色的唇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堪,剧烈的颤抖着。
莫西故敛眉,已经动了怒意,冷声道,“墨时谦,你给我闭嘴。”
墨时谦并不在意他的怒气,视线还是落在窗前的那娇小的女人身上,深静无澜,只是看着,仿佛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意味。
莫西故看着站在前方的池欢。
可能是逆着光,一眼过去竟然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倒是池欢,率先扯唇笑了笑,“婚纱,还去试吗?”
她站在那里,红唇抿着淡笑,仿佛只是询问,然后等待他的回答,再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莫西故唇动了动,喉咙一时间却发不出声音。
两人对视着,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苏雅冰率先出声,打破这沉默,“西故,你陪池小姐去吧,”她的声音仍是柔柔轻轻的,闭着眼睛,脸上都是泪水,“我的事情…你别再插手了…我自有打算。”
莫西故的眉头明显了皱了起来。
让他不管她的事情,他显然做不到,因为无法放下心。
何况刚才杨昊间接的为她表达了这样一番心意…他真是心绪混乱的时候。
池欢自然也看出来了。
她弯腰捡起她的包,将链子随手缠上,另一只手撩起自己的长发,低低的笑着,“我猜你应该没什么心情,那你先处理好和苏小姐的事情吧,我看…苏小姐成功的用一个男人的可怜跟可悲,换取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感动…”
苏雅冰脸色煞白,咬着唇道,“池小姐…”
“池欢,你够了。”
池欢微微一顿,跟着又是轻轻一笑,“我说错了?”
莫西故眉眼阴沉,薄唇抿得很紧,但看着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婚礼的日子很近了,你们两个把事情说清楚就好,婚纱我自己去试…如果你非要悔婚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是公众人物,婚前如果被悔婚,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形象有半分的损失。”
凉凉的眼神自苏雅冰的身上掠过,她面带薄笑的继续道,“如果你想好了还是跟我结婚,那么,我可不是苏小姐那个心理有病脑子也不好使的前夫…白亏一大笔钱还要被戴绿帽。”
话落,她半侧过身子朝着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我们走。”
……
1999外,阳光微凉,风刮得舒服。
白色的法拉利就停在停车坪。
池欢看了眼替她拉开车门的男人,“你让人直接送到这里的吗?”
他淡淡的答,“来之前。”
她弯腰上车,边把包放在身旁边道,“开去婚纱店,我今天去试婚纱。”
墨时谦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上的女人一眼,“不等莫少陪你一起去?”
她垂下眸,懒洋洋的道,“婚礼那天在就行了,第一次穿婚纱只有你看见,便宜又给你占了。”
池欢说完莫名的觉得不对。
这个又字…好像是在提醒上次他看光她那件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池欢懊恼的看向车窗外。
兰城最大的婚纱店。
她一进去就有店员迎了过来,“池小姐,”
先是笑容满脸的看着她,然后看向静默跟在她身旁的男人,眼神明显的变亮了点,宛如迷妹看到偶像男神式的客气还带着点羞涩,“莫少,池小姐的婚纱前两天就到了。”
池欢,“…”
她承认墨时谦英俊得迷人,但他已经帅到让人眼盲了吗?
这家婚纱店的品牌算得上婚纱中的奢侈品了,而从事这一行的工作人员都是人精,早已练就了从衣着举止看人的火眼金睛。
墨时谦淡淡的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池小姐的未婚夫,只是个保镖。”
“啊…”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的朝池欢道,“池小姐,不好意思…”
池欢倒是不甚在意,“把婚纱拿出来吧,试完我还有事。”
“哦,好的好的…”?
她的婚纱是莫西故请米兰的知名设计师在见了她人之后替她专门设计量身打造的,莫西故对她的感情可能不太到位,但心思总得配得起她这个市长千金的身份。
池欢没有穿过婚纱,哪怕是在戏里。
婚纱设计繁复,拖尾更是无比的巨大,好几个店员在试衣间一起才帮她穿上,整个过程,墨时谦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
他静静坐在那里,整个人的线条都是英俊的,甚至透着矜冷,有一下没一下的随手翻着手里的杂志,鼻梁英挺,仿佛只是坐着,就足以令人面红心跳。
几个年轻的小店员在不远处议论。
“太帅了,太极品了,池欢命怎么这么好,嫁给莫氏少东家不够,身边跟个保镖也是颜值爆表。”
“我想去认识他…你们说他会不会理我。”
“你不是吧,长得再好也是保镖,帅能当饭吃吗?”
“能啊,如果能每天看着这么一张脸,我愿意每天少吃一餐饭。”
“…”
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没人敢上去。
这个男人虽然不言不语,可就因为他不言不语,太让人觉得冷漠疏离,难以接近。
直到试衣间的帘子被掀开。
听到动静,墨时谦下意识的抬起了眼眸——
也许是长期保护池欢的安危,所以他总是需要时时刻刻的注意她的动向,以至于就对她的动静形成了条件反射,哪怕有些注意力是无需的。
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跃入他的眼帘。
穿婚纱的女人总是美丽的,何况还是原本就美丽的女人。
款式不算繁复的抹胸式婚纱,恰到好处的露出她的小香肩,性感的锁骨和锁骨下方隐隐起伏的线条平添性感,冲淡了她原本的娇小感和少女气。
池欢没有做发型,因此她一头保养良好的浓密长发散落而下,铺满了肩膀,垂落在细腰间,整个人婷婷而立。
墨时谦眼眸并没有波澜,只是注视着她。
一双眼眸就像那晚无意中撞见她没穿衣服般,一动不动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