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一溜烟儿朝着她妈的车子跑去,打开车门时想起了什么般,转回身朝他鞠了个躬,“特别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再见啦。”
然后上车,发动引擎,倒车,踩油门,离开。
唐越泽,“…”
他始终面无表情,但两根眉骨不约而同的跳了跳。
从监控里,池欢当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到唐越泽目送悠然车子的离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自己驱车离开。
她摸着下巴,“看不出来,他还挺绅士。”
对于池欢接连夸奖了两次她向来不待见的男人,墨时谦无声的拧起了眉,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道,“有她父母的电话么,可以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到家了。”
池欢哦了一声,翻了翻通讯录还真的翻了出来,毕竟是从高中就要好的闺蜜,她拨了过去,“阿姨,悠然回家了吗?”
“是欢欢啊,车子刚开进来,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到家就好,您让她晚点给我回个电话。”
“欸,好的。”
挂了电话,池欢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把手机放回大衣的口袋,“悠然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吧。”
墨时谦跟风行对视一眼,后者轻嗤,转身先走了出去。
池欢低头也走了出去。
墨时谦看着她的背影,自然跟上。
男人带她乘私人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一路无言,直到他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她才抬头朝他道,“你的聚会没完吧,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了。”
墨时谦淡淡道,“不去了,我跟你一起回家。”
她站着没动,撇过脸,“风行回去了你跟我一块儿消失,他们怎么想你跟我的关系。”


第068章:墨时谦失控了

“原本就无聊,你不来,我也快回去了。”
他这么说,池欢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于是闷声不吭的上了车。
回到西山公馆已经刚过十点,池欢早已洗漱洗澡完毕,她拿着睡裙去浴室换好,便回到卧室直接爬上了床。
墨时谦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衣服洗了个澡出来,把床褥铺好,关灯,卧室陷入一片安静的黑暗中。
“池欢。”
她没回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当做没听到。
但墨时谦知道她没睡着,淡淡的陈述道,“明天开始,我就要工作了,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另外找个保镖。”
床上的女人仍是没说话。
然后,卧室就彻底的陷入了安静,两个人好似都已经入睡,不再说话。
直到一个小时后。
池欢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娇软的声音很是恼怒,“墨时谦,你到底睡不睡?吵死了。”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
但池欢知道他没睡,睡着了的人哪有那么重的呼吸!
“墨时谦。”
他们也一起睡了好几晚了,虽然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她也没注意过他睡着后的呼吸是什么频率节奏,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很重,很急促,甚至忽快忽慢,节奏紊乱。
地上的男人还是没答她的话。
明明就没睡着,装睡报复她之前不理他?
大男人这么小气!
池欢生气的掀开被子下了床,灯都没开,借着皎洁的月光赤脚踩在他的被褥上,不重的踢了一脚,“墨时谦,我知道你没睡着,你给我吭声。”
男人好歹是睁开眼,然后坐了起来,开口,声音更是沙哑,“什么事?”
“你呼吸好重,吵得我不能睡着了。”
他在薄纱般的月光中看着她,淡静的道,“我有点难受。”
难受?
池欢拧眉,“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说着,她还是俯下身,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额头。
女人的手是凉凉的柔软,墨时谦触上的刹那才感觉自己身上在发热,这突如其来的触觉让他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这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情色意味。
池欢吓得一下就收回了手。
她脸莫名的发热,“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声音也有点不太正常的感觉。
“没有,”墨时谦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低哑着嗓音道,“我睡不着,去书房看会儿书,你先睡。”
说罢就迈开长腿往外走,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
墨时谦原本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结果发现闭上眼睛脑子就开始涌出无数香艳的画面。
他面无表情的坐了会儿,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端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冷声问道,“我今天喝的酒里有什么问题?”
风行,“…你被毒了?”
他没吭声。
风行随即反应了过来,喑哑轻笑,“你今天喝的那个是蓝色火焰,你不知道那酒能催情吗?”
墨时谦皱眉,“什么玩意儿?”
“轻微催情的效果,别人点那个一般是床上调情的…我看你一个劲儿的喝,我还以为,你是在为你刚开始的性生活事业做铺垫。”
“…”
“你他妈不早说?”
“谁知道你连自己卖的酒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
低咒一声,墨时谦挂断了电话。
……
今晚月色正亮,没拉窗帘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大致轮廓。
池欢看着被关上的门,抿唇,心头突然很不是滋味,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的大脑更清醒了。
她坐在床沿上,脚还是踩在他的床褥上,很柔软。
他真的生病了吗?
就这么赶他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嗯,她才没有赶,他早跟她说他不舒服,她就不会说他了。
又坐了一会儿,池欢还是决定出去把他叫回来——
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公寓,她已经霸占了他的床,总不能再把人家赶出去。
池欢也没穿鞋子,光着脚就开门出去了。
客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很安静,没有人,然后她就去了书房。
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门只是顺手被带上了,她也就这么一推,“墨时谦,你要不要吃点药再…”睡字还没吐出,就这么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呆滞着一张刹那间绯红的脸蛋不知所措的看着里面的男人。
他在…
他竟然在…
池欢觉得她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也不应该大惊小怪,不就是不小心撞到男人从十几岁就会干的事情。
她本能的想往后退,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可无意中碰触到男人的眼眸。
漆黑的,深邃的,炙热,像是死死的按捺着什么。
水面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波涛汹涌。
池欢就宛如被钉住了,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池欢往后退,但也只退了两步。
她脸颊发烫,磕磕盼盼的道,“我…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睡…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扣着腰肢捞进怀里,狠狠吻下,堵住了唇。
池欢一直都知道,很早就知道,墨时谦的吻,跟墨时谦的人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她在睡觉,他忍着不去打扰。
她把自己送到眼前——
墨时谦觉得,他没什么需要客气的。
池欢只来得及低叫一声,就被吻住了,腰被圈着往后,几秒后她人就被男人按在书房的墙壁上,没一会儿唇就被吮得发麻。
他的呼吸比在卧室更重了,又粗又沉,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炙热的,清冽的,她的嗅觉跟味觉全都属于男人的气味所淹没。
她觉得自己似乎要软下去。
但脑海中清醒的几分理智让她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胸前的衣服,被迫接受他的吻,手不断的推搡着他的胸膛。
她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和预感。
她其实从来控制不住他,而他现在已经有些失控的趋势了。
“墨时谦,”在她的呼吸被掠夺得快要窒息时,池欢重重的咬了他一口。


第069章:墨时谦,你别欺负我

浅浅的血沁出,她的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这一咬,使得这狂风暴雨般的亲昵,更多了几分血腥的暴力感,激起了深埋在男人骨血中的残暴因子。
蓝色火焰是酒,本身并不是药,成分只够调情,绝不够一个人丧失理智。
墨时谦脑子其实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其实连上一次…他也不是真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可他觉得,越清醒…他就越想要她。
“池欢,”他低哑透了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捉住她的一只手,“我本来躺的好好地,就算一夜失眠,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的呼吸很热,喷洒在她的耳蜗中,安静的夜里响着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是你自己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是不是?”
“我…”她张了张口,努力的想找自己的声音,“我以为…以为你…发烧了。”
“是发烧了,”他低低的笑着,浑然不似平常的清冽淡漠,“很热,你不是摸到了,嗯?”
“你…你让我出去…”
他亲了下她的耳朵,“你不来就能解决了,你说,谁让你冒出来的。”
这难道算是她的错?
她就是担心他感冒了发烧了,所以才跑来看看的。
谁知道他会大晚上的突然发情。
池欢有些委屈,她想把自己手抽回,“我不要,墨时谦,你敢强迫我?”
书房里的灯也只开了书桌上的那一盏台灯,池欢被他按在墙壁上,娇小的身形也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只有些阴影处的暗色,辨清轮廓,最适合暧昧。
男人突然笑了下,“好,我不强迫你…”
一句话堪堪落下,池欢就再度被吻住,同一时间她发现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然,几秒后她立即迟钝的收了回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的吻技一次比一次好,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甚至要被吻得七荤八素了。
这就是他说的…不强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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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的血沁出,她的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她这一咬,使得这狂风暴雨般的亲昵,更多了几分血腥的暴力感,激起了深埋在男人骨血中的残暴因子。
蓝色火焰是酒,本身并不是药,成分只够调情,绝不够一个人丧失理智。
墨时谦脑子其实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其实连上一次…他也不是真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可他觉得,越清醒…他就越想要她。
“池欢,”他低哑透了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捉住她的一只手,“我本来躺的好好地,就算一夜失眠,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的呼吸很热,喷洒在她的耳蜗中,安静的夜里响着男人性感沙哑的嗓音,“是你自己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是不是?”
“我…”她张了张口,努力的想找自己的声音,“我以为…以为你…发烧了。”


第070章:睡了她就不留她了

唯有额头上沁出的层层汗意,和明显粗沉的呼吸,才彰显着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静。
她被迫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让她连神经都在难受。
池欢仰着头,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不就是想做,不就是想要了她,那他还在磨磨蹭蹭什么。
她的手指更用力的攥着他的衣服,关节泛着白。
男人低沉粗哑的嗓音在暧昧的呼吸中响起,带着点询问的意味,“很难受?”
他还有脸问她是不是难受?
池欢气得血压直飚,恼怒的骂道,“你要做就做,磨磨蹭蹭是不是男人?”
他皱了皱眉,因为她那句是不是男人。
但俊美的脸又更冷静了,“你说不准,我也说了不强迫你。”
她这时候才知道,那句不强迫她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这竟然是她眼里曾经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他当她保镖的那三年,她一直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即便是在他强占她之后…她也没有多大程度的动摇这个认知。
她眼泪冒了出来,又委屈又难受,“你这不叫强迫?你强吻我撕我的衣服,还到处摸我,你这叫不强迫?”
“我只答应不强迫你跟我做,”他说着,俊美的脸朝她靠了过来,池欢想后退,腰却被扣住,男人抬手扣着她的下颚,亲着,啄着,吻着,又绵延到她的耳后,喑哑的嗓音蛊惑着她的神经,急切的性感的,强势的引诱的,又好似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的请求,“池欢,给我,好不好?”
池欢的神经绷得随时都会断。
她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好似一听就能让她心软。
咬唇,她忍着没吭声,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男人扣着她的腰,往自己的胸膛的方向靠,唇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哑哑,“好不好,嗯?”
她在他的怀里几乎要蜷缩起来。
他不强迫她跟他做,但他这根本是用手段逼着她点头。
“你别再亲了。”
池欢知道他其实忍得辛苦,或者说,他比她忍得要辛苦得多,只不过是他比她能忍而已,她甚至怀疑这男人为了逼她点头,能忍到让自己原地爆炸。
既然这么能忍…为什么不忍忍就过去,还来招惹她。
身体空虚的可怕,就像那晚在温海酒店吃了药,甚至忍不住想要主动的去蹭他。
隔着模糊的视线,池欢隐约看到男人紧绷到极致的下颚,和暗得能着火的黑眸,鬼使神差的,她神经一软,仰着脸将唇印上了他的下巴。
池欢哪里受得住,断断续续的呜咽了一声,眼泪立即涌出,低头就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墨时谦需求很强烈。
这次池欢真真切切的清醒的体会到了。
尤其技巧进步明显,一次比一次熟练。
先是在书房就地做了一次,完事后他抱着她去卧室,结果一路吻着,她又被按进了沙发里。
池欢实在是怕了他那个如狼似虎的劲儿,推着他的胸膛恼道,“墨时谦你够了,你自己说的明天还要上班,现在很晚了。”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就吻了上来,“每周一晚,在床上听我的话,嗯?”
这是…
他答应她地下情的要求。
“这不是床上!”
男人眯起深邃的眼,哑声而笑,“所以我现在也没让你听我什么话,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就是床上了。”
池欢,“…”
然后,他果然把她抱回了床上。
如果说书房那次后她只是有些疲倦,那么连着被折腾两次,她已经精疲力尽,被扔上床的前一刻死死的圈着男人的脖子,胡乱道,“脏死了,不准弄脏我睡觉的地方!”
缥缈的月色中,他似乎是笑了下。
他的确没将她放在床上,而是——
转而压进了他打地铺的床褥中。
直到夜深,在她持续了半个小时的哭诉求饶中,他才算是终于放过了她。
……
第二天,早上。
好硬,好硬,好硬。
池欢眼睛还没睁开,脸蛋先皱成了一团,只觉得自己从来没睡过这么硬的床。
意识回流,全身都是酸痛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好像变高了的天花板,然后才感觉腰上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低头,然后侧首,猛地,男人英俊的脸跃入她的视线。
她一下坐了起来,腰酸背痛,昨晚的事情也跟着涌入脑海。
咬唇,看着男人身上鲜明的抓痕,再看看那张睡着了而显得深静冷峻的脸,眉眼清俊,完全想象不出来被****熏染逼迫他时邪气逼人的模样。
她拿起枕头,恨不得一把捂下去将他闷死。
坏蛋。
当然,她最后也就一把砸在他的身上,然后准备自己爬起来。
双腿酸软,根本没站起来,她人就直接摔了回去。
就摔在男人的身上。
然后,她就被醒来的男人抱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怎么冒冒失失的。”
她冒失?
池欢被他放回到床上,重重的咬着唇,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禽兽。
墨时谦低头看着女人绯红的,又鼓着腮帮子的脸,低笑,“还生气?”
还生气?
她什么时候来得及生气了吗?
池欢决定这一次,她一定要生次很大的气。
“我不要跟你一起住了!”
男人眉梢微挑,“嗯?要住酒店?”
“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
墨时谦盯着她白皙粉嫩的脸看了会儿,薄唇吐出一个字眼,“好。”
好?
她顿时憋了一口气,她还想着无论这男人使什么招她都不会轻易妥协了。
他竟然说,好?
睡了她就不留她了?
池欢觉得更生气了,脸蛋撇到一边。
男人的手指把她的脸蛋板了过来,“去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给你弄早餐吃,送你回去那边我再去上班。”


第071章:但戒指不同,还给你

池欢看着他,他的神色寻常的很,好似根本看不出她在生气。
一把将他推开,她带着一腔闷气赤脚走进浴室。
洗了个淋浴,披着浴袍出来,男人已经不在卧室了,她把门关上,翻出自己的衣服换上,这才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长发。
往日白皙的肌肤,莫名显得格外的有血色,白里透红的。
墨时谦在厨房煮面,她走到门口,扳着脸问道,“我要收拾东西,你有没有箱子?”
他身形颀长,穿着很简单的深灰色针织衫,哪怕站在厨房也毫无烟火气,“不用收拾了,本来就是买来临时用的,都搁在这里就行了。”
“不要,我要带走。”
男人侧首看了过来,“你缺?”
她哑口无言,她当然不缺。
“缺或者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配齐。”
池欢,“…”
把她的东西留在这里,意思分明就是她以后还会再住过来。
可她又觉得她非闹着要带走,又好像在欲盖弥彰什么,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也的确不缺。
于是又气闷的折了回去,只把那天买的包带上,然后捡了几支她喜欢的口红扔进去,其他的衣服整理好放在衣帽间,护肤品彩妆也拿盒子收了起来。
吃面的时候,她就低头闷声不吭的吃面。
摆足了不理他的架势。
不过…她感觉不太到他有什么影响。
他甚至好似毫无察觉,一切如常,何况本来也不是话多的男人。
他也就只在想跟她上床的时候,能多说几句话哄哄她。
地下停车场,墨时谦开她的车送她回去,如往常一样替她拉开车门。
她拧着眉头,闷闷道,“我家小区外的那些记者怎么办?”
男人淡淡道,“已经处理掉了。”
池欢,“…”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有些阴暗的猜测,这男人是不是巴不得她早点走呢。
车开到她的公寓楼下,果然已经不见记者的踪迹,池欢这才想起昨晚在1999的事情,这男人的本事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处理几个记者算什么。
不过好几天没回来,打开门铺面而来的寂静像是沾染了一层灰尘。
男人深静的黑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嗓音依然低沉,“让池家的佣人过来给你收拾下屋子再做饭,嗯?”
她坐在沙发上,没吭声。
墨时谦似乎也并不在意,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淡静的道,“你在家休息,我晚上过来。”
……
他走后,池欢一个人坐在熟悉的沙发里,抱着她熟悉的抱枕发呆。
住在西山公馆的三天,像是一场梦境,也许荒唐,但足够她短暂的逃离。
回到这里,就等于回到了现实。
抬头看去,摆在桌上的那束玫瑰花,她离开时已经开始枯萎,如果已经彻底的凋谢了。
池欢在书房打开笔记本查看邮箱的剧本时,手机突然震动了。
她抬眸看去,屏幕上亮着的是莫西故三个字。
池欢看着笔记本旁边的蓝色锦盒,还是伸手拿起手机,滑向了接听。
“池欢。”
莫西故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接电话,以至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淡淡的道,“你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家了。”
静了片刻,男人在那端问道,“你能出来跟我见一面吗?”
池欢手指把玩着那锦盒,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可以。”
莫西故在那边报了约定的时间跟地点,就在中午,约在一家西餐厅。
“好。”
……
中午,西餐厅,比较隐蔽的卡座。
池欢到的时候,莫西故已经到了,他正望着窗外的江景出神,直到包搁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才回过头来。
女人一身素净,穿着低调的黑色大衣,米色的围巾埋着脸,依然架着一副偌大的茶色墨镜,长发也绑了起来。
坐下后,她便摘了围巾和墨镜。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再见却像是隔了好几个月了。
她只化了个简单的淡妆,但气色却是说不出的好,眉眼间也没有外界揣测的哀怨之气,清清净净的,少了几分小女孩的娇俏,多了些小女人的沉静。
反倒是他,虽然俊美依旧,但温淡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雾霾,甚至有些心烦意乱的憔悴。
“找我有事吗?”
莫西故看着她,低低的问,“这几天你住在哪里?”
池欢笑,“你专门出来,不是就为了问这个的吧?”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姚姐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联系不到你,也不知道你人在哪里,担心你会出事。”
“我没事,只是想暂时静静而已。”
莫西故深深的看着她,缓缓的道,“那天你走得太匆忙,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抱歉,池欢,对不起。”
这话,他在教堂其实已经说过了的。
只是她消失不见的这几天,他的歉意又疯狂的滋生了许多。
他甚至无法适应过来,她突然之间就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原本准备好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说不上多痛彻心扉,但很不习惯,空空落落的。
他每天给她打几个电话,她从来不接,今天突然答应跟他见面…他也是意外的,他以为她会决绝的不再出现在他眼前。
池欢轻描淡写,“已经过去了。”
说着,她将包包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打开暗扣,从里面把蓝色的锦盒拿了出来,用手指挪到他的跟前,“你送给我的其他东西我就不全部整理出来还给你了,但戒指不同,还给你。”
有些东西不必还,但有些东西不能收。
因为是结婚戒指,也因为是九克拉的钻石。
莫西故看着那个盒子,喉结上下的滚了滚,“你不必特意把它还给我。”
她轻笑,“特意吗?我以为你找我出来有事呢。”
其实她答应他出来见面,主要是为了还这枚戒指。
但她对于见他这件事情,也的确谈不上多排斥,反正她在家暂时也没事。
莫西故看着戒指盒,抬头正想说什么——
咔擦一声,白光闪过。


第072章:听到他的声音就生气

狗仔偷拍。
他皱眉,准备起身。
池欢坐在座位上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莫西故眼角余光看到她,起身的动作顿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你不怕闹绯闻?”
“不就是一块儿吃个饭而已,最多说我跟你疑似复合,我跟你的关系,等时间一长,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她喝了口水,“不过这种绯闻传出去,苏小姐可能会有误会,你直接让人压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