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紫兰马上就去给小姐准备吃的。”说着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而碧蓝烟却是眼神一变和紫月对视一眼,紫月心领神会的道:“暂时周围还没有暗卫。”
“他有没有为难你们?”碧蓝烟问道。
“回主子,没有,他只是把我们关在暗房里面。”紫月道,碧蓝烟点点头却见紫月俯身在她耳边道:“也正因为如此,奴婢无意中听见了门外下人的对话,好像玉硕每天在戌时都会消失一段时间,门口的侍卫却并不曾见他出府。”
听到此处,碧蓝烟眼底一惊,不曾出府,但是府里的下人却不知道他的行踪,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王府里,有暗室。
“继续打探,看他戌时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碧蓝烟说着便要起身,紫月伸手扶着她慢慢的坐起道:“是,可是小姐的身体…”
“没事,吃颗毕露丸就无大碍,你小心点。”碧蓝烟道,紫月点头。而碧蓝烟却是陷入短暂的沉思里,他每天消失的时间都是固定不变,而且如此隐蔽,会不会跟那支军队有关系呢?碧蓝烟心底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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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倾国倾城韩夕
清晨,暮霭尚未散去,天空中雪花纷飞而下,然京城内外早已经是一片欢腾景象,百姓早已经站立在街道两旁,迎街的茶肆酒楼早已经座无虚席,所有人翘首以待,等待着今日这都城中最大的主角,大将军,韩若晨。
辰国七年,大将军韩若晨以十万兵力,将边境之上的蛮夷部落驱除出境,部落首领递交降书,俯首称臣,辰国大胜,大将军班师回朝,皇帝大悦,命丞相出城相迎,百姓夹道欢迎,一片欢腾。
“这大将军果然厉害啊,听说那蛮夷凶猛得很,居然只花了十万兵力就把蛮夷二十万大军驱除出境了,真是了不起啊。”
“那可不是,听说这将军武艺超群,无人可敌,我今天可要好好看看,这将军长的什么样。”
“我辰国有玉硕王爷和大将军这样的人,皇上可是高兴得很吧…”
“我看那可不一定,君心难测,哪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知道的,你最好管劳你的嘴巴,揣测君心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百姓站在街道两旁比肩接踵,议论的声音嘈杂而喧闹,不多时,只见一众士兵缓步从城门外走来,铁甲声声,举步生风,整齐的军队,难掩的霸气,只看着就让人想起了那血腥的战场上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骁勇善战,最前方两匹良驹并驾而行,白马之上,男子玉扣盘发,面容俊逸,举手投足间潇洒泰然,正是奉命出城迎接的丞相司寇羽,只见在他一旁的棕色骏马之上,一袭银白铠甲,烽火雕琢的面容,坚毅分明的棱角,那锐利的目光,仅仅只是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韩若晨,辰国战无不胜的男子。
所有人所惊诧的除了大将军冷漠而俊逸的外表外,还有在那铁甲骑兵保护在中间的马车,精致而华丽的马车,突兀的出现在了军队里面,议论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在好奇着,那马车内究竟是何人。
“那马车里究竟是何人啊?”“什么人可以得到如此待遇?”“不会是将军的女儿吧?”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蔓延开来,司寇羽一如往常的带着笑意,轻声开口道:“若晨,夕儿还好吧?听说那边境之上环境恶劣,你不该由着她的性子让她跟去的。”说着目光轻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
“无妨。”韩若晨面色不变,剑眉英挺,目光如炬,然而那眼底一闪而逝的温柔,却依旧让司寇羽看在眼底。
大军不允许进城,而跟随韩若晨的一众铁骑也在宫门口停了下来,韩若晨与司寇羽翻身下马,早有宫人在旁等候,大内总管徐公公一脸谦恭的上前俯身道:“皇上派老奴在此恭候将军,传皇上口谕,宣小姐和大将军一同进宫面圣。”说着示意身后的宫人,一顶精致的软轿抬了上来。
韩若晨接旨,转身走到一旁的马车旁道:“夕儿,到了。”
马车的帘子挑起来,纤弱的双手从帘后伸出,只听一女子浅浅而带着笑意的说道:“若晨抱。”
韩若晨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是微微向前,抱起了马车上的人。
天空中几点雪花缓慢而下,那清透洁白的色彩,也不及那怀中明眸善睐的女子,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间一点朱砂,美的不可方物,一身白色狐裘,称的她更加的娇小玲珑。
长发轻垂,发髻之上银簪轻摇,叮叮作响,然那女子面色白皙,却是病态尽显,不难看出身体微恙,此人正是传言中韩将军视若明珠的女儿,韩夕。
韩夕并非韩若晨亲生,而是少年时,他无意中收养的孤女,韩夕因曾经身负重伤,伤及心脉,因此体质极差,甚至较远的距离都无法行走,然而,幸运的是,她得到了大将军无与伦比的宠爱,皇帝怜她身体单薄,将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赐给她随身伺候,因此韩夕亦是这辰国内被无数人嫉妒的女子。
“你先回府。”韩若晨抱着韩夕却是对马车之上的人道,只见一女子跪坐在马车内,看上去三十有余,面色谦恭带笑,温婉美丽,此人正是皇帝赐给韩夕的御医,兰心。
“兰姑姑,我见了皇上马上就回来。”韩夕朝着马车上的人笑着道,若兰点点头,一脸笑意。
“夕儿,好久不见。”一旁司寇羽看着韩若晨怀里的女子道。
“羽哥哥,夕儿很想你的。”韩夕看见司寇羽一脸欢喜的说道。
“呵呵,夕儿可是行了笈笃之礼的了,已经是大姑娘了,现在可不能在说这样的话咯,可惜夕儿的笈笃却在那边境之上,这次回来,一定给夕儿补一个笈笃礼,羽哥哥还有礼物送给夕儿的。”司寇羽一脸笑意的说道。
韩夕比司寇羽只小了八岁,原本按照辈分,司寇羽应算是韩夕的长辈,然韩夕从来不这般认为,在她眼中,司寇羽就只能叫哥哥,所有人都因为她身体虚弱因此极其宠爱他,作为韩若晨好友的司寇羽自是随了她去,因此这般怪异的称呼也就这样叫了许多年,韩若晨是她的父亲,而她却叫司寇羽哥哥。
韩夕听着她的话,不自觉的仰头看了看韩若晨,一脸笑意的道:“好。”
三人在宫人的陪同下朝着宫里而去,走在后方的司寇羽看着那高大的男子怀抱中的人,一丝担忧不自觉的蔓延而过,终于,夕儿不再开口叫若晨爹爹了。
看着韩夕长大的他怎会不知那看似柔弱的女子眼底日复日不断变换的色彩,可是,就算不是亲生,他们,终归是父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那单纯善良的孩子可否长大,她正在朝着怎样的黑暗中前行,一丝阴霾在心底蔓延,司寇羽心底一声叹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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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行动开始
“奉天承运,大将军韩若晨大胜蛮族,以少胜多,扬我辰国之声,特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太监奸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静立在下方,文臣之首,玉硕俯首而立,看着那埋首接旨的人,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爱卿,这次辛苦你了。”待到宣旨完毕,上座一身明黄之人看着笔直而立的韩若晨道,玉珠之下,一双带笑的凤眼,却威严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臣当做之事。”韩若晨面色不变的答道,皇帝知他不喜言语,亦是转开话题道:“让夕儿进来。”一旁的太监忙大声道:“宣大将军之女韩夕觐见。”
轻移莲步,裙摆微荡,群臣中止不住的发生些许的轻叹声,因为将军之女身体虚弱的缘故,平时少有人见,倒是听说韩将军之女虽未笈笃,已然有倾城之姿,如今看来,果真是沉鱼落雁,甚至比起以美丽而闻名的雅兰公主,还多了分清雅素美。
“夕儿,来。”皇帝看着那缓步而入的女子道,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夕儿平时胜少出门,如今看着这么多人,显得局促不安,她看着韩若晨,那眼底不变的深邃,才方能让她安稳一些,听见皇帝叫她,夕儿看了看韩若晨,方才缓步走了上去。
“夕儿跟着你爹这次去,怕是吃了不少苦吧?”皇帝看着走到身旁的人,牵起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身旁,下方不少人眼底闪过一片惊讶之色,却终究没有人开口,皇帝身边的位子,又岂是人人能坐的,只是,夕儿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没有,只要跟若晨一起,夕儿就不觉得苦。”甜美的笑容绽放在美丽的面容上,皇帝嘴角含笑,轻扫了一眼下方的韩若晨接着道:“呵呵,夕儿如今已经笈笃了,可不能还这么黏着你爹的,夕儿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嫁人?”韩夕有丝疑惑的抬头看着皇帝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离开韩若晨。
“对啊,女子长大了都要嫁人的,夕儿如今长的这般美丽,不知道有多少公子想要娶你为妻!”皇帝依旧带笑着说道。
“不要,我不要嫁给不认识的人。”然而夕儿却是想也不想的说道,她才不要嫁人呢,她要守在若晨身边。
“哦,夕儿不想嫁给不认识的人吗?那不如,夕儿嫁给朕如何?”一句话,让下方所有的人全都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上方的两人,而韩若晨面无表情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就在众人一片哗然之时,却听韩夕大声道:“我不要,我只嫁给若晨。”
“夕儿!”韩若晨大声开口叫道,面色不悦,而皇帝却是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果然夕儿就算笈笃了,还是没有长大啊,朕和你闹着玩儿的,不过,长不大,其实有时候未必不是件好事,爱卿,有这么个女儿,果然是很有福气。”
一句话,让大殿中陷入某种的微妙气氛中,百官奉承着皇帝的话,而玉硕眼底那抹笑意,却是越来越深,玩笑,呵呵,这句玩笑中有多少试探呢,欧阳询,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夕儿不明所以,只是在看着韩若晨明显不悦的神色之时,微微低下了头,从来,他都不会大声说自己的,这一次,若晨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却不明白原因。
而此刻,王府内,紫兰看着碧蓝烟道:“今晚皇帝设宴为大将军接风,王爷已经嘱咐了管家,会晚一些回来。”
“好,今晚行动。”碧蓝烟沉默片刻道。
“是。”紫兰答道,而碧蓝烟却是目光流转,不能在拖了,尽早完成任务,才能尽早的将父亲救出来,碧蓝眼心底道。
夜色漆黑,王府书房的后花园内,看似无任何与众不同之处,却是这王府中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而此刻,那些驻守在暗处的影卫,却已经浑然不觉的倒在了地上,空气中,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淡淡的蔓延,紫雾山特制的迷药,任你武功再高,也躲不掉。
片刻之后,一身黑衣的女子,一闪身出现在了花园内,快如鬼魅的身影,让人看的不真切,只见她闪身到园中的大树旁,在树干上摸索着什么。
黑巾蒙面,看不见她的面容,却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取下大树枝干上一块树皮,内里,一个圆形石块镶嵌在内,轻轻一转,原本整齐的花台从中分开,一条下沉的阶梯跃入眼帘,黑衣人迟疑片刻,闪身走了进去,而她之后的角落中,沐林单手捂鼻,目光冷静的看着那闪身到密道中的人,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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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不是我爹
子时已过,皇帝为大将军举办的接风宴会在皇帝起身离开时宣告结束,韩夕因着身体不适,早已经回了将军府,韩若晨待皇帝离开后,亦是随着司寇羽朝着宫外走去,一路上大臣们无不向着他恭贺道喜,而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反应,众人对此倒是早已经习以为常,韩若晨冷漠的性格,早已经是众所周知之事,唯有玉硕,从头至尾都仿佛一个看客一般,端坐在宴会之上,看着这些让人讽刺的场面。
临到宫门口时,韩若晨翻身上马,司寇羽方才微微抬头看着已经骑在马上的人道:“夕儿太过单纯,她不懂的事情太多,亦是怪你太过的保护她,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她总会明白的。”
韩若晨眉头微皱,微微颔首,一夹马腹朝着将军府而去,身后的侍卫随身跟上,寂静的城道上疾驰的马蹄,扰乱了一路的宁静,而那冷峻的容颜上,看似无所动容,唯有那布满阴郁的眼睛,透露着他的心。
韩若晨脑海里又回想起了那时夕儿的话,就在他为夕儿行笈笃之礼时,换上了宫装的女子,退下一身稚气,美的让所有人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而她礼成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夕儿已经长大了,从今天起,若晨不再是爹爹,只是若晨。”
那时候的他还不明白她所说的话是什么含义,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不叫自己爹爹,他原本也只比她大了八岁,只是当她真的不再叫他爹爹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是不舍,是欣喜,是彷徨…他无法言语,而今天,当她那般无畏的在大殿之上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他其实在害怕,一直以来,他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回到将军府,换下冰冷的盔甲,一袭月牙色长袍的男子,少了几分霸气,高大俊逸,只那一身不怒自威的寒意,是血腥洗涤过的寒冷。
“夕儿睡了?”韩若晨问道,一旁伺候的侍女微微俯身道:“回将军,小姐一直不肯睡,兰姑姑已经哄了很久了,可是…小姐说要等您回来。”韩若晨看着窗外冰冷的夜色,剑眉微皱,已然朝着夕儿的房间而去。
“兰姑姑,为什么夕儿不能嫁给若晨?”房间内,精致的雕花木床,花纹繁杂,宝石镶嵌,四周的火盆异常温暖,韩夕半躺在床上,身后靠着软垫看着坐在床前的若兰心问道,一脸的委屈和不解。
“将军是小姐的爹,女儿又怎么能嫁给自己的爹呢,这是**。”兰心轻声细语的说道,眼底满是无奈,夕儿本就是个让人怜惜的孩子,六岁时候,被利剑贯胸,好不容易才捡回了条命,又因为伤口引起的高烧,不仅伤了心脉,连心智也有所影响,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得了如此多的宠爱。
“可是他不是我爹爹,不是吗?”夕儿接着道。
“夕儿,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大家眼中,你就是将军的女儿,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看着那满是忧伤的眼睛,兰心有点于心不忍,可是,即使她会伤心,这也是事实。
“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要嫁给若晨,夕儿要一辈子和若晨在一起。”韩夕短暂的沉默后,却是无比坚定的看着兰心道。
那坚定的声音让站在门口的人脚步一滞,方才推门而入,房门被推开瞬间便被关上,把那冰冷的寒意瞬间阻挡在了门外,夕儿看着来人,脸上笑意蔓延开来,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便朝着来人飞奔而去,衣衫微扬,已然落入了那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若晨,你回来啦!”夕儿埋首在他怀里道,韩若晨自然而然的横抱起她,朝着床边走去,而兰心早已经起身,俯身行礼,退了出去。
将韩夕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他如往常一般坐在床边,看着那双空灵透彻的眼睛,那不然杂质的宁静,原本想要斥责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这么冷,怎么还不睡。”韩若晨冷声道,说着握了握她的手,感觉不冰以后,方才收起眼底的不悦。
“夕儿要等若晨回来一起睡。”韩夕笑着道,从小她就是和他一起睡的,也只有和他一起,她才不会觉得不安,觉得害怕。
说着韩夕拉着他的手,一脸的笑意,而韩若晨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看着那张倾城的容颜,脑海中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她方才说的话。
“爹爹不喜欢夕儿了吗?”看着他冷漠的面容,韩夕突然有丝忧伤的说道,那一声爹爹,让韩若晨混乱的思想短暂的停留,看着她忧伤的面容,让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幼小的孩子,苍白的面容,或许因为害怕,所以在众人的关切中显得那般的惊恐,然而,却在看见他的时候,轻轻一笑,伸手对着他道:“爹爹,抱。”
或许从那时候起,便注定了他无法看着她忧伤。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韩若晨掀开被子,和她平坐在了床上,夕儿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又再次笑着迎了上去,头靠在他的怀里,一脸的笑意。
“夕儿,我有话要跟你说。”韩若晨轻声道。
“好。”夕儿道。
“以后,像今天对皇上说的话,不能再说。”韩若晨道,当今天子,是个心思缜密到可怕的人,他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有着意义的,而今天在朝堂之上,那看似玩笑的话语,却让韩若晨隐隐的有些不安。
“好,若晨不高兴,我便不说了。”夕儿道,其实她说出去就后悔了,因为她很明显的在他眼底看到了愤怒和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以后,不能叫若晨,只能叫爹。”若晨接着道,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可是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接受,他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自己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她不行,她的一生,在他看来,都必须要是快乐的。
“为什么?”夕儿突然起身,直视着他道。
“我本来,就是你爹。”韩若晨依旧面色不改的说道。
“不,若晨就是若晨,而且你本来就不是我爹。”夕儿突然大声的说道,一句话,让韩若晨微微一愣,而夕儿看着他眼底短暂的异样神色,亦是开始有些后悔,可是,她不愿意妥协,她很清楚的记得刚才兰姑姑的话,他们是父女,所以不可以在一起,所以,她不要他再是自己的爹了。
韩若晨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沉默不语的穿上鞋子朝着门口走去,夕儿抬起的手僵滞在空中,却依旧咬着嘴唇,不愿意妥协。
韩若晨背对着他走到门口,铿锵的声音传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是你爹。”那威严而不容抗拒的声音,寒冷的不带丝毫的温度,说完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那青丝垂散的女子,双手紧握被子,还有眼底蔓延的忧伤。
然而,短暂的沉默后,夕儿却是抬手将眼角的泪拭去,心底道,什么都可以妥协,这次,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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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屈服了吗?
玉王府,书房内。
玉硕轻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那颗小小的夜明珠,嘴角含笑的听着沐琳的话,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那个公主,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沐琳将方才的情况告诉了玉硕,没想到那个在雅兰身边的侍女,居然是个高手,还有那些影卫所中的,乃是一种带着迷幻性质的药物,他可以让人醒来以后,忘记自己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而且药性极高,隐秘性强,即使连王府的影卫,居然都无法察觉。
“既然鱼儿自己上钩了,就任她高兴一下便是,我们的行动,也要开始了。”玉硕笑着道。
“还有…影卫所中的迷药,并非是一般的东西,恐怕,只有紫雾山才能制造出这般让人无法察觉的迷药。”沐琳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把自己对于雅兰的质疑告诉他。
果然,玉硕在听到紫雾山这三个字的时候,眼底微不可查的诧异了,沐琳知道,即使他从来不说,然而,紫雾山上的那个女子,永远是他心底特别的存在,只是,每当一次次的证明告诉她这是事实的时候,沐琳心底,却窒闷的难受。
“去查一下,雅兰到底和紫雾山有什么关系。”玉硕道。
“可以吗?紫雾山的事情本就隐秘,而且,你不怕她,找到你吗?”沐琳小心的问道,几年前,当碧蓝烟成为紫雾山主人的那一刻,所有遍布在天下的紫雾山弟子,都在极力的寻找着他,萧尘,那个在碧蓝烟尚未长大之时,便消失不见的男子。
“沐琳,你说,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果让她找到我,那她…”玉硕缓步起身,走到窗前透过迷离的月色,看着紫雾山的方向,轻声的说道。
“王爷。”沐琳突然加重音量的叫道,或许是这一声重音,让玉硕清醒了过来,回忆斩断,玉硕转身看着眼底满是担忧的沐琳笑着道:“师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去休息吧,探查的行动,小心点就是,若是被发现,即刻终止。”
沐琳欲言又止,只得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却是忍不住的转头看了看,那一袭白衣的男子,俊逸潇洒,却只有她,能看见那眼底的孤寂。
“我们,都是不能拥有回忆的人,事到如今,除了走下去,我们别无选择。”沐琳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人说道,说完,开门走了出去,只有身后的人,那带笑的容颜上,一抹荒凉的寒意,是啊,我怎么忘了,我们是不能拥有回忆的。
卧房内,紫兰在纸上写道:“花园是入口,里面是长地道,通到城外,有精兵把手,我不敢轻举妄动,退了回来。”待碧蓝烟看完,顺手在一旁的烛火中点燃。
碧蓝烟沉默片刻,随即在纸上写道:将发现的线索送回。随即一样点燃烧尽。
紫兰点点头道:“是,小姐,我这就去给您拿甜点。”说完将烧完的灰烬收拾干净,退出了房间。
如今看来,那条密道肯定是通往秘密军队的道路,也就是说,秘密军队的地址应该是在城外,可是,到底是在城外哪里呢?碧蓝烟心底道,但是,必须先把如今查到的东西送回去,否则,爹爹的安全,不知道可不可以保证。
正在此时,却听门外的侍女传来了参见王爷的声音,碧蓝烟收起眼底的色彩,看着那推门而入的人,玉硕嘴角含笑,看着面前的女子道:“对本王给你的安排,还满意吗?”这是在她病好之后,第一次看见玉硕,她并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只是紫兰告诉她,王爷让她们搬回了之前的房间,而且,取消了禁足的命令。
“臣妾谢王爷恩典。”碧蓝烟面色不变的微微俯身行礼道,眼底无喜无悲。
玉硕伸手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搂,单手抱住了她,碧蓝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也只是刹那,便恢复常态。
玉硕微微低头,看着那处变不惊的女子道:“本王以为,相处过这么多次,你该知道怎样做个合格的王妃。”
那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晰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管多少次,可是每一次这般靠近他,她都忍不住的颤抖,她不明白那莫名的紧张和丝丝的熟悉感来自哪里,明明,他就是把自己推入深渊的人,或许,是因为恨吧。
抬起头,碧蓝烟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眼底,带着讽刺,带着照耀,带着属于王爷的霸道,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突然的举动,让玉硕居然有些诧异,嘴角的笑意僵住,那唇上柔软的触碰,却莫名的让他有丝烦躁,她是选择,屈服了吗?
第二十三章 妖娆莲妃
为什么那近在咫尺的面容,让他心底一震,那心底蔓延的熟悉,究竟是来自哪里,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居然是小时候烟儿可爱的面容,玉硕一惊,猛然的推开了她。
碧蓝烟嘴角含笑,看着面色不悦的人道:“怎么,这不是王爷想要的吗?”玉硕看着面前的女子,眼底那抹差异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到往常的样子,面色一冷,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又这么一次次找死的勇气。”
“至少,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不是吗?”碧蓝烟回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她却已经找不到最开始的恐惧,或许是已经麻木了,死亡她看的太多,多到甚至有时候开始不明白那些执着活着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