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以后就会知道,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幸运又幸福的。”凌少旸若有所思地说。
回到小别墅,姜越越拆开各个礼物盒子,华小昕和凌子谦送了一个大盆栽,说明书上说这个神奇盆栽可以养出不同颜色的小番茄。最后一个拆凌少旸的礼物,他送了一个发夹,精致可爱,姜越越立刻试戴。
想以前的两次生日,凌少旸送过一顶草帽和一个钱包,姜越越都细心地保存好。那年年底是凌少旸的生日,姜越越在商店买了一支钢笔回送他,并准备了一张贺卡,犹豫许久终于做出她人生中最勇敢的一件事,向他表白。未料那天晚上凌少旸的身边多了个女孩,那女孩姜越越也见过,同个学校读护理系的学姐,叫苗川。姜越越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柔的凌少旸,饭桌上为她夹菜剥虾,和她小声说话,甚至还替她挡了两杯酒。一切昭然若揭,姜越越的心理慢慢溢出一汪酸水,一个晚上凌少旸几乎连看都没怎么看她,她心里难受,借口去洗手间,顺带拿出那个礼物盒子将里面的贺卡直接撕掉扔进马桶里。
后来凌少旸自然是和苗川相恋了,和姜越越他们三只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凌子谦口中听说凌家长辈和凌少旸的几个朋友都很不喜欢那个苗川,说她心机重,心思活络,将凌大少给勾走了。门不当户不对,长辈自然是棒打爱情小鸟,但凌少旸却一直互着她,整整两年时间没有对她离弃,让不少人咋舌,说凌大少是着魔了,被妖精附体的苗川给迷了魂魄。
而偶然有一次姜越越在超市里遇见他们,当时凌少旸穿着休闲,脚趿着拖鞋,手里握着一个杯子:“这个好看吗?”然后姜越越看见苗川从背后抱住凌少旸撒娇道:“你说好就好,你做主。”“这么贤惠?”凌少旸侧头亲吻小女友的唇。他们爱得大大落落,丝毫不回避什么。
姜越越手里还抱着两大包薯片,趁他们还未发现她便落荒而逃。那时候的姜越越还非常单纯,一个劲地庆幸自己将那张表白的贺卡撕掉扔进马桶了,否则被凌少旸看见简直是不能再见他了。
少女擅长怀春,通常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自己已经脸红地偷偷害羞,天马行空地幻想,编织大片大片美丽的梦,姜越越也不例外,她想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凌少旸会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她姜越越,而不是别人,他会回到来找她的。抱着这个不切实际的希冀,一边等待,一边痛苦,最终还是时间挽救了姜越越。
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淡了,姜越越自己都分不清当时喜欢的是凌少旸还是爱情本身自欺欺人的错觉。
严格上来说,姜越越没有恋爱过,从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直接跳到和邵柏屿订婚。
**
意外的是隔日中午,邵柏屿开车到姜越越的学校来。姜越越当时正在吃饭,两荤一素,夹起一块糖醋排骨便发现对面坐了一个穿西服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姜越越吓一跳,邵柏屿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猫步一样。
“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邵柏屿看她,“越越,你是不是生气了?”
姜越越糊涂:“我没接到你电话啊,你打给我了?”
邵柏屿点点头,又说:“越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实在太忙是走不开。”
姜越越笑:“回去是不是被你奶奶说了?”
“爸爸妈妈奶奶妹妹,都批评我了。”邵柏屿淡笑,“你呢?气消了没?”
“现在消了。”姜越越笑,“没想到你会赶过来,你中午不就一个多钟头的休息时间吗?”
“你的事情比较重要。”邵柏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迟来的礼物,还有一束花我派人送去你家了。”
“干嘛送这么贵的东西?”姜越越看着盒子上的大LOGO就知道价值不菲。
“还好吧,也不是很贵。”
食堂里不少人都放眼看过来,他们早听说姜越越家境优越,年初便订了婚,对象是豪门金龟,现在一看果然不假,邵柏屿出众的外貌,一身名牌穿着显得特别亮眼,几个小女生看着他眼睛都不眨。
邵柏屿因为是休息时间赶过来的,目的就是确认姜越越是不是在生他的气,现在见她心情不错,一颗心放下便急忙赶回公司。
他其实也很烦,昨天到了医院,余佑琳的大哥一脸谄媚地过来要说什么,被余佑琳喝住。余佑琳傍晚骑自行车回家和一辆迅疾而来的电瓶车迎面碰撞,送来医院被确诊为左腿脚踝骨折,包了石膏躺在床上,看到邵柏屿进来便侧过头去一脸冷漠。邵柏屿心里愧疚,和她说话也得不到理睬,只好默默坐在她边上陪她到近凌晨。回去的时候余佑琳的大哥又鬼鬼祟祟地跟上来,邵柏屿心里烦躁,没等他开口便说:“明天我会派人送钱过来,你给她买点营养品,还有医药费不用担心。”余大哥的眼睛立刻笑成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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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回家果然看见一束鲜艳红玫瑰放在水晶瓶里,搁在客厅靠窗的位置。
“越越,这是柏屿送来的。”姜妈妈笑着说,“你看他对你多有心。”
“谁让他昨天犯了错误。”姜越越说,“连我的生日都不来。”
“他工作忙啊,你以为每人都和你这么闲的吗?”
“我哪里闲了,我现在手头的课题也很忙的。”姜越越小跑上楼,回了房发了短些给邵柏屿说了声谢谢,花我很喜欢。
邵柏屿立刻回过来:“要是喜欢,我可以天天送。”
“不要破费,要是天天盯着看,再漂亮的花都厌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啦,看我更得多勤快,不要打击我到周更…
修了修
隐瞒就是欺骗(3)
姜越越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倾盆大雨,她撑开伞便冲出去打车,无奈打车的人很多,个个都彪悍,怎么也轮不到她,眼看衣服都快被淋湿,便急匆匆跑到对面的车站,看了看站牌,只有一辆车可以到,且还需要走一大段路。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邵柏屿的电话,手指刚要落下呼叫键瞬间又收回。算了,邵柏屿一定很忙,雨下成这样,他赶过来也不方便,姜越越决定还是不要麻烦他,乖乖地等公车。
正巧,手机响起,姜越越急忙一看,是凌少旸的来电。
幸事一件,没过多少时间,凌少旸便开车过来,姜越越收下伞便钻进了车子。
“今天怎么想着请我吃饭呢?”
“你不是爱吃麻辣水煮鱼吗?”凌少旸说,“刚刚也打电话给子谦和小昕,他们统统不给面子,有事来不了。”
“我打给他们。”姜越越掏出手机。
“算了。”凌少旸伸手过去按在她的手,“就我们吧。”
沸腾麻辣水煮鱼店今日开张,店门口全是花篮和彩条,早晨放过鞭炮,地上还有一堆废屑来不及清理,现在混着雨水湿答答的。因为凌少旸是被经理请来的,他和姜越越被服务员领到二楼一间雅致的包厢。
上来两盆麻辣酸菜鱼,姜越越吃了几乎半盆,她一向嗜辣,喜欢舌头又酥又麻像掉了半根的感觉。
凌少旸倒没怎么吃,低头翻了翻姜越越买的书,看着几个封面觉得很精致可爱,抬头的时候便看见姜越越一张辣椒红的脸蛋。
“吃这么多,辣得眼睛都和兔子一样。”他笑。
“真的太好吃了,这酸菜鱼好入味。”姜越越吃得满头大汗,刘海湿答答地黏在额头上。
凌少旸递纸巾给她,让她擦擦。
姜越越看不得凌少旸安安静静的姿态,舀了一大勺辣汤加鱼片在他碗里。凌少旸只是稍微动了动便放下筷子,喝了口茶:“越越,下周起我要去外地的分公司工作了。”
姜越越嘴里还咀嚼着一块非常麻辣的鱼片,听到他这么一说,怔了怔,嘴里浓重的辣味竟然生出一丝苦,慢慢地挤出话来:“为什么要你去,你们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要你去?”
“分公司的业务刚刚起步,工作比较重,我去比较合适。”凌少旸淡淡地笑,他没告诉姜越越自从他回来,凌夫人一直给他张罗安排环肥燕瘦,门第可以和凌家匹配的千金小姐,他都笑着一一敷衍过去,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出去避避风头。
姜越越放下筷子,和个孩子一样别扭地低头,蹙眉说:“你才回来多少时间,而且你自己说的,不会走的。”
凌少旸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情绪这么伤感?”
“那要多久回来?”
“半年多吧,等那边稳定了,就回来了。”
没想到他又要走,原以为他这次回来就不会离开,他们像以前一样可以常常碰面,可才不到两个月,他又要离开。
姜越越越想越没胃口,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结果还有半锅子的鱼谁也没有动。
出门的时候雨停了,抬头看看还有道彩虹,可姜越越的心里却还是小雨连绵。上车后她的头一直扭向窗口,眼睛看着窗外的街道,行人,商铺,就是一眼都不看凌少旸。凌少旸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摇头笑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当心扭了脖子。”
“老凌。”姜越越突然开口。
“嗯?”
“我想喝张三肥的奶茶。”
车子停在秋水路口,两人进去买了两杯奶茶,一人一杯坐在休闲椅上。姜越越因为刚才在水煮鱼店的门口脚踩了一个大水洼,现在黏答答很不舒服,索性脱了鞋子搁在一边晒晒。
“老凌。”
“嗯?”
“说好半年的,你可别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凌少旸心里有块地方顿时一软,笑着看姜越越,很郑重地说:“绝对不会的。”姜越越这才松了口气,刚刚堵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下,她了解凌少旸,他说不会就绝对不会。
站起来的时候姜越越光溜溜的脚不小心踩着一块极细极小的碎玻璃,被针扎了一下,痛得尖锐,她不禁啊的一声喊出来。
“怎么了?”
“脚底好像有东西。”姜越越不确定。
“坐下,我看看。”凌少旸说,“腿伸过来。”
姜越越有些不好意思地伸腿过去,凌少旸将她的腿搁在自己大腿上,掰过她的脚丫子一看,果然是一块很细很小又很尖的碎玻璃,立刻帮她拨下,幸好伤口小,没怎么流血,轻轻帮她揉了揉。姜越越只觉得他的手又大又厚实,还暖烘烘的,不仅在脚底,还涌上了心尖。
“那么淘气,落地都不穿鞋子。”
“忘记了。”姜越越更是不好意思。
凌少旸越想越觉得有种无奈的好笑,随口开她玩笑:“还真是个孩子脾气,竟然要嫁人了。”
一提到嫁人,想起邵柏屿,姜越越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说:“我的确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妈妈在我这个年龄已经有我了。”
凌少旸微笑地看她:“也对,邵柏屿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用愁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邵柏屿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会给她美好而稳定的婚姻,她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开开心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就行了。这是一段人人看好的婚姻,有金钱的呵护,有长辈的祝福,可偏偏只有姜越越自己没太多的感觉。
“会像你这样照顾我吗?”姜越越笑了笑,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这话问得不是妥当。
凌少旸接得很自然:“当然比我做的要好一万倍,他是要和你生活一辈子的人,自然要最疼爱照顾你。”
“那你呢?你以后也会很疼很疼老婆吧。”
凌少旸笑:“这还用说?”
**
凌少旸走的那天姜越越本决定去送他,可偏偏那天邵柏屿要来家里吃饭,姜妈妈开开心心地做了一桌子的菜欢迎准女婿,姜越越怎么也脱不了身。
吃饭期间,邵柏屿说起离H城不远有个休闲山庄,依山傍水,幽静典雅,不少城市人在周末都会去那里休闲娱乐,偷得一日闲,正好有个合作客户给了他两张票子,如果愿意可以去玩玩。
“听起来很不错。”姜妈妈笑着问女儿,“越越,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们一块去。”姜越越说。
“就你和柏屿去吧。”姜妈妈笑着夹了口菜,“你们年轻人玩得开心点,多了我们就绑手绑脚的。”
姜越越没想到母亲竟然那么开放豪迈,竟然允许自己和邵柏屿单独前往?简直是出乎意外的出乎意外。
“反正有柏屿在,我和你爸爸都放心。”姜妈妈说着和姜爸爸对看了一眼。
“对,就你和柏屿去玩玩吧,难得有这么个好地方。”姜爸爸也应和。
吃完饭,姜越越在厨房里准备水果,邵柏屿突然进来。
“我来帮忙。”
“不用了,你去看电视好了,我要做一道水果沙拉。”姜越越笑。
“好。”邵柏屿刚要走出厨房,想到什么又回头,“既然伯父伯母同意了,周末就我们两个去吧。”
姜越越愣了一愣,她还从没和邵柏屿这个未婚夫单独出去过,还要过一夜再回来,心里有些尴尬,可父母都允许了,邵柏屿又主动邀约,再不同意有些矫情了,便点点头:“好,那周末你来接我,我们早晨就去。”
水果沙拉做好,四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姜妈妈笑着说起上周参加的一个婚礼,是和她大学住一个寝室的同学的女儿,刚刚二十三岁便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中西结合,送的喜糖盒子里都是进口的法式巧克力,满满的一盒,分量很足。
“现在的孩子结婚都早了,早有早的好,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带带孩子。”姜妈妈明暗两示道,“否则以后我们年级大了,骨质疏松,加上糖尿病,高血压,带孩子都带不动了。”
姜越越不说话。
“柏屿,你说是不是?”姜妈妈转头问邵柏屿。
邵柏屿笑了笑:“嗯,很有道理。”
姜妈妈趁热打铁:“要不,就年底,将你们的婚礼办了?”
姜越越心里本能有些抗拒:“妈,你不是说过两年吗?怎么又提前了?”
姜妈妈笑笑:“我就是问问,当然主要还是看你们,不过我们两家都准备好了,的确是可以随时就办的,又不是像别人没有钱没有房子,迫不得己才一拖再拖。”
“我还在读书。”姜越越小声道,“等毕业吧。”
姜妈妈不理会女儿的抗议,又问邵柏屿:“柏屿,你说我讲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邵柏屿依旧微笑:“嗯,很有道理,我是完全听越越的,她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姜越越愣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她的拖延?让大家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想越觉得有些理亏,只好拿起一只苹果啃。
**
周末一大早,邵柏屿就来接姜越越,他今日穿了休闲的西服,浑身上下少了分严肃,多了分潇洒,姜越越上车就打趣他:“你这样穿比较好看。”
“你喜欢吗?”
姜越越点头。
“你喜欢就好。”
开车到山庄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姜越越在路上打了个小盹,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大隐于市的悠闲山庄,依山傍水,处处鸟语茶香,空气里是大自然的味道,令每个毛细孔都贪婪地吸吮。
邵柏屿早就订好了两个高级房,带着姜越越先去酒店。姜越越看到一个房间一个晚上要两千五百块,忍不住说了句:“两个房间就要五千,好破费。”
“那你和我住一个房间?”邵柏屿笑着反问。
姜越越没想到他会一下子油腔滑调,立刻摇头:“还是两个房间好了。”
出了酒店,邵柏屿便带姜越越去看这里出名的瀑布。
一路两旁都是参天古树,植被丰厚,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茂密的叶子缝里透出来。青石板的小路从量变延伸出去,凉风习习,一路走一路听到类似飞禽走兽的声音,在幽静的树立里显得特别清脆。
姜越越偶然发现两只小松鼠爬在树干上,开心地指给邵柏屿看:“你看,这松鼠毛茸茸的好可爱。”
邵柏屿笑笑,不知不觉中拉住她的手,怕她走丢似的。
到了瀑布,有些人在底下拿桶接水。邵柏屿说这里的水很干净,味道还带着清甜。
“可惜没带水瓶子,我也想尝尝看。”姜越越觉得惋惜。
邵柏屿想了想便走过去和那边的几个农夫说了句,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小碗,掬了一碗水给姜越越尝尝。
“放心,碗是干净的,我擦过了。”
姜越越尝了口,果然是带着很淡的甜味:“很好喝。”
这个瀑布不怎么壮观,但水异常清澈,两人在边上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这里好漂亮。”姜越越感叹,“空气比城里好太多了,我觉得我整个肺干净了。”
邵柏屿也难得偷得一日闲,一下子忘了平日的俗务,笑道:“你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附近买套房子,周末就过来,很方便。”
“真的?”姜越越笑,“要是能住在这里,真的算是人间仙境了。”
“越越。”邵柏屿突然转身,握住她的手,“你愿意和我一块吗?”
姜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一起。”
“其实你妈妈说得没错,女孩子早结婚比较好,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年底办婚礼,怎么样?”邵柏屿慢慢揉着她的手,“你觉得呢?”
姜越越想了想,很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点早。”
邵柏屿垂眸:“没事,都听你的。”
又去湿地,茶园和附近的博物馆玩了一圈,吃完饭回酒店已经是近晚上八点。姜越越回房便洗了澡,换上带来的居家服,站在窗台,看夜晚的山色。这山色还真对得起这个价钱,从姜越越这个角度看,山林幽幽,带着荧光的绿,像一幅画,尤其是今晚有轮月亮很应景的地挂在天上,又闲适又浪漫。
凉风习习,姜越越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敲门声。
“越越,是我。”
姜越越去看门,邵柏屿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你妈妈的电话,说打给你,你没有接。”
“哦,大概是震动没听到。”姜越越接过邵柏屿手中的电话和姜妈妈报平安。
邵柏屿直直地看着穿着单薄的,类似睡衣的姜越越,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她曼妙的曲线,看着看着小腹升腾上一股热。
结束电话,姜越越将手机还给邵柏屿:“你睡了没?要不要进来聊聊天?”
邵柏屿自然是进来,姜越越有些渴,小跑到床边的柜子里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邵柏屿本想说喝水,但不知为什么开口却是:“有酒吗?我要一杯。”
于是,姜越越喝奶茶,邵柏屿喝酒。姜越越兴致一点也不减,一个劲地说刚才在博物馆看到的新奇玩意,邵柏屿静静地听,心里却莫名地烦躁,只要他一低头便可以看见姜越越两条白皙的,光溜溜的小腿在晃来晃去,他有种想狠狠触摸的冲动。
他对他的小未婚妻第一次有了这种冲动。
“对了,刚才我看了这里的杂志,说这里有家不错的农家乐。”姜越越突然想起似的,起身去电视机边拿杂志。
“越越。”邵柏屿突然拉住她的手。
“嗯?”
邵柏屿眼睛灼热,浑身烦躁难耐,他鼻尖全是小未婚妻身上类似花果加牛奶的香气,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他竟然想要她。于是,身体先于意识地将她抱在怀里。
姜越越尴尬:“干嘛啊?”
邵柏屿微微侧头便咬住了姜越越的耳垂:“越越,我忍不住了。”
姜越越脸一下子红透了,嘴上很笨地问:“什么…忍不住?”
还没说完,便被邵柏屿推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邵童鞋有点要擦枪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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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关于男一号,╮(╯▽╰)╭让某札偶尔故弄玄虚一回吧,就一回啦,其实也不算啥玄虚的,文案上说的很清楚啦,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说还会是谁,╭(╯3╰)╮,乖乖的,不要问了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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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新郎不是他
邵柏屿整个身子倾压下去,将姜越越扑到在床上。姜越越的腰像被闪了一下,痛得不得了,蹙着眉双手使力要推开他却第一次发现他竟然那么重,简直是蚍蜉撼树。
姜越越身上的花果加牛奶香味充盈在邵柏屿的鼻尖,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入她的内衣,摸索着扣子的位置,惹得姜越越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害怕地叫停:“别闹了!别闹了!”邵柏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掌下又细又滑的触觉让他的欲望越涨越高,低头就含住了姜越越的唇,手也没停着,直接打开了她的内衣,而姜越越的低声呜呜咽咽在他听来是种不错的情趣。
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本就是属于她的,这次独自带她来这里还是经过姜家长辈允许的,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本是个男人,和余佑琳之后就没碰过女人,现在软香温玉在身下更是欲望冲天,如何能把持住?手已是不管不顾地探向她内衣里温温热热的…
未料还没触到姜越越便用膝盖狠狠撞了他的胯间。邵柏屿一阵痛,蹙眉收了手,一下子热情被浇灭,他怔怔地看着小未婚妻。
姜越越赶紧将掀上去的睡衣拉下来。
“越越,你怎么了?”邵柏屿声音粗哑,激情被打断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姜越越不说话,迅速离开床,站在离邵柏屿几米远的地方。邵柏屿快步走过去,克制了心里的不舒服,柔声问:“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对不起,我的确急了点。”
姜越越还是不说话,想低头却看见他身下那挺立的部位,只好抬头不得不面对他。
邵柏屿怕是真正吓到她了:“你是不是讨厌我刚才做的?”
姜越越点头:“我没准备好,我以为你不会这样。”
邵柏屿看她面上有些仓促慌张的神色,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越越,男人有时候会有冲动,抱歉,我不想伤害你的。”
姜越越点头:“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邵柏屿转身走了出去。
回房后,邵柏屿冲了个冷水澡,硬生生将身上的灼热压下去,然后有些郁闷地点了一支烟,他没想到姜越越对他亲密的行为如此抗拒,给他□的那一下力道还真不轻。她竟然如此讨厌他?排斥他?邵柏屿的身体和心情都空落落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沾过荤,憋得久了自然难受,作为姜越越的未婚夫,第一次有种被轻视的伤害。
她拒绝他,一半是害怕,还有一半自然是不太喜欢他。想到这里,邵柏屿轻笑了两下,捻下烟,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想来姜越越应该是对他有着一份爱慕的,而现在的情况好像未必如此,事实证明,也许他过于自信了。
第二天,姜越越很早起来,敲邵柏屿的房门。邵柏屿还在睡觉,听到姜越越的声音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开门,一开门便看见穿着打扮好的姜越越。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早茶好不好?”姜越越微笑,尽量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他是她的未婚夫,有些冲动是难免的,倒是她对他胯间的那重重的一下有点让她小愧疚。
邵柏屿微笑:“好,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