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女的清粥盛宴》作者:师小札
简介:
本文讲述一个类似金三顺被抛弃的糟糠女郦三元再遇年少时的高干子弟,重燃JQ,XXOO的故事,
本文要甜有甜,要虐有虐,从郦三元被抛弃回娘家开始。。。直到她毅然抛弃负心人,攫取最优质的男人~过程是轻松愉快加一点怀旧加一点小虐加一点纠结~总之JQ燃烧,无法抵挡的故事~

本文的口号是我们不要三心二意的男人。

本文可以YY,可以文艺,可以狗血,乃要帅哥,美女,腹黑,强势,豪门,黑道,都可以。


1 陆坤的外遇问题
(修改多处)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谢谢大家陪伴我的文(*^__^*)写了一个新的故事,想写出一种属于爱情的新态度,在这个电光幻影的爱情世界里,真爱算是一种信仰了,本文讲述的就是一个“我们不要三心二意的男人”的爱情故事,一种爱情态度,欢迎大家跳坑,鞠躬谢谢~这是一家情调很浓烈的咖啡店,门口的招牌上写着新到的咖啡豆,苏门答腊岛咖啡豆,一种弥漫着爱情味道的咖啡豆。
郦三元放下手中的第三杯咖啡,对,这里只可以续杯两次,她摸摸口袋,只有一张干瘪的十元钞票。
她看着柱子后的一对男女,从捂着脸的指缝中地看着,准确地说她已经保持这样的状态整整一个钟头。
一个钟头内,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到了,一切较坏的最坏的都得接受了。
她的男人陆坤正和一个长发女孩面对面地坐着,他的姿态看起来很悠闲,慢慢喝着咖啡,时不时伸手抚摸对面女孩的头发,你可以说这是一种长辈式的安抚,也可以说是别的,但这个画面在旁人看来倒不失为一种赏心悦目,看起来像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而且是处于恋爱的前期的,带着那么一点矜持,那么一点羞涩。
郦三元捏了捏手中的咖啡杯,胃里泛上苦涩和酸楚,虽然说这事有些预料到,但到真正上演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会觉得有些晕眩,她是知道坐在陆坤对面的那个女孩的,与陆坤认识差不多两个月,是受陆坤资助的一个美院大学生,她也见过那女孩本人,看起来挺文静挺乖的,一双小鹿的眼睛也没什么杀伤力。
郦三元在这方面的感觉是有些迟钝的,现在仔细回忆一下这段日子陆坤常常在喝得微醺时用一种比较懒洋洋,或者说散漫,甚至是轻佻的语气说:“那孩子也怪可怜的,和只白兔似的,还敢去酒吧那种地方打工,不被人吃了?”
想来那时候陆坤便对女孩有了一种潜意识里的非分之想。
郦三元开始没当一回事,她也见过那个女孩几次,女孩给她的感觉是乡音很重,穿着土气,满面的落魄失意,怎么也不想是那种可以绕出花花肠子的人。
可是事实证明郦三元实在是看人不准,遇人不淑,依旧是栽了个大跟头。
此刻,郦三元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像被抽空了,心里的那片本就不太肥沃的小田地一下子贫瘠得榛荆满目,她有些呆呆地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十元钞票,一个小时内她将这张十元折成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千纸鹤然后慢慢拆掉,再慢慢折成千纸鹤,再拆掉…她也低头照了照镜子,弯下身子拉了拉裤脚,小动作不断,内心极度彷徨失措。
陆坤和女孩起身了,两人翩翩离去,没有挽臂,没有挨在一起,想来应该处于前期状态,并未怎么深入。
郦三元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她心里知道其实现在是可以挽救的,毕竟她和陆坤在一起也快一年半了,虽然不长但相处尚算愉快,没有大吵大闹过,陆坤对她算是很好了,在她身上花过钱也砸过感情,以至于让她也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相依相偎的错觉。
况且,感情说到底就是玩翘翘板,总是一头高一头低,你低的时候我使把劲,也算是恢复平衡了,本来很多事情到了后期总是要有些…凑乎的。
郦三元起身出了咖啡店,一路垂着头,走过天桥的时候将皱巴巴的十元丢给一个断臂的男人,那男人躺在地上歪着头朝郦三元笑,中间的门牙还掉了一颗。
郦三元想起爱上陆坤的那一刻,那一刻是怎么发生的呢?她想起来了,是在她张嘴修补门牙的时候,陆坤站在身后笑着伸手捧住她的脸哄着她说:“没事,其实这样挺可爱。”
那是最甜腻的谎言,郦三元当时大掉眼泪,心想这就是我要的男人。
一个在她没有门牙的时候还不嫌弃她丑的男人,她理应紧紧抓住。
郦三元不自觉地伸手去摸摸自己的那颗瓷牙,陆坤亲吻她的时候总喜欢舔她这颗门牙,说特别光特别滑。
嗯,陆坤的确是很喜欢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从一般意义上讲陆坤是个受大部分女孩子喜欢的男人,他爽朗大方,有些壮,五官倒是英俊,喜欢穿黑色大衣,喜欢戴墨镜,说话荤素不计,常常逗女人,但认识郦三元后收敛很多了,从某种角度上说他是很喜欢郦三元的。
可是这样的喜欢有多少分量,能维持多久郦三元从没想过,她的人生态度是既来之则安之,在必要的关卡处奋力一搏,又是顺顺悠悠地过下去,她几乎不会思考三天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郦三元在街上晃荡了很久才回家,一进门,玄关处已经搁着陆坤的皮鞋。
陆坤在看片子,他喜欢看一些偏血腥,科幻未来的片子,看的时候呈沉思状,假使这个时候郦三元很贴心地将话梅,爆米花之类的东西地递给他,他会轻轻皱眉说:“三元,别吵。”郦三元则缩回手,安安静静地躲在沙发一角陪他看着,时间长了郦三元也习惯看诸如《哥斯拉》《史前恐龙》《异性》《生化危机》这样的片子。
现在陆坤照例坐在沙发的一角,很沉静地看着片子,他看片子的时候是不允许打扰的,郦三元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在厨房间踱步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小碎步到客厅将液晶屏幕关掉。
画面一黑,陆坤眨了眨睫毛,像是反应过来了,转头看郦三元。
郦三元的头发乱哄哄的,嘴角沾着的咖啡汁忘记用纸巾擦掉,脸和唇被大风吹得苍白。
“你怎么这幅模样?”陆坤笑笑,招招手,拍拍大腿,示意郦三元坐到他腿上。
郦三元顿时如坠冰窖,一个心沉到最底下,他竟然装成若无其事,还笑得灿烂,让自己过去暖和暖和…但郦三元还是过去了,稳稳地坐在陆坤的大腿上。
陆坤伸手将郦三元乱哄哄的头发整理好,拿过一张纸巾给她嘴角的咖啡汁抹干净,像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受什么委屈了?”陆坤亲吻了郦三元的额头,他越来越喜欢亲吻她的额头而不是嘴唇,这个原因郦三元当然是没有深究过。
郦三元想掉眼泪,却费力扯出一个笑容,然后顿住,正视陆坤的眼睛:“你刚才是不是和邬霖在太古喝咖啡,我凑巧路过,看得模糊,也不确定是不是你。”
陆坤爽朗地笑起来,郦三元一愣。
“我刚才好像也瞟到你,你呀,怎么不进来呢?”陆坤揉揉郦三元的头发。
郦三元无语。
“她想参加画展,托我介绍导师,正巧我有认识的人,看她也怪可怜的,画画得也不比别人差,就顺带着帮个忙。”陆坤表情极其自然,完全没有一点虚伪,笑容依旧爽朗。
郦三元觉得陆坤戴上了一层面具,金凿银刻,无坚不摧。
似乎没有问题。
“你不会是胡思乱想了?”陆坤捏捏郦三元的脸,他老爱捏郦三元的脸,亲热时捏一下说三元,你真可爱,生气时捏一下,三元,你别吵闹,情绪阴阳不辨时捏一下,三元,你这堆肉啊…现在陆坤又着手捏郦三元,他的情绪是哪一种,郦三元分辨不清楚。
晚上睡觉前,郦三元坐在马桶上,她澡洗好了,头发吹干了,牙齿刷了三四遍了,还是呆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她想不出今晚和陆坤分床睡的原因,陆坤的解释无懈可击,表情也生动自然,再纠结下去自己会成为一个不可理喻的黄脸婆,陆坤最讨厌女人不可理喻,准确地说他讨厌一切非理智,麻烦琐碎的事情,他的生活需要的是一帮小兄弟,红酒咖啡,名车钻表,科幻电影,还要一段他可以控制的感情。
陆坤这人其实非常矛盾,他喜欢听话的,安静可爱的女人,但时间处了长了他总会懒懒地,散漫地打量自己的女人,心里生出一个想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太没劲了,他想到以前的皇帝坐拥三千佳丽,三千倒是真的没必要,里面不少滥竽充数的次货,两三个就可以了,陆坤有时候在脑子里YY一下,拥有两三个风格迥异的女人,那滋味是非常美好的,虽然郦三元是可爱的,但过于简单和呆板,要是有一个郦三元,再有一个类似乌苏拉,安德斯的性感女郎,那算是完美了。
当然男人一定会幻想,在日子渐渐贫乏的时候幻想一下,这倒也不算是一种恶劣,陆坤想归想,对郦三元算是忠诚了,有郦三元的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几乎没有招惹过其他女人,他的小兄弟都会笑着打趣自己的老大脱胎换骨了。
可是…脱胎换骨貌似并没有这样容易,邬霖的出现让陆坤心里又痒痒了,这个小女孩像个猫爪一样在他心里挠啊挠,她笑起来特别漂亮,小脸尖下巴,一双大而黑的眼睛总是含住一潭水般柔情脉脉,时而安静,时而俏皮,时而叫他陆叔叔,时而叫他陆大哥,最近又玩笑一般叫他小坤坤,那语调简直是酥到人心坎里去了。
陆坤觉得邬霖满足了他很多的幻想,她比郦三元要多变,要精彩,也要…年轻,要…漂亮。
郦三元走进卧室。
陆坤正看着商报,当然他脑子里的YY郦三元看不出。
郦三元很是惯性地掀开被子,躺进去。
陆坤轻微地挪了挪位置,动作非常轻微,要是平常郦三元绝对不会发现,可是现值郦三元最敏感脆弱之秋,她楞了楞后直言:“你为什么往里面挪?”
“里面暖,你也进来一点。”陆坤笑笑,很是宠溺地伸手探向郦三元,将她楼进自己的怀里。
郦三元靠在陆坤怀里,今晚陆坤没有什么表示,她也不能提什么,她想起和陆坤的第一个晚上,陆坤热情得和头豹子一样,一双手始终没有从她香香软软的胸部上挪移过,他热情地揉搓着那对小兔子,贪婪的,全身心的。
郦三元呆呆地靠在陆坤怀里,一句话也不说,陆坤慢慢地和她说些社会新闻,经济实况,他总说三元,你应该多关注一下这些,其实很有意思的,经济,政治里充满着哲学色彩,可以让人变得聪明。
于是郦三元也开始看这些东西,陆坤会为她讲解,用一种风趣诙谐的方式说给她听,有时候还真的能听出一些意味,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无聊乏味的。
郦三元睡着了,她迷迷糊糊中听到陆坤在打电话,在说着什么,声调很温柔,还在笑,但她睁不开眼睛,一股力量叫她不要醒,不要去听,捂上被子,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谢谢大家陪伴我的文(*^__^*)写了一个新的故事,想写出一种属于爱情的新态度,在这个电光幻影的爱情世界里,真爱算是一种信仰了,本文讲述的就是一个“我们不要三心二意的男人”的爱情故事,一种爱情态度,欢迎大家跳坑,鞠躬谢谢~2 “小三”的登堂入室?
郦三元早晨刷牙的时候照例戴着厚厚的黑框眼睛,她俯身使劲刷牙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陆坤正靠在厕所门上看她,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就那样看着,打量着,似乎还在琢磨着。
“你干嘛?”郦三元勉强笑笑。
陆坤走到郦三元背后使劲掐了掐她的屁股,那劲道有些大,郦三元觉得很痛,刚要抗议,陆坤伸手将她的眼镜拨下来。
“啊,干嘛,我看不见了。”
“这眼镜哪里买的?怎么…这么老气,你知道吗,你戴着远远看过来有点我外婆的味道。”陆坤掂量着手中的眼镜,打趣着说。
郦三元嘴巴上一团牙膏泡沫,她不觉得陆坤的话有些好笑,她也没有作出配合的笑容,只是夺过眼镜又戴上,丢下牙刷牙杯,出了厕所,准备早餐。
陆坤的早餐要视心情而定,他心情愉快的时候会慢悠悠地吃着鸡粥,小笼包子,荷叶粉排,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就直接啃着两片面包完事,而今日郦三元不知道他的心情是愉快还是不愉快,她仍然做了粥,蒸了小笼包子,以及那香甜的糯米粉排,东西端齐的时候,陆坤在看昨日的晚报,神色很是平常。
“好了,别看了,先吃。”郦三元提醒。
陆坤抬头看着一桌子的碟盘碗盏,又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着,结果说:“面包有吗?”
郦三元楞了楞,随即将柜子里的面包拿出来给他。
他们在餐桌上无交流,陆坤边啃面包边看报纸,郦三元吃了个小笼,故作轻松地问道:“有什么新闻?”
“没有。”
…郦三元扶了扶黑框眼睛,将嘴角的油渍擦干净,然后不再开口。
郦三元在本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外卖甜品屋做侍员,她对这份工作还是挺满意的,每天营业时间是早晨十点到晚上五点,这样一来她可以睡个懒觉,这份工作也不易得,具体说来也是陆坤托关系帮她安置在那里的,她当时兴奋极了,感觉有了陆坤就是有了全世界,一切都是繁花盛开,她开始觉得自己生活的幸福源泉就是陆坤,虽然他们没有结婚但相处非常有默契,渐渐滋生了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也就是说,没啥激情了。
郦三元换上黑白色的工作服,有些麻木地站在柜台后,她在思考自己和陆坤的关系,直到认真思考时她才有些感悟到,其实她压根就没有走进陆坤的心里,陆坤对她越来越懒洋洋,甚至有时候郦三元对电影里的人物发表看法都会受到陆坤轻微的斥责。
“这个…男人不是死掉了吗?”郦三苑很迷茫地指着屏幕里那个金发男人。
陆坤蹙眉:“死掉?哪里死掉了?死的是彼得,这个是阿略特,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
郦三元挠挠头,她完全已经被电影里绚丽的高科技,走马灯似的金发老外搞糊涂了,她对情节很是无能为力。
连陆坤喜欢的电影都看不懂,郦三元觉得很沮丧,但她实在是不喜欢看那些生化危机,科幻未来的片子,她一看就头痛。
一辆轿车停在甜品屋不远处,从轿车上下来一个衣着清凉性感的女孩,她蹦着跳着过来,点点冰柜里的一个芝士蛋糕,声音清脆:“这个,要两个。”
郦三元俯身给她取,露出得体的笑容,包装好后递给她。
女孩很是开心地跑回车子里。
车子里还有一个男人,他出来打电话,伸手摸摸女孩,女孩迫不及待地直接拿出芝士蛋糕啃。
郦三元看着,她突然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虽然只是个背影,一个穿着黑色软呢大衣的背影,一个很犀利坚硬的短发,但是一切都很眼熟。
车子开走了,郦三元又伸长脖子看了许久,她实在是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他的背影,他的短发,他低头对手机说话,他伸手抚摸女孩的头发…都是似曾相见。
他很像邵墨轩。
一想起邵墨轩,郦三元的心猛然加速跳了几下,她这才发现原来邵墨轩三个字在她此刻的机体内竟然还占着那么大的分量。
总是有这么一些人,在我们的生命中抹也抹不去,像一根长在牙肉里的刺,扯一扯就是一阵痛。
甜品屋的工作什么都好,只是要不停地站着,保持惯性的笑容,一天下来,郦三元有些累,天气又很冷,此刻的她只想马上回家,躺在沙发上喝杯热可可。
家门口,郦三元握着钥匙打开门,她看见玄关处的一双粉色小雪靴,突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她有些颤抖,但还是将钥匙放入口袋,轻轻地换上拖鞋,和平素一样进了屋子。
果然,多了一个人,邬霖来了,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拿着纸巾抹眼泪,陆坤坐在她对面,像是在开导她。
两人听到动静,齐齐抬头便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郦三元。
气氛非常尴尬,但郦三元又不能爆发什么,毕竟他们也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一人坐在沙发上抹泪,一人坐在对面安抚她。
“三元,回来了?那个,邬霖来了。”陆坤起身笑笑,神色有一些唐突,但仍算自然。
“哦。”郦三元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知道邬霖一直接受陆坤的资助,两人保持着联系,但来家里却是第一次。
邬霖来了,还梨花带雨地来了。
郦三元有些机械地走到厨房里,她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她想了想后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没有端出去,只是贴着厨房的门偷觑着客厅,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该…怎么办?”
这是邬霖的声音,声音很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没事,别哭了。”
这是陆坤的声音,声音也不大,是安抚邬霖的声音。
郦三苑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滋生出一种暧昧,诡异的爱意,她们像是隔离了自己,独自形成了一种氛围,氛围里有女人的楚楚可怜,有男人的怜惜疼爱。
郦三元僵硬了。
那杯咖啡到了最后郦三元还是没有端出去,她没有给邬霖做作的礼貌,她其实很像大声地质问她为什么要来自己和陆坤的家里,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来。
邬霖的情绪渐渐缓和了,陆坤还给她削了个苹果,他削苹果的技巧是很好的,红红的果皮拉花似的一串,露出雪白的果然,他曾经给郦三元削过很多只苹果,郦三元心里感动地不得了,更加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的男人。
邬霖接过苹果,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吸吸鼻子,朝陆坤笑笑。
陆坤轻轻说了句什么,表情很温柔,郦三元当然看在眼里,虽然她仍躲在厨房里偷觑,而他们两人也像是非常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彻底忽略了郦三元。
郦三元听到自己“脆弱的玻璃心”发出一个咔嚓的声音,她从未感觉陆坤竟然离自己那么远。
邬霖走之前轻声问了句:“三元姐呢?”
陆坤这才想起郦三元,对着厨房,卧室喊郦三元。
郦三苑赶紧系上一条围裙走出来,她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容对着邬霖。
邬霖又揉揉自己红红的眼睛,笑着挨到郦三元的身边,她总是这样,亲切地叫着三元姐,充当着小妹妹的角色,不着痕迹地讨好,靠近她。
“三元姐,不好意思,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邬霖垂眸,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郦三元本能地脱口说:“哦?是吗?”
邬霖一怔,随即又笑,掰着手指,有些可怜地看看陆坤。
“好了,不早了,我送你下去。”陆坤披上衣服,轻轻拍了拍邬霖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那…三元姐,再见。”邬霖轻声地说。
“嗯。”郦三元沉闷中应出一句。
陆坤送人送了大半个小时,在这大半个小时里郦三元将邬霖靠过的垫子狠狠掸了掸,将邬霖吃过的瓜皮残骸收拾干净,她认真地在心里核查,邬霖吃了一只红苹果,七颗牛肉干,两块核桃酥饼。
陆坤回来的时候看见郦三元正蹲在厨房边对着一个垃圾桶看来看去,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郦三元蹭地起身,转身,对着陆坤。
“为什么她会来?”
“啊?”
“我说为什么她会来我们家?”郦三元认真地看着陆坤。
“哦。”陆坤扔下钥匙,有些懒懒地看了看郦三元,“她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和你说不清楚。”
“什么事情?”郦三元又是重复道。
陆坤叹了叹气,伸手拉过郦三元在她额头亲吻一下。
“三元,邬霖的确是出了点事情,她也没其他人认识,只好来找我这个大哥,你别说啊,她刚才还不敢上来,说不好意思。”
“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郦三元还是要问,她一定得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陆坤松开了郦三元,拿出怀里的烟盒,轻巧地抽出一支在手里把玩,慢慢地将邬霖的麻烦告诉郦三元。
邬霖被欺负了,被那个一直想占她便宜的老导师欺负了,老导师扣留了她的一副油画,交与画展,下面署名是老导师的名字。
话说邬霖的画画天分非常高,当时陆坤是被她的一幅油画吸引的,油画很简单,是一艘泊在码头边的船,夕阳西下,水里泛着金光,芳草堤岸,水鸭,鹭鸶,还有远处的渔民,顽童…简直将那个水镇的悠悠橹声,灰墙戴瓦全部画出了意味。
陆坤当时就怔住了,他本以为这应该是个会家的作品,后来一打听竟然是个在校学生的作品,他好奇心更重了,托人打听找到邬霖,第一次见面就隐隐地喜欢上这个纯净的女孩子,他觉得她身上有郦三元无法企及的东西。
“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郦三元呢喃到。
“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事也没人说,怪可怜的。”陆坤说。
“不是还有你吗?”郦三元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陆坤爽朗地笑笑:“你该不会是对她有芥蒂?”
“陆坤,不管怎么样,你不应该带她到家里来,你们可以在外面谈的。”郦三元直视陆坤,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的确气恼了,准确地说非常气恼。
陆坤静静地看了郦三元许久,然后笑笑:“得,以后不会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陆坤不是男主角。
大家留言一下啊~~新年快乐~~3 如此无赖郦三元仔细想了想后得出一个结论:其实陆坤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自己几个同事也说陆坤风度翩翩,有房有车,谈吐风趣是个不易得的良人美婿。
没有一个男人会是完美的,郦三元狠狠地提醒自己,她得从自身找问题的源泉,她仔细找了找,自己近段日子来的确是邋遢了不少,身体欠运动腰围又丰润了一圈,她照了照镜子,检查皮肤近日的表现,又使劲研究了自己的黑框眼镜,实在找不出什么大碍,最终还是戴上。
晚上,郦三元做了陆坤最喜欢的虾肉丸子,这个虾肉丸子做起来很费功夫,虾肉要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一丁点砂粒,里面还有豆腐馅,荸荠沫,陆坤可以一口气吃十多个,但这个手工过程是繁琐至极。
一桌子菜做完,直到十点,陆坤还是没有回来,郦三元打电话过去也是一直忙音,她趴在桌子上将那本《国家地理》翻了一遍又一遍,哈欠连天,又将那碗金黄色的虾肉丸子放进微波炉热了热。
门铃响了,陆坤回来了。
郦三元看见陆坤的那一刻吓了一大跳,陆坤的下颧部竟然有块红紫斑斑的东西,嘴角也擦破了,渗出一点小血珠,他手里拎着一盒鲜奶布丁,挤出一个笑容对着郦三元:“要吃吗?”
“你怎麽了?”郦三元赶紧扶正陆坤的脸,看了又看,“你脸上怎么弄的?”
“没事。”
“不,你有事。”郦三元双手捧住陆坤的脸,满心的怜惜。
“真没事。”陆坤笑笑,吻了吻郦三元的额头,他显然不想提起这个事情。
郦三元再笨也知道陆坤和人打架了,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陆坤得罪了什么人,虽然陆坤的工作性质一直是带着些血色的危险成分,但他人看起来很壮实,皮糙肉也糙,说话豪爽,手下又有一帮小兄弟,看起来风雨不透,渐渐地,郦三元也不担心了,可是今日陆坤受伤了,带着一脸的红紫斑斑回来了…陆坤在抽烟,不断地抽,他皮衣也没有脱,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郦三元在房间里找药,端热水,准备热毛巾…郦三元将热毛巾覆在陆坤脸上,刚探出手就被陆坤抓住,陆坤就这样抓住郦三元的手,看着郦三元,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打量,审视…许久许久。
“怎麽了?”郦三元狐疑。
“没什么。”陆坤松开郦三元的手,随意拉过一个靠垫蒙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