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张意闻言一顿,快步走进去狠狠地一掌落在张琳琅脸上:“琳琅!你的心不能这样恶毒!叶琨也是你的姐姐,你就算对她没感情也得想想爸爸,爸爸要是没有了叶琨该怎么办?”
“你疯了!你竟然打琳琅?”苏响龄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意,倒吸了一口气。
张琳琅泪水颤颤,捂着脸看着张意:“爸爸如果不是你,根本不会有叶琨,她就不会来抢我的东西,你就算打我我还是要说我恨叶琨,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张意被女儿眼眸中的恨意怔住,握了握拳头,将心中的悲痛压了下去。
苏响龄泛红眼眶数落张意:“琳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舍得打她?你疼她都来不及怎么想着打她,叶琨出车祸又不是她害的,你怎么能将气撒在她身上?说到底你就是忘不了叶斌,张意你没有良心!”
“我就是忘不了斌斌!苏响龄我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你阻碍我和斌斌,我早就和斌斌在一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忘记她,我还爱着她!我爱的只有她!”张意崩溃地喊了出来,“你不要总是在我身上捆绑你所谓的道德枷锁!我受够了,我不欠你们苏家的!”
苏响龄像被雷劈一样,钉在原地,她曾无数次酸张意,问他是不是还想着叶斌,张意总是说她有病,现在张意竟然说出他还爱着叶斌,那她算什么?已经二十多年了,她到底算什么?
苏响龄崩溃地哭出来,紧紧搂住张琳琅,眼眸里充满着恨意,冷言:“我和琳琅一个想法,你的宝贝叶琨为什么没被撞死?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来抢夺琳琅的幸福,抢夺你的回忆!她应该和叶斌那个贱人一块下地狱!”
张意像发怒的豹子,又是一掌狠狠地落在苏响龄脸上:“我告诉你们,叶琨是我女儿,我的宝贝!你们再诅咒她死我饶不了你们!”
夏臻霖照例每天清晨守在叶琨的床边,他轻轻摸着她的脸蛋,亲吻她的脸颊。
“叶琨,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在孤儿院相遇的事情,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谁会不喜欢你呢?你那么漂亮,那么乖巧,那么善良,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呢?你来向我表白,对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兴奋得不行。”夏臻霖坚毅的面色上浮现一片温柔,双手紧紧握住叶琨的手,“我那时候就想抱着你,亲吻你,陪着你一辈子,只是我当时太糊涂,没想明白,现在我想明白了,叶琨,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每天醒来就立刻能看见你。”
陪叶琨说了好长一段话,夏臻霖看着她如玉的脸庞,滚烫的唇落在她淡白的唇上。
“别再折磨我了,快醒来,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只要你醒来。”
转身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了张琳琅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夏臻霖带张琳琅出了病房,帮叶琨关上了门。
“臻霖。”张琳琅轻声道,“我的婚纱已经改好了,我们得去买戒指了。”
“琳琅。”
“还有拍照片,印请帖,订糖果和鲜花。”张琳琅微笑地拉着夏臻霖的手臂,“还有好多事情呢,我们再不做就赶不及了呢。”
“琳琅,我不能娶你。”夏臻霖甩开了她的手,眼睛攫住她的眼睛,没有半分犹豫和闪避,“我要和叶琨在一起。”
“你再说一遍。”张琳琅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要和叶琨在一起。”
张琳琅举手便是一个耳光落在夏臻霖脸上,随即又轻声道:“痛吗?我不是想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你已经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我要和叶琨在一起。”夏臻霖坚定地重复。
张琳琅又是一个耳光落在夏臻霖脸上。
“我要和叶琨在一起。”夏臻霖再次重复。
又是一个耳光。
夏臻霖整整挨了张琳琅二十个耳光,张琳琅眼里满是雾水,转身疯狂地朝叶琨的病房跑去,使劲推开她的门,风一阵地冲过去将欲拔出她身上的管子。
“张琳琅!”夏臻霖怒吼,飞扑过去按住她的手,用力将单薄如纸的她推个趔趄,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目露决绝,“你敢伤害叶琨试试看!信不信我废了你!”
“你打我,爸爸也打我,你们都为了这个贱人打我!”张琳琅崩溃地喊了出来,“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被车子直接撞死!为什么不被碎尸万段!”
“住口!张琳琅你给我住口!”夏臻霖双眼猩红,用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巴,“不许你再说她一个字!”
裴蕴正巧捧着一束茶花走了进来,看见夏臻霖和张琳琅立刻喝斥:“谁让你们来的?!叶琨需要安静!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许在我未婚妻面前胡闹!”
“我送你回去,不许你再来了。”夏臻霖冷冷地对张琳琅边扯边拽,将她拖出了病房。
叶琨还是没有醒来,珑珑已经有了失去妈妈的恐惧感,哭得整整瘦了五斤,张意每天来陪叶琨说话,裴蕴也陪在旁边,他对裴蕴的印象很好,答应了他和叶琨的婚事,难得的是裴蕴的父亲也到医院来了一趟,安慰了张意两句。
整整十天,叶琨都没有醒来过,科室里的护士集体去庙里放了许愿灯,祈求叶琨早日醒来。
“如果叶琨醒不来,我就陪她一辈子,我照顾她一辈子,只要她还有心跳,我就等。”裴蕴信誓旦旦地对张意承诺,张意酸涩之余很感动。
夏臻霖已经无心在公事上,经过夏廷的允许,他彻底放下公事,除了晚上睡一觉之外白天就去医院守护叶琨,虽然要受到张意的冷眼,但只要能看见叶琨,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这一日来看叶琨,正巧听到裴蕴向张意保证会照顾叶琨一辈子。
“叶琨是我的,由我照顾,裴蕴,你别和我争。”夏臻霖打断裴蕴的真诚誓言。
“叶琨是我未婚妻,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裴蕴反击,“你凭什么和我争?”
“凭她喜欢的是我。”夏臻霖说,“裴蕴,你别自欺欺人了,叶琨喜欢的一直是我,否则她不会生下珑珑,不会替我挡车。”
一说到挡车,戳中了裴蕴心底最悲哀的一块,他始终不能接受叶琨竟然为了夏臻霖生生地挡下那辆车的撞击。
“你?”张意冷笑,“你没有资格,我已经将叶琨交给裴蕴了,你算什么东西,只会给她无止尽的伤害。”
“张叔叔,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不会放弃叶琨的,我也不会娶琳琅,我要和叶琨在一起,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夏臻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类似决绝的神色,他想过了,就算全世界反对,他披荆斩棘,照样要夺取叶琨。
“你少狂傲了!”张意喝斥他,“我不会再将女儿交给你这样的混账,裴蕴比你好百倍,我不是瞎子,分得清谁好谁坏!”
“你们都不能代替叶琨说话,她心里爱的人是我,她四年前就喜欢我了。”夏臻霖认真道,“所以你们再怎么反对都没有用。”
这点是他最坚定的信念。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这周末不出去玩了,为了你们好好码字
这个文收到好多质疑啊,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的,于是更文也挺快的,其实我写得很认真,不过大家可能看得挺憋屈的,所以质疑声不断,我会好好虐夏渣的,夏渣后面会很宠琨琨的,琨琨会苦尽甘来的,两人性福片段很多的,认真更文,不坑,不烂尾,努力写你们喜欢的片段…除此之外,也没啥可以弥补你们的。
给我花花吧,至少让我看看有谁还在看文啊!!!对着冰冷的数据感觉不好啊!!!
PS:托腮,最近好多我喜欢的读者都不见了…没有你们的陪伴好寂寞
对手指
chapter38
夏臻霖开着车漫游在整个城市,他被张意从医院里赶了出来,又不想回家,只想随便逛逛以后再回到医院,于是游荡在整个城市中,有意无意中将车子开到了大学城。
五年前,夏臻霖就是在这里出了车祸,他本能地对这个地方有些抗拒,可是现在他的车子由着他的潜意识到了这里。这里是城西,有名的大学城,几乎S城所有的名校都聚集在这里。
车子经过当年他车祸后住的那家医院,他停车静静地看这家红白相间的私立医院。他记得这家医院的护士很温柔,尤其是照顾他的老护士,扎针功夫娴熟,一点也不痛,还会做思想工作,笑着说:“年轻人,整天忙着工作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放你进来休息休息。”
他下车,走进了这家医院,到了当年他住的外科,找到了当年他住的病房618。当年就是在病房,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见自己走进了鬼门关,然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一定要回来。”像是母亲郑越的声音,温柔如水,他醒来后就见到了娇美动人的张琳琅,她有一张精致的小脸,眼睛笑成了月牙:“醒了?”
张琳琅,他对不起她,他以为想宠爱一个女人就是爱,却不知真正的爱是牵挂,是着魔,是心痛,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他爱上了叶琨。
走步到护士台,他朝一个矮矮的小护士问:“李金香护士还在不在?”李金香就是当年他的责任护士,那个扎针一点也不痛的护士。
“哦,她去开会了,过一会才会回来。”
夏臻霖等了一会,心里急着回去看叶琨,便转身欲走,刚要走便听到专属于李金香爽朗的笑声,李金香是四川人,皮肤很白,笑声很脆,很能感染整个科室的氛围。
“李姐姐。”夏臻霖笑着向她打招呼,这个姐姐还是当年李金香逼着他叫的。
“哟,这不是夏臻霖吗?”李金香拨了拨头发,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越来越帅了,要帅瞎我的眼睛了,真是个妖孽,怎么来这里了?”
“想你了呗。”夏臻霖笑。
“我真是有能耐,能让你想着啊?”李金香拿着钥匙进护士办公室,“正巧现在没事,进来,我们叙叙旧。”
夏臻霖和李金香谈了很久,李金香的性子没变,照样火辣辣的,说话不含糊,夏臻霖夸她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岁,李金香笑得花枝乱颤:“我儿子都要结婚了呢,你小子结婚了没?”
夏臻霖摇头。
“还在祸害广大单身女孩啊?”李金香讽他。
“有喜欢的人了。”夏臻霖轻轻扣了扣桌子,“很喜欢的一人。”
李金香急着打探是何方佳人,夏臻霖大致说了说叶琨的情况。正巧有小护士敲门,探进脑袋问:“李姐,值班表呢是不是在你这里?”
李金香立刻打开抽屉,掏出一个文件夹打开,谁知胖胖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水杯,哗啦一声,水杯倒在桌子上,水溢满了整个文件夹里的纸张,她蹙眉说了句:“该死了。”
夏臻霖立刻掏出口袋里的方巾给她,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便主动拿过那个湿漉漉的文件夹,帮她擦干净,谁知文件夹中的一张便签条落了下来。
夏臻霖弯腰去捡,却看见那张便签条上写着“叶琨,S城医药大学,电话138***”顿时怔住,立刻问李金香:“李姐姐,这张东西是什么?”
李金香拿过那张便签看了很久才笑出来:“你当年出了车祸,就是她送你来医院的。”
夏臻霖闻言眼眸急骤收缩,不可置信道:“你说叶琨?她送我来医院的?”
“是啊,一个短头发的女孩,长得挺可爱的,衣服上还沾着血呢,她一直在手术室外面等你,后来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必须立刻离开,我心想啊,救人得留名啊,就让她写下自己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小女孩就乖乖地写了,我还反问她这个字读什么呢?她说读kun,是玉石的意思,我心想挺好听的一名字,那时候我朋友的小侄女刚出世,急着取翻字典取名字,我就给了个意见说琨字挺好听的,是玉石的意思,后来他们就给小侄女取了个有琨的名字呢。”
“你后来怎么没和我说?”夏臻霖震惊,这个事实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后来你女朋友不是来病房看你了吗?挺美的一个女孩。”李金香指的是张琳琅,“我想就别将那小女孩的联系方式给你了,省的你女朋友疑神疑鬼,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夏臻霖猛地起身,握住那张便签,塞进自己的西服口袋,匆匆和李金香说了声再见便下楼了。
原来是叶琨,当年是她送他到医院的,原来是她。夏臻霖泄愤似得按自己的方向盘,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她,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不仅是五年前,五年后她再一次为他挡了车,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他第一次如此恨自己,只想赶紧赶回医院守在她身边,叙述自己对她的真情。
车子很堵,烈日很晒,终于夏臻霖的车到了医院门口,他迅速下车进了医院,坐电梯上了病房。
没有一次他如此渴望立刻见到她,将她抱入怀里。
还没走到病房,便听到张意激动的声音。
“琨琨,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十多天了!爸爸真害怕你醒不来!”
夏臻霖的心立刻悬在胸口,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他立刻加快脚步,匆匆走进去,叶琨的病床边围着医生和护士,张意和裴蕴站在一边脸上交替着兴奋和焦虑。
医生拿手电筒照了照叶琨的眼睛,用竹签在她脚底做了神经反应试探,小护士正在记录她的心电图和脑电波。
叶琨眼神有些迷离,只觉得一片黑暗中骤然涌入了光芒,刺眼地睁不开眼睛,身子像沉陷入大海深处一样软弱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她朦胧中听到有人说话,然后努力集中飘散的思绪。
她的眼眸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眼眶泛红的裴蕴,她觉得脑子沉得厉害,像是裹了一层沙子,轻轻翕动嘴唇,开口:“裴蕴?”
裴蕴立刻兴奋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叶琨,你觉得怎么样了?你看得见我吗?有没有哪里痛?你现在感觉到底怎么样?”
张意也焦急地上前:“琨琨,你看见爸爸了吗?琨琨,你觉得怎么样?哪里难受?”
“爸爸。”叶琨蹙眉,叫了一声,她浑身没力气,说话的声音都像是要使力一般。
夏臻霖立刻上前,拉住叶琨的另一只手,温柔道:“叶琨,你看见我了吗?”
叶琨看着夏臻霖,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这个英俊逼人的男人很陌生:“你是谁?”
如一盆冷水浇在夏臻霖头脑上,他顿了顿,反问:“我是谁?你不认识我了?”
主治医生说叶琨因为脑干损伤,脑神经断裂而导致的部分失忆,也有心因性失忆的一部分,她潜意识选择逃避令自己痛苦难受的回忆。
病房里裴蕴和张意陪着叶琨,夏臻霖却在病房外抽烟,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刚说了一句“这里不能…”他一抬头,面色沉得可怕,让那个小护士拔腿就走。
本来准备等她醒来立刻拥她入怀,细细向她倾诉自己的爱意,温柔地吻她,就算她讨厌他,恨着他都没事,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呵护她,等待她,他坚定地相信她心里有他,否则不会生下珑珑,不会为他挡车。
可是她竟然不认识他了?他们之前的回忆成了零,她对他连恨意都没有,他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记得张意,记得裴蕴,却唯独不记得他?他扯了扯领带,垂眸,压抑住心底的烦躁不安,如果不克制住,他几乎要冲进病房直接将她掠夺回家。
李婆婆抱着珑珑来了,珑珑见叶琨醒了开心地哭出来,白白嫩嫩的小手搁在她额头上,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病了好久,珑珑好想妈妈,妈妈亲珑珑。”然后将圆圆的脸凑过去,贴近叶琨的唇,叶琨顺势亲吻了宝贝儿子。
珑珑和叶琨说了一会话,立刻咯咯地笑出来,夏臻霖听到病房传来笑声,侧身走到病房前,却看到非常刺眼的一幕:裴蕴正抱着珑珑坐在叶琨边上笑着说话,张意欣慰地说:“裴蕴一直守着你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将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这算什么?
天伦之乐?
一家四口?
他是什么?外人吗?夏臻霖冷哼,快步走进病房,走到叶琨的病床前,急着对她说:“叶琨,你真的忘记我了?你再看看我,你不可能忘记我的。”
叶琨漠然地看着夏臻霖,然后疑惑地转头向张意。
张意对夏臻霖没有好脸色:“琨琨才醒了多久,想不起你就是想不起你,我看忘了更好,你给她的只有不堪的回忆。”
夏臻霖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爸,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叶琨轻声问。
“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张意笑着说,“琨琨你记得爸爸,记得珑珑,记得裴蕴就够了,我们是你最亲近的人,其他的人都是多余的。”
叶琨笑了点了点头,裴蕴立刻握住她的手。
因为叶琨刚醒来,大脑苏醒还需要一段时间,需要充足的睡眠和安静的环境,稍微聊了一会,张意和裴蕴带着珑珑就出去了,轻轻将门关好。
夏臻霖还楞在病房门口。
“她需要休息,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张意说他。
“张叔叔,你应该告诉叶琨我是谁,我对她怎么能算是可有可无的人?”夏臻霖开口,眼睛冷冷地撇过裴蕴。
“哦?那你是她的谁?”张意笑着反问,见夏臻霖面色不太好,也不想多去嘲讽他,“琨琨选择忘记你是因为你给她了太多不堪的回忆,自从遇到你以后她有什么好事?你何曾真心对待过她?你何曾真正疼爱过她?她忘了你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你最好也适可而止,别抱着非分之想。”说着指了指边上的裴蕴,“裴蕴才是我认定的照顾琨琨的人选,他有责任心,感情专一,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珑珑眨着大眼睛,双手紧紧圈住裴蕴的脖子,依偎得他很紧。
事实比夏臻霖想象得糟糕百倍,本以为裴蕴完全不会有胜算,却不知他已经深入了张意的心,深入了珑珑的心,也即将深入叶琨的心,而他在做什么?他一直原地踏步,甚至退步,他将机会拱手让人,现在要挽回似乎晚了。
“臻霖,你真的别再来骚扰叶琨了。”裴蕴的声音凉如水,“她已经忘记了你,你就放过她吧。”
放过她?他夏臻霖要的女人还从来没从他手掌下溜走过,何况叶琨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了,有几个回复没成功,但放心我都在看的。PS:根据字数能送JF的都送了,去查收一下。
夏渣开始吃瘪了,开始无赖地缠着琨琨了,当然还要看张意的冷脸。
撒花~要疼爱我哦~\(≧▽≦)/~啦啦啦
chapter39
夏臻霖连着几天来医院看叶琨都被张意挡在病房门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蕴守在叶琨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低语,那画面真是刺眼,他心里烦躁不已,恨不能冲进去直接夺走叶琨,将她钳制在他怀里。
叶琨醒来有五天了,精神还是虚弱,脑子混沌得厉害,胸口和腰椎时不时地作痛。裴蕴几乎一整天守在她身边,和她说话,为她读报,喂她吃药,陪她去做检查,叶琨科室的小护士都夸裴蕴是二十四孝的好男人。
张意对裴蕴赞赏有加,笑吟吟地说:“琨琨,等病好了就和裴蕴结婚,爸爸给你一大笔嫁妆。”他私下打听过裴蕴现在的经济情况,知道他的小公司亏了不少钱,手头拮据,父母又不肯资助,他大方表示婚礼的全部费用都由他负责,让裴蕴不用担心。
“张叔叔,我不急,等叶琨身体彻底好了再说吧,否则她会吃不消的。”裴蕴笑得温和,“我连一辈子都愿意等她。”
这一天,夏臻霖来到叶琨的病房,发现张意和裴蕴都不在,叶琨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快步走到她的床前,低头看她。她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肤色苍白,唇色很淡,长长的睫毛像花蕊似的,上面还缀着一颗泪珠。
他伸出手温柔地将那颗小小的泪珠拭去。
叶琨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见夏臻霖,想起他是那天在病房里握着她的手问她想不想得起他的那个男人。
“叶琨,你醒了?”夏臻霖欣喜,低头握住她纤细的手,“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他的动作太亲密,声音太温柔,眼神太炽热,叶琨楞了一下,有些慌张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每天都来看你,只是在门外。”夏臻霖微笑,眼神像含了一潭水,“我想见你,想和你说话。”也想抱着你,亲着你。
他的手握得她极紧,她蹙眉,扭了扭手腕,欲挣扎。
“你想起我是谁了吗?”夏臻霖问。
叶琨摇头,仔细凝视眼前这个英俊逼人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立体,像大理石雕刻一般,不笑的时候有不怒而威的气质,笑起来却很温柔,但他的笑容再温柔也浸染不了她,因为她不认识他。
“我是夏臻霖,你不可能不记得我的。”夏臻霖说得直接,凌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他从不介意直接宣誓对她的占有权,“我们还有了珑珑。”
叶琨惊讶地睁大眼睛,她这几日的确在拼命回忆珑珑的父亲是谁,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问张意和裴蕴,他们似乎都不愿意告诉她,而现在这个叫夏臻霖的男人却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是珑珑的父亲。
夏臻霖看她睁大明亮动人的眼睛,觉得真是可爱,忍不住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叶琨本能地拒绝,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慌张地说:“你干什么。”
“叶琨。”夏臻霖笑意不减,俊脸直逼她的小脸,双手圈在她的两侧,形成一个极为暧昧,气势又逼人的姿势,“你是我的女人。”
陌生的逼仄感直压下来,鼻尖是属于他浓烈的气味,似乎还能感觉他笔挺西服下几欲喷张的肌肉,她顿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本能地举起手欲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目光里带有的志在必得让她害怕。
“谁让你进来的?!”
张意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上去拉开夏臻霖,一通责骂:“你又来打扰琨琨做什么?她需要安静休养,你想刺激她什么?”
“张叔叔。”夏臻霖轻轻整了整西服,从容道,“我只是和她说说话。”
“走开!少来打扰她!”张意蹙眉,对夏臻霖有说不出的嫌恶。
“我会每天都来的,无论您同意不同意,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夏臻霖侧头看叶琨,目光铮铮,“记住我说的。”
夏臻霖走后,叶琨紧张地问张意:“爸爸,他说他是珑珑的父亲,是真的吗?”
张意冷哼一记,随即又笑着对叶琨:“琨琨,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只要记住爸爸和裴蕴是你的亲人就够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硬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很累脑子的。”
正说着,裴蕴捧着一束白茶花,笑吟吟地进来,照例插在叶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今天觉得怎么样?胸口痛不痛?”裴蕴耐心地问叶琨。
“咳嗽的时候胸口就痛得厉害。”叶琨老老实实地回答。
“等会要将这个情况和医生说。”张意指了指裴蕴,“可不能忘记了。”
裴蕴点头。
中午裴蕴去食堂买饭,坐电梯到楼下看见夏臻霖依旧守在一楼大厅里,他慢慢走过去,拍了拍夏臻霖的肩膀。
夏臻霖转头见是裴蕴,漫不经心地问:“去买饭?”他已经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周,完全摸清楚了裴蕴的作息。
“臻霖,你这又是何必呢?”裴蕴开口,“叶琨已经忘记你给她造成的伤害了,她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轻松的回忆,你为什么硬要勾起她的那些不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