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不用对我说谢谢。”池珩认真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关斯灵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这一幕:脱下西服,穿着深灰色衬衣的池珩正拿着纸巾帮尉东菱擦手,尉东菱说谢谢,他非常认真地说这是他该做的。
突然,关斯灵觉得池珩很帅,很帅很帅,不由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点中暑了,头沉,头痛,没胃口,空调果然不能用太久,还是自然风好啊,求小花花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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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尉东菱住院期间,池珩和关斯灵几乎日日去医院送饭,因为尉东菱喜欢吃某家酒店的养生汤,池珩向那家酒店订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汤水。女婿如此贴心,尉东菱很欣慰,拍着关斯灵的手说:“池珩多好,你应该向他学学,对他的父母也多孝敬一些。”关斯灵点头。
“你们现在还避孕吗?”尉东菱喝了口水,悠悠地问。
关斯灵楞了一下,随后说:“没有。”
“那就对了,池珩的父母也一定很希望你们快些有个孩子,如果有了,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再说池珩那么好,一定是个负责任的好父亲。”尉东菱微笑。
母亲已经彻底被池珩收买了,关斯灵默默地想。
“而且趁我现在不算太老,还可以帮你们带带孩子。”尉东菱说。
正巧池珩推门进病房,听到尉东菱说的这句话,脸上浮现浅浅的笑,走到关斯灵身边,大掌顺了顺她柔软的长发,动作亲昵。
“池珩,真的太麻烦你了,你工作那么忙还天天来给我送饭,做这样的琐事,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尉东菱说。
“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一点也不麻烦。”池珩答。
尉东菱住院期间,关斯灵还察觉到了一件事,就是母亲病房茶几上多了一只莹润白皙的花瓶,花瓶里每天都有新鲜的康乃馨,母亲很喜欢康乃馨,是谁送的?
“哦,是沈总送的。”尉东菱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沈总最近投资开了一个花圃,在东区那边,他硬要说我是工伤,作为老板他良心过不去,就送了些花来。”
“妈,这样的借口你也信?”关斯灵越来越觉得陈嫂的话不是捕风捉影了,试探道,“沈总是不是在追你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尉东菱大惊,“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沈总是个大好人,对下属一直很慷慨大方,在美容院里口碑很好的,就拿上个月来说,清洁大嫂的儿子结婚了,他知道人家家境很困难,一直入不敷出,就特地送了万元的礼金说是提前发年薪,他就是这么一个大好人,骨子里很热情,你千万不要误会。”
“是吗?”关斯灵反问,急着在尉东菱脸上寻找有什么可疑之处。
尉东菱哭笑不得:“妈妈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人家沈总正是黄金好年华,哪会看上我?多的是年轻小姑娘追他呢,他叫我一声尉姐,言语中还带着尊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呀,少听陈嫂胡说了。”
关斯灵走的时候正巧沈毅来了,他穿着浅蓝色的休闲服,依旧白白净净,笑容无害,右手捧着一束鲜花,左手拎着一只塑料袋子,见到关斯灵,立刻说:“这袋子东西是给你吃的。”
关斯灵立刻说谢谢,偷偷瞟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照样是一堆零食,巧克力饼干鱿鱼丝猪肉脯果冻…真将她当做孩子啊?
晚上,关斯灵将这事和池珩说了,池珩边听边低头看杂志,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池珩,你是男人,用你男人的立场角度分析分析,沈毅是不是在追我妈妈啊?”
池珩沉吟片刻后摇头:“你想多了吧。”
“可是他每天都来看妈妈,就算是上级领导慰问基层员工,也不用这么勤快吧,还天天送花,对了对了,他还送我零食吃,是不是在暗暗收买我啊?”关斯灵依旧觉得沈毅的行为有所图。
池珩轻笑:“看来他也把你当做孩子,竟然送你果冻和牛肉干,我也想不通是什么道理。”
“真不该问你的,你情商为负值为负值!”关斯灵用拳头抗议,却被池珩一手扣住,她抵抗,却被他侧脸偷吻了一下,偷吻完后他又专心在自己的杂志上。
晚上入睡前,池珩又接了两个电话,关斯灵已经穿好睡衣躺在床上了,耳朵边是他低沉稳重的声音,说着她完全不感兴趣的招商引资计划,等他挂下电话,她不由地抱怨了一句:“说好了,十点以后关手机的,池总这点信誉都没有?”
“最近事情很多,所以例外。”池珩关闭手机,瞟了床上的关斯灵一眼,饶有兴味地说,“睡衣是新买的?”
“还不都是你闹的,都不明白你怎么会染上撕睡衣这个癖好,这个月已经报废四件了。”关斯灵说。
池珩上了床,一个矫捷的动作,便在关斯灵身上了,他覆盖着她柔软的身体,低头,眼眸是犀利如狼的光芒,欣赏着她的新睡衣,说了句:“不错,挺好看的。”
这睡衣是黑色雪纺质地,深V裸背的,腰间有五六条丝带缠绕在一起,池珩解着解着就没有了耐心,在关斯灵一句“快好了,再解一条”的时候,她听到“嘶”的扯拉声,抬头一看,新买的睡衣已经飞了出去,静静地在地毯上着落以及…牺牲。
池珩这个禽兽!又撕睡衣!这是什么癖好!哪里养成的!他偷看了什么光碟或是台言小说!
还未来得及将内心话喊出声,关斯灵的唇已经被池珩封住了,他吻得用力又缱绻,大掌在她两腿间的敏感部位摩擦,很快她的身体就被点燃火了,他迅速地扯下她的贴身裤裤,手掌整个掌握了她最娇嫩的私密处,她简直要尖叫,他手掌的温度太烫了,几乎要惹得她烧起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池珩微微眯着眼睛,将头埋在关斯灵的脖颈处,“这么快就涨潮了?”
关斯灵又羞又恼,恨不能踢他的小珩珩两脚,自己的身体被他控制得死死的,自尊被他踩得死死的,这样被动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这晚的池珩很狡猾,故意埋在她里面动得慢悠悠的,时间长了,那种要而不得的折磨感啃噬着关斯灵的心,她软软的双手按在池珩的腰间,给了他暗示,得到暗示的池珩这才得到满足,开始真正充满“力与美”的运动。
完毕后,池珩照样去洗了个澡,关斯灵躺在床上喘气,心想:现在肚子里是不是有小豆芽了?听说完事后倒立有助于受孕,她想了想后倚着墙头倒立起来,好久没倒立了,一时半会立不起来,等立起来了,池珩正穿着浴袍走进来,一看她可笑的样子,不屑道:“女性六成左右的子宫属于前倾位,四成左右的子宫属于后倾位,不管前倾后倾都能自然地怀孕,并不需要改变体位增加怀孕的机率。”
关斯灵立刻下来了,整了整头发说:“你怎么懂得那么多?”
“这是常识吧。”池珩在床沿坐下,捏住关斯灵的下巴,“你个小笨蛋。”
早晨,关斯灵已经提前进入了“怀孕”早餐:牛奶+鸡蛋+粗粮食品+少量肉类,池珩依旧是咖啡+吐司+沙拉。
“其实我想喝粥,吃榨菜和豆腐乳,但是书上说这些才是真正健康的。”关斯灵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满满的一堆。
池珩喝了口咖啡,继续看商报,微微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饭后,关斯灵帮池珩打领带,又为他喷了喷自己的香水,试探道:“自从喷了我的香水后,和你搭讪的女人还多吗?”
“完全没有了,她们对我敬而远之。”池珩说。
“效果真好!”关斯灵开心道。
池珩突然低头重重地在关斯灵的脖颈亲吻了一下,种了一颗草莓,笑道:“这样,也没有男人会来搭讪你了。”
多么幼稚的一堆夫妻啊!
关斯灵再次去看望母亲尉东菱的时候遇到了沈玥,她正坐在尉东菱床边削苹果。
“沈阿姨。”关斯灵笑着打招呼。
沈玥笑了:“到B市出差了十几天,沈毅打电话给我说你妈妈被撞了,我担心得不行,一回来就赶到医院来了,对了,还给你带了两盒礼物,是新研发的美容面膜,还没上市呢。”她说着打开包包,拿出两盒美容面膜递给关斯灵。
“谢谢沈阿姨。”关斯灵嘴巴甜甜的。
“等出院后,我请你和妈妈一起吃饭。”沈玥又说。
正巧护士推门进来说有个账单要核对一下,关斯灵便跟着护士出去了,到护士台核对了账单,签了字后又回到病房,还未来得及推门进去,便听到沈玥在说话。
“我知道他对我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他人是回家了,心还在那个学画画的女人身上,我们也不睡在一起,再说我哪敢和他睡在一起啊,怕他做梦的时候喊别的女人的名字…”沈钰的声音平平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和那个女人赌一口气,只要我不让步,她永远不能当徐太太,而现在我自己也糊涂了,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我和他们赌气的时候就是和自己赌气,最后不开心的还是自己。”
关斯灵推门进去,沈玥的话却没有消音,她完全不避讳关斯灵,当众晒自己的伤疤,也许是伤疤太深了,时间太长了,痛觉被麻木淹没了,她无所谓别人知道不知道了。
“斯灵,我很傻吧。”沈玥突然转头,抬眸看了一眼关斯灵,笑容是非常局促的。
“沈阿姨,你是个好人,只是太放不下了。”关斯灵说,“何必和别人斗气呢?活着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是给自己看的,也许你潜意识里早放下了,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你可以问问自己,现在真的快乐吗?”
说完,关斯灵觉得自己多言了,有些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
“没事。”沈玥说,“你说得对,是我自己不好,我自己和自己斗气。”
作者有话要说:苏芩语录:男人最疯狂的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无所事事饱暖思淫欲的时候,二是青春年少荷尔蒙旺盛的时候
抓住小珩珩:拿出你的激情!让大家看看!
昨天偷懒没更新,抱歉- -
37.
尉东菱睡觉了,沈玥和关斯灵离开了,她们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里一阵汗酸味,一个衣着邋遢,毛发浓密的男子正在打喷嚏,沈玥不动声色将关斯灵拉开,自己站在邋遢男子身边,这一举动让关斯灵觉得沈玥真是一个细心体贴周到的女人。
走出医院,沈玥笑着拿出包里的几张蛋糕券,指着医院对面的面包坊:“斯灵,陪我一起去买面包,就在对面。”
硕大的玻璃面包坊,沈玥自己买了一袋子面包还硬要给关斯灵买了一袋子,关斯灵抵不过她的热情,笑着说谢谢。
“妈妈!巧克力奶酪可丽饼卖完了!”一个小女孩哭丧着脸,拉着母亲的手,大眼睛里满是失望。
沈玥一听,立刻转身,将自己托盘里的可丽饼让给她们,她笑着看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阿姨不喜欢吃太甜的,这个可丽饼给你吃。”
关斯灵明显看见沈玥的眼里是对孩子的喜悦和宠溺。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沈玥拉着关斯灵的手往面包坊的椅子上一坐,不急不躁地说:“等一会吧,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续有人进来躲雨,沈玥都会笑嘻嘻地说:“雨很大吧,别担心,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这里坐坐听听音乐也不错。”
“沈阿姨。”关斯灵突然轻声道。
“什么?”沈玥丰润的身子朝关斯灵这边挪了挪,做出耐心倾听的姿势。
“离开他吧,他配不上你。”关斯灵憋不住了,沈玥这样好的女人为什么要为徐铮那样自私自利,负心薄情的男人付出这么多?没有爱,也没有责任的婚姻还有维系下去的必要吗?得不到幸福大多是放不下,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沈玥继续在痛苦的漩涡里挣扎。
沈玥笑了笑,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拍了拍关斯灵的手背:“斯灵,谢谢你关心我呀。”
再无多言。
不知是不是这几天温差太大,或是淋了雨,关斯灵回家后就开始头痛头晕,傍晚的时候发起了低烧,她勉强吃了点米饭和清淡的蔬菜,就到卧室睡觉了,不开空调,裹着棉被,希望出一身汗,可以好起来。
池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他走进卧室,看到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关斯灵,问:“生病了?”
关斯灵病怏怏地说:“低烧,咳嗽,睡一觉应该会好的,你吃过了吗?汤在锅子里,菜在桌子上,热一热就可以了。”
“少操心我了。”池珩走过来,用手探了探关斯灵的额头,“吃药了吗?”
“我要怀孕,不能吃药的,我不吃。”关斯灵倔强道。
“就你现在这个身体还想要孩子?”池珩说,“生孩子的事情缓缓吧,别太紧张了。”
“我不吃药不吃药。”关斯灵反复道。
池珩轻轻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间,再次上来的时候是十分钟以后,他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白水姜丝汤,走到关斯灵床边,喂她喝,关斯灵依偎在他怀里,喝着汤,热乎乎的姜丝汤进了胃,非常舒服。
困意一阵阵袭来,关斯灵彻底进入了梦境,梦里出现了一片毛茸茸的绿草坪,光脚踩上去很暖很暖,风也是暖的,带着花香,还有太阳渐渐升起,金灿灿地洒在她身上,四肢百骸充盈着一阵又一阵的暖意。
睁开眼睛,关斯灵的脑袋挪了挪。
“怎么了?”池珩的声音,他开了壁灯。
关斯灵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池珩未着丝缕的胸膛上,拿他硬邦邦的胸肌当枕头,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脚在被窝里挪了挪,发现了一个事实:池珩什么都没穿。
而她紧紧地蜷缩在他怀里,睡得超级香。
“舒服点了吗?”池珩伸手拨了拨她乱糟糟的头发。
“小时候我发烧了,妈妈也是这样抱着我睡觉的。”关斯灵说,“所以我一边害怕生病,一边又有些窃喜自己病了,病了就可以在妈妈怀里睡觉。”
池珩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仅有一次,下一次没有这个待遇。”
“谁稀罕,你的身体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关斯灵笑出来,两只腿胡乱地动了动。
“不许乱动。”池珩压制住她,严肃道,“点了火你就完了,将你剥皮拆骨吃下肚子,一点都不剩。”
“哟,我好怕怕。”关斯灵躲进被窝,扭了扭身子,“我是小红帽,你是大色狼…”
“池太太,我得提醒你,你已经二十六岁。”池珩还不留情地明示她应该做些和年龄匹配的事情。
“谁说妇女就不能撒娇了?我就算六十二岁也有撒娇的权力。”关斯灵说,“你不喜欢就算了,谁让你情商是负值,不和你计较。”
池珩颀长的身子侧了侧,黝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关斯灵略显苍白的脸,下颔绷直,冷峻无比,突然笑了出来,大掌在关斯灵的发间揉了又揉,揉得她的头发更乱了。
关斯灵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眼神流露出对他身材的赞美,两人目光相对,点点火苗燃烧在彼此的眼眸中,池珩看着她,觉得心里有一块非常软非常软。
“干嘛这样看我?”关斯灵说,“池先生这样的眼神适合在商务谈判,不适合看可爱的妻子。”说着伸手去拉他的眼皮,却被他扣住手。
他继续用一种非常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神看着她,缓缓说:“我有时候在想,怎么会娶了一个孩子?”
“所以呢?后悔了?”关斯灵反问。
“现在退货又来不及,我只能勉强用着了。”池珩懒懒道,“凑合一辈子。”
“你凑合,我还凑合呢!”关斯灵抗议,“池珩,你这个猪头,和我幻想中的丈夫完全不一样。”说着作势扭头。
“哦?”池珩滚烫的手环住她的细腰,胸膛更贴近了她一些,将灼热的温度传递给她,柔声道,“你幻想中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
“布莱德皮特的身材+让雷诺的气质+袭德洛的脸蛋+马里奥毛瑞尔的纯真+罗伯特德尼罗的温情…”关斯灵絮絮叨叨,如数家珍。
还未说完就被池珩翻了个身子吻住,他吻得强势又有力,关斯灵的牙齿撞到他的牙齿,觉得一阵痛,皱了皱眉,接受他突如其来的进攻。
池珩松开了唇,含笑的眼眸看着关斯灵,鼻尖擦着她的鼻尖:“真有那样的男人,我保证他不会要你的,池太太,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关斯灵气急。
他温情又强势地攫住了她的眼眸,她对上他好看得不像话的眼眸,有些晕眩,像是立刻陷入他眼里那片浩瀚的海洋一般,片刻后她说:“小心眼的男人。”
“我需要小心眼?”池珩的手掌灵活地摩擦着她身体的一寸又一寸,“你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全是我的,我需要和不存在的男人小心眼?池太太,你太多虑了。”
说完,翻了个身,躺回原处,关斯灵用脚踢了踢他的大腿。离开了他的怀抱有些不适,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池珩轻笑了一声,明显地看她吃瘪,在关斯灵听来他的笑声有些得意的样子。
“要抱?”他故作严肃地问。
“不要。”关斯灵拉过被子,彻底侧身睡觉。
睡到天亮,关斯灵的低烧完全退了下去,她揉了揉眼睛看墙上的钟,时间是八点四十分,她起身看见床边小几上的一张便条。
“好好休息,锅子里有粥,冰箱里有三明治,热热即刻食用。”池珩写的,最下角还写了池先生三个字,字体清隽,却怎么看怎么有一种霸道嚣张的气势,关斯灵微笑。
关斯灵准备再接再厉,做一个完美的好太太,家里的两本食谱已经翻完,能做的菜没几道,不是没有材料,就是没有完美的刀工,她发现自己的定位错了,不该买这本《家里也能做高级料理》,应该买一本实用的家常菜菜谱。
去书店重新淘食谱,正巧二楼有一个新锐女作家在开签书会,本着已婚妇女的好奇心,关斯灵也去排队买了一本,书名是《原来你还不懂男人的心》,她决定用此来攻克池珩那颗高深莫测的心。
“王大作家,看了你的书,我老公现在就是臣服在我脚下的一只狗,顺从得不得了。”一位资深粉丝眼眸里满是崇拜,看着新锐作家王崇崇。
王崇崇矜持一笑,缓缓道:“适当的时候也要懂得欲擒故纵,一个巴掌加一个甜枣才能收服人心。”
资深粉丝点头如捣蒜。
因为到了二楼,关斯灵逛了逛平时不逛的爱情小说区,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当然是她不愿意再看见的。
少女罗启嘉,她正站在日韩畅销爱情小说区,入迷地看着一本包装花花绿绿的书。
两人的距离不过几米,启嘉抬头,也看见了关斯灵,神情一怔,随即露出不屑和厌恶。
关斯灵擦着启嘉走过,发现她在看一本《我和我大叔的甜蜜爱情》。
“老女人。”启嘉突然轻声嘀咕道。
关斯灵闻声一顿,转过身看了一眼启嘉。
启嘉也抬头,她看着关斯灵有说不出的讨厌,那日她处于极度恐惧之际,打电话给池珩,却被这个女人挂断了,让她彻底陷入了绝望之境,从此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因为这个女人,池大哥现在都不接她的电话了,她不能像以前那般和池大哥亲密无间,撒娇取宠,她不甘心。再者她从不认为这个女人配得上她的池大哥,配得上池大哥的只有她阿姨宋今。
“池大哥根本不爱你。”启嘉眼眸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嫌恶,撇了一眼关斯灵,继续低头看书,自言自语道,“他爱的是我阿姨宋今,他还飞到法国去求阿姨回来呢,如果不是阿姨拒绝他,根本没有你什么事情,你不如阿姨漂亮,不如阿姨有气质,什么都不如阿姨,还霸着池大哥,好厚脸哦…”最后三字极轻极轻,几乎是已经消音了,却还是被关斯灵听到了。
关斯灵笑了笑:“对啊,谁都比不上你阿姨,你阿姨多仙女啊,多能干啊。”
“你说什么?”启嘉警惕性很高地转头看关斯灵,觉得她话里有话。
“我的意思是,一个女人徒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内心没有道德这把标尺。”关斯灵再也憋不住了,这个启嘉让她全身上下不舒服,鲜少有人可以瞬间点燃她的怒火,让她变成一只刺猬,“你阿姨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胡说!你胡说!”启嘉激动起来,小脸涨红,“你凭什么说我阿姨!你嫉妒她就可以乱说她了吗?”
关斯灵沉默。
“你要向我阿姨道歉!必须道歉!”启嘉不依不饶。
“我说的是事实,你阿姨做了什么你知道。”关斯灵说完转头就走,其实她不确定启嘉知道不知道宋今的事情,如果不知道,算她日行一善,不彻底戳破宋今在启嘉心里女神般的形象。
“你说清楚!”启嘉放下书,赶了上去,抓住关斯灵的手臂,关斯灵手上一阵痛,转身,对上启嘉怒火朝天的眼眸。
“你话里带话是什么意思?我阿姨做了什么你要这么说她!你好恶毒,竟然这样说我阿姨!”启嘉大喊。
“行了,算我没有说,放手!”关斯灵挣扎,无奈启嘉拽得很紧,她的手臂渐渐发痛,终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狠狠拿开启嘉那种爪子。
抗衡中,启嘉手指上的水晶指几乎要翻起,她立刻喊痛,对关斯霖又厌又恨到了极点,使了个巧劲,长长的指甲划过关斯灵的手臂,立刻出现了一串血珠子。
关斯灵痛得头皮发麻。
“你是坏女人!竟然这么欺负我阿姨!你不会幸福的!我天天诅咒你和池大哥离婚!”启嘉声音清脆,一字字落在关斯灵心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时间:要去看哦,~\\(???)/~啦啦啦 去捧场啦
九紫新文,火热日更中:
矛盾总要来的,池珩,保护你太太!最近回复超难啊,我尽量哦,能送积分会送的
38.
晚上池珩发现了关斯灵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淡红色的刮痕,立刻拿过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问:“这是怎么回事?”
“被疯狗咬了。”关斯灵淡淡道。
“什么?”池珩又问。
“被疯狗咬了,这只疯狗你也认识,叫罗启嘉。”关斯灵说完抽出手臂,转身上楼回了卧室,躺倒在大床上,只觉得浑身都很疲惫,下午的一幕幕浮上脑海,她和罗启嘉争吵,最后罗启嘉嘶声裂肺地朝她喊,说池珩一定会和她离婚的,池珩会回到宋今身边的。
池珩竟然去法国找宋今,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爱恋?宋今已经跟了另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被金屋藏娇到法国去了,池珩竟然一点也不介意飞到法国去诉衷情?真是伟大啊。
睡不着,关斯灵想起下午买的那本《原来你不懂男人的心》还落在客厅的沙发上,便起身下楼去拿,走到楼梯口,听到书房里传来池珩的声音,他声音冰冷,还透着一点凶,像是在训斥下属,但池珩向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下属说话的,他很亲民,她走近一听,似乎听到池珩说了句“罗启嘉,你不小了,该懂事了”,然后一阵沉默,她猜到一定是启嘉在电话里向池珩哭诉她有多么恶毒地编排宋今,最后她听到池珩说了句“她是我太太,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关斯灵眼眶酸酸的,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道其实池珩没有错,他做的很好,但每次只要有关宋今的事情传入她的耳朵,她就控制不住情绪,她甚至自私地想挖空池珩曾经那段深入骨髓的爱恋。
拿了书又回到卧室,关斯灵静静翻看。